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中国有位杀害多名男性的女性连环杀手。

宁安市有个村子,村里男人接二连三失踪,直到警方去查访一位女医生时,留了个心眼,去到她菜窖中看了一眼,才发现数具男人尸体,以及这位「宁安头号女杀手」的种种罪行。

一.案中案

黑龙江东南部的宁安市,牡丹江穿流而过,江上的宁安桥连接一江南北。江南的东京城人声鼎沸,在当地素有「小香港」之称;无数商贩汇集在这此,欣欣向荣好不热闹。

65 岁刘老大居住在东京城杏山村,20 多年前离异,一个人生活久了,练就一手好厨艺。2010 年 4 月 24 日,刘老大在村里建筑队上找了一份掌勺的活,因为饭菜实诚,工友们对他赞不绝口。但没想三天之后,刘老大神秘消失了;失踪前家里房门没锁,灯也亮著,炕上床铺摆放整齐,抽屉里还放著好几千现金,不像出远门的样子。

更为诡异的是,在刘老大失踪后的第三天,46 岁的弟弟刘老六也离奇失踪。失踪前,老六和妻子打架,妻子一怒下离家出走,多次外出寻找,可没想人没找到,到先把自己弄丢了。老六和老大不同,为人精明、会算计,除了务农之外还做点小买卖,平日里电话响个不停,但失踪之后,手机再也打不通。

兄弟俩接连失踪让老刘家乱作一团,兄妹几个四处寻找,仍没有结果,5 月 7 日,老刘家终于决定报警。因为不确定两起失踪案到底是不是刑事案件,警方只好从兄弟俩人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

兄弟俩在村里人际关系都不错,远方无怨,近日无仇。唯一共同点,就是失踪前,都曾找过一个名叫苏红的村镇女医生。

负责案件的卜警官,叫苏红过来了解情况。苏红身材较高,皮肤黝黑,眼睛喜欢盯著人看,双眼四周的皮肤长满了斑点,双手的关节十分粗大,像是一双男人的手。面对卜警官连番提问,苏红非常平静,对刘家两兄弟行踪一概不知。

苏红三缄其口,让卜警官觉察出一丝异样;但没等继续往下查,刘家三姐忽然收到了来自老六的简讯:

「三姐,我把我大哥打死了,我要去山东做生意,他不同意,我一失手把他推倒了,他的头撞在了门框上死了。你们不用找我了,我不想坐牢,我跑了。」

这让刘家兄妹慌了,万一真是老六杀了老大,警察一立案,老六的命岂不是也搭进去?!慌忙之中,刘家想撤案。卜警官却认为事多有蹊跷,为何苏红一离开警局,刘家就收到了老六的简讯?卜警官去到现场勘察,发现门框上并没有撞伤的痕迹。

这些细枝末节的线索,加重了卜警官对于苏红的怀疑,更加频繁地找苏红问话。令人奇怪的是,从 5 月 10 号到 16 号,老六的手机一共发出十多条简讯,都是在找苏红谈话之后发出的。信息内容无非在证明一个观点,老六是自己跑失踪的。

「既然老六能和家里人联系,为什么只发简讯,不打电话呢?」

卜警官对比了老六失踪前后发的简讯内容。

失踪前,老六发的信息错别字很多,因没什么文化,也不注意标点语病。但是在失踪后,来往简讯,语句通顺,标点符号齐全,案件描述条理清晰。从文化结构来看,应该是高于小学或者初中毕业的人,发信人肯定不是老六!

到底是谁拿了老六的手机,替他联系家人呢?

5 月 19 日,卜警官带著心里猜想的答案,以调查失踪案件为名,敲开了苏红家的门。四个孩子正在做作业,苏红忙著做饭,有一搭没一搭回答卜警官的提问。

「你家有菜窖吗?」

一直从容的苏红突然紧张起来。

「没有」

卜警官立即警觉,在之前的暗访中,他已经从村民那儿了解到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菜窖。苏红不断的谎言,印证了卜警官的怀疑,他开始四处搜查,发现院子里堆放著一米多高的杂草,挪开这些杂草,一个旧轮胎压在菜窖的铁盖上。

打开菜窖的瞬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菜窖里堆满粪便、垃圾。正当卜警官准备捏住鼻子,顺菜窖的梯子往下爬时;苏红疯一般冲过来,用力抓挠,竭力阻止。卜警官明白,苏红已是强弩之末,不顾阻挠,强行顺著梯子而下。

菜窖内,堆满了生活垃圾,恶臭味儿让卜警官几近昏厥,即便用衣物捂住口鼻,也无济于事。他用犁叉叉了几下,竟然在成堆的垃圾中挑出来一角床单,顺著床单扯出来,居然有一双人脚。

一番清理后,两个用床单包裹的尸体,出现在院子里。尸体已经发胀,面部表情狰狞,舌头露出半截。经辨认,两人正是失踪的刘氏兄弟。

失踪案就此告破,宁安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开始刑事案件侦破,犯罪嫌疑人苏红被捕。

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东京城,一时间,「宁安头号女杀手」,「特大女性杀人案」「冷血无情女医生」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杏山村。大家都没想到,村里人人称赞的女医生苏红,四个孩子的妈妈,居然能做出如此凶残的事儿。

苏红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案件告一段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卜警官却认为苏红还藏著秘密。

这样一个荒弃的菜窖,苏红为何多年来持续往里面填垃圾和粪便呢?从兄弟俩失踪到找到尸体,不到一个月,正是东北开春时节,天气干冷,尸体不会腐败,她想要掩盖的真正秘密到底是什么?

卜警官继续带人清理菜窖,完全翻了个透,清出来的垃圾堆满了院子。一直清挖到土层,果然发现了一具看起来像是女性的尸体,尸体全身都已经腐烂,只剩下一堆白骨和一头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发,应该保存了多年。

这具尸体的主人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苏红的菜窖里?

△苏红家地窖

二.少女是怎么熬成的妇女的

1970 年,苏红出生在宁安市东京城,身为长女,父母总是教育苏红,要让著弟弟妹妹,父母干活辛苦,要学会帮家里分担。16 岁那年,苏红顺利考入宁安市卫校,毕业后,在第二人民医院实习。20 岁回到杏山村,凭借自己的专业,开了家个体诊所。

此时的苏红,已经出落成个大姑娘,人长得好看又有文化,介绍对象的人都踏破诊所门槛。但苏红一心却记挂著,青葱岁月时期的初中同学,当年苏红就对他芳心暗许,这次回来再次见面,已经掩饰不住情感。

这是苏红初恋,沉浸在爱情里的傻姑娘,给了他无穷信赖;两人迅速结婚,苏红提著行李就嫁到了邻村。

苏红一直沉浸在甜甜的恋爱,却并不知道,婚姻的本质是琐碎。

婚后的丈夫并不像婚前般甜言蜜语,甚至,结婚仅仅一个月,就背著苏红在外有了女人。苏红初恋,就在丈夫的劈腿出轨中结束。她知道自己的爱情没了,但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婚姻的残骸,只能逐渐对丈夫慢慢疏远。

「毕竟他是我的初恋,是我唯一一个,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

——苏红审讯回答

△苏红和丈夫

她想过离婚,但父母一再告诫苏红,村里的人际关系天长地久,一个污点,会被人家祖孙几代记住,女人离婚,丢人!苏红只能忍,并计划著,如果有个孩子,或许就能把他拴回自己身边。

苏红如愿怀上了孩子,十月怀胎生下女儿,但家里的情况却并没有得到改变。

刚生下的婴儿占据了苏红的全部心思,喂奶,起夜,换尿布,做饭,都是她一个人打理。除了孩子外,丈夫也像个巨婴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手;让苏红更绝望的是,在家里,没人感激自己付出,做的好是应该的,做的不好,就会迎来强烈责怪。育儿期间高强度负荷,让原本文弱的苏红,脾气越来越暴躁。谩骂、愤怒、各种冲突成了家庭主旋律;丈夫对苏红的转变愤愤不平,终于在孩子 9 个月的时候,离家出走,前往浙江打工。

苏红这才明白,为什么村中妇女的模样,都如此相似;只有自己经历后才知道,这样的生活,你又能拿它怎样?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还得维护著所谓世世代代的体面……

苏红和女儿成了留守,家里没了经济来源,苏红只能一边打理诊所,一边照顾年幼的女儿。生活的百炼成钢让苏红再也没有了少女气息,变得黝黑,粗犷,麻利。

身为长女的苏红习惯忍耐,但从小被娇惯的弟弟妹妹,可受不了这一眼望到头的人生,2000 年,妹妹把儿子留在娘家,和妹夫一起前往浙江投奔姐夫;弟弟眼馋打工钱多,也跟随前往。弟弟妹妹一走了之,生活的重担再次压在年迈的父母身上,苏红作为长姐,最能体恤父母辛苦,选择承担起最重的压力,搬回了娘家,又像小时候一样,帮著父母。不过这次,是要照顾弟弟妹妹的孩子。

家中除父母外、还有留守的弟媳、6 岁的外甥,和 3 岁侄女,算上自己和女儿,一家七口张嘴吃饭,全靠苏红一人养家。诊所的钱已经开支不来,苏红便想办法揽过家里三十多亩地,开始耕种。从一个医生转变成了农妇,烈日下她学会了开拖拉机,开摩托车,别人家几口男丁干的活,让苏红一个人包揽了,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

苏红以为自己只要熬过了时间,生活就会越来越好,但没想到 2001 年,妹妹回家过年的时,带来了一个晴空霹雳的消息。

苏红的丈夫在宁波和一个女人同居,对方已经怀孕了。

苏红悲痛欲绝,她原本以为繁重的生活已经让自己学会放下,但真正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始终割舍不断这段感情。

「还想拥有这份爱,害怕失去这份爱,即使到了现在,即便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害怕失去,也说不清楚。」

——苏红审讯回答

三.妇女是怎么变成凶手的

苏红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回丈夫,对婚姻彻底失去了寄望,但她始终不愿意离婚,她需要带著这份体面,在村里天长地久的活下去。

此后,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家人身上,只要父母健康,弟弟妹妹们在外放心大胆的闯,自己再苦再累也值得,但生活好像从来不曾如过苏红的愿。

2003 年得冬天,妹妹和妹夫回家过年,苏红看著妹妹小心谨慎的样子,觉得不对劲,追问之下,才知道,妹夫常常喝醉酒打妹妹,苏红看著妹妹浑身的淤紫,心疼不已,这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心肝宝贝,是什么样的畜生,能把人打成这样?

过年时节应酬多,妹夫天天在外喝酒,喝醉了就回家打人。妹妹在家呆上没几天,实在忍受不了丈夫的酒后殴打,提出离婚,但妹夫死活不同意,还为此用菜刀自残,剁了自己一节手指。

妹妹跑来找姐姐求助,她知道妹夫的脾气,每一次自残,下一次会百倍还给自己。她害怕下一次挨揍,很有可能就没命了,苏红看著瑟瑟发抖的妹妹,做主帮她逃跑,离开杏山村。

就在妹妹逃跑后的第二天,妹夫就抄著菜刀奔向苏红家要人,苏红被妹夫堵在家门口,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妹夫知道自己老婆胆子小,拿不定主意,肯定是姐姐撺掇的。为了逼苏红说出妹妹下落,他抄著菜刀就要向里屋闯,声称要砍死儿子,儿子死了,老婆就回来了。

苏红害怕妹夫真的能干得出来杀妻灭子的事儿,冲上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妹夫不肯罢休,继续朝屋内奔去。情急之下,苏红抡起身旁的空玻璃瓶朝妹夫的太阳穴砸去。妹夫浑身倒地抽搐,不一会便咽了气。苏红看著满地鲜血混著玻璃碎碴,吓得瘫坐在地,脑子嗡嗡的,只剩下一个声音。

「我杀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父亲从外面回来,苏红才急哭了声,向父亲说了事情经过。得知真相的父亲沉默良久,撂下一句:

「行,你别管了」

便转身离开。

随后,父亲不知道从哪弄来一辆三轮车,将女婿的尸体用麻袋盖住运走,再拿了一桶柴油,离开了家门。

大冬天,苏红看著屋门前厚厚的积雪,祈祷能掩盖了一切真相。

父亲回来后,说是给烧了,家里就再没提过这档子事。

逃走的妹妹,偷偷给姐姐打电话,问起家里的情况,苏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外甥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只会喊爸爸,爸爸,苏红每次听到心里都会被狠狠地揪著,整夜睡不著觉。为了不让自己闲不下来,每天拚命干农活,折腾得筋疲力尽才肯罢休。

但此之后,苏红家里的灯,整宿整宿点著,她还染上了抽烟的习惯,有时候一天能抽一包。

妹夫死了以后,妹妹一个人在外打工不容易,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何况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苏红心疼妹妹日子不好过,以妹夫的名义给他在广州打工的姐姐发简讯,谎称嗓子发炎了,说不了话,跟姐姐借一万块钱盖房子。接到简讯后,姐姐立即给母妹夫家汇了一万元。

苏红前往妹夫家取钱的时候,谎称妹夫不好意思见家人,委托自己来取钱。妹夫的家人并不相信苏红,不愿意给钱。

苏红害怕事情败露,只能用妹夫的手机分别给妹妹,家人发送简讯,说是外出打工,一定要混出个样子才回来,希望家里人都不要再找了。

从此之后,苏红只能把自己的愧疚加倍奉还在外甥身上,她告诉年纪稍大一点的亲生女儿,当姐姐的,一定要多让著弟弟。女儿非常理解妈妈,在这个环境里,姐姐照顾弟弟妹妹,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后来,随著苏红父亲去世了,妹夫尸体的下落也就彻底成了谜。

△菜窖中的尸体

四.杀戮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停止

苏红一直过著战战兢兢的日子,直到苏红的弟媳李学英生了第二胎,给家里再次带来了生气,还是苏家长辈一直期待的男娃。

看著家里的日子再次红红火火起来,苏红觉得生活再次有了盼头。

有了儿子之后,弟弟逐渐有了大人模样,为了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早早的回去上班,只想多挣点钱,养活娘仨。

苏红任何时候都无条件支持弟弟,每天好吃好喝伺候弟妹李学英,她想起当年自己坐月子的时候,老公不在身边,自己又当爹又当妈,不想弟妹再受这样的苦。

果然苏红没有辜负弟弟的委托,将弟妹和两个孩子都养得白白胖胖的。弟妹对苏红的付出充满了感激之情。

但是半年之后,弟妹想著夫妻之间,长期两地分居的日子也不是个事儿,要前往浙江和弟弟团聚。苏红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和丈夫两地分居的状态,对感情确实不好,为了弟弟的幸福婚姻著想,苏红再次选择牺牲,一力承担起抚养弟弟两个孩子的责任。

弟妹体恤姐姐的辛苦,拿出一万四交给苏红,说是给两个孩子用。苏红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上有老,需要人端茶送饭,下有小,四个孩子嗷嗷待哺,家里里里外外的重担全部在苏红一个人身上。从早到晚,没有停歇,村里家家户户都休息了,只有苏红还在洗衣服,做家务,常常忙到后半夜。即便如此辛劳,苏红对待家里人从来不计较,她以为自己的牺牲能换来全家人的幸福。

2005 年 11 月,弟妹李学英想念家里的孩子,回来了。苏红原本也挺开心的,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撞见弟妹在家偷情,还是自己家里人,母亲敢怒不敢言,只得每天以泪洗面。愤怒的苏红,想起了丈夫对自己的背叛,更加痛恨这个女人的放浪,她只顾自己了,让一家人的脸面蒙羞。

家丑不可外扬,很快,全家人当作没发生过一样。弟妹李学英刚从南方回来,不适应气候的变化,患了重感冒,苏红还是忍著气每天帮她输液。几天后,李学英的病也好了,准备再次回浙江。

临走前提出「大姐,我年初临走时寄存在你那的一万四还给我吧!」

苏红愣住了,钱已经花在弟弟小孩身上了,老大的学费,半岁老二的奶粉尿布,吃喝拉撒看病,一分不剩。李学英一听急了,直接和苏红吵了起来,说是自己和弟弟的生活也很难,刚生完孩子身体弱,在外面找不到工作,花钱地方多,姐姐怎么能贪弟弟的钱。苏红一再解释说自己不是贪钱,家里两个老人,四个小孩,自己挣钱本来就不多,孩子的学费生活费都是钱。李学英不愿意听苏红掰扯这一家子烂账,愤怒地说,以后孩子不劳烦姐姐带了,但是钱,一定要还!

苏红彻底心寒了,她以为牺牲自己一个,就能成全一家人的幸福,但这种牺牲却换来的是埋怨。

当天晚上,家里老人外出走亲戚去了,苏红安抚好 4 个孩子早早睡下了。给李学英打完点滴,扶到西屋的卧室去休息。苏红做家务到后半夜,看著睡得正香的李学英,愈发怒火中烧,同为女人,自己已经被生活折磨得粗糙,苍老,而弟妹却仍然青春靓丽,肤白貌美。自己上次买新衣裳打扮还是十年前,自己所有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家里,但换来的,却是不知感恩的抱怨!

苏红越想越觉得不公平,又想起弟妹被捉奸在床的时刻,放浪形骸为所欲为,自己守了半辈子的脸面,在她眼里,一文不值!苏红心里的压抑再也无法平静,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无形中推波助澜。

她悄悄拿出一根麻绳,将睡梦中的李学英活活勒死。

看著眼前的尸体,苏红不再像上次那般慌张,她想起父亲上次抛尸时的大雪,心想一切都会过去的,秘密终将被掩盖。

苏红将李学英的尸体抛到菜窖,父母回到家时,苏红冷静地说,弟妹接到一个电话,跟人跑了。然后制造了一封离家出走的信放在家里地大门口,父母再自然而然打电话告诉弟弟,李学英跟人私奔了,不会再回来了。

为了瞒骗李学英的娘家人,苏红模仿李学英的口吻给娘家人发简讯,称马上就要上车走了,让妹妹照顾好父母,自己和别的男人私奔,再也不回来了。

苏红笃定,这一系列的谎言肯定能骗过所有人。村里的人际关系是天长地久的,一个污点,会被人家祖孙几代都记住,这样的家丑没人会提起。果然,苏家和李家都选择了沉默,没人寻找,没人报警,仿佛李学英从来没有存在过。连孩子问起妈妈,所有人都说好了似的,闭口不提。

五年来,苏红每天持续性的往菜窖里倒垃圾和粪便,秘密越埋越厚,再也没人知道。

2006 年,苏红的父母相继病故,家里只剩下她和四个孩子,但苏红却始终逃不过内心的审判。她看著身边的孩子们,觉得他们可怜,她一心想著救赎,把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他们。自己舍不得穿,却把商场最好的衣服穿在 3 个「孤儿」身上。她十多年吃素,却把香喷喷的肉端给孩子们的吃。为了给弟弟妹妹的孩子筹措学费,甚至牺牲女儿的前程。

△李学英

五.生活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红一己之力替父母养老送终还照顾著四个留守儿童,这样的牺牲成了全村的模范。

「老苏家出了个能干的女儿」

苏红知道自己为了这句话,熬过了多少日复一日,孤弱无助的日子。

但生活却并没有因此饶过苏红。

老刘家是杏山村里的大家族,兄弟姐妹众多,生意做得广,是村里的大户。

刘老大和刘老六两兄弟合起来在农贸市场租了一个摊位,经常出车,去外地进货。苏红就时常请他们帮忙给孩子们带些生活用品,兄弟俩每次都乐乐呵呵答应了,苏红万万没想到这样邻里间互相的帮助里,竟然还暗含了价码。老六经常和老婆吵架生气,每次吵完,老六就会心烦气闷。但是当他看到苏红的时候,看著这个任劳任怨的女人,居然开始产生出非分之想。一天,老六谎称自己生病了,需要看病,将苏红骗到家里,苏红察觉到有些不对,想要逃跑。但老六却说出了一个秘密,当年经常和苏红妹夫一起喝酒,有一天看见苏红妹夫抄著刀朝苏红家去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是不是被你害了?

老六的话让苏红崩溃,逐渐的放弃了反抗。

「我当时反抗了,上不来气儿,到后来也反抗不过他,毕竟男的,怎么也是比我有劲儿,之前他把我骗过他们家,欺负过一次。」

——苏红审讯回答

苏红忍著自己的屈辱,不敢声张,但命运再一次给了苏红考验。

盐选专栏中国恶魔:1988-2020年特大案件研究笔记作者 刘宇 柳纬铚会员专享¥ 19.90去查看?


幸存者偏差


你这问题里面的一个「曝」字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何需再问?求求你们不要在钓鱼了。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这个问题和昨天回答的「今年杀人案为什么这么多?」 ,属于同一类。可以看一下这个。

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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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媒体报道出来的,是我们接收到的信息来源。媒体会跳有话题性的新闻进行报道。

第二:杀人案件比较有话题性,内容创作者可以加工引流。上面有详细说过,可以瞅瞅。

第三:男杀女,男强,女弱符合大众认知。而且与当代「渣男」文化契合,容易炒作,更容易咀嚼。而男杀男,女杀男,女杀女,原因可能很多,主要是不容易与社会中某一种文化结合,心里植入和带入感不强。

所以,综上,在主观感知层面就会觉得男杀女比较多……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曝出来的新闻都是人咬狗的,而狗咬人的事件却很少听说?


主要是经济往来,还有就是占有欲。认为对方是自己的私人物品。相互之间没有了平等的概念。还有就是两人了解太多,很容易控制对方。


是你自己对这类男性伤害女性的案件感兴趣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觉得提这种问题的人根本就不关心受害者,是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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