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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的时,只要有同学要出国念书,全班莫不抱以羡慕的眼光。「哇!好好喔,国外都没有功课咧!」「不用联考,真好!」好啰!这约莫就是我们这一代的人对出国念书的印象,若要一言以蔽之,那就是个,【爽】字。

对于全家即将出国,孩子也将会在国外求学这档事,早就在预料之中,而且我的心里老盘算著,我们会去的地方应该不外乎「美、加、纽、澳」,所以啰,当大家都忙著让孩子去上全美语时,我这个妈妈却抱持著....反正出国就会了,不用那么拚啦。因此,我们的放学时光就专攻学校的各种欢乐社团,科学实验、直排轮、快乐好时光(烘焙手作)、篮球、足球、扯铃.....真的是极尽欢乐之能事!

结果揭晓,我们的确去了「ㄠˋ国」,但却是少了三点水的另一个国家。于是乎,场景一下子就从大洋洲拉到了欧洲,这还不打紧,更刺激的是当地语言,一下子就从我所熟悉的英语转成充满语法词性挑战、我一句也不懂的德文。好啰,这还不是最惊心动魄的事,从开学前的半年我们就四处打听学校,结果公立学校一听孩子完全不会德文,完全拒收。我们只好转寻教会学校,很多学校的回复竟然是....等候名单已达3年?啥!三年?三年前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要去哪里啦!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间教会学校愿意收留,真的是上帝怜悯呀!

终于可以开心上学!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吗?当然不可能啦,不然,我怎会费心写这一篇披荆斩棘的文章咧!

一开始入学,延续台湾学制,老大Zach上四年级,老二Luke上二年级,一切看似太平,但我们的开心只维持了一个月,欢乐上学,快乐回家。然后,对,重点来了,喔喔!欧洲的学制小学只有四年喔,接下来就要是中学。而这儿的中学还分为升学部(Gymnasiun)和技职部(Middle Schule)。然后咧,升学部的Gynasiun中还分有德英双语班和全德文班。但是,如果你前四年的成绩不甚理想,学校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请你另寻高就。这代表老大Zach只有二个月的准备时间就要迎接升学考!!!

这样看起来,我们只能立刻绷紧神经全力以赴,免得落个没学校可念。但是要如何准备才能考过呀?初来乍到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针对奥地利孩子们中学考试的科目是英文和数学,但考题却是年年都有变化。

那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落到没有学校可念的地步吧!身处异乡,资源有限,即便千百个不愿意,妈妈我也只好自己下海教导。(有教过自己孩子的娘都知道,这往往是亲子冲突的开始!别人教什么都对,妈妈教的什么都....不太对!)

一开始我们就从收集资料启始,数学我们台湾小孩应该赢定了,我就暂且不管(是也没那么多余裕应付啦)。前几年的英文口试与笔试都是与生活有关,所以我们就一起上网找了许多题材,我再依题材分为几个大类:学校生活、兴趣嗜好、读书心得和自然天文类。但有鉴于Zach在台湾真的太混了,英文程度有限,我们只好先求守成。依照这几个类别,我先找几个特定的文章或卡通影片导读,让他在有趣的方式下先熟悉每一个主题下的相关英语单字,再让他很快地学以致用,自己英文写作。写完了,我们再一起看看有什么部分可以修改,让文章可以更流畅。一个礼拜进行二三个主题,二个月下来也累积了不少文章写作。

考试前的二个礼拜,我们依之前已完成的各题材大类,选定大类中一二篇Zach之前完成的文章,背诵下来。还好,先前他在台湾每天没有太大压力,放了学不但参加学校的各类社团,桌球校队,学校的各种演讲比赛我们也没有错过,比赛的经验多了,背诵文章好像就不是一件太难的事,而跨越语言道理亦然。这会儿,见他背起英文文章,不知是不是自己执笔,特别有感,一边背著,还能一边把相声比赛的阴阳顿挫给全部用上!(真的是金厉害,应该可以把阿兜阿唬得一愣一愣!)

虽然,这段准备考试的时光,他每天一样开心的和同学踢球,回家一有空闲就沈迷在小说世界或和弟弟的幼稚玩乐时光,但考试前一天,他还是冷不防“忧心忡忡”的问了我一句,「妈妈,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身为妈妈,当然要很镇定的回答:「没关系,学校再找就有!」其实,我心里也是担心著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哪知有什么学校会收我们呀?!

考试那天,我早上准备了很棒的营养早餐,让他穿上烫得直挺挺的西装应战去,但依然是把这一天当成很多天的其中一个早晨,毕竟,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一天也就该是平静天中的其中之一吧!

虽然,考试完当天,Zach回家喜孜孜的告诉我,题目超简单,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但....有鉴于这小子这辈子总是过度乐观,太过有自信(每次回家跟我说考超好,结果也才....全班倒数前十;总是告诉我们,他的球技超然,其实架势十足,实力有待商榷。)这些历史纪录都让我还是决定....战战兢兢的倚门等待著邮差送来最后的结果。 

眼巴巴的等了二个礼拜,终于在信箱里看到来自学校的信封套,怀著紧张无比的心,摸一摸、秤一秤却始终猜不透结局,毕竟这不像我们当年申请国外研究所,薄的就是bye bye没希望(拒绝信一封),厚的就是满满的宿舍申请表、课程申请单(小姐恭喜你 欢迎来到偶们学校啦)。我还真没有勇敢自己拆开,好不容易等到孩子的爹下班,我们一家四口头靠头,紧张的围成了一圈,让最勇敢的爸爸揭晓.....当啦当啦,我们竟然上了,恭喜你,不但录取了Gynasium,还是德英双语班!太好了,我不用再担心接下来的寻寻觅觅....

但仔细回顾这一整个过程,对Zach最大的收获就是他真切地理解「要怎么收获先要怎么栽」,而这简单道理却是他这段时间全心付出所习得的。尽管,这一段出国求学的过程,并不如他先前想像的轻松愉快,更没有同学们所羡慕的爽度,但我们也很确认,收获却也大大超出的我们的预期。至少有曾经有过努力为一个目标全心奋斗的过程,真切感受到那种尽力后的收成。

考上中学,好像一切都会一帆风顺!你真的这样以为?那你又是大大的错啰.....(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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