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詩寫作方法林林總總,現將易於掌握的,實用性較強的幾種,舉例分述如下:一、化直白為曲折平鋪直敘是新詩之大忌,迂迴曲折則產生曲徑通幽的詩意美,將直白的句子,變換成曲折跌宕,是新詩創作的一大技能。例如,說這個地方長年颳風,是一片不毛之地,是大白話,毫無詩趣可言。韋錦的《這兒》卻是這樣寫的:這兒很少颳風/一年只刮兩次/一次刮半年。/這兒刮的風很小/連一片秋葉也吹不下來/這兒沒有樹。(該詩的後一部分如下,以供參考:這兒的陽光很充足/我們沒來之前/白天裏一點陰影也沒有。/我們在這兒幹了幾十年了/打了好多井,抽上了好多油/蓋了樓,種了樹/樹長得很高很粗。/現在/我們的孩子生活在一座城市裡。)變換一下敘事角度,也是化直白為曲折的手段。例如,說母親的雙手,不管天氣如何,長年在土裡勞作,則平談無奇。[白俄羅斯]庫克《母親的手》首段是這樣描述的:土地吻著它們/用自己的壟溝/用沙土的嘴脣/天空吻著它們/用自己的熱氣、風吹和雨淋。這樣寫,則生動地再現了母親勤勞的雙手,詩意盎然。二、化平淡為神奇上文講的是鍊句,這裡主要講煉詞的功效。假如,我們這樣說,一個老漁民,天不亮就下江捕魚了,捕著捕著,天亮了。這太平凡了。詩人就不是這樣。劉暢園的《黎明》這樣寫:老漁民的雙手/拉來了,松花江上的黎明。「拉來了」「黎明」,則顯得很有韻味,老漁民的剪影,在漸亮的曙光中凸現出現。再如,先看這種描述:破敗的城牆,磚縫裡長出了青草。再看臧克家在《古城的春天》中的描述「縱然殘堞偷來了綠色」。一個「偷」字,寫出了小草旺盛的生命力,悄悄地生長於磚縫中,無聲無息地打扮了古城的春天一件最普通的事,一幅最平凡的畫,經過詩人的煉詞和點染,也顯得生機勃勃。例如:過春節了,屋檐下的冰柱開始融化。一條小溪流,溪邊有幾棵柳樹。看詩人(劉暢園)是如何畫龍點晴的。前者寫成:紅紅的春聯烤化了/屋檐前的冰柱。後者寫成:岸上的柳枝呵/招酸了千萬隻手/小溪笑嘻嘻地/一去不回頭。這裡,一個極普通的「烤」字,寫出了春節的紅紅火火,似乎讓讀者感受到紅色對聯的溫暖,一個極平凡的「酸」字,描摹出風中的柳枝是何等的殷勤,一幅靜物畫頓時神采飛揚,氣韻流動。三、化抽象為形象詩人的主觀情感,往往是通過具體的生活圖畫來展現的,這就是意境。詩歌的創作,就是要能將抽象的情感轉化為具體可感的形象,反之,閱讀詩歌時,就要透過形象感悟抽象。下面以臧克家的《三代》為例,看他如何用凝練的言語組合意境的。原詩如下:孩子/在土裡洗澡;/爸爸/在土裡流汗;/爺爺/在土裡埋葬。這裡,三句話就構成了三個意象,三個意象有機構成了一個意境。三個意象,可以理解為空間的並列:爸爸作為家中的強勞力,正在地裏拚命勞動,養家湖口,所以他就不能照顧在土裡滾爬的孩子,更無暇顧及葬在土裡的父親;又可以理解為時間的承續組合;昨天「在土裡洗澡」的「孩子」,就是今天「在土裡流汗」的「爸爸」,到了明天,榨盡了身上的血汗,又將成為「在土裡埋葬」的「爺爺」--這些都是具體可感的形象,其中蘊含著詩人對舊中國農民的深厚感情,對其悲慘命運的憤憤不平,而這些感情,作者沒有作任何直接的裸露和渲泄,全部隱藏在所描繪的對象後面。這是詩人化抽象為形象的高超本領,閱讀時就需要透過這些形象,捕捉詩人物化了的情緒。( 源自網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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