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智齒隱隱作痛,自認為不是能忍痛的人,下了班馬上趕去診所報到。這位牙醫之所以得到我的青睞主要原因是現場掛得到號,等待時間通常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牙醫師總是口罩蒙面,看不清楚真面目,或許是我也沒多問的關係,總覺得他只顧做自己該做的事,對病情的解釋大概不會超過兩句,這點我覺得很酷。手邊的工具輪流在我口腔裡運作著,同時吩咐著唯一的一位護士該準備什麼東西,前幾次我這個病患和蒙面醫師倒還算合作愉快。

以往去別家診所,照今天這種情形我肯定會失去我的第三顆智齒,我清楚記得流程是先照X光,打麻藥,然後就上鉗子了。不過事情卻不是預料中的那樣,就在我還有點期待醫生會說乾脆拔掉的心理下,他從頭到尾,只用了洗牙機這種酷刑,這具怪獸在我嘴裡進進出出不知多少回,作夢都會嚇醒、醒了又會嚇昏的吱吱聲猶如全斷面隧道鑽掘機,持續了大約半世紀之久,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忍住男兒淚,然後在心裡默默海扁他一頓。

回家後,吞了消炎藥,到目前為止情況大致良好。不過,從今以後,如果有人說洗牙機是全世界最恐怖的發明之一,那我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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