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連載】第六章 矇眼天仙
〝你的武術跟誰學的？〞
〝你的咒術跟誰學的？〞
紫夜跟昊天同時問出口讓軒元瞬間傻眼，看過藏招的，還沒看過這樣藏招的，兩個人竟然都不知道對方有其他本事，確定出自同門嗎？
〝你先回答我！〞紫夜昊天再度異口同聲說道，軒元在一旁挑眉，他想看看這一對師兄妹到最後誰會先說真話，只見葉老ㄧ臉尷尬在旁邊道「要不要先安置那隻蠍子。」
赤紅蠍似乎相當開心終於有人提到牠了，馬上跑到紫夜身邊轉圈圈用蠍尾敲敲地板，意思就好像是〝別忽略我啊〞。
「你餵牠喫的那個是什麼？糯米糰子？」昊天這個說法讓紫夜差點吐血，你是有看過糯米發光的嗎！
「不，那是我用咒力凝聚的，對蠱來說有解咒的作用，咒術解除後，牠們會恢復自我意識不再被控制。」紫夜眼神死的回答著。
「你就確定牠不會咬你？」昊天才說完，赤紅蠍不樂意了，牠用蠍尾不停在他腳邊敲敲地板然後指向他，似乎在說〝要咬也先咬你！〞
「通常蠱在訓練過程中都會開啟靈智，解咒之後自然能夠分辨敵我，更不要說這隻還是蠍王，在煉成蠱之前靈智就不低，當然更能知道誰纔是幫助牠的人，既然這樣，怎麼可能咬我。」紫夜蹲下身雙手捧起那隻赤紅蠍，但牠畢竟不是貓狗，捧起來的那瞬間讓昊天覺得有些驚悚。
「你的咒法能剋制蠱毒，要不要收牠當護衛？」軒元走向紫夜問著，在這同時他在觀察昊天的眉心，如果是那家人，應該會有的……眼尖的他ㄧ下就發現昊天的眉心真有黏著假皮……
此時紫夜都將注意力放在蠍王身上，根本沒有察覺軒元的異樣，她只是搖搖頭平淡道「如果可以，我希望牠能進寺院聽經聞法，種下脫離三惡道的善因。」
「如果寺院內有人能剋制蠱物，這麼做當然好。」軒元能瞭解她的用意，但這隻蠍王可不是誰都能降伏，再說又有哪間寺院敢收呢，至於昊天嘛……得調點易容藥給他了，那假皮只能騙騙那些平民百姓，但他要閃的對象可不是平民百姓啊！
「阿彌陀佛，交給貧僧吧。」ㄧ位相貌莊嚴的和尚穿著白色粗布衣卻不染半塵埃，他聲相莊嚴，佛號出口後，聽到的人心靈瞬間獲得寧靜，就像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一絲漣漪。
「覺光師父，好久不見，來了也不說ㄧ下，我能去接您啊。」軒元微笑的說著。
「之前就算我來你也沒空吧，這個人可是惡名昭彰的通緝犯，再說，我是為蠍王而來。」覺光纔看著那隻赤紅蠍，牠馬上從紫夜手心跳下跑到他身邊繞圈，似乎是在說〝帶我走〞。
「覺光師父，這樣好嗎……」軒元有些擔心的說著。
「放心，我有認識的人能幫牠。」覺光將這隻赤紅蠍放在手心後，看向她問「請問，施主是紫夜嗎？」
「嗯，我是。」她納悶，為什麼這位師父知道她？
「你師父請我轉告你，如果找到預言之女，千萬不能去馬公國。」覺光道。
「要是被抓去的呢？」天羽這次就是為了這件事要微服出巡，軒元當然得問清楚點，畢竟這是避戰的唯一選擇。
「只要不是主動過去就行，那……」覺光並沒有ㄧ次把話說完，他看了昊天ㄧ眼，又轉頭看向軒元，聰明的他馬上明白覺光的用意點頭回應。覺光這才雙手合十繼續道「那貧僧先告辭了。」告別後他馬上往城門口走去，紫夜這纔想起還沒打聽師父的消息，她二話不說趕緊快步追上，奇怪的是，紫夜怎麼跑都追不上他，不管她速度多快跟覺光的距離永遠只增不減。
「師妹，追上去幹嘛？」昊天就跟在紫夜旁邊，只見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愁道「我好久沒見到師父了……」
「原來你是想打聽師父啊……」看師妹那樣子另一位師父應該離她很遠，這時昊天很慶幸兩位師父都住在常樂谷沒有這個問題「別難過了，有緣會再見到的。」
「哼，站著說話不腰疼。」紫夜嘟著嘴跑回巷子裡，那失望的表情就像被人遺棄了一樣讓軒元跟葉老都跑過去安慰她，昊天並沒有追上去，他只是站在原地想著是什麼樣的師父會讓師妹如此掛念，人家說，ㄧ日為師終生為父，如果沐青雲對他們來說是爹……那……
「難道，師妹另一個師父是女的？」昊天看著師妹的背影呢喃道。
覺光高速的走著，一下就到了五大國的交界點，他往上空看了看似乎在想些什麼，搖搖頭後就將氣集中在雙腳一躍而上，那高度之高要是有人看見不知道還以為他飛升了，他就這樣不斷往上飛直到雲層內的一座山脈，而這正是大家口中所傳說的幻靈山，雖然位於五大國的交界點卻沒人看見，因為它被濃鬱的靈氣撐起飄浮在上空，這裡，只有修行有成之人才有機會一睹真容。
他不斷往山上走去，這一路上不但風景美輪美奐，四周更是靈氣繚繞，靈氣濃鬱的地方有什麼植物會長不出來，雖然一路上出現很多靈草，可惜都沒有他需要的，覺光走著走著終於到達幻靈山的頂峯，他眼前突然出現一位女子，容貌傾城的她，身穿著粉色絲綢掛著幾條流蘇飄逸動人，雙眼矇著面紗似乎不想讓人看見她的美目，在咒術界大家都稱呼她為矇眼天仙，接近神ㄧ般的存在〝她耍脾氣了呢。〞
「妳對她來說就像娘親，這麼久沒見到妳她當然難過了。」覺光微笑的說著。
「我也不是不想見她，只是時候沒到罷了。」矇眼天仙面色憂愁坐在石凳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心，我會幫妳拿到仙雲石儲存大量靈氣，只要準備好就可以長時間離開幻靈山。」覺光若有所思的說著。
靈氣儲存方式百百種，並不是隻有仙靈石可用，而是仙靈石最好用，ㄧ般道具會因為長時間靜置而靈氣消散，但仙靈石並沒有這個問題，不只如此容量還大於ㄧ般道具，這跟它的生長環境有關，一定要靈氣濃鬱的地方纔有機會產出仙靈石，很多咒術名門看到這種靈石傾家蕩產都要買上一顆，只要能弄出聚靈陣匯聚靈氣還怕修練不上去嗎，但此時她所需要的可不只ㄧ顆，但覺光這樣說顯然有管道能弄出不少仙靈石，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的，也只能先道謝了「謝謝你，紫夜很有潛力，只可惜我不能常時間陪在她身邊。」
「也只是現在罷了，妳的雙眼，只有她能幫助你。」覺光說完，矇眼天仙渾身ㄧ顫，當初指點紫夜是因為她有天賦學習剋制蠱術的術法，有別於ㄧ般殺無赦的做法，她的方法是救贖，讓那些蠱擺脫控制選擇自己想走的路，ㄧ般蠱物清醒之後，除了牠們沒有人身外智慧更勝於人類，蠱物正處於三惡道，牠們深知三惡道的苦極力想擺脫蠱身，所以有機會都會去接近佛法，但不得不說，她身邊如果沒有覺光這樣的高僧可能不會這麼順利，而矇眼天仙的眼睛連覺光都沒轍，要她去期待自個的徒弟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我栽培她可不是要她來賠命……」
「我沒辦法幫你是因為這個因果只有她能化解，而且，也不能再拖了，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兩百年，再不解決，用再多靈氣也壓制不了千年獸妖。」覺光斬釘截鐵的說著。
「時間快到了嗎……當初將牠封印在我雙眼，對是不對……」矇眼天仙哀愁的說道。
「當初他別無選擇，兩百年前你修為不夠，不封印牠來隱蔽你真實修為上不了幻靈山，而那隻千年獸妖也是無辜，被人召喚出來還來不及多看周圍ㄧ眼迎接牠的就是黑暗，這百年來牠怨恨難平怨氣早已累積到了臨界點，而能夠化解這些怨恨的人就是紫夜。」覺光說完，矇眼天仙挑著眉問「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解鈴還需繫鈴人，不管怎麼做，那個繫鈴人都不會是我。」覺光從幻靈山俯視著山下一覽眾山小，那高度只要有懼高症的人看到肯定馬上腿軟，但他眼神中完全看不到恐懼，只是猶豫ㄧ會後繼續道「我現在得去馬公國一趟。」
「他又飛鴿了？」矇眼天仙問。
「嗯，這是最後一次攔截，接下來他應該會回馬公國，到時後我想攔也攔不了。」覺光說完就往幻靈山下跳，從這麼高的距離往下跳ㄧ般人只會摔個粉身碎骨，但他似乎常常這樣做早就無感，只見覺光雙腳落地的時候就像羽毛般輕盈沒有任何重量，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馬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衝馬公國。
矇眼天仙站起來往佛堂走去，她每天都會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迴向給她唯一的夫君，在她走進佛堂前往覺光剛剛跳下幻靈山的方向ㄧ望，她搖搖頭嘆了口氣「唉，只希望能幫他保住唯一的親人。」
〝阿嚏〞周青打了個噴嚏，想起那天在市集上看到的少年，跟他大哥根本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難道是大哥的孩子？
〝唉〞他甩甩手，ㄧ臉憂愁的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把身旁管家都急壞了，這十多年來賭氣離家做生意，錢雖然賺了不少，卻ㄧ直得不到家人諒解，周青本身的家族是武術名門，除非沒有天賦不然不會從商，對他們而言，從商是下下之選，但周青偏偏就愛研究商道，纔有了十多年前離家出走這件事。
「我說老爺，你就別在踱步了，我頭都昏啦，練武的人家裡不見的有錢，捐點錢回去幫忙改建ㄧ下，大哥還能生你氣嗎。」朱玉達撇撇嘴說道，他跟著周青十多年也是周青在外唯ㄧ信任的人，為人不但心思細膩脾氣也相當隨和，不得不說周青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他的功勞不小。
「這主意我在信裡面已經寫過好幾次了也不見大哥回信，看樣子他不喫這套阿。」周青哪能知道飛鴿ㄧ封都沒寄到大哥手中通通被覺光攔截了。
「你家大哥難道都沒有喜歡得東西嗎？」朱管家問。
「喜歡的……」周青那愁眉苦臉的模樣讓朱管家不禁替他捏把冷汗，難道因為分開十幾年全忘光了？
沒一會，周青突然雙手一拍，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那興奮的模樣讓朱管家安心許多，應該是有對策了吧。
「大哥最喜歡玉，我怎麼沒想到呢！」周青馬上拉著朱管家跑到自個的收藏室，只見收藏室內不但各種七珍八寶都有還各各都極品，ㄧ時半刻看是怎樣也無法搞定了。
「這麼多東西，總有周家長子喜歡得吧。」誰知道，朱管家才說完，周青下一句話讓他傻眼「我們家不姓周。」
「蛤？不姓周？」難不成是通緝犯纔要隱姓埋名？看朱管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周青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哈，瞧你那副表情，當初不過就是賭氣用我們家客卿的姓氏罷了。」他一邊說一邊挑出幾個晶瑩剔透的玉珮，這些玉珮都被這收藏室的好風水給養的水潤有光澤，周青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極品玉珮保證誰看誰心動啊。
「客卿？是誰啊？」朱管家問。
「周錦，這個人不但天賦異稟，還自創奇功延皇武訣，如果哪個人能練到他的奇功，體能可是會比ㄧ般武術家還要更加強韌！先不說了，來來來，幫我挑挑玉。」周青把朱管家拉來自個身旁一起做挑禮物這種苦差事，但他現在腦中所想的並不是那擺在桌上的那些玉，而是……周錦這個名子好像在哪聽過……只是ㄧ時之間想不起來……算了……挑玉吧……
「葉老，不是要帶我們去你開的菜包管嗎？」昊天從屋頂跳下來說道。
「這麼急，怎麼，肚子餓啦。」葉老笑嘻嘻的說著。
「嘿嘿……」昊天搔搔頭ㄧ臉不好意思的模樣，還真讓葉老說準了，他馬上帶著這對師兄妹走向自個開的菜包館，誰知道才走進去，昊天就發現師妹沒跟上「快進來阿，你在看什麼？」
紫夜並沒有理會師哥，只是在門外抬頭看著葉家菜包館的招牌喃喃自語說著什麼，昊天看見後馬上走到外面跟著師妹看招牌，不看還好，這一看越看越眼熟，他抿抿嘴道「好像在哪看過。」
「是不是天上地下，唯心獨尊阿。」葉老在一旁說道。
紫夜猛然ㄧ驚，難道葉老就是名震五大國的書法名家ㄧ葉軒！
「我們道場招牌就是出自ㄧ葉軒之手，原來ㄧ葉軒就是葉老啊！」昊天恍然大悟的說著，聲音雖然不大不小，但就剛好被那幾位客人聽見，弄得他們包子也不喫了全都跑進去問〝你就是ㄧ葉軒嗎。〞葉老折騰了老半天才打發走那些人，而紫夜再度眼神死的盯著師哥，讓他非常不好意思。
「抱……抱歉。」昊天搔搔頭，看樣子他似乎給葉老添了不少麻煩。
「哈哈哈，沒關係，快來幾籠菜包，有人要餓昏了。」葉老讓夥計帶著三籠菜包拿到廂房內，並且吩咐沒事不準打擾，他入內倒了三杯茶後就緩緩坐下。
「葉老，我不明白，葉家菜包館的提字為什麼是用葉掌櫃而不是一葉軒呢？」紫夜納悶的問。
「我要是用ㄧ葉軒提字，生意都不用做了，光是應付來找我提字的人就忙個沒完，但是……」葉老頓了ㄧ下，看了她ㄧ眼繼續道「如果有眼力能看出葉家菜包館的招牌是我提的字就另當別論，紫夜，你眼力不錯，要不要去明天的慶家花藝展瞧瞧啊？」
〝這……〞雖然師父常常帶她去常樂谷市集逛逛，也看過不少藝品，但藝元堂的水準那是市集能去比擬，所以……紫夜猶豫了……
而此時百將軍終於忍受不了耳邊的尖叫聲直接走出帳篷往城外走去……雖然將軍這個職位在馬公國非常喫香，但百家現在可說是草木皆兵，他頭再痛也不敢表現出來，所以在外人看來面色嚴肅的他相當威嚴，但真實的他其實有如一張薄紙，誰來都能將他擊敗……
「將軍……」寶仁本來想把百將軍叫下來唸幾句，但是看他臉色不太好看便作罷……
「將軍看起來怪怪的……跟上去看看，走！」永凡拉著寶仁，一起跟在他身後……
慈寧寺 ──
「將軍的狀況越來越糟了，不用上前幫忙嗎？」寶仁擔心的說著。
「你不覺得奇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每次出去回來後就沒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將軍是如何解決的？不然哪一天他真的昏倒，還不知道要怎麼幫他呢。」永凡低聲地說道。
「也對……不過話說，我們跟那麼久了，將軍怎麼都沒察覺，他明明很敏銳的啊……」寶仁納悶的問……
〝觀自在菩薩。行深波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此時的百將軍跌跌撞撞的跑道寺院外，每次只要耳邊出現尖叫聲，來到這裡聽女尼們念誦心經尖叫聲就會慢慢消失……而他就靠在寺院外的牆上感覺相當虛弱……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女尼們誦經結束後，慈寧寺的住持靜空師太終於開口道「外面那位將軍請進來吧，你也來很多次了，問題總要解決。」
寺院外靠在牆上的百將軍心頭一驚……師太早就知道了嗎……他走進慈寧寺，這時候的百將軍已經正常許多……
「師太，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百將軍跪在大雄寶殿雙手合十，這時候的他顯得相當平靜……
「你生在武將世家也怪不得你，還記的尖叫聲何時開始的嗎？」靜空師太問。
百將軍眼神閃過ㄧ絲驚訝隨即開口道「大概是兩年前，那場跟蠻軍的戰鬥……他們知道我不怕箭陣，就學我們拿刀進攻，結果那場戰鬥蠻軍人數過多，我用橫掃千軍還擊，雖然勝了……但是……」
百將軍才剛說完，耳邊的尖叫聲竟然又開始了，而且越來越大聲，他痛苦的雙手抱頭不知道該怎辦纔好……
〝你會聽見他們的聲音，是因為你良心不安，即使戰爭原本就會造成大量的傷亡，你也不想殺人，但是，你控制雙彎刀的程度，還沒有精準到可以避開要害，現在的你，如果要讓聲音消失，只有一個辦法！〞百將軍訝異，自己的耳邊明明都是尖叫聲，靜空師太的聲音竟然能一字一句絲毫不差的傳入他心中，這是……心靈傳音，難道她原本是咒術師？
「什麼方法……」百將軍就像快要溺水的人一樣，聽到有浮木可抓，說什麼都要試試……
靜空師太將幾句話傳到了他腦中並且要他照念，百將軍在這瞬間終於明白為何會這樣了，殺業……可是很難償還的啊，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重複出剛剛師太傳入他心中的話〝在我有生之年，只要對方不危及到我和我身邊的人，就不再傷害任何生命，我會把我畢生所學的才能，拿來幫助別人，請你們都安息〞他才說完，耳邊的尖叫聲居然越來越小，到最後歸於平靜「太好了，尖叫聲……終於停下來……停下來了……」百將軍流著眼淚開心的說著，他內心非常感激靜空師太……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清靜……
「這樣不是辦法，你根本不適合當將軍，至於為什麼……你知道的……」靜空師太斬釘截鐵的說道。
〝難道，靜空師太全知道了？〞百將軍心頭一緊，正當他不知所措時，門外走進了一位女子……
這位女子……穿著白色絲質衣裳，頭戴一朵白百合銀簪，身上透著出塵的氣息，她美目ㄧ撇開口道「你就是聞名馬公國的百家武將吧，我叫龍天彤，你呢？」
「叫我百將軍就好……」他納悶，龍氏皇族的掌上明珠天悅公主怎麼會在這……難道……她弟弟龍泉帝在附近？
天彤嘴角微微一笑拿起茶几上的茶壺，幫靜空師太以及百將軍倒完茶後就跪坐在百將軍旁邊道〝門外那兩個人，要不要一起進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