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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姻

第六章--情之所至

  「好說好說,只要妳願意呢,都好說,放心吧!藺兒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總是要給他下點猛藥,我自有辦法,妳就不用擔心,妳只要平日多對藺兒噓寒問暖就好,那孩子喫軟不喫硬,再說這孩子都三十有二了,怎能沒想法!」容夫人賊兮兮地笑著,還一口接一口地喫起如意涼糕,苗井就不由得替容相藺害怕,這身為人家親孃的居然在想著怎地對付自家兒子?

 

未時三刻,苗井第一次將舞曲完整練完,舞步並未有半點差錯,節奏也跟得上容沁和容湄,玉琳瑯很是滿意,便允苗井今日能先行休憩,明日再練。

「阿井妹妹,我瞧容相藺半日未見妳甚是難受,今日呢,妳先去安撫安撫他,這練舞就是要心無旁騖,他若是一直來找妳,妳也不好練習,是不?」玉琳瑯伸出纖纖素手拍了拍苗井的肩,相當正色地盯著她。

苗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全數吞下,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呵呵......說的是呢,琳瑯先生,呵呵......」

容湄拉著容沁走了過來,兩人見苗井就是嘻嘻竊笑,苗井抽了抽嘴角,繼續苦笑。

後來,她告辭玉琳瑯她們,準備回房,一路上便在想,容相藺近來裝作相當喜愛她,時不時就在旁人面前送點穿戴的、好喫的和能玩的來,雖說容家人本來就待她親切,可這下卻成了相當愛戴,待她愈發愈好,甚至容昭和方媛媛一有好東西就會分她一點,更令人受寵若驚的是,連容澈都愛找她玩,雖然她是挺開心大夥待她好,可心裡總有些罪惡感,畢竟她和容相藺的關係是假的,實在是欺騙了他們。

而府裡那些僕婢們待她更為尊敬,幾乎沒人會在她面前在嚼舌根,以往她走在迴廊上,多多少少會聽到他們談論她的出身甚至說她用了什麼狐媚手段進了這容府,她無法理直氣壯的當面反駁,就算她沒用手段,可她嫁入容府的動機就是不單純,她確確實實是為了錢才嫁進來的......

很多時候,苗井對於這樣的生活總是有些不踏實,記得第一次領到月錢的時候,她捧著那些錢,並沒有想像中的愉悅,反而是疑惑湧上心頭,她問自己,她這樣做到底對的還錯的?可以算是天經地義嗎?算不算拋棄道德?總總問題縈繞於心,揮之不去。

她表面上可以很是打趣地說,要把一些首飾拿去變賣,可實際上,她是不敢碰,唯一能理直氣壯用的也只剩那月錢了,至少她算是在照顧容相藺的起居,這些錢就是她的工錢,其餘的,她真的都只是說說。

「哎,當初我是不是太衝動了......」苗井走回房時不免嘟囔著,還低著頭想得非常認真,一不注意就要往廊柱上撞去!

「少奶奶!」忽地,一聲驚呼,讓苗井停下腳步,撇過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神色惶恐的良喜朝她飛奔還把手裡的拖案給拋到一邊去,接著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良喜給重重撲倒在地!

苗井躺在地上,一臉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良喜在和她說,「少奶奶!您沒事吧?良喜不是故意的,良喜是怕少奶奶您撞上柱子......」

良喜趕緊起身扶起被她撲倒在地的苗井,但這一扶,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嘶──」

苗井循著良喜的目光,落到了良喜那鵝黃衣袖上,手肘的位置破了個洞露出慘白的肌膚,上頭還滲著血,她見狀,趕緊摸摸身上有沒有帕子。

她平日用不著也不慣用,可阿笙總說要以備不時之需,所以都會給她戴上,最後在腰間把帕子給摸了出來,當她一掀開良喜的衣袖要給良喜包上止血時,一條條怵目驚心的傷痕躍入她的眼裡,殘紅的、瘀青的都疊加在良喜慘白的肌膚上。

苗井握著良喜的手頓了一下,良喜見狀,慌張地想抽回手臂,將袖子拉下遮掩,苗井回過神來,更是加深力道握住了她,良喜的力氣自是抵不過一向靠蠻力做事的苗井,良喜唯唯諾諾地開口,「少奶奶......」

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拿出一小罐瓷瓶,倒出一點像油膏的液體在指尖上,隨後就塗抹在良喜那剛受傷的傷口上,再用帕子稍微包紮,良喜喫痛地抖了抖,頭還低垂著不敢抬起,她嘆然,「這藥拿回去敷上,姑娘家身上別落下印子,會被嫌棄的。」

苗井是過來人,從小在外給人工作,也免不了一頓捱打,有時候是她不小心犯錯捱打,有時是僱主心情不悅就是挨著她打,毫無理由的打,於是從那之後,她就習慣帶著一瓶小傷藥在身上,即便不用再過著那擔心受怕的日子,她還是會帶著,幾年的習慣怕是改不了。

「謝謝......少奶奶......」良喜顫抖著另一隻手,不知是要接下這瓶藥還是不接這瓶藥,見她這樣小心翼翼,苗井心裡很是難受,就一把將藥瓶塞進良喜那顫巍巍的小手裡。

其實當她見良喜如此義無反顧地怕她受傷,她不由得慚愧起來,畢竟,那日在廳堂上,她怕再惹風波並沒有出手相助被打罵的良喜,良喜這樣待她,實在是很無地自容。

「少奶奶,對不住,良喜笨手笨腳的,還把您的帕子給弄髒了,良喜會洗淨還您的,不對!良喜會再繡新的一條給您的!」良喜整個人像是要埋進地裡那樣彎腰道歉,苗井伸手想摸摸良喜的頭,可手抬到半空又不由得縮了縮,但聽著良喜那怯懦懦的嗓音,她還是輕輕地撫上良喜的頭,就像以往她安撫弟妹那樣,「我知道妳是怕我撞到柱子,好姑娘,妳做得沒錯,不用道歉,帕子也不用那麼在意,我不怎地用帕子,都是裝飾用的。」

「少、少奶奶......」良喜抬起頭來望向苗井,眼裡眸光帶了點訝異和欣喜。

苗井見良喜的眼神如此,她愈發慚愧,這小姑娘這樣單純天真,若是當初在廳堂上能從文柔那將人帶走,那麼良喜的身上有不會有那麼多傷疤......

「沒事了,妳去做妳的事吧,對了,妳剛剛不是端了什麼東西?」苗井目光朝良喜身後一望,良喜也跟著轉過身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便趕緊奔到那碎碗殘羹旁,驚慌失措地喊,「啊──小姐的甜湯!怎麼辦?怎麼辦?!」

苗井也走上前去,見良喜都急哭了,可想而知,事情應該是不好處理,「不能讓毛大廚再做嗎?」

良喜一邊哭一邊搖搖頭,「嗚......就算毛大廚願意做也來不及的,這『雪花荸薺珠』 做法費時又費功夫,毛大廚特別叮囑過我這甜湯弄完就得準備晚膳,這要是弄沒了就沒了,都是我不小心......」

良喜不由得一手緊握另一隻手的手腕,苗井見她這舉動馬上就明白,要是良喜就這樣空手而回,免不了一頓懲罰毒打,她想,要不是她走路不看路,良喜也不會為了幫她而將這碗甜湯給弄沒了......

「等等!毛大廚向來不會只為一人烹調,這碗甜湯是否也有其他人需要享用?」苗井想起之前和毛大廚聊過天,知他在做菜烹飪時是很有性子的,都是按照他的規矩想法來,他也說過,他從未一個人費時烹飪,除非那人是他珍重特別之人,否則他都一視同仁,從不例外。

良喜一聽,似乎燃起希望來,她趕緊點頭,「有的!有的!夫人那也有一碗!」

可是就算有一碗,也不能保證良喜能平安無事,說不準,容夫人已經將東西喫完了,可不管怎樣,這事是她導致的,她還是得試試,「好,我先過去找容......娘,良喜妳先收拾這裡,再去廚房拿些如意涼糕過來,不用太多,幾塊就好,至於甜湯的事,我會替妳解決。」

「好、好的。」知道苗井這是要幫她,良喜那頭激動地點了又點,差點把頭給點掉了。

苗井交代完後,正準備提起裙襬跑起,但一想到容相藺要她聽話當個大家閨秀,心中很是抉擇,一邊是要趕緊替良喜解決危機,一邊是不能讓自己的行為落人口舌,權衡之後,她最後妥協了容相藺的話,只好放下裙擺,選擇快步離去。

 

 

苗井愈接近「韻悠院」,步伐就愈凌亂,雖平日容夫人待她和藹可親,可她對容夫人還是相當敬畏,不免雙手緊攥在腹前,心裡有些忐忑。

庭院前有幾顆桂樹,下月十五是仲秋,這會,桂花已開得滿庭芬芳,微風輕吹,淺白小花零落飄下,見此景象、聞之芳香,苗井先前的緊張感也稍減許多,她深吸一口氣,放緩步伐往庭內走去,一名在庭內掃地的婢女見她來訪,立刻朝她施禮招呼,「少奶奶好,少奶奶是來找夫人的嗎?」

「是的,麻煩請妳幫我和容......娘說一聲。」

婢女點點頭,將掃帚輕輕靠一旁的石圃上,踩著小步伐去房內告知,沒多久,婢女徐徐走出來請她進屋。

苗井沒來過容夫人他們的院子,這是她第一次前來,不禁讓她屏氣凝神。

一進門所見景象與她所想模樣有些出入,以為房內擺飾定是光彩奪目,沒想到屋內陳列的傢俱或是擺設都是木製而成的,用了什麼木材,苗井並不清楚,但看色澤光亮、深而純粹且木紋清晰,不難猜想定是好木,還有那木質絲絲清香縈繞於屋內,令人沁脾舒心。

她想起她和容相藺的房間,傢俱也多是使用沉色木材,可擺設就有些不同,房內挺多畫作也擺放不少青花瓷瓶,多添幾分顏色和文雅氣息,她還以為房內佈置是容夫人發落的,可現下看來,他們房中的佈置應是容相藺的想法。

此時,容夫人坐在茶案旁與一旁貼身婢女羅錦相談甚歡,羅錦年紀和容夫人差不多,那日容夫人到她家來提親,也是羅錦在一旁張羅,看得出羅錦很受容夫人重用,羅錦一見她走了進來,就朝容夫人施了個禮便退下,離去前還將房門帶上。

此刻房內,只有她和容夫人,容夫人笑盈盈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些。

「娘。」苗井笑盈盈地走上前去。

容夫人含笑點頭,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阿井是有何要事要與為娘商量的?」

苗井走近容夫人身邊,目光瞥見那碗「雪花荸薺珠」還完好的在茶案上,她稍稍鬆了一口氣,「娘,阿井確實有事想請娘幫忙。」

容夫人感到意外地挑了挑眉,她不過隨口問問兒媳婦是否有求於她,沒想到還當真有事,自從她這個兒媳婦嫁來容府至今也沒找過她幫忙,就算被她妹妹誣陷時也是一樣,起初以為兒媳婦是不信任她,對她有所防備,畢竟她當初確實用了些手段讓苗井嫁入容府,可如今看來,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才做打算找她幫忙。

似乎是因為被兒媳婦給信任,容夫人喜上眉梢,連嗓音都溫柔寵溺得不行,「且說無妨。」

苗井也不怎地扭捏,立刻就道明來意,「阿井希望娘可以將那碗『雪花荸薺珠』讓給良喜,我剛纔在路上有些分心,未注意前方有柱子差點撞上,良喜為了幫我,一不小心將姨母的那碗給弄沒了,所以......」

苗井突地雙膝跪地、微彎身子,身姿之低,「請娘答應阿井此次請求,往後娘若有什麼要求,阿井定會盡心盡力去完成!」

跪下這舉動完全在容夫人的意料之外,她趕緊起身上前扶起苗井,「哎,做什麼呢!不過一碗甜湯至於讓妳跪下的嗎?就算不是男兒,這雙膝也別隨便說跪就跪!」

「所以娘是答應了嗎?」苗井眼裡有著感激可又不太確定地問,這一門心思為著他人著想的模樣,讓容夫人想起當初就是利用這姑娘只顧他人不顧自己的性子,提出條件讓她嫁入容府來照顧她家兒子,她這樣自私的婆婆,兒媳婦還如此感激她,實在是慚愧呀。

她將苗井扶起後將她拉至身旁的木椅讓她坐下,自己坐在她邊上,拉著她的手就說,「阿井,這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如此,妳是我的兒媳婦,用不著像下人般的姿態來請求,不過一碗甜品,我自然會給妳,妳待會就讓良喜過來取走,良喜也算是個乖巧的孩子,妳要幫她,我當然支持。」

「多謝娘。」苗井這下可踏實多了,再見容夫人神情確實是將她當作自家孩子看待,她本還惶惶不安的心也定了下來。

「哎,不過說來也是我的錯,妳姨母算我帶大的,就怪我把妳姨母慣得太驕縱......」容夫人不由得搖搖頭,唉聲歎氣著。

「娘,別這麼說.......」見容夫人開始自責,苗井便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容夫人的情緒轉換快,不一會兒就打起精神,又一臉笑嘻嘻地看向苗井,「阿井,妳剛剛是不是說往後我有什麼要求,妳都會盡心盡力去完成?」

苗井回想了剛才說的話,愣愣地點了點頭,「是呀,娘妳有什麼想讓阿井去做的事?」

「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就是......」容夫人拉著苗井的雙手,笑得意味深長,苗井見狀,感覺一股涼意爬上背脊......

「就是......」苗井重覆著容夫人的話,還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就是趕緊和藺兒給我生個孫子抱!為娘就這點要求,也沒別的要求,妳就算學不好那些琴棋書畫都沒關係,重要的是,能為容家添兩三個大胖小子或是伶俐小女娃,對容家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容夫人笑得一雙眼都彎了,苗井突然很後悔自己來找容夫人幫忙......再說,就算她願意,可容相藺不願意啊!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一個人就能生的!

「哈哈哈......娘,這事兒恐怕不容易呀,要不,換一個吧?」苗井苦哈哈地笑,一臉為難。

「為娘這後半生也就剩這點要求了,妳不是也知道羅錦和我差不多年紀,她都有五六個孫子可以抱,我都羨慕得不得了,」容夫人用一臉委屈的神情盯著苗井看,苗井被盯得冷汗直流,雙手還被容夫人緊握在手裡,容夫人繼續說,「阿井,我這點要求不過分,是吧?」

苗井繼續苦哈哈著一張臉,也不知道該回什麼,正當苦惱之際,伴隨而來三兩聲的敲門聲,外頭的人喊,「夫人、少奶奶,良喜端來瞭如意涼糕要給二位享用。」

「進來吧!」此時,容夫人不再追問苗井,讓苗井頓時呼出一口大氣。

良喜開門進來,她誠惶誠恐地將如意涼糕端至她們二人面前, 「夫人、少奶奶。」

容夫人見良喜端來的如意涼糕,心底欣喜,她知曉這如意涼糕定是苗井吩咐的,前幾日想得嘴饞,無意間就和苗井說起自己喜歡喫這如意涼糕,不過這糕點是用糯米所做,她腸胃不好,曾被大夫囑咐過不得多喫,一直以來被她家老爺禁口,私底下想讓羅錦給她拿點過來,羅錦也不讓,沒想到苗井今日就給她備上了!

「娘,如意涼糕備著不多,就剩這幾塊了,希望娘別介意。」苗井知道容夫人被禁口吃這如意涼糕,可只要份量拿捏得當,喫一點解解饞也是無礙的。

「不介意,怎地會介意!」容夫人備感欣慰,苗井不僅解她口腹之慾也顧及她身子,如此設想周到怎會介意!

苗井從良喜手中接過糕點,端在手中,容夫人本來想捻一塊來喫,但想到苗井所求之事,便收起那蠢蠢欲動的手。

「咳咳,阿井已經和我說清來龍去脈,這碗『雪花荸薺珠』良喜妳就取回去給柔兒吧。」容夫人將茶案上的雪花荸薺珠端起,良喜急忙伸手接過,抬起頭來望向苗井的目光盡是感激,可她沒敢再多看苗井,緊接著收回目光低下頭來直道謝,「多謝夫人、多謝少奶奶!如此恩惠,要良喜做牛做馬,良喜也願意!」

那話說的鏗鏘有力,容夫人聽了很是欣慰,不過免不了耳提面令,「良喜,妳是個好孩子,只要妳做好分內之事,容府不會置於妳不顧,只要不有二心,忠心視容府為主,那麼妳有困難,容府自然會替妳解決。」

容夫人想,這良喜到底還是個孩子,若是不從現下告訴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往後在壽眉底下做事,說不定也會惹出什麼是非風波。

「是!良喜明白!」良喜點頭如搗蒜,笑得可天真燦爛,苗井卻盯著那笑容出了神。

「好了,妳趕快把那甜湯端給柔兒,免得她等久了。」容夫人讓良喜先行離去,而良喜再次朝二人彎腰致謝後才離去。

這會,容夫人又一臉笑容可掬地看向苗井,還順手捻起一塊如意涼該送往嘴裡喫了起來,「哎呀,所以阿井,我的要求不過分吧,妳肯定能做到的,是不?」

「娘,這我真的......呃......這事真的......」苗井剛回過神來,不知該如何說起,一句話就這麼斷斷續續的,要說她做不到也不是,要說容相藺對她沒興趣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哎,頓時讓她覺得自己長了嘴是要幹麻用的,連句話都說不來了!

容夫人見苗井吞吞吐吐,似乎也猜中了些什麼,但她也不著急,反而輕聲地詢問,「阿井,妳同娘說,要妳給藺兒傳宗接代,妳是不是很厭惡?很不願意?」

「啊?也不是......作為妻子自然是要替丈夫生孩子的,可、可問題就是我願意,容相藺他似乎並未有此想法......」當初苗井就已經做好給人生孩子的心理準備,所以她並不抵觸,只是生孩子是需要雙方都願意的吧,怕是容相藺千百個不願意呀......

「好說好說,只要妳願意呢,都好說,放心吧!藺兒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總是要給他下點猛藥,我自有辦法,妳就不用擔心,妳只要平日多對藺兒噓寒問暖就好,那孩子喫軟不喫硬,再說這孩子都三十有二了,怎能沒想法!」容夫人賊兮兮地笑著,還一口接一口地喫起如意涼糕,苗井就不由得替容相藺害怕,這身為人家親孃的居然在想著怎地對付自家兒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本來還打算再請容夫人幫忙一件事,那就是想將良喜調到她身邊來,可一想到她只是求了一碗甜湯,就被賦予如此重大的任務,真要是再幫忙一次,她真不敢想像容夫人還有什麼令她聞風喪膽的事等著她完成呢!

 

【未完待續】

 

標題圖自製,底圖google大神提供


 

【閒話家常】:現在每個月都很認真補坑的喵姐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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