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昨夜你强睡了我?」

我一脸无辜地看著眼前这个在我面前直接换衣服的女人。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老娘是长公主,配不上你这世子殿下是怎么著」

我看了一眼身下,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这特么是龙床?」

她一脸不屑,「装什么装,你爹是北凌王,什么事没干过?」

我看著这个装作无所谓的女人,轻声说了句

「谢谢你。」

她鼻子一抽,背过身去,

」皇兄要削藩,你爹是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我听说,皇兄要灭你全家......「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我还是听出来,她的声音正在颤抖。

「只有我嫁给你,皇兄才能饶你不死。」

我站起身,慢慢穿好衣服,

「没有我爹,北莽蛮族谁来抵御?」

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灭我满门,那得先问问我镇北军三十万将士答不答应。」

1.

十五年前,

我五岁。

我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那时候,七国争霸,每天都在打仗。

我在的国家,是成国。

先帝是位雄才大略的君主,在他的改革下,成国后来居上,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强国,统一天下所缺少的,只是一位有勇有谋的主帅罢了。

我爹苏靖,在数次战争中,打硬战死战,所有与我爹打过的军队中,不是全军覆没就是被坑杀,从未有过俘虏。

三年时间里,我爹从校尉升到了骁骑将军。

名声起来之后,太子召见了我爹。

一番秉烛夜谈,太子被我爹的军事才华所折服,当即决定拜为异性兄弟。

先帝听闻了此事,并未阻拦,只是拦下了太子举荐我爹做元帅的折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他即位以后有人可用,把这恩留给他来赏。

一年后,先帝病逝,太子成风即位,改元吉符。

成风登上皇位后就任命我爹为北凌侯,统帅三军。

吉符之春,

在皇上和我爹手里,开始了。

我爹出征那一天,皇上一只手拉著我,另一只手拉著成渝。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长公主。

后来,

在每个我爹浴血奋战的日子里,都是她陪著我的。

我爹从前线回来,总是要先跟长公主说几句话,再宠溺地捏捏我的脸,

「好好听皇上和姐姐的话,我不在,皇上就是你的父亲。」

但是我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皇上。

太能装了。

这是我对他的评价。

但是他很爱自己的妹妹,这是真的。

所以即使在他批阅奏章的御书房里,我和长公主也能自由玩闹。

日子长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每个弹劾我爹拥兵自重的奏章,

皇上都会留中不发,

但会皱一下眉,然后露出一丝微笑。

自古以来,哪有一个皇帝允许武将拥兵自重的。

十年的吉符之春,我爹带著凌北军统一了天下。

灭掉最后的大楚后,我爹凯旋回京。

朝堂上,

几十位大臣联名弹劾他。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皇上都会厉声呵斥。

但这次,

他没有。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原本我家应该在那时就会被满门抄斩吧。

北方来报,

北莽二十万甲士南下。

皇上慌了,

我爹成为本朝第一位异姓王,北凌王。

率北凌军镇守幽云十六州。

那天,我与长公主分别,随我爹一起去了北方。

那年,我十八岁。

十年揽鬓悲赢马,万众梯山为鬼雄。

我苏羽,在那天,

去往江湖看一遭。

2.

原本北莽没有那么强大的。

但是,在我中原内乱之时,号称「百年来最强大的雄鹰」的阿达木率领瓦剌部族统一了草原。

我陪父亲坐在帅帐里,看著斥候传来的情报。

父亲的两位义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

一位,是先锋程毅,马上功夫天下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

一位,是军师张盛,长于阴谋,奇门遁甲之术无人能出其右。

皆长我两岁,弱冠年纪,却已成为我爹的左膀右臂。

他们看我的眼神,除了尊敬,我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屑。

将门虎子?

这些年,我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事我苏羽可没少干。

但是如果我不那么做,

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这一切,

只有成渝和我爹明白。

现在我苏羽早已远离京城,何须再理会那狗屁皇帝?

父亲眼神闪烁了一下,缓缓站起身,

「第一仗,苏羽做主帅,我不参与。」

我愣了一下,而程毅和张盛则急忙单膝下跪,

「请将军三思,战争不是儿戏啊!」

父亲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相信你们的少将军,我也希望你们能相信他。"

他瞪了一眼还想说话的二人,

「我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遍。」

程毅和张盛对视一眼,无奈双手抱拳,

「属下领命。」

「不过,」父亲走到他们身边,

「对外,不要透露是小羽指挥的,其中个中缘由,你们应该明白。」

说完,直接走出帐外。

帐中,

我居高临下,看著这两个义子。

程毅脾气火爆,直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是义父唯一的孩子,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辅佐你。只是少将军近些年的名声可不算好,我们希望你能好好指挥,不要白白浪费兄弟们的性命。」

我微笑点头,「毅哥放心,我晓得的。」

程毅和张盛愣了一下,被我的一声「毅哥"著实震惊了。

旋即双双一拱手,转身离去。

我看著桌上的烛火,陷入了沉思。

「想好了吗,这一仗怎么打?」父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回头看著父亲,

「相信我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七日后,

我站在大漠上,将长枪从一个蛮子身上抽出来,身边密密麻麻全是尸体,其中绝大部分是蛮子的。

程毅和张盛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亲自率骑兵奔袭,

更没想到我会直接插他阿达木的老家。

他们震惊于我的骑术和功夫,也震惊于我的胆量。

看著他们崇敬的目光,

我知道,我己经征服他们了。

「禀告少将军,俘虏三千,其中有阿达木的王后和妃子,还有瓦剌的太后,但是......」

程毅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小王八蛋,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实际上比谁都狠。

「没捉到阿达木吧?」我轻轻地问了句。

程毅瞬间寒毛乍起,直接单膝跪地,

「请少将军责罚。」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

「不怪你,起来吧。」

我瞥了一眼仍未起身的程毅,

「跟凌家军打第一仗,不要有做俘虏的想法。除了瓦剌太后,其他的都坑杀了吧。」

这一仗,是立威。

如果阿达木真死了,我苏家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

程毅退下后,我看著满天的红霞,

他日若遂凌云志,从此长安再无花。

3.

我一脸无语地看著眼前这个小女孩,

「毅哥,你确定......这是瓦剌太后?」

程毅摸了摸脑袋,

不敢确定地回了句「是......吧?」

我爹直接一脚踹飞程毅,

「特么什么玩意,没弄清楚就抓过来了。」

在这时,小女孩开口,

「你们抓了我想干什么?」

声音竟是异常清脆悦耳。

我尴尬地看了看父亲,发现他也正在看我。

我硬著头皮问,

「咳咳,那啥,听说你是瓦剌太后?」

「对啊。」她天真地说。

我和爹同时摇头叹气,

禽兽!

小女孩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叫敖登格日乐,是阿达木的妹妹啦。在我们草原上,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和玩物,哥哥为了保护我才让我做太后的。」

我跟父亲了然,

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拉著我背过身去,

「儿子,看样子阿达木对她这个妹妹挺不错啊,要不你把她收了吧。嘿嘿嘿,阿达木的妹妹做我儿媳妇,可以可以。」

我一脸鄙视地看著这个猥琐的老头,

一把把他拽回去。

「敖登格日乐啊,这两天你就先住在这里,有人给你送饭,除了不能出大营,你一切活动自由。「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看著这个小女孩,脑子里却翻涌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紫禁城养心殿。

皇上一脸无奈地看著成渝,

「皇兄你就让我去嘛,我都好久没见到小羽了。」

「他是北凌王的世子啊,他......他们在前线打仗,你去干什么?」

长公主一听这话小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气呼呼地一拍桌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皇上头疼地摸著脑袋,

「明年苏羽就二十岁了,行冠礼的时候我把阵仗搞大一点,到时候让他进京来陪你玩。」

看著喜笑颜开的长公主,皇上不经意地流露出来一丝阴狠的杀意。

千里之外的草原,

我和父亲在帅帐里会见了阿达木。

这只草原上的雄鹰,有著蒙古男儿特有的彪悍,但时不时从眼里渗透出来的精芒说明他并不是一个莽夫。

此时的他正恶狠狠地盯著我,

「是你率兵偷袭了我的大营?」

我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

「别那么看著我,你的妹妹可是我保下的,小舅子。」

阿达木一拍桌子,

「王八蛋,他才十三岁,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笑著摇了摇头,

「别激动,我就开个玩笑嘛,你妹妹非常好。」

他阴沉著脸缓缓坐下,

「苏靖,你有一个好儿子。」

父亲哈哈大笑,颇为自得。

「这次跟你见面,不为打仗,只为互市。「

我平静地说,

「你带瓦剌南下,不就是因为你们没有粮食了吗。你们缺粮,但是有好马,而我们也想要你们的马,也可以给你们粮食,这样一来不用打仗,各取所得,有什么不好?」

阿达木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父亲,

「要马......你们要谋反了?」

我站起身,看向帐外,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一句话,干不干?」

阿达木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干!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疑惑回头。

「我要你三年后娶我妹妹。」

3.

我猛然回头,

眼神瞬间冰冷,

「你要是想打,我陪你。」

阿达木皱了皱眉,

「我妹妹长得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国色天香了,在草原上那是一顶一的美人,你娶她也不算掉价啊,干嘛那么激动。」

我摇了摇头,

「苏某心中已有佳人,承蒙抬爱。」

阿达木走后,父亲走到我身边,

「你跟成渝......"

「爹,」我打断了他,

低下了头,

「别说了。」

江山美女,自古以来只能选一个吗?

以我天下为礼,聘你一世为妻。

4.

北凌王府。

父亲面色凝重地看著圣旨。

我打了个哈欠,

「爹,你都看了多久了,都快把这圣旨给看破了。「

「我说臭小子,你是一点都不慌啊?这进京不就死路一条?」

我爹一脸无语地看著我。

我喝了口茶,

「那你说能怎么办?抗旨?那就直接跟天下人挑明了我们要造反了。这个时候不去,反倒显得我们理屈。而且......「

我顿了一下,低下头,

「长公主还在那里。」

父亲沉默半晌,

「一切小心。「

一个月后,

皇上在紫禁城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加冠仪式。

皇恩浩荡。

三冠加完,皇上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消息,

苏羽,为长公主驸马,不得出京。

以为这就困得住苏某吗?

我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有人看继续更!


「姐姐,昨夜你强睡了我……的房间。」

「臭弟弟,还不是因为你想要我……陪你喝酒聊天。」

「姐姐,好久不见,我是真想跟你在一起……倾诉一下我失恋的事情。」

「呵,那我还不能强睡了你……的房间吗?」

「姐姐,我也想睡了你……占著的床啊!」

「臭弟弟,你不想让我强睡了你……的床啊!」

「那是因为我睡了你……不愿意睡得沙发啊!」

……


「姐姐,昨晚你强睡了我。」

叮一声铃声,我打开微信,就看到这么一句话。虽然很想昏睡过去,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就在昨晚,在酒精的促使下,我睡了我的男朋友。

我和钱斌是在相亲认识的,他96年的,小我三岁,大学一毕业就被父辈催促著上了相亲的战场,第n个相亲的对象就是我,大他三岁的大龄剩女。

我们俩轻车熟路的点好菜,就像多年不见的老伙计。照例问了一些常规的问题,什么今年多大了,家里情况,收入之类的。在得知他小我三岁的时候,一口水在嘴里不知道是该咽还是不该咽。

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姐弟梦,钱斌的外貌条件没得挑,家里又是独生子,父母从商,简直完美。作为一个姐弟控,我承认我起了色心。

索性我的条件也还过得去,我俩互加了微信,晚上回到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我妈过来问我相亲的怎么样了,我很直白的告诉她,那小子我看上了。我妈似笑非笑地说,你好这口早说呀,相大半年亲你不嫌累我都嫌累,得了,改天我约你钱婶子出来搓麻将,帮你搭搭线。

我算是一个性子比较慢的人,从小到大也没让父母操过心,学业工作一路绿灯,目前在一所高中任教。可以说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父母饭后的谈资。

唯一操心的就是该来的爱情却迟迟未到,也不是不来,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要求太高。

和钱斌聊了一个月,也不知道老妈的办事效率强不强,麻将输了半个月也没帮我搭上线,我在微信上跟姐妹吐槽,「说好的帮我牵线搭桥,可是连人都没有见到」

发完就把手机忘一边去翻箱倒柜找吃的了,老妈最近痴迷麻将连家也不知道回了,只能勉强考我的三脚猫厨艺解决温饱了。

吃完回来半小时已经过去了,我打开手机,看到微信屏幕,眼睛差点掉出来,「姐姐想见我?」再一看半小时前,「说好的帮我牵线搭桥,可是连人都没有见到」

我直骂自己饿昏了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嗯对,我买了两张电影票,一起去看看?」他回的很爽快,几乎是秒回,都不给我撤回的机会,我只好硬著头皮在某团定了两张电影票,匆匆洗了澡换身衣服就出门了。

我开著车兜了好久,周末的电影院人满为患,根本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半天才找到一个小角落,停完车再过去离电影开场只有二十多分钟了。

我一路小跑到影院门口,钱斌就站在门口,一米八的大高个特别好认,我低著头跑到他面前,低声说走吧,也不确定他听不听得到,毕竟我只有一米六。

我在取票的时候,他去前台买爆米花,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有点心虚,就像班上的学生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他走过来一只手很自觉的拉上我的手,单手抱著爆米花。我很默契的没有挣脱,默默走到影厅,检票落座。

「姐姐,你为什么要定最后一排啊?」他贴在我的耳边,热气直呼到我脸上,电影还没有开始,电影院一片漆黑,可是却有东西在闪闪发光,是他的眼睛。

「太近了看的眼睛疼。」当然是为了方便动手动脚,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低著头,努力不让他看到我咧到太阳穴的嘴角,不过第一次看电影还是正经一点好。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电影看到一半,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的手还紧拉著,我没有拆穿,甚至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他颇为诧异的扭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不敢再乱动,理直气壮地说「看你有没有在专心的看电影。」

「有姐姐在怎么专心的起来?」他笑语吟吟,「姐姐不是想见我?怎么见了又不说话。我记得在微信上姐姐可是有说不完的话呢」

「这不是在看电影嘛」理由出乎意料的合理

我赶紧转移话题,心在砰砰砰直跳,「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像你这样的,我就很喜欢。」他顿了顿,「温柔,知性……」他侧过身子,单手支起脸,「你呢?」

「那我还是喜欢有腹肌的男孩子。」

他挑了挑眉,「就这?」说罢,他拉著牵我的那只手按在他的肚子,隔著衣服我感受到了什么叫硬邦邦。

此时的我面无表情甚至想戳一戳。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抽出手,即使是我这样的lsp还是败下阵来,不得不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比一代会玩。

「姐姐,要求还是得放高一点。万一以后随便就跟别人走了怎么办?」

「那……我的要求只能是你呢?」说这话的我此刻有点心虚,像极了撩完不负责任的渣女。

「也不是不可以。」

「姐姐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心动呢?」

「我……」

「嘘,别说话」他慢慢凑了过来,把我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嘴里,一番唇枪舌战后,他看著我说,「姐姐,你看,电影结束了。」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因为明天周一还有课所以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看完电影就各奔东西了,回家已经是后半夜。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废物,每天给我点外卖不说,还死皮赖脸地面试了学校的老师,美曰其名更好的照顾我。

但我和他都心照不宣的瞒著双方的妈妈,打算给他们一个惊喜,我也想看看我妈天天打麻将怎么撮合这段感情。

果不其然,在他告诉我要面试的几天后,学校说是来了一个新老师我低著头看著鞋尖,此刻我用脚想也知道是他来了,不得不说他的办事效率真的高。

不巧的是我和他居然是同一个办公室,只不过是在两个角落,他负责的是三个班的体育,也不知道他瘦瘦高高的是怎么当上体育老师的,难道是图他腿长,一跨两米?

我坐在位置上思绪乱飞,手机滴滴响个没完。

他: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我:没有啊,很开心:-D

因为年底要评优秀教师,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空,好在双方也是能理解的,没有出现什么矛盾,我上自习他都会等我下班再一起出去吃顿夜宵。

虽然我怀疑他是想蹭我的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终于,在等了半个月之后,我等到了母上的好消息,她帮我约了钱阿姨和她儿子吃饭。当我把这件事告诉钱斌的时候,他笑著说,「高兴吗?要见婆婆了。」

我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呸。」

「没想到啊,你都馋我那么久了。」他凑上来,几乎脸贴脸,他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脸上,「说,是什么时候开始馋我的。老实交代」

我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我见色起意,一见钟情。大佬你是不是该开车了?待会儿阿姨就等急了。」

「亲我一下,马上就走」他又把脸凑过来。

「你再凑近一点」我看著离我越来越近的脸,主动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不是说就亲一下吗?撒手撒手,要迟到了,撒手」

等我们到目的地,双方家长都已经落座了,我和他装作不熟的样子各自坐边上,两个妈妈相见恨晚,聊的热火朝天,我和他在桌子底下用脚火拚

「瑶瑶我是看著长大的,还记得我刚生阿斌那会儿,她跟我说以后要嫁给弟弟呢」钱阿姨一手拉著我妈,另一只手捂著嘴笑。

「钱阿姨,小时候的话怎么能作数呢」我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底,又给了某人一个笑我的把柄

「没事,现在也不迟」


「姐姐,昨夜你强睡了我。」

「那你今天强回来啊!」


「姐姐,昨夜你强睡了我。」

说实话,大清早睁眼就听见这么一句,我当机立断就闭上眼转身。

而身后人的手却肆无忌惮地从我的胳膊一路往上摩挲过去,然后亲了亲我的脸,娇羞道:「姐姐装作不清醒也没关系,再来一次你就回忆起来了」

-

「哇塞,顾昭,你赚大了!」闺蜜段小雨刚听我讲完就兴奋地发出鸡叫,害得我赶紧捏著手机往人少的地方走。

「喂喂喂,你别喊呢么大声。」一个两个没人能让我省心。

「嘻嘻嘻」段小雨只是一阵傻笑,我真不懂她有啥可乐的。

「段小雨,好歹他也是你弟,你这姐姐怎么……好像有呢个大病……快点帮我想想怎么办!!」

我太阳穴突突突的痛起来,显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电话呢头的闺蜜似乎完全不理解宿醉后从朋友的亲弟怀里爬起来的呢种惊恐心情。

「什么怎么办?」她反问我。

「就是……你弟让我负责什么的……」我尴尬地脚趾扣地。

段小雨继续笑嘻嘻的:「呢你就负责呗,我弟一表人才,怎么你还觉得配你不上?」

啊!我是来听你放这个屁的吗!这是配不配的问题吗?虽然是她弟,但也是我看著长大的,熟人下手也太罪恶了。

特别是他还说我强睡了他,强睡他啊,我去。

脑海里浮现起他那委屈又倔强的眼神,我心里的愧疚感顿时增加几分。

「不是配不配,是完全不合适啊,你弟就是我弟好吧?!哪有对弟弟出手的。」

「……昭昭,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小子从十年前就喜欢你了好吧……」

虽然我也猜到了。

「哦不是,十年前和现在又不一样,哪个男孩青春期没喜欢过温柔可人的大姐姐,这个又算不得真。」

「嘿嘿,你哪里温柔可人?况且我弟又不是别人,我们段家的家训就是专一,害,你就从了吧,弟媳~」

「给爷爬!」我吧唧一下掐断了电话。

……

段勋和段小雨,我们是相识了15年的邻居,称得上青梅竹马了吧。

那一年,他们全家回国,因为父母旧识,他家索性搬在了我家隔壁,日常父母间串门的呢叫一个不亦乐乎。

第一次见到段勋是在段小雨家的书房,父母在楼下聊天,我一个人摸索到楼上正好碰见个精致而漂亮女孩,我脱口而出打招呼:「妹妹好」,惹得旁边段小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段勋则是气得都不搭理我。

后来我才知道,呢个漂亮的女孩是段小雨的双胞胎弟弟。

-

下班的时候,我远远瞧见了大楼门口停著段勋的车,于是天人交战片刻,果断绕道去了后门,打算避避这阵的风头。

世事难料,安全通道的门一推开,就看在顾勋在里面靠著墙抽烟。

安全门巨大的声响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我和他沉默著对视了三秒,最后还是他把烟掐灭后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冲我一笑。

「下班啦,我来接你回家。」

不容反驳的肯定句,看来今晚是躲不过了,我回他一个假笑,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上了车,段勋就靠过来帮我系安全带。可能是早上从一张床上醒来的缘故,现在他靠近我我就浑身紧绷不自在,红著脸直往后面靠。

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全然没发觉我的尴尬,和往常一样和我聊天。

而我满脑子还飘著他刚醒来的呢略带嘶哑的低沉男声:昨夜你强睡了我。

不不不,不是我,是酒精!!!酒后误事啊,我内心试图呐喊辩驳。

「你发什么呆?到家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啊不是我。」我下意识喊出声,这才发觉自己走神的厉害。

这家伙车都开到地库里面了,我都没察觉!

「不至于吧?」段勋愣了愣,接著立马笑出声来,他回忆起早上的语调:「姐姐,早上的事情这么意犹未尽吗?」

登时我的脸就红了:「不是!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段勋敛了笑声凑过来,一张脸慢慢朝我逼近,到最后,我还能记得就还剩下他的睫毛特别长,头发味道很清新,嘴唇特别软,声音压低了居然还挺撩人:

「没想吗?呢就让你一点点想起来……」

-

一吻结束我就落荒而逃,以至于手机都丢他车上了。

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常备两台手机,一台工作一台生活,工作机倒是带回来了,也不算耽误事儿。但没有豆瓣和微博,我的晚间生活显然有点枯燥。

还是得硬著头皮去拿回来,我站在他家门口,反复祈祷开门的是段小雨。

老天听到了我的呼声,也非常给力。

开门果真是段小雨,她伸过来一只手就抓住我胳膊企图把我人拽进去,满脸八卦的星星眼冲著我闪光。

「我妈说了我今晚必须在家吃晚饭。」我扒著门框满口胡编,事实上我到家乌漆嘛黑一片,她老人家和我爹去哪里野了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你说啥?」段小雨往门旁闪了闪,就见我老妈坐在人家客厅的沙发上冲我直招手,呢叫一个神采飞扬。

我算是知道自掘坟墓四个字怎么写了。

「昭昭啊,我发你信息你都不回呢,让小勋去接你,你咋还跑回家了?」刚落座,我妈就是一顿说。

段勋接过话:「阿姨 不好意思,是我忘记说了,然后姐姐手机也落我车上了,所以没接电话。」

「小勋你就别帮她说话了,唉,看她这么大的人,做事还老冒冒失失的。」

得,欲哭无泪。我含恨瞪了瞪始作俑者,他装傻摸摸头,把手机递还给我。

这就上网发豆瓣骂你!我攥著失而复得的手机,气得很。

一边点开豆瓣小组偷偷摸摸编辑起来「被隔壁的邻居弟弟缠上了怎么办」。

由于吐槽完解气,加上段小雨老妈做饭实在是太好吃,一顿饭也是吃的宾主尽欢,饭后阿姨端来水果,我拿了颗草莓送进嘴里,一边打开手机寻思看看组内集美的回复。

好家伙,一水的「从了吧」「等一个在一起」。

呸呸呸,弃贴!

「草莓这么酸嘛?你吃的面目狰狞」段小雨挤在我身边,饭后叔叔和我爸楼上下棋,阿姨和我妈出门散步,我瞅著段勋回了房间,这才安心在客厅猫著吃水果。

「没啊……」我关了手机屏幕,拿了颗就朝她嘴里塞「来自己尝尝」

她嚼了嚼:「嘻嘻好甜」

咋还靠在我肩膀上卖萌起来?

「但是没有我弟和你甜」

「滚」

-

怎么说呢,站cp是一件很迷的事情,我没想到段小雨偷偷站我和他弟这对居然已经有七八年了。

重点是我好像完全不知道啊,正主不知道,你怎么找糖的啊?

「等一下,我和张榭谈的时候,你不也是很支持吗?」我表示质疑。

「哦,张榭啊」段小雨想了想「他对你不错,况且你也没表现出来对我弟的感情,我有啥好说的,总不能怂恿我弟挖墙脚吧?!」

听得我一头雾水「我现在也没表现啊?」

「不是吧昭昭,你别渣啊,人都睡了」段小雨用胳膊顶顶我。

「我当然不会渣,但是,但是,是你弟诶!」

「睡的时候也没见你抗拒,醒了就不认,还不渣?呢天你们到底什么回事。」

我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节奏了,低头捂住脸我开始回忆起那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

和张榭分手后,我就一直挺消沉的。

我俩大三时候开始谈恋爱,算是彼此的初恋,分手是迫于外界的压力,他不是本地人,留在这个一线城市打拚对他来说压力很大,所以他总希望我能跟去他家乡的省会城市。

在学校时我们没有深思这个问题,毕业后,我们各自找了工作,我在本地,他则确实如自己计划的呢样去了千里之外的那个省会城市。我父母不是没提过可以帮他,只是他一向倔强,留下一句占女方便宜的这种事他不想做,就真的坐上了远去的火车。

我们算是从校园恋走向了异地恋,因为彼此还是坚信这爱情的纯粹,并没有分手。

我妈在他离开的那天就和我说:这小孩过分要强,自尊心是他的一切,将来你留不住他的,好在你并没有跟著他跑,没寒了我和你爸的心。我们不拦著你恋爱,但你要想清楚,别受伤。

事实证明,在时间和世俗的冲刷下,一段不成熟的感情终究会露出它不想被人看到的,呢些骨子里摸不去的沟壑。

而当初再美丽的誓言,也经不起人性与社会的考验。

……

分手后一个月,我终于绷不住决定去戒酒消愁。

————更了更了 各位小天使————

说起来买醉这事情,我是一向不屑干的。尤其是对女孩子来说,将自己的安全放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里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我想著七八个关系很铁的同事们一起,想来问题不大?

呢天我们四女三男先是激情燃烧吃了顿烤肉,然后又意犹未尽跑去唱ktv,听女同事们说要喝酒,同事小李居然一人拎了一箱啤酒上来。

他扛著酒推开门的时候,我在认认真真的唱「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他们开始摇骰子喝酒的时候,我在认认真真的唱「我痛恨成熟到 不要你望著我流泪」;

小李第二次扛著酒上来的时候,我在认认真真的唱「自尊常常将人拖著 把爱都走曲折」;

他们开始对瓶吹的时候,我在认认真真的唱「分手应该体面 谁都不要说抱歉」……

大家也知道我有个异地恋对象崩了,所以都比较自觉,不抢我麦。不得不说,当麦霸真挺爽的。

就在我真人演唱bgm声中,我同行的3男3女就这样全军覆没了。

心很累,说好了陪我发泄,最后留我一个人……结账?

酒倒是一滴没剩,都挺狠。

挨个帮他们叫车送回家,此时已经将近午夜。

江南初秋的晚风是冰凉的,穿过街道,撩得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地上透著清冷的人影,月色模糊,人却清醒。

这是闹中取静的市中心一隅,无人在意我,而我只专心于踩著人影向前自顾自的走。

算是懂了古人的顾影自怜。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小勋。

他问了我现在地址,让我别动,他来接我。我也老老实实的答应,坐在马路边的园墩子上安静的等他。

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没多会儿,就看他把车停在了路边,边套上风衣边走下来。

「你喝酒?」他嗅著我身上的味道了。

「没,被其他喝醉的人熏的」我喃喃自语,任由他把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本来是陪我去喝酒,结果剩下我一个人滴酒未沾。」

段勋沉默了一小会,说:「如果你真的想,我知道一个安静的酒吧。」

「其实我也没呢么难过的」我突然说到,大家对我都太小心翼翼了「段小雨也是,同事也是,没必要呢么担心我,包括你,小勋」

「我可是个成年人,分手也是我提的,我没太难过,反正迟早要分开的嘛,长痛不如短痛。」

「其实这一个月我也挺爽的,可以想去哪里玩就去那里玩,吃肉肆无忌惮,以前纠结要不要留给他的电话时间都可以空出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真是久违的舒心」

「工作也有干劲,领导还准备给我加薪……」

段勋听了没做声,他不由分手抓起我的手将我带回车上,又侧过身给我系上安全带,紧接著一脚油门。中途路过便利店看他匆匆下去买了点什么,回来后车就继续开。车窗外的人烟渐渐稀少,视野昏暗,他打开大灯,我透著玻璃认出来这是在朝这家后面的一个小山坡上开去了。

但也没开上山,途中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停车。我听见他窸窸窣窣掏出便利店的袋子,叮叮咣咣的听出是几瓶酒。

「你少喝一点。」他开了一瓶递给我。

「搞半天你是来带我喝酒啊……」我把车靠背放低了些,舒舒服服的盖著他的毯子,举起酒瓶做等他干杯。

段勋也给自己开了瓶,「干杯」他的酒瓶轻轻撞过来。

「干杯……」我愣了愣,接著收回酒瓶一饮而尽。

-

「后面呢」段小雨著急的问,满脸写著你这讲半天都没到正戏啊。

我耸耸肩:「后面我记不得了……

那天的记忆只停留这一刻,后面怎么会在酒店醒过来的我是完全不记得了。」

段小雨显然很不满,摇著我头试图人工唤醒记忆:「你这选择性失忆专门找重点失忆,太过分了!」

「忘了就忘了,回不来咯……」我接著往嘴里塞草莓,余光看见楼梯呢里站著段勋,他在偷看我,想到这里我脸一红,假装没看见继续和他姐姐打闹起来。

说记不得那是唬人的,但要我承认记得,我怂。

我明明喝醉了,可却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包括那山上的满天繁星,和微凉的的风。

记得我眼泪沾上他风衣也记得他在我耳畔轻声的安抚。

记得我主动抱著他亲过去后他温柔的回应。

撩他的是我,没拒绝的也是我。

我是真的渣女。

他没告诉任何人。

-

加薪伴随著工作忙碌,接了新项目后我有两周没回家,蹭著同事的公寓,方便公司通宵达旦的开会。

祸不单行,公司的小李开始追我,有点搞笑,是个比我小了3岁的学弟,之前看在同校情谊偶尔照顾下,我是没想到现在的弟弟各个是狼狗。

「小昭姐喝咖啡。」小李把拿铁摆上我桌,我敲电脑敲的正走火入魔。

等我从ppt里回过神来,这傻孩子已经被其他女同事调戏半天了。

「看来只有小昭姐姐困,我们都不困」

「是啊是啊,小李还挺贴心的,虽然就是只贴心一人」

「为了庆祝我ppt顺利写完,中午我请大家吃饭,各位小仙女要吃啥呀?」我出声打断,「仅限外卖。」

话题顺利被转移。

干饭人干饭魂,一个个说著说著就掏出手机看起来。

一旁小李回到了座位还红著脸,毕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显然是面子薄。

只怪我是个魅力四射迷人又可爱的反派角色。

我扶了扶额,觉得被自己帅到。

今晚项目算是推进的告一段落,办公室罕见的晚饭前就走的七七八八。我整理完资料做了个备份,这才合上电脑,掏出手机,七点半,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家。

「小昭姐…那个…我也刚忙完,要不要顺便…一起吃个饭?」

小李也加班到这个点,我环顾了四周,好像也就我和他没走了,于是想了想点点头,「运气不错,姐带你下馆子。」

餐馆就是楼下的饺子店,我点了韭菜鸡蛋,他点的猪肉三鲜,我们找了个靠近玻璃的座位等饺子。

夜幕下的公司还在灯火通明。

我冷不丁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碗:「喂,你别喜欢我啊。」

小李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没头没脑的讲这么一句话,顿时脸红成了秋日的柿子。

他摇摇头。咋了,还挺倔强。

「为什么不行?」他小声反问。

「说不行就不行,我不喜欢比我小的。」我朝他笑笑,笑完又吓唬他。

小李似乎有点不甘心,「可是你,你之前明明对我…」

「我对谁都这样啊,之前照顾你是因为你是这届实习生里面我唯一的校友嘛,马上你转正我就不照顾你咯…」我故作轻松,虽说下楼就决定好了要摊牌,不过也不想给人造成心理阴影。

「那你今天中午还帮我解围的…」

饺子端上来,他不吃,我吃。

「那是因为被调侃的人里面也有我啊…」我夹起一个饺子,蘸了蘸面前的醋碟。

韭菜鸡蛋,好吃死了,世界上应该没人不吃吧?

啊不,段勋不吃来著。

我突然就这么想起来他,说起来也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在干嘛。

对面小李终于动了动筷子,「学姐,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你是单身,我可以慢慢追你的。」

唔?我继续吃著饺子,看著小李那白白嫩嫩的小脸,心想你等我吃完这个饺子我就给你放句狠话。

「抱歉追不了,她有对象了。」

害,想曹操,曹操到。

一抬头,我就对上了段勋那几乎能冒出火来的眼睛,吓得我差点没夹住饺子。

接著他就一步跨到我这半边的座位,坐在我旁边,一只手握住我夹饺子的手,这就样把我那准备送到自己嘴里的韭菜饺子给拦截进他嘴里了。

「小勋…这个…是韭菜饺子…」我看著他艰难的咀嚼了两口,努力咽了下去。

一边赶紧给他递了水过去。

对面的小李持续掉线后终于站起身,饺子也不吃了,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我有罪,惩罚我的方式是我买单。

-

小李刚走,段勋就干呕起来,一边还呸呸呸的。

「你居然又吃韭菜!」他怒气冲冲。

「咋了,你咬我啊!」我肆无忌惮。

我这嘴现在就是韭菜味的,我看他还能奈我何。

可我万万没想到,到了车上,这货居然掏出了一瓶漱口水来,往自己嘴里漱了三遍,然后盯住我。

「行吧,我漱口。」我被他的目光打败,举手投降。

漱完了我就对著他哈气,然后问他:「姐姐我是不是又香香的?」

他恶狠狠的看著我,给早已没味道的自己嘴里又灌了一大口,接著就朝著我袭来。

我靠!

这个吻混合著漱口水和淡淡韭菜的味,天杀的段勋,搞得我也有点对韭菜犯恶心了。

就这样还不够,漱口水在嘴里只能停留十秒,吐了水他故伎重演,硬是给我洗了两三遍嘴。

到最后,好像他也不喝漱口水了,就这么直接吻。

…难得下班早,结果到家都十点了,都怪他!

这个点我妈还没睡,在客厅烙韭菜盒子,看见我开门进来赶紧招呼我。

「快过来吃韭菜盒子呀,昭昭。」

「呕…」

-

早上段勋发了微信过来,我睡的满头乱发,眯著眼就看见他说早上捎我去上班。

那天之后我好像就渐渐从尴尬里走出来,见到他也没呢么心慌意乱,当然也懒得回避他了。

「阿姨,我过来接一下小昭姐姐」

「你俩顺路吗,你不是早上去实验室吗」

「没事的,不远」

…哼,和我妈沟通还挺游刃有余。我迷迷糊糊想著,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姐姐快点起床!」他对著门喊。

才七点半啊,我垮起脸,悲哀的缩进被窝。

但是人家来送你上班,本来就是绕路,你老妈不懂你还不懂吗?内心的正义小人左右开弓,拚命抽我嘴巴。

最终我还是爬了起来,梦游著洗脸刷牙出门,坐进他的车里,柔软的晨光刚好洒了进来,给一切蒙上了柔光滤镜。

舒服的我直打哈欠。

他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

「早安,我的小昭姐姐。」

我一歪头,睡著了。

-

——未完待续——


推荐阅读: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