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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題主是男生還是女孩子,首先我是個女孩子……對,所以比較喜歡言情小說,而且書齡很高了,看得種類比較多也比較雜……
這樣吧,我就僅以我覺得還不錯,值得一看的書給你推薦幾部吧。
首先呢,關於男男文,我是近幾年才開始讀了一些,入坑文是墨香的《天官賜福》,最近等更動漫等得頭禿哈哈……再然後跟風陸續看了《默讀》《全球高考》《六爻》還有《撒野》,作為純正東北姑娘,撒野一生推!
然後,就到了我最喜歡的虐文。可能是我覺得不完美的故事才比較符合常理,因為人生本身就不是書中的故事,那些個美好的事情不能說完全沒有,但基本很少會發生哈哈哈……《車站》是個早期文了,《憾生》是個小短篇,《孤城閉》意難平的徽柔與懷吉《舊夢1913》就想求求作者安排我們男女主後期見上一面吧…《昭奚舊草》這個作者由於文筆太好,建議這本反覆食用,還有《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阿南》以及阿南衍生文《田間歡》,耳熟能詳的小甜文《東宮》《白色橄欖樹》《掌中之物》《他要像一棵樹》艾滋患者和女記者……太多了,暫時只能想到這些了……
再然後分享一下被名字耽誤,實際入股不虧的文。《黑蓮花攻略手冊》《攻略不下來的男人》《重回我爸當校草的那些年》《攻略青樓樂師的那些年》……閉眼入,不好看來打我!
再來幾部甜甜的《最美遇見你》《偷偷藏不住》《難哄》《天才基本法》這個很勵志了「這個世界並不欠我一個裴之,是自己欠自己一個林朝夕」《春日宴》《深情眼》《十二年,故人戲》以及該作者的一生一世系列,九鷺非香的文都挺有意思的,還有《錦衣之下》《含光》《我的美好生活》等等……
最後安利一下我的寶藏作者蘇他,微博置頂自己的文全部資源也就她能幹出來了……每一本都挺Nice
以上,希望能幫到題主,看過的故事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那麼多,也歡迎小夥伴們補充啦~
我穿越成了丫鬟,對小姐說人人平等後小姐把我打了一頓。
她用纖細的手指擰我的肉,擰成她喜歡的青紫色。
她從來只擰我的大腿,我的肚子,一切不會被旁人看見的地方。
在人前,她是相府里端莊文靜的大小姐沈姝,跟陌生男子多講一句話都能紅了臉。
回到屋裡,她是我的噩夢。
旁人穿越都是公主王妃,偏我是個丫鬟。
丫鬟也就罷了,還攤上這麼個變態小姐,沒事就喜歡擰我的肉。
她被二小姐艷壓搶了風頭,回來擰我。
功課做得不好被先生訓了,回來擰我。
若是說單單為了發泄情緒,也就罷了。
有一回皇后賞了她一副成色極好的翡翠耳墜子,她回屋高高興興地對著銅鏡試戴。
我立即誇上:「小姐真是傾國傾城顧盼生姿。」
當丫鬟當久了,我懷疑自己已經有了奴性。
「是吧,」沈姝慢慢地摘下耳墜子,「芝芝,裙子掀起來讓我擰擰腿。」
我不敢相信我的小耳朵:「小姐......奴婢今天做錯了什麼事嗎?」
「你什麼也沒做錯。」
「那就是什麼人惹小姐生氣了?」
「我心情很好,擰你慶祝一下。」
我這條賤命,早晚有一天送在沈姝手裡。
後廚打雜的小顧安慰我,小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忍忍好日子就來了。
過了幾天我絕望地告訴他,小姐說了,她出嫁的嫁妝里包括我。
小顧思考了一個晚上,對我說,芝芝,我帶你私奔吧。
他說他已經攢了好幾兩銀子,我們逃到鄉下去買塊地種,我給他做老婆。
雖然我也不會種地,也不想做他老婆,但我真的不想挨打了。
約定私奔的那個晚上,月黑風高。
我收拾了自己平日穿的兩件衣服,和在這裡當丫鬟領的第一份月錢。
臨走時看到沈姝明日赴宴要穿的衣服皺巴巴地堆在椅子上,想了想還是給熨了。
省得她起來跳腳,並第一時間發現我跑了。
我抱著我的小包袱去後院的牆根等小顧。
等啊等啊。
等到風越來越大,夜色越來越濃稠。
終於等到了,沈姝。
她只穿了中衣,頭髮被大風吹得糟亂,像一隻來向我索命的惡鬼。
我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死期到了。
「芝芝,你想跑?」
「奴......奴婢不敢。」
「小顧向我告密討賞的。」
這他媽還帶釣魚執法???
我就是死也要帶上小顧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
「芝芝,裙子掀起來。」沈姝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消減了些不安。
但下一秒,我的尖叫聲幾乎剌破了我自己的耳朵。
她沒有擰我,沒有掐我,手裡拿了根尖利的簪子,划了我的皮肉。
「芝芝,今天懲罰稍微重一點點,」她用帕子擦了擦簪子上的血,「你記住,男人是最不可靠的,別被男人騙,你只能在我身邊做奴才。」
我寧願這簪子扎的是我脖子上的動脈。
熱血噴涌後,我又能回到那個人人平等的時代。
但很顯然,她沒扎我我是不敢自己下手的。
這勇氣,還是留著扎小顧吧。
沈姝把我抓回去後,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起來照常讓我伺候梳妝穿衣,準備進宮為宸貴妃祝壽。
這回卻不許我跟著了。
她把讓家丁把小顧帶到房裡,綁在床柱上,對我說:「芝芝,交給你了。」
「交給我?」
「下手不要太狠,」她想了想補充道,「真出人命也別怕,等我回來就行,別嚷嚷。」
我目送沈姝上了馬車。
目送著馬車直到它在視線里消失。
回屋,關門,上栓。
小顧掙扎了兩下,沒掙動,慌了。
他用腦袋撞著柱子給我磕頭:「好芝芝,你饒了我。」
「饒了你?你怎麼沒想過饒了我?」
我把我的裙子掀起來給他看腿上慘不忍睹的淤傷加劃傷。
反倒把自己看得鼻子一酸。
來之前,我也是愛穿格裙愛穿熱褲露著白花花的美腿的。
怎麼就落到了這個境地。
怎麼就過上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本來天天挨擰就夠慘了,還因為這個狗小顧更進一步見了血。
也不知道沈姝的口頭禪會不會改成:「芝芝,裙子掀起來讓我劃一刀。」
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再一看我的仇人就在眼前,粗暴地扯掉他的褲子。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我一邊哭一邊擰他的大腿,把這些天遭遇的壓迫和虐待全發泄在他身上。
小顧也鬼哭狼嚎。
我們兩個比著賽似地扯著喉嚨越哭越大聲。
我哭我的命運,他哭他的大腿。
直到手上沒勁掐的小顧哭聲小了,我才停下來。
我坐在腳榻上抽抽搭搭。
想起來氣不過又給小顧一個巴掌:「我給你做老婆跟你一起種地委屈你了?你至於這麼害我?」
小顧又哭了:「我沒錢買地,欠了賭債人家要剁我的手指頭。」
就這麼打累了罵幾句,罵累了打幾下,一直到下午沈姝回來。
她推門進來看到光著屁股的小顧和蓬頭垢面哭得滿臉淚痕的我,半天才猶疑地問一句:「你們倆這是......誰強暴的誰?」
我爬起來用袖子擦乾淨眼淚,抽抽搭搭地說不上話。
小顧原本想給沈姝賣個好表個忠心,沒想到到頭來落到了苦主芝芝手裡。
估計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小姐平時對我跟對小狗似的,怎麼還能把通風報信的人交給逃跑未遂的小狗咬。
我也想不明白。
但沈姝的事,原本就跟她高興擰我不高興也擰我一樣,沒有道理可講。
「這人怎麼處理?」
我抬頭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這話是不是在跟我說。
「問你呢芝芝。」
「啊......咱們這兒私自殺人犯法嗎?」
「犯。」
「那還是半夜沒人再殺了丟荒井裡吧。」
小顧嚇得臉跟屁股一樣白。
我沒好氣地給他提上褲子:「再打一頓板子趕出去吧,死在府里晦氣。」
沈姝點點頭,讓人把小顧帶出去。
這時候天色天色已近黃昏,屋裡還沒點上燈,沈姝坐在梳妝台前獨自拆著繁複的髮髻。
「奴婢來吧。」我極有眼力勁。
「不用。」
「那奴婢去點燈。」
「站住。」
我的雙腿被沈姝一句話釘在地上,她的語氣過於凌厲,實在不像有什麼好事要發生。
「你為什麼要跑?」
「再也不敢了。」我被釘住的雙腿一軟,撲通跪下。
「我是問你為什麼。」
我正猶豫著想個什麼理由,沈姝又追加了句:「說謊就把你送給小顧做老婆,他板子應該還沒挨完,一會兒你等他一塊走。」
跟小顧走,那他估計出門就要把我賣到山裡挖煤去。
「說吧芝芝。」
「奴婢怕疼,怕死,不想再挨擰了!!」我終於被逼供出了實話。
沈姝似乎有些意外,流露出些許憐憫之意。
說不定,這變態小姐突然良心覺醒,從此不再虐待我了。
「這樣啊,」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以後......」
我期待地看著她,要是身後有條尾巴,估計已經搖到天上了。
「以後我下手輕一點,不要跑了。」
天越來越黑,我已經看不清她的表情,竟然產生了她說這句話很溫柔的錯覺,只好一骨碌爬起來道:「奴婢去點燈。」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跑了後就沒有大腿手感這麼好的丫鬟了,打這以後她擰我的頻率大大降低,也沒那麼兇殘了。
當然,也有可能因為她要嫁人了,性情就變得溫和了些。
沈姝要嫁的,是本朝年少有為的小將軍,周琰。
皇上非常喜歡他,喜歡到想把女兒嫁給他的地步,但這位小將軍向來桀驁暴烈,他轉念一想公主金尊玉貴,哪能受這委屈。
又一轉念,這般青年才俊不指樁好婚事實在可惜,這念頭,就轉到了沈相的女兒頭上。
可是,我們小姐也是京城有名的小炮仗啊!
想到之前她說她的嫁妝里包括我,我的心情就無比沉重。
現在光伺候一個有些暴力傾向的小姐就夠難了,再攤上個更暴力的姑爺,到底要怎麼活。
這新姑爺可是武夫,生氣可不會像沈姝說「芝芝,把裙子掀起來」那麼簡單,估計起碼得「芝芝,把腿卸下來」。
想到這裡,我的腿已經開始痛了。
愁得我天天暴飲暴食,胖了好幾斤。
沈姝倒是瘦了。
皇后因為自己女兒不用嫁小將軍心情大好,對這樁婚事尤其上心,生怕沈姝撂挑子不幹似的。
我們府里來了宮裡的教習姑姑幫著準備沈姝在婚禮上的穿戴,順便,教導她如何侍奉夫君。
以她的習性自然是不樂意學的,但教習姑姑每隔幾日就要回宮向皇后彙報學習進度,沈夫人為了相府的臉面,迫著她學。
我本以為她忙起來累起來就顧不上我了,可我忘了,沈姝擰我是不講道理的。
皇后賜的禮服是量了尺寸送進宮做的,卻不知為什麼腰身小了一寸。
沈夫人叫大家不要聲張,她自有辦法。
她的辦法,就是把沈姝的三餐換成水煮老白菜幫子。
沈姝吃了一頓後,就開始要我陪著吃飯,她吃我的丫鬟餐,我吃她的老白菜幫子。
我之前暴飲暴食長的那點兒膘幾天就吃沒了。
挨餓也就罷了,我更憂心的是她這腰圍瘦不下來到時候怎麼交代。
她說她自有辦法。
他娘的。
這家人的「自有辦法」每一回都彎彎繞繞地害到我身上來。
我真的怕了。
提心弔膽一個月,終於到了婚禮前夜。
喜服剛裁出來時沈姝還能掙扎進去,現在再試,卻是無論如何也勉強不了了。
只見她掏出個東西穿上,猛吸一口氣抓緊床柱:「來吧芝芝。」
我一打量這材質這形狀,難道就是最早的束腰嗎?
「發什麼愣?」
我回過神來,兩手抓住帶子幫她繫上。
她吸氣我使勁,她再吸氣我再使勁。
終於,勒出了能塞進喜服的腰圍。
我鬆了口氣,原本還疑心她不想跟這素未謀面的小將軍成親,想把我塞進花轎自己跑路。
是我小說看多了。
小將軍來迎親的時候,騎的是御賜的白馬,一身烈火似的紅,發如潑墨,飛眉入鬢。
面相倒是很和善的,跟我最近聽多了傳聞臆想出來的那個暴躁少年不能說一模一樣,起碼毫不相關。
「姑爺長得還是挺像個人的,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瞄到周琰的真容後,悄悄給沈姝咬耳朵。
沈姝蓋著蓋頭沒聽見似的,並沒有回應。
這蓋頭難道還隔音么?
給她扶上花轎,我伴在轎子旁邊走著,還沒走上一里路,她掀起帘子叫我:「芝芝,我不舒服,你上來陪陪我。」
這是不合規矩的。
但周府那幾個嬤嬤聞聲立馬讓停轎塞我進去:「姑娘家嫁人離家心裡都會有些不痛快,大喜的日子,芝芝姑娘好好替我們開解著。」
話音剛落我人就已經撲在沈姝懷裡了。
「快起開。」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起開一看,她臉色慘白,額上的汗水流下來沖脫了妝容。
「小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跟隨行的嬤嬤說?」
她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指著衣帶示意我解開。
我的心砰砰跳得幾乎要衝出轎子頂,這大婚的日子,她把我叫進花轎解她的衣帶做什麼?
容不得多想,她又用眼神催促了一遍。
我顫抖著解開她的外袍子,她又指中衣,解了中衣,又指了她的束腰。
解開束腰我又把手伸向她的肚兜。
卻被她打了回來。
「你想幹什麼?」
「奴婢......聽您指示的。」
「我可沒讓你給我脫光,」她扔了束腰長舒一口氣,「勒死我了。」
這束腰站著的時候吸氣到極致束上,坐下來就又要緊上一些,再等一會兒,恐怕新嫁娘就要暈倒了。
但總還是要下轎的。
沈姝裸露的肩膀在紅綢裝飾的花轎里顯得格外細膩白皙,我一邊看一邊想辦法,最終什麼辦法也沒有想出來。
她卻靈機一動,兩眼放光地看著我。
我被她嚇得往後躲,撞到了轎子壁,腦袋磕了一個大包。
「芝芝,把裙子......」
我沒等她說完就乖乖地把裙子掀起來擺好姿勢給她擰。
「把裙子脫下來。」沈姝對我的大白腿視而不見。
現在要玩這麼大了嗎?
我心裡猶疑,動作卻不敢停,乖乖按她的要求脫掉。
她示意我把裙子遞給她,自己麻利穿上,又把她的喜服遞給我。
我懵懵地坐在原地不敢動。
「穿上。」
「奴婢不敢。」
「你不穿可就得這麼光著出去了?」
果然,都快到周府大門口了她還是要跑。
我的心裡一片落寞悲涼。
小姐跑了,丫鬟替嫁,在這樁皇上親自指的婚事里除了個死我沒想到第二個字。
「小姐!」我抱著她的腿死不撒手,「你要走帶著奴婢一塊兒走吧,往後不管是擰腿還是割肉奴婢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她掙扎不動,只好哄我:「你先放開。」
「我不。」
「放手!」
「我放手你就跑了。」
「再不放我擰腿了。」
話音剛落我就撒開手躲到了轎子角落。
「你就是欠擰,」沈姝氣笑了,「我不跑,這衣服再穿我就沒命了,你比我瘦,反正蓋著蓋頭看不出來的。」
「蓋著蓋頭的是看不出來,那陪嫁丫鬟換了樣子其他人也不瞎啊......」
話音剛落,她就錘得我一聲接一聲地咳嗽,並對窗外道:「陳嬤嬤,芝芝染了風寒,給個頭巾面罩擋擋吧。」
她把自己包得只剩個眼睛,給我蓋好蓋頭後頭也不回地跳下馬車。
我當時害怕極了。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對拜,全是我這個假新娘來的。
模模糊糊被引入新房後,周琰又出去招待客人,滿屋子的嬤嬤也不知道有沒有我們沈家的。
滿床的花生桂圓倒是挺膈屁股的。
「我要芝芝。」我學著沈姝說話的腔調,再盡量把聲音放小。
「芝芝不是不舒服么,早就下去歇息了,」嬤嬤們七嘴八舌地回應著,「洞房花燭夜還要什麼芝芝啊,要夫君不就行了。」
芝芝心裡苦。
「不叫她來我就走了。」我作勢要掀蓋頭,實則緊緊護住。
果然她們被唬住了,立馬派人把「芝芝」帶來。
她一來,我就說倦了,讓其他人先出去。
「芝芝,你這大小姐可比我有樣兒多了。」聽見沈姝戲謔的聲音,我懸到嗓子眼的心又往回落了些。
她在新房裡慢悠悠地東瞧西逛,像極了一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我心裡急得要命,掀開蓋頭一把抓住她,生怕她再跑了。
「親愛的沈小姐,為了我的小命,咱快把衣服換過來行不行?」
要不是裙擺太長頭冠太重,我就跪下磕頭求她了。
「太勒了,你再多替我穿會兒。」
「再不換我就跑了,以後你自己跟姑爺過吧。」
「我打斷你的腿。」
「那我就爬走。」
在我魚死網破視死如歸的氣勢下,沈姝終於鬆動了,乖乖換好衣服坐好。
我給她補了個妝蓋上蓋頭,又照了照鏡子,我確實是「傷了寒蒙著臉」的芝芝後,輕輕掩上門退出去。
新房內暖黃的燭光柔柔地照著她,爐子里的熏香散發著旖旎的香氣,任何一個男子應該都會覺得,此刻千金不換。
希望她能和周琰相親相愛,變成一個溫柔的少婦,從此不要再動不動擰小丫鬟大腿。
我正胡思亂想著,沒注意麵前一大幫人簇擁著新郎走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撞上了。
一個公子哥抓住我的手臂不放:「哪裡來的這麼冒失的死丫頭。」
我慌慌張張地道歉,他還是不鬆手。
「算了算了,大好日子不要掃了興緻。」說話的人是周琰,他的臉醉得跟喜服一樣紅。
我趁勢再賠了個禮,猛地抽出手跑了。
我的心突突地跳了半天,做丫鬟真難啊,這些達官顯貴一個不高興我們就得掉個腦袋。
好不容易在沈府幹活兒干熟了,又換了個將軍府,我的為奴生涯又重新充滿了危機。
筵席散去後家僕們正在收拾桌子,看見整隻沒動的烤雞那一刻,我突然非常飢餓,打出沈府的門起,我就沒吃過東西。
經管家同意後,我抱走了那隻金燦燦油汪汪的燒雞,又順手拐帶了一壇開封沒喝多少的花雕。
帶著這兩件寶貝,我走了好遠好遠,走到正廳的燈火再也照不到我後,終於在一個僻靜的小亭子里坐下。
我啊嗚啊嗚啊嗚地大口吃肉,咕嚕咕嚕咕嚕地大口喝酒。
果然,暴飲暴食是最能消解壓力的方式之一。
一隻雞大半壇酒進肚之後,酒勁兒有些上頭,加上今天擔驚受怕得傷了精神,倦意頓時排山倒海。
亭子是坐落在好大一個人工湖旁邊的,我站起來吹吹湖風醒酒,神智慢慢清明了一些。
「哎!你要幹什麼?」驚雷一樣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驚得我腿一軟,立刻就要跌倒進湖水裡。
湖風涼,湖水應該更涼。
我絕望地閉上眼。
想像中的寒意並沒有襲來,那人扯著我的胳膊,大力地把我拽回岸上。
「你幹什麼??」我驚魂未定卻按捺不住惱怒。
「我還問你想幹什麼呢,犯了錯說你兩句就要投湖,這麼矯情的丫鬟真是少見。」
定神一看,這是周琰那一行人中,剛剛抓我手腕的那個。
「奴婢莽撞了,公子見諒。」做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悟性。
穿越而來的小姐可以飛揚跋扈,可以恃寵生驕,丫鬟不行的。
「你心裡可不覺得自己莽撞,怕是只覺得我不講理。」
我低著頭不做聲。
他笑了,微微彎腰把頭湊到跟我同一高度輕聲道:「真是個犟骨頭。」
「奴婢不敢。」
「我知道你不敢。」他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彷彿剛才凶神惡煞抓住我的不是他。
「夜裡風大,奴婢先回了。」我行了個禮不等他回話就飛快地跑了。
「我是白玉樓,彈琴的那個。」
我跑起來耳邊風聲呼呼的,依稀聽見這麼一句。
京城裡最大的樂坊,叫做白玉坊。
我來的時候不多,卻聽說過一句廣為流傳的話:京城裡有個白玉坊,白玉坊里藏著個白玉樓。
他是傳聞里的翩翩公子。
這樣的人物出現在當朝將軍的婚禮上,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為什麼我心裡慌得很,比頂替沈姝穿嫁衣還要慌張。
一定是被他在湖邊那一嚇嚇破了膽。我安慰自己。
回到周府給我安排的小窩收拾好睡下,還沒捂熱被子就聽見新房裡一聲尖叫。
沈姝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披了外衫來不及穿鞋就要去看,殺到門口,被周府的嬤嬤提住脖領子。
「幹什麼幹什麼?」
「我們小姐叫呢我進去看看什麼事。」
「洞房花燭夜能有什麼事,你個死丫頭,衝撞了姑爺的興緻可怎麼了的,趕緊滾回去睡吧。」
我一想也是,人家洞房呢。
正轉身準備走,沈姝的聲音無比清晰地再次傳出來:「芝芝!嗚嗚嗚嗚芝芝快點來!」
我的心都要碎了,這要是不進去明天我的大腿肉就得給擰掉下來了。
硬闖的話肯定打不過這幾個嬤嬤,去叫我們家裡帶來的幾個小廝來幫手又怕耽擱時間,還極其容易把周琰嚇軟。
我思考半天,決定撒潑打滾。
頭髮一扯,兩手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開始嚎:「小姐啊!哎喲我可憐的小姐!芝芝讓周家的幾個胖嬤嬤攔著進不去呀!這該擰的可是她們啊……」
沒一會兒房門就砰地一下開了。
周琰衣衫不整,陰著臉看地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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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秋天的夜,薄涼的月色,讓人發寒。
凱悅大酒店是A市最豪華的六星級酒店,今晚,在這間酒店裡被包了場,包場的主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梟雄,在全球都能呼風喚雨的冷少,冷慕宸。
冷慕宸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一間豪華包廂內,修長白凈的指間夾著一根煙,裊裊的煙霧升起,迷濛了他的視線。
「冷哥,今天兄弟們可都喝得盡興了,可這時候也不早了。」他身邊的一名男人,皮膚黝黑,濃眉大眼的,嗓門也不小。
「冷哥,聽說秦家小姐是出了名的交際花,這男人可數都數不清,你不怕吃虧啊?」另一名男人也開了口。
聽口氣,這兩人對這門婚事都不贊成,只不過,男主角自己都沒意見,這些底下人也只是說說而已。
有些話,也只敢在酒後才敢說。
「秦長春欠了我這麼多錢,也不是送上他的寶貝女兒就能解決的。」冷慕宸冷冷地說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秦長春是在有意拖延時間,那秦家的女兒也太值錢了點吧?」這次開口的是冷慕宸的左右手之一,凌以傑。
冷慕宸依舊一臉冷然地抽著煙,「你們好好看著秦長春,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那冷哥,今天晚上,你是不是也要讓嫂子生不如死啊?還是……?」男人一臉的奸笑,以前對於秦家的掌上明珠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多少人見過。
「冷哥,聽說她長得妖嬈嬌媚,身材更是火辣,而且她的身邊有過很多的男人,應該很不簡單吧。」
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們,一人一句,來來往往,話題全部都是圍繞著今晚這場婚宴的女主角,而且還是沒有露面的新娘子。
而站在冷慕宸右邊的一名嬌媚女人的臉色卻不太好,對於他們話題的那個女人,她明顯是很厭惡的模樣。
「你們說夠了沒有!」終於忍不住,她還是開口低吼道。
「我們的安娜小姐生氣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追隨著冷慕宸出生入死的安娜小姐對他是有著特殊的感情的。
當然,兩人的關係自然也不一般,除了親密關係外,她始終沒能成為正式的冷太太,而卻被一個中秦雅琳的女人搶了先,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冷慕宸。
「生氣了?」冷慕宸滅了煙,微微抬眸,眉眼間沒有任何的笑意,唇角卻是淡淡地勾起。
「冷哥。」安娜只是喚著他,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她和他有過再親密的關係,那她也謹守著自己的本分,從不逾越。
「冷哥,要不要把新嫂子帶出來,給兄弟們過過眼癮啊?」一個男人開口提議著,接下來,便是一陣附和聲。
冷慕宸優雅地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烈酒,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另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內,一臉精緻妝容,一身奢華的專門從法國巴黎定製的婚紗,今天是她的婚禮,竟然會是她的婚禮,沒有親人參加,她只不過在一張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便賠上了她的一輩子。
縱使她的心中有萬千個不願意,可為了那份養育之恩,她成了她名義上姐姐的替身,嫁給了冷慕宸,一個人人口中的惡魔。
整個人瑟瑟發抖地蹲在牆角,她才二十二歲而已,本來,她的人生應該才剛剛開始,而那個男人,整整大了她六歲,即使在燈光如燦,奢華地讓她不願意多看一眼的房間內,還是害怕。
內心十分的恐懼,只是,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一天沒有進食的她,現在頭暈得厲害,房間里除了茶几上擺放著的酒瓶和酒杯,沒有其他的食物,她是個滴酒不沾的女孩子,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
而她知道,在她答應做替身的那一刻起,一切都遠離了她,未來的路,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正當她餓得眼冒金星,原本擦著盈潤唇彩的粉唇也變得乾澀,她咬了咬下唇,讓自己清醒著意識,等待著那個可怕的男人。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打開來,進來的不是今天的男主角,而是兩名粗獷的男人。
「嫂子,冷哥有請。」語氣里也帶著不客氣,嫂子兩個字也沒有任何的尊敬。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秦雅瀅又往角落裡縮了縮身子,像只驚恐的小兔子。
可話音才落下,那兩名男人就毫不溫柔的將她一把拉起,架著想要掙扎著離開的新娘子。
秦雅瀅的一切掙扎和抵抗都成了徒勞。
「啊!」秦雅瀅還沒看清楚情況就被重重的往地上一扔,即使地上鋪著地毯,她依舊被撞的生疼。
「秦雅琳,抬頭!」冷慕宸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強大的震懾力。
是啊!秦雅琳,她現在是秦雅琳,不是秦雅瀅。
但是她卻不敢抬頭,也許會被認出來,她是假冒的,那她就會沒命吧!「秦雅琳,你是在跟我裝純情嗎?」冷慕宸依舊坐在沙發上,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
「冷哥的話你也敢不聽?」一道粗蠻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抬起,整個房間里的人看清了她,她也看到了坐在最中間位置的男人。
是他!她的丈夫竟然是他!
「冷哥,沒想到這娘們長的還很標緻,難怪這麼多男人能看上她。」
秦家的小姐長的確實漂亮,精緻小巧的五官,細細的秀眉下是一雙如黑珍珠般的明眸,卻帶著一抹驚惶。
這般姣好的身材確實讓她有資本混在男人堆里,只要是個男人,她的隨便一個眼神便能把人勾了去。
「你在害怕?」冷慕宸從沙發上起身,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害怕?她確實很害怕。
「說話!別告訴我,你是個啞巴!」他怒了,對她吼著。
「我,我……」她我了兩聲,也沒有我出什麼來,因為她確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尤其是對著像冷慕宸這樣的男人。
「聽說秦小姐向來是閱男人無數,怎麼今天裝害怕了?」冷慕宸最恨愛裝的女人,虛偽的女人!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對於秦家小姐有所耳聞,他或許真的會被眼前的她給騙了。
「冷哥,這樣的女人,要給點顏色瞧瞧,才會學乖,她才不敢給你戴綠帽子。」一名男人開口說道,一臉的鄙夷。
「我沒有!我不會!」秦雅瀅終於開口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秦家一個人也別想活了!」冷慕宸冷著聲警告道。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別掃了冷哥的興緻。」雖然是沒有什麼儀式的婚禮,她只不過是簽了個字而已,卻賣掉了自己的一生。
在接收到冷慕宸的眼神時,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間。原本熱鬧無比的房間瞬間空寂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除了還未散去的煙味和酒味。
「起來!」冷慕宸繼續在沙發上坐著,長腿地優雅地交疊著。
秦雅瀅不顧身上的疼,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身上的婚紗有些累贅,拖尾有點長,雙手緊緊地扯著裙子,露出了腳上的白色高跟鞋。
「到這兒坐著。」冷慕宸冷眼看著她,一向開放的她晚上怎麼做作起來了?
她才剛坐下,便有一根煙遞了過來,送到了她的嘴邊,「我不會抽煙。」她小小聲地說著。
不會?別人口中的秦家小姐可不是這樣的好女人。
不到三秒鐘,一杯烈酒遞到了她的面前,「喝了!」
「我不會喝酒。」秦雅瀅繼續拒絕,她怕這杯烈酒下去,她會直接暈過去。
不會?冷慕宸這一次可不會讓她以這種姿態就過去了,大手扣住了她的臉頰,將酒杯里的烈酒往她的嘴裡灌去。
「咳咳……」秦雅瀅不停地咳嗽著,這酒辛辣地讓她的眼淚水都咳了出來。
「秦雅琳,你真是讓我看到了一個大笑話。」冷慕宸大笑出聲,可那樣的笑反而讓秦雅瀅覺得害怕。
「從今天起,你可是冷太太了,這樣的頭銜可不是一般人想擁有就能擁有的。」冷慕宸的意思是讓她不要不知好歹。
我,不是自願的。她在心底里說道。
冷太太?她一點也不稀罕,她只想安心地上學,她只想等著她心愛的易峰哥哥回來,可一切的夢,都已經碎了。
「怎麼?你還不樂意?」冷慕宸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樂意,「也是,堂堂的秦家大小姐,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啊?嗯?」
秦雅瀅抿著唇不說話,其實,不是她不想說話,只是,胃裡陣陣的反酸上來,她捂著嘴,看到桌上杯子上的一杯水,是想壓壓胃裡的難受勁兒。
她端著杯子,大口大口地喝,還沒咽下去,直接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那根本就不是水,而是白酒。
「原來,你喜歡喝白的。」冷慕宸看著她那樣,怎麼看都是不會喝酒的人?不太像是裝的,要不就是裝得太像。
「不,不是,我……」話還未說完,直接扶著沙發全吐了,沒吃東西也就算了,這下子連酸水都給吐出來了。
冷慕宸單手扣著她的肩,一把將她拎起,直接將她甩到了包廂內的大床上。
這才剛吐得七葷八素的秦雅瀅被這麼一扔,頭撞到了床頭柜上,額角馬上紅腫了一塊,頭就更暈了,而且還痛得她的眉鎖得更緊。
而冷慕宸根本就是冷眼旁觀,沒有一點點的憐香惜玉,凌厲的眸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一切,現在正要開始。秦雅瀅看著冷慕宸站在床邊,她下意識地拉過了被子,緊緊地裹在自己的身上。
「秦家小姐,你都已經簽下了婚書了,你這是準備為哪個男人守身如玉?」他的語氣帶著嘲諷。
她是想守身如玉?可能由著她嗎?眼前這個男人,她害怕。
「是哪個男人?嗯?」冷慕宸冷笑,長臂撐著床,向她靠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冷某人的妻子,怎麼?不想履行妻子的義務?」冷眸盯著面前縮在一旁的新婚妻子。
「我不!」憋了許久,她才憋出這兩個字,明知是徒勞,明知做的是無用功,她還是第一次提出了拒絕,她對他的話有了反抗。
「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而已,你覺得還有選擇的權利嗎?」冷慕宸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女人還真的是無知。
只不過,這個女人竟然在發抖?她竟然會害怕?她越是這樣,那他就越不能輕易放過她。
下一秒,他的手往她的腕間一扣,她的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一雙鐵臂橫過了她的身子,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放開我!」秦雅瀅用力掙扎著,哪怕這也是徒勞,她也不願意輕易屈服。
冷慕宸輕挑濃眉,「放開?今天可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是認為我不行,還是別的?」
「你,你……冷先生,你能放過我嗎?」秦雅瀅覺得自己突然在他的面前,一陣羞辱感蔓延上她的心頭。
「秦雅琳,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現在是在跟我裝矜持?未免有點虛偽了吧?」冷慕宸以為,以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她為了錢,是會不擇手段的,更何況,只要有錢,她是不會拒絕他的。
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給了他太多的意外。
「痛……」秦雅瀅連一點點退路也沒有,現在的她除了痛,還是痛。
冷慕宸這個男人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折磨她。
早在她嫁進來之前,她應該想到的,不是嗎?她躲不掉的。
冷慕宸站在床邊,看著那抹如罌粟般妖冶的紅色,「補上這層膜,花了多少錢?」
秦雅瀅只覺得全身無力,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可是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冷慕宸安心,認定她就是秦雅琳嗎?
她怎麼否認?她更不可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就選擇沉默,什麼話也不說,才是最好的。
「滾!滾出這個房間!」冷慕宸說完話就走進了浴室,他是特意準備了兩個房間,這個女人,沒有資格留在這個房間里,他只不過是想羞辱她而已。
秦雅瀅拉過了薄毯,披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拖著無力的身子回到了原來她的房間。
一整個晚上,她沒有合上眼,就蹲坐在地上,睜大著雙眼看著窗外,以後的每一天,她都要面對這樣的生活嗎?
被一個根本沒有愛的男人羞辱,她已經失去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那她就更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突然,房門砰得一聲被推開來,冷慕宸出現在了房間里,手裡拿著一個藥瓶,往她的身上一扔,「把葯吃了。」
他不允許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讓她懷上孩子的,更何況還是秦家這個女人。
秦雅瀅雖然是初經人事,但她懂這個葯是什麼!
他這麼做也對,是有這個必要,她還要上學,還要繼續她的生活。
冷慕宸蹲在她的面前,看著她胳膊上的淤痕,那是昨晚他留下的。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休想懷上孩子,為了秦家還能安穩幾天,你最好聽我的!」他打開藥瓶,倒出一個白色的藥片,直接扔進了她的嘴裡,沒有一點點開水,直接乾咽下去。
秦雅瀅差點沒有被這藥丸給噎著,猛咳了幾聲才費勁地吞下。
「收拾一下,跟我去個地方。」冷慕宸往沙發上一坐,掏出一根煙優雅地抽著。
秦雅瀅費勁地站起身,「那個,我沒有衣服。」
她不像秦雅琳,有著穿不完的名牌衣服,她只有幾套簡單的衣服全在學校里,現在,她要拿什麼換,她也不可能這樣出去吧!
「冷太太,嫁給了我,你想要什麼樣的衣服沒有?」果然是秦雅琳,這才剛結婚第二天,她就開口了。
這樣的秦雅琳才是最真實的她吧!
他打了一通電話,不上十分鐘,便有一大堆的名牌衣服送了上來,扔在了她的房間。
秦雅瀅看著眼前各色衣裙,上好柔軟的面料,讓她有些愛不釋手,但她絕不會是個貪心的人。
最後她只是挑了一件白色的偏保守的衣裙,走進了浴室,而坐在沙發的冷慕宸微微地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有時候的舉止,讓他看不透。秦雅瀅換好衣服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冷慕宸只是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起身往外走,她也乖乖地跟上。
一路上,銀色賓利車子里,氣氛僵凝到了極點,讓秦雅瀅只能看著窗外,整個人往車角落裡縮。
有他在的地方,她總覺得有一股冷意讓她全身發寒,忍不住打顫。
車子在一個小時之後,停在了A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這裡的別墅環境優雅,格局精緻,能在這裡擁有上千坪的別墅,也只有冷慕宸了。
車子駛進了車庫,才剛停穩,便有冷冷的聲音傳來,「下車!」
秦雅瀅以前住的秦家,雖然也是豪華別墅區,但和這裡是不能比的,她怯怯地跟在了冷慕宸的身後,亦步亦趨。
「先生,您回來了。」管家福伯迎了上來,看了一眼跟在冷慕宸身後的漂亮女人,卻沒有開口。
冷慕宸走到了客廳坐下,何嫂就送上了咖啡,「先生,您的咖啡。」這都是冷慕宸一直以來的習慣,傭人們都很主動也很自覺。
冷慕宸端著精緻名貴的咖啡杯,咖啡濃香四溢,是他最愛的,牙買加頂級咖啡豆。
而秦雅瀅卻只是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總覺得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可她逃不掉,不是嗎?
突然,砰的一聲,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先生!」何嫂馬上上前去收拾,卻被他揮手阻止。
「你,過來,把這裡收拾一下!」冷慕宸指了指秦雅瀅。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秦雅瀅愣了愣。
「秦家大小姐,冷太太,怎麼?你不樂意嗎?」冷慕宸出言嘲諷道。
就算是不樂意!她也不得不幹,更何況,她以前在秦家這些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的。
對她來說,那是駕輕就熟。
秦雅瀅彎身,將碎瓷片一片一片地撿起,扔進了垃圾桶里,又拿過了何嫂手中的抹布,將光潔的地板擦乾淨,而眼底,他腳上鋥亮的皮鞋上也被濺上了咖啡漬,抽過了茶几上的紙巾,很仔細地擦著。
她最怕的就是他一個不高興,踹上她一腳,她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一個男人想要專門挑一個女人的刺,尤其是他不屑一顧的女人,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冷慕宸看著她,秦雅琳還會這麼委屈求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倏地將腳收了回來,秦雅瀅抬頭看著他,他不滿意嗎?
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從今天起,在這裡老老實實地呆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這裡一步,還有,這裡的一切,要好好打理,聽到了嗎?」他的話說得很清楚了。
她也聽懂了,她不是當冷太太享福的,她是來這裡當傭人的。
「我會的。」秦雅瀅點頭。
「知道就好!」他起身,邁步。
「等,等一下!」秦雅瀅見他好像要離開了,她急急地開口叫住他。
冷慕宸停下了腳步,「不明白的事就問福伯,或者何嫂。」他不想跟她多廢話。
「不,不是的!」秦雅瀅拉住了他的手,「你讓我做多少事,我都願意,但是,我想上學。」
上學?冷慕宸就像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你要上學?我聽錯了吧?」
「堂堂的秦家小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還用得著上學嗎?而且,在我印象當中,秦家小姐可不是什麼好學生?」冷慕宸冷冽一笑。
秦雅瀅不知道怎麼開口,對於秦雅琳來說,什麼都不需要,可她不同,她要自力更生,她有她的夢想。
「別再來煩我!」冷慕宸直接一腳踢開她,轉身就朝二樓走去。
「冷,冷先生。」秦雅瀅不能就這樣放棄!她想上前,卻被何嫂攔住,「你不能上去!」這二樓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能上去的!
「不行!」秦雅瀅可以做所有的事,但是,她不能不去學校!她花了多少的努力和心血才考上的大學,她打了一整個暑期的工,才賺來的學費,怎麼可以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冷慕宸一轉身,就看到了直直闖進了房間的秦雅瀅,「誰允許你上樓的!」
秦雅瀅這也才覺得自己魯莽了,她不應該上去的,那是屬於他的地方。
「出去!」冷慕宸見秦雅瀅還站在房門口,對她怒吼道。
「冷,冷先生。」秦雅瀅轉過身,卻只盯著地面,眼前的男人,她不敢直視,下一秒,她下意識地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冷慕宸斂眸,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你現在害怕了?」
「我,我有事想求您。」秦雅瀅低著頭,小聲地說道。
「要想說上學的事,就免了。」冷慕宸從來不會覺得秦雅琳會去上學,她只不過是藉機出門鬼混而已。
秦雅瀅就愣在了原地,她不能再去上學了嗎?她還有兩年才能畢業,現在就要放棄嗎?
冷慕宸見秦雅瀅不說話,他轉身就走進浴室,一直等到他出來,就看到秦雅瀅還愣在門口,跟他犟嗎?
秦雅瀅抿了抿唇,轉身要往樓下走去。
「等等!」冷慕宸開口叫住了她。
秦雅瀅轉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抽著,讓她有種錯覺,他剛才根本沒有開口說過話的錯覺。
直到他一根煙燃盡,兩人都沒有開口,秦雅瀅看著他,有些害怕,有些恐懼,昨天晚上的事就像惡夢一般,她,準備逃開。
「你就這點耐性嗎?」冷慕宸在她一轉身後,才緩緩地開口,他的出聲讓她頓住了腳步。
秦雅瀅走向他,「你是答應了嗎?」
冷慕宸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抬高她的下巴,讓她和他四目相對,「外面到底有多少個男人在等著你?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嗯?」聲音冷冷的,一字一句都帶著質問。
「不是的!我真的是去學校,真的!」秦雅瀅的解釋和保證即使再無力,她也要試一試。
秦雅琳的作風,她也是知道的,她替秦雅琳嫁給眼前這個男人,是為了保住秦家,是為了保住她的養父秦長春。
為了報恩,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恩,可她不能沒有自我。
「你知道我最討厭被騙了。」冷慕宸說出他的前提條件。
秦雅瀅木然地點了點頭,她不會騙他。
「如果我知道你騙我,你該知道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冷慕宸倒是要看看,秦雅琳到底是想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怎麼樣給他看一出又一出好戲的?
「嗯,我只去學校,我哪裡也不去!」她對他保證著,只是,她不能再去打工了,她以後的學費會成問題的。
冷慕宸看著她,「先下樓吧!」他不喜歡二樓被她那麼髒的女人站著。
秦雅瀅點了點頭,「謝謝您,冷先生。」她疏漠淡離,她也從來不會逾越半分。
在秦家和在冷家,沒什麼差別?遺棄她的父母,註定了她一輩子孤獨,一輩子只靠著自己而實現自己的夢想。
冷慕宸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
秦雅瀅被安排住進了一樓的一間小房間,不是很大,只有一張床,一張書桌,但是朝南的,光線很好,大大的窗戶讓她很喜歡,比起秦家,這裡要好得多了,她除了失去了她的自由。
「秦小姐,先生交代了,以後沒有他的吩咐,你就呆在房間里,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何嫂對她說道。
「何嫂,謝謝你。」秦雅瀅站在房間里,愣著神,她的東西都還在秦家,有些東西在學校,她該去買些東西的。
可,她出不去。
沒一會兒,何嫂拿進了一些生活用品,秦雅瀅看著眼前的東西,這才讓自己安心,她要在這別墅里住下了嗎?
秦雅瀅主動去廚房要求幫忙,倒讓何嫂有些另眼相看了,原本聽說,先生要娶一位嬌縱蠻橫的千金大小姐,可眼前這位,除了有千金大小姐的優雅氣質外,她還沒看出來一點點的嬌縱蠻橫,也沒有無理取鬧。
何嫂見秦雅瀅熟練地洗菜切菜,「秦小姐,您還會做菜?」
「嗯,不過,我只會做幾樣簡單家常菜。」秦雅瀅在秦家,什麼都要做,她自己跟著傭人稍微學過一點。
「那先生的午餐,你來準備?」何嫂轉頭看著她,雖然剛開始看到她,以為不過是個千金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只會耍脾氣,可她看得出來秦雅瀅並不是那樣的人。
秦雅瀅洗菜的手一頓,「冷先生他,會不會生氣?」她是怕他,她也不要因為自己的一頓午餐,好不容易讓他答應自己去學校。
「不會的,先生他平時話不會太多,看著有點凶的,其實,也是很好相處的,而且,先生他不會太挑食。」何嫂在這別墅里呆了也很多年了,先生的脾性也很了解。
他,不會太凶嗎?可她看他一眼,都覺得會全身發抖。而她也從來沒覺得那個男人好相處。
他,很冷,一個目光就直接讓她有點墜入冰天雪地一般。
但是,只要他不刻意為難,她會謹守著自己的本分,安安心心地呆在這裡,他就什麼便是什麼。因為她是他花錢買來的妻子。冷慕宸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菜色,跟平常何嫂做的不一樣,他是個敏銳的人,他看得出來。
見冷慕宸遲遲不動筷,「先生,這是秦小姐下廚做的。」
「你做的?」冷慕宸挑眸看著她,「你還會下廚?」
「我,會一點。」秦雅瀅老實地回答,他的不屑,她看得出來,也聽得出來,不過,她好像有些不知好歹了。
冷慕宸抬頭看了她一眼,開始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著,很仔細地品嘗著,而秦雅瀅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怕他會不滿意,會直接把餐桌都給掀了。
冷慕宸放下了筷子,「你敢親自下廚,那又有什麼好怕的?既然你會做菜,那以後,每頓的飯菜你來準備,但是,每一頓,都要不一樣的。」
他就是故意的,她既然想要親自動手,那他就給她機會。
秦雅瀅沒有看到他發怒,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早上,秦雅瀅就被冷慕宸安排的車子送到了學校。
「李叔,你就讓我在這裡下車吧!」秦雅瀅在離學校的一條街口讓司機停車。
「秦小姐,冷先生吩咐過,必須送你到校門口。」司機李叔繼續朝著學校開去。
秦雅瀅也知道是她說什麼好像沒有用,他對她不放心是正常的,只是,這樣的她顯得太高調了。
雖然她才剛入學沒多久,認識的人也不多,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以後要面對這樣的生活。
「謝謝李叔。」秦雅瀅道了謝之後就離開了。
司機李叔在看到她進了學校之後,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先生,秦小姐進學校了。」
「給我盯著,好好盯著。」冷慕宸站在卧房的落地窗前,眸光泛著冷。
他是沒想到秦雅琳竟然還不少主意?去學校?
凌以傑出現在了冷家別墅,「冷哥。」
「你來了,坐。」冷慕宸和他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大哥,那個女人呢?」凌以傑看了一下別墅。
「你來看她的?」冷慕宸瞥了一眼凌以傑,他很少到他別墅來的,沒想到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她。
凌以傑搖頭,「當然不是。」他對那樣的女人不感興趣,看上去長得也很清純的,骨子裡卻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找我有什麼事吧?」冷慕宸點燃一根煙。
「秦長春去了外地。」凌以傑之所以問秦雅瀅在不在,是因為這個。
「他是想跑路。」冷慕宸早就猜到了,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了她的身邊,然後自己準備逃跑,他一點也不意外。
「那麼,大哥,你說那個女人會不會逃跑啊?」凌以傑最怕的就是這樣,秦長春這隻老狐狸,欠了這麼多錢,就想著各種辦法脫身。
冷慕宸抽一口煙,淡淡一笑,「她能跑得了嗎?秦長春不管跑到哪裡,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不會任由秦雅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大哥,你就這麼有把握?那個女人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凌以傑就怕冷慕宸會被這個女人的美貌所迷惑,會出了差錯。
「嗯,不簡單。」會討好人,能屈能伸,讓他很意外。
「走吧!今天跟我去各分公司看一下。」冷慕宸的冷氏集團旗下包攏了房產業和酒店業,還有各大娛樂場所,也包攬了很多各種跨行業的公司,更有跨全球的信貸公司。
「大哥,你還真有閑心。」凌以傑看著他這樣瀟洒自如的模樣,他替他這個大哥擔心。
秦雅瀅去了宿舍,將自己的行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本來她的東西就不多,只有一隻小行李袋,「雅瀅,你不住學校了嗎?」
「嗯。」秦雅瀅跟她們的關係不算很熟,也只是偶爾打打招呼而已,更何況,她自從一開學之後,就忙著打工,一有空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出去打工。
「聽說早上你是坐豪華房車來的,是不是真的啊?」其中一名室友好奇的問道。
秦雅瀅愣了愣,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當然啦,我都親眼看見了。」另一名室友替她回答了,「秦雅瀅,你是不是傍上大款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被有錢人看中了吧?」
室友已經說得很直白了,她傍上大款了,所以不住學校宿舍,所以有名車接送,她是被賣了,她也許一輩子都沒有了自由。
「真的是這樣嗎?那男人是多大啊?是不是凸頭的老頭子啊?」室友依舊很好奇,一般不都是這樣嗎?年輕的高富帥也不能看上她吧?
而且平時看秦雅瀅也不愛說話,很沉默的一個人,這會兒怎麼就勾搭上有錢人了?秦雅瀅一直保持著沉默,她解釋得再多也沒有用,在她們的心中,她就是那樣的人了。
剛好那天課也不多,秦雅瀅就在圖書館裡呆了大半天,直到天色暗下,她覺得眼睛酸澀,才抬頭,整個圖書館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她收了書本,揉揉發酸的肩膀,這才想起來,她的回去時間。
糟糕!秦雅瀅快步地跑出了校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車子停在那裡,「李叔,對不起!我忘記時間了。」
李叔看著她,「秦小姐,快上車吧!先生在別墅等您了。」
一路上,秦雅瀅都是惴惴不安,她怎麼會錯過時間呢?他說每天五點半必須回到別墅。
別墅的客廳,燈火通明,進口的義大利水晶吊燈散發著光亮,卻是陰寒的冷。
秦雅瀅一進到客廳,就看到冷慕宸抽著煙,滿屋子的濃烈的煙味,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看了一眼煙灰缸里滿滿的一缸子煙蒂,她抿了抿唇,「冷先生,對不起,我忘記時間了。」
冷慕宸揚起了一抹冷笑,「你還真的敢不把我的話放在耳朵里是吧?」
他早上出門前才交代的,她今天就給他晚了整整兩個小時,她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過去的嗎?
「不是的,我真的忘記時間了。」秦雅瀅連連點頭,其實,這個時候,她的解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因為他不會相信。
他已經認定了她是故意,不管她怎麼說,他都認為她是狡辯吧?
才兩天的時間,她竟然就了解他了嗎?冷酷無情的男人,她以後要天天面對這樣的他。
冷慕宸摁滅了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你去見哪個男人了?」
秦雅瀅保持沉默,不說話,晶亮如黑珍珠一般的雙眸對上他的銳利雙眼。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秦雅瀅即使再柔弱,她也是個倔性子。
「跟我上樓。」冷冷地甩下一句話,就轉身朝樓上走去。
秦雅瀅看了一眼何嫂同情的眼神,咬著唇,跟著他的步子上了樓。
冷慕宸在沙發上坐著,「性子倒很硬,有幾分大小姐脾氣的,可你該知道,只要我稍稍動一根手指頭,秦家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信,我一直都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勢力太強,秦長春也不會用她的身子來交易秦家的安然。
「你信?我沒有看出來。」冷慕宸一直以為她是借去學校的名義,而出去和別的男人鬼混,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秦雅瀅往後退了一步,他的冷眸讓她不覺地後退。
「明天,還去學校嗎?」冷慕宸想聽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不能讓他如意。
「對,會去。」秦雅瀅其實有點害怕,害怕冷慕宸去學校調查,怕他會查出什麼來。
雖然秦長春將秦雅琳的資料檔案也轉入了她的學校,但是萬事都不是這麼完美的,也不是無懈可擊的。
冷慕宸伸手,撕的一聲,將她身上薄薄的衣衫便被撕碎,白嫩的肌膚呈現在他的面前,「去洗乾淨!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秦雅瀅被他關進了浴室,偌大的浴室里,光潔的地磚,她站在淋浴間,是啊!她的身子是不幹凈,被他糟蹋過了,是怎麼也洗不掉的。
身上幾乎被她搓掉了一層皮,紅紅的,連血管也像是能看到一樣。
易峰哥哥,你為什麼還不回來?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說回來接我的,可你卻不回來!
也許,等到他回來,她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就算她的心裡能等到他,那她也不是自由之身,一紙婚約書,她賣掉了自己。
當冷慕宸推開了浴室的門的時候,就看到秦雅瀅縮在淋浴間的角落裡,全身泛著異樣的紅,她在發高燒。
這個女人,是在跟他無聲的抗議,竟然用冷水洗澡,才會發高燒,有種,敢對他用苦肉計。
「何嫂。」冷慕宸喚來了傭人,將她送到了另一間客房。
「先生,秦小姐發高燒很嚴重,要不要叫醫生啊?」何嫂有些擔心。
冷慕宸沒有開口,就這樣站在一旁,見到她的秀眉緊皺著,猶豫了一下。
「易峰哥哥,易峰哥哥……」秦雅瀅不停地呢喃著,夢裡,她看到了她的易峰哥哥,她看到了他來接她了,他說他要帶她離開,帶著她遠走高飛,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她在叫著別的男人?那個男人是誰?
冷慕宸一甩手,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不到兩分鐘,就傳來車子駛離別墅的聲音。秦雅瀅一直發著高燒,何嫂在一旁急了,可是先生沒有吩咐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最後只得叫來了醫生。
「她必須要打退燒針,要是再晚一步,就得引發肺炎了。」醫生一邊替她打退燒針,一邊說著。
「這個,秦小姐她嚴重嗎?」何嫂就怕她出點事,先生的脾氣也是一時的,萬一秦小姐真出點什麼事,她也不好交代,畢竟秦小姐也是先生的妻子。
「已經算嚴重,她體質底子太弱,更需要好好休息。」醫生將吊瓶掛上,隨後開了葯,交代著。
只不過,秦雅瀅一直就沒醒過來,燒退了,可依舊昏迷著。
冷慕宸回來時,已經快天亮了,一進到大廳,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何嫂。」
「先生,您回來了。」何嫂從樓上跑了下來。
冷慕宸隨後轉身上了樓,看到依舊昏迷著的秦雅瀅,「把她送到樓下去!把我的房間收拾一下!」他很討厭別人碰過他的東西。
秦雅瀅被何嫂和福伯一起送回了一樓,等到她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她看了一眼還算熟悉的房間,她慢慢地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什麼時候回的房間?為什麼頭會這麼痛?整個身子覺得很無力,沉沉的。
何嫂推門進來,「秦小姐,您醒了,我去幫你弄點粥。」沒一會兒,她就端了一碗粥進來。
「謝謝何嫂,昨天晚上,麻煩你了。」秦雅瀅需要體力,她還要去學校,她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
「有什麼麻煩的,以後啊,自己的身子注意著點,怎麼能用這麼冷的水洗澡呢?」何嫂那會兒被她那又冷又發燙的身子嚇到了。
秦雅瀅無奈地笑笑,「我知道了。」
她還是撐著孱弱的身子去學校,依舊是司機老李送她去的。
偌大的教室里,她本來都喜歡坐在靠前的位置,可今天,她卻選了最後面的位置坐著,她怕她一直咳嗽,會影響其他同學。
可她卻聽到了離她不遠處幾位同學的竊竊私語。
「我早上看到秦雅瀅又是坐豪華房車來的,聽說她傍上了一個有錢的老頭子。」
「是嗎?她怎麼這麼賤啊?看她長得這麼漂亮,就喜歡和別人勾勾搭搭。」
「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啊?沒錢,那漂亮的臉蛋就是本錢啊!」
原來,在她們的眼中,她一直是這樣的人。
車子才接送了一天,今天才是第二天,就已經鬧得這麼多同學用異樣的眼光看她了,以後,她面對的流言蜚語一定不會少。
午休時間,秦雅瀅身體不舒服也沒什麼胃口,就回了宿舍休息,其中一名室友王欣看到她臉色不好地躺著休息,「秦雅瀅,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就是有點不舒服,躺一下就好。」秦雅瀅有些虛弱地笑笑。
王欣倒了一杯水,「多喝點水吧!」
「謝謝。」秦雅瀅知道,整個宿舍里,也只有王欣對她和顏悅色的。
「王欣,人家是晚上伺候男人累著了,能有什麼事啊?」另一名室友吳玲玲鄙夷地說道,她最討厭自以為長得漂亮,覺得自己有點姿色就了不起,就像秦雅瀅這樣的。
「吳玲玲,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秦雅瀅她病了。」王欣看了她一眼,替秦雅瀅說話。
「當然啦,像她這樣不知檢點的,被染上了什麼病誰知道啊!我說你也最好離她遠一點。」吳玲玲冷哼了一聲,隨後走出了宿舍。
王欣看到秦雅瀅的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她上前安慰她,「秦雅瀅,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謝謝你相信我。」秦雅瀅也早就知道,她的性格內向孤僻,在學校里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而王欣是唯一一個願意跟她說話的。
冷慕宸下樓時已經是中午了,「何嫂,她呢?」
「秦小姐去學校了。」何嫂老實地說道,先生這是關心秦小姐的吧?
「知道了。」冷慕宸就冷冷地一句話,她都有力氣去學校了,不!她應該是去見那個叫易峰的男人了吧?
「先生,秦小姐她早上出門太匆忙,葯忘了帶,要不要我送過去?」何嫂小心地問道,怕先生會不高興,可是葯要是不吃,這病情就會反覆。
冷慕宸擺了擺手,「不用了。」她有男人關愛,還用得著吃藥嗎?
這個女人竟然敢一再地挑戰他的底線,看來,他是對她太好了。
「可是,先生,秦小姐她……」何嫂還想再說什麼,在看到冷慕宸那冷冷的眼神時,就閉了嘴。秦雅瀅拖著沉重的身子回了別墅,她和何嫂打了個招呼,就回了房間休息。
冷慕宸坐在娛樂城裡的豪華包間,安娜坐在他的身邊,姿勢很親密。
「冷哥,你已經有幾天沒過來了。」這間萬豪娛樂城是隸屬於冷慕宸的黑帝集團,但是由安娜全權管理的。
「嗯,公司里有事要處理。」冷慕宸淡淡地解釋著。
「那你要少喝點這麼烈的酒,我幫你換濃度低點的吧?」安娜很體貼地接過了他的酒杯。
冷慕宸摟著她,「心疼我?」
「是,你胃本來就不好。」安娜替他換了一杯酒,「你總是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安娜姐,不是還有你照顧大哥嗎?」凌以傑坐在一旁說道,一行人還是照常在這裡聚會。
「就是啊!老大有這麼漂亮的安娜姐陪著,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晉喝著酒,大笑著說道。
安娜臉帶嬌羞靠在冷慕宸的懷裡,其實,她懂,就算冷慕宸娶了秦家的那個女人,但是他們之間是沒有變的。
莫子誠倒了一杯酒,「老大,秦家小姐把你伺候得怎麼樣?跟安娜姐沒法比吧?」
「那也不一定,沒看見那個秦家小姐平時天天晚上泡吧,那天晚上還裝純呢!很讓人刮目相看啊!」何晉曾經在夜店見過秦雅琳,那濃妝艷抹,穿著遮不了多少肉緊身衣,跳著艷舞,還公然和男人不分場合地親熱。
可那天晚上的秦雅琳倒是讓他很意外,簡直就變了個人似的。
冷慕宸抽著煙,喝著酒,他不管秦雅琳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只會羞辱她,秦長春送她上門,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你還見到過了?那她當時有沒有和你……啊?」莫子誠玩笑地說道,笑意中帶著一種玩味。
「你別胡說了,你這麼說,老大不得要了我的命啊!這玩笑可開不得,再說了,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敢碰啊!」何晉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了神。
安娜也看向了冷慕宸,他,碰她了嗎?
冷慕宸放下了酒杯,「你們看我幹什麼?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他的意思也很明顯,那個女人,他碰了,而且,她還是個清白的女人,可笑吧?
秦雅琳這個女人,果然手段多得很。
安娜聽到他的話,整個人一僵,他還是碰了那個女人,她以為冷慕宸只會讓她受盡各種屈辱,卻不包括佔有她的身子。
「大哥,你讓安娜姐傷心了。」凌以傑明顯感覺到安娜的臉色不太好。
安娜故作無所謂,他的女人又何止她一個?冷慕宸從來不會給承諾,包括她,她是唯一一個長久陪在他身邊的女人,但卻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她曾經很奢望會是他一個人的專屬,卻也只是奢望而已。
冷慕宸走進了房間,看著安娜坐在梳妝台前,「安娜,生氣了?」
「沒有,我哪有這個資格?她對你好嗎?」安娜一直很關心這個問題,那個女人應該不會懂得照顧人吧?
冷慕宸將她攬進懷裡,「你是有資格生氣的。也只有你是有這個資格的。」他,給她這個權利和資格。
「真的嗎?」安娜的臉上終於揚起了迷人的笑,依偎進他的懷裡。
「你懷疑我的話?」冷慕宸的聲音依舊保持著平靜。
他,一貫都是這樣的冷然。
「不,不會,我永遠都聽你的,只聽你的。」安娜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他的唇,「晚上留下來,好嗎?」
冷慕宸沒有點頭,卻加深了唇上的吻,將她摟進了懷裡。
秦雅瀅吃了葯沉沉地睡了一個晚上,才覺得舒服了一點,早上醒來,就看到何嫂在廚房裡準備著早餐,「何嫂,要我幫忙嗎?」
「秦小姐,不用了,你這身體才好點,還是好好休息著吧,我準備了一些營養早餐。」何嫂原本對於她不好的印象,已經消失,她反倒覺得眼前的她很乖巧,是個好女孩,也許,先生對她有什麼誤會。
秦雅瀅看著何嫂準備了一個人的餐具,「何嫂,他,沒有回來嗎?」還是他,不吃早餐?
「嗯,先生沒有回來,其實,先生不常回這裡,你就好好在這裡住著吧!」何嫂看得出來,秦雅瀅是害怕先生的,一看到他,她總會不自覺地想躲,想逃。
秦雅瀅喝著粥,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再說別的,因為她還要趕著去學校。
秦雅瀅愉快地收拾了一下書本,就拿著雙肩包往外走,因為走得急,直直地撞上了一堵人牆。冷慕宸沒想到正準備走進客廳,就被人重重地撞上,眸光一冷,也不伸手去扶,就看著秦雅瀅向後跌倒在地。
秦雅瀅一抬頭,就對上了冷慕宸那對冷冷的眸光,她縮了縮身子,「對不起,我……」
「這麼急著出門又想去見哪個男人啊?」冷慕宸帶著冷嘲,她,果然是沒有一天是可以安安分分的。
「才不是!」秦雅瀅一說完,又對上了他陰寒的眸子,她起身,不敢再說話,因為她知道她剛剛那是衝動的表現,因為他是不會相信她的話的。
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借口,都是狡辯。
「哦?」冷慕宸的眼神里是明顯的不相信。
秦雅瀅看了看時間,今天,她估計又要遲到了,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了他頸間的一抹吻痕。
他,不回家原來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其實是不在意的,因為她巴不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們,或許他就能放了她。
就算是奢望,就算當成是做夢,她也想。
秦雅瀅坐在車裡,她看著窗外有些熟悉的景色,沒有說話,冷慕宸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好像對她很生氣,可是,爸不是只欠了他錢嗎?那她可以去打工賺錢還他的,為什麼非要賠上她的一輩子?
從郊區到市區,有一輛車闖紅燈,讓李叔急急地踩下了剎車,幸好沒有撞上,秦雅瀅抬頭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路旁LED大屏上播放著一則財經新聞,那是她的易峰哥哥。
他,竟然成了於氏企業的執行董事,他,不是出國了的嗎?他什麼時候回國的?他忘記她了嗎?為什麼他都不來找她?
那則新聞讓秦雅瀅一整天都恍著神,她,要去找他嗎?
秦雅瀅避開了李叔,從學校的側門悄悄地離開,來到了於氏集團的辦公樓下,就這樣站著,也沒有上去,她沒有勇氣。
她就這樣怔怔地站著,直到斜陽西沉,直到她站得發麻,她才轉身要離開,突然公司門口起了一陣騷動,讓她停下了腳步。
自動大門打開,一行人走出來,而走在最中間的,她認出來了,那是她的易峰哥哥,可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臂彎里挽著一名漂亮的很有氣質的女人,原來,他有別的女人了。
突然,她的嘴角有些微微的苦澀,兩行淚無聲滑落,她看著她的易峰哥哥很紳士地打開車門,讓身邊的女人上了車。
他一抬頭,突然朝她的方向看過來,整個人一僵,秦雅瀅馬上避開目光,等到她再次轉過身來時,那輛豪華的黑色房車已經駛離了她的視線,就只剩下還站在大門口的幾個助手。
原來,他這麼風光了,而她呢?卻失了身,連最後的自由也沒有了,她原來還有一點點的期待,期待她的易峰哥哥帶她離開,現在,沒有了,一切的希望都沒有了。
她,現在只剩下了一點點可憐的自尊而已了。
天色暗黑,璀璨的燈光下,只拉長了她孤寂的身影,拖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回到學校,在看到門口依舊停著的那輛車時,她僵了僵,「李叔,不好意思。」
「秦小姐,先生在家等著您。」李叔親自下了車,替她打開了車門,讓她上了車。
秦雅瀅回到了別墅,果然冷慕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坐在他的身邊卻是安娜,那個女人,那天晚上見過一面。
「終於知道回來了?」冷慕宸摁滅了煙,看著她,微微紅腫的雙眼,還有臉上未乾的淚痕。
「對不起,今天我確實是有事。」秦雅瀅低頭承認。
「我說過我不想聽到對不起!」冷慕宸的眸光冷冽地對她吼道。
秦雅瀅挪了挪腳步,「以後不會了。」她想進房間,卻被他又吼住。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冷慕宸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你還真的以為你是冷家的太太嗎?」
「不是的。」秦雅瀅從來沒有這麼認為,「我去準備晚餐,您想吃什麼?」
冷慕宸走回到安娜的身邊坐下,一臉溫柔地看著她,「你想吃什麼?」
安娜看著秦雅瀅一眼,隨後,她親密地挽著他,「冷哥,堂堂的秦家小姐會下廚嗎?我怕我不敢吃。」
「那嘗嘗,要是不喜歡,我再帶你到外面去吃。」冷慕宸環著安娜的腰,他這是做戲給她看吧?
是示威,還是什麼?
秦雅瀅沒有說什麼,就走進了廚房,看著冰箱里的食材,她,應該要好好準備。
只是,有些人,決定要不滿意了,決定要故意刁難,她再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別的傭人都被打發去收拾房間了,他是不想任何一個人幫她的忙,他是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原作者: 汐汐晚晴
書名:無情總裁替身妻轉載自:微信公眾號【書界錦鯉】(已授權)《想撩我的都被我氣死了》
超級搞笑
頭笑掉的那種
高門主母穿成豪門女配
別看名字樸實無華,但是內容真心不錯。雖然結局看起來有些倉促,但是文章不論三觀還是文筆都不錯,總會有一些感悟
壞事多磨
有翡
或許是我最近發現的一個寶藏作者
巒,也是jj的不過最近好像沒出過新文,以前的文也被鎖了,只能在網頁看了
她的小說我目前只看了一本,但就這一本讓我有了 想把她所有小說都給看完的慾望
《罪之花》排雷三觀略有不正還有點狗血,作者寫作手法很有意思,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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