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大王生日快乐！！！！接下来的一年也请继续多多指教！！！

*及影六十天ｄａｙ７

*北一时期

*少女漫感与狗血爆棚233

 

※

 

──机会球，系指因为对方一传失误而反弹回我方球场的球。

 

──是一种，二传手不会去接的球。

 

※

 

「Chance ball！」

啊，又来了。

 

主攻手稳稳地打出了漂亮的一传后，排球就像是经过几万次的演算一样，分毫不差地飞往二传手所在的位置……而二传手则不费吹灰之力地，在触摸到球的那一瞬间跳起，托出那颗只为攻手而生的球……

「Out！」

「等等，影山──！」

 

※

 

被从墙壁反弹回来的球打中后脑勺之后，影山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前扑倒，甚至撞到流鼻血了。

一想到刚刚自己的蠢样，影山又再次别扭地拉高了棉被，将自己整个人都裹在里头──偏偏在这种时候，陪在自己身旁的是及川，这样怎么想都只能解释成这是神明最恶劣的恶作剧。

「我说，小飞雄……及川学长不会笑你，刚刚是我错了，不要再躲进去了啦……」

那颗打中影山的球是自己托的没错，在当下他的确也很没良心的笑出声来……但及川没想过这对影山的打击竟然有如此之大，从进了保健室以来，这名学弟还没对自己说过一句话。

「小飞雄，出来好不好？不然学长就要走了喔？就要把你留在这里，自己回去打球啰？」及川伸手戳了戳眼前这团裹著白色棉被的东西，半开著玩笑，他想，搞不好影山因此就会跑出来了。

可那团裹著白色棉被的东西只是扭了扭，接著又没了动作。

……简直就像是在说「随便你啊」一样。

「……我开玩笑的啦！小飞雄！我这样回去也会被教练骂，拜托你先出来啦！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教你发球喔！」

「真的？」

──惨了。

及川慢了一秒才发觉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可这时才发觉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当他一说完那句话，影山就已经从被窝中跳了出来。

要是这时候，他说「只是考虑而已」，对方大概又会窜回去吧？

顾虑到这点，及川只能尽量岔开话题，「小飞雄你先躺回去，刚刚不是说有点晕吗？」

「唔，是有点……不过现在好一点了。」

听见这句话，及川悬著的心先总算是放下了些，要是还持续头晕的话，状况就有些不妙了。

「以防万一，你还是先躺下吧……要水吗？」

「啊，好的，谢谢及川学长。」影山伸手接过了及川递过的水壶，这时，他注意到，对方老早就准备好一堆东西，只差他开口。

「那个，及川学长，那些……？」

「喔，那些啊。」满不在意地瞥了眼自己身旁的另一张椅子，及川在那儿堆了些像是毛巾、能量棒、运动饮料等等的小物品，准备周全的程度不得不让影山佩服，同时也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小飞雄不用在意，刚刚顺手从体育馆拿来的。」

「……真的非常感谢！」

「哇！别动！躺好！」

及川硬是将想要坐起身来向他道谢的影山压回床上，要是他不阻止的话，说不定影山就会对他行土下座……如果是在平常，他会非常乐意的接受，甚至是叫影山再重复个几次。

但就算他再怎么恶劣，也不想欺负一个受伤的学弟。

「所以？你是为什么在发呆？」及川顺手将保健室的窗帘拉上，免得斜射进来的阳光让影山感到不适。不过，就算多了一层窗帘挡在那，黄昏的橙色光芒仍威力不减地打著两人……最后，及川只得自己靠在窗边，好帮对方遮掉些阳光。

影山看起来在思索，眉毛蹙得紧紧的，及川仿佛还能够听见那颗平时没什么在转动的脑袋轰隆隆地响著。

或许，影山也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发呆了，毕竟那往往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及川想。

「嘛，毕竟对手是及川学长，小飞雄会看呆也是应该的……」

「机会球。」

「欸？」

眼前的男孩不论是行为，还是言语，都还透露著青稚的气息，及川一向自认为他能够轻易地作为一个「前辈」，理解所有关于这个后辈的所作所为，唯独这次，他没能马上会意过影山的言语，以及其中所隐含的意义。

「及川学长，二传手不会去接机会球吧。」

「既然是机会球，一般不会太刁钻，我们当然就不会去接，否则就没办法发起下一轮的进攻啰？」

「……是。」

……及川想说些什么。

「难道小飞雄想要转职成攻击手吗？哎呀这样及川学长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呢真轻松」这样的话，他怎样都说不出口。

影山的表情没有变，甚至可以说，连语气都没有变，然而，就像是突如其来的锋面一样，低气压让及川喘不过气，没办法吐出任何开玩笑的话。

这么说来，砸中影山的那颗球，正是由机会球所发起的……

「飞雄，那颗机会球，怎么了吗……？」及川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他隐约感觉到，现在的这个小鬼，就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要是哭出来，他也不会意外……

毕竟，这个小鬼还只有１２岁。

「跟那颗球没有关系！」影山大力地反驳了及川的问题，同时，双手抓紧了盖在自己身上，那件纯白色的被褥。

对，问题不是那颗球，而是球的「定义」。

「要是那颗球是及川学长接球失误，而打过来的话，怎么样我都不能去接吧？换作是我失误，及川学长也不会去接，反而会说些嘲讽的话──」

「等、等等！所以为什么是建立在我们会接球失误的前提之下啊？话说小飞雄你为什么想要接那颗球？」

「因为──！」

因为什么？

影山这才发现，他竟激动地坐起身来了，但他也没打算要躺回去，反正，早就不晕了，早就有太多事情不明白了──

「……因为什么？」看著影山这副欲言又止，似乎连他本人都搞不清楚的模样，及川默默地叹口气后，离开了一直斜倚著的墙，转而随便地坐在影山身旁的床缘，直盯著那半片被窗帘遮住的晚霞。

好多颜色交错，就好像现在的影山一样。

「及川学长不会教我发球，但是，学长是个很厉害的二传手……说不定我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打败你。

「可是、可是……我还是想要变得和及川学长一样厉害，我想要成为和学长一样的二传手，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接触和及川学长有关的一切！想要从中学习！」

「包括机会球？」

「嗯。」

这样啊。及川沉下声，轻轻地呢喃。

影山还想说些什么，脑内累积了１２年的词汇库却突然贫乏得像是沙漠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一滴足以缓解这尴尬氛围的水分。

还有很多话闷在心头，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不断地在膨胀一样，它们──那些未知的想法，想要破壳而出，想要将整个空间渲染成它们的颜色。

「……要是真的，接到机会球，飞雄会有什么感觉呢？」

──空虚。

不知怎么的，影山的脑内率先浮现了这两个字，紧接著，就像是在嘲讽一般，更多的「空虚」占据了脑内空间，好像还手拉著手在跳舞。

「……空虚。」

「为什么？」及川这时终于转过头来，那双眸子里所乘载的，满满都是影山从未见过的温柔。

光是对上视线就觉得呼吸困难，胸口下的心脏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影山只能不断地眨著眼，看著及川缓缓勾起了一丝笑容。

「因为，仅止于那样吧，对现在的飞雄来说，能接到我的机会球，就是难得的『机会』。可是，达成以后，『机会』就变得一文不值，就会变成垃圾一样的东西，接著，再也没有目标可以产生令人期待著的机会，才会变得空虚……对吧？」

「……我不、知道……」声音在抖。

小小的躯体随时都会爆炸，讯息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内，影山咬紧了下嘴唇，使尽全力地摇著头，一张脸都因为情绪，皱成了难看的样子。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按住自己的头，小力地搓揉著，就像是在施魔法，一个只在两人之间流窜的魔法。

「好──那么，仁慈的及川学长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右手，勾住了影山抓著棉被的小手，及川加重了力道，示意著自身的存在，同时举起左手，盖上自己的胸口。

「──这里的感觉，是不是胀胀的呢？」

果然是及川学长！什么都能知道吗？影山问，同时声音小的像是蚊子一样，要是不仔细听，那句疑问随时都会被窗外的蝉声盖过。

……事实上，的确是被盖过了没错。

但及川却凭著唇语，还有表情，就断定了影山的回答是自己所想要的。

二元论的问题，不需要多做解释，属于生物最原始的反应，就能代表一切。

自己抓著的小手也传来了同样重的力道，简直就是在汪洋中孤苦无依的孩子，抓到了救生圈……

但是，那副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抓到救生圈时的欣喜。

那反倒像是此生最大的秘密被最想让他知道的人揭穿，所露出的，混砸著喜悦与生气，名为复杂的表情。

「飞雄。」

及川倾身向前，抵住了影山低垂著的额头，同时，左手往对方的另一侧深去，以同样大的力道，握住了他的左手。

「这就是，恋爱啊……。」

与意料之中的一样，耳边开始响起了抽噎声，那尊易碎的玻璃娃娃，终于碎了开来──散成美丽的星空，与一直如此耀眼的及川，所散发的光芒相辉映。

就连话语，也是辉映的。

 

「那是，及川学长我也，深陷于其中的恋爱呢……」

 

 

 

 

 

ENDLESS.

 

后记：

杀在底线了呃呃呃呃呃###

在成为及川迷妹的第131天，迎来了及川大王的生日，虽然我摆不出祭坛，但是我用了一整天到处鬼叫（笑）

整篇其实用这样说就很明白了：及→→→←←←←影，比及川还多一点，小小的飞雄因为想要成为及川那样的二传手，将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但最后，反而衍伸出了感情，是12岁的飞雄没法子懂的。

要是转成画面，想必飞雄整个人的体内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吧……不过有点惊悚就是ｗ

至于及川，则是很普通的喜欢上一个人，很普通的对待著他……可一旦发现，对方也怀有同样的心思，他便会想要得到两情相悦，便会用自己的方法，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感情。

很老哏啦这个ＸＤＤＤ上学期最后一次段考时一边考试一边冒出了这个想法，很高兴终于写了出来！

在写的过程换了很多次的场景，这样的三千五百多字，我的弃稿有两千五百字真的超废ｗｗｗｗｗｗ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祝大家每天都能够因为及影而感到一点幸福，也希望这对的幸福能够ENDLESS（笑）

是说，其实我很没情趣的在写到「心会膨胀」那边时，想著「这个是扩张型心肌症要开刀切除病变部位啊啊啊──」，这种毫无情趣可言的东西ＸＤ

 

2016.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