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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過以前的《十四天的旅行》的人,大概會覺得很不適應,很奇怪。畢竟,我不是小改,而是大改啊。

2018.4.23

很短……而且最近我沒梗了QAQ

2018.5.07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少女細胞才沒辦法寫出怦然心動的文章QAQ

2018.5.15

文窮,而後廢(#

2018.5.28

 


 

一。他

  有時候,就只有偶爾,僅僅只有一瞬的想法,會想著,要是能夠去個遙遠的地方,沒有認識的人、沒有熟悉的一切,重頭開始新的人生,那樣……就好了。但終究只是妄想,一份不切實際的幻想。
  畢竟,機會是給有所行動的人……啊……。
  一望無際的天空,在天空的盡頭裡,會有什麼呢?可能什麼都沒有;可能又是一片蔚藍的延續;也可能、或許,那裡,便是所謂的天堂。倘若……去了那兒,就能得到解脫的話……那還不錯……
  只是在這片天空底下,我能延續的,僅是在這牢籠中的虛假面具,為了和諧、為了團體、為了討好所有人、為了……我所不知道的某樣東西。
  「喂,」班上的這個男人,大概是整個班裡唯一討厭我的人。
  「你的成績單。」他手裡拿的是那張評斷一個人的紙,一張可以定學生生死的紙,「掉了。」大概是因為我面無表情吧,他補充道。
  「嗯,謝謝。」我說,接下了那張紙,那張對我而言毫無用處的紙。
  那個人,大概就只有他吧,我並不想討好他。被他討厭其實也沒什麼,他也並不會特別來捉弄你。再說了,捉弄人這件事本身就是指對有興趣的人才做的吧。但是……即便被他討厭,我還是,果然還是會一直看著他啊……並不是說什麼喜歡之類的,而是好奇吧,或是一種……想要理解他在想什麼的感覺……啊,總歸一句就是好奇吧。為什麼,會討厭我呢?──我所好奇的便是這點。

 

  沿著一排花盆的路途上,臺灣欒樹的枯葉,紛紛散落,以往美不勝收的繽紛景象,如今已荒涼。寒假開始的第一天,陽光明媚,卻顯得落寞,溫暖,但又感覺有點冷淡,或許就像是被放置一段時間的湯吧,感覺還有點暖意,實則早已涼卻。東北風吹過,蕭蕭聲不斷,像是在告訴大家冬天已經到了似的。被呼嘯過的這座巷子,帶出的聲響,顯得荒涼,顯得灰冷。

  冬天的代表色是灰色吧。大概。就算擁有太陽……也沒用。

  嗯,晚餐喫關東煮吧。

  嗯?

  或許,只是或許而已,在看見他的那瞬間,我有點開心,像是在喫棉花糖般,那種快樂,化成了水,融入了我的身體之中。或許。

  僅僅只是或許。

  「你在幹嘛?」我聽到我的聲音,在冷冷的空氣中顫抖,在期許他的回應。

  他看了我一眼,手中的手機螢幕暗了下來,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在發呆。」他說。

  大概不是吧,我想。

  但是又有誰可以去辯駁他所說的真偽呢?因為是自己所說的,所以自己可以決定這是謊言還是真實。主導權在自己的手上。

  我蹲下來看著他看的方向,一片漆黑的公園深處,只有一盞燈亮著。

  「你在幹嘛?」他問。

  「在看著你看著的方向。」我說,聽見了他的笑聲。

  「你真奇怪,哈哈--」他說。

  我看著他,他確實長得好看,不是大家會認為是帥哥的那種冷門的好看。真讓人羨慕。

  「時間也不早了,回家去吧。」他說,在過了不知道多少個瞬間之後。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而他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後,便起身離開了這個公園。徒留下我一人蹲在這兒。

  回家吧。我想。

  這是我,第一次在學校以外的地方看見他。

 

二。第二次

 

  不知該做什麼。

  家裡的書都看完了,寒假作業也寫完了,還能幹什麼?

  倒著的時鐘,時針與分針表示著十二與五。

  來做餅乾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冬天的太陽特別溫暖,不會太過的熾熱,也不會太過的寒冷。剛剛好的處在一個溫柔狀態。大概這就像一杯溫可可一樣吧。天氣十分乾燥,裂開的嘴脣與手背都隱隱刺痛著。應該抹點乳液的。但我忘了。

  要說冬天與夏天的話,我果然還是喜歡冬天。雖然很乾。

  已經要結束了。新年過完的話,只剩下四天可以放寒假了。

  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但一直待在家裡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果然還是我的朋友太少了吧。

  話說……我有朋友嗎?

  ……好像沒有。

  雖然班上的人都是些好人,也很有趣。但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稱呼為朋友的。我這人還真是悲慘啊。活到這歲數了還沒有朋友。

  「喵--」

  嗯?

  「喵--」

  幻聽吧。

  「喵--」

  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任何一隻可以稱得上貓咪的動物,應該說這兒根本沒有動物!這個貓聲到底是哪裡來的?

  「乖、乖,妳這樣會吵到別人的。」

  驀然回首,正巧看見他抱著一隻被稱做是貓咪的動物。原來是他。

  「嗨!」他看見了我,露出兩排牙齒,綻放了笑容。

  「嗨……那貓咪是你的?」我問。

  那隻貓是隻白色毛茸茸的小傢伙,藍色的眼睛睜的圓圓大大的,好不可愛,讓人想狠狠地搓上一把。

  「對啊,我家養的。」他邊說邊逗弄懷裡的小傢伙。

  「為什麼是抱在手裡,不是用籠子裝著?」我問。

  「她很討厭籠子,比較喜歡我抱著或是自己走。」他說,看著她的眼神很溫柔。像冬天的太陽一樣。

  「是嘛……」

  「妳去買了什麼?」他問。大概是看著我提了兩袋東西吧。

  「買了麵粉和奶油,還有一些模具。」

  「幹嘛?」

  「做餅乾。」

  「我幫妳拿一些吧。」他走過來,想將我手上的其中一袋購物袋提走。

  「不用了。」我說,手悄悄的靠攏了我的身體,「你還要抱貓呢。」

  「就這麼討厭我嗎?」猛地,他問,臉上閃過一抹淺淺的悲傷,轉瞬即逝,像是從不存在過、如幻影似的。

  「你呢?不是討厭我嗎?」我問,輾緊了袋子。

  「討厭啊,」他說。

  「但也喜歡你。」

 

三。貓

 

  自那天後,我除了去買書和畫具後,便沒再出門。
  喜歡的意思是什麼?是開玩笑嗎?有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都高三了……怎麼可能。那是什麼?喜歡……他明明說過討厭的。
  他說完那句話後,露出了一抹淺笑。我不敢看他,我只看著他懷裡的貓。是隻非常美麗的白色長毛貓,我對貓不熟,不知道是什麼貓,但她很高雅,很美。眼珠子是水藍色的,清澈無比。比我印象中的天空還要透徹。他的手很美,融化在那堆白毛之中,虛無縹緲。
  所以說他的喜歡到底是什麼意思?
  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上網搜尋該如何打發時間。培養興趣是一件挺不錯的事情。所以我買了一組畫具。等真要下手時便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我又買了一本書,是一本教導繪畫的書。看了頗有用的。至少我會了一些基本技巧。
  是不是該去請媽媽讓我去上畫室呢?
  書上說,不知道該畫什麼的時候,便把心裡所想的給畫出來。或是,看著一樣東西,開始照著畫。
  我大概,是屬於前者吧。
  我眼前的這幅畫,是我不知不覺中畫好的。畫工普通,也並不寫實。然而,我知道這是誰。
  我知道的。
  前天才見到面。
  寒假就要結束了。說不定哪天還會再見到。但我會先見到她的主人。
  也就是擁有這隻手的人。
  白色的,長如垂柳的毛髮,蓬蓬鬆鬆的,隨風擺動,將那隻手消暱其間。
  虛無縹緲。

 

四。廢物

 

  每個人都做過蠢事。大概啦。而現在的我大概也是一種蠢事吧,我想。

  這是一間小小的Live house,對於一個不玩音樂、對音樂興趣普通的平凡人,究竟為什麼會到這樣的一個吵鬧地方呢?答案顯而易見,就是無聊。身為一介平凡人,沒有什麼興趣,沒有什麼執著的,除了面對書本以外,沒有什麼是讓我感到有趣、甚至是著迷的。

  對,我就是一個這麼無聊的人。

  只會讀書的廢物。

  眼前的人們,熱血的、躁動的、高昂的嘶吼著、尖叫著,在他們的心裡,此刻,是被填滿的。確實好聽,確實……真羨慕臺上的這些人可以擁有自己熱衷的東西。我有什麼呢?除了那張成績單外,大概就只有學歷吧。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樣很好,但這樣的我、這樣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樂趣可言?

  如果是他……成績中等,未來可能也能上個還不錯的大學、有自己的興趣,有自己的交際、有自己執著的愛人……這樣的人生,或許才稱得上完美吧。

  完美,大概是離我最遙遠的詞。

  「呦!」倏地,眼前樂團的影子被遮住、燈光效果也成了周圍的光暈包圍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人,變得模糊、變得看不清。

  「妳怎麼在這?」他問,我還愣在這兒不知所措。

  太尷尬了。真的太尷尬了。

  「嘿?」他的手在我眼前揮了揮,但我還是覺得很尷尬。

  我該怎麼辦?

  「妳再不理我,我就大叫有人性騷擾囉。」

  「我怎麼可能性騷擾你啊!」

  「妳理我了。」

  他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那是飽含滿意、滿足的臉。好看至極。

  --讓他得逞了。

  「你不覺得變熱了嗎?」我說,手邊扇著自己,雖然沒用。我知道。

  「會嗎?是妳太激動了吧?」真不知道他哪隻眼睛看到我激動了。

  「我不是因為對這個有興趣才來的。」我說。

  「那為什麼要來?」他問。

  「我只是因為無聊才來的。」我說。

  「是嗎……」他說。

  「是啊。」我說。

  「那,要做點有趣的事嗎?」

  又是一瞬心悸。

  他的笑容像是盈滿整個水池的睡蓮,像是楓糖那般黏滑,像是……在他眼前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帶給他快樂的事物。

  說不定一切都是錯覺。一定是的。他一定沒有那種感覺。一定的。

  因為他說他喜歡我,我才會有這種想法。一定是這樣的。

  「要幹嘛……」我假裝鎮定地問道。其實我心裡早就千百隻草尼馬飛奔而過了。

  「明天,到舊市街吧,妳知道在哪吧?」

  「廢話,我這裡土生土長的啊。」

  「嗯,那就好,那就,下午兩點好了,舊市街的兩百三十七號。」這麼細緻的地址?

  「你不會讓我去奇怪的地方吧……」我懷疑的問道。

  「怎麼會?我只是給你個驚喜。」他說。

  我還是很懷疑。

  「憑什麼要我赴約?」真的搞不懂這點,我幹嘛跟他約時間地點碰面啊?

  「因為這是件有趣的事。」他說,順帶附上了他那讓草尼馬奔馳大草原的笑容。

 

五。陽光是溫暖的

 

  這是過完年後第一次進電影院。

  而且還是一間老舊的電影院。

  在陰暗的巷子裡,最深處的角落。斑駁的牆壁,刻劃著年齡,與嶄新的電影海報截然不同。電影是,一部看起來很溫柔的片子。單就海報上來看的話。

  「這部是在說什麼?」我問。

  「不知道呢。」他說。

  不知道還帶我來看。我在心裡抱怨著。

  「走吧,」他說,走進了由紅磚色堆砌成的屋子裡。

  白色的油漆剝落,裸露出來的古老牆壁,染上了一層復古的褪色,參雜在這之中的水泥色,也一粒粒的墜落。像是搖搖欲墜的建築物,卻帶給我無比的安定感。像是老人家總會有的那種穩重。

  「怎麼啦?」他問,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我。

  我打量著這間老舊電影院,思考著到底在哪索票。旁邊的那個無人售票亭?

  「已經買好票了。我是這間的老顧客,快來吧。」他說,頭搖了一下,示意著進來吧。

  紅色的燈亮起。售票亭上有個紅色的燈,顯然裡面的老爺爺回來了。

  「今天人很少呢。」他說,老老的聲音,緩慢的聲調。

  「趙爺爺,你這樣會不會虧本啊?」他問著那位老爺爺。

  「不會、不會,還是有很多老顧客的。」趙爺爺這樣說道。

  然而,進入放映廳時(這裡只有一間放映廳),入座的人不到半席。

  外頭的海報貼著兩三張新的,四五張舊的。我想,會來這裡的人多半是想看那些舊電影吧?

  「這裡啊,其實買了一張票就可以一直坐著,趙爺爺都不會趕人的。」他說,手裡只拿著一瓶飲料,手機和錢包估計都是放在了口袋。

  「這樣不會虧嗎?」我問,看著眼前的銀幕,廣告出現了。

  「趙爺爺啊,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做這行的,大概是捨不得關了這家電影院吧。」

  有想要守護、一直珍惜著的東西,真的、真的很美好。

  大概……這裡有著重要的回憶吧。

  「待會如果要再看第二場的話再出去買一次票吧。」我說,電影開始了。

  開頭,便是溫暖的陽光,灑在了銀幕上。

 

  斑駁的白色油漆,脫落下來而因此裸露的紅色磚牆,上頭,帶點水泥色的絢麗,帶點復古風的安靜,交織而成的這幢古老建築物,一、二樓是電影院,三樓以上是民宅,像是在宣告著時代洪流的演進,它被遺忘在這舊市街的角落裡。

  溫暖的讓人想哭的電影,確實讓我在這間電影院裡久久無法離去。我哭了。哭慘了。儘管沒有聲音,儘管沒有啜泣,但就是哭了。擅長抑制眼淚的我,此刻也無法抑制了。

  「哭什麼呢?」他說,抽了幾張面紙遞到我手邊,我接過,擤了擤鼻涕。

  「沒血沒淚的人是不會懂的。」我說。

  「我哪裡沒血沒淚?」他笑了,露出了牙齒。

  我看了一眼他,朦朧朦朧的,此刻的他,感覺也很溫暖。

  「到底有什麼好哭的啊?」

  「全部。」

  溫暖的陽光,牽著的手,無法剋制地吸引,悲傷、幾近絕望的告白,安慰、救贖般的相擁,開車行徑的道路,青春期特有的叛逆、特立獨行,溫暖的字跡,歇斯底里的咆哮,離鄉背井,溫暖的、溫暖的陽光,沿著回憶而經過,到達最深處的愛。

  全部。

  我站了起來,而他也站了起來,我們倆就一前一後的走著,離開了電影院。舊市街如其名,一切的一切都很老舊,不僅是這間電影院,旁邊的理髮廳、雜貨店、小喫店……諸如此類的,都很老舊。

  但也有一些別出心裁的小店,像是唱片行,他說,裡面有許多經典之作,所以我們就進去了。我對音樂沒什麼興趣,也不涉獵,只是街道上、商店裡或是廣播節目上常放的那幾首歌我知道而已。

  「妳聽不聽Whitney Houston的?」他問。

  「不聽。」

  「The Beatles?」

  「沒。」

  「呃……Michael Jackson?」

  「我不怎麼聽音樂的。」我說。

  「喔,好吧。」他說。

  「那妳總該聽過Taylor或是Ed吧?」他說,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倒是聽過蔡依林的。」我說。

  「哇,我以為妳走西洋派的。」

  「為什麼啊?」

  「因為之前不是班上一羣人去唱KTV,妳幾乎沒有唱歌,所以我就以為妳不聽中文歌的。」他說的這件事是高二的時候。高二要升高三時,大家為了讓自己以後漸入佳境的讀書,因此有人提出去唱歌的提議,在班上並沒有知心好友的我,確實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小團體,我就是基於這樣的人情壓力而去的。

  想當然耳,我幾乎沒有會唱的歌。

  「我只是對於音樂沒什麼涉獵。」我說。

  「那還真可惜,音樂是件很美妙的事喔。」他說,臉上掛著愉悅的微笑。

  「這個給妳,」他拿著一個耳機遞給了我。

  「幹嘛?」

  「聽聽看吧,很好聽的。」他說。

  「喔。」我順從的接過耳機,戴起。滑入耳內的,是一位擁有厚實聲音的女中音,美麗的唱腔,高超的技巧,我記得我聽過這首歌,但我並不清楚這首歌的歌名,僅僅只是聽過而已,並不認識。

  「Whitney Houston的I Will Always Love You。」他說,笑著拿著手中的CD去結帳。

  從唱片行出來後,我們到了一間小巧別緻的餐館,這是間飯館,店內乾乾淨淨的,人聲鼎沸,我們也是好不容易纔看見兩個位置的。

  「這個借妳。」他將剛剛買的一片CD遞給我,「很好聽的。」

  我看了眼他,遲疑了幾秒後才接過來。

  「幹嘛借我聽?」我問,對他的行為我覺得很疑惑,就連今天為什麼要約我出來也很疑惑。

  「因為很可惜啊,不聽音樂什麼的,真的很可惜。」他說。

  我忽然發現,他今天一整天都頂著一張笑盈盈的臉龐,不是嘴巴笑而眼睛沒笑的那種討好人的笑法,而是眼睛也彎成眉月狀的那種非常開心的笑法。

  讓我想起今天看的電影,裡面的第一幕。

  那是個,陽光灑在世界的感覺,溫暖、又溫柔。像是看見自己所愛時,展現的柔情。

  「我會聽的,」我聽到我這麼說。

  「謝謝你。」

  「幹嘛道謝?」

  「沒什麼。」我說。

  「妳真是個怪人。」他說,嘴角還是上揚的。

  「嗯。」

  我回到家發現,我是笑著回家的。

 

六。獨白

 

  聽著貓主子的腳步聲,感到格外安心。

  今天看見她,一如既往的表情,像是對周邊事物完全不感興趣般,她無聊的眼神訴說著一切。她很少笑,今天也沒笑,頂多露出禮貌性的微笑,但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笑容很美、很好看。至少那天,我們一起出遊的那天是這樣的。她哭泣的臉也很美,美到令人出神,讓我以為她與我不是一個世界的。

  有時候真想,緊緊地抱住她啊。抱住她那因孤寂而緊繃的雙肩。

  「喵——」

  主子踩在我身上,每次都被她發現我並沒有睡著,這又是來討摸摸了?

  「喵——」她又叫了聲,我伸手摸摸她,這才滿意的坐在我身上,舒服的仰頭。

  「真是個麻煩的孩子。」我說,想到的是她。那個難搞的人。

  明明一直看著我,一直觀察著我,眼神像是告訴我:我喜歡你。卻一直沒有動作。明明用著那麼熱切的眼神看著我了,真是奇怪的傢伙。

  如果哪一天她對我說我喜歡你呢?我會怎麼做?接受?還是拒絕?

  我想,大概是接受吧。

  畢竟她是那麼的可愛。

 

七。獨白2

 

  比起輕小說,我會更喜歡文學;比起西洋音樂,我更喜歡中文歌,雖然兩者幾乎都沒怎麼涉及;比起短頭髮的男人,我更喜歡頭髮有些長,卻不會感到厚重或是煩悶的男人;比起跟家人相處,我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不是討厭父母,而是覺得彼此僅僅只有血緣做維繫,興趣或是頻率根本對不上。

  比起帶有色情意味的書籍,更喜歡純愛點的;比起散文,更喜歡詩;比起巴哈更喜歡莫札特;比起莫札特又更喜歡柴可夫斯基了;比起自己動手繪畫,我更趨向於看畫展,說起展覽,最近還有個蠻想看的展覽呢。

  比起待在家裡更喜歡出門,但話雖如此,我卻找不到出門的理由;比起鮭魚更加喜歡蝦子,今晚就喫海鮮粥吧;比起講電話更喜歡傳訊息,不過我倒是沒有可以傳訊息聊天的對象啊……應該跟他要LINE的……   滾了一圈,我的眼前迎來了書桌,我想起了被我擱在一旁的《人間椅子》,比起亂步,我更喜歡米澤穗信。忽然想起他給我的CD。我從牀上起身,將扔在書桌上的CD拾起,打開了筆電,將CD放入CD槽裡,點開資料夾後,開啟第一首歌。

  我以為是西洋歌,以為是那首我在唱片行裡試聽過的歌曲,結果並不是。是一首很溫柔的情歌,不僅是歌詞溫柔,連歌聲也很溫柔。令人心頭一緊、令人暖意洋洋。歌手是女生,但聲音並沒有那麼高,聽著很舒服、很舒服。

  像是冬天的太陽、夏天的涼風。

  比起雨天,會更喜歡晴天;比起去KTV更喜歡去書店;電影什麼的,也只是偶爾的消遣,也很少看電視;比起想念人,我其實更喜歡別人跟我講:我想你了。但不會有人這麼說的。雖然要我說「我想你了」這種話真的是不可能的,但是總是會有意外的。

  對,意外。

  ……

  ……

  ……

  「好想你。」

  流淌在嘴邊的話語,被我輕輕地呼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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