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招没什么用。牠根本无所谓,那层毛皮像新科技防烫产品,不但不掉漆,连纤毛的一丝抖动都没有。

 

第二个「尝试挪开动物法」失败了。

 

波波赌气一样守在饮料旁边。茶壶旁她只摆了一个杯子而非两个,现在她更是一脸不想给牠喝的样子。

 

牠也不急于到手的战利品,继续不客气地瞪著她:

 

「哼哼,可怜哟,妳的爸妈不会再一起帮妳过生日了。」

 

反而是,怪兽的「击溃人类信心法」很成功。波波想发作,但看到牠额头上那几绰黑毛就忍住了。听说两眉间额头有纵向纹路的猫特别凶,那是古老野性的残留。那黑毛虽然可能不算什么额头纹路,但也的确给脸孔加添了狠劲,而不只是装饰作用。

 

她不想承认:「我都有收到生日礼物……」

 

「是啦是啦,妳爸送铁轨火车,而我就是妳妈挑的生日礼物啦!所以我才知道啊,她把我放在这里就走了,她不会回来了。」

 

波波感到一行冰冰的泪沿著脸皮的里侧流下来,像一根穿了泪线的针从她的眼底刺进去,把一团悲伤愤怒又打结的东西永远缝进她心里。

 

「讨……妈妈最讨厌了!居然送给我这种心肠恶毒的动……」

 

「自己在那里低声咕噜什么碗糕?抱怨也没用的啦,反正她离开了,妳爸想追她,把她抓回来,嘿嘿,十个火车头都追不上。」

 

波波跨下的火车突然唱起歌来:

 

「哥哥爸爸真伟大,名誉照我家,为国去打仗,当兵笑哈哈。走吧走吧哥哥爸爸,家事不用你牵挂,只要我长大~只要我长大~」

 

她瞬间为这个玩具的天真愚蠢而脸暴红。她爬下火车,按它闭嘴,但继续为了它躺在旁边很碍眼而烦躁,为了它不在正确的轨道上而焦躁……

 

--待续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