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莊郡役所文資審議專業嗎？

 

文／陳健一

編按：補去年專文發表。

 

　新莊郡役所送文資認定，心中也困惑，這中間有專業性的課題，文資畢竟是專業者的理解和判斷，我中心的「明白」和主觀的確定，有沒有可能是淺薄的粗糙，以及一廂情願的看法。

　雖然文資認定之前，找學者參與意見遇到困難，又有耳語說二、三年前新莊武德殿文資認定時，被提到郡役所另有安排，不必刻意強調古蹟。後來我和友人也討論到有學者圈「倫理上」阻止這樣的文資認定；此外也有原來文資委員後來不被續聘，理由是「風格」不被接受？？感覺上有一股看不到的專業共生圈「心有定見」的看待郡役所的未來。

 

　但是，我還是心存困惑，他們心存「定見」是專業堅持？還是政商壓力的「專業迷失」？

　今年年中看到華光社區文資認定，文資委員只到場三十幾分，扣掉上下車，現場只實勘二十分鐘，結果是大部份基地及建物不認定為古蹟，這時我心中的困惑和不確定有更大比例的預設。

 

　但是仍有不篤定的部份，畢竟文資認定的委員都是學者專家，他們會在文資的位置，評判建物是不是具文資資格，該有他們專業的堅持和了解，尤其其中若干位文資委員都在社會上有諸多著作被肯定，是有名望的人士，他們不會為了區區的幾千元文資審查費用（這個審查背後可帶來機會？），出賣或扭曲自己的專業。

 

　也因此，送文資審定後，文資審定結果之前，我們只要求新北市文化局承辦的官員要守住公正、公開和透明的程序。沒想到，文資前和文資當天，新北市政府卻大做「手腳」，小動作不斷，這是我「明眼」查覺的，我「看不到」的背後又是什麼樣的勾搭又更難想像了！

 

　文資審議當天，我見到這些文資委員，也都逐一檢視郡役所的現場狀況，現勘結束，我對當天新北市文化局文化資產科科長曾繼田的作法感到不滿，再比對更早之前曾繼田的「小動作」，更加不安。第二天我打電話去質疑曾繼田，並表示對於這樣審查狀況下的結論，不會接受。曾繼田用一句話堵我：「你這樣是對委員不尊重。」他說這句話時，我心中也困惑，是不是我太「激進」，連誠實、專業的判斷，我都要否定。

 

　幾個禮拜後，文資結果出來了，結論是：「不列冊追蹤」。

　我的困惑和積極認為被專業學者「打槍」，表示我一再認為的新莊郡役所的意見不專業，純粹是自我感覺良好的「看到」？

 

　再審視幾個審議委員的意見，也反思我們原先認為新莊郡役所的古蹟判定，合不合乎專業？

　五名文資委員中黃富三、賴志彰主張「列冊追蹤」，周宗賢、李乾朗主張「不列冊追蹤」，另一位張震鐘持「部份列冊追縱」；更細觀察支持走文資程序的黃富三和賴志彰都清楚表達出新莊郡役所的價值，內容包括：「列冊追蹤」、「不列冊追蹤」和我們的訴求、看法和觀察一致，可見新莊郡役所是否是古蹟，不是我們個人自我粗暴的意見，是有專業在護持與肯定的；另外持保留意見的周宗賢和李乾朗，周宗賢觀點簡單幾行字，集中在建物本身，建築不是他的專長，他專長是歷史，這樣人云亦云的表達，根本背叛他的歷史，不具參考價值；李乾朗從建築本身的完整性出發，就他建築專業而言，這樣判斷或許不合我的初衷，但畢竟從建築專業出發，我勉強尊重，只對他的古蹟見識的偏執感到遺憾；另外一位張震鐘持一半保留一半不保留意見，內容和賴志彰有許多雷同，只是做成結論為各持一半；審視這些委員意見，跳開支持或不支持結論，至少有一半是支持新莊郡役所具有古蹟認定的程序價值。不支持的兩位委員，歷史學者周宗賢最不具專業意見，李乾朗勉力算是專業；至於張震鐘也用專業看法提出他的判斷。

 

　從委員們的審查意見，可清楚理解，我們原前主張新莊郡役所具古蹟認定價值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堅持，是專業的判斷。新北市五位文資委員，扣掉不專業的文資蟑螂」的周宗賢不論，算得上文資審查的有四位，若從專業比專業，四位文資委員有是二票半贊成走文資程序，一票半不贊成走文資程序。

這樣情勢你要我怎樣看待這次的文資成果？

這裡再次重申，我們堅持新莊郡役所的古蹟身份，不是我們淺薄的、粗暴的瞭解，是有專業觀察和認識的結論；這方面也呼應了用心的文資委員意見。

這次新北市文化局加諸新莊郡役所的文資認定不友善，是政治操作及文資蟑螂唬弄的結果。

　

　文資做成結論之前，曾繼田說：「你這樣做是不尊重文資委員。」我卻要說是曾繼田們及文化局讓文資程序變得無法尊重，文資委員的尊嚴盡失，文化資產蒙塵，我們不接受這次文資審定，我們要求重啟新莊郡役所文資審查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