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啟超說:「西洋留學生與本國思想界發生影響者,復其首也。」

蔡元培說:「五十年來介紹西洋哲學的,要推侯官嚴復為第一。」

胡適說:「嚴復是介紹近世思想的第一人。」

李克強總理也曾說:「每個中國人都應該記住嚴復。」

嚴復一生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從1854年出生至1879年自英國回國服務,屬於青年探索學習時期。第二階段從1879年至1900年,嚴復除了短期在福州船政學堂教書外(1879-1880),主要在天津北洋水師學堂擔任教席。也是在這個時期,嚴復經歷了宦海浮沉,投身翻譯事業,終而躍居中國知識界的""第一流之人物"",可謂嚴復一生髮展的關鍵時期。第三階段從1900年至1921年,他在京滬等地從事各種文教工作,至晚年退隱家鄉。

嚴譯八大名著

嚴復所翻譯過的西方著作眾多。最為大家所熟悉的是他於1897年翻譯的赫胥黎的《天演論》。《天演論》對近代中國知識分子的影響遠遠超過了原著對英國的影響。當時正值清朝末年,甲午海戰的慘敗,再次將中華民族推到了危亡的關頭,有識之士們都害怕自己被國家淘汰。然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如同一記當頭棒喝,喚醒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一些青年甚至因讀此書而發奮立志,如胡洪騂讀了《天演論》後就改名適之,後乾脆直接叫「胡適」了。

在此後的十多年裡,嚴復更是潛心翻譯西方的社會科學著作,又先後翻譯了亞當·斯密的《原富》、斯賓塞的《群學肄言》、約翰·穆勒的《群已權界論》和《名學》、甄克斯的《社會通詮》、孟德斯鳩的《法意》、耶芳斯的《名學淺說》等,它們與《天演論》一起,被稱之為「嚴譯八大名著」。其中又以《天演論》、《原富》、《法意》和《名學》最著名,影響最大。嚴復的這些譯著,比較系統地向中國知識界介紹了西方資產階級世界觀、方法論、政治制度以及自然科學方面的新成就,從而對中國近代社會起了廣泛的影響和啟蒙作用,開闢了中國近代思想史上的一個新紀元。 

 

翻譯理論——信、達、雅

嚴復是啟蒙思想家,又通曉英語和西方各國國情,翻譯的這些著作都是經過他精心選擇的,差不多每一本都是西方資產階級早期思想學說的奠基之作,有著明確的政治目的。同時,他又是一位古文家,這些譯著都是用桐城古文翻譯的,加上他精心的技術處理和特殊的文章風格,使他的譯著文筆優美,語言古雅,在中國近代翻譯文學史上獨樹一幟,得到文學界的一致公認。胡適認為,「嚴復譯的書……在原文本有文學的價值,他的譯本在古文學史也應該佔一個很高的地位。」。

嚴復在翻譯理論上的最大貢獻是提出了信、達、雅的翻譯標準。他在《天演論·譯例言》中說:「譯事三難:信、達、雅。求其信,已大難矣。顧信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則達尚焉……故信、達而外,求其爾雅。」

這裡所說的「信」,指的是譯文要忠實於原著,要準確地傳達出原作的精神。所謂「達」,指達旨,即譯文既能保持原著風貌,又適合中國的閱讀習慣,通順暢達。所謂「雅」,謂譯著語言要馴雅,既簡明扼要,又生動形象,富有文學色彩。嚴復還強調,三者之間相輔相成,互相依存,互為因果,缺一不可。儘管就連嚴復都說這三點是譯文之大難事,很少有人能始終如一地做到這一點,但此說一出,立即得到翻譯界的一致公認,並將它奉為翻譯界的金科玉律。時至今日,信、達、雅依然是大多數譯者心中所追求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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