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與英雄

上大學時為了打發漫長的荷爾蒙歲月,我看了許多李敖的盜版書。

直到今天還記的,他在寫給情人H的情書中有:想你想的哭濕了好幾個枕頭……。

這句子後來被我直接用在了自己的情書上。

他曾在文中炫耀自己泡妞之多,他富二代朋友向他抱怨:敖之,咱們就是長一身的jb也操不完天下的美女啊……

試想這種"富足",對一個只能在球場揮灑體力的,饑渴直男有多大的震撼。

就連李敖文章中的"生殖器"用詞,也被我視為一種率性和灑脫,讓我今天的語言和行文始終有那種生理上的粗鄙感。

自己年近40,回望過去,頓覺李大師即使著作等身,本質上還是那個口欲期沒得到滿足的憤怒男孩。

好吧,我承認,我也一樣。

模糊記得,好像看過李敖寫的關於歷史的書,正因為幾無印象,也證明寫得平庸,他們那個年代文人的歷史觀大都目光狹隘。(包括柏楊在內,沒比寫三國演義的羅貫中進步到哪去)

後來又看了那本用諾獎炒作的《法源寺》,還是印象寥寥,大師的雜文一絕,其餘也就洗洗睡吧。

有時想想李敖要是晚生50年像今天的誰?一瞬間覺得和韓寒很像,都是風流,會玩,有才氣,可是轉念一想,韓寒絕無李敖能撕能打,牢底坐穿的骨氣。

白髮與美女

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能力是編輯力。

比如,進化就是對基因的編輯。

設計就是對問題及手段的編輯。

藝術就是體驗的編輯。

這個認知最早也是來自於李敖,他買書一次買2本,一本用來拆剪,一本用來收藏。

沒錯啊,這多nice,書就是拿來用的,不是讀的。

重要的不是書,而是書上的內容。

重要的不是知道書上的那些知識,而是按照自己的需要編輯那些知識。

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是在我讀了李敖撕書的故事20年之後。也正是由此,我終於弄明白了金嶽霖那句:於無字處讀書。

我在公司經常一臉悻悻的給同事說:我要是20年前就用現在的方法學習,那我現在應該就是高曉鬆那樣的大才子了!那好,假如這個假設成立,那麼現在我最該乾的是什麼?

同事搖頭,一臉遇到碰瓷的表情

我說:我現在最該做的是長壽啊,起碼比高曉鬆長壽20年…… 20年後,我不就是大才子了。

我想即使有一天,我成為了才子,我對自己的想像也會像李敖,而非騷柔的矮大緊。

好吧,老李,認識你很早,潛移默化之間就被你影響了,我很慶幸這種影響。

你走好。

願我能像你一樣不虛度,不慫,不妥協,有情趣,戰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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