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是看到關於崇洋媚外的新聞,心裡十分生氣,所以很想知道,作為中國的新生一代,是否能夠更好的認識自己的國家和熱愛!!!


現在一個弔詭的情況是:很多人對國家的未來有信心,但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信心。我記得前一陣這問題還上過熱榜,但現在找不到了。


自信是跟著實力來的,是要有事實基礎的,不然只能叫自大。

你換個40年代50年代生人,讓他們在自己二三十歲時候就覺得自己國家有航母,還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不是失心瘋,就是穿越重生了。換句話說,90後,00後,是有對國家自信的基礎的。

至於文化部分,你要非拿著流浪地球吊打美國大片,拿原神暴打野吹,我只覺得魔幻。

關於愛國,展開講有些敏感,而且不能光看一時的表象: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這句詩可是寫進當初語文課本的。李世民也寫過類似的: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現實生活中沒有那麼多壞人,也沒有那麼多好人,大多數人只是不好不壞的。愛國也差不多。


謝邀。

總體上是。但愛國這事吧,建議還是得放到時代背景里去看。

說愛國愛得最強烈、強烈到成為一種本能的,個人覺得是30後40後們。

也就是我的祖輩,很多00後的曾祖父輩。

他們是見過舊社會的,見過路倒也見過啃樹皮,因此他們是新中國執政合法性的親歷者。

像我爺爺,從逃荒到跨過鴨綠江,一個人的青年時間見證了翻天覆地。愛國這事不需要旁人多教他一句,他自己會要求給自己的棺木上鋪黨旗。

他們是公羊學所說的「所見」一世,用五官五感去體會時代,所形成的認知超越文字,剛健樸實。

到60後70後這批紅旗下的蛋一代時,局面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們的青少年是708090年代,在三觀成型期里經歷了最戲劇性的波動。

一方面,他們沒有經歷過舊中國,只能在增長里尋找執政合法性;另一方面,彼時中國與歐美日的甚至東南亞及部分非洲國家,差距太大。

如果只拿中國和自己比,那70年代末的中國已經是歷代盛世之冠,普天之下的百姓第一次把饑饉視為「異態」;只可惜中國的現代化起點太低,當時自己高峰也沒資格和別人的低谷比。

我在一些回答里提過的「小龍女」,指的就是90年後偷渡往海外賣淫的中國女性;加上當時偷渡海外打黑工的男性,這倆角色是兩千年前後歐美日社會對海外華人最直接的印象。

畢竟那時候北京的白領也就是月薪3000元,而偷渡出去能給家裡每月匯個500到1000美刀,給香港的貨車司機做二奶也能每月拿個5000到10000港幣。

深圳皇崗村當年號稱二奶村,全中國有姿色的女孩在這扎堆,今天這裡的港餐還保持著相當的水準。

這種內外落差,導致60後70後是思想上最複雜的一代:他們父輩的所見史被壓制,三七開;當時的官方敘事體系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轉型的代價;而別人的路線確實有可取之處,連央視都在熱情洋溢地報道「學習西方先進」。

那時候政府官員提拔的前兆之一,就是被派去出國考察。

60後70後的所聞史出現了嚴重的干擾。等到他們掌握社會話語權時,已經是兩千年左右了,因此這種混亂一直延續到了10年前後。

他們也是中國互聯網輿論直到15年前後的主導者。

好,部分覺醒的80後95前們開始登場,參與話語權。

他們已經屬於所傳聞史,很多當時難以評判的百年操作到這時有了結果,他們開始可以以一種較為客觀的立場來審視中國的整個建國敘事。

而且他們確實處於整個中國近代史的一個轉折點。往粗了說,他們成長於中國的產能爆炸期,爆炸到九十年代末的產能過剩與09年的全球第一大貨物出口國;往細了說,他們的住房、教育等社會分配體制與上一代截然不同,是無例可循的一代。

身處變化,才能理解當年的變革。一邊是積累下的增量爆發,一邊是新增量帶來的船新社會問題。這代人不得不思考,不得不鍵政,因此也不得不去回首30後40後的所見史,並對部分60後70後嘴裡的所聞史產生質疑。

這大概就是公羊學裡所說的「撥亂反正,以待後聖」。

後聖在哪呢?在年輕人身上,也就是00後甚至20後身上,在將來那些成長於中國經濟總量全球第一的那一代人身上。

他們的「聖」,聖在沒有包袱。過去所有不同旗幟的成果已經浮現,其在春秋,春秋已至,可以蓋棺定論了。

所謂「文化自信」,反言之,就是文化上不迷茫。當沒有包袱的一代人真實看清了全部脈絡,他們自然知道該對哪部分自信,哪部分揚棄。

愛國也是如此。砸日本車是不是愛國?砸肯德基麥當勞是不是愛國?道理很容易說明白,但要在當時那個國力孱弱的主流輿論里講道理,是不可能的。

如今也一樣。在中美對峙的大環境下,營銷號喊口號賣電動牙刷是不是愛國?反對某些一刀切政策是不是不愛國?要讓輿論有足夠的理性,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先走過這個混亂階段。

混亂是階梯,因為所有參與者只有通過混亂才能切身感受到自己的真實利害相關,進而明晰出誠實的立場邊界。

「我家真有一頭牛」,這是驗證概念最好的狀態。

當然,不是說這個過程大家徹底沒有主觀能動性。

至少有一件事是該做的,就是祛魅,反對神聖化。

美帝當下的亂局,很大程度就是建國以來大量歷史事件被神聖化。從獨立到民權運動到冷戰,很多地緣和產業科技的因素,被粗暴神聖化為意識形態。

「民主」、「平權」、「反歧視」,這些概念一旦被神聖化,等於喪失了討論空間,只能成為一股難以適應新問題的慣性。

所以說美帝是唯心主義大國,神權國家。

而中國在現代化上,還是個非常年輕的國家,很多所見史也是能夠用技術手段進行還原追溯的。我們完全有能力塑造一個科學的建國敘事和愛國主義,沒有必要像美帝這種現代神權國家一樣追求什麼縹緲的「道統天命」。

即使是「天命」,也能把丫拆解成可計量化考核的KPI。

要長久地「文化自信」、「愛國」、「不崇洋媚外」,想來想去,只有某些部門門口立的那四個字:

「正大光明」(划去)

實事求是。


如果這個「國」指的是那個三千年的故國的話,我看懸得很


首先,有必要追根溯源一下「崇洋媚外」這個詞的出處。

矛盾《向魯迅學習》里講到:「那時清王朝以及當權的洋務派崇洋媚外,出賣國家主權」

「崇洋媚外」被定義為崇拜外國一切事物;向外國人諂媚,形容人民沒有民族自尊心。

好的,我們get到了兩點:

第一,它很具體,是一個國家層面、精神維度的概念;

第二,它很模糊,何種行為屬於子集?學習效仿和卑躬屈膝的度與邊界在哪裡?

就連被點名批評的洋務派,在19世紀60—90年代「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大旗下從器物、技術、文化甚至制度都試圖「臨摹」一二,但不得不說這一時期洋務派在客觀上對中國早期工業和民族資本主義的發展起到促進作用,是歷史上中國近代化的開端。

那「洋務派」到底算不算「崇洋媚外」?

遠的不說那咱說近的。

20世紀90年代末東北地區爆發的大規模「下崗潮」,數以萬計的工人原以為能靠著鐵飯碗吃一輩子,但突如其來的失業風波讓眾人的生計失去著落。男人們還能做苦力,女人們被淘汰在家。

《下海》這部電影都看過吧,就是對這一時期工人們的真實寫照,太多人在國內混不下去了被迫遠走他鄉另謀生路,當保姆的當保姆,打工的打工,站街的站街。

當全家人都指著自己寄錢回國過日子,當一個饅頭掰三半吃一天的時候,活著可能比民族自尊心更重要。

那這些不想餓死、到國外討生活只想過得稍微好一點的人,算不算「崇洋媚外」?

再聊聊現在的90後、00後。

太多家長一邊罵著中國教育體制一邊擠破頭把孩子們送進985、211;又有太多想盡辦法出國留學的學生最終目的不是定居國外而是回國後能利用「留過學」這個標籤在國內一二線城市收穫一份看起來還不錯的工作。

那這又算不算「崇洋媚外」呢?

哲學上講,矛盾具有特殊性,任何事情需要有辯證思維,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那為什麼現在有很多人會產生「90後、00後比其他幾代更愛國更具有文化自信」,或者「90後、00後不如其他幾代更愛國更具有文化自信」的比較呢?

大概率是因為兩點:

一、態度

二、這種態度被曝光引起反響的程度

態度包含著「身份認知」和「身份接納」,也即在國家利益和家國情懷上,一個人承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接不接受自己是中國人、能不能因「中國人」的身份去做或者不做某些事情。

吳京的《戰狼2》里,吳京飾演的角色用手臂當旗杆舉起五星紅旗引車前行的場景,讓無數買票入場的觀眾落淚歡呼,民族自豪感指數型上升,現場那叫一個熱血沸騰。

這就是態度,承認「中國人」這一身份並接納自己是中國人,並由此感到驕傲和自豪;

2019年香港動亂時,很多自發組織的學生團體或社會團體以暴力非法方式泄憤,與「大陸人」勢不兩立。這也是態度,不承認「中國人」身份、不認同祖國統一的態度。

兩年前國際知名品牌杜嘉班納故意醜化中國女性形象、以傲慢與偏見「辱華」的視頻一出,中國女藝人迪麗熱巴第一時間通過工作室發表聲明與品牌解約,終止一切合作;

同為奢侈品牌的紀梵希曾在推出的一款T恤上面將中國台灣單獨列為一個國家,未經上市,中國男藝人易烊千璽便帶頭迅速與其解約,其他與該品牌有合作的中國藝人陸陸續續紛紛效仿。

UFC女子草量級現任世界冠軍張偉麗也曾在面對對手喬安娜辱華言語和挑釁動作時暫時隱忍,直到正式比賽時將對方痛擊並一舉致勝。

這還是態度,因為「中國人」的身份去做或者不做某些事情。

那什麼是態度被曝光而引起反響的程度?

——賽博空間下的「萬物皆媒」,簡單說就是,互聯網效應。

2021年2月,CNNIC(中國互聯網路信息中心)發布第47次《中國互聯網路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止2020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9.89億,互聯網普及率達70.4%。

這是什麼概念呢,100個人坐在一起,70個就會上網,都能享受網路紅利獲知最新資訊。

90後、00後身處於賽博空間內,比前幾代人更能獲得率先獲得互聯網專業技能和瀏覽便利的權利,也比前幾代人更具有表達慾望並且更善於表達自我,微博、微信、客戶端、APP等,這些傳播介質都為年輕人提供了良好的信息交換場域。

在這種互聯網情境中,關於「中國人」身份的態度,形成一種信息流,通過媒介設置成議題,經多級傳播到達受眾、影響受眾心中對媒體事件的重要性排序,進一步發揮涵化作用,有針對性地使大眾對特定事件產生一致性的共鳴共情或者褒貶不一的輿論風暴。

而吳京、迪麗熱巴、易烊千璽等藝人能利用「名人效應」和「光輝泛化法」加深加重這種媒介作用,這涉及到李和李的傳播學宣傳技巧,與題無關暫不做解釋。

簡單來說,互聯網時代,90後、00後比前幾代人更加關注網路環境、更加註重時事熱點,而目前在網路中更能引起波瀾的明星藝人或公眾人物大多數也處於90、00這一團體,與此同時,90、00後也比前幾代人有更多的表達意見、交流看法的慾望和需求。

基於這個條件,大眾就會產生一種90後、00後好像比前幾代人更加愛國、更具民族自尊或者90後、00後好像沒有前幾代人愛國、具有民族自尊的「認知錯覺」,其實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時代不同、背景不同的前提下,具體問題沒有具體分析。

歷時在更迭,時代在進步,中國也在越變越好,愛國不分年代,民族自尊沒有先來後到。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努力,一輩人有一輩人表達態度的方式方法,可以垂直比較,但也需要考慮背景和具體條件。

此生入華夏,吾輩俞自強。共勉。


實話說,我現在最怕的不是崇洋媚外,而是過於盲目信任國家而放棄法律賦予的對於國家和zf的監督批判權。如果大家都沒有「我是國家的主人,國家的公民」的意識,那麼國家會積患。

就拿這幾天的許可馨事件來說,她侮辱群體是沒得洗的過錯,但是,我看到大家指責她的言論並不限於這些。有人煞有介事地把「我是國家的主人」「路是納稅人的錢修的」這些話畫了一個大紅圈,表現出極其渴望看到她被批判的姿態。我奇了怪了,這些人的初中沒學過這些嗎?「我是國家的主人」有任何問題嗎?還是說某些人只記得自己那個勉勉強強的「螺絲釘」身份而遺忘了身為公民的權力?

還有一點,是對西方的盲目否定。與上世紀的河殤派相反,我們這輩經常上網的年輕人似乎熱衷於通過抨擊西方的一起來展示我們的優越性。以至於現在「自由民主」已經被污名化為了「滋油皿煮」,彷彿看到民主兩字就立馬想到了遊行示威(這兩項其實在我國合法)乃至於暴動。實質上,美國攫取蘇聯的「民主」稱呼不過短短三十年不到。冷戰時期,美國一直以「自由」為標榜,對標蘇聯的「民主」(雖然雙方都是既不自由也不民主)。類似的還有對川普的弱智化刻畫,彷彿他真的是個胡來的智力障礙者,乃至於衍生出「川建國」這類梗並形成一種亞文化潮流。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但敵人的朋友未必是敵人。我們要多朋友,少敵人。(儘管美國不能算明確的敵人)對待敵人的態度,恐怕不應該是嘲笑與挖苦,而是嚴肅。(嘲笑應該當著敵人的面,自己私下的嘲笑毫無價值,除了增長一點無用的「自信心」)

還有一點問題,是年輕人的通病,即極強的好鬥。這裡請允許我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里朱赫來教保爾拳擊的話:「打架是好的,但是要看往哪裡打。」這句話可以用來形容許多當代自詡「左派人士」「愛國者」的人。我在b站的一個紅色視頻《馬哲有點甜》里看到這樣一則彈幕「個人不太認同階級鬥爭理論」,然後立馬遭到了後面彈幕的怒斥「小布爾喬亞當然不會認同」。我的意思是極強的好鬥性會驅逐那些處於中間地帶搖擺不定的人到對立的一面。有人可能根本沒讀過馬哲,有人可能被公知大v忽悠瘸了,總之都還是在可以拉攏的範圍內。

以上。

2021.1.15更新:本文我高二時坐在馬桶上寫下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突然多了很多閱讀量,莫非是因為我和托冠低強度對線(如果那算得上對線的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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