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1513年1月19日—1578年8月4日),字肅卿,號中玄,祖籍山西洪洞。中國明代嘉靖、隆慶時大臣。嘉靖二十年(1541年)進士。朱載垕為裕王時,任侍講學士。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以徐階薦,拜文淵閣大學士。隆慶五年(1571年)升任內閣首輔。

其實高拱只當了一年內閣首輔,但他擁有內閣首輔的權力卻不僅僅是一年,這就要說說高拱的前任首輔李春芳了。李春芳性格寬厚平和,居政持論平,不事操切,雖然沒有什麼不當的舉措,卻總顯得氣魄、才力不足。而高拱仗著自己是朱載垕心腹之臣,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發揮了李春芳起不到的作用。

高拱在政事上還是很有作為的。

隆慶四年,蒙古與大明朝原本形勢較為緊張,恰當時,蒙古國王的孫子把漢那吉與祖父發生了衝突,一氣之下來漢朝求降,當時眾官員認為蒙古使詐,不願接受其投降,但是,高拱和張居正力排眾議,請奏朱載垕加封把漢那吉為指揮使,並以誠相待,朱載垕准旨。接著高拱又命邊臣讓把漢那吉穿錦衣、坐華車、騎好馬,前呼後擁在街市行走。蒙古國王得曉明廷厚待其孫子,深受感動,遂決意與明朝和好,請封貢之事。高拱在南方也建樹頗多,比如廣西剿匪,培養本地人才,引導民風向上等。

高拱勵精圖治,政績卓然,這是其好的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許,負氣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很是專橫跋扈,這是他的另一面。正是這一面,造成了他與同僚的讎隙不合,以致招來物議,釀成了以後被逐的悲劇。


高拱(1513年—1578年),字肅卿,號中玄,河南新鄭人,是明代(嘉靖、隆慶)兩代重臣,1571年升任內閣首輔。那麼在歷史上高拱是怎樣的人呢?

1.救世良相:他在當政期間,進行了政治改革,改變了明朝政治危機,從而振心朝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時在法制方面也頗有建樹,受到了皇帝和張居正的高度評價,開創了隆慶時期的改革先河。被稱為救世良相。

2.促進學術發展:高拱任職期間,能夠結合當時的社會環境,對當時的宋明理學進行批判,同時發展明代著名哲學家王廷相的氣學思想,真正做到了「尚通」、「尚實」,並繼續的得到發展,促進了學術的發展和進步。

總之,高拱不僅在政治方面有其獨特的見解,同時在哲學上也有很深的領悟,在明朝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人物簡介

祖籍山西洪洞,先世避元末亂遷徙新鄭。祖父高魁,官工部虞衡司郎中。父高尚賢,正德十二年進士,官至光祿寺少卿。高拱幼聰穎,「五歲善對偶,八歲誦千言」。嘉靖二十年進士,選庶吉士,一年後授翰林院編修。穆宗為裕王時,任侍講學士。嘉靖四十五年因首輔徐階推薦,拜文淵閣大學士。然性情高傲,「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與徐階相抗,竟至相互攻訐,後為胡應嘉、歐陽一敬所逼退。隆慶二年七月,徐階退休歸鄉,隔年冬天,張居正與李芳等奏請復起高拱,以內閣兼領吏部事,盡改除階舊制,「授諸司以籍,使署賢否,志爵里姓氏」,有官員被黜,高拱必親「告以故」,黜者「無不懾服」。隆慶四年阿勒坦汗俺答汗之孫把汗那吉來降,授予指揮使官銜。又推薦殷正茂為總督平定雲南苗變。

高拱,字肅卿,新鄭人。嘉靖二十年進士。選庶吉士。逾年,授編修。穆宗居裕邸,出閣請讀,拱與檢討陳以勤並為侍講。世宗諱言立太子,而景王未之國,中外危疑。拱侍裕邸九年,啟王益敦孝謹,敷陳剴切。王甚重之,手書「懷賢忠貞」字賜焉。累遷侍講學士。

嚴嵩、徐階遞當國,以拱他日當得重,薦之世宗。拜太常卿,掌國子監祭酒事。四十一年,擢禮部左侍郎。尋改吏部,兼學士,掌詹事府事。進禮部尚書,召入直廬。撰齋詞,賜飛魚服。四十五年,拜文淵閣大學士,與郭朴同入閣。拱與朴皆階所薦也。

世宗居西苑,閣臣直廬在苑中。拱未有子,移家近直廬,時竊出。一日,帝不豫,誤傳非常,拱遽移具出。始階甚親拱,引入直。拱驟貴,負氣頗忤階。給事中胡應嘉,階鄉人也,以劾拱姻親自危。且瞷階方與拱郤,遂劾拱不守直廬,移器用於外。世宗病,勿省也。拱疑應嘉受階指,大憾之。

穆宗即位,進少保兼太子太保。階雖為首輔,而拱自以帝舊臣,數與之抗,朴復助之,階漸不能堪。而是時以勤與張居正皆入閣,居正亦侍裕邸講。階草遺詔,獨與居正計,拱心彌不平。會議登極賞軍及請上裁去留大臣事,階悉不從拱議,嫌益深。應嘉掌吏科,佐部院考察,事將竣,忽有所論救。帝責其牴牾,下閣臣議罰。朴奮然曰:「應嘉無人臣禮,當編氓。」階旁睨拱,見拱方怒,勉從之。言路謂拱以私怨逐應嘉,交章劾之。給事中歐陽一敬劾拱尤力。階於拱辯疏,擬旨慰留,而不甚譴言者。拱益怒,相與忿詆閣中。御史齊康為拱劾階,康坐黜。於是言路論拱者無虛日,南京科道至拾遺及之。拱不自安,乞歸,遂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書、大學士養病去。隆慶元年五月也。拱以舊學蒙眷注,性強直自遂,頗快恩怨,卒不安其位去。既而階亦乞歸。

尋考察科道,拱請與都察院同事。時大學士趙貞吉掌都察院,持議稍異同。給事中韓楫劾貞吉有所私庇。貞吉疑拱嗾之,遂抗章劾拱,拱亦疏辨。帝不直貞吉,令致仕去。拱既逐貞吉,專橫益著。尚寶卿劉奮庸上疏陰斥之,給事中曹大埜疏劾其不忠十事,皆謫外任。拱初持清操,後其門生、親串頗以賄聞,致物議。帝終眷拱不衰也。

始拱為祭酒,居正為司業,相友善,拱亟稱居正才。及是李春芳、陳以勤皆去,拱為首輔,居正肩隨之。拱性直而傲,同官殷士儋輩不能堪,居正獨退然下之,拱不之察也。馮保者,中人,性黠,次當掌司禮監,拱薦陳洪及孟沖,帝從之,保以是怨拱。而居正與保深相結。六年春,帝得疾,大漸,召拱與居正、高儀受顧命而崩。初,帝意專屬閣臣,而中官矯遺詔命與馮保共事。

神宗即位,拱以主上幼沖,懲中官專政,條奏請詘司禮權,還之內閣。又命給事中雒遒、程文合疏攻保,而己從中擬旨逐之。拱使人報居正,居正陽諾之,而私以語保。保訴於太后,謂拱擅權,不可容。太后頷之。明日,召群臣入,宣兩宮及帝詔。拱意必逐保也,急趨入。比宣詔,則數拱罪而逐之。拱伏地不能起,居正掖之出,僦騾車出宣武門。居正乃與儀請留拱,弗許。請得乘傳,許之。拱既去,保憾未釋。復構王大臣獄,欲連及拱,已而得寢。居家數年,卒。居正請復其官,與祭葬如例。中旨給半葬,祭文仍寓貶詞雲。久之,廷議論拱功,贈太師,謚文襄,廕嗣子務觀為尚寶丞。

入閣參政

高拱祖籍山西洪洞,先祖為避元末亂遷徙新鄭高老莊村。出身官宦世家。祖父高魁,成化年間舉人,官工部虞衡司郎中。父親高尚賢,正德十二年(1517)進士,歷任山東按察司提學僉事、陝西按察司僉事等,至光祿寺少卿。高拱受到嚴格的家教,「五歲善對偶,八歲誦千言」。稍長,即攻讀經義,苦鑽學問。十七歲以「禮經」魁於鄉,以後卻在科舉道路上蹉跎了十三個年頭,才考中進士,選為庶吉士。嘉靖二十一年(1542)授任翰林編修,九年考滿,升翰林侍讀。三十一年(1552)裕王(後來的穆宗)開邸受經,高拱首被當選,進府入講。此時皇太子已歿二年而新儲未建,裕王與其異母兄弟景王都居京城,論序當立裕王,而世宗似矚目景王。裕王前途未卜,朝廷上下,猜測種種、議論紛紛。高拱出入王府,多方調護,給裕王很大寬慰。

重為首輔

隆慶二年(1568)七月,徐階致仕。第二年張居正與太監李芳等合謀,奏請復起高拱。是年十二月,冷落了一年多的高拱接旨後,不顧臘月嚴寒,日夜兼程,直奔京城,以大學士兼掌吏部重新登台。言路原多與高拱有隙,故人多不自安。胡應嘉聞高拱復出,驚嚇破膽而亡,歐陽一敬也在解官歸田途中鬱郁而死,一時人心惶惶。高拱通過門生腹心散布言論,安撫言路諸官說:「華亭有舊恩,後小相失,不足為怨。」「拱當洗心滌慮,以與諸君共此治朝」。言之鑿鑿,頗為大度,於是人心稍安。

高拱辦事有膽有識。當時接徐階任首輔者為李春芳。李春芳為人寬厚,居政持論平,不事操切,雖無失措之舉,卻總顯得氣魄、才力不足。高拱仗己是穆宗腹心之臣,慨然以天下為己任,發揮了李春芳起不到的作用。隆慶四年(1570)八月,北邊有警,高拱以尚書陳希學、曹邦輔,侍郎王遴各率師背城列陣以待;以京尹栗永祿、南都御史護守山陵;又起御史劉燾在天津守通糧,而以總督王崇古、譚綸專征剿無內顧;以侍郎戴才理軍餉。由於布置周密,防範嚴謹,蒙古兵未敢入犯。

十月,俺答孫子把漢那吉因與祖父發生衝突,率所屬阿力哥等十人前來求降。巡撫方逢時、總督王崇古主張受降。奏上,朝議紛然,多以為敵情叵測,不能貿然收留把漢那吉。高拱與張居正卻一致支持王、方意見,請奏穆宗加封那吉指揮使,並「厚其服食供用」,以誠相待,結得其心,穆宗准旨。接著高拱又命邊臣讓把漢那吉穿錦衣、坐華車、騎好馬,前呼後擁在街市行走。俺答得曉明廷厚待其孫,深受感動,遂決意與明朝和好,請封貢之事。此議一起,朝廷上下有如鼎沸,反對派援引宋朝講和之例,力言不可。高拱先利用考察科道之機,將極力反對與俺答結好的葉夢熊「降二級,調外任」,以息異議。他又發內閣舊藏成祖封瓦剌、韃靼諸王故事,揀發兵部。並說以己求人機在人,以人求己機在己,現在虜求於我,主動權在我,應該允許。他還說,這次俺答請貢,「較之往歲呼關要索者萬倍不同」,「故直受而封錫之,則可以示輿圖之無外」。這種將蒙古與中原看成一個整體的觀念,比僅圖邊安的想法又高一籌。高拱批評反對派:「彼嘵嘵者豈為國籌利害哉?徒念重大,恐有不效,留為後言耳!」遂無敢復言者。隆慶五年(1571)三月,明廷封俺答為順義王,其他各部首領也分別封為都督指揮、千戶、百戶等有差。八月,明廷又准與俺答互市。

時陝西三邊總督以該邊不同宣、大,不欲通貢互市。高拱擬旨切責。不久陝西三邊也開貢市。「數月之間,三陲晏然,曾無一塵之擾,邊氓釋戈而荷鋤,關城熄烽而安枕」,從此基本結束了明朝與蒙古韃靼各部近二百年兵戈相加的局面。

在滿朝爭議的情況下,穆宗能如此迅速、圓滿地解決這一先朝遺患,與高拱等的著力贊襄是分不開的。在議貢過程中,主通貢互市的總督王崇古曾以人言求去,高拱知後,一面在朝廷力稱崇古議,一面抱病修書崇古:「惟公安心暢意,始終此事,不必更懷憂慮」,使崇古受到極大鼓勵和寬慰。方逢時因封貢事曾面會俺答下人,遭人彈劾,說他「輒通寇使,屏人語,導之東行,嫁禍鄰鎮」。高拱力斥其謬,「撫臣臨機設策,何可泄也」,保護了方逢時,使他免受貶謫。穆宗以拱「殫忠遠謀,勞績可嘉」,進高拱少師兼太子太師、尚書,改兼建極殿大學士。

封貢事既成,高拱猶居安思危,擔心邊方兵將因無事而疏怠偷安,再壞邊備。他一向主張「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強調自強。於是再上疏,「請每歲特遣才望大臣四齣閱視,以今視昔,錢穀贏幾何,兵馬增幾何,器械整幾何,其他屯田鹽法以及諸事拓廣幾何」,明白開報,若比往昔有所增益,則與過去戰時擒斬同功論賞;如果只保持以往水平,則罪如失機論處。上嘉納之。兵部遂一一制定具體措施行之。

以後的幾十年中,西北邊境始終安定,無大擾,此亦高拱一大政。

高拱在南方兩廣、雲貴邊事上亦頗多建樹。隆慶初,廣西古田壯族人韋銀豹等據寨反明,有司多次往撫剿,均不效。高拱再起,薦殷正茂為總督往剿。正茂任法嚴、善戰,但性貪。高拱說:「吾捐百萬金予正茂,縱乾沒者半,然事可立辦」。其實,他在用正茂的同時,已著眼於提擢、培養本省人才,在兩廣郡縣中「多除制科,寬其薦額,勿拘成數」,引導民風向上。不久,果然「亂民樂業而向化矣」。時人都以高拱為善用人。隆慶四年,貴州撫臣告土官安國亨叛,請進剿。高拱不輕信是言,經深入察查,知「國亨非叛,而巡撫者輕聽讒言以幸功也」,便專派員前去安撫釋嫌,避免了一場兵戎相加。

專橫招議

高拱勵精圖治,不數年內,政績卓然,自是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許,負氣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觸之立碎。每張目怒視,惡聲繼之,即左右皆為之辟易」,很是專橫跋扈,這是他的另一面。正是這一面,造成了他與同僚的讎隙不合,以致招來物議,釀成了以後被逐的悲劇。

先是四年七月,曾也是裕府舊僚的大學士陳以勤,因與高拱有小嫌,又見高拱在內閣不可一世,恐終不為所容,便激流勇退,引疾罷去。不久,掌都察院大學士趙貞吉因高拱挾私憾考科道,上疏請止。高拱不悅,與之相傾,嗾門生、給事中韓楫劾趙貞吉庸橫。趙貞吉也抗章劾拱。穆宗眷高拱竟令趙貞吉致仕。趙貞吉曾因高拱以內閣掌吏部,權如真宰相,請李春芳謀與掌都察院,以遏高拱權,李春芳許之。趙貞吉去,李春芳自不安,李春芳又曾因徐階事與高有隙,遂於五年五月乞休歸田。高拱接任首揆,越發趾高氣揚。時殷士儋甫入閣輔政。士儋亦高拱裕府同僚,因不曲事高拱而久不得擢。後取中旨入閣,高拱不悅。後有人劾高拱心腹張四維,高拱疑殷士儋指使,又嗾韓楫相脅。殷士儋不能忍,在內閣當面詬拱:「若先逐陳公,再逐趙公,又再逐李公,次逐我。若能長此座耶?」說罷竟揮拳擊高拱。五年十一月殷士儋也被驅出。這樣,舊輔除張居正外,悉被高拱排斥一凈。高拱位居極品,頤指氣使,專擅國柄。

逐歸田裡

隆慶六年(1572)正月,高拱為柱國,進中極殿大學士。然而他專橫更甚。加之其門生韓楫、程文等日夜奔走其門,狐假虎威,專以博戲為務,人都惡之。高拱初尚持清操,後漸狎奢,常對人曰「日用不給,奈何?」門生、下僚聞之,爭相進獻,「賕納且集矣」,因此遭致物議。御史汪文輝上疏譏刺時事,語連高拱,高拱召而罵之,亟補寧夏僉事以出。尚寶卿劉奮庸也上疏糾拱,給事中曹大野則抗章劾拱不忠十事,中有高拱擅權報復、排斥善類、超擢親戚鄉里門生故舊,以及親開賄賂之門等等,穆宗不聽。二人皆謫外任。

張居正與高拱為故裕邸舊僚,張居正謀高拱出,高拱也亟稱居正才,兩人尚稱友善。高拱居揆席,張居正又肩隨之。高拱多與同列發生衝突,張居正獨退然下之,不與介入。對於智謀出眾的張居正來說,長期屈居人下,是不甘心的。他退而不與爭只是一種策略,高拱並不察知。隆慶五年張居正為徐階三子事諷言高拱。高拱下人傳言張居正受徐階三萬金賄賂,高拱不辨真假,以此誚張居正,張居正怒,而高拱也疑曹大野之奏章受張居正指使。兩人便存隙離交,張居正逐高拱之念漸強,於是暗結太監馮保,以借中貴力量圖事。隆慶六年五月,穆宗大漸,召高拱、張居正等入內。穆宗執拱手曰:「以天下累先生」,宣內閣受顧命。時司禮監授遺詔,有二札,一給皇太子;一授高拱,中有遇事內閣與司禮監馮保商榷而行之說。高拱識其矯。未幾,穆宗崩,神宗即位。神宗幼沖,馮保倚仗太后勢,挾持幼帝。高拱欲懲中官專政,上言五事,請詘司禮監權,還之內閣,又唆門下言路疏劾馮保。高拱想與張居正共成此事,使人語居正曰:「當與公共立此不世功。」居正得迅即密報馮知。馮保遊說太后及幼帝前,誣高拱欺太子年幼,欲廢之而迎立河南周王,自己得國公爵等等。馮保又買通兩宮近侍,復言之,「皇后與貴妃皆愕然」,便決議逐拱。第二天,即召群臣入,宣兩宮及帝詔,切責高拱擅權無君,數其罪而逐之,即日歸田裡。高拱原滿以為宣詔必是逐馮保無疑,及詔宣逐己,拱不啻為晴天霹靂,「面色如死灰」,「汗陡下如雨,伏不能起」。張居正從旁掖他起。第二天一早,柴車即路,頗為凄涼地踏上了歸程。

學術思想

高拱不囿於先儒成說,以為「其不能得者亦不可強從」。直斥程朱理學「遠人情以為天理」;他很贊同同時代思想家王廷相的觀點,認為理在事物,無其事即無其理。他對「權」字更有一套獨到的見解,把「權」與「經」比作秤上的「錘」和「衡」,兩者關係是「蓋經乃有定之權,權乃無定之經,無定也,而以求其定,其定乃為正也」。即:權和經是對立的統一體,凡事皆有經,其事實行時應認真權一下,使權與經得以統一。在「義」和「利」的問題上,認為「苟出乎義,則利皆義也;苟出乎利,則義皆利」,只要擺正義和利的關係,言利也不是不好,痛斥了「君子不言利」的迂腐觀點。他還認為正因前人沒有把握住這種關係,才造成「經制之略置之不講」,善理財者不聞,禍國殃民。他自己十分重視理財,重視有關國計民生的政務,主張務實。他的學術思想正是他行使政務、取得政績的思想根源。

歷史評價

朱載垕:「且值國家多事之時,先為社稷萬年之計。乃通海運,乃飭邊防,乃定滇南,乃平嶺表。制降西虜,坐令稽顙以稱藩;威撻東夷,屢致投戈而授首。蓋有不世之略,乃可建不世之勛;然必非常之人,斯可濟非常之事。」

朱翊鈞:「銳志匡時,宏才贊理。當畿庭之再入,肩大任而不撓。位重多危,功高取忌。謀身近拙,實深許國之忠;遺俗似迂,雅抱殿邦之略。幕畫得羌胡之要領,箸籌洞邊塞之機宜。化椎結為冠裳,柔犬羊於帖服。利同魏絳杜猾夏之深憂,策比仲淹握御戎之勝算。在昔允資定力,於今想膚功。「高拱博大精詳,淵宏邃密,經綸偉業,社稷名臣。……慷慨有為,公忠任事。迨殫內寧之略,益宏外御之勛。嶺表滇南,氛凈長蛇封豕;東夷西虜,煙消堠鷺庭烏。洵稱緯武經文,不愧帝臣王佐。」 張居正:「今少師中玄高公,相肅皇帝(嘉靖帝)及今天子(隆慶帝)有年矣。……虜從庚子以來,歲為邊患,一旦震懼於天子之威靈,執我叛人,款關求貢。中外相顧駭愕,莫敢發。公獨決策,納其貢獻,許為外臣,虜遂感悅,益遠徙,不敢盜邊。所省大司農芻粟以鉅萬計。曹、沛、徐、淮間,數苦河決。公建請遣使者按視膠萊河渠,修復海運故道,又更置督漕諸吏,申飭法令。會河亦安流,舳艫銜尾而至,國儲用足。是時方內乂安,四夷向風,天下歙然稱治平矣。」「公虛懷夷氣,開誠布公。有所舉措,不我賢愚,一因其人;有所可否,不我是非,一準於理;有所彰癉,不我愛憎,一裁於法;有所罷行,不我張弛,一因於時。……身為相國,兼總銓務,二年於茲。其所察舉汰黜,不啻數百千人矣。然皆詢之師言,協於公議。即賢耶,雖仇必舉,亦不以其嘗有德於己焉,而嫌於酬之也;即不肖耶,雖親必斥,亦不以其嘗有惡於己,而嫌於惡之也。少有差池,改不旋踵;一言當心,應若響答。蓋公向之所言無一不售者,公信可謂平格之臣已!」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