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冷靜,把控自己的情緒,(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偽裝自己很有情緒比如發怒,生氣,悲傷)讓自己知道一天天的安排,有一個很清晰的判斷標準(感情判斷,得失判斷)能計算好自己和別人的距離-----不遠也不近。知道的感覺他是個很熱血和善的人,不知道的感覺他是個平易近人的人,總而言之沒有人能知道他詳細的故事,生活。

在人群里混的很不錯,可能會在不經意間發現人們對他的感覺充滿善意,而且有種說不清楚的親和力類似於領袖的那樣。可是他又能很好的隱藏透露出很平常的感激,笨拙,比如許多人都被情緒所支配,可他沒有,但不得不偽裝的像個正常人,很對事情基本上不會引起他的情緒上波動,因為顯而易見的事,他早就預料到了,善於管理自己的情緒而且為一個目標可以達成任何犧牲,因為他認準了一件事,這件事就是有價值的,而衡量完自己能提供的價值發現很值,那麼接下來就是全力以赴。


在熱搜看見「什麼樣的女生城府深」,就過來看看。

沒想到這兩個問題,回答的數量、質量相差如此大。箇中原因不多講,大家心知肚明

什麼樣的男生城府深?

一個八面玲瓏,善於社交,道貌岸然的,純粹的、完美的男性 利己主義者。一切社交、努力,都是為了他自己,他會為了一時的利益關心你,但不會因為你這個人關心你。

一旦你們不再牽扯利益,他就認為,你們就沒有任何理由交流,聯繫。表面和平也只是不願撕破臉。

他的道德約束感極低,一切出發點都是利益。

他不觸犯道德底線,道德也無法約束他。為利益交朋友,給予對方一定利益,同時堅定不移,堅定不移,堅定不移地維護自己

為了他自己,無所不用其極。(在生活中比較成功)

像個芝麻餡湯圓,外白內黑,,還是過期的那種。

跟這種人交朋友,你可能會獲得一定利益,但他浪費了雙方的時間、精力、對世界的善意。而好處,大多被他一個人得了。

……

……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 想起來這個八面玲瓏,欺騙感情,浪費我的時間精力,僅僅是為了他自己的生活中有一個消遣、一個「助手」的男的,我就覺得自己以前眼瞎。

大一一個班,這個男孩子瘋狂講情話,什麼早安,晚安,早點睡,想見你,保護你,你很好,,,,,,然後讓我去幫忙做事 從課後作業,期末考試,到情感安慰

大二我轉了專業,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特么的!!艹

———————————————————————

哦對了,他還是個養魚高手(微笑)同時掉同班的三個女孩子不在話下


我曾見過一個犯罪嫌疑人,看上去十分邋遢,和別的嫌疑人沒什麼區別。


事後才發現所有的審訊以及調查過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1

據天文台播報,二零一三年三大流星雨之首——英仙座流星雨,將於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兩點左右出現。由於這一流星雨出現的實際時間和預測時間往往較為一致,且流星數量較多,因此最適合流星雨愛好者觀測。


山門市位於高原之上,在觀測流星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觀看流星雨也成為當地的一個傳統。


然而近幾年,由於城市居民的娛樂項目不斷增多,工業污染和汽車尾氣的排放又使得在城市觀測流星的難度加大,現在只剩下一些鐵杆的流星愛好者和帶著小朋友的家長會驅車前往城郊的五豐山腳下露營觀看。


八月二十三日早晨,流星消逝之後的天空顯得更加虛無,五豐山腳下一片靜謐。很難想像,幾個小時之前,這裡的人群還在對著流星尖叫、唱歌、祈禱。


露營區只有一個入口,周圍是兩米高的鐵圍欄,上面用鐵絲網嵌著碎玻璃和鐵釘,既防止不買票的遊客進出,也保障了露營的安全。


營區內十分寬闊,主要分為兩個部分。靠近入口處的是這兩年剛剛修葺的巨大的水泥平台,高出地面 30 公分左右,是主露營區,此時一百多個帳篷正滿滿地鋪在上面。


另一個部分在更靠近山腳的地方,是一片碎石灘,幾年前這裡還流淌著小溪。這裡離水泥平台有些距離,只有一個軍綠色的帳篷扎在上面。


六點十分左右,軍綠色帳篷內響起了微弱的手機鈴聲,將趙沐從睡夢中喚醒。眼睛還未睜開,他就感覺到宿醉引發的頭痛。摸索著關掉了鬧鐘,意識稍稍有些清醒,膀胱立刻敦促他趕緊找個地方小解一下。


趙沐打了一個哈欠,緩緩坐起身來,迷糊中還以為是在自己家裡的床上。


終於他極不情願地睜開了眼,就在那一瞬,眼角的餘光告訴他帳篷里有些地方不對勁。他順著直覺扭頭向左看了一眼,發現旁邊睡袋裡的高恆雙目怒睜,一把刀插在左胸處,只有刀柄還留在外面。

恍惚中這一瞥讓趙沐立刻心跳加速,頭皮發懵。緊張之下,五官才正式開始工作。


世界靜得可怕,帳篷內瀰漫著的血腥味傳入趙沐的鼻腔和胸腔,在他浸泡著酒精的腑臟里翻騰。他忍不住把頭扭到另一邊吐了出來。


狠狠吐了兩分鐘,把昨晚的食物、啤酒差不多吐乾淨了,人也徹底清醒了。但是他拖著時間,愣在那裡發獃。也許剛剛只是眼花,但回頭再次看到,事情就真實發生了。


時間就這樣停滯了幾分鐘,趙沐臉上的驚恐終於散去一些,這才扭過頭來,仔細查看高恆的情況。


插入身體的那把刀是自己帶來處理燒烤食材的烹飪用刀,刀刃長二十公分左右,由於全部刺入身體,因此接近刺穿。傷口位於左胸第二根肋骨與第三根肋骨之間,正是心臟主動脈瓣的位置,可以確定是一擊斃命,高恆應該撐不過三秒鐘。


趙沐起身穿好衣服,查看之下發現帳篷沒有闖入的痕迹,兩人的行李也都沒有丟失。走到帳篷外面,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和蹤跡。


就這樣里外檢查了十分鐘,確定再無線索之後,他拿定主意,掏出手機撥通了李元勇的電話。鈴聲響了很久後,李元勇的聲音終於從聽筒傳來,趙沐長舒了一口氣。


「喂?趙沐你大爺,神經病吧你,這麼早,我還……」


「元勇,我有事要和你說,很著急。」趙沐的頭痛剛要好一些,讓李元勇吵得又厲害了,只好皺著眉頭打斷了李元勇的抱怨。


「再著急我也不去接你們!說好的九點多,現在也太早了,我看看……現在還不到六點半好嗎?大周末的我反正要睡覺,你再著急我也不管。」電話那邊接著傳來李元勇的哈欠聲和他家隔壁的狗叫聲,「該死的狗,一大早又開始汪汪亂叫。」話末又加了一句抱怨。

「高恆死了。」趙沐聽著李元勇像是要掛電話了,趕緊說了重點。


「你說什麼?」電話里的聲音突然精神了。


「那,那個,我們昨晚喝酒喝到很晚,都喝醉了。剛剛我被尿憋醒之後,就,就發現高恆被人捅了一刀,已經死了。」趙沐的聲音有些結巴。


「那你沒事吧?看到是誰幹的了嗎?」


「我沒事,我現在擔心,是,是不是我?」趙沐說到最後四個字,聲音顫抖了起來。


「你說什麼?」李元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說過,我昨晚要和他談談閔秀的事情……後面我們喝多了,就爭吵起來……然後我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元勇,我是說,我,我昨晚好像喝斷片了。」趙沐從沒這麼磕磕巴巴過,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不可能吧,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你最多也就是和他絕交而已,怎麼可能會殺人。說不定是半夜小偷偷東西被他發現了,你查過東西有丟的嗎?」


「沒有,什麼都沒丟。周圍也沒有闖入的痕迹,所以我才覺得可能是我。你說,現在我要不要報警?警察會不會認定兇手就是我?」


「你還沒報警?」這時,李元勇確定趙沐已經把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了,「趙沐,趕緊報警吧,拖得越久嫌疑就越大,警察不會冤枉你的,我這就過去找你。」

「那好,我這就報警。」就在李元勇要掛電話的時候,趙沐又補了一句,「等一下,元,元勇,閔秀的事情,警察問起來,可不可以不要說?」


電話那端又陷入了沉默,過了有一會兒,話筒傳來李元勇無奈的聲音,「這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盡量吧。」


「好吧,我知道了。」掛掉電話,六點三十分,是該報警了。


山門市中心到露營區大概兩個小時車程,八點二十分左右,警笛呼嘯而來。


在警方設置封鎖線的過程中,平台上露營的流星雨愛好者紛紛被吵醒。人群睜著惺忪的睡眼從帳篷中走出,看到遠處石灘上一個軍綠色的帳篷被警戒線團團圍住。


有個走近圍觀的人回來說:死人啦,有個男人抓著自己的頭髮蹲在帳篷前,一堆警察看守著他,八成就是他乾的。又過了十分鐘,一個高大威猛的青年穿過封鎖線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七八名警察在圍觀群眾的注視中忙碌了兩個多小時,完成取證和周圍群眾的筆錄後已經是十點半左右了。現場負責的秦警官向上司彙報了情況,認為已經可以將趙沐和李元勇帶回公安局繼續調查。


穿過警戒線走向警車的途中,趙沐聽到紛紛的議論聲,「就是他殺了人」、「還好我們的帳篷離得比較遠」、「悄無聲息就把人殺了,太可怕了」、「以後還是少來這裡」。


看著圍觀的人群表現出比流星雨到來時更大的激情,趙沐心裡突然明白:往往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人們就已經開始定罪了。


四名警察帶著趙沐和李元勇走出露營區,右轉進到停車場。停車場的區域緊挨著露營區,上車之前,趙沐看到自己新買的福克斯面向露營區的入口安然地停著。警車沿來路緩緩開回市區,想起昨天和高恆一路談笑,趙沐不覺有些恍惚。

2


山門市公安局的審訊室在主樓的一樓左側,一共十二間,兩兩相對地分布於一個狹長的走廊。主樓建築外的圍欄較高,導致這個走廊採光極差。再加上走廊過長,兩端的光線無法匯合,中間的一段在不開燈時幾乎沒有可見度,隱約有種攝人心魄的吞噬感。


沒有燈光的審訊室則是更濃的黑暗。審訊時對光線有特殊要求,要避免採用自然光源,所以室內窗戶均採用裝修封閉,採用的人工光源與日常照明也有所不同,在照度上一般為 750 勒克斯,而日常書寫閱讀所需的照度僅為 300 勒克斯。


強照度不僅能夠通過對被審訊人的視力進行部分剝奪造成心理壓力,也可阻止被審訊人為逃避審訊進入睡眠狀態。


由於前一晚宿醉以及睡眠不足,早晨又受到輕微驚嚇,在強光的照射下,趙沐感覺自己被炙烤一般,燥熱、睏倦、虛弱、疲勞、饑渴、眩暈這些感覺輪番作用在自己身上,讓他立刻明白了為什麼很多罪犯會選擇坦白。


門外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斷逼近趙沐所在的第一審訊室。


門打開後,一個人影衝進來,將一疊材料隨手丟在桌上。


趙沐抬起頭,在強光下視力稍有些模糊。朦朧中可以看出,來人身形矯健,但頭髮已經完全花白。面色沉穩,雖然穿著便衣,但利劍一般的眼神立刻就能讓人有種感覺:任何欺瞞在他這裡都會被看穿。


趙沐嗆了一下,發現是一股濃烈的煙草味撲鼻而來。估計得果然沒錯,自己的案子是由曹飛負責。趙沐稍稍鬆了一口氣,挺直了身子。


「我叫曹飛,是刑警隊隊長,你的案子我來負責。」曹飛頓了一下,把頭轉向房門的方向,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小秦你在幹什麼!我進來多久了你還沒把門關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懂做事就給我滾回家去!」

剛剛看守趙沐的小秦被這突然的一通罵搞得魂都丟了,趕緊手忙腳亂地把門關好,站在門口忐忑地看著曹飛。曹飛此時已經重新拿起桌上的材料,眼睛都沒抬一下,「出去。」小秦得到赦免一般趕緊打開門逃了出去,走了幾步又急匆匆跑回來把門關好。


這一陣狂風驟雨發生得太快,等趙沐回過神來,額頭上已經沁滿了汗珠。


曹飛在山門市刑警隊隊長的位置上已經二十多年了。在這二十多年中,破獲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若不是十年前他的一個下屬辦出了一件震驚山門的冤假錯案,讓他背上了領導不力的罪名,現在早該升任公安局副局長或局長了。


這個曹隊長的戾氣很重,真是不好惹,趙沐在心裡暗暗盤算。


「現在我說一些基本情況,如果有錯你隨時打斷我。」曹飛語氣舒緩下來,「趙沐,本地人,父母過去三十年間一直個體經營『趙家雜貨鋪』,三年前改名『趙家超市』。小學就讀于山門大學第二附屬小學,中學就讀于山門一中,大學就讀于山門大學。


「畢業後前往上海壘土投資有限公司工作。工作兩年後,也就是三個月前,突然辭職回山門,現就職於華貿財富管理有限公司任投資經理。


「與高恆是高中和大學同學。八月二十二號晚他陪你在五豐山腳下露營區觀看英仙座流星雨,八月二十三號早上六點三十分你發現高恆死亡。」曹飛將文件重新扔回桌上。


一般審問都是一問一答,像這樣直接說出來讓嫌犯糾正的問法趙沐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個刑警隊長果然和傳聞一樣,不按常理出牌。


趙沐低下頭認真思索著曹飛讀的材料,過了一會,抬頭迎著曹飛的目光,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講。」曹飛將視線移開。

「有四處不太一致,雖然我覺得並不重要,但還是告訴您:一是我家的雜貨鋪改名為超市是兩年前,不是三年前;二是高恆不只是我同學,還是我高中同桌和要好的朋友;三是嚴格來說,是我陪他來看流星雨,而不是他陪我,這點我有聊天記錄可以證明;


「四是我實際上是六點十分發現高恆死亡的,之後我因為太緊張了就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打了電話給一個朋友,就是一起來的李元勇,所以耽擱了二十分鐘,也就是六點半報警的。」說完趙沐舔了舔嘴唇,他實在太渴了。


曹飛記完筆記,意味深長地看著趙沐。


第一處是故意考驗他意識是否清醒,顯然很清醒;但是第二處和第三處他主動提出來顯得有些過於清醒了,好像對這個問話做過準備;第四處應該是個普通的交待,只是他提到六點十分這個時間的時候沒有加上「左右」、「大概」這樣的詞語,會不會有些太精確了?


曹飛感覺遇到的對手不那麼簡單,至少不像看起來這麼文弱怯懦,於是起身打開門,對著走廊喊道:「小秦,倒杯水。」


小秦很快端來一杯水,趙沐用右手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正想再要一杯,曹飛擺擺手示意夠了。趙沐心想,八成是擔心我喝多了要去廁所,耽誤事情。


曹飛看著小秦把門關好,接著說道:「說說你和高恆的關係吧,撿重點的說,順便也說說李元勇。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們的行程,也一起說一下。」


趙沐將胳膊撐在桌面上,雙手抱拳抵住下巴,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軟成一攤。


「我和高恆在高中是同班同學,後兩年我們一直是同桌,大學關係也還不錯。我這次回來經常會與他探討一些股票投資的事情,所以接觸也比較多。


「李元勇也是我們倆高中的同班同學,但是那時和他並不熟。他高中讀完就去工作了,在福特 4S 店做銷售。我回來山門後從他店裡買車,所以關係近了一點。」


趙沐舔了舔嘴唇,接著說,「至於看流星雨,高中時候我和高恆就有這個共同愛好,只是大學之後就再沒一起去過。最近我們回憶了一些往事,他就約我再去看一次。流星雨是在凌晨,所以自帶了燒烤和啤酒,準備好好放鬆一下,那把刀就是用來切菜的,沒想到……」


「等一下,」曹飛打斷了趙沐,「我有個問題,碎石灘上好像不適合露營吧?」


趙沐剛剛正回想到高恆的慘狀,被打斷後頓了一下,才接著回答,「您有所不知,在我們讀高中的時候,還沒有那個水泥平台。碎石灘上當時也有小溪流過,所以我們露營都是在小溪邊。


「因為懷念舊日時光,所以我們就決定和以前一樣。而且我們帶的裝備也不錯,睡著也不會很難受。唉,早知道我們在平台露營就好了,都怪我沒有勸著他。」


「哦?是高恆提出來的?」


「是,他說和大家擠在一起多沒意思,而且那裡有不少小朋友,流星來之前都在睡覺。我們說話不能大聲,喝酒也會不盡興。」


「也是,根據現場情況,是有不少空酒瓶,你們是喝了還是倒了?」曹飛說完,緊緊盯住趙沐的眼睛。


趙沐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曹飛這是懷疑自己故意灌醉高恆,趕緊回答,「曹隊你真會開玩笑,當然是喝了。高恆酒量比我好得多,又是個喝酒不吃虧的主,這都是可以打聽到的。我喝醉之後就去睡了,他後面有沒有倒酒我不太清楚。」


曹飛接著問道:「折騰了那麼晚,你六點起床是不是有點太勤快了?」


「曹隊,您誤會了,我真不是勤快。昨晚喝了太多酒,人有三急,早晨其實我是被憋醒的,沒想到醒來就看到高恆已經……」趙沐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眼曹飛。


曹飛眉頭皺了一下,在筆記上記了兩筆,「說說李元勇吧。」


「至於李元勇,是因為我和高恆約了不醉不歸,又擔心酒駕,所以才讓他幫忙,在九點半左右打車過來接我們。我沒有和其他人說過這次看流星雨的事情,至於李元勇和高恆有沒有和其他人說,我就不太清楚了。」


「為什麼不找代駕呢?」


「熟人比較信得過,而且,路途這麼遠,代駕還是有點太貴了。我覺得省的錢用來請客更好。」


「你還挺會算,難怪是搞投資的。」曹飛做完筆記,起身整理了下材料,對趙沐說,「暫時先問這麼多,接下來你會被拘留一段時間,等現場情況和法醫鑒定結果出來,還要結合多方面因素繼續和你談話。」


曹飛走到門口,停住腳步,回頭問了一句:「你們這麼熟,應該知道死者的家庭背景吧?」


趙沐怔怔地點了點頭。


「人是你殺的嗎?」


趙沐堅定地搖了搖頭。


「作為第一嫌疑人,你最好什麼都不要隱瞞,因為這個案子一定會深挖到底的。」門在曹飛的身後重重地關上。


3


仔細地查看完現場資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小秦開車將曹飛送到他住處附近。兩人將車停好,找到一家蘭州拉麵館,總算吃上了晚飯。餐館已經接近打烊,現在只有他們二人,小秦小聲問道:「曹隊,這個案子您怎麼看?」


「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生活中的曹飛已經散掉了犀利的氣質,點上一支煙,看上去與一個普通的退休人員無異。


「很麻煩,我覺得這個案子目前有三個困難:首先是死者身份,高恆是市委政法書記高書記的兒子,即使已經直接讓您負責,上頭肯定還是會不斷施壓,讓我們儘快破案,而且要破得乾淨利落,沒有疑點;然後是目前的第一嫌疑人趙沐,他如果是兇手的話存在很多疑點;


「第三個是五豐山腳下的露營區沒有監控,而死者的死亡時間可以精確到五點半前後十分鐘,由於前一晚露營的人群都折騰到凌晨兩三點,這麼早有人起床目擊到案發情況的概率很低。如果是流竄人員在五豐山腳下作案,而又沒有留下身份證明的指紋或者物品,搜尋難度太大。」


「我覺得第三個困難可以暫時不用考慮。刀刺入的地方是絕對的要害,力度之強,位置之准,不像是偷竊被發現後的匆忙出手。如果是殺人取樂,沒有道理留下趙沐,單單殺害高恆,所以當前我們還是主要關注與高恆有聯繫的人。


「但是你前兩點說得很對,明天上午局裡會成立『八二三』專案小組,雖然沒有給出明確的限期,但是局長的意思是要集中資源,儘快破案。我已經推薦你作為專案組的一員。」這時服務員端上兩人的拉麵,曹飛往碗里加上一勺辣椒,看到服務員回到廚房,又接著說,「你再說說趙沐有哪些疑點吧。」


「首先一點,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酒醉殺人,理由和您剛剛說得一致,酒醉殺人不太可能形成那樣的致命傷口;如果他是蓄意謀殺,那麼就有第二個點,他太冷靜了。


「我查過他的資料,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畢業之後,他從沒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甚至一張罰單都沒有。依照常理,一個人第一次做錯事,更不要說殺人,他的心理肯定會受到衝擊。


「上午在您進來之前,我就覺察到他好像一直是在沉思什麼,沒有慌張的跡象。本以為在我們演完那齣戲後,他會有心虛的表現,但是您說他後面依然很平靜,這也太奇怪了;


「第三點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目前我們還沒有掌握任何殺人動機,無緣無故喝醉酒把同一個帳篷里自己要好的朋友殺死了,用的還是自己帶的刀,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你說的三點我都同意,但還有一點:趙沐是用右手喝水的。如果我觀察得沒錯,高恆胸口的那把刀是用左手刺進去的。當然我這是憑著經驗,可能並不準確,結果還要等法醫的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小秦突然明白了曹飛為什麼叮囑自己在審訊開始前先不要給趙沐水喝,原來是想讓他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不自覺地用慣用手來喝水。至於兇手是左撇子,曹飛既然說出來,一定是有了很大把握。


小秦本來以為情況已經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突然發現自己在關鍵細節上還是後知後覺,有點羞愧,臉紅著說,「到底是老江湖,我還得多多學習。兇手是左撇子,這個我是經驗不足,但趙沐是用右手喝水,這一點我不該忽略掉。」


「我記得你當時來刑警隊的時候,說破案就像拼圖。但是其實,破案最難的地方在於把拼圖的碎片找齊。缺失了關鍵的某一兩塊,投入再多的時間、人力,也無法拼湊完整的圖案。所以,在推理前的工作最枯燥也最重要,那就是多觀察,多搜集資料。」


曹飛將碗里最後的一點麵條吃完,接著說,「你對李元勇怎麼看?」


「他的口供您也看過了,和趙沐的對應得上。他和趙沐、高恆是高中同學,但是那時並不熟悉。據他說是因為他們不是一類人。高恆屬於官二代,有點心高氣傲;趙沐屬於一心向學,看上去悶頭悶腦;而他誤入歧途,每天無所事事,其實就是個小混混。


「畢業後高恆和趙沐都去了山門大學,然後他就沒見過他們了。畢業後他從市裡福特 4S 店的接待做起,現在是高級銷售代表。三個月前在公司旁邊的酒吧遇到了趙沐,聽說趙沐正好想買輛車,就把趙沐變成了他的客戶,關係也慢慢熟絡起來。


「據他說,他和高恆直到現在還是氣場不和,所以看流星雨就沒有一起去。趙沐在昨天拜託他今天上午九點半左右去幫他們開車,因為他也沒什麼事情,所以就答應了,但是並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情。


「早晨六點半左右他在家裡接到趙沐的電話,說高恆死了。他趕緊讓趙沐報警,然後就趕過來了。因為他的嫌疑較輕,所以暫時先讓他回家了。」


「我覺得有些地方還需要核實:一個是李元勇的背景調查,畢竟他是目前我們唯一掌握的知道高恆行蹤的人,儘可能找到他和高恆的聯繫;二是想辦法核查一下他早晨行蹤的真實性。對了,你也可以再確定一下趙沐的慣用手,這一點對後面的判斷很重要。」


「隊長,您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把對高書記的怨憤轉移在了高恆的身上,官場上積累的仇怨弄出人命的事情時有發生啊。」


「這我想過,」曹飛搖了搖頭,「但是沒有證據,僅憑猜測,就貿然把線索引到高書記身上還是太冒險。案件發生後,高書記也沒有主動提供任何線索,估計他思慮後覺得自己沒有結過這麼深的仇怨。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和政治報復沒有關係,咱們當前還是先利用好已經掌握的情況辦案。」


小秦記完筆記,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半了。店內的老闆因為知道曹飛的身份,因此一直沒有轟他們走。兩人起身離開麵館,各自回家。


小秦到家時剛好午夜,妻子早早已經睡了。


4


山門中學的操場周圍種滿了高大的法國梧桐。秋天的時候,梧桐的葉子金黃,變成一根根被點燃的巨型火柴。枝葉最繁茂的一棵樹下,兩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盤腿並排坐著。女生在靜靜地聆聽男生的誦讀:


現在只剩下一丁點兒了,


其餘的都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夏天裡浪費掉了。


這一點兒,


恰好足夠譜一支歌兒唱給你聽,


恰好足夠綴在一個花朵的鐲子里套在你的手腕上;


或者恰好足夠掛在你的耳邊,


像一顆圓潤的粉紅的珍珠,


像一句臉紅的悄聲細語;


這一丁點兒,


恰好足夠在一個晚上冒險賭博一番而又整個兒輸光。


女生聽得入迷,雙目噙著淚光,慢慢將頭靠向男生的肩膀。


「秀秀,秀秀。」趙沐念著閔秀的小名,從夢境中醒來。


拘留所的床板像是石頭做的,起床後身體散架了一般。趙沐伸展了下身體,緩解周身的疲勞。


25 歲的趙沐,身高長相都還算不錯,和死去的高恆還頗有幾分相似。但是因為平時表情木訥,身材也微微有些發福,氣質和高恆比終究差一些,混在看守所洗漱的人群里也毫不醒目。


早餐是一個饅頭,一盤鹹菜,一個雞蛋和一碗白粥。趙沐左手拿起饅頭,右手夾起鹹菜,不緊不慢地吃起來。遠處小秦默默地看他吃完了早飯,再次驗證了曹飛關於趙沐慣用手的判斷。


時鐘此刻剛剛指向七點半,小秦看時間還充裕,便驅車趕往李元勇住處。小區地下停車庫的出口有攝像頭,但是還有個可供人進出的後門,並不在監控範圍內。看到李元勇的車還沒走,小秦便停在隱蔽處等待。


八點十分左右,車庫電梯門打開,李元勇右手提著垃圾袋從裡面走出。將垃圾丟進垃圾桶後,掏出鑰匙打開車門,用的同樣是右手。看到李元勇的車離開了車庫,小秦乘坐電梯來到李元勇的住處,輕輕敲了兩下門,沒有人回應。


由於陰天,樓道的光線昏暗,小秦的心情有些煩躁,又用力敲了兩下。對面的屋子內突然傳來狗叫聲,頭頂的聲控燈也跟著亮了,讓小秦驚了一下。


既然來了,索性問問鄰居有沒有可能正好看到吧。於是小秦又轉向對面住戶敲了幾下門,也是沒有回應。運氣真差,李元勇可能確實是一個人住,而且對面的住戶暫時還沒法問話。


總不能白跑一趟,小秦又查看了一下樓層監控錄像的位置,發現只要從房間旁邊的樓梯間進入停車場,然後從停車場的後門出入,就能夠完全避開小區監控。


小秦到局裡之後,立刻把早晨觀察的情況向曹飛彙報了一下。曹飛聽完,並沒有和小秦討論案情,只是把早晨剛到的現場資料和法醫的結論給小秦,讓他好好看一下。


材料驗證了曹飛的判斷。傷口是兇手左手持刀垂直刺入的,而且刺入時死者的嘴被兇手的右手緊緊捂住,留下按壓的痕迹。由於兇手右手大拇指按壓痕迹在死者右側顴骨位置,可以推斷行兇時兇手是蹲在死者頭部上方位置。


兇器上只有趙沐的指紋,死者面部未留下任何指紋。現場照片與趙沐昨天口述相符,燒烤用具、食材、啤酒空瓶等並未出現任何疑點。趙沐的血液和嘔吐物經過檢測,顯示酒精超標嚴重,確實存在醉酒情況。


距離案件發生已經過了一天半的時間,並沒有其他可疑人物進入警方視野,而現有的兩個嫌疑人均慣用右手,問題陷入了僵局。


曹飛和小秦決定再次問詢李元勇,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趙沐確實存在醉酒情況,醉酒之後再用非慣用手以那種手段殺人難度極大,而且對於衝動殺人來說,這件事非常不合理;二是李元勇事發當時獨自在家,不在場證明並不可靠。


曹飛做出如下部署:讓小秦給李元勇打電話,讓他下午來局裡配合調查;自己審訊他的同時,小秦前往 4S 店進行背景調查。


下午兩點半左右,李元勇在小秦的引導下來到第一審訊室。五分鐘後,曹飛進入審訊室,對小秦使了個眼色,小秦立刻快步走出去。


「我是曹飛,咱們市刑警隊隊長。」曹飛說完簡短的開場白後,緊緊盯住李元勇的眼睛,「知道為什麼我們又把你叫過來嗎?」


「曹隊,這……我可真不知道,該說的我昨天都和秦警官說了啊。」李元勇強行堆出一個笑臉。


「你覺得高恆是誰殺的?」


「這我哪知道啊,我和他根本就不熟。畢業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面差不多也就是在一個月前,看在趙沐的面子和老同學的情分上,我才搭理他。」李元勇的語氣中毫不掩飾對高恆的不滿。但話中那種酸溜溜的感覺,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其實是高恆不願和他接觸才對。


「那你覺得是不是趙沐把他殺了?」


「這,這個……應該不會吧。趙沐和他關係可一直不錯,不然也不會一起去看什麼流星雨啊。」李元勇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警官,我還是覺得會不會是有小偷偷東西被高恆發現了,所以殺人滅口。」


「什麼都沒丟,只殺人,你要是小偷會這麼做嗎?現在我們初步把兇手鎖定在你和趙沐兩個人身上,如果你覺得不是他,那是不是你把高恆殺了?」


李元勇一下就被這句話弄急了,「曹隊,你是警察,可也不能血口噴人啊,我怎麼就成了兇手了?」


「昨天早晨五點半左右的時候你在哪?」


「當然是在家睡覺啊。」


「誰能證明?」


「這……我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能證明。」李元勇聽出話里語氣不對,趕緊說,「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多了,不能就說是我啊。」


「知道高恆當晚要去露營的人,除了趙沐可就是你了。」


「這,這怎麼可能?」


「根據他們的聊天記錄,決定露營的時間是在前一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一日上午。根據我們的查證,高恆並沒有和同事或者家人提起過這件事,而趙沐也確定只是在中午請你在他家吃飯的時候,提到了這次露營。如果不是他殺了高恆,你的嫌疑就最大了。天網恢恢,你躲不掉的。」


曹飛說完這番話,輕蔑地看了李元勇一眼,李元勇的眼珠稍向上翻,咬著下嘴唇。


有效果了,曹飛心裡暗喜。高恆、趙沐有沒有和別人說過行程這點其實根本無從查證,但李元勇顯然被唬住了,能夠讓他多交待些信息總是好事。


「曹隊,我都說了吧。」李元勇終於下了決心,「兇手真不是我,昨天早晨我是一直在家的。六點半左右的時候趙沐給我打電話,不止說了高恆死了。他還,還,……」


「還什麼,快說!」


「他還,還覺得是自己把高恆殺死的。」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9 篇內容

鹽選專欄

追趕者:如何在巧案迷局中追趕正義的腳步

每天讀點故事 移動互聯網原創故事平台

¥19.90 會員免費

發佈於 2020-11-24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已註銷」「已註銷」

謝邀@萊昂

謝邀。

這個問題是個詭辯邏輯。城府深的男生城府深,把一個循環論證的前半部分換成個變數,造出了一個基於錯誤理念的問題。題主,下次問問題直接點,就問「什麼叫城府深」就行,也別區分男女。

我在另一個問題中也答過,城府是偽裝。人都不完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高大上,所以需要一個堂而皇之的外在形象示人。換個流行點辭彙,人設,想必你更能理解。城府深,差不多就是人設有深度。你如果跟一個人交往,發現他說的和做的不完全一致,卻總是有理由,這些理由統一構成了一個人設,做的事卻可以構成另一個人設,那基本上這些理由就是他的城府。這個人設越有說服力就是越有深度。


謝邀。

這個問題是個詭辯邏輯。城府深的男生城府深,把一個循環論證的前半部分換成個變數,造出了一個基於錯誤理念的問題。題主,下次問問題直接點,就問「什麼叫城府深」就行,也別區分男女。

我在另一個問題中也答過,城府是偽裝。人都不完美,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高大上,所以需要一個堂而皇之的外在形象示人。換個流行點辭彙,人設,想必你更能理解。城府深,差不多就是人設有深度。你如果跟一個人交往,發現他說的和做的不完全一致,卻總是有理由,這些理由統一構成了一個人設,做的事卻可以構成另一個人設,那基本上這些理由就是他的城府。這個人設越有說服力就是越有深度。


我對這個詞的印象就是工於心計的人而又不流於表面的人,


能看出來哪個女生是綠茶的男生。還有就是世故圓滑八面玲瓏的。


我也只是個人看法。寫一半發現必須匿名了…因為提到的某件事,在當年小城市,還有不少人知道,雖然我盡量寫得隱晦了。

不能一概而論。

小時候的時候,受少女漫畫,言情小說的影響,我覺得沉默寡言,喜歡緊鎖眉頭,目光銳利的男人最腹黑,最有城府。作為曾經的花心少女,在初中,高中,大學分別暗戀了三個身邊沉默寡言,苦大仇深的顯得很有城府的男同學,他們分別是(摩羯,天蠍,處女),雖然在知乎談星座觀顯得有那麼些腦殘,但是阻止不了我覺得沉默的男人就是城府深的刻板印象。後來其中一個跟我處成了前男友才發現他沉默的原因只是因為真的無話可說,腦子也經常放空,不是吃飯,打遊戲就是蹲廁所,沒啥人生理想…說話還是惜字如金,看人還是緊鎖眉頭,因為有點近視還老不帶眼鏡。所以沉默寡言,不一定等於城府深。

剛畢業的我有了第一份工作,頂頭兩個領導,一個正的老大,一個副的老二。正的很狂,膽子很大,有天線,脾氣很大,愛罵人,一言堂,大部分人都敢怒不敢言,很討厭他。副的很穩重,很隨和,有點風趣,很健談,經常幫新人解圍,反正有事找他就對啦。我們跟他熟了以後,說話也比較無所顧忌,有時還會暗戳戳的吐槽老大,他總是收起笑臉批評我們,還跟我們說要理解老大的苦心,替老大說了不少好話,真的是人生導師那種類型。在我們眼中,他們關係非常好,多年兄弟,老二經常在老大辦公室泡茶,下班也經常一起應酬。過了幾年,老大因為被舉報違規使用公款被帶去調查,本來大家都以為沒啥大事,因為那筆錢馬上就補上了,而且數目也不太多,而且傳說老大有天線…背景深厚。然而,在調查期間,檢察院收到更多的舉報材料,有匿名,有實名,大大小小的各種問題的,有的問題還是很多年前,而且證據確鑿,最後落了個貪污受賄罪,瀆職罪等數罪併罰,判了十幾年…老二,變成了老大。又過了幾年,還留在原單位的老同事(一直有聯繫,關係還不錯),打電話給我,說了一個驚天大八卦,據可靠消息稱,當年那些舉報,是老二連同幾個業務骨幹,一起乾的。聽說老二現在脾氣也很大,愛開會批評人。

後來,我考進了體制,我的分管是一個胖胖的小老頭。不是個講究人,多次看到他坐在辦公室摳腳…真的摳,他最愛坐在辦公桌前一邊看文件,一邊把一隻腳脫掉涼鞋,踩在椅子上摳。看完批完文件,叫我過去拿後,我都會再洗手。但是他做事風格很利落,快退休了,對工作很熱忱,親力親為,閑時還特別認真研讀各種文件精神。聽說工齡很長,能力很強,可是也只混了一個主任科員,在領導班子里,他人緣不太好,很多中年老油條同事對他也不太尊重,大家都叫他「那個老頭」或者「C老頭」。前幾年,根據上級要求,要成立某某辦,就是各單位都派出人員組成的機構,有我們單位牽頭,他就是責任人。結果其他單位派來的人員,幾乎都是快退休的幹部,電腦都不太會用,一個能做內業的年輕人都沒有。老頭,也沒說什麼,認認真真當起他的負責人,一個星期安排那些老幹部下鄉5.6天,過了一陣子,老幹部紛紛吃不消,回原單位抗議去了,又過了一陣子,終於換來了幾個剛畢業的年輕人了。我問老頭,是不是故意的,他狡黠的笑了……

老頭帶了我三年,退休了。退休那天,我還哭了,雖然想起他摳腳,還是有點惡~這期間,我見過太多次他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的解決問題了。深以為,這也算城府吧。


代表人物:綾小路清隆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