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赓|,好像很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比如她半个月前我们送我爸妈回家,在机场为了更快买到东西,我媳妇儿骑著叶女士的滑板车狂飙了一路;比如我们在室外,等绿灯时她总会过来亲我一口;比如叶女士(我女儿)在公众场合大哭,她总是能很淡定的处理······

这种完全不怕路人目光的气质尽管有时候弄得我很尴尬,但还挺吸引我的。

这段时间岳父岳母来帮忙照顾叶女士,相处下来,我才明白了我媳妇儿身上这种气质的来源。

我岳母身上有很多闪光点但她不自知。

最近的某个周末,我和她们娘俩一起出门遛叶女士(我女儿)和我小外甥。

小区的广场上有跷跷板,小外甥想玩跷跷板,但叶女士还太小,我岳母自告奋勇:来,姥姥陪你玩。

我媳妇儿说:你俩体重悬殊太大,我抱著娃坐你对面。

于是,小区的广场里,我媳妇儿(抱著娃)和我岳母在跷跷板的两边一上一下玩起来,两个人都乐的哈哈大笑,与其说是陪孩子,倒不如说是自己玩的很欢乐。

我,偷偷看了一下小广场上的路人:陪孩子的妈妈们,晒太阳的老人们,大家好像在看我们,又好像没在看我们。

但看著她俩那么高兴,我心里那点尴尬好像也逐渐消失了。

过了会儿,忙著帮叶女士找小狗的我发现小外甥已经爬上了小广场上那道一人多高的护栏,护栏是铁丝网做的,小孩都喜欢爬。

我著急忙慌的哄著叶女士过去,小外甥忙的满头是汗,我岳母在下面手张开呈保护装,还在喊著:这个脚踩在这个网里,别踩空了!

我媳妇儿在另一端看著,对我解释到:孩子想爬,让他练练!

我觉得我们又一次成了小广场上的焦点。

我岳母很少考虑别人会怎么看她,她的目标坚定,想做的事,就付出全力。

我听我媳妇儿讲过,十年前大家都对房地产没概念时,我岳母在老家那边最好高中的旁边自己找工程队盖了一栋房子。

至于身怀公职的她同事怎么看,她不在意。

到现在我岳母已经退休了,这个特质给她带来了丰厚的回报,经济上的、人脉上的,她的身边经常有后辈向她讨教生活经验、遇到问题请她出主意,所以虽然退休了,她的生活还是忙忙碌碌,有滋有味。

我岳母是一个很简单、但行动力很强的人,她经常说的话是:什么都看别人,别人能替你过日子?

这种特质很显然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媳妇儿,她也有那种不怕别人眼光的气质。

希望我也能被影响,希望叶女士也能被影响。

@知乎亲子


在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有一天,我妈妈在社区的大院子里扫地。这时候,一个老婆婆慢吞吞地走过来,指著某处语带责备地说:「这些地方都不扫干净!」

我当时有点生气,想说:「有本事你自己扫啊!」

这时候我妈妈回过头来,看著那个老婆婆,笑著说:「出去散步啊?」

老婆婆回答说:「嗯,是啊。」

然后她们闲聊了一会儿,就各做各的去了。

我万万没想到画风会是这样。那个老婆婆表情看起来很严苛,自始至终没有一点笑意。她理所当然地指点著别人,仿佛全天下都欠著她的。如果当时扫地的是我,听见她说这样的话,一定忍不住和她吵起来。但是我妈妈却对老婆婆言辞中的锋芒「浑然不觉」。

我对妈妈说了我的感受,妈妈说:「那只是她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她想有人和她聊天。」

我想并不一定只有这件事情对我造成了影响,应该说,妈妈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都建立在对他人的体察与理解的基础上。我早就受她影响,只是那一刻才如此分明地感受到。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并不懂得怎样温和地表达自己的友好,但他们是没有恶意的。也许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习惯了通过指责的方式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其实我们没必要对那种指责如此上心。

那只是他们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我当然没有达到我母亲那种自然而然就能体贴别人的境界,不过那以后,我真的很少因为别人的粗鲁而感到被冒犯。

换句话说,我得到了一颗宁静的心。

因为母亲让我懂得,有些人只是不懂得交流,而不是刻意想要伤害别人。

很可能,在他们伤害别人之前,自己已经被这种性格伤过很多次了。

毕竟不是每次他们都能遇到理解者,更多的时候,他们深陷于自己的人际苦恼中而不自知。


我的父母让我明白了钱有多重要。因为母亲是没钱才死的。


母亲和父亲吵架后,一气之下夺门而出。工地外面,多是渣土车经过,后八轮货车惯性大,连喇叭都来不及按,就把母亲撞倒了。
多少人作证,是母亲冲到路上,一心寻死。
父亲甚至都没有抱母亲,站在一边,呆若木鸡,一言不发。
余下的日子,我看著父亲为了丧葬费,赖在后八轮司机的家里不肯走。
我心里知道,父亲是真没钱,所以连葬母亲都捉襟见肘。

( 走心虚构故事,带你感受人生百态 )

1


深夜大巴离开南京,佩妮忐忑地抱著手中的提包,丝毫没有注意到路边的广告牌上有袁霖的侧影。


不看也罢,反正以后两不相欠,天各一方。


上午,她给公寓大门上锁,再把钥匙装进信封,送到公司前台。前台小妹认得她,笑得拘谨又崇拜,忙不迭地说等袁总上班就送进去。


佩妮笑著回她:「不著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抽空帮我给他。谢谢。」


也许是小妹当了真,忘把钥匙还给袁霖,他还不知道自己要走。


佩妮等了一整天,手机悄无声息,始终黑屏。


冰箱里还剩三颗活珠子,是刚拿到的新货,原本是给袁霖预备的。鲜活的鸡蛋早上放进去,晚上又被扔掉,第二天再换上新鲜的。如此反复,佩妮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不会再来了。


她和袁霖认识两年。

他没有期待她会爱上自己,以为她爱的是钱,结果得了她的心。她以为自己只想要钱,离开时,最不愿拿的偏偏是该死的钱。


袁霖对她的宠溺,盛极而衰。


上周,他离开的时候,留下那么厚的一个信封。她就知道,他给自己明码标价,一拍两散。


偏偏她动了心,极力否认这一点,依旧在「家」里等著他来。


等了一周,她看到了新闻里的他,春风满面参加活动,一如既往风流倜傥,身边没有她的位置。


2


两年前。


大学刚毕业的佩妮心高气傲看不上一般的公司,一般的薪水,结果浪费了不少好机会。等到宿舍同学都走上工作岗位,奖学金也所剩无几时,她终于放下脸面,去一家广告公司做助理。


她暗示自己,这只是一个阶段,丑小鸭注定会变天鹅。她已经走出小城,绝对不要回去,不要做一个屈服的女人,活在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的生活中。


她没有资本,门当户对的婚姻对她而言,只会是妯娌矛盾,一地鸡毛,为了生男孩,耗尽气血,精疲力尽。

她不想过母亲一样的生活。


遇见袁霖时,她正焦头烂额地协调本地小明星和高傲的摄影师之间的争吵。摄影棚内,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能不能不要搔首弄姿?这又不是直播!」摄影师刚拿国际大奖,心高气傲。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这是我男朋友的广告!我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小明星掀著眼角,尖著嗓子咆哮。


佩妮左拉右扯,乞求两人不要再吵了。两个人她都得罪不起,惹毛摄影师就得罪公司,惹毛小明星就得罪客户。


她出力不讨好,两边都搞不定。怎么变天鹅?她真是没有看清自己几斤几两,还妄想天降馅饼。


又或许,馅饼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从凌乱的摄影棚角落里钻出来的。


袁霖不知何时来了。他站在灯光阴影里,手插口袋,高耸的鼻梁架了一副金丝眼镜,眼睛眯起一条缝,嘴角却带著笑,薄唇轻启,「我是你男朋友?」


一时间,嘈杂的摄影棚,鸦雀无声。


摄影师收起手上的相机,擦拭镜头,心知自己胜算在握。野麻雀算是触到金主的逆鳞,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小明星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讨饶:「亲爱的,我就是顺口了。他对我不依不饶,嫌我做得不好,我才乱说的。」


袁霖不为所动,看了一眼佩妮胸前佩戴的名牌,知道她是广告公司的助理,于是说:「今天就到这里,改天换人再拍吧。」


佩妮赶紧应下,客户的要求哪敢不从?她清理完摄影棚,脑子里全是袁霖的模样,少言冷漠,多金总裁,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她心想,要是遇到这样的金主,她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犯这种错?


那时,她还不懂恃宠而骄。


3


再一次看见袁霖,是被他钦点一起选角。


佩妮看著桌上铺开的模特照片,清一色都是男模,噗嗤一声就笑了。随即觉得失礼,又收住了笑。


袁霖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主管,开口说:「就是觉得他们都没有袁总帅气。」

「哦,你觉得我挺帅气?」袁霖看上去心情很好,托著腮问她,「那你看,我上不上照呢?」


佩妮吃了一惊,瞪大双眼。


袁霖环抱著胸,靠在椅子上,「那天我看你劝架的时候,对产品理解很深,做过功课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佩妮语塞。


「那就这么定了,辛苦你们了。定好时间,通知我来拍照。」袁霖扔给佩妮一个烫手山芋,措手不及。


拍摄那天,袁霖极其配合,任由大牌摄影师「调教」一个下午,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佩妮的身上。


天降馅饼,佩妮想都不敢想,可她看过不少的小说。没有爱,有钱也是极好的。况且,她缺的就是钱。


她不懂欲擒故纵,也不懂含蓄矜持。


她直截了当地问:「袁总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袁霖被她逗乐了,「因为你长得好看。」


不过见过一面,说过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袁霖就像是碰上猎物的豹子,对她穷追不舍。


不知道是哪一点被他看中,佩妮小心翼翼。或许是相貌长得像旧情人?佩妮一遍又一遍地照镜子;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佩妮学著故事里的女主,鼓起勇气问他:「袁总是喜欢我吗?」


「喜欢。」


「我缺钱。」佩妮觉得自己贪得无厌,「我不会说你是我男朋友。」


「直截了当,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我只是不想变成我妈那样的女人。」佩妮垂眼。


她赌了一把,把自己暴露在他面前。她想要钱,他有钱。


袁霖比她大了整整十八岁,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样的伎俩?不过是涉世未深,一张白纸的少女误入歧途。可他没有点破,只是摸著她的头发,说:「把工作辞了吧。我养你。」


他没有问,佩妮不想成为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


4


袁霖安排佩妮住在市区的公寓,闹中取静,窗外是繁华俗世,屋内是小家碧玉。


他原以为开口说钱的女人,只是庸脂俗粉,只图一时新鲜。


没想到,佩妮再也没有提过钱。她待在屋里,闲时侍弄花草,看书写字,忙时替他煲汤烹饪,不亦乐乎。


她也不讨钱财,包包美衣,似乎都没有兴趣。


一次,他兴起给她一张副卡,让她想买什么都可以。次日,他收到账单,竟然只是超市的购物单,蔬菜瓜果,简单零食,无他。


她想要钱,做什么?


这样的佩妮,让他摸不著头脑。好在,他早就失去了对女人的探究欲。她不争不闹,懂事得体,便很好。


袁霖钟爱孵到 16 天的活珠子。新鲜的活珠子放在清水里煮开,去壳后,汤汁晶亮,雏鸡带著细微绒毛,没有骨头,入口即化。蛋白偏硬,蛋黄缩成一团,依旧松软。


「要不要尝一尝?」袁霖时常逗她,她避之不及。


「我得补补,不然,显得我太老了。」


袁霖并不老,只是比她大了十八岁。


三个月后,那幅广告贴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钻石王老五亲自上阵,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难不成是江郎才尽,企业缺钱,老板亲自上阵?网上的热评一时风生水起。


袁霖接受采访时,哈哈一笑,「女朋友的意思,觉得我挺上镜。」


电视上出现这一幕时,佩妮正陪著袁霖吃早餐,她的面前一碗荷包蛋,3 颗鸡蛋圆润饱满,吹弹可破。袁霖面前三颗活珠子,还没有打开,整整齐齐放在盘子中央。


「女朋友?」佩妮小心翼翼地问。


「省得他们啰嗦。」袁霖漫不经心,「周六有个宴会,到时你准备一下,和我一起去。」


佩妮点点头。


参加完周六的宴会,又是周一的剪彩,再接著是外地出差。袁霖似乎很满意佩妮的表现,浅笑温柔,低眉顺眼。他逢人便说,这是我的女朋友,佩妮。


佩妮懂得分寸,这不过是他挡掉周围莺莺燕燕的手段,大项目在谈,没有时间在意男女之事。到了他这样的岁数,四十上下,事业有成,风度翩翩,黄金单身,自然有不少女人暗送秋波。


自从他称她为女朋友后,佩妮主动请缨,牺牲美容觉的时间,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就到玄武湖边的一条老巷子去买活珠子。那家店的活珠子新鲜可靠,童叟无欺,是袁霖的首选。


他没有反对,还夸她选的鸡蛋极好,味道更鲜美。


和他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她总会产生错觉,觉得眼前这个人,值得托付一生。


5


袁霖懂得哄女人,偶尔见客户,喝得微醺,佯装醉意,回来就说:「快来闻闻,有没有香水味?我可是清白的。」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佩妮也很配合地凑上前翻翻衣领,嗅嗅脖颈,然后说:「真乖。」


袁霖一把抱起她,在她耳边问:「你有多爱我?」


佩妮嘻嘻哈哈,顾左右而言他,至少从来没有说过爱。


她会说,我想你。


不能爱上他!


这是佩妮对自己的忠告。袁霖是单身,可从来没有带她去过自己的家。他给她安排住处,不到半年,就买下房子送给她。他对外都介绍她是女友,却从来不在节假日陪她。


他没有其他的女人,可他的家,依旧没有她参与的可能。


何必要爱上他?只要有钱,只要不过母亲一样苟且的人生,便好了。


佩妮不再出门上班,但还是试著学习,偷偷摸摸地学。她在一家母婴培训机构学习营养师和育婴师。


她生怕袁霖会以为她想要用孩子绑住他,从来不把资料带回家,在培训机构旁边的老居民楼里租了一个单间,存放资料。


老居民楼的电梯年久失修,进出的时候总有咔哒咔哒的声响,路过 9 楼,还会严重晃悠。佩妮也很害怕,只要不赶时间,她都会选择爬楼梯。


出事的那天,她接到袁霖的电话,让她打扮一下,晚上临时要接待客户,对方的妻子同行,要她也一起过去。


她正捧著考试资料看得入神,匆忙间拿了钥匙就跑进电梯。


电梯合上门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吸顶灯光跳动两下,灭了。


佩妮还没缓过神来,就随著电梯滑了下去,突如其来的失重,让她的血都产生逆流的感觉,指尖感觉到突突的异样。她的心怦怦怦直跳,整个人颤抖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后电梯开始剧烈地颤抖。


电梯卡在 9 楼。


她打开手机,微弱的光,微弱的信号。她手足无措,翻看著手机通讯录,第一次发现父亲的号码紧紧挨著袁霖。因为,她把两人都存到家人的分组里。


只可惜,两个人都称不上她的家人。


她呼喊几句:「有人吗?我在电梯里。」


没有人应答。


她颤抖著手指,不知道该打给谁。不能让袁霖知道自己在这里,怎么解释租的房子?怎么辩白想要学习营养师和育婴师?这样的举措,看上去太有心机,越描越黑。


可她还能打给谁?她会不会死掉?死之前,要不要和父亲说话?


电梯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垂直地往下落。佩妮觉得自己要飘起来,身体都快要离开电梯的轿厢,伸手也抓不到东西。


巨大的恐惧让她无声地流泪,嘴唇哆嗦,牙齿打架,然后头被失重感混淆,摔倒在地。求生欲让她按了手机里的号码,还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喊道:「快来救救我……」


6


她在医院躺了三天,袁霖陪了她三天。


惊吓和头部受伤,让她发了三天的高烧,胡话连篇。


她说:「我不想变成她一样,生了女儿生儿子,死了儿子去打工。」


袁霖抱著她,轻声细语地哄:「不会的。没人让你生儿子。」


「一定要生儿子,生不出儿子会被人嘲笑。」她的眼泪在流,眼皮却掀不开。


「你想要孩子吗?」袁霖问她。


她在梦呓,手脚绵软却试图挥舞,「我不要生,我不要生。」


她埋在袁霖的怀里,然后说:「她生了儿子,儿子死了,她去打工,又死在工地上。」


「她死了。」佩妮哭得呜咽,「我不要变成她那样。我只要钱,有钱能活著。」


袁霖沉著脸,不说话。前来换点滴的护士,看都不敢看他,生怕惹到他。


佩妮在说自己的母亲,她只在他面前提过一次,在最初的时候。


她只要钱,因为母亲是没钱才死的。


爷爷有两个儿子,一早就说好,哥俩谁能生出儿子,就把家里的田地留给谁。就为了那几亩薄田几间瓦房,母亲和婶婶拼著命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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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0-07-21继续浏览内容知乎发现更大的世界打开Chrome继续皮实妞皮实妞?

儿童教育话题下的优秀答主

在我和皮弟弟十二三岁的那个暑假,我父亲每天带我们晨跑。

要从家里一直跑到大桥头,长大了觉得也不算远得离谱,但当时的我受不了,也是那时候起知道了什么是运动后的乳酸代谢。

我跑一半就喘气,感觉心要跳出胸膛,就表示不跑了。我看皮弟弟也够怆,但他是隐性叛逆的孩子,从不正面与父母对抗^^……所以,一般是他在前面跟著父亲跑回家,我在后面边歇边追。父亲也不勉强我,也不批评。

你一定以为这是一个励志的育儿/成长小故事:我们从此坚持了晨跑,一直锻炼身体云云。

不是的,这件事似乎没能坚持够两个月^^。而真正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有一天我们快跑到家了,站在一个小土坡吹风。

父亲提前走了,我和皮弟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比较高兴,有说有笑,得意忘形地扯著嗓子唱起歌——那个时候的孩子文艺生活不丰富,我们难不成是在唱少先队队歌?

不想父亲远处看到了,几日后特别开心地提到了这件事,他说:人生就要这样,畅畅快快,洒洒落落,想唱歌时就唱歌,旁若无人最好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父亲除了生活中的幽默逗趣外,整体是比较持重的——他诙谐时也是别人发笑,他只微微笑。后来有了孙辈,陪著游戏时才能少有地看到他开怀大笑。和我们在一起时他整体还是温和严肃的。生活中有时显得坚毅克忍,又似乎常在沉思。

换句话说,他生活得相对比较压抑——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更合适。

那个时代好多人这样,类似穿中山装扣起最上面一粒扣子的感觉。出生于40年代的父辈经历过完全不同的生活,遇到和克服过很多困难,也勇敢主动地扛起过重担。

我在父亲的话里体会到了真切——他真切地希望「我们」与「他们」不一样,希望我们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唱歌就唱歌。他想让我们拥有更快意自由的人生。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我是在语言之外感觉到的。

所以,结合其他的成长经验和自我感悟,我给予小皮了一个自我放飞的童年,也为后面尽量少压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家别误会,我没说自我放飞的童年就完全不需要约束和学习,或将来能无缝衔接超级学霸,我们只是不再以培养孩子成为超级学霸为最紧要或者说唯一的目标。

父母给予孩子的影响力不可谓不长远——有积极的,也有留有遗憾的,或者说局限处。而同样的事件留给我们每个子女的感受也不同,爱是复杂的。周六晚上和我皮弟弟通话,我倒没提及山坡唱歌这件事,但我和皮弟弟前所未有地在年近/已不惑时,剖析我们的成长和家庭教育、追问自我发展及其他,包括伤痛。我们说,诚实是更有力量的,诚实表述也是更为真诚的;而诚实中最重要的是对自我诚实,对人和事的逃避和美化最不利于成长……

皮弟弟比我更擅长于倾听,而我能部分理解皮弟弟的成长处境/体会,他更多领受到了一种无言的期待,或者说在默默自我施压。在许多事上,他表面上是顺从的——比如说跑累了跟著父亲一直跑,没有停下,在其他的生活小事上,他也一样表现得非常懂事/听话。但实际上,皮弟弟也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在表象的附和外,他一直暗暗照自己的想法来行走人生——回到家所有可自由支配时间都去琢磨自己感兴趣的事;最终的学业、职业选择等也是按自己的意思来。

皮弟弟昨天说,自己也是这几年才进一步成长的,尤其是在心理探索上。他说其实自已大点的孩子小时候是缺爱的,那时候他(二十多岁)还不太懂得如何做一个更好的父亲。

我听到又有另一层触动,告诉他,我们所有的反思和反省,是为了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做出更好的推动和改变:让那些我们觉得不合理的、不完善的,在我们的努力下优化。

共勉。

@知乎亲子


在我和皮弟弟十二三岁的那个暑假,我父亲每天带我们晨跑。

要从家里一直跑到大桥头,长大了觉得也不算远得离谱,但当时的我受不了,也是那时候起知道了什么是运动后的乳酸代谢。

我跑一半就喘气,感觉心要跳出胸膛,就表示不跑了。我看皮弟弟也够怆,但他是隐性叛逆的孩子,从不正面与父母对抗^^……所以,一般是他在前面跟著父亲跑回家,我在后面边歇边追。父亲也不勉强我,也不批评。

你一定以为这是一个励志的育儿/成长小故事:我们从此坚持了晨跑,一直锻炼身体云云。

不是的,这件事似乎没能坚持够两个月^^。而真正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有一天我们快跑到家了,站在一个小土坡吹风。

父亲提前走了,我和皮弟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比较高兴,有说有笑,得意忘形地扯著嗓子唱起歌——那个时候的孩子文艺生活不丰富,我们难不成是在唱少先队队歌?

不想父亲远处看到了,几日后特别开心地提到了这件事,他说:人生就要这样,畅畅快快,洒洒落落,想唱歌时就唱歌,旁若无人最好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父亲除了生活中的幽默逗趣外,整体是比较持重的——他诙谐时也是别人发笑,他只微微笑。后来有了孙辈,陪著游戏时才能少有地看到他开怀大笑。和我们在一起时他整体还是温和严肃的。生活中有时显得坚毅克忍,又似乎常在沉思。

换句话说,他生活得相对比较压抑——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更合适。

那个时代好多人这样,类似穿中山装扣起最上面一粒扣子的感觉。出生于40年代的父辈经历过完全不同的生活,遇到和克服过很多困难,也勇敢主动地扛起过重担。

我在父亲的话里体会到了真切——他真切地希望「我们」与「他们」不一样,希望我们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想唱歌就唱歌。他想让我们拥有更快意自由的人生。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我是在语言之外感觉到的。

所以,结合其他的成长经验和自我感悟,我给予小皮了一个自我放飞的童年,也为后面尽量少压制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大家别误会,我没说自我放飞的童年就完全不需要约束和学习,或将来能无缝衔接超级学霸,我们只是不再以培养孩子成为超级学霸为最紧要或者说唯一的目标。

父母给予孩子的影响力不可谓不长远——有积极的,也有留有遗憾的,或者说局限处。而同样的事件留给我们每个子女的感受也不同,爱是复杂的。周六晚上和我皮弟弟通话,我倒没提及山坡唱歌这件事,但我和皮弟弟前所未有地在年近/已不惑时,剖析我们的成长和家庭教育、追问自我发展及其他,包括伤痛。我们说,诚实是更有力量的,诚实表述也是更为真诚的;而诚实中最重要的是对自我诚实,对人和事的逃避和美化最不利于成长……

皮弟弟比我更擅长于倾听,而我能部分理解皮弟弟的成长处境/体会,他更多领受到了一种无言的期待,或者说在默默自我施压。在许多事上,他表面上是顺从的——比如说跑累了跟著父亲一直跑,没有停下,在其他的生活小事上,他也一样表现得非常懂事/听话。但实际上,皮弟弟也有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在表象的附和外,他一直暗暗照自己的想法来行走人生——回到家所有可自由支配时间都去琢磨自己感兴趣的事;最终的学业、职业选择等也是按自己的意思来。

皮弟弟昨天说,自己也是这几年才进一步成长的,尤其是在心理探索上。他说其实自已大点的孩子小时候是缺爱的,那时候他(二十多岁)还不太懂得如何做一个更好的父亲。

我听到又有另一层触动,告诉他,我们所有的反思和反省,是为了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做出更好的推动和改变:让那些我们觉得不合理的、不完善的,在我们的努力下优化。

共勉。

@知乎亲子


我的父母一直很恩爱,但对于怎么教导我的问题上,老两口吵了几十年。

举两个例子,比如小时候我想去爬树,其实树也不高,但我爸和我妈的态度截然不同,我妈是:「不要爬了,下来下来,安全第一。」

而我爸却是:「加油,你还差一点就爬上去了。」

上学的时候,遇到同学欺负,我妈的态度是,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我爸却是,不要逃避,下次遇到这种你就该怎么怎么。

这只是两个例子,两个人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不一样,我妈相对来说更传统温婉一些,而我爸做事更主动积极,这种理念上的差异在我成长中比比皆是。

有时他们看报纸,或者在书籍中找到xx教育专家的话,也会把和自己理念相近的文章给对方看,有时候专家和专家之间说的也不一定一样的,他们每每互相佐证,拌嘴,我有时还会在一旁偷著乐。

但是我发现,不管是我爸还是我妈,他们都过得很好,我爸有他的豪迈洒脱,我妈也有她的从容宁静。他们虽不同,但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渐渐长大了,我没有成为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儿子,甚至有时在其中一个看来是优点的地方,在另一个看来却是缺点。

但是总得来说我大方向上没有跑偏,我热爱生活,踏实工作,真诚待人,生活中也有一帮了解我的知心好友,他们都很棒!

我没有成为父母心目中的完美儿子,但也并不后悔,庆幸的是,尽管我的缺点也如此之多,但他们依然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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