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银]二十七岁的爱情
第一次看银魂然后被这两个笨蛋给萌到了!
然后就想尝试写一点关于他们的东西,就这样啦~
身为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曾经认为自从冲田三叶死后,爱情不会再找上门了。
直至他遇见坂田银时。
即使彼此的思维行为基本上都没什么大分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土方就是看银时非常不顺眼。不论是那一头乱糟糟的银色天然卷发,还是那一件永远不会更换的和服,或是那一星期不吃一杯圣代就会崩溃的奇怪习惯,甚至是那碗盖满红豆的盖饭也好,土方都觉得这个名为「坂田银时」的生物非常碍眼,非常讨人厌。
但又异常的可爱。
身为矛盾综合体的土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正如他可以一边无止境的吸入苦涩尼古丁,一边痴迷著酸甜的蛋黄酱,他亦可以一边讨厌银时讨厌得每次见面都要打架打得死去活来,一边偷偷的喜欢著这个虽然颓废但还是坚守著武士道的银时。
不是没有想过告白的事情,但对方毕竟好歹也是个久经沙场的男人,而且双方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相互不退让,所以土方还是从来没有谈及过自己的感情。但经过一点事后,银时的一句「既然多串君那么喜欢我,那阿银我也没有不跟你在一起的理由啦」就让两人在一起了。虽然整件事的发展看起来令人一头雾水,但对土方来说,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平平淡淡的发展倒更适合他们俩。
不是没有谈过恋爱,跟酒店或是吉原的女人也有过好几段情,但跟男人谈恋爱却是第一次。如何令指著对方的剑变成交握的手,对鬼之副长土方来说还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何况对方还是个跟自己如此相似的人呢。
因为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所以土方跟银时就干脆约定每个星期四是见面的日子。不像普通青年情侣般到处约会,喃喃地互相诉说著情话,他们只是见个面,一起去吃圣代或是去相熟的定食屋吃个饭,晚上就在某间旅馆缠绵一夜,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回到各自的生活,彷佛前一晚那互相依偎的甜蜜从来都不存在似的。
他们好像是应该这样相处的,但又好像哪里不对。
虽说土方和银时都是习惯与血,与死亡相伴的人,不能与其他安稳生活的青年相提并论,但总不该是这样吧。这样不谈情爱,不牵手,只在做爱时才会亲吻的嘴唇,只有在身体交曡时才会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只有在抱紧时才会实在的感受到怀里的那人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还算是恋人吗?还是他们俩只把对方当成发泄欲望的伴侣?
但也不能怪责银时的,自己也没有好好的对对方说过「喜欢」。先不说对男人说「喜欢」这件事已经够让人觉得别扭,再者对坂田银时这家伙说喜欢,想想也不可能吧。
「十四。」路过的局长近藤勇喊道。最近各个派别的攘夷志士都开始策划不同行动攻击幕府,而且对桂小太郎的追捕也从没停止过,种种事务让真选组忙得不可开交。而鬼之副长更加不用说了,天天都把自己关在副长室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摆在身边的烟灰缸亦早已塞满了烟蒂。
「近藤老大,」疲惫的重新点上一根烟,土方眼下的黑眼圈也深得厉害。「文件的话我快做完了——」
「文件可以慢慢写,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吧。」近藤坐在土方身边委婉的说。「你最近是不是有心烦的事?」
「怎么这样问?」
「你刚刚难得的盯著文件放空。」近藤说。「怎样?是跟万事屋有关?还是说跟万事屋交往的事有关?」
「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工作太累了,不小心放了空。」暗自惊讶于自家大将的洞察力,土方不动声色的说。
「那算了,你真的要好好休息啊。副长倒下了,队士们该怎么办?」近藤轻轻的叹了口气才退出副长室。他太了解土方的性格,有些事只能让他们自己处理,旁人根本无法插手。
重新吸了一口烟,让肺部重新吸入尼古丁,精神也比刚才好了些。但一个清晰的头脑却无时无刻的提醒著土方︰跟那家伙已经一个月没见,一个月没联络了。
上次见面也是千篇一律的约会,见面也只是打打嘴炮,满足一下对方的需求,然后挥手告别,仅此而已。
没有特别想见面的理由,也没有需要见面的理由,更没有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些令人牵肠挂肚的感情,只是即使是千篇一律的约会,此刻的土方也很想再经历一次,想再找个借口来跟那家伙见面。
上次土方虽然有提过真选组会开始忙碌,但躺在身边的银时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话。结果直到现在,一则来自「万事屋」的来电都没有。
其实在乎的只有自己吧?其实自己对于那家伙来说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所以那家伙才会连一通电话都不打来。
即使会共枕在同一个枕头上,两个人的关系却比陌生人更疏远。
即使会聊天,也只会扯谈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直到现在,他还是不了解「坂田银时」这个人,不了解这个人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
不了解为什么大名鼎鼎的攘夷志士会跑去歌舞伎町开万事屋。
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要放弃手里的太刀改为握著木刀。
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颓废又没钱又有糖尿病的大叔。
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愿意躺在自己身下。
不了解这个人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起。
即使身为对方的恋人,但对对方的认知竟然少得可怜。少得连问土方感觉到银时喜欢自己吗,他也不会答得上。
也许该好好的结束这段关系吧。也许这次是个好机会,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好好的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恋爱关系」。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回到从前的关系,不再有过多的交杂,不再在对方的人生留下太多的痕迹。
只是一个解决情欲的伴侣而已,还是有很多人可以代替的。
重新埋首于无尽的文件里,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夜幕渐渐的低垂,其他队士都开始入睡,但只有副长房间的油灯依然尽责的工作。
「咕—」肚子传来低沉的声音。为了完成工作,土方并没有去食堂吃晚饭。而这个时候食堂也早已休息了,迫于无奈之下,土方惟有出去便利店买东西吃。
入夜的天气比中午更为寒冷,土方围上了围巾,一边对双手呵气一边走出屯所。此时身旁突然有把熟悉的声音响起︰「哟,鬼之副长,怎么大半夜还跑出来啊?这个时候去找漂亮的大姐姐不会太晚了吧?」
「万事屋!」看见眼前的家伙,土方不禁惊讶的喊道。「怎么过来?」
「阿银我是偶尔经过而已!都是神乐那小鬼啦,大半夜说睡不著,要我特地在这大冷天跑出来买肉包给她吃...所以说我只是经过而已!真的只是偶尔偶尔而已!」银时举起手中的袋子,却发现袋子里的肉包早已冷却。
土方没有把银时那编得很烂的借口放在心上,只是一把把对方拉进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肩里,无意识的索求著对方的味道,对方的温度。
一个月没见了。
虽说两个男人的交往都会比较干脆,但他们总会在能让对方察觉的情况下默默的向对方撒娇,默默的向对方表达自己软弱,然后第二清早又再挺起背,紧握著手中的刀,守护著自己必须要守护的人与物。察觉到对方传来微弱的讯息,银时默默的叹了口气,任由手中的袋子跌在地上,一边回抱著土方宽厚的背一边安抚似的拍著对方的背︰「会有人看到哦。」
「大半夜不会有人走出来的。」土方没有抬起头,声音闷闷的说。
银时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身体好冷哦。」
「嗯。」
「不进去睡觉?」
「不要。」
「...喂站在这里阿银会冷死哦!」
「那去你家好了。」土方放开银时,默默的拉起对方的手便向著歌舞伎町的方向走去。
「喂干嘛擅自决定要来我家啊!神乐那孩子还在家里睡觉,而且最近都没工作家里什么都没有...喂听人说话啊混蛋!」银时挣脱掉对方的手,一脸认真的说︰「我说你很奇怪耶土方君。
「不是说好每星期要见面吗?然后突然就爽约了,突然就失去联络。今天就突然从屯所走出来抱著人家不放,还要来我家。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真的是在交往吗?」
交往?才不是那么甜蜜的东西。没有像情侣般许下山盟海誓,没有认真的互诉那藏在心底的爱恋,没有躲过旁人的目光悄悄的交换一个吻,他们只是见面,然后以身体代替语言,在夜幕低垂时粗暴的交谈。这样的关系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床伴而已吧?那为什么还要在看到那久违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抱紧?
看见土方默不作声,银时仿佛自嘲的笑了一笑说︰「夜了,土方君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刚要迈开脚步,银时就被土方紧紧的从背后环抱著。「喂,土方君,这样不像是你的性格哦。」
「这个月没联络是因为真选组的工作开始忙碌,我们上个月见面时我有跟你说,是你忘了。」没有理会银时的调侃,土方自言自语似的说。「交往这件事我有好好的想过,想你这混蛋一个月都没打电话给我,而且你平时见面都很无所谓的样子,到底你是怎样想的。然后我想,因为你这家伙是笨蛋,所以有些事我不好好说给你听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喜欢你,万——
「不,银时。」
也许这样的交往跟其他情侣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也很糜烂,但也许这样的交往才是让他们最舒服的方式。
因为知道彼此都有必须守护的人与物,所以不会强求要成为彼此的第一位,所以不会成为彼此道路上的绊脚石。
只是待在彼此的身边,成为守护彼此的存在,默默的支著彼此。
难道这样就不算是爱情吗?
「多串君,你才是笨蛋吧。」银时转过身,回抱著土方笑说︰「一个只会挥剑的笨蛋。」
土方吻向银时,嘴角淡淡的浮现笑意。
「彼此彼此。」
二十七岁该怎样谈恋爱?该怎样把对峙的刀变成相牵的手?银时跟土方大概也没怎样想过,只是这样偶尔拌嘴,偶尔吐槽对方奇怪的味觉,这样平淡的日常也已经足够让他们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呵护。
两个游走于死亡边缘的人大概也搞不清什么是爱,但他们只是能这样并肩的走在人生路上,就已经很足够了。
Fin
2016.7.25
其实梗在五月已经想好也开始写了,给果拖到七月才写好(汗
努力的写了一下,希望能带给大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