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all (沒有特別指男還女)








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完美的藝術還要美好,沒有什麼比完美的殺人還要陶醉。 直到, 我遇見了他。 簡陋的房屋內,地上舖著還溫熱的鮮紅,幾個人都躺倒在地,他們不像嬰兒那種安心、安穩、幸福的沉睡,而是面帶各種恐懼、害怕的化身,身體扭曲的不成樣,有些是缺手缺腳的殘疾人,有些也成了一團肉泥,更少的人則是連個遺體都沒了,只有保留頭而已,但他們都共同的一點是,眼神都透露出那種看到惡魔般的惡夢,而惡夢的面具下勾起了嘴角。 那天,一如既往的為這新戲劇的謝幕感到滿意,留下完美的著作靜悄悄的離開這“空無活人”的屋子。走在路上,心思完全回味剛剛殺人的每一秒,還有那自己創作的作品時,一道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先生,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這才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跌坐在地上,而且胸膛與腹部都疼痛著。 顯然剛剛那作品太完美了,竟然陶醉到連自己都被撞倒也還不知道,嘛,該怎麼處罰這個打斷的人呢?乾脆將雙腳都折斷好了,喔不,應該骨頭粉碎才對。 『先生……?』 眉頭感到不耐煩的豎起,帶著敵意的雙眼冷冷抬起去瞥看身前的人。 不看還好,這下看了,已經讓自己再也無法回頭了…… 面前的人,五官如鬼斧神工的精緻,眼睛像是顆千年難得的鑽石般閃亮,頭髮光是用看的就似乎很柔順,臉龐也相當的清秀,彷彿一尊精品陶瓷娃娃一樣,但可惜的是身著與本身相反的破舊衣服,隨便輕拉扯可能就破裂了。 我呆住的望著他,而他那白哲纖細的手伸在我面前,我才意識到便握住他的手起身。 他不斷的道歉也將散落一地的水果與倒地的腳踏車一一整理好,最後再一次的鞠躬致歉,就跨上腳踏車騎離開了。 而我,從頭到尾都沒出聲過,只有沉醉的品嚐。那種美貌的吸引使我忘記本身的疼痛,而且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 好想要,內心如野獸般渴望著這天使美貌,想要將他霸佔為自己擁有,也想觸摸他每一吋肌膚,好好愛撫著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讓他成為自己專屬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是我的,將會是我的。 我已經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等等,我本身就已經沒藥可救了。 自嘲的揚起了嘴角,但也只有一瞬間。 為了使他乖乖聽我的話,為了使他乖乖的安靜,我使用了藥物讓他安眠,之後的期間真是令人難忘,他與我一起優雅的彈奏著鋼琴,一起優美的步入舞蹈,將他按捺在懷裡吸聞他頭髮的香氣,小心呵護的蜻蜓點水一吻……而他內心彷彿告訴著我…… 他為了愛,願意奉獻自己。 此刻,我拿起決定命運的手術刀,虔誠的劃開了皮膚,我想,這一刻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冷靜、最緊張、最沉醉、最狂熱的時間了吧。 之後的他,依舊仍然是那麼美麗,而且身穿著我為他製作的禮服,更是襯托出美中之美,就算是沉睡著。 我也為了完整的保存著他,每個部位都用精緻的玻璃箱儲存掛在牆上。 看著闔上眼睛安詳的頭,輕輕嘆息著…… 這樣,你是我的了。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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