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在爸媽慈祥的雙眸裡望見一絲黯淡,

並非憂傷,

只是那些壓抑和流逝的感覺總讓我別過頭不想再看,

偶爾。


我想他們大概不知道我有這項發現吧,

可能也不知道那樣的眼神令人害怕無助,

所以才會不小心洩露了一點深邃。


我以為我喜歡明亮雙眸。


忽然間,我看見她笑得彎彎的眼睛,

雖然不認識她,卻看見年輕的眼眸透著明淨,

那是種期待吧,我猜。

只是為什麼這種期待是那樣沉重,

輕亮卻難以承受,

我依舊別過了頭。


我以為我擁有明亮雙眸。


過去太遙遠,

未來不可見,

我什麼時候才仔細看看現在,

正成為過去的這個現在。


掌握了許多,

只是錯過更多罷了。


洗澡的時候,

居然在霧濛濛的鏡子裡看見自己眼底多了另一種顏色。

偶然。


流浪者之歌是一首歌,

一首歸為現代舞的歌,

只不過老實說,

歌詞裡那些晦澀的隱喻我根本半懂不懂,

肢體動作幻化成的文字果然很困難,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

那位佇立不動的僧人不斷讓我想起爸媽和阿公阿嬤,

但當燈光從他身上移轉,

我卻很快地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自己忽然又聽到米穀灑在他身上的聲音才又注意到他,

難道在背後支持自己的人真的最容易被遺忘,

會不會我也只注意到跟前的浮動而忽略了背後的影子。


他說感動得眼框微溼,

為何我卻覺得有些悲傷。


可能不說話了。


有時後勵志有時候消極,

沒辦法我這人本來就矛盾怪怪,

幸好我生在射手座的家庭,

有的是自由。




也因為還未尋得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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