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一些抗戰神劇,不難發現,日本鬼子向來十分殘忍。日本軍人這種殘忍不僅僅是對於敵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做出非常極端的事情,比如,切腹自殺、自殺式襲擊等等都是影視劇中常常會看到的。那麼,現實中,日本軍人在戰爭中又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會不會也和影視劇中表現的一樣,不畏生死、悍勇殺敵呢?爲了弄清這個問題,特意翻閱了二戰時期中關於日本軍人的歷史。

二戰時,日軍爲什麼會如此強悍?難道真的不怕死?

怕死是種恥辱

日本人極少會將害怕死亡流露於表。日本軍隊的士兵都清楚:他們每一個人都不過是整支軍隊當中的一小部分,如果不作出最大的努力,那麼他所在的各級隊伍都將蒙受恥辱。

他同樣也很清楚,當離家遠征的時候,他的父母以及其他家庭成員都決不被准許在信中寫到任何可能令士兵們對爲天皇獻身稍感猶疑的事情。這就是滿腦子進攻念頭的日本兵們長期被灌輸的思想。

二戰期間,在戰爭開始的時候,日本的一切都顯得有些瘋狂。最初,只有一批狂熱分子鼓吹戰爭。但是,隨着戰爭發動並且逐步升級,一種病態的愛國主義開始控制整個社會,那些一開始並不支持戰爭的人也逐漸被拖進這種瘋狂之中。

二戰時,日軍爲什麼會如此強悍?難道真的不怕死?

可以說,日軍士兵的勇敢強悍,主要源自日本民族在島國生存環境中形成的集體觀念和恥感文化,但是,不能說它是建立在精神信仰層面的理性自覺。許多日本文化學者,都承認日本民族恰恰是最缺乏思想和信念而容易被煽動和蠱惑的。

在英帕爾戰場上的英軍戰場指揮官威廉・斯利姆將軍,也對於他的敵手們的勇敢印象深刻。他後來在回憶錄中寫道:“如果有500名日本人堅守一處陣地,我們必須消滅495人,才能最終奪取它,然後,剩下的5個日本人便會集體自殺。”

強悍卻又可憐

滇緬戰場上,在松山戰役最後幾天,中國遠征軍第8軍的將士迫使日軍再次上演這些故事。這瘋狂的集體自殺舉動讓他們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隱隱還覺得愚昧可憎,令人噁心。

二戰時,日軍爲什麼會如此強悍?難道真的不怕死?

在緬北戰場上,當日軍士兵狂呼“萬歲”一次次發起“死亡衝鋒”時,美國大兵們迴應的則是“像狼嚎一樣的兩個音節組成的髒話——Fuck you”和密集的衝鋒槍彈雨。事實上,在矇昧狀態下的“勇敢”不是真正的勇敢,而是一種病態。正如一位美軍軍官所評價:“日本兵雖然強悍,卻很可憐。”當被俘的十幾名日軍士兵進了中國遠征軍位於楚雄的戰俘營,瞭解到遠征軍並不會以他們的方式對待戰俘,他們漸漸開始有所醒悟,有的甚至喪失了尊嚴變得奴顏婢膝,表現出島國民族性的另一面。

松山戰役後,中國遠征軍第309團團長陳永思與部下探討日軍“令人畏懼的頑強精神”,曾做過這樣一番分析:“日本兵也是人,他們也會怕死。松山的日本守備隊之所以始終沒有撤退,不過是因爲他們以爲會有援軍來救援。過去,我們在上海、湖北、湖南與日軍交戰,周圍哪怕只有鬼子的一個小隊,他們也會拼命趕過來支援。所以,小日本只要知道附近有自己的隊伍,他們就不害怕、死纏着和你打。”

二戰時,日軍爲什麼會如此強悍?難道真的不怕死?

“求死”還是“求生”

戰後經過研究,發現日本士兵的不怕死,很多情況下並非基於什麼“精神”,還可能是一種技術。一位參加過鬆山戰役的老兵回憶:“要說的話,我們打急了也不怕死,可還是和他們不相同。日本兵打起仗來,有一種已經死過了的感覺,像鬼像野獸,反正不像人。和他們打仗就像是和殭屍打架一樣,即便打贏了,心裏也怕得很……”

那種投入戰鬥時像“已經死過了的感覺”,在有日本武士道經典之稱的《葉隱聞書》中被稱爲“死狂”,類似於中國人所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在戰鬥中假定必死而瘋狂“求死”的狀態,來源於武士道傳統,也是一種基於戰陣搏殺中生死概率的統計學――在戰鬥中,越是膽小懦弱者越容易被打死,所以初次上陣的新兵傷亡率驚人。而參透這一規律的老兵,除了比新兵多一份鎮靜和從容,有的還生出這種瘋狂“求死”而寄望於“意外”獲生的廝殺技巧。既然死亡的命運個人無法左右,以瘋狂留下“勇敢”之名就顯得很合算。

二戰時,日軍爲什麼會如此強悍?難道真的不怕死?

假如戰爭再次重演,這些老鬼子還能像當初那樣瘋狂嗎?相信肯定不會了。正如日本二戰老兵品野實在回憶錄中說的:“作爲戰敗國的國民希望的是,即使沒有軍事力量和經濟力量,也不要野獸般的行動。”日本人想過好日子,這是人間正道。也許,只有那些從未經歷這一切的日本新一代右翼分子,纔會重蹈覆轍,那是矇昧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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