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歷史,忠臣奸臣,如夢幻泡影,真假難辨也。

無論如何,張邦昌在關鍵時刻,沒有以身死節,還當了敵人的傀儡。按照儒家價值觀標準來說,確實漢奸無疑。

但是回顧當時情景,金人之所以選他,原本就是看中他膽小怕事、生性懦弱、便於駕馭而且善於溝通。張邦昌其實還是挺抗拒的,因為誰都知道做這個皇帝,就是專門用來背歷史黑鍋的,所以當時情景,他是堅拒不受,大哭不止。

但是金人不但以取他性命威脅,更是號稱屠城。如果張邦昌不接受安排,建立大楚,那開封城就還是宋城,既然宋朝已亡,徽欽二帝已經被金太宗貶為庶人,那還留宋城何益?除了能夠押走北狩的,其餘就只好全部殺了。

張邦昌即便自己不怕死,可滿城同僚、百姓,如何忍心?何況張邦昌原本也怕死。關鍵是宋朝那一班官吏怕死,又都不願意擔當,就把這個擔子推給了張邦昌,全部紛紛勸進,求張邦昌遂了金人的意,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飯碗。

於是張邦昌就被自己的同僚和金人推倒了歷史的風口上。站在風口上,母豬都會飛,張邦昌比母豬的身量輕多了,原本名不見經傳、也無遠大理想的一個普通官吏,從此遺臭萬年、成為漢奸的代名詞。

別人當皇帝是威風凜凜,他當皇帝是戰戰兢兢。登基之後,金人給他設好的辦公室,他不敢坐,自己找了個向南的方向隨便坐了,以示自己心向大宋,不敢不臣。金人把徽宗的老婆分給他一個,逼著成了親,金人一走,他卻當菩薩供著,碰都不敢碰一下。

《大金國志·卷三十·楚國張邦昌錄》中記載:百官敦請即皇帝位,猶豫未斷,緣軍前先有指揮故。邦昌與百官相見,慟哭盡哀。從官卿監郎官十員,盡夜直宿,續增作十五員,掌管事務,並使臣十員,祗應三衙門官亦同宿守。金帥令勸進於尚書省,邦昌卧病不食者四日,故有諸公「掇送」之言。

其實說來好笑,張邦昌建立大楚國被金人立為皇帝這件事,居然是秦檜上書完顏宗望兩兄弟提出反對意見,諷刺不諷刺?而跟秦檜一樣上書的一位卻被金人處死了,秦檜上書也就是跟著北狩卻毫髮無損。到得金國,秦檜很快成為金人王族的座上賓。成為金人的軍事參謀官,跟隨金人南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還「殺死看守的金兵」,突出重圍,奪了舟船跑回了南宋,簡直就是中國古代版的《第一滴血》裡面的男主蘭博。回到南宋後被趙構重用,成為南宋對外苟合的專業戶,與趙構一起害死了岳飛。

這就是歷史悖論,真正的漢奸曾經還是英雄,被逼著忍辱負重的當漢奸的卻在承擔著保宋的大任。張邦昌做了三個月皇帝,聽說宋室江山還有漏網之魚趙構健在,立即迎回京師,畢恭畢敬的把江山還給了他,並痛哭請罪。

結果趙構為避金人鋒芒,京師南遷,並以張邦昌可能睡過徽宗老婆也就是他小媽的罪名把張邦昌處死了。其時他的親媽、原配老婆、五個女兒正在金國浣衣院當官妓,任金人蹂躪糟蹋,還分別給金人生兒子,直到他死,半聲不敢吭。他父兄死於金國,屍骨無存,他連開棺材檢視的勇氣、膽量都沒有,這就是趙構所謂的皇權天威!只能欺負一個老實巴交的自己人,怪不得被金人一嚇就成了陽痿。

事實上,張邦昌頂多算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投機分子,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不得已接受了金國的任務,實際上,倒是幫宋朝保住了江山,沒有替金人做事。如果要說他是漢奸、金人的傀儡、大宋的賣國賊,恐怕確實有些冤枉了。


不算,被迫當上皇帝,契丹人走後還政趙宋。最終還是被趙構殺了,可憐人


當然不算,他應該是一條好漢,為了一城的百姓背黑鍋,應該受到原諒的。


應該算是個可憐人


張邦昌是北宋大臣,河北省阜城縣人。進士出身,歷任徽宗,欽宗二朝大臣。金兵圍開封時,他力主議和,與康王趙構作為人質前往金國,請求割地賠款以議和。靖康之難後,被金國立為偽楚皇帝,歷時一月。金兵撤走後,遜位於趙構,後被賜死。他的所做所為,就是漢奸行為,跟大漢奸汪精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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