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姆特之辱．啟示錄
第三章：超時空要戰～約會大作亂～
第一節：神棍闖江湖．鬼臉狂刀

【本故事純屬虛構，與實際人事物無關】

 

　　退去白晝的炎熱，夏夜覆上了清涼

　　黑色的夜空中，迴盪者小動物們的合唱曲，舞者螢火蟲在那飛舞，和星光一起點亮了沒有夜晚的天。

 

　　某個村莊內，一棟古樸的和式屋子，微弱的燈火中，不時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屋內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以及左臉有十字刀疤的紅髮青年。

（角色出自：《神劍闖江湖》緋村劍心拔刀齋）

　　男人斟酒給紅髮青年，臉上推滿笑意的說著： 「緋村拔辣齋大大，新月村多虧您長期保護，才能在這個虛擬戰國時代中偷生。來，再喝一杯！」再往已經空了的酒杯注入酒。

　　紅髮青年啄飲一口，帶著客套式的微笑：「在下也感謝村長定期進貢巴幣，我們『精選組』才能在《巴哈姆特之辱．啟示錄》這款虛擬實境遊戲中，替優質巴友們掃蕩廢物。」

　　村長只是滿面春風地笑言：「這個月還請繼續關照……」默默從袖口拿著白花花的銀兩，放在緋村面前。

　　緋村接過銀兩：「好說好說。本組會秉持『餓即斬』原則，在遊戲中義務工作、無私奉獻。」

　　「您真是無私到無我境界啊！餓即斬，意指遊戲玩到餓了，就斬在網咖登入遊戲賺錢餬口的流浪漢，再抹黑他違規，向遊戲公司檢舉領賞，拿獎金餵飽組員們啊。」村長不改那笑容，只是笑容中的陰影不易察覺。

　　緋村微笑道：「村長纔是無我，能幫罵人的玩家取暖，被罵的就叫他別在意。『精華山派』的嶽不羣掌門，偽君子等級都沒你高呢！」

　　兩人把酒言歡，互相諷刺可是相當有趣。

　　門外的螢火蟲，在那微微發光，依舊翩翩起舞。

 

*

 

　　夏日炎炎，白天大街上人潮熙來攘往，不因炙熱而減弱逛街的興致。

　　人羣當中，容貌端正的青年，卻吊兒郎當、十分輕浮，正在調戲和服少女。

（角色出自：《鬼眼狂刀》壬生京四郎）

　　少女看上去十分年輕，似乎是未成年。

　　青年擋住少女去路，不懷好意地說：「小妹妹，葛格學音樂的，人生經驗非常豐富，很會算命喔！不管要看手相、面相或照相，慶祝開幕一律免費！」

　　少女有些失措地問：「照相也能算命？」

　　 青年不顧少女的意願，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少女拉進自己攤位――攝影棚當中，手拿相機說：「歡迎光臨！先脫衣服擺個POSE，看妳有沒有當上大明星的命……」並用眼睛上下打量。

　　忽然間，少女拿出槍，抵著青年的頭：「本俠女是賞金獵人，人稱『傾城之夜』的椎名櫻夜。懸賞一千巴幣的壬生狼．壬生精華郎，跟我去衙門吧！」

（角色出自：《鬼眼狂刀》椎名由夜）

　　青年頗為無奈地說：「姑娘妳看小生哪裡像當神棍，專替未成年少女算命的壬生狼？」

　　櫻夜邊把青年五花大綁邊吐嘈：「怎麼看你都像色狼。」

　　青年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沒辦法，只好老實告訴妳……」

　　「什麼？」櫻夜驚訝了。

　　青年一抬頭，臉上只有十分滑稽的鬼臉：「本大爺乃『鬼臉狂刀』是也！」

　　櫻夜“噗哧”笑出聲，而後邊笑邊問：「你就是那個擅於做鬼臉，讓決鬥對手笑到抽筋，戰無不勝的鬼臉狂刀？」

　　「正是。化名壬生精華郎，是為了隱藏我神之子．神子上狂風的身分，以便領導『神瘋隊』發動宗教革命，推翻橫行霸道的精選組！」

　　櫻夜邊解開狂刀的繩索邊說：「實不相瞞，小女子和神瘋隊一樣信奉『監督教』，曾被『天龍教』的精選組迫害。能否讓我成為隊長的小三，輔佐您的改革大業？」

　　「妳頂多排小十三，當十三姨可以吧？」

　　「你當自己是黃飛鴻啊？他纔不像你開後宮咧！」櫻夜拿起紙扇打他的頭吐嘈。

 

　　棚外知了依舊喧嘩，不顧那暑熱。

 

*

 

 　　一輪明月在天空中央，今天仍在演奏無人問津卻美麗的舞曲。

 

　　 午夜的教會中，狂風在臺上對在座教友演說。

　　「今天神瘋隊祕密集會，講道主題是『監督教精華山派十戒』。」

　　「狂風教主讚啦！巴幣請笑納！」臺下信眾拍手叫好的鼓掌者，聲音震耳欲聾，鼓掌完便一個個投幣到奉獻袋。

　　狂風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因信仰不同，在『巴哈啟示錄』這款遊戲中，受天龍教徒迫害。那些自稱聖戰士的恐怖份子，違反了本教十戒。」

　　一名身着和服的女性，將十戒條目貼到狂風身後白板。

（角色出自：《神劍闖江湖》神谷薰）

　　「我是神谷噓，接下來替教主宣讀本教十戒。」和服的女性微微欠身。

　　「教主的小三水啦！」臺下掌聲加尖叫聲連連。

 

　　「精華山教派十戒：

　　其一，嘴對嘴只是剛好。教主常和教友嘴對嘴，這是國際禮儀。

　　其二，嘴對嘴同時，教主只是接招，無喇舌。

　　其三，教主去摩鐵擁抱教友，只是幫忙取暖。

　　其四，教友一句腦公～就抱過來了，教主根本閃不掉。

　　其五，教友家境不好，教主去摩鐵援助她，人之常情。

　　其六，女教友平常簡訊都用Dear老公開頭。

　　其七，如果教主真的有做什麼，怎麼可能只有30到40分鐘？因此教主有充分不在場證明，這是一樁不可能犯罪。

　　其八，兩度被拍到，教主清清白白，鐵門拉下來擁抱一下繼續取暖而已。

　　其九，教主行為算不算外遇？本人認為算是巧遇。

　　其十，巴哈啟示錄遊戲中的A車是教友開的～教主上了她的車～就～咻地滑進摩鐵了。 」

 

　　狂風點頭：「感謝神谷姊妹宣讀十戒，阿們。」

　　突然間――一羣人破門而入。

　　神谷驚訝地看著帶頭的人，正是精選組的緋村變心。

　　「變心！你怎麼……」

　　緋村難過的望著她說：「噓小姐……沒想到情報是對的，妳背叛在下了。」

　　狂風板著臉孔，向噓提出質疑：「神谷姊妹，那位緋村變心是妳網路老公嗎？」

　　噓怒吼：「不是我背叛他，是他先變心的！」

　　「在下是為了鏟除神瘋隊，才和他們隊長派遣的女間諜逢場作戲，藉機取得情報。」

　　狂風容貌變得猙獰，怒道：「本大爺派過去的是椎名櫻夜，她變雙面諜了是吧？」

　　「本姑娘看緋村大大人帥，精選組那邊待遇又比較好，不像神瘋隊只能拿一點巴幣，當然就跳槽過去囉！」身處精選組陣營的櫻夜反諷。

　　「也就是說，本大爺和緋村互相劈腿對方的女友，對方的女友也都劈腿了。」狂風恍然大悟。

　　緋村低頭嘆息：「沒想到號稱『正妹千人斬．劊子手拔辣齋』的在下，也有戴綠帽的一天。」

　　狂風也同樣低聲嘆息：「本大爺跟你一樣。無顏面對教友們，乾脆退出遊戲……」

　　此時，一名全身纏著繃帶的男子不知從哪冒出，質問：「兩位綠帽男做錯事不敢負責嗎？」

（角色出自：《神劍闖江湖》志志雄真實）

　　狂風眼神透露出不耐煩，怒嗆：「遊戲公會『九本刀』會長．痣痣熊真實，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沒什麼。長痣瘡痛得睡不著，追隨飄散泰式香檸雞氣味的海風而來，算路過的。」痣痣熊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緋村怒言：「痣痣熊，路人最好閉嘴！閣下方纔說在下犯錯不負責，已違反天龍教『恆刪派』十戒。」

　　「喔～怎麼說？」痣痣熊笑著。

 

　　「恆刪教派十戒：

　　其一，教主具永恆刪除玩家帳號權限。

　　其二，教主有權判定玩家是否違規。

　　其三，教主有權增修、解讀遊戲規則。

　　其四，教主享有一切罰則豁免權。

　　其五，不得懷疑教主裁決。

　　其六，不得評論教主。

　　其七，信教主得永生，不信者必永刪。

　　其八，沒證照沒關係，有教主罩就好棒棒。

　　其九，只能信奉一位真神，就是教主。

　　其十，加入本教派精選組可享官方VIP待遇，報名還送教主獨家食譜，特別收錄海風牌洋蔥爆香全餐，以各種酸甜苦辣洗滌身心靈！」

 

　　痣痣熊聳肩表示：「聽不懂。只覺得最後一條有廣告嫌疑，已檢舉。」

　　「本大爺懶得理他。倒是痣痣熊，你不是路過吧？」狂風也開口了。

　　「不愧是自稱神之子的神棍，你比自封為神的緋村拔辣齋還聰明。我是來召開『男海仲裁』的，自願擔任你和拔辣齋，在我方海上戰艦『戀獄』決鬥的裁判。」

　　緋村反駁：「九本刀會長，過去你不是也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怎麼有臉替我們仲裁？」

　　「我想證明自己反對劈腿，支持男人戰鬥的立場。至於落敗者，把帳號讓給我如何？」

　　「好吧，在下同意。神瘋隊長呢？」

　　「嗯，我們來約戰。」

 

*

 

　　那天的騷動過去，三天後……

　　夏天，除了冰品，少不了海灘。白色的沙，藍色的洋，好不悠哉。很可惜的，這幾個人在這個大晴天裡，可沒有這絲閒情。兩人在戀獄艦上決鬥，只有仲裁者做見證，別無他人。

 

　　兩頂綠帽子加花心男，不對！是兩個男子漢，在洗心革面的男人仲裁下決鬥。

　　「我以男海仲裁者身分宣佈……決鬥！」痣痣熊揮下手，宣示開始。

　　狂風拔出了刀，刀上的寒光十分嚇人。

　　「由本大爺先攻，抽刀！」尚未說完，便直奔緋村。

　　「鏘！」緋村擋住了。

　　「在下還以為你一開始就會作鬼臉，讓敵人鬆懈。」

　　「殺手鐧當然要留在最後。」

　　狂風迅雷不及掩耳發出猛烈攻勢，很可惜都被緋村擋下。

　　「太慢了，喫在下的『膩刃刀』吧！」緋村一腳踹開狂，突刺。

　　狂風轉身避開便回了一刀。

　　「本大爺從不喫油膩的東西！」

　　緋村往後一躍，把刀收起。

　　「看來在下該使出『飛天龍劍流．九天龍閃』了！」

（招式出自：《神劍闖江湖》飛天御劍流．九頭龍閃）

　　緋村以神速的拔刀術，只見寒光，對狂風使出九刀合一的斬擊。

　　更早一步閃過的狂風，不知何時出現在緋村身後，舉起刀正打算給他致命一擊時，緋村再次往前一躍，與狂風保持距離。

　　「你只會逃避了嗎？」狂風衝向緋村。

　　「飛天龍劍流奧義．天海龍閃！」緋村只是收刀入鞘，起步準備拔刀。

（招式出自：《神劍闖江湖》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

　　兩人奔向彼此，緋村拔刀後出現一陣閃光。相互背對的兩人沉默一時後，上衣突然裂開，單腿跪下的是狂風。

　　緋村止不住笑道：「哈哈哈哈！在下還是敗給你的鬼臉了……」

　　緋村硬生生地倒地，狂風站了起來。

　　「聽見了吧，那神瘋的笑響聲？這就是『無明神瘋流』的搞笑祕技。」狂風頭也不回宣告勝利。

（角色出自：《鬼眼狂刀》鬼眼狂刀）

 

　　仲裁者宣佈：「神子上狂風獲勝！」

　　狂風氣焰十足地說：「你也看到了吧，那神瘋的神鬼臉？意思是神看了都會瘋狂大笑，何況凡人。」

　　「我看到了祕技又怎樣 ？」痣痣熊露出邪笑。

　　狂風舉起刀，指向痣痣熊道：「那是神瘋隊最高機密，被傳出去就不好了。」

　　「放心，這邊不會留下活口。」痣痣熊說完就登出遊戲，倒是緋村站了起來。

　　緋村面無表情地說：「剛才那個仲裁者，是我用外掛製造的幽靈帳號，不能和玩家對戰。」

　　「你是痣痣熊？」狂風訝異。

　　「沒錯。照仲裁約定，我得到輸家緋村的帳號，從被遊戲公司凍結帳號的地獄，借屍還魂來報復你！」痣痣熊語氣中帶了壓抑著的憤怒，可能下一秒便火山爆發。

　　「本大爺可不記得惹過你。」狂風聳肩。

　　「在遊戲中搶我的女人，害我為了對付你而開外掛，又被你們神瘋隊集體檢舉，你敢說沒印象？」痣痣熊怒吼。

　　「抱歉喔，本大爺後宮開太多忘了。本隊一向無私檢舉每個違規者，對事不對人。」

　　「神瘋隊長啊，你根本針對和自己有糾紛的玩家好嗎？」

　　「本隊長狂風就是這麼狂！打贏精選組長後更無敵，沒人能妨礙我偽裝壬生精華郎，替少女算命。」你又能對我怎樣。

　　「嘿嘿嘿，還好我早就召喚遊戲管理者．巴哈姆特。」

　　忽然間，一條藍色巨龍從海面飛起，如同審判者宣告：「神子上狂風，您屢次違反多項遊戲規則，必須體驗三世虛擬人生劇本，嘗到亂開後宮的苦果。現在是第一世，被小三捅死。」

　　「原來這遊戲這麼真實……」狂風愣住。

　　狂風尚未回神，冷不防遭身後的神谷噓捅一刀，隨後被丟進海上小船。

　　「噓姊妹……難道阿狂錯了嗎？難道阿狂錯了嗎？難道阿狂錯了嗎？」躺在船上的狂風跳針問道。

　　「是的，我已經忍你很久了。那艘船是系統設定讓違規劈腿者，渡往虛擬第二世繼續處分，消除前世遊戲記憶的刑具。」

　　痣痣熊的幽靈帳號，再次現身於狂風搭乘的船上。

　　「還好我被你們惡意檢舉，處分到第一世就上訴成功，上船途中返航。這次換你上船……nice boat！」

 

　　海依舊是蔚藍的，天依舊是晴朗的。海天一色的美麗景緻下，在狂風看來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身為神之子的我，因為太多小三，也變成『那些年，我們一起上的海風驅逐艦』，電影裡面的主角了嗎？」狂風一面捫心自問，一面想像驅逐艦的形象。

 

【第一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