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Tech深科技 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傾力打造

終於,TR君要發力做內容了。

在科技內容泛濫的今天,我們依舊認為高質量的科技內容是缺失的。

因此,為了更好地體現我們的定位,提供更廣度、更深度的內容,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將推出一個全新的品牌「DeepTech深科技」。未來,我們也希望能夠衍生出更多的科技類內容品牌。接下來,我們需解釋什麼是我們所理解的「DeepTech深科技」。

截止今日,「深科技」(Deep Technology)這一概念在中西方文化中並沒有統一的定義。一般認為,深科技等同高科技,是一種對人類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具有重大影響的前沿科學技術。在1995年,由大衛·羅森博格(David Rothenberg)撰文並刊登在10月號《連線》雜誌的一篇名為《深科技》(Deep Technology)的文章做出了一個比較權威的定義。

在此文中,當嘗試解釋到底什麼叫「深科技」時,羅森博格引入另一概念:「深層生態學」(Deep Ecology),看似與技術無關,實則不然。「深層生態學」強調自然界對人類的重要性:人類不能踐踏環境、人類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隨意改造環境、人類不應該認為自己比大自然中的其他物種更重要。「深層生態學」事實上是關於人性的哲學。羅森博格指出,在人類文明發展的過程中,我們更應該把自然環境當做一種背景,而不是資源。

「深層生態學」(Deep Ecology)是由挪威著名哲學家阿恩·納斯(Arne Naess,如上圖)創立的現代環境倫理學新理論,它是當代西方環境主義思潮中最具革命性和挑戰性的生態哲學。深生態學是要突破淺生態學(Shallow Ecology)的認識局限,對所面臨的環境事務提出深層的問題並尋求深層的答案。

顯而易見的是,「深層生態學」與新技術之間是存在矛盾的。當技術越來越多的融入人類生活,我們從自然界索取的資源就會越來越多。如果說「深層生態學」指引人類文化朝著與自然界良性互動的方向前進,那麼,「深科技」應該強調如何拓展人類的視野、如何與自然共存共生。

技術本身其實什麼也不是。「深科技」只有將技術使用者與生態背景以一種和諧的方式進行同步才會變得有意義。「深科技」不會讓我們超然於這個世界,而是讓人類作為自然界的物種之一回歸本質。

這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定義。在21年後的今天,北京的霧霾才讓我們開始意識到,科技其實是可以失效的,根本無法阻止人類生活質量大幅倒退,甚至是以空氣和健康為代價的倒退,而這絕非我們一直所宣揚的:科技越進步,生活越美好。

不過,從《連線》雜誌所提出的哲學層面回到現實世界,我們仍然需要一種方法做一下分類。那到底哪些技術可以被歸為「深科技」?

如果「深科技」是從「深層生態學」中衍生出來,在定義或分類時必然堅持人與自然的原則。最直觀的深科技,是基於科學的發現或創造而產生的科技。是能夠解決人類重大問題的科技,比如治癒癌症。

在20世紀,科技本身似乎擁有未來學大師阿爾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在1970年說的「加速推力」。在絕大部分的人類歷史中,我們都無法比馬或帆船更快,但在1969年,阿波羅的10名船員們的飛行速度是每小時25000英里。

在那個時代,人類不僅登陸了月球,還製造出了生產線、飛機、盤尼西林和結核病疫苗等等。正如麻省理工科技評論美版出版人Jason Pontin所描述,「我仍記得收看阿波羅17號升空的場面。當時5歲,媽媽告訴我不要盯著看土星五號燃燒著的推進器。我模糊地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月球計劃,但當時我確信在我的有生之年,火星殖民地將出現。」

然而,在1970年以後,再也沒有人類回到過月球,也沒有人再比阿波羅10號的宇航員更快。對於科技力量的樂觀已消失殆盡,而那些我們曾寄望於科技解決的大問題,例如前往火星、創造乾淨的能源、治癒癌症,甚至養活全世界都變得非常棘手困難。

所以,「科技力量解決大問題的能力出現了問題」這一觀點開始變得司空見慣。你常常能聽到,如今的科技只是在通過一些無足輕重的玩具取悅我們,比如是iPhone、Apps和社交網路,或是加速自動交易的演算法。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錯,它們延伸並豐富了我們的生活,但它們不能解決人類的大問題。

另外,很多時候,那些看起來是科技上的大問題,其實卻不是。例如,饑荒長期以來被認為是食物短缺造成的,但通過30年的研究發現,饑荒更多是由於政治危機災難性地影響了食物分配造成的。科技可以增加作物產量,或幫助食物的儲存和運輸,但是有糟糕的政府就會有饑荒。

然而近幾年,改變世界新的科技力量又開始出現,尤其在人工智慧、機器人、基因編輯、無人駕駛汽車、火箭回收等領域。最近,Google旗下的DeepMind開發的AlphaGO擊敗了圍棋領域的人類高手更是讓人們突然意識到,科技領域的突破可能將在未來幾十年中將對人類生活帶來重大改變。

按照解決重大問題的傳統分類,「深科技」必須是基於科學的發現與發明、能改善現有生存環境、從本質上進行的技術創新,大致可分為五個核心領域:

一、 計算機科學;

二、 生命科學;

三、 材料科學;

四、 新能源;

五、 其他跨領域技術;

之所以有「其他」這一類,是因為現在有很多深科技雖然來自某一特定領域,但其應用前景存在很大變數,加之某些跨學科領域的研究,很難界定其屬性。

其中,以生命科學為例,這是一個被資本所低估的領域。現在,我們都在談論健康追蹤App、如何在線預約醫生、建立網上社區等。這些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深科技,更加符合這一定義的是新藥物、醫療設備研發、新的診斷技術、成像技術,以及基因技術。

2016年國際蓋爾德納獎(Gairdner InternationalAward)獲得者張峰,他被譽為基因技術的先驅。今年蓋爾德納獎的五位獲得者全部來自基因編輯領域。

再回到中國的場景中來,不少人會認為,這些重大技術創新其實和中國沒有太大關係。其實不然,中國政府近年在深科技領域的投入越來越大,只是進入大眾視野還需要很多時間。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醫學院的細胞生物學和人體解剖學副教授保羅·克內普夫勒(Paul Knoepfler)在其著作《轉基因智人》中表示,他會將美國和中國分別列為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研究實力的第一和第二。這兩個國家在這一領域都具有很強的實力。美國的優勢在於Crispr生物技術和知識產權等方面,中國則在動物實驗領域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

不能否認的是,在中國的這一輪所謂科技創業大潮中。不論是「互聯網+」還是「+互聯網」,更多人選擇利用現有技術去做商業模式上的創新,一來起點相對較低,二來發展速度更快。解決大問題固然很好,但對企業而言,周期過長,風險很大。從目前國內風行的風險投資商的角度來看,他們也是更願意做小型的投資,尤其有可能在十年內退出的微小投資。風投資本在科技上的投資,總是難以獲得回報。例如需要大量投資和長期發展過程的能源行業明顯不是風投資本的關注熱點。

但反觀科學領域最近的熱點事件,如基因技術、人工智慧等,無一不是在蟄伏數十年後才在今天迎來爆發點。

的確,中國在「深科技」研發、投資、商業化等環節上與發達國家相比還存有所缺失,但需要指出的是,在科技應用、快速原型開發、量產等方面的優勢則非常明顯。

首先,我國沿海,尤其是珠三角地區已經初具快速原型開發能力,並逐步開始覆蓋全產業鏈。在我國已開始落實智能製造產業發展重大專項的大背景下,將有一批面向國民經濟支柱產業的、標誌性智能化重大產品和裝備率先迎來重大創新機遇。

其次,中國製造業發展趨勢並非單純比較優勢引導下的產業集群轉移,而是對既有產業的再升級。多領域技術交叉融合推動新興產業技術創新步伐不斷加快,伴隨著各領域技術群體突破的發展態勢,信息、製造、新能源、新材料等技術的交叉融合不斷加速,極大地促進了製造業的技術創新。

最後,從發展潛力上看,高新科技在改造我國傳統產業方面投入產出比可達1:4以上,有些領域甚至可以超過1:20以上。在面臨傳統產業生產力過剩、製造業急需轉型的情況下,降維的「深科技」概念可能更適合中國,即對產業升級有幫助的、具有快速產品化和廣泛應用空間等特徵的創新型技術。

總而言之,我們認為有三個方面的標準來決定深科技的定位:一、基於科學的發現;二、真正的科技創新;三、深科技應用的創新。

這三個方面,也是麻省理工科技評論設立這個新品牌的初衷,將給予最密切的關注。也是我們認為能夠為目前繁榮而冗雜的科技內容市場所帶來不同之處。我們對這一定義的明確,也將隨著「DeepTech深科技」品牌的發展而逐步加強。就如技術的發展過程,從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最後,我們也確實希望,我們今後的內容能夠真正意義上逐步走向深度和廣度,突破目前科技媒體市場泛財經化的牢籠,影響有科技影響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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