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的傷痕,很多時候,不是一句“都挺好”就能和解的。

理性一點來說,如果沒有得到和解,但能知道真相,也比自欺欺人要好。

就像下面這個真實的故事自述:

一段糟糕的父子關係,和它“後遺症”不斷的人生——

最後,這個滿身傷痕的兒子,會得到他想要的嗎?

這個父親家暴、醺酒、脾氣暴躁、極度自戀......

永遠只在意自己的臉面,

即使是面對兒子Neal的事業時——

父親控制慾極度強,

連孫子上學的錢都要抓在手裏

爲了早早逃離家庭,

Neal 11歲時就開始工作

17歲時搬到紐約

成人後,

他開始試圖與父親拉近距離

但不管怎麼做,

他們的關係總是剛有希望就破滅:

“我生下來時爸媽都已經40多歲了,

他們是1930年年代生人,

你如果批評他們的家教,

他們會說,‘我們盡力了’。

整個屋子的氣氛由他主宰,

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們兄弟姐妹從小就知道,

跟他相處最好要儘量減少自身的感受,

這樣自己就不會引起注意

不過時間長了,自己就麻木了,

麻木到自己都無感的地步。”

“但我也知道,父親從小環境艱苦。”

“不用說,他的情感能力並沒有發展完全。”

"既然相處不來,

我反正儘量和他保持距離,

這就是我的處理方式。"

"可是,接下來他生病了。"

"可是,信件寄出後,

九個月過去了,

我一直沒收到他的回信。"

"然後有一天,我收到一條語音留言,

他說,‘我讀了你的信’,

‘你寫得很合理’。”

“我就想,‘好吧,很好’

這麼說,他會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這很棒,會對我們改善關係很有幫助。

然後我們開始交流,

而且相處得很好,

似乎產生了某種默契,我們會讀一樣的書,

對各種事也有同樣的看法,

讓我覺得,自己絕對是他的兒子,

那感覺真的很不錯。

然後他的健康狀況急轉直下。”

“我滿懷抱希望地去見了他,

結果,坐在那的五分鐘裏,

他一直試圖讓我去說兩個哥哥的壞話,

對我們挑撥離間。”

“我就想,‘天哪,我怎麼還會認爲這種人會改變呢?’”

“我在那裏陪着他……

到第四天的時候,

我忽然接到姐給我打的電話,

她問了我件很奇怪的事:

‘嘿,Neal,你有告訴老爸你不想被寫進遺囑嗎?’“

”我們倆一言不發地坐在他的病房裏,

我能看出來他想要我卑躬屈膝地去求他。

我最後終於說道:

‘老爸,我但願你把我加進遺囑裏,

但是,我不想非得要求你。’

然後他睡着了,沒有回答我。“

”剛好,因爲我有事必須先得離開三天。

我並不確定我是否能及時趕回來。

我有點手足無措,所以我說,

‘好了,我會盡量趕回來的。’“

”葬禮安排在一星期後舉行,而我不想參加葬禮,

因爲,我跟家裏人相處的不是很好

而且我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最困難的部分,

起碼我走到了父親的臨終病牀前,

努力試着跟他和好過。“

”但我最終還是去了,

葬禮現場充滿了緊張和尷尬,

我待了一會,然後離開了。“

”過了一陣,我收到了爸爸的遺書,

上面寫着:“

“我的兒子Neal分文不得——

反正你不是說你手頭有點小錢嗎?”

“可是,即使只是在分毛毯,

你也期望父親手裏有一條是給你的啊!”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個樣子,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對於這樣一個看不見兒子的需要,

充滿惡意和控制慾的父親,

要擺脫他的影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Neal談到,在這種家庭環境下,

爲了獲得對自己生活的掌控,

他也幹了許多衝動的事情,

比如把考試成績搞砸,

比如上了紐約大學又立刻任性退學,

比如去相聲俱樂部看門,進入影視圈,

接着平步青雲,接了一些知名的合作,

飄飄然着直到有一天突然迎來終點——

抑鬱突襲而來,他很難再感到快樂。

到39歲之前,他都沒談過戀愛。

後來當他因戀愛失敗向心理醫生諮詢時,

他發現,自己需要的並不是愛情,

而是和名人戀愛的感覺而已。

他想通過與名人在一起,獲得自滿,

只有靠近別人取暖,自己才能被照亮

直到他進入了喜劇界,說脫口秀,

完完全全地感受當聚光燈灑在自己一人身上——

畢竟,生命裏還有很多很多的繩子,

失去一條,也不會完全滑落。

”我能戰勝生活的不幸,

這是最棒的事。“

編輯整理:楚楚

故事來自《尼爾·布倫南:三個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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