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關鍵字是「童年」與「母親」,那麼我的搜尋引擎首先跳出來的會是「菜脯蛋」。

老媽年輕時算是個老闆娘兼職業婦女。說「算是」,並非不敬之意,而是與時下所認知的定義並不全然吻合。依稀記得在她的舊式身分證上,教育程度欄註記著「國 小 肄」,大字肯定沒認識幾個,有時要簽個名也寫得歪歪斜斜的,但她憑著毅力輔佐父親經營了大半輩子的鐵工廠。

鐵工廠規模不大,老媽自然是「校長兼撞鐘」,要事雜事都得處理,大抵是她口才好,待人接物力求圓融,又秉性強記,腦海中的通訊錄如今也肯定比我手機裡的準確,可惜這些我全沒學到。

小時候有一陣子是帶便當上學的,忙碌的老闆娘仍盡心盡力的為我們準備隔天的飯包,不懂事又挑食的我,也不是「歪嘴雞想要喫好米」,但總是這個不喫,那個不要,唯有平凡無奇、出自娘廚的菜脯蛋,能像魔法般打動我的食慾,緩解青春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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