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在挪威的撮合下,巴以雙方在奧斯陸經過歷時數月的14次秘密談判,此次談判史稱「奧斯陸和談」,最終雙方在加沙和傑里科首先自治等問題上達成原則協議。9月13日,巴解組織和以色列在美國白宮南草坪正式簽署了《臨時自治安排原則宣言》(即奧斯陸協議)。

隨後,加沙開始自治。經歷了長期顛沛流離後,阿拉法特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祖國。1994年,拉賓、阿拉法特和當時的以色列外長佩雷斯,也由此榮膺諾貝爾和平獎。

但和平不是一帆風順的,兩年後,拉賓在一次演講後遭到以色列極端分子剌殺,其後巴勒斯坦極端勢力亦連續發動針對以色列的襲擊事件,街頭衝突逐漸演變成雙方武裝對抗。

拉賓遇刺後,阿拉法特在和談問題上也開始變得非常謹慎。與以色列受國內右翼勢力牽制不同,阿拉法特既受國內不同強硬派別的牽制,而且還必須顧及阿拉伯世界和整個伊斯蘭教世界的感情。這表現在聖城耶路撒冷歸屬問題上,當地的一地一草都牽涉到許多國家和民眾的感情,如何分割,這可能不是一個巴勒斯坦民族和阿拉法特就能作出決定的。

當以色列前總理巴拉克提出戴維營協議時,阿拉法特就在耶路撒冷等問題上猶豫了。巴拉克確實沒有在巴難民、耶城歸屬等問題上答應巴方條件。但從現在往回看,至少在過去50年,巴拉克的和談條件是「最慷慨的」。隨後的沙龍政府乃至以後的以色列政府,都不大可能再拿出更有利於巴勒斯坦的談判文本。

戴維營協議失敗後,巴以兩個民族的失望憤怒情緒都開始高漲。2000年,沙龍進入聖殿山挑釁,作為直接導火索,引發了曠日持久的流血衝突。 「911事件」後,反恐成為國際主旋律。巴勒斯坦的類似行動,儘管有處於抵抗的正義性,但很難擺脫「恐怖」的惡名。烽火四起的巴以衝突,反而幫助更強硬沙龍上台。阿拉法特曾要求回到戴維營協議,但他面對的是沙龍,沙龍提出了遠比巴拉克更苛刻的條件。

奧斯陸協議被徹底拋棄了,隨後則是巴以衝突的愈演愈烈,幾年後,阿拉法特病逝,沙龍也長期中風後離開人世。巴以的一個時代結束了,但緊接著是另一個時代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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