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核心是,那些說修行的人,你怎麼保證你已知的經典和你認為的「高僧」是按照佛陀的正確方式?


這個問題的答案必然是肯定的。看了好多回答,無外乎都是說學者不實修;佛法需要修證云云。

麻煩各位先把題目審好,我請問你,你實修依照什麼?依照經書嗎?依照某位高僧嗎?依照自己或其他人對於佛經的理解嗎?你必然要依照一個內容。這個問題問的是,你如何保證你依照的內容是佛陀所要教授的?

你如何保證你依照的東西是正確的佛法?

你如何保證依照的高僧是按照佛陀的方式去修行的?

你如何保證依照的經書是正確的佛陀思想?

很明顯,你並不能保證。

佛法之所以叫法,就如同法律一樣,他是有一個標準的,當你去踐行時,才能依照這個標準去衡量。法是依法不依人的,不是說你用你以為的方法修出來你認為是的東西,你就要回來串改法的。這就好像我們的法律,也是依法不依情的。

說白了,2500多年過去了,佛陀最原始的法是什麼?不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的,學者們靠的是科學的手段,考古、發掘、研究來尋找最原始的法。科學是客觀的,有理有據的。

學者為什麼要修證啊?學者修不修都不影響研究的成果啊?學者只是要找出評判標準啊。

這就好比說,現在茅台酒的配方失傳了,一群人自己釀茅台,各按自己得到的方法釀,誰也不知道自己釀出來的是不是茅台,因為誰也沒見過茅台啊,沒有評判標準啊。你不能說我不研究方法,就釀出來,誰釀出來誰就是正確的方法吧?你知道你釀出來那是啥啊?

那學者只是通過考古一類的科學手段,找到最接近茅台釀製的正確方法,然後大家才能知道茅台究竟是什麼樣的吧?那學者為啥必須要釀酒啊?學者只需要找到方法啊。

佛陀時期六師外道各個修行,耆那教與佛教修行方式和教義都極為相近。更不要說佛陀圓寂之後吸納佛教思想發展出的更多新教派。你怎麼保證你自己修行的不是外道?你怎麼保證你依照的經典不是外道混入佛教的經典?

所以你憑什麼不信學者的?難道你手上現有的那些經典不是學者們考古發現並校對的?過去科學家認可地心說,後來科學進步被翻牌成日心說,再後來發現日心說也是錯誤的,進而越來越接近真相;現在學者們發現曾經發現的某些佛經是偽經,現在要翻牌,有什麼問題嗎?


補充一下,我並不反對實修,相反我認為佛法是只能去實踐的一套方法。前提是你用的是真實的,佛陀所想要教導的方法,而不是自己讀了幾本諸如《心經》一類的經書就意淫出的方法。


評論區看到好幾位思維混亂的反駁,麻煩你們在提出反駁之後,先想清楚自己的評判標準是哪來的?自己的評判標準的來源是否可靠無爭議,以及你如何保證自己的評判標準來源是可靠無爭議的?佛陀顯靈授記過你?

或者你聽某位高僧說的?那你又如何保證那個高僧是正確的?他覺悟了?你如何保證他覺悟了?你判斷覺悟的標準由何而來?你對於覺悟的判斷標準來源是否可靠?

亦或是你的評判標準來源於你讀了幾本經書之後自己的感悟和人生經驗?那你怎麼知道你的感悟和人生經驗就是佛陀所教導的?你又如何證明這些經書的來源是可靠的?

如果你不能回答這些問題,我可以將你視為佛陀所說的外道,因為你與外道並沒有區別,並不依照佛的標準,而是依照自認為的標準或者別人仿照佛教制定的標準。最多只能算是相似法。(外道也實修,外道的思想大多也是包含空性等多數與佛教所擁有的理論類似的理論。)

友善的說,我建議你們不要反駁,這個問題本來就是越反駁越證明自己是錯誤的。因為這個問題指出的是在根源上的錯誤。這個問題的根源只有佛陀本人、已成就阿羅漢和科學客觀研究才能證明。評判標準是佛陀獨有的,且不包含其他人主觀意識的。你認為佛法是怎麼樣的,這是你的標準而不是佛陀的標準。一切帶有主觀傾向的都不能客觀反映事物的本質。這就好像說,你如何證明你與克隆出來的你有不同?兩者在實踐和實體上可以無限相似。但是你擁有你特有的經歷所產生的觀念,而克隆的你雖然與你思維可能非常相近,卻無法擁有你的記憶和經歷所產生的東西。只要通過你特有的經歷和記憶就可以區分你和克隆的你,那麼哪段記憶和經歷是真實的就至關重要了。對於佛教思想的去偽求真也是這樣,你不但不應該反對學者,而是更應該寄希望於學者,讓他們儘早找出最接近佛陀的原始思想,這樣才叫對自己的「慧命」負責。


1. 如果把學者和實修的人分為兩種,前者只做學術研究,後者純粹修行。純粹研究學術的人,當然不能指導需要體證實踐的修行。題主問的是:純粹修行的人,不懂方法和理論,豈不是盲修瞎練,浪費時間?理論和方法都是渡河之筏,理解錯了會不會渡成外道,比如把神通異象當解脫證量?

2. 不論學界教界,其實都是良莠不齊,跨度極大,不可一概而論。

學界裡面低的有那種混飯吃,亂批評,製造爭議,邏輯混亂的;但是厲害的學者博古通今,經文倒背如流,通梵文藏文。

教界的「大師」,低的很像神棍,中的拿一部經老實的依文解義,厲害的信手拈來各種方法教弟子破執證空。

學者的水平,學界有一套客觀評量的準則。治學不嚴謹,可能會被拿出來辨證批評。

大師的證量怎麼評斷?佛法修行核心是破執,真的厲害的大師低調謙虛無我, 不會到處打廣告。更多的是拿著佛法證量炫耀斂財造勢成名的那一類。後者虛偽一點會裝一點,我們真的分辨得出來?穿著僧衣的我們更不敢批評,生怕誹謗三寶。

3. 學界和教界無法完全切割。有的是修行的學者,也有的是研讀經論的行者。

義學和修行本應並重並行,如何可以斬斷切割?

玄奘取經的那爛陀寺就是義學研究和修證結合的最佳例證。如果研讀佛經學習梵文精通因明不重要,以玄奘的天資背景,留在唐朝弘法當個大唐第一禪師不就好了,何必九死一生留學印度?

學習梵文、研讀原典、翻譯經論、辨正法義,在義學和修行切割的今天,學者從事的就是玄奘大師和過往無數學僧當年工作。

佛法浩瀚博雜艱澀,如果沒有歷代學僧和現代許多優秀學者的客觀考證、總結、編撰,一個普通人如何掌握如此高度專業複雜的知識?

所有前人今人付出的心血,都是為我們的聞和思建立不可或缺的基礎,讓修行人正確並且深入理解佛教法義、抉擇真偽。

謙虛的行者,對待學界整理的資料證據,應該斟酌參考,去蕪存菁,用來檢驗所學,深入理解經論要義,避免錯會誤讀。

佛法被當成學術研究的時候,無可避免被無信仰或者劣質學者提出責難、批評、研究,但是學界貢獻不可被視為毫無價值。互相尊重補足才是正道。

重要的是觀念正確、懂得分辨,不是把學界教界一刀切。

4. 學者的定義是什麼?廣義來說,研究經論、將佛法系統化理論化都可以稱為學術。龍樹、無著、世親三位菩薩,都曾經造論,都是半個學者。從那個世代的眼光來看,他們在論中創建了新的理論體系和專有名詞,後人沿用至今。

《中論》和《成唯識論》分別是佛法中觀系和唯識系的巔峰之作。菩薩造論,建立高度慎密、嚴謹、完備、無邏輯悖論的佛法理論體系,目的不但是為了指出一些常見的錯謬(外道見、相似佛法),讓學人能得到聞思正見依之修行外,同時也是為了向「世間智者」舉示佛法的合理性,避免被外道用邏輯攻擊佛法理論。

六祖慧能大師的證量,人所稱道,但是我們畢竟無法拿著《六祖壇經》去理解哲思抽象的中觀和理論複雜的唯識。

5. 佛學界是一個小圈子,與我們離得很遠,對社會和民眾的影響力遠遠不及佛教界。一個學者皓首窮經,案牘勞形對勘經論,頂多能著書立論,在學界的小圈子受人景仰。想發大財出大名有幾個會選擇這條學術之路?

相反,越是世俗化的宗教,號召力越大。比如台灣著名的慈濟功德會,光檯面的資產就接近一千億台幣。拿著信眾的錢壯大勢力,可以買通政界商界,連政府都難以立法監管。這種獨大,導致許多真正迫切需要捐助在基層奮鬥的小團體無法生存。

教界有如此龐大的吸金力、號召力和影響力,對個人和社會來說,難道分辨宗教團體和佛門大師的真偽難道不是更迫切的事?

6. 證量是主觀個人的體證,到底應該如何分辨一個自稱大師的人,是否真的有符合佛法的證量?

是自己說了就算嗎?是不是他/她打個馬虎眼,拿著禪宗祖師的話重複一下就是了?如果我們自己不讀經不看論,只聽一家之言,憑什麼分辨真偽?

一個優秀的學者雖然無法教我們實修實證,但是可以

1. 釐清聞、思、修的理論內容,

2. 指出教內教外滲透正法的偽經偽論,

3. 分辨真假大師。

比如佛教大小乘見道的證境,經論各有不同程度的詳細說明。

學者整理的資料可以告訴我們,某大師對證境的描述是否吻合經論所說。

對證境的描述沒有破綻,可以只是理論上的通達。下一步就要聽其言觀其行,而且必須是長期的。

證量證境是一件不容易客觀判斷的事情,最終需要當事人對自己高度誠實。

7. 其實修行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高度低估佛法的難度。

我曾經也是一個輕視佛學的信徒。我們的師父和團體秉承的是,佛經說要信、要不疑,所以當師父說的唯識法義聽起來很有道理,大家從此只讀師父的書,對學者嗤之以鼻。

直到很久之後,我發現自己學的佛法知識錯漏百出的時候,才開始明白佛法複雜專業到什麼程度。

舉幾個例子,因為不懂梵文,我們的師父公開說「諸行無常」的「行」指的是行蘊,不知這裡的「行」指一切有為法。

還公開教大家《心經》的"心"和《金剛經》的"金剛"指的是有一個第八識實相心(此心又等於如來藏、真如、諸法實性)。

《心經》的"心"在梵文為hrdaya,其意思絕不是指心法(心citta,意manas,識vijnana),而是"總綱要義"的意思。

《金剛經》的全名是《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倘若指的是一個「實相心」,意思不就是此心能斷?

我們自己望文生義,卻到處說別的大師不懂。

幾萬徒眾對師父深信不疑,從來都不自己查證也不讀其他人的著作,對學者更是鄙視。

焉知學者若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早已被同行指正名譽掃地,哪裡還可以身披縵衣,坐在佛像下以「自己的證量」隨意解讀經論,被人膜拜,收受捐款?

如果沒有親身走過這一條似是而非的岔路,我可能不會重新檢視修正自己的觀點。

9. 做為一個學佛人,我問自己一個問題:「俱生我執」遍一切行,這輕信大師背後的心理與「我見」何干?

專業佛學書籍浩瀚博雜、哲理抽象、文字艱澀,還牽涉梵文巴利文。讀師父的書簡單易懂,碰見冗長的經文直接跳過,讀佛經裡面的神異故事像讀小說,對「我」而言自然舍難求易。

作為一個信徒,學者把佛教與其他宗教平等對待,把超驗性內容當作神話,讓「我」反感。

不喜歡別人拿著經典否定「我」的團體和師父,雖然很多時候其實看不懂也不曾仔細了解辯論的內容。

團體和師父給與「我」個人的肯定,讓「我」累積福報和功德、承諾「我」學佛受戒可以滅罪消業、賦予「我」使命感和目標,建立一套明確的規範和道德標準、提供溫暖和支持。

做學問枯燥乏味耗時費心,「我」心中渴望找到的是最權威最神通廣大的大師,從他/她身上獲得最速成最正確的答案和救贖,從此可以拿著別人給的答案不再思考。

還有,對「我」來說,學者頭上的光環如何與佛經佛像僧衣的威德相比?學者怎麼與有證量有定力有異能的師父相比?

9. 當我終於跳出那個抗拒學者崇拜大師的兩極化思維後,反思良久當初如何走進這個誤區, 至今為止找到兩個問題:

1. 過度低估佛法的難度和自己的無知

2. 讀了很多經,上了很多課,拜了很多佛,但是完全不了解「我見」是如何影響我們對一切事物的感受和判斷

佛陀在經中,常說要依循善知識學法。依循信奉之前,必須謹慎分辨。學者可以是很好的分辨工具,善加利用,也可以是善知識。


某些邏輯的奇葩在於,學者研究和實際修證一定是對立的,有研究就沒實修,有實修就沒研究。

難道不可以,既有研究,又有實修嗎?

人,是被各種感情驅動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學者的研究結果,普遍認為「大乘非佛說」,傷了大乘信徒的感情。

同樣的,研究表明,現在的南傳上座部,也是經過流變的部派佛教。

假設,學者的研究結果,普遍認為「大乘是佛說」,這些信徒還會懟學者嗎?


這個問題要客觀來看。不是不能研究經典,而是不能「只」研究經典,把佛法當成學問來讀。解悟固然重要,但證悟才是硬道理,何況許多佛說的義理光看經典體會不了,必須有一定的實證基礎才行。

如果走頓教的路線,看經書對你幫助也不大。禪宗不以文字示人,從前都靠禪師見機點撥,教學人當下開悟,後來因時代更迭這個方法變得不好使,所以改參話頭公案等等。雖然也標榜以楞伽金剛印心,但除非上根上智,一般人很少光看經典就能明心見性的。

話說白了,倘若已經明心見性,那你研究什麼經典都是多餘的。反過來說,如果沒有明心見性,明白做主的那個是什麼,你研究一輩子經典也是然並卵。

佛經作為悟後起修的參考很有用,但請別忘了,釋尊自謂說法四十九年未曾說過一字,就是讓你不要拘泥於文字,把指頭當月亮,死死抱著經典不放。

所以回答你的問題:學佛的確需要正確的方法才能走入正道,但正確的方法不是你所說的「把經文和理論研究明白」而已。古代德山禪師悟道以後,把自己寫的研究佛經的理論書籍全部一把火燒了,原因正是「窮諸玄辯,若一毫致於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

喜歡看書當然可以,看完也不妨把腿盤起來打打坐吧。


當然要有正確的方法,即所謂「正見指航」,佛法的實修實踐中,在入手方法,所求結果上,有很多不同的路子,走哪條路,就依哪條路的理論來修,這需要依經典,依真正過來人的指導。同時,站在希望通過實修達到一定成就的修行人的本位上來看,學者們的研究是不是完全沒有意義?也不是,以下是轉自微博上一位師兄的發言,我覺得挺好,供參考:

學界與教界是兩個平等的體系,應該是對等和尊重的,而不是一個把另一個當作研究對象;佛學學術界與宗教性佛教即是如此。學界與教界是有共同語言的,就是合理性的地方。而學界要尊重教界,尊重教界作為宗教的超驗性,這是目前比較匱乏的地方,比如:不能見經典中有超常處,就說是假;不能看到經典中有預言就認為是後期編纂;這就很不尊重,要是沒有這些就不是宗教了。當然教界也不是沒問題,過於追求玄虛妄語與愚痴的習慣,這也是教界要去改的地方。對於學界著作中語言學、詞源學、歷史學的知識,而在論證過程,則應專註於邏輯學、歷史學、社會學以及佛法實踐本身角度上的合理性。對於教界,開口閉口就是教棍,顯然,這是一種缺乏尊重的狀態,這樣的人,也不會明白學術學者的真正價值!學術學者的著作是要去重視其學術考證的價值,參考其對經論依據的邏輯推論和總結,作為對實修傳承經典的輔助印證。以這種態度,教學都能健康的納收。這才是正確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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