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在歷史上確有其人,與宋徽宗也真有過一段風流情。但《水滸》中的李師師基本上是小說家的虛構的。

宋朝娛樂業發達。北宋東京開封城,有風月作坊差不多一萬家,每年稅收很高。還有南宋的臨安城,瓦舍勾欄多如牛毛,先不講官妓,只是私妓名角,就有鼓板朱一姐、蠻王二姐、裱背陳三媽、一丈白楊三媽、屐片張三娘、搭羅邱三姐、轎番王四姐、半把傘朱七姐、十般大胡憐憐等,都是「姐」「媽」「娘」的稱呼,顯得非常親昵曖昧。

歷史上的李師師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四歲喪父,遂入娼籍李家,後來,李師師經過培養和磨練,果然成為京城名妓。她色藝雙全,慷慨有俠名,號稱「飛將軍」。

李師師名冠東京,使得宋徽宗也慕名而去拜訪李師師,後來兩人成了情人。男人都有個怪癖,總是覺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皇帝擁有的美女,排隊輪流都伺候都用不完,可是,宋徽宗也一樣喜歡偷。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覺得這些年算是白活了。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可見李師師的名聲之大,名不虛傳。

宋徽宗經常乘坐小轎子,帶領數名侍從,微服出宮,到李師師家過夜。為了尋歡作樂,徽宗專門設立行幸局專門負責出行事宜。荒唐的是,行幸局的官員還幫助徽宗撒謊,如當日不上朝,就說徽宗有排檔(宮中宴飲);次日未歸,就傳旨稱有瘡痍(染病)。天子不惜九五之尊,游幸於青樓妓館,並非光彩之事,所以徽宗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人發現;其實多數朝臣對此都心知肚明,但卻不敢過問,致使徽宗更加放蕩。男人不管再有地位或身份,也難免會在外面風流,這是本性,江山易移,本性難改。

李師師雖與宋徽宗有往來。但李師師不是水性揚花,而是一位重感情的女人。她與當時著名文人周邦彥也傳出了一段佳話。周邦彥號美成,所作樂府長短句,詞韻清蔚,在宋神宗的時就是朝廷的太樂正。他和李師師時常往來,李師師以善歌聞名,為她作曲寫詞的就是周邦彥。

有一天是皇后生日,他估計著皇帝不會去李師師那,便跑到李師師那裡幽會,結果很是不巧,皇帝卻偏偏還是來了,還拿來幾斤潮州柑給李師師嘗嘗,說是快馬加鞭從廣東帶去的,新鮮得很。周邦彥嚇得一頭鑽進床底躲避。李師師剝了幾顆,二人一起吃了,然後又在一起待半天,可把在床底的周邦彥給急壞了。好在皇帝還記得今日是皇后生日,覺得應該回去陪她,便走了。

宋徽宗走了以後,周邦彥鑽出來,與李師師談唱一番,乘興把他剛才發生的事寫成了一首《少年游·並刀如水》: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誰又能想到,這流傳天下的《少年游》竟是周邦彥與情人幽會,跟當今皇帝撞車,藏在床底下冥思一夜得來的,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了。


李師師作為北宋末年青樓歌姬,深受當時皇帝宋徽宗的痴迷,並得到宋朝著名詞人周邦彥的愛戀,更傳說曾與《水滸傳》中的燕青有染,也間接證明了李師師的才情容貌非常人能及,那李師師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以至於讓當時的皇帝宋徽宗都放下皇帝九五之尊的身份,對她如此痴迷?

李師師本來是北宋汴京城裡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後來她父親因犯罪死在了監獄,她成為孤女,流落街頭,當時青樓的老闆見她是個美人胚子,於是把她收養,教給她琴棋書畫以及歌舞。

李師師長大以後憑藉著自己的才貌成為了青樓的頭牌名妓,當時的名號堪比現在的巨星,粉絲無數,大多是王公貴族以及文人雅客傾慕與她,她的名號也吸引了當時的皇帝宋徽宗,因此宋徽宗也為了她私訪出宮,打算一睹李師師的風采。

宋徽宗身邊的太監聽說皇帝要出宮去青樓,自然是極力慫恿,精心策劃,外加領頭帶路,把宋徽宗送到了李師師的石榴裙下,並信誓旦旦保證不會走漏任何消息。

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就感覺自己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第一次見這麼超凡脫俗、姿色絕倫的美人,同時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游夢中。李師師也私下了解到宋徽宗的身份,因此使盡渾身解數,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徽宗就急忙穿衣服回宮了,從此以後宋徽宗對後宮佳麗三千視若無睹,隔三差五就去青樓找李師師,而其他人都知道李師師是皇帝的心頭之愛,只能選擇遠遠的看一眼。

當時的後宮嬪妃很納悶為什麼宋徽宗會如此痴迷李師師,於是問他李師師有什麼迷人的地方,宋徽宗說李師師不僅僅是容貌美麗,更重要的是氣質超凡脫俗,你們如果穿上和李師師一樣的衣服,站在一起,她會和你們完全不同,因為那是一種脫俗和幽然的氣質,完全在容貌之外,別人比不了,由此可見李師師的魅力之大,讓宋徽宗陶醉其中。

宣和七年,金兵兵臨城下,宋徽宗匆匆禪讓皇位給了太子趙桓,自己當了太上皇,不久被金兵俘虜,當時的金兵本來還想把李師師一起帶走,不過卻沒成功,因為當時的李師師下落不明,傳聞她捐出家產抗金,自己遁入空門,一代風流名妓,無聲無息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留下和宋徽宗的風流故事供後人笑談。


李師師是汴京永慶坊染技工匠王寅的女兒。王寅的妻子生下女兒就去世了,王寅用豆漿當奶水喂她,嬰兒才沒有死去。汴京有個風俗,生了兒女,父母若是寵愛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在名義上出家,到佛寺去度過一個時期。王寅疼他的女兒,就把她送到寶光寺。她這時才會笑,一個老和尚看著她說:「這是什麼地方?你到這來呀!」她突然哭了起來。和尚撫摸她的頭頂,她才不哭。王寅暗暗高興,說:「這女孩真有佛緣。」凡是佛門弟子,俗稱為「師」,所以這女孩取名叫「師師」。師師四歲的時候,王寅犯罪,被拘捕入獄,竟死在獄中。師師沒有人可以依靠,有一個娼妓李姥收養了她。等到師師長大,無論是姿色還是技藝,都很出色,沒有人比得上她。因此在所有街坊的妓院中就屬她最有名。

徽宗皇帝登上王位,喜歡奢侈豪華的生活,而蔡京、章淳、王黼這一幫人,就借著繼承祖宗遺志為理由,勸徽宗重新推行「青苗法」等制度。京城裡粉飾成一種富足歡樂的氣象。

皇帝有個貼身內侍名叫張迪,是皇帝信任寵愛的宦官。張迪沒有受宮刑之前,是京城裡的一個嫖客,常到各處妓院,所以和李姥很要好。他告訴皇帝說姓李的色藝雙絕,皇帝就很心動。第二天,命令張迪從皇宮庫藏中拿出紫茸兩匹(八丈),霞毿兩端(十二丈),瑟瑟珠兩顆,白銀二十鎰(四百八十兩),送給李姥,說是大商人趙乙,想來探望她。李姥貪圖財物,高興地答應下來。

入夜以後,皇帝換了衣服混雜在四十多個太監當中,到了鎮安坊,鎮安坊就是李姥所住的那個街區。不久京城裡紛紛傳說,都知道皇帝到李家去過了。李姥聽了,非常恐慌,嚇得一天到晚哭泣。她哭著對師師說:「如果是真的,就要滅我的族了。」師師說:「不用怕,皇上肯來看我,怎麼忍心殺我?再說那天夜裡,好在沒有受到強迫,皇上心裡一定很愛我。

張迪私下對徽宗說:「皇帝去李家,一定要換衣服,又是夜裡才去,所以不能常去。現在艮岳離宮東邊有一塊地,有二三里長,一直到鎮安坊。如果在這裡修一條暗道,皇上來去就很方便了。」皇帝說:「這件事交給你辦。」於是張迪等人正式上書說:「離宮的侍衛人員以前大都在露天里待著,我們願意捐錢,在官地造上幾百間房子,統統加蓋圍牆,以便侍衛休息和防守。」皇帝批准了他們的奏請。

金人攻破了汴京,金國主帥來尋找李師師,說:「金國皇帝知道她的名聲,一定要得到她。」找了幾天沒有找到。張邦昌還幫著金人追查她的蹤跡,把她抓住獻給金兵。李師師痛罵他:「我是一個低賤的妓女,卻承蒙皇帝垂顧,寧願一死,也不屈服。你們這幫人,高官厚祿,朝廷哪裡虧待你們,你們要想盡辦法滅絕國家命脈?現在你們又向敵人稱臣充當走狗,希望有機會作為進身的階梯。我不會讓你們當作禮品討好敵人!」說完拔下頭上的金簪猛刺自己的咽喉,但沒有死,就把金簪折斷吞了下去才死。


北宋末年,李師師的名聲冠蓋京華,是個有姿色有才華的名妓,並且柔腸俠骨,慷慨仗義!

李師師的魅力大到讓宋徽宗痴迷到什麼地步呢?

宋徽宗雖然治國不咋地,但卻是個工於琴棋書畫、喜歡尋花問柳的風流天子。李師師的大名自然傳到了皇帝老兒的耳朵裡面,於是宋徽宗就經常打扮成普通人摸樣,混出宮去,去會一會李師師這位曠世佳人的風采,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成為李師師的常客,弄得汴京城裡滿城風雨。

後來宋徽宗不滿足於和李師師私下往來,於是光明正大接她入宮,「名正言順」冊封為李明妃和瀛國夫人。

皇帝後宮佳麗三千,能讓一個皇帝常常惦念一個女子,除了她的容貌喜人之外,一定還少不了才華和知性情。李師師長得漂亮是一點,興趣愛好與宋徽宗又湊一塊,彼此為知音是第二點,並且作為一代名妓,她一定懂得取悅男人,由這麼三點優勢在,不讓宋徽宗痴迷也難呢!特別是這是一個無心治國的君主。


李師師是北宋末年最具知名度的歌妓,在南宋元明的眾多筆記和野史中均有提及,《東京夢華錄》中便提到「李師師,本角妓也…….主張小唱:李師師、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等,誠其角者。」小唱,就是歌妓,以唱當時的長短句即宋詞為主,而李師師則是當時無可爭議的頭牌。

明梅鼎祚的《青泥蓮花記》(一部撰寫名妓的傳記)中則對李師師的情況交待得更為詳細,說李師師是北宋末住在金線巷的角妓,色藝冠絕,在政和年間受到徽宗皇帝的青睞,經常微服私訪李師師,成了皇帝趙佶的小三。

作為北宋帝國的天后級女歌星,李師師和當時的著名文人都有交流往來,當時的大詞家周邦彥、晁沖之都有詩詞相贈李師師,其中和大詞人周邦彥的交往甚密,是北宋詞壇的一段佳話。

周邦彥字美成,號清真居士,歷官太學正、廬州教授、知溧水縣等。在徽宗朝時為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周邦彥是北宋末期的大詞人,是婉約派和格律派的集大成者,開南宋姜夔、張炎一派詞風,對後世影響很大。舊時詞論稱他為「詞家之冠」。而在當時 「貴人、學士、妓女,皆知美成詞為可愛」,是帝國的偶像級文人。

在李師師成名時期的周邦彥已經六十多歲了,初見李師師,老周便靈感激發,填下《玉蘭兒》一首來讚美李師師: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

此後二人交往甚密,對彼此才華的欣賞讓他們成了忘年知已,據宋人陳鵠《耆舊續聞》中記載,周詞人晚年曾長時間住在李師師的金線巷,彈唱吟和,度過了周詞人最歡樂的一段時光,期間周美成填詞《洛陽春》給這位小了他近五十歲的紅粉知己: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清潤玉簫閑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

詞中已看出二人關係的親密,詞中的老周對李師師的描述已經超越了美麗的外貌,更加關注這位高處不勝寒的佳人孤獨的內心世界,以及對她的未來的關心,希望他的紅粉知己能早日找到好的歸宿,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而宋人張端義筆記《貴耳集》則記載了周詞人與李師師和趙佶之間一段三角緋聞,則成為了北宋詞壇最膾炙人口的佳話。

那夜月半彎,老周夜訪李師師,二人交談正歡,突然丫環來報說皇上也來了。

李周二人都有些慌,雖說兩人是忘年之交,但孤男寡女夜處一室,被趙佶撞見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讓老闆知道自己勾搭他的小三,自己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隨著皇帝的腳步聲的臨近,正門被堵,跳窗不敢,周大詞人顧不得自己的文人形象,選擇了一個很不雅觀的動作——躲床腳。

那晚趙佶心情很好,親手給李師師帶了江南進貢來的新橙,他驚喜的發現一向冷艷的美人今夜臉上竟然浮現出了莫名的羞澀,如初戀的少女,是另一種絕艷的美。

那晚趙佶在金線巷和李師師溫存纏綿呆了很久,三更方離去,可苦壞了在床腳的老周。

大詞人就是大詞人,李師師和趙佶剛走,從床腳爬起來老周靈感忽來,提筆寫下了他詞作中的代表作之一《少年游》後方離去: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縴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李師師回來後看到這首詞作,又羞又喜又愛,便經常彈唱起來,很快這首由周邦彥填詞譜曲李師師主唱的情歌便風靡東京,成為當年年度最受歡迎歌曲。

趙佶聽說自己的小三出新作了,便特意跑來金線巷,要聽原唱,李師師臉紅著說聽了你的會生氣的。

趙佶傻笑說我的小寶貝最新的作品我聽了怎麼可能生氣呢?快唱給我聽。

不出李師師所料,聽了李師師唱這首《少年游》後趙佶醋勁大發,拂袖而去,很快以一個名由把老周貶出東京。

貶走假想情敵後,趙佶屁顛屁顛跑到金線巷,李師師卻不在,去給老周送行了。趙佶在金線巷坐了一下午,李師師方回來,愁眉淚睫,憔悴可掬。

趙佶最看不得心愛的女人傷心,左哄右抱,李師師還是愁眉不展。

趙佶不笨,知道李師師為何而愁,要討美人歡心,解鈴還須繫鈴人。

於是他半帶討好半帶醋意的問說今天去送周美成,大詞人沒給你填首詞。

李師師淚眼婆娑的說有。

趙佶說彈唱一遍給我聽聽。

李師師撫琴彈唱了周邦彥剛剛寫下的《蘭陵王》(這也是周美成的另一首成名作):

柳陰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度。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凄惻,恨堆積!慚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詞意凄美,趙佶完全沉醉在李師師美妙的聲樂中,陶醉了,半響才感嘆說,這個周邦彥確實是個才子,難怪你喜歡他,這樣的人才不留在東京可惜了,改明兒我下道詔書,讓他回來當帝國皇家音樂學院院長(提舉大晟府)

趙佶此為,半是討好美人,半是惜才,成就了一段傳奇佳話。

李師師雖然受寵,但卻特行獨立,據元童天瓮《瓮天脞語》(該書也是野史閑話中第一次記載宋江圖歸,潛入京訪李師師的事迹)記載後來趙佶公然拉下遮蓋的「客商身份」,封其為李明妃、瀛國夫人,但從其它種種野史記載,李師師並未入宮,最重要的證據之一是《三朝北盟會編》在七十四卷引陶宣干《汴都記》記載說趙佶被女真人軟禁開封城外青城時,要朝臣把自己的幾個寵妃送來,其中的名單上就有當時的另一個名妓趙元奴,而無李師師,據此大可推斷李師師並未入宮。

而李師師的結局,則有好幾種版本,最官方的是《三朝北盟會編》和《李師師外傳》的記載,說金人入侵後,她捐出了自己全部的財產,助河北餉,鼓勵前方的將士英勇抗擊金軍,而金軍破開封后,金軍主帥撻懶早就對北宋帝國第一天後的美艷垂涎三尺,命臨時傀儡皇帝張邦昌一定要交出李師師,張邦昌帶兵去金線巷,卻沒有找到李師師,東京的市民們冒著生命危險藏匿起這位他們敬慕喜愛的女人,張邦昌於是在東京開展了地毯式大搜索,花了很多天的時間終於搜出了李師師,兵士將李師師帶到張邦昌面前,一向溫柔的美女顯現出了她的剛烈,痛罵張邦昌賣國求榮,雖然她只是一名娼妓,但只侍候娛樂東京爺們兒,寧死不去金營受辱,罵痛快後李師師拔出金簪自殺,不死,折而吞之,氣絕。

而根據其它的一些野史記載,李師師並沒有死,而是南渡,繼續重操舊業,但已衰老憔悴,已無東京時的傾城絕代,一名叫劉子翚的文人在南方遇見人老色衰的李師師,想起當年東京天后的風采,不禁傷感萬分,寫下了一首《汴京記事詩》云:

輦轂繁華事可傷,

師師垂老過湖湘;

縷金檀板今無色,

一曲當年動帝王。

無論是寧死不屈大義殉國,還是終老南方,李師師比起趙佶宮中的女人們都幸運得多,她雖然只是一名地位低賤的角妓,但特行獨例傾國傾城的李師師在帝國崩塌後還是自己主宰了自己的命運。

答疑人:今日頭條年度歷史自媒《夜狼文史工作室》主編:夜狼嘯西風


李師師為什麼能讓宋徽宗都如痴如醉呢?

李師師,可能是歷史上最神秘、最讓人們津津樂道的青樓歌妓。古往今來,人們在茶餘飯後相像她的容貌,讚歎她的才華,猜測她的身世,揣度他與權貴的交往逸事。的確,李師師讓尊貴如宋徽宗這樣的皇帝如痴如醉,也讓小說中的浪子燕青也費盡周折前來捧場,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呢?

根據《青泥蓮花記》、《宣和遺事》、《貴耳集》、《李師師外傳》、《水滸傳》等書記載,李師師是王寅的女兒,王寅原在北宋京城汴京染房老闆,出世不久,王寅將她寄名於寺廟,和尚為她摩頂時,她號啕大哭。和尚覺得她似佛門弟子,因人們稱佛門弟子為「師」,便給她贈名王師師。後來,王寅犯了事,死在獄中,當時李師師才四歲,因此流落街頭,妓院老闆李蘊收養了她,改名李師師,教她琴棋書畫。她非常聰明,學什麼像什麼,加上長大後,又非常漂亮,名聲大振,一時成為了公子王孫和文人雅士追捧的對象。

很多文人曾給李師師寫過詩詞。如張先、秦少游、周邦彥、晁沖之等等,張先專門創新過詞牌《師師令》,秦少游曾在《生查子》一詞中描寫李師師:「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那麼,宋徽宗為何迷戀上了李師師呢?據《李師師外傳》說,宋徽宗在位的時候,曾經多次去暗會李師師。據說,宋徽宗甚至在李師師家和皇宮間修了一條「潛道」,秘密幽會。有一回,一韋姓妃子問宋徽宗:「那個李家姑娘為什麼讓您這麼喜歡?」 宋徽宗說:「你們如果穿上一樣的衣服,同在一起,李師師也會和你們迥然不同。」這說明,李師師並不僅有外在美,而且有內在美,氣質超群。

宋徽宗退居二線,當了太上皇后,就與李師師差不多斷絕了來往。金人南侵,河北危急,李師師將自己的財富捐給了在河北作戰的軍隊,自己出家了。


李師師不到十五歲,就已經名動東京了,不僅長得美艷無雙,才情也一時無兩,且天生一副好嗓音,善唱「長短句」(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宋詞)。所居礬樓之外,鉅賈富賈、文人雅士翹首以盼,甚至有人放言:要是能見一眼李師師,就是登時死了,也值了!

(寧馨鬱金香 作品)

北宋著名詞人張先老先生80多歲了,依然拄著拐杖去見李師師,飽了眼福之後,寫下一曲新詞《師師令》。

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綵衣長勝未起,縱亂雲垂地。

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珠子。正是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里。

80高齡,依然色心不死,不是,情懷不減。真是惹人敬佩。

大學士秦觀秦少游,文採風流名動一方,當時也是萬千少女垂青的花花少年,也有事沒事就往李師師的礬樓跑。曾寫了一首詞來形容李師師的傾世之顏。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把潁川的花兒看了一遍,也找不出一朵能接近李師師的美貌。

秦觀之後,和李師師交往最密切的就是周邦彥了。

周邦彥妙解音律,工於文辭,詞句綺麗絕倫。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給流行歌曲譜曲填詞,而且詞風旖旎香艷,傳說,哪個青樓歌姬能請來周邦彥幫忙寫詞,身價就能從十八線網紅直逼一線明星。

這麼多文人雅士紛紛來給李師師站台背書,想不紅都難啊!

整個東京,沒有人不知道,礬樓里有一位色藝雙絕的李師師。

人紅是非多,李師師的美,早就穿過宮牆,飄到了宋徽宗趙佶的耳朵里。

趙佶這個人,不是個好皇帝,但確是一個藝術天才。整個宋朝,能在文學藝術造詣上和他比肩的,恐怕只有大才子蘇軾蘇東坡了。趙佶寫得一手好字,自創書法瘦金體,又畫得一手好花鳥畫。有評論說:「徽宗皇帝天縱將聖,藝極於神」,翻譯過來就是宋徽宗趙佶是一個天生的藝術家,藝術造詣登峰造極可以和神仙比一比。

(趙佶書法繪畫)

趙佶有三大愛好,除了寫字畫畫,第二個就是求仙問道,當皇帝當到一半,就把皇位傳給兒子,自己一門心思看相算命,還稱自己是道君皇帝。堪稱皇帝裡面不務正業的典範。

趙佶第三個愛好,就是嗜好女色。李師師這樣的妙人,趙佶豈能錯過。

一天晚上,趙佶換了衣服,乘一頂小轎找到礬樓李師師處,自稱殿試秀才趙乙,求見李師師,終於目睹了美人芳容:

鬢鴉凝翠,鬟鳳涵青,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趙佶聽著師師執板唱詞,看著師師和樂曼舞,幾杯美酒下肚,已然神魂顛倒,擁了李師師同入羅幃,這一夜紅被翻滾,好不香艷。

這一來,趙佶就上了癮,沒事就往礬樓跑,後宮佳麗們打翻了醋罈子,本來好長時間都輪不上侍寢一次,這下就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奉詔成歡了。

有一次一個妃子忍不住悄悄地問趙佶:「是個什麼樣的李家姑娘,令陛下如此喜歡!」趙佶說:「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如果你們也穿上一樣的衣服和她坐在一起,她會顯得迥然不同,那一種幽姿逸韻,完全在容色之外。」

一個皇帝,整天往青樓跑,也不是個事,於是趙佶讓人修了一條從皇宮直達礬樓的密道,從此,要見李師師,就方便的多了。

趙佶是方便了,可苦了周邦彥。

以前還常常能來礬樓和詩詩探討詞曲藝術,現在也不敢隨便來了,有一次得知趙佶生病了,周邦彥十分開心,於是跑過來幽會詩詩,兩個人作曲彈詞,好不歡樂,突報聖駕前來,周邦彥一時無處藏身,只好匆忙躲到床鋪底下。

原來,趙佶剛得了從江南快馬送來的橘子,於是不顧生病,有心想著送過來給李師師嘗嘗鮮,見了面,就不想走了,聽曲唱詞,這一待,就到了夜半三更,還是因為身上有病沒好,才沒有留宿。可憐周邦彥,在閨床下面,動不能動,有口難言,倒是聽了一段香艷的故事。從床底下爬出來後,文思泉湧,寫下了那首著名的詞《少年游》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這首詞,把徽宗趙佶狎妓的細節寫得一字不差。

纖纖玉指,剝開新橘,屋內燃著淡香,飄著錦帳,美人在側,低眉淺唱,悄悄問皇上:現在三更天了,外面天冷路滑,就不要走了吧!

周邦彥,你可真是恃才傲物啊,偷聽皇上狎妓也就算了,還敢寫成詞,也是不想混了!

這天,趙佶再次來到李師師的礬樓,師師一時興起,把周邦彥的那首《少年游》唱了出來。這詞題得情真景切,清麗纏綿,李師師十分喜愛,常依著譜,練習彈唱。

趙佶一聽,還以為是李師師自己作的,李師師卻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譜的,話一出口就知道錯了,趙佶看了李師師的表情,就知那天周邦彥一定也在房內,臉色頓時變了。

君臣共狎一妓,好說也不好聽啊。當天怏怏地回到後宮,就派人收羅周邦彥平日所寫的艷詞,作為罪證,說他輕薄,不能在朝為官,把他貶出東京。

感覺還不解恨,於是也寫了一首詞算是回應。

這首詞香艷至極,簡直就是一首畫面感極強的小黃文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這首小黃詞寫得醋意盎然,像是在宣示主權:你看,李師師可是對我動情了哦,我們那天晚上可是歡快得緊呢!詩詩也快樂的不要不要的呢!

寫完這首詞,趙佶一掃心中不快,就又去找李師師了,誰知李師師卻不在礬樓,於是耐著性子等了好幾個時辰,李師師才紅著眼睛回來了。趙佶這個超級暖男忙問道:詩詩,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說出來……

沒等趙佶說完,李師師款款跪下,淚流滿面:「周邦彥今天被押解出京!妾念他為妾譜了許多歌詞,今又為妾填詞而獲罪,且又年事高邁,好生不忍,所以到都門以杯酒相送!」

趙佶一晃神,也是,周邦彥又有什麼罪呢,人家不過是來了一次礬樓啊。而且他歲數那麼大了,估計也就是聽聽詞唱唱曲吧。

宋徽宗心裡這樣想,口裡卻問道:"周邦彥說了些什麼?"

李師師是何等機警的女子!見宋微宗這樣問,她就覺得周邦彥的命運有了轉機:「心裡好生懊悔呢。他說他是罪有應得,天子聖明呢。臨行,他還為妾教唱了他的新詞《蘭陵王》。」

趙佶也是愛詞之人,當下就讓詩詩唱來,詩詩取來琴瑟,詞曲哀而不怨:

柳蔭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凄側。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趙佶聽了這首《蘭陵王》,心裡暗暗喜歡,這的確比自己的淫詞艷曲要高明許多,便起了愛才之意,回宮之後第二天就降旨復召周邦彥為大晟樂正(宋朝音樂機關一把手)。從此之後還經常召來周邦彥一起聊聊藝術那點事!似乎忘了他曾經和自己的外寵有那麼一腿。

你服了嗎?

拜倒在李師師粉裙之下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站在權利巔峰的大藝術家兼皇帝趙佶,另一個是以詞曲名動東京的大才子周邦彥,兩人都知道對方和李師師的關係,互為情敵卻滿不在乎,而且見天湊在一起討論詞曲書畫,普天之下能把男女關係搞得如此和諧的,除了李師師,再無第二人!

可更讓人驚嘆的是,李師師最後卻選擇了浪子燕青,隨他江湖遠去,從此神仙眷侶,逍遙快活。君王的一擲千金也罷,才子的曲款風流也好,怎比得上一個知心的人兒和自己吟唱山林來的快活?

自古至今,狎妓者甚眾,男人都喜歡去煙花柳肆玩耍,但真不知他們是花錢去玩,還是被玩。正如趙佶和周邦彥,也許即使心痛也要裝著很快樂吧……


歷史上的李師師是這般人物:

帝嘗於宮中集宮眷等,宴坐。韋妃私問曰:「何物李家兒,陛下悅之如此?」帝曰:「無他。但令爾等百人改艷妝,服玄素,令此娃雜處其中,迥然自別,其一種幽姿逸韻,要在色容之外耳。」《宋.李師師外傳》

翻譯:宋徽宗曾經在宮裡跟各位嬪妃一起吃飯喝酒,韋貴妃可能看皇帝有點心不在焉,悄悄問他:「是個什麼樣的李家小妞,讓陛下這麼喜歡啊?」宋徽宗說:「也沒什麼啦。但是讓你們幾百嬪妃改掉艷妝,都穿黑白色的素凈衣服,讓這姑娘雜處在你們中間,她會迥然又自然的跟你們全不一樣,那一種幽然的身姿,和超逸的韻味,要在顏值之外啊。「說完,喝了一杯酒。

這師師雖然是青樓女子,古人的青樓跟現在的會所還是大大不同的,別以為給錢就能脫了褲子上,周星馳見琴操姑娘還要飲酒應對呢,何況經常跟各路詩人詞人官人侯爺打交道的李師師。跟師師睡過的男人,絕對沒有燕青這種高級僕役見過的女人多。說難聽點,在宋朝想上師師,光有錢沒點秀才的文學水平都不行,你以為像今天有錢就隨便涼拌黑木耳了?也把迥然自別,其一種幽姿逸韻的師師姑娘瞧的忒低賤了。以今天消費水準,單以錢論,不提身份,你月薪十萬也要不吃不喝攢錢一年才夠去人家喝喝酒談談琴棋書畫,閑玩一下骰子骨牌,連床邊地上鋪什麼磚樣都看不見。

帝艷心焉。翌曰,命迪出內府紫葺二匹,霞勰二端,瑟瑟珠二顆,白金廿鎰,詭雲大賈趙乙願過廬一顧。姥利金幣,培諾。暮夜,帝易服,雜內侍四十餘人中,出東華門二里許,至鎮安坊。鎮安坊者,李姥所居之里也。帝麾止餘人,獨與迪翔步而入。堂戶卑庳,姥出迎,分庭抗禮,慰問周至。《宋.李師師外傳》

翻譯:皇帝心裡艷慕的緊。第二天,命人拿出國庫里紫葺緞子二匹(古代紫色顏料得之極難,這兩匹紫緞需要花費無數人工採集天然紫色顏料,少說也價值千金),雲霞薄紗二端,西域青色寶珠二顆,白金四百兩,自稱大富豪趙乙願過去拜訪。老鴇看錢多,答應了。 晚上,皇帝帶四十幾個人到了李老鴇住的地方,但是隨身只帶一個太監,開心的要飛起來一樣走進去。只見屋子狹小,老鴇出迎,跟皇帝(此時身份是大富豪)賓主相見,分站在庭的兩邊,相對行禮。這是李師師剛紅起來,還沒有因為皇帝的關係紅到中外聞名的時候,就這禮節,就這見面禮的門檻,以大富豪身份進屋去的皇帝,也不過聽聽琴說幾句話,然後就被師師甩臉子給白眼,悻悻然離開了。說她閱人無數也許不錯,說她睡人無數,真是臆想而已。不客氣的說,大多數人連上得檯面摟人家肩膀都沒機會,想要近距離一親芳澤,你反省一下自己身家和家裡兒子再說。結論:無論是水滸書中的李師師,還是歷史上的李師師,其實身家地位,遠不是普通風塵女子那般低賤,也非燕青這種階層的人所能般配的,水滸里師師看上燕青,那也不是鍾情,只是

見了燕青這表人物,能言快說,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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