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聖依在《乘風破浪的姐姐》錄製時激動會說「筋」,工作人員以為是她抽筋了,後來才知道在說「淦」,此前黃聖依也曾讀錯「內訌」的「訌」字,女神姐姐也讀錯別字,你有沒有遭遇過「識字」上的尷尬?


一旦聽到某明星讀白字,往往第一印象都是沒文化。然而,看到這個「淦」字,我還是表示理解。

因為,我也不認識這個字,直到百度了一下,才瞭解到這個字的讀音和含義。

「淦」,讀作gàn,因為與「幹」同音,最近在網路上用於抒發感慨。但是,這個字的本意是水滲入船中,引申為捕魚或打漁。

其實,對於這個「淦」字,我很久以前就見過,那就是讀《乾隆皇帝》時,裡面有個叫孫嘉淦的,而我當時也是按照「筋」來讀的。

可以說,錯讀這個字,已經錯讀了十多年了。所以,看到這則新聞,心中還在詫異,黃聖依讀錯了嗎?

從這點來說,應該感謝黃聖依,她讓我糾正了自己一個保持了十餘年的錯誤。

而且,不僅這個字,對於很多字,我都必須承認,自己並不認識。也相信,很多人對於有些字,也不一定認識。

畢竟,能註明出處的漢字數量高達10萬左右,而我們常用的漢字僅有大約7000,還不到漢字總數的10分之1。

比如前段時間,因為洪災,歙縣的高考被推遲。這個歙縣的「歙」字,我便不認識,當時讀成了「嗡」字,感覺字形差不多。

特別是,在我的影響下,身邊很多人都隨我讀成了「嗡」字。直到後來,也是百度,才知道應該讀「shè」。

也是前段時間,讀《山海經》,結果好像一年級的小學生,拿到了《大學語文》,很多字都不認識,而且,查字典都翻不到。

結果,讀完南山經和西山經,堅持到北山經,便把書扔回了書架,再也沒有重新拿起它的興趣與勇氣了。

當然,讀白字,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只要不是演講類、講座類的正式場合,也不耿耿於懷,以此為恥。

讀了錯字,改了就好。

反正對於社會構不成什麼傷害,有時,還能平添一些善意嘲笑的樂趣。


看待個鬼。

認識這些字的人中有多少人是在這個字走紅前就認識的?

就像當年走紅的「囧」字一樣。那時候我初中,班上就有同學寫了這個字問語文老師認識不,語文老師說沒見過,只見過「冏」,全班鬨堂大笑。

無不無聊?一個個初中沒畢業的小屁孩仗著網路語言多認識了一個字,就嘲笑正經本科漢語言專業的畢業生。嘲笑的人中又有幾個認識「冏」字?

不認識一些常規字確實不應該,問題是這種仗著網路語言認識的字去嘲笑人家不認識,真是太可笑了。

何況你認識的還不一定對。比如前兩年走紅的「懟」和「撩」,仗著上網衝浪的優勢,你認識這兩個字了,你怎麼讀它們?dui第三聲和liao第一聲?網上都是這麼讀的。但事實上,懟應該讀dui第四聲,撩第二聲。


這個故事教育我們, 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要隨便用。

互聯網時代更是如此。如果將以往效率相對低下的傳媒信息與如今高速傳播的海量信息相比, 對二者幾乎不加過濾地接收, 其差別可能猶如對著自來水管喝水與趴在污染的湖邊喝水。

所謂「網路流行語」的習得, 更像是人工智慧訓練一般——你看到一組不懂的符號, 看到他們高頻出現在一些場合, 嘗試歸納這些場合的共性, 按照這個規律主動投放這組符號, 觀察反饋, 修正之前總結的規律, 投放, 反饋, 修正。

乃至從某些「彈幕」或諸如「知乎」上對流行語含義的問題下, 可以發現五花八門、風馬牛不相及的「來歷」, 還都說得像煞有介事, 頭頭是道。

互聯網上「知其然, 不知其所以然」形成的問題愈來愈多, 卻也愈來愈隱蔽——內容上的空洞令其運用顯得極為「普適」, 也就難以發現錯誤。兩個對同一「流行語」或「表情包」理解截然不同的人也許也能用順暢地用其溝通。

而這一切, 通過文字反映出來的, 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這個「淦」字會出現,沒記錯的話是為了防和諧。把「幹」寫成「淦」也確實大大增加了友善度,因為大部分人第一直覺是讀jīn吧。

有人說這個哏是起源於b站,不過據我所知,對岸的視頻/文字資料裏應該很早就有了。類似什麼「趕羚羊」和「蔣幹畫」之類的,在大陸流行開來可能是靠b站,這個需要考證。

所以這個事和一個笑話很類似——學漢語的外國人看到2333,覺得有趣,活學活用,讀成了「兩千三百三十三」。

哏的傳播有時空差異,為了趕時尚不落伍,大家都很努力。也沒有嘲諷黃的意思,把「幹」寫成「淦」就是在賭審核人員不認識「淦」字,審核都不認識,要她認識有點強人所難了,再說,這也可能是為了優雅而故意引入「語音禁忌音變」呢,類似鳥(都了切teux)和操(七到切chauh)(誤)。

說到這個字有多生僻,新淦縣很有發言權。1957年推行簡化字時,覺得吉安北邊的新淦縣縣名太生僻,更名為新幹。其實這個縣名非常的古老,先秦時期,那塊地方就叫上淦,附近還有淦水。簡化了很可惜,字也不難寫只是難讀,不過和帶口音的「虔南」改「全南」比還是可以的,沒改成「新guàn或新gòng」算不錯了。(其中鄱陽縣改波陽縣,在2003年改回來了。)

下列地名用字,因為生僻難認,已經國務院批准更改,錄後以備檢查。

江 西雩都縣改於都縣大庾縣改大餘縣虔qián南縣改全quán南縣新淦縣改新幹縣新喻yù縣改新餘yú縣鄱pó陽縣改波bō陽縣尋鄔縣改尋烏縣

——《簡化字總表》第四表,1986

因為生僻,把「淦」簡化成「幹」;因為審查,把「幹」寫成「淦」,也是很有趣。

至於讀音為什麼那麼奇怪。

《說文解字》淦【卷十一】【水部】水入船中也。一曰泥也。從水金聲。汵,淦或從今。古暗切

淦 古暗切komh;金 居吟切kim。應該是gi/ki/hi的顎化讓新淦這麼古老的地名變成「生僻字」的。


(更新)這個哏應該來自對岸,因為簡化字中(乾,幹,幹)-&>幹,早期按特定詞屏蔽的時候一般的平臺很少屏蔽「幹」字,尤其是《幹物妹小埋》播出之後。而閩南語中「幹」的意義就惡毒多了(現在對岸的各種材料綠到出汁,各種小細節上都要把綠色塗滿,真·文化不自信,我都不知道怎麼碼,幾個「華語」就不打碼了)。

用淦,還可能因為一個人——嚴 家淦。另外,看到他們還用「贛」字,想打人。

我贛怎麼得罪他們了?贛!


評論裏看到有人舉了粵語的例子:淦gaam3 gam3;金gam1。

倒是有趣,在江西各種方言裏兩個字區別挺明顯的。下圖的讀音來自《江西省方言志》,可以看到很多方言(贛客官吳徽)中這兩個字的讀音,淦(鹹攝開口一等見組)在江西各種方言裏變化很明顯,贛 on - uan - an 客。

而「金」無論贛客,讀音基本都接近jīn,都是-in,而幾個例外的是吳語或徽語區的。


不認識很正常

但是很好笑

別人遇到什麼事了就會說「幹」,然後怕和諧,一些彈幕會發成「淦」。類似於我們說「臥槽」,或者「我艹」

然後她遇到什麼事情,就說「筋」

哈哈哈哈哈,關鍵還當成口頭禪經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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