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梦

劳瑟劳、幼驯染三人

时间点为劳尔R1

 

 

 

 

  瑟法斯约劳尔在蕾缇家开设的酒吧碰面。有一段时间没聚在一起的三人都因久违的重逢感到欣喜,为了招待远道而来的友人,蕾缇特地更新了菜单,瑟法斯则点了许多昂贵的酒助兴,三人在嘈杂的酒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著彼此的近况。

 

  「蕾缇不在就安静下来了。真的很久没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可惜总是无法尽兴。」

 

  坚持滴酒不沾的瑟法斯一面喝著特别为他准备的果汁,一面望向仍在附近替其他客人点餐的蕾缇,对坐在一旁独自喝闷酒的劳尔说道。

 

  「两个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可聊的。比起政治,听蕾缇说坊间的八卦要有趣得多。」

 

  「也是呢。劳尔,你还在做之前那份工作吗?」

 

  瑟法斯突然问。

 

  「嗯,算是吧。」劳尔考虑了一会儿,刻意隐瞒资方各种无理待遇,含糊回应道。「虽然工资不高,每天有足够的钱买醉,我也就满足了。」

 

  「如果撑不下去,来蕾缇这里工作也是可行的。或是我帮你找一份正职?」

 

  「我现在的生活没有糟到需要求援的地步。」

 

  「可是我听说的情况不是这样。」瑟法斯一脸担忧。「我听说政府裁减了施工的预算。你可别随便参加最近很流行的抗议游行,尤其是在发生那件事以后……」

 

  「你是指海登的事件吗?嗯……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参加呢?」

 

  劳尔语气暧昧的回答道。纸终究包不住火,看来瑟法斯多少有耳闻资方压榨劳工的实情。像劳尔一样的工人都相当清楚,现在的尹贝罗达已经不是人民安乐的美好国度,如果放弃抗争,他们也许连买醉的钱都拿不出手,但是在亲近的友人--特别是在瑟法斯面前,劳尔不想暴露软弱的一面。

 

  与同性之间的竞争意识毫无关联,仅是不愿看瑟法斯为没出息的他伤神,劳尔下定决心不让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知道他打算参加抗议游行这件事。

 

  「无趣的话题就不要继续了。难得三人都在,你也多喝几杯吧。」

 

  他将自己的酒杯推至瑟法斯面前。

 

  *

 

  「瑟法斯,劳尔醉了,你们去他平常借宿的客房休息吧。你也喝了不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如何?」

 

  他认得这个声音,是蕾缇在说话,紧接著是瑟法斯的应答。劳尔在半醉半醒间察觉到某人拉起他沉重的臂膀,半扶半扛著他穿越人声鼎沸的酒场。他几乎将整个身体压在另一个人身上,淡薄的男性香水味刺激著他的嗅觉,那是比他还要瘦削的肩膀,他怀疑对方是否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

 

  「劳尔,你能动吗?」

 

  瑟法斯将他驮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让他在床上躺好。他睁开沉重的眼皮,对上关切的目光,瑟法斯轻轻关上房门,边脱下厚重的外套边问。

 

  「我帮你脱鞋?」

 

  闻言,他皱了下眉,打算甩开仍套在脚上的鞋,动作却被瑟法斯给制止。

 

  瑟法斯动作轻柔的帮他脱掉鞋袜。

 

  「你醉了。」那道沉静的嗓音自耳边传来。「抱歉,是我灌醉你。」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喝了不少--

 

  「……唯有灌醉你,我才有机会……」

 

  劳尔清醒了些,注意到瑟法斯跨坐在他身上,腹部的沉重感使他呼吸困难,他呻吟一声,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挣扎的举动很快就因为耳畔的触感停止,瑟法斯的嘴唇冰凉又柔软,正覆在他滚烫的耳垂上。

 

  你不用道歉的。劳尔恍惚地想著。那不过是个吻,甚至不是嘴对嘴的。

 

  他攫住瑟法斯的下颚,俯身亲吻微启的唇--

 

  *

 

  在酒吧的柜台,蕾缇已经为寄宿在客房的朋友们准备好丰盛的早餐。正如她的预料,是瑟法斯先起床。瑟法斯神清气爽的接过早餐并向她道谢,两人的目光不经意地碰撞在一起。

 

  「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哦?」

 

  瑟法斯礼貌地说了句「谢谢」,用平淡的笑脸打破沉默。

 

  「可惜了!刚好有推倒他的机会耶!」

 

  「这一定是误会,我和劳尔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瑟法斯和煦的微笑下似乎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明明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唯独向她隐瞒两人之间的情事,会不会过分了点呢?

 

  「可是我昨晚查房时,看见他抱著你睡……」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从走廊另一头传来沉重的关门声。甫清醒的劳尔一面按摩著太阳穴一面向友人们挥手道早,看样子是没睡好,头发还有些凌乱。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劳尔用手随意梳理著短发,突然发现摆在桌上的空酒瓶。「蕾缇,红酒的存量够吗?昨晚好像喝了不少。」

 

  「啊!我待会清点一下!」

 

  「再晚就赶不上上工时间了,还有瑟法斯也该回家了吧?送他上马车后我顺便去仓库搬备用的酒桶过来。」

 

  「好!」

 

 

 

  劳尔像往常一样送瑟法斯到车队的驻扎地,像是担心蕾缇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偷窥似地,途中不时回头查看,确认没有人跟踪才开口说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抓到,不过女人的直觉还真敏锐。你没打算告诉她吗?我们……」

 

  「我认为隐瞒比较好。你知道她的个性,八成会传到街坊邻居耳里。」

 

  「可是她总有一天会发现。」

 

  「嗯,迟早的事。」

 

  直到刚才仍刻意保持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缩短,瑟法斯勾住劳尔的指尖,悄悄将自己的手放进那空著的手心。

 

  「我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另一半哦?所以在那之前,请让我独占你。」

 

  做出害羞告白的瑟法斯顿时感到羞耻极了,还有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也热得发烫。他挨近劳尔身旁,蓦地吻上那平时冷酷、现在则因害臊红透了的脸颊,劳尔一怔,似乎有些局促无措,吻持续落在眉眼之间,最后是嘴唇--

 

  「劳尔,瑟法斯醉到不省人事,你能送他回家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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