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為頭寫一篇小說?
我就是想看大神寫文了/卑微
謝邀喔,不是大神,不出意外應該是甜~!
1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那個男人。
我把他灌醉,慢慢地撫摸他的臉頰,輕輕低吟著他的名諱,秀幕香風,羅帳輕舞,滿室飄香。月色皎皎,挑燈看美人,我竟也有幾分心猿意馬。
於是,我騎到他的身上,伸出了那雙罪惡的雙手,掀開他的外袍,輕輕埋首於他的脖頸間,一股淡淡的清香,正如他人一般,真是公子如玉呢。這香味……原是我迷戀了這麼久的。即使我嫁給他五年,卻痴迷如前,不可自拔。
我暗自感嘆了一下,殊不知那男人醉意朦膿間猛然睜開眼,怒不可遏地把衣服搶過來,冷冰冰對我說了一聲滾。
我定定地看著他的眉眼,可從中只捕捉到了他對我的厭惡,不滿,憎恨以及幾分譏諷。
他由方才的神色改為一如既往的漠然與冷漠,穿好衣裳起身準備離開。
「先生可知道我心中的苦?」不知怎的,我突然吐出了這一句話,帶著悲戚的語調,盡數向那人訴說了去。
他回頭冷冷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說罷,不等我回味,人已經沒影了。
那扇門虛虛地掩著,一陣風吹過我的裙裾 ,我突然覺得初春夜晚也是寒涼的。
我與那人也許久沒有親近了。
多久呢,似乎是姐姐死後。
我叫丫鬟給我換了一件厚實的衣裳,帶著姐姐死後唯一留下的簫,來到了後苑花園的曲徑亭里,和著月色,奏了一曲《妝台秋思》,餘音繞梁,消魂繞婉。
「夫人,夜裡涼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笑了笑,每次與沈昭淮吵架之後,我總是徹夜難眠的,想的事也多,索性就也不想回去睡了。
我素來喜古琴,姐姐喜歡吹簫,而她最會彈的就是這首,就連沈昭淮這樣的大才子也會稱讚姐姐琴聲精絕,無幾能及。
於是,每次和他吵架之後,我都會吹簫。他聽著心裡愈發煩悶,都想衝過來把我的簫扔掉,我說了這是姐姐留下的東西,他才作罷,並且肉眼可見的更加生氣。
音如其人,琴品如斯,不如不鼓。
這是他給我的評價。
我勾唇淺笑。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現在發燒,發得正厲害呢!」阿笙捉急地跑過來,臉上驚慌可見。一聽到這消息,我原本雀躍的神色瞬間凝在臉上。
我連忙提著裙擺向雲深院奔去,毫無大家閨秀的儀態。
等我到那裡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沈昭淮領著匆匆忙忙額角冒汗的大夫,雖然方才才發生口角,我仍然恪守禮數地向他行禮。
他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直接領著大夫進去,一語不發。
……
我真是後悔!但現在也不是嘲諷的時候,我立馬跟上了沈昭淮進去了。
我一看我那可憐的女兒滿臉通紅地縮成一團,汗水布滿了整張臉,心裡十分難受。
「娘……」她看著我,淚水一滴一滴流下來:「嫣兒好難受……」
我坐在她榻邊安撫道:「嫣兒不怕,叫郎中給你看看,不礙事的,娘今晚陪著你。」我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神色。
那郎中看了之後開了藥方叫人捉了葯去熬,與管家叮囑了事宜連忙提著藥箱走人了。說實在的,他診過無數官家,從未感覺過會有如此低氣壓的存在。
沈昭淮慢慢走上前來,摸了摸嫣兒的頭,柔和著神色道:「爹爹給你講故事好嗎?」
嫣兒小雞啄米地點頭,她最喜歡聽爹爹講故事了,什麼三顧茅廬、負荊請罪、孟母三遷,她都聽得津津有味。
我在一旁怔愣地看著沈昭淮,似乎又回到白露學院中他教書時候的模樣,顯然是個風度翩翩、氣質卓絕的少年郎。那時候,我為了能得他一句讚揚,每天都要背書背到很晚。而得天獨厚的姐姐,永遠是那般出彩優秀,她不僅是嫡女,而且飽受父親主母的疼寵,還備受沈昭淮看中。
我心裡不禁多了幾分苦澀,再然後強壓了下去,我從不允許自己過度悲傷。
我輕聲走上去,問沈昭淮:「大人晚上沒吃什麼,妾吩咐人下去準備些吃食罷。」
沈昭淮在孩子面前,從不會與我多過拌口計較,漠然點頭:「嗯。」
我與他分別吃了些糕點,兩人倒是因著孩子和諧起來了,我望向他,他還是那般風姿綽約,難怪之前僅僅一面就勾得我和姐姐魂不守舍。
下人又服侍著嫣兒吃了葯,嫣兒沉沉睡去,我坐在榻邊,沈昭淮坐在嫣兒那頭旁邊,兩人就這樣簡單地過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嫣兒還在沉睡,而我昨夜不知何時已經睡著,沈昭淮早就上朝應卯去了,身上一件薄薄的外袍因著我的動作落地。
我將它撿起,摟在懷裡,竟然不知是何滋味。
我默默看著嫣兒的眉眼,那雙眼睛極其地像沈昭淮,以後也會露出那種冷漠清淡的眼神嗎?我摸了摸嫣兒的臉,低聲道:「早安,娘親的寶貝。」
嫣兒還在熟睡,我摸了她的臉發現燒退得差不多,這才放下心來。
「吳良娣來了,在偏房等您呢。」阿笙伶俐地幫我梳妝凈面,不一會兒就幫我梳好了一個精緻的髮髻。
阿笙幫我一邊點唇一邊誇讚道:「夫人生得真是貌美,可真真看不出是已經生了孩子的樣,瞧著倒像是剛及笄。」
「我如今也就十九,哪看得出什麼呢。」哪個女人聽了誇讚不高興,我不禁彎了彎眼睛,心裡也甜滋滋的,暗自想回頭就把那簪子賞給阿笙。
兩個女人啰里啰嗦地從胭脂聊到繡花再到京里的流行妝容聊了一路來到偏房,我一眼就看到了等得些許不耐煩的吳潼兒。
「我已經等了你有半個時辰了,你做什麼弄這麼久?」吳潼兒十分不爽地數落道。
「還有啊,你們尚書府都已經窮到連一杯好茶都沒有嗎?」
我無辜道:「大人喜歡品淡茶,府里都是隨著他的喜好來的。你今日是怎的了,脾氣這麼沖?」
她冷哼一聲:「都是些內宅的事兒,還不是那個姜氏仗著……」她連忙止住話頭看了我一眼便不說話了,許久才挫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心裡頭只有你。」
我的右眼皮跳了跳:「可別說了。」
「罷了,你不喜歡聽這些子事兒我以後也便不說了,免得傷了各自的心。」她壓低了聲音湊到我的耳朵邊:「聽說醉玉坊那裡請了個廚子,可會做菜了。我們也許久未一起吃飯,今日便去那裡吃頓飯如何?我請你便是。」
「好罷。」想了想,與吳潼兒確實已經很少一起玩耍,自從她嫁進東宮,行動受限不說,就是宮廷賞花宴說上一句話也難,好不容易出來了也陪她玩個痛快也罷。
旖旎風景如畫,長安街鬧市冗雜,紅袖滿樓,四處可見才子題畫,女子遮著扇娉娉婷婷裊裊娜娜地行走,別有一番風姿。我與吳潼兒興緻都很高,買各種女兒家的小玩意兒。
我與吳潼兒點了一個醉玉坊雅間,兩人落座之後,小二貼心地走了過來點單,吳潼兒瞅了我半晌道:「你還喜歡吃蒜肉茄子煲吧?」
我愣了愣,點點頭。
「那好,我們還要個這個,除了剛才點的那些,點心就要香酥餅,玫瑰酥,甜乳酪,糯米丸子,再來兩壺果酒,沒有我們的吩咐不許打擾。」
那小二聽了連聲稱是,出去後把門也閉得緊緊的。
我猶疑地看了她一眼:「潼兒,確定飲酒嗎?不會醉嗎?」
吳潼兒笑道:「怕什麼醉不醉的,況且這是果酒,不輕易醉的。倘若你不放心,待會兒少些吃就是。難不成你又有了身子……」
我略顯尷尬地抬起了頭,嘴巴張開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能說什麼呢,家務事抱怨給別人聽,顯然不是我的做派,最終只能說了一句「不是」。
吳潼兒笑道:「如此就好。」
盛情難卻,我也應著吳潼兒沾了一點酒,那味道我確確實實不敢恭維,只一點就差不多要了我的老命。
吳潼兒嘰嘰喳喳地和我說著話,我腦子裡暈暈沉沉的啥也沒聽進去,最後竟然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
「你、我說你……」吳潼兒戳了戳我的後背,見我毫不清醒,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再也不喝酒了」這類的渾話,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還想和你逛燈市的,竟這麼不經喝,倒是我的不是了。」
我猛地一睜眼睛,對著一臉驚恐看著我的吳潼兒說:「不好!課業還沒做,明天要挨手板的,我要去做課業,紅杉,紅杉……」
吳潼兒輕聲對我說:「夷兒,你醉了。」
「潼兒,你怎麼突然……變老了……」
吳潼兒眼皮子一跳,臉色瞬間很差:「你說什麼,敢不敢再和我說一遍?」
「你說……先生會喜歡我嗎?」
聽著我愈來愈不著調的話,吳潼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最後只能用溫柔的語氣輕輕安撫著我,據她所說,她這天對我的溫和態度相比太子殿下。
「會的,他還會娶你的。」
「誰*要嫁給那個面癱!」我突然發怒,把一旁的吳潼兒嚇了一個哆嗦。
吳潼兒勉強在我的嘈雜音下吩咐她的婢女去準備醒酒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養尊處優的吳良娣快要招架不住了。
在吳潼兒以及東宮出來的見過世面的丫鬟一起把湯往我嘴巴里塞的時候,我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吳潼兒拿著帕子擦拭我嘴巴邊溢出來的湯,道:「吃兩個果子醒醒酒吧。」
吳潼兒遞給我一盤冰糖雪梨,我面帶尷尬地全部吃了。
我還想說些什麼,吳潼兒對我「噓」了一聲,暗自走向包廂側門那裡竊聽。
吳潼兒不知聽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邊的婢女也略有驚詫姿態,我便輕聲問道:「怎的?」
好歹是東宮出來的妃子,可能是經歷過什麼演技培訓之類的吧,現下臉色已經和緩不少,她對我微微一笑道:「夷兒,我今日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吃著吧,下次再約。」
「哎……不是……」我愣了一瞬間,隨即反應過來:「好吧,你去吧。」反正我已經不是被鴿了一次兩次了。
看這架勢,不是東宮出了什麼事就是自己娘家的事情。前朝的亂事,又有誰能說得清呢。想到這裡我不禁同情起了吳潼兒,東宮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啊。她一個武將的女兒,性子拘在太子那裡,也怕是難的。
況且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就比如說那太子妃施綰柔,就不是個好相與的,怪只怪之前閱歷淺,城府不深了。
等她走後,我才意識到,她似乎!沒付錢!!
「阿笙,叫小二來結賬。」
「夫人……我……」阿笙面露難色,攥著帕子有些為難道:「奴婢今日走得急,沒帶荷包。」
「你說什麼?你……你肯定是專顧著和江泗說話了。」我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
阿笙道:「那……那怎麼辦呢?您說會不會有什麼好心人給夫人結了賬?」
「你是話本子看多了還是咋的?你覺得可能嗎?」我按了按還在發疼的太陽穴:「如今這個時辰,大人應該也回府了。不過依我對他的了解,我在他心中的透明指數還是很高的,他應當不會派人來尋的。」
「那……那怎麼著……夫人,奴婢看您頭上戴著的這對蝴蝶搖綴還有這雲腳珍珠卷鬚簪成色上好,倒不如……」阿笙心虛地瞧著我,說著還離我遠了些。
「這首飾是去年入宮參拜皇后賞下來的,你拿去當了,被知道還了得!你拿著府里的令牌下去找東家,然後趕緊回府支銀子,我在這等你。快去快去!」
阿笙擔憂地看著我:「奴婢覺得您一人在這裡怕是危險。」
「那你速去速回拿銀子的同時找幾個護衛來救我。」我無力地揮了揮手。
阿笙感動地熱淚盈眶:「夫人您等好,奴婢去去就回。」
在我百無聊賴地在包廂內踱來踱去的時候,正巧走到門口,你說好巧不巧,那人一腳把門踹翻,連同我這個人的腦袋,也一起遭了殃。
「夫人!」江泗這才意識到自己做的好事,連忙走上前來攙扶起我坐下一面跪下向我道歉:「請主子責罰。」
此刻的我眼花繚亂地坐在凳子上,皮笑肉不笑:「喲,是阿泗啊,起來吧。」
江泗道:「屬下恐主子安危,方才……阿笙姑娘說主子可能有危險,屬下實在擔憂,於是不小心傷了主子,請主子責罰。」他一根筋似的跪在地上,似乎如果我不揍他他就永遠不起來一般。
我哪敢這樣做啊,沈昭淮的人,我哪裡敢發落啊。
呸!是因為阿笙一直直勾勾地盯著我,讓我十分不自在我才將這固執的娃扶起來,耐心道:「阿泗啊,以後呢,阿笙的話,你聽一半就好。」
2
江泗提著燈籠走在我前面為我照明,我瞧著天色已經黑透了,不禁心裡一個哆嗦。
沈昭淮一向這時府門已經落了鎖,因為規定過時辰,如今已經過去很久了。
我只能暗自祈禱他把我忘掉。
「瞧著上頭那個黑影,怕是大人呢。」阿笙在我耳朵邊悄悄地說。
「……怕什麼。」我微微面露不屑。
等到了府邸下頭,抬頭一看,沈昭淮站在那裡,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側身的打算,似乎在等我一個解釋。
我把今天的事簡單地和沈昭淮說了一下
「走,去書房。」
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跟在他身後,到了書房後,他把所有人打發走了,回頭輕飄飄道:「不是我干預你的私事,從今往後你與東宮少來往罷。」
我蹙眉問:「這是為何,你明知我和潼兒自幼相識,玩的好,為何又要斷絕我與她的交往?」
「沒什麼事情你就回去休息吧,以後沒我的吩咐,你不要出府。」
「你這是禁足……我?」
他冷冰冰吐出這個字,再回頭看我:「你姐姐那般聰慧,你怎麼這般愚蠢?現在朝堂之事本官怎麼與你細說?你與吳良娣走得近就代表沈家與太子走得近。你讓皇上怎麼想?」
我硬生生挨了這頓諷刺,抬頭一笑:「是,妾心裡明白了。」
我不再看他,扭頭就走。
沈昭淮指了指桌上的參湯,命人撤了去,右手按著太陽穴,左手執書簡,這樣看了半會兒什麼也沒看進去。
回到怡蕙閣,我冷著一張臉坐在軟椅上,身邊的阿笙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夫人,今天月色不錯,奴婢陪您去看看?」阿笙勇敢地指了指窗外,對我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沒心情!」
阿笙哆嗦著閉嘴了。
「夫人……」
他心裡只有姐姐,那我又算什麼呢,我估計連姐姐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吧!
可是,姐姐是為我而死的。
嫉妒和愧疚讓我不能自拔,趴在桌子上默默哭泣著,阿笙只能默默陪在我身旁。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三年就這樣過去了,她的身影仍然在我的夢裡如影隨形。我多麼希望我能擺脫她,就像當初……她擺脫我一樣。
元順五十八年——
那是杜鵑花開滿後院的季節,我默默在小閣樓里做著針線活兒,我們院子一向窮,我的身份不光明,下人使眼色使多了,我們的日子過得磕磕絆絆。
說什麼不光明呢,也許是因為姨娘吧。家裡頭正室孫氏就是姐姐的親生母親了。
二房有兩個小妾,一個就是十月懷胎,歷盡千辛萬苦迎我出世的姨娘,她生在煙雨朦朧的水鄉,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走起路來自帶一股子風情。
只是她有情郎。
她的情郎是一個下人,當房間里隱晦燒盡的情信莫名其妙地被搜查出來的時候,不只是她,就是年齡尚小的我也知道,真的完了。
孫氏呵斥著與侯爺說:「你看看,你看看,江河日下,真是林子大了什麼蹄子都有了。這事依我看,若不好好處理,嘴巴里漏了風的人說了出去,尊嚴盡失,叫別人看了咱們的笑話!」
侯爺用極盡冷漠的視線望著林姨娘,表情很平靜,似乎是不在意,又像這個家裡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姨娘沒有辯解什麼,她目光哀婉地看著地面,連一滴淚水都沒有流下。
孫氏見侯爺不說話,催促道:「老爺,這件事……」
侯爺淡然地看了孫氏一眼,眼裡是藏不住的厭煩與不耐:「你做主就好,按規矩來。」
於是,姨娘就被拖出去打死了。板子一下一下的,在柴房裡的悶哼聲,我在這頭都能聽到。她被打一棍,我的身子就一顫,不知不覺腿軟地跌在了地上。
我很慌張,連忙站起身來,用恭謹的姿態對著主母。
孫氏不屑和姨娘斗,姨娘本就不得寵,出了這樣的事,她也只是盡職盡責地去管教罷了,因為我礙不著她什麼事,她手一揮讓我回去禁閉,手兩揮姨娘院子里的奴才,被打死了一波。
雖說……是一波,其實也就是四個人。一個是陪我從小到大的丫鬟珍珠,還有兩三個就是姨娘身邊的人兒,年紀也不小了。
回去後那個院子就變成了冷院,這方小院,還開著花,那麼紅,卻唯剩下我一個人,似乎這樣,就沒有人再來攪擾我。
我也不必再去聽姨娘晚上的哭泣,也不必天天聽著那一兩個嬤嬤在我身邊啰里啰嗦,也不用再捧著一本書在她的注視下艱難而又隱忍著一個字一個字看進去。
晚上,我躺在榻上,院子里沒了碳火,冷得厲害,又下起了一場雨啊,我走到窗邊,撐著下巴看著天空。
「明明……就沒有星星啊。」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
我愛他。
巧的是,對方也深愛著我。
1
我和姐姐是對雙胞胎姐妹,大多數人都不能僅從臉蛋區分出我和姐姐。
雖然皮相極度相似,我和姐姐的芯子可是雲泥之別。姐姐的品性像是朵出水芙蓉,我則像是臭水溝里開出的一朵黑心蓮,骨子裡都散發著惡臭的氣息。
我的父母總對我說,許晚,你哪怕有你姐姐半根手指頭的品行就好了。
好吧,我做不到。
2
我會是個永遠刻薄的冷血動物。
說真的,我沒有辦法與正常人類產生一點共情。
但從小到大,在外人面前我都偽裝的很好。我裝作我是個品學兼優的高冷美女學霸——就如同姐姐一樣。
所以外人們都愚蠢的謠傳,許家出了兩個天才美女學霸。
……雖然其中一個精神有點問題。
3
陳珂是這個故事的男主角。
但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時,我甚至沒有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
「許晚小姐,我喜歡你。」他看起來十分莊重。
一瞬間我怔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我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來掩飾我的冷漠。
「太感謝了,但請問你是……?」我盡量演出得體微笑。
陳珂很認真的望著我,眼睛裡發著晶瑩的光:「不好意思,可能有些唐突了,我是你姐姐的同事,我叫陳珂。我們之前見過好幾次的。」
小夥子還挺有自信,見過幾面就來表白了啊,我暗暗腹誹,一面又演出正常人的樣子。
「實在是對不起呀,我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我回絕了他。
4
他:「可是,許晚小姐,我沒有說要和你談戀愛呀,我只是告訴你,我喜歡你啊……」
霎時間,我恍惚了。
這就觸及我的知識盲區了。
我這麼多年模仿親姐回答,還沒有碰上過這種類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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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 先睡覺 之後有人再更伐
當然沒人看我也會更的哈 不當坑王的
不是大神,隨便看看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但那個人不愛我,他愛的人是我姐姐。過去的幾個月里,我一直想各種方法接近他,暗示他,並且試探他是否喜歡我。從他無數次閃躲的眼神中,我知道他知道我喜歡他,而我以為他看我的時候眼神閃躲是因為他也有一絲絲喜歡我,是因為害羞。可就在一個月前,在那個我經常假裝偶遇他的那條小路拐角,我看到了他偷親姐姐,姐姐害羞的捂住臉。那一刻,看見他親姐姐的那一刻,我幾乎顫抖,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姐姐一直很懂事,家裡人都很喜歡她,我也是。從小到大,父母外出帶回好吃的,好玩的,姐姐總是先把選擇權讓給我,讓我先選擇我喜歡的東西,剩下的才是她的。如果父母只帶回來的東西只有一份,姐姐必定會讓給我。在我很小的時候喜歡姐姐是因為她每次都把東西讓給我。那時候我覺得姐姐是除了爸媽之後對我最好的人,有這樣子的姐姐我很幸福。
在我稍微大一點,跟姐姐上同一所中學,我們每天上下學一起並肩走過那條必經的小路。有時候他也在,那條小路也是他上下學必走的路,日出日落的時候剛好碰到上下學的時間,陽光升起時小路上有我們的影子,夕陽西下時也有,只不過影子零零散散,有時三個,有時兩個。這兩個不太整齊的影子就是我的姐姐的。小學到中學我們從未在對方的成長軌跡里缺失過。我知道她喜歡過所有的男明星,看過學校男生給她寫的每一封情書。幾乎每個男生送給她的小零食都有我的份,有的情書和零食是他們拜託我送給姐姐的。可在這些情書和零食里從來沒有他的。
我也收到過其他男生的情書,可是我喜歡他。在路上的偶遇是我在心裡計算過的,我會在心裡計算他這個時間是否出門了,我能不能假裝和他碰見。我沒有告訴姐姐我喜歡他,我喜歡他這件事我想第一個告訴他。在學校里的籃球場上,我也會假裝去倒垃圾故意拉著同學去看他打籃球。我喜歡他笑起來的樣子,打籃球的樣子,所有的樣子我都很喜歡。他很優秀,唱歌很好聽,還會畫畫。在人群中的樣子像在發光,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自己嫁給他,有個孩子,我們生活在一起。
現在我真的嫁給他了,可他心裡那個人不是我。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
「然後他殺了我。」
「所以,姐姐,你也是被他殺了嗎?」
「姐姐屍體在什麼地方的呢?我還能給爸媽拖個夢,興許能告訴他們。」
「不要!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託夢給你,你又怎會死。」
「對噢,姐姐是被分屍的。」
「我也是。」
「而且那幾個地方都一樣的呢。」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姐姐可是氣瘋了呢
爸爸說我有個姐姐,叫做南燕初
聽說姐姐很好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好想去找姐姐玩啊
今天爸爸帶我回南家了,為什麼姐姐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姐姐說,我是個卑賤的下等人。
姐姐今天去找宋哥哥了,她笑得好甜啊,好想把她藏起來,讓她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跳級去了姐姐的班,可是她好像不歡迎我呢。不過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們來日方長啊
姐姐今天沒回家吃飯,爸爸說她去跟同學買書了,可我明明看到姐姐和宋哥哥去了遊樂園。姐姐你不乖哦~都學會騙人了
今天我又發現了一個姐姐的小秘密,姐姐原來也會像個瘋子一樣跟蹤人啊
姐姐去酒吧了,好不乖啊,她趴在男人懷裡的樣子真難看。想把姐姐做成標本只屬於我一個人,我會研究出辦法的
今天高考完了,姐姐說不回來吃飯了。可我都買好了繩子,好遺憾哦
姐姐洗澡的時候身上有個草莓印,姐姐真是不乖了呢,姐姐髒了呢
姐姐真是越來越不知道節制了,昨晚又夜不歸宿,她嬌喘的樣子好迷人啊
我和姐姐又要在一個大學呢,姐姐這次你別想逃了
聽說姐姐要和宋家哥哥結婚了,那我先下手跟爸爸說我喜歡,要聯姻吧。反正豪門多的是夫妻各玩各的
姐姐出國了,家裡的勢力正好沒到國外。那你就在大眾的視野里消失吧 委屈你了
姐姐終於住進了我給她準備的房子,她連咬人的樣子都好美啊
靈感來源於《柯南》
一個綠茶婊的故事
我嫁給了姐姐愛的人……
從小到大我都非常依賴我的姐姐,我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因為我的姐姐,買衣服,買鞋子甚至是買一支牙刷我都要模仿我的姐姐,就連愛一個人都是一樣。
姐姐相戀五年的男友h先生,從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他,他是一個那麼溫柔的男人,令我深深地著迷……
於是,我明裡暗裡接近h先生,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溫暖,慢慢的我們相愛了,可是姐姐卻不知道,最終h先生向姐姐提出來分手說要娶我為妻,我很感動卻也自責,是我對不起我的姐姐。
在我們婚禮的前一天,姐姐提出搬出我們一起租住的房子,我捨不得姐姐,可是姐姐離開的態度很堅決,我不得不同意了。
告別的當晚,我在喝下姐姐為我倒的水之後,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朦朧中,我看到閃著寒光的匕首,比這更冷的是姐姐的目光,劇痛從手腕傳到四肢百骸,姐姐將我的手腕扔進了浴缸的溫水之中。生命的最後時刻我看到了手腕上縱橫交錯的傷口,血從一道道傷疤里不停的流出來……
姐姐是恨我的,姐姐也該恨我,我甚至都厭棄自己,活成姐姐的影子,就連愛一個人都要和姐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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