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比企谷〕孤獨哲學 16 誰沒有曾試著尋找能瞭解自己的人？

 

「妳們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喫些東西？」

「好餓喔！要喫什麼呢？」

折本的爽朗讓葉山苦笑了一下。

「嗯… 喫什麼都可以。」

思考的過程中，比企谷也被問到了，但他的提議卻又成為折本的笑柄，而仲町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嘆氣。

- 怎樣？那是什麼眼神！？討厭拉麵店嗎？討厭我嗎？

而折本已經笑到抱著肚子了，再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該決定到什麼時後，葉山只好開口。

「呃… 很晚了，喫太多似乎也不太好，咖啡廳怎麼樣？」

也不知是被典雅的店面給吸引，還是葉山的決定，總之兩名女性總算安靜下來，開心的往咖啡廳走去。

-

「真好喫！」

「是啊！好喫到爆。」

「不愧是葉山同學的選擇。」

葉山就這樣被兩個女生稱讚著，而比企谷則轉頭看了偷偷跟來的雪之下陽乃。

「相比之下比企谷選的…」

「哈哈，那真的很好笑對吧？」

對於自己被嘲笑，比企谷已經不怎麼在意了，畢竟折本是國中同學，拿自己當笑柄就當做是因為認識所以沒關係，相反的她身旁那位同學…

因為一次被看扁後，就覺得對這個人說什麼都可以，即使再過份的話，再怎麼玩弄也沒關係。

「那種的，我不是很喜歡呢。」

葉山突然說了一句。

「對吧，比企谷選的那個…」

「我不是說那個。」

「欸？」

「我說的，是妳們的行為。」

「呃，那個…」

折本，仲町，甚至是比企谷，都不知道葉山想表達什麼。

「啊，來了。」

順著葉山的視線看過去，比企谷看到意想不到的兩個人。

「妳們…」是由比濱和雪之下。

「為什麼在這裡？」

「是我叫他們來的。」

葉山重新看向折本兩人，收起了笑容，換上少見的嚴肅。

「比企谷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他現在和比妳們更加優秀的女孩子們相處的很好，能不能不要只看外表隨便定義別人。」

他的聲音中可以明顯的聽出敵意，折本和仲町錯愕的看著他，無話可說。

「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折本先開口，仲町也急急忙忙的跑開。

 

*

 

這一頓飯，是比企谷這輩子喫的最不愉快的了。

由比濱和雪之下姐妹已經離開，現在只剩下他和葉山兩人。

「不要隨隨便便關心我。」

「我只是… 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難道剛剛對折本說的話也是嗎？」

平常的葉山是不會做那種事的，他總是不願意傷害別人。

比企谷知道那是葉山決定保護自己的行為，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山要為了他，不惜毀掉至今為止建立起來的完美形象。

「這樣好嗎？你做了那種事。」

「糟透了啊… 不想再來第二遍。」

「那一開始不要做不就好了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坐回位置，用眼神意識比企谷也坐下。

「你不坐嗎？」

見對方沒有動靜，他又問了一句，比企谷瞪著他，等著接下來的話，最後是葉山移開了目光。

「我一直在思考著，挽回那些被我破壞的事情的方法。我對你… 抱有期待，所以明知會是那樣的結果，卻還是拜託了，也因此害你…」

「喂！」

比企谷知道他在說什麼，上次修學旅行對海老名的告白，還有自己和由比濱、雪之下的關係。

就因為是這樣，所以不想再提起，他的斥喝比以往還要來得粗暴。

「你應該要更加意識到自己的價值，對於自己，對於周遭的人都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阿…」

「只是，那是一件困難的事… 如果能做的更順利就好了… 我也只能處理成這樣。」

葉山自嘲的般的苦笑一下，用哀傷的眼神看著比企谷。

「你到目前為止都是用這種方法吧？不要再做了好不好，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

看了… 心很痛…

「不要相提並論… 犧牲… 別開玩笑了！這對我來說是理所當然。」

看著葉山都不說話的聽著，比企谷感覺自己焦躁了起來。

「因為我都是一個人，所以周圍的人怎麼樣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事情在我眼前發生了，就是我的事情，不要搞不清楚狀況跑來插手。」

「你… 幫助別人，不就是期望著自己也能被幫助嗎？」

「纔不是。不要自說自話的憐憫我，施捨那些無謂的同情。」

比企谷粗魯的抓起書包，背過身走下樓梯。

 

差一點… 就動搖了

在那一瞬間對現實產生期待了

還想著或許葉山能夠理解自己

「別開玩笑了…」

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