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记者展示自购研究的发牌机分解图,有「台湾赌神」之称并拥有美国芝加哥大学MBA学历的戴子郎比较了股市和赌场的差别。(摄影/郑国强)

台湾赌神戴子郎今年8月因在桃园机场入境时遭没收约1100万元台币的外币而声名大噪,整个团队在韩国济州岛新设立赌场狂赢15亿韩元(报导刚出来是10亿)的事件才意外曝光,更有媒体揭露该赌场的大金主就是赵薇的老公黄有龙,赌神接受《信传媒》专访时透露,「该赌场奖励制度有漏洞,其实比股票市场还安全。」

今年3月起,戴子郎号召同好,组队到济州岛今年刚开幕的赌场「济州神话世界蓝鼎渡假村」,到8月下旬为止,整组团队海削15亿韩元(约新台币4600万元),直到他带著现金在桃园机场被没收整件事情才曝光,这个赌场之所以会被注意是因为背后的大股东为中国女星赵薇的老公黄有龙,而其母公司香港蓝鼎国际的负责人仰智慧,涉嫌逃亡才刚在柬埔寨金边被执法人员带回。

新赌场吸客,退佣太高被套利

在戴子郎眼中,百家乐的平均赔率若为1.25%(玩久了,大概输给赌场1.25%),但「济州神话世界蓝鼎渡假村」为了新开幕吸引赌客开出2.4%的退佣金(例如换100元筹码可以拿102.4元),因此存在套利空间。

「从头到尾,我们是算到有利润才出手,所以我们是优势玩家,例如这次济州岛,优势在我们这边。」戴子郎说。

他举例说,若去玩21点,赌场老板开赌场,赌局设计优势在他那边,对赌场老板来说是在投资,赌客是来赌博,「如果说今天我们找到赌场漏洞,结果到赌场去我们平均是赢、优势在我们赌客这边的时候,反而我们是在投资,我们的对手在赌博。」

戴子郎强调,刚设立的新赌场通常比较可能存在漏洞,就像「济州神话世界蓝鼎渡假村」一样,另一种漏洞来自于旧赌场引进新的游戏。

「很多新成立的赌场也引进百家乐,问题是它可能是跟以前的赌场买下旧的赌局程序(程式),是有漏洞的程序,以前人家有的漏洞,现在还存在。」戴子郎举例说,2009年澳门永利赌场推出龙七百家乐,但此赌局旧版是可以被算牌的,直到被别人赢走了几亿元后赌场才发现这个漏洞,2013年宣布结束这种赌局。

「龙七百家乐可以算这件事情,早在2004年就有人算出来公布在网路上。」戴子郎说。    

赌客如同内线交易,胜负不受系统风险影响

拥有芝加哥大学MBA学位的戴子郎比较股市与赌场的差别指出,外界把买股票叫做投资,赌场叫做赌博,但是买股票也会亏钱,赌博也可能会赚钱,因此不是用结果、输赢来区分是投资还是赌博,若看投资学原理的教科书的定义,二者都是拿一笔钱对未知去下注,合理预期会赚钱叫做投资,合理预期会赔钱叫做赌博。

「股市有买卖双方,双方根据掌握的资讯做出决策,谁的资讯透彻,谁的资讯比较多,谁就有优势。」他接著说,市场有个消息传出来,股市若是有效率的市场,消息迅速被买卖双方消化,反映在股价。

但是,赌场这是全世界唯一的无效率市场,资讯只能有一方面可以利用,对方就不能利用,例如上牌桌玩 21点的市场,赌徒面对的是庄家,资讯就是出来的牌,问题是这个出来的牌只有赌客能用,庄家不能用。

「每一个投资人、像我们这种职业老手,照股市的观点,我们就是完全的内线交易,所有的资讯都是我们的。」戴子郎接著问「在我们来看,你在台湾做大豆、黄豆期货,请问一下你的资讯是什么?来自国际新闻报导?国际财金杂志?你的对手又是谁?是美国的谷物公司,那你的资讯优势在哪里?」

戴子郎再比较赌场和股市的系统风险,一个赌客拿到的牌,假设突然东京被丢核子弹,他手上的牌也不会变,「这一盒牌在算牌的时候,我和全世界的隔绝的,现在你去买股票,天气有个起伏,就影响你的股价,但赌场不同,我们和景气循环、经济理论完全无关。」

市场若无效率,投资人便有效率

若比较财务理论上强调的「多角化」,戴子郎说,拿一百万元来做股票,可能买个30-50万元,拿一百万来下21点,一把最多可能下1万元,21点反而是well-diversify多角化、分散风险,「你说高利润高风险,你赌场既然利润那么高,风险应该很大,有个数学家计算过,赌21点的风险是股票的5分之1,报酬率是400%。」

而且按照游戏规则,也存在对赌客比较有利的情形,例如规定庄家手上合计仅有16点时一定要加牌,继续拿牌,假设打一副牌剩下10张,这10张全部都是10点(拉斯维加斯会至少用6副牌),庄家的16点一定会爆炸,戴子郎强调,就算庄家明明知道还是一定要加牌,因为这是规定,让股客的风险更低。

最后他说,财务管理课本都提过一个经典案例,用猴子去选股组成的基金,绩效竟然和基金经理人不相上下,甚至赢过人类的操盘,可见当市场有效率,投资人是没有效率的。

「一个有效率市场里面的投资人非常无效率,一个无效率市场里面的投资人将是非常的有效率,我们这个行业,经验愈多、技术愈好,他获利每一年都是这样子的啊。」戴子郎比个往上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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