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茶不蕪
歸去來兮,青茶將蕪,青茶將蕪……
是風在敲打我窗,是雨在撥動琴絃,忽忽低吟〈歸去來兮〉,〈微風往事〉吹涼了青茶,不待滿是塵埃。
錯身了七○年代的民歌輝煌,你的年華森林猶有一株〈橄欖樹〉,庭院樹上停有〈秋蟬〉把綠葉催黃。人聲、鋼琴和吉他的純粹,那時的耳朵十分專注。青春和革命如「青茶將蕪」般熱烈。
將歲月的影格與茶發酵的曲線疊放,介於綠茶與紅茶之間的半發酵「青茶」,可以是濃度二十的花漾少女;也可以是濃度七十的白毫老靈魂。
是綠茶與紅茶間的擺渡者
在歷史的茶河中悠悠芬芳
於是我說
青茶不蕪
坊間俗稱青茶為「烏龍茶」,然因茶樹、製程甚或風土之別,烏龍尚有許多的分身與別稱。好比「凍頂」源自南投鹿谷「凍頂山」(另一說「凍頂巷」),與其特有的青心烏龍茶樹而命名。「鐵觀音」亦是烏龍茶中的一類,因適合製成烏龍茶而以「樹種」為名,後來更延伸出「非鐵觀音樹種」的特有製程。因此,「鐵觀音」是茶樹,也指製程,它的身世複雜而神祕。
青茶版圖之大
自擁一座茶之森林而遍地開花
李建復的青茶將蕪
拾起了被遺忘的時光
「燒壺熱水啊泡一壺茶,讓你甘美的溫柔滋潤我的喉;吞一口煙啊噴一口霧,讓你芬芳的清靜洗淨我的愁,我的愁。」
以茶澆愁
青茶不蕪
。。。
李建復〈歸去來兮〉
1980年,臺灣校園民歌 (Taiwan Campus Folk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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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侯德建,作曲:侯德建,編曲:董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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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去來兮,田園將蕪。
是多少年來的徘徊啊,究竟蒼白了多少年;
是多少年來的等待啊,究竟顫抖了多少年。
歸去來兮,吉它將蕪,吉它將蕪;
是誰忘記了你們,任你們荒蕪。
敲敲吉它啊重重地敲,讓我嘹亮的歌喉擦亮你的臉;
撥撥六絃啊盡情地撥,讓我滿手的厚繭磨盡你的銹,你的銹。
歸去來兮,老友將蕪,老友將蕪;
一去便不堪回首,滿頰的刻痕。
緊握雙手啊緊緊地握,讓我真摯的手臂溫暖你的手;
大聲的哭啊盡情地哭,讓我思念的熱淚和著你的淚,你的淚。
歸去來兮,青茶將蕪,青茶將蕪;
一杯已滿是塵埃,何時再回味。
燒壺熱水啊泡一壺茶,讓你甘美的溫柔滋潤我的喉;
吞一口煙啊噴一口霧,讓你芬芳的清靜洗淨我的愁,我的愁。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
是多少年來的徘徊啊,究竟蒼白了多少年;
是多少年來的等待啊,究竟顫抖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