(原標題: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這附近集結瞭百度、新浪等中國互聯網大廠,也吸引來無數擁有互聯網奮鬥夢卻自嘲“民工”的匆忙身影。這附近集結瞭百度、新浪等中國互聯網大廠,也吸引來無數擁有互聯網奮鬥夢卻自嘲“民工”的匆忙身影。

原標題:一個90後代投的幣圈過山車:結識大佬,1天賺1個月工資,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財務自由瞭解一下。”

齣入西二旗、上地地鐵站,你也許會看到,共享單車簇擁下狹窄的人行道旁,幾個男生在發傳單,行人匆匆側身走開,聽到的不是“健身遊泳瞭解一下”,而是這句話。

這附近集結瞭百度、新浪等中國互聯網大廠,也吸引來無數擁有互聯網奮鬥夢卻自嘲“民工”的匆忙身影。

在上地工作半年,袁華倒是沒見到過地鐵站附近發“財務自由”傳單的,傳單上介紹的可以財務自由的産品不過是一個P2P藉貸理財産品,幾個月前在幣圈風生水起的他聽到是這樣的結果應該很不屑吧,但采訪那天揭曉答案,他眼神裏甚至透露齣一絲考量。

袁華大學畢業至今已工作兩年,這兩年裏跳槽4次,工作過的“大廠”市值加起來近3000億元,目前在一傢互聯網巨頭企業做産品相關工作。

不安分的袁華喜歡快節奏生活。2016年,袁華因為實習來到北京,畢業後,為瞭留在北京做互聯網産品相關工作,他放棄中科院復試,放棄學瞭4年的潛艇聲呐專業。

“來過北京,就迴不去瞭。”這裏有他喜歡的“快”,北京比哈爾濱節奏快,互聯網比研究院節奏快。

而當時他還不曾想到,“幣圈”的快碾壓瞭互聯網的快,他終於也會像當初義無反顧放棄安穩生活一樣,想要丟開“互聯網民工”的標簽投身幣圈。而選擇幣圈,纔算是真正坐上瞭“快”的過山車。

25歲,從一天能賺一個月工資到負債150萬

“全國代投都沉寂瞭,都在賠。”這都是因為“90後代投李詩琴跑路”事件。

3月14日,有媒體爆料稱,涉及的ETH總量約1.8萬個(總額超9000萬人民幣)的RFR(Refereum)項目涉嫌虛假代投並跑路,跑路的是據稱90後代投李詩琴等。而該事件還涉及包括bee、current、dock、Lino等在內的十三個項目,涉及14萬ETH以上(約閤7億人民幣)。

如果不是這個震驚全國的跑路事件,袁華現在可能還是個白天安心做上地大廠裏的“互聯網民工”,晚上熬夜看項目,過著充實的“快”生活,欣喜於在幣圈積攢的成績、人脈、資源,做財務自由夢,對自己和未來充滿希望的25歲男生。

去年12月,袁華花1萬元投瞭一個項目,上綫即賺7倍,私募價從2美元漲到14美元,這是他第一次真實觸及幣圈暴利,“發現一天掙的錢跟一個月工資差不多,你說你不鬧心嗎?”

袁華慌瞭,這種快速得到財富的概念體現在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數字上。於是他開始在研究炒幣這件事上投入瞭所有業餘時間,幾乎沒在淩晨前睡過覺,有時甚至徹夜研究區塊鏈、金融知識以及一級市場國外項目,看瞭四、五十份白皮書。

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廢寢忘食的努力似乎在見效,袁華之後投資的項目幾乎從未失手,有看中的項目在頭天晚上睡覺前買入,第二天早上醒來就發現漲瞭五倍。

像當初互聯網衝撞瞭他的內心一樣,能快速獲得暴利的幣圈點燃袁華的好奇和欲望,據他說,三個月賺瞭10萬元。而在對區塊鏈項目的研究深入後,這個領域的應用潛力更加持瞭幣圈對他的吸引。

遇見“靠譜”上傢,把十幾萬積蓄投進去

今年2月,袁華與一些財經圈朋友研究起RFR項目,為獲得靠譜代投渠道,其中一個朋友介紹他認識瞭來自常州的July。July看起來很年輕,卻據說在金融圈摸爬滾打多年,是老韭菜且賺過不少錢,之前做的項目質量不錯。

飯桌上,July還錶示幫袁華投的話渠道都走大機構且能給袁華很好的下發比例。

在幣圈,有一些機構有一級市場項目方的發幣渠道和額度,其中一部分會提供給代投或者散戶,這些機構往往更比大代投、散戶等個人渠道靠譜且下發額度高。

而代投想賺錢要麼壓縮上傢成本空間,讓門檻低或拿到好比例,要麼提高下麵用戶成本和數量。“我不願意提高用戶成本,也沒精力去做用戶數量。所以隻能去壓縮上麵的。”

除瞭獲利考量,還因為相信自己看項目的眼光,相信朋友關係建立的信任,相信無論從在金融圈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還是從分析項目的談吐、以往做的項目質量來看,怎麼看都很靠譜的July。

最終袁華將之前在二級市場賺到的以及工作積攢下來的十多萬投瞭進去。

項目上綫很久仍未發幣,規模最大的代投跑路瞭

確認瞭上傢,袁華開始召集下傢。他當然知道,代投一個項目就像成為提綫木偶上的一環,但一嚮沒失手的他猜不到,命運這次會牽動他這一條綫,沿著各個關節,引爆瞭定時炸彈。

憑藉看項目準樹立起來的名聲,以及扣下傢的中間費用比其他代投少,給到的返點bouns(奬勵)更優,陸續有散戶找到他,有些是朋友介紹來的,他們中投資最多的有通過機構方式投100個ETH的,最少的也有跟彆人“拼車”投半個ETH的。

袁華不管散戶投多投少,也不主動介紹項目給散戶,有時袁華甚至打電話去問下傢對項目瞭解多少?要不要先等等,看他發的其他項目的效果如何再決定是否投資?為暴利而瘋狂的人太多,急切地入場者太相信終點處有財富的光芒。

齣於對上傢的信任、對朋友關係的維護、對散戶給他的信任的責任感,他有限但盡力做到的“負責”在於把關自己經手的項目,並承諾“齣瞭事我賠”。

將自己的ETH和下傢的ETH給到July後,袁華便放心地同時看起其他項目,靜待RFR上綫。

直到袁華從彆的渠道聽說RFR項目有代投跑路,且上綫很久瞭上傢還沒發幣齣來,心中有些不安。

從開始感覺問題離自己遙遠,到風聲漸響産生動搖,3月14日淩晨,一如往常熬夜的袁華發微信問July RFR項目的進展狀態,July一開始跟他確保沒有問題,但越來越多負麵消息傳來,當袁華再去嚮July確認時,她改瞭口。

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在July之後的追溯中發現有上傢環環苛扣、跑路,齣現瞭窟窿,再層層往上追溯,發現居然與震驚全國的李詩琴有直接聯係。

袁華、July代投層級綫索袁華、July代投層級綫索

項目沒問題,幣沒問題,中間人卻齣瞭大問題。

“完蛋”是袁華確信齣事後的第一感覺,那一晚袁華根本睡不踏實,第二天比往常更早醒來,睜眼發現手攥得緊緊的,指甲嵌進瞭肉裏,而這種神經緊綳的狀態在之後還持續瞭很久。

在去上班的地鐵裏,與周圍擁擠著的乘客的睡眼惺忪不同,袁華焦慮、亢奮、緊張,再次微信July確認,而在那天的工作間隙,袁華也不停發微信給July,對方沒迴應就很慌,聯係介紹July給自己認識的那位朋友,詢問July是不是跑路瞭。

這一次袁華總共賠瞭的400ETH,按當時市值超過150萬,袁華自己的投資占其中的1/10左右,從他這裏投的散戶的資産超過130萬。

隨之而來的還有恥辱感,沒失手看錯項目的袁華從沒有這麼丟人過。一個互聯網大廠員工、一個金融界人士,被一個據說是90後,且曾流竄乾傳銷的農村女生騙瞭,袁華自己也覺得太荒誕瞭。

無法立案,July動用黑she會追尋綫索無果

仍不知李詩琴蹤跡

事實上,袁華認為,就像學遊泳總要淹水,想要在幣圈做點東西,基本上都會被套。袁華說自己還算損失得少的,因跑路事件賠300多萬、500多萬的代投還多的是。

齣事後,一些散戶、代投去警局報瞭案,但因為處於監管灰色地帶,警察沒辦法立案介入調查,袁華去律所谘詢,律師也錶示在追究刑事責任上無能為力,而要追究民事責任的成功可能性也很小。

有走投無路的散戶為追債,將代投上傢所有個人隱私信息全扒瞭齣來,甚至還順藤查齣瞭袁華的傢庭住址等信息,這讓袁華非常後怕。

幸好,袁華的散戶們並沒有人動用黑she會或電話轟炸來影響他的真實生活,他們保持著較為順暢的溝通,July也嚮袁華以及他的散戶們解釋並承諾解決。

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掙這個錢確實需要有風險意識。” 袁華跟散戶們承諾他會且能承擔他這環節的責任。他強調解決是沒有問題,自信自己會賺迴來,隻是需要時間。

“對産品經理來說,一個事情處理不完、處理不漂亮是一個緻命打擊。”沒有法律約束,但人情、名聲、社會關係的約束在。

相比袁華,July經手的ETH有幾萬個,但有很多人找到她嚮她試壓。在齣事後,July與有黑she會背景曾做資金盤的老公,帶著幾個跟班一路追查跑路代投——包括李詩琴的綫索。

而在一些報道裏齣現的下麵這張據說是警方抓獲夜色的照片,其實是July飛去山西忻州找到夜色時拍的。

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July一行是在3月16號下午抵達忻州見到夜色並逼他退幣的,但直到晚飯時間,夜色仍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整件事情,也不知道李詩琴的蹤跡,更沒有可償還的幣,July氣憤至極,打瞭夜色一巴掌。

晚飯後,夜色先是被當地派齣所來人傳去錄口供,迴到酒店後又被一夥自稱也是綫下受害者的壯漢以“要求退幣”為名強行帶走。到半夜,July夫婦被這夥人告知夜色趁被他們帶齣去吃夜宵的間隙逃跑瞭。

July無可奈何,第二天離開瞭忻州。3月18日晚,夜色突然齣現在一個核心微信群裏,稱自己現在人在公安局,但始終不肯透露具體定位。

李詩琴是誰,是男是女,是不是90後,去瞭哪,和夜色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至今無從知曉,報道眾說紛紜。而July則在之後繼續奔波於全國各地,逼中間人退幣。

袁華認為夜色很可能就是李詩琴,而李詩琴跑去泰國這消息也十分蹊蹺,“大傢都說李詩琴的身份證是假的,但大傢也都說他去泰國瞭,信息源也沒有人知道是哪裏。”

藉錢纔知人情冷暖,代投圈背地暗鬥

代投圈有自己的潛規則,類似分銷,每個代投都不會告訴下傢自己的貨源或者上傢,以避免下傢越過自己“拿貨”,保護自己的利益。

大傢隻在綫上交流、交易,對著可能是假頭像、假名字、假身份、假話術,付諸瞭金錢、信任和發財的希冀,像是荒唐的賭博。隻有齣事後,全國所有大代投纔一起齣現處理問題。

袁華與July在第一次見麵認識後就再沒見過,但他始終不願意暴露關於July的更多消息,並錶示相信July會補齊應補他的窟窿。

這裏麵,除瞭有認定“靠譜”的仗義、無可奈何地孤注一擲外,他也擔心July會因此生氣而最終不還他ETH,他還得小心翼翼。

按理來說,項目一旦齣問題,一條綫上所有代投應該均攤風險,然而代投們並不都會抱團取暖,甚至還會互相“黑”。

袁華就被“黑”過,一個代投為推卸責任,騙散戶說他們參與的某個項目是從袁華這“走的”(買幣),讓散戶來找袁華,嚮他施壓,以轉嫁自己的壓力,而這個代投正是當初帶袁華進入幣圈的人,兩人已相識2年。

即便是齣事後,所有下傢明麵共同上溯追查,但私下還在互相提防,“因為上傢真的拿到瞭幣會先給誰退還是個問題,所以下傢急於維護自己的渠道。”

這也讓袁華覺得看到瞭人性的另一麵。

可能因為自尊心太強,太驕傲,齣事後,袁華開始還做不到嚮彆人求助,他想過貸款,但如果貸30萬,一個月至少還1萬,交瞭房租,工資所剩無幾,無法生活。

袁華想到量化投資,他和一些幣圈結識的朋友約在周末,嘗試做量化,但與同樣被這次跑路事件牽扯的交易平颱相比,他做量化要睏難得多,即便有“我知道它(用來量化的幣)一定會漲”的信心,很多時候也沒有時間和本金去做,仍必須藉多少還多少。

直到到瞭下傢給他的最後期限,他還沒能湊齊幣還補,臨近崩潰,終於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上發文求助。之後,陸續有一些前來無償幫忙對接資源的之前認識的大佬,也有瞭直接轉錢給他周轉的朋友,這已經讓袁華非常滿足並感激。

這是這個行業裏,袁華看到的僅存的人情。

而最讓他感動的還是舊識,曾經經他搭橋成瞭戀人的兩個高中同學正準備明年結婚,得知他的情況後,二話不說把準備的20萬元結婚本兒打給瞭他。

還有袁華在大學時曾做互聯網求職社群運營,2年時間,覆蓋大概兩三萬人,很多人通過他找到瞭工作,有些雖然關係並不親密,但在這次得知他齣事後,也會給來支持和鼓勵。

到現在,袁華大約150萬的窟窿,他已補瞭60萬,但補窟窿的錢也是東湊西藉來的,這意味著他藉多少負債多少,而人情債同樣是壓力。

“一般漲的時候大傢都開心,而我這,漲多少我難受多少。”當ETH從2500元漲到4000元,之前本該賠40萬的袁華得籌措近80萬來賠。

從結識身價上億大佬,到“退迴解放前”

像很多90後總有二次元精神食糧一樣,袁華很喜歡98年上映的科幻動漫《Cowboy Bebop》,這部作品講述瞭充滿浪漫色彩的賞金獵人的故事。

其中的男主角Spike因事故一隻眼睛看著過去,一隻眼睛看著未來,經曆種種但最終為保護朋友,也為終結噩夢般的過去而選擇死亡。

90後代投幣圈:1天賺1個月工資 最後藉錢還百萬巨債

劇集結束語是:YOU'RE GONNA CARRY THAT WEIGHT。

兩年多前袁華大學畢業,在某互聯網公司實習的他轉正名額被砍,沒瞭工作,他經曆過一段低潮,狀態不好索性去畢業旅行,半個多月,他去瞭東極島、重慶、雲南等四五個地方。

如今談起這些,袁華隻是沒有波瀾地評價“很漂亮”,因為如今袁華逃無可逃,他需要也選擇瞭“CARRY THAT WEIGHT”。

袁華的父母都是某高校化學教師,“傳統的知識分子就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們不認可這種快速暴富的、沒有任何勞動付齣就得來的收獲。”

雖然一直對金融感興趣,但礙於父母意見,袁華並沒有學成金融,“老爺子說男孩子一定要有一份手藝,就讓我去學信號聲呐學。”

但大學畢業後,他還是瞞著傢裏拒絕瞭中科院研究生的復試,選擇去北京互聯網公司工作。

在袁華看來,男人名(事業上)或利至少有一項得成功,而之後他從炒幣中獲得瞭這種滿足,不僅收獲暴利,更收獲看項目非常準的聲名和自信,以及對這一領域的信賴。

他慢慢結識瞭一些幣圈大佬,有些隻在綫上聊過,袁華竭力展現著自己看項目很準的能力,“他們最大的三十多歲,身價上億。”

如果說大佬的存在是供仰望和羨慕的標杆,那麼當袁華看到一些尚未大學畢業,卻因炒幣身價百萬、韆萬的人,他不想認輸的倔強、敏感真正被激發瞭齣來。

“你看到比自己年輕,還比自己優秀、有錢的人能不羨慕嗎?除瞭對金錢的欲望,也想通過一些外界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能力或價值。”

他相信世界上有很多機會和機遇,可以在任何一個領域有所建樹,而能成功的地方區塊鏈、幣圈算一個。

炒幣讓袁華眼界大開,前三個月,成倍積攢瞭財富,不斷結識瞭大佬,袁華認為自己已經超齣很多人一大步,但這次失敗讓他覺得一下迴到解放前,反而倒退很多。

白天,袁華還是照常去上班,同事大多知道他炒幣,但不知道他賠瞭這麼多錢,為壓縮生活成本,袁華每天吃一頓飯,他也瞞瞭傢人許久,不過最終還是沒瞞住。

晚上是袁華最煩的時間,獨自呆在自己的房間,用音樂、遊戲分散注意力,實在沒用就隻有嘆氣。袁華的室友也是他大學同學評價他,“每三個月就像換一個人。”

“我想賺夠3000萬不當互聯網民工,但我這次能翻盤嗎?”

袁華如今與July依然保持每天一通電話,即便沒什麼新進展,他也必須追問。大多數時候談起July,袁華言語裏依然有肯定。

他說自己除瞭後悔高中分手時沒挽留初戀前女友外,從沒後悔過任何事,他相信July會解決並補齊在他那裏欠下的窟窿,他也不得不這麼相信。

所以,盡管在內心,他既抱怨自己走眼,也抱怨July的失誤,但與July的聯係還不能斷,這成瞭袁華目前如救命稻草一樣的象徵符號,成瞭一種縹緲的期待和寄托。

但袁華同時也想,如果有一天,July補上瞭欠他的窟窿,自己應該會毫不猶豫“拉黑”她,不再聯係。

失敗總會帶來忌憚,現在,除瞭“李詩琴跑路”的事件,幣圈其他事情袁華都減少瞭關注,他沒有精力關注,也本能逃避這些信息。

他不敢再碰一級市場,決定隻做二級市場、比特幣場外大宗交易和量化團隊。他如今更加急切的期待齣現投資人,願意投資他的量化團隊,這意味著他有資金和時間可以周轉,翻盤。

他當然還是很想財務自由,“沒有人不想。我的目標就是賺3000萬之後不用再做互聯網民工,可以用來投資。也可以自己開個小小的基金公司瞭。”

但如今,袁華還需要不停還債,財務自由似乎離他更遠瞭些,他相信July,相信跑路的人不會一直跑,也相信自己可以賺迴來,但他也會在晚上發朋友圈問,“這一次,我還能翻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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