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小小的群體都有自己微小的生活軌跡,我們也需要對我們所處的生活環境有一個全面感知的能力,不單單來源於手機上那些 演算法和信息發出者,所構建的虛擬現實環境,也來源於對生活藝術化的電影,更重要的是我們的雙眼。

生活一旦拿來旁觀,除了自己,沒人會覺得它是一出悲劇。 一個一心想要成為大哥的「眼鏡」,一個一心想要賺錢娶媳婦的「大頭」,一個嘴炮能力了得卻癱瘓在輪椅的馬嘉祺,他們三個共處一個房間,從互相謾罵到一起頂樓拍照吹風,三人各安心思,唯獨想提一提任素汐扮演的馬嘉祺。

馬嘉祺

當眼鏡和大頭持槍搶劫手機店後,誤打誤撞闖入了馬嘉祺的家中,三人之間啼笑皆非的對話,一個專門負責捧哏的大頭,擔負起這部電影的黑色幽默。

眼鏡(左) 大頭(右)

馬嘉祺癱坐在輪椅上,全身上下僅僅只剩下頭部還能運動,嘴巴成為她還能和這個世界對話的唯一方式。於是,眼鏡和大頭的闖入,成為了她為數不多交談的機會。在此之前,她唯一能嘴炮的可能只有對面一心想娶她的大叔,害自己致殘的哥哥,以及照顧自己阿姨。一個房間,一個輪椅,組成她生活的全部。

馬嘉祺

她極盡一切的想要惹惱持有槍支的眼鏡,嘲笑他怕疼,嘲笑他們沒膽識不敢搶銀行,嘲笑他們偷了一堆手機模型,因為他們手中的槍支能幫她結束無望的等待。可是,當自己大小便失禁,自己卻無法料理,當那些污穢一滴滴的落下積累了一灘,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卻逃避不了,強忍著尊嚴讓他們不要靠近。所有的情緒爆發,她的孤獨無助,她灰暗的生活狀態,她希望眼鏡能夠幫助她結束這一切。

臨行之前,大頭和眼鏡帶她到頂樓,幫她照了幾組照片,她想要站起來。他們使用的單反應該也是她的。一個擁有單反的人,應該也是一個喜歡四處走走記錄生活的人,可這些都不復存在。生活變成一灘苦水,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著終點,這樣數著時間的日子異常難熬,一不小心睡了個覺,醒來也許也就過了幾十分鐘。在頂樓拍照吹風,看看眼前的風雨橋,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解脫的生活,走一走奈何橋,喝下孟婆的那一碗湯,忘掉這一生的不幸。

眼鏡把她帶回屋中為她戴上耳機,和她說,「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她沒想到自己還能夠醒來,眼鏡並沒有為她打開煤氣,為她留一下一副稚嫩的小畫,希望她能夠活下去。可是,當她的這次醒來,哥哥一貫以往嬉笑的本性拿著假槍,嚇唬持有真槍的眼鏡和大頭,眼鏡被一聲煙火的爆炸聲嚇開了槍,失手打中了哥哥。我很喜歡眼鏡走下救護車,抬頭看著煙火的那一幕,他渴望融入這個城市,可是他的大字不識幾個,除了出賣自己的苦力,也許別無它法。生活的幸與不幸,都不是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等待著馬嘉祺的會是怎樣的生活?失去了哥哥,失去了經濟來源,所剩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有,也不會再有眼鏡闖入她的生活。

看電影的時候想到了我的一個大學老師,她教我們中國古代文化,可是整個學期下來,她並沒有上多少課。因為,每一節課,她都在和我們說她的兒子,因為懷孕期間由於某樣東西過多,導致她兒子一生下來就只能坐在輪椅上,心智也無法成長,每個月都需要高昂的醫療費用,她知道這種病醫不好,可是母親的天性讓她不願意放棄,她說希望能申請生二胎,等以後她老了至少還有人會照顧她的兒子。 我們全班聽著只有同情,也只能是同情,而老師也希望能說一說心中的苦悶。 再後來,二胎開放了,我看到她也懷孕了,現在應該也有一個健康的寶寶了吧。

很多時候,我們對生活充滿了抱怨,工作不如意,生活一團糟。可是,有時候我們也是很幸運的,至少我們是健康的,能走能跑還能和別人吵吵,生生氣。而這些,有些人卻只能看著。

任素汐 一位優秀的演員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