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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直以來念念不忘、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師娘，竟然是我自己！

不會吧？！

不可能吧？！

我是做夢沒睡醒，還是醒著在做夢？！

「青綾，」師叔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不回！堅決不回！」我維持兩眼瞪圓的傻樣，念念叨叨：「……回了神夢就醒了，夢醒了就要繼續暗戀不成酸唧唧……」

師叔抽了抽嘴角：「可是青綾，你心悅君卿的事，上到天道盟，下至武林中，還有人不知道么？別人暗戀是酸唧唧，你暗戀是大喇喇，你寫的《絕美師尊的小甜徒》是世面上最暢銷話本，養活了大半的茶館酒肆評書先生。」

我搖搖頭，一本正經：「並非最暢銷，我新作《師尊請不要》才是真火爆。」

師叔揉揉太陽穴：「但凡你拿出寫這些不正經玩意的半分認真，君卿也不會對你冷淡如斯。」

「師叔有所不知，」我嚴肅認真：「我對師父的愛猶如望江之水，滾滾不息，以前是我錯了，以為師父是高嶺之花，我只配在書里亂寫亂畫，如今才知道，師娘竟是我自己！師父對我疏離，全因他深愛我，所謂越愛越尊重，心裡喜歡，面上冷淡，我是徒弟他是師父，禮法桎梏讓他對我只能若即若離，想必他也痛苦難當。」

師叔聽得瞠目結舌：「……難怪你的話本能暢銷，腦子裡究竟有多少臆想？你們兩家是有婚約，但君卿出生早，你出生晚，君卿習文練武的時候，你還是個腹中肉球；君卿少年成名的時候，你剛才蹣跚會走；君卿承襲盟主之位名動天下，你終於能磕磕巴巴將三字經背完。以你文墨不通，根骨不佳的劣態，你以為憑什麼能拜他為徒？那是君卿以退婚為由，你家同意換來的拜師契機。」

「我明白了……」我低著頭，喃喃回應。

師叔大約覺得說得過了些，嘆了口氣道：「……原本這事不該與你說，但我始終覺得你和君卿……」

「我和師父的情緣竟然這樣深厚！」我握著拳，眼神發光：「小青梅配老竹馬，弱廢柴搭強無敵，所謂天生一對，便是如此！」

師叔：「……」

看我的眼神，彷彿在看智障。

【待續】

師父一直以來念念不忘、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師娘，竟然是我自己。

看著牆上和我極為相似的畫，心裡沒有驚喜只有恐慌。

（一）

我自小知道，師父喜愛師娘。

每天師父都要在房中待上大半的時間，我問師父為什麼？師父說：裡面有師娘。

每當提出我想進去看看師娘時，向來溫柔的師父面目瞬間猙獰。

雖然當時被師父嚇出心理陰影，但我心中的好奇卻與日俱增。

終於在我成年這天，師父喝多了酒，我趁機走了進來，瞧瞧師娘到底是什麼模樣。

畫中女子不能說與我一模兩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還不是讓我害怕的原因。

師父房中的牆面上掛滿了我的畫，從小到大，大大小小，有我喝醉酒的酣睡的模樣、有我受罰委屈的模樣、有我逛後山花燈欣喜的模樣......

有些場面師父根本沒在場，他是如何知道我當時的模樣。

師父一直監視我，甚至對我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聽見後面傳來熟悉的男聲：「徒兒，發現了？」語氣中雖是疑問，但我知道師父不需要我回答。

依舊是那種溫柔的調調，可在我聽來像是索命一般。

我想跑，但身體像是定立在原地，我知道師父對我用了法術。

一雙修長的手拂在我的脖頸處，大拇指輕柔的摩擦，似是對一件珍品，他伸出舌頭輕輕舔舐我的耳垂。

我渾身一激，噁心的要命。

我聽見師父低聲淺笑，如同惡魔低語。

他道：「你終於回來了。」

這話我聽不明白，但下一秒，我就昏了過去。

（二）

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在一朵蓮花里，周圍粉粉嫩嫩，身上也沒力氣索性躺在這裡。

記憶中最後一幕，是在師父的書房。

我突然聽見師父的聲音，他道：「年兒什麼時候能醒？」

師父口中的年兒是我。

可我如今這是怎麼了？這又是何地？

我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快了吧！」

話音剛落，閉合的蓮花緩緩綻開，我眼前一片光亮。

我迫不及待看向周圍，引入眼帘的是我的小胖手和小胖胳膊。

我不解地揮揮手，迷茫自己的細長胳膊為什麼變得又短又粗，難不成自己縮水了？

我被人接了過去，是我的師父，他依舊是一襲白衣，溫柔可親。

也許是經歷過書房一遭的緣故，我望著他嘴邊的笑意，心下一陣惡寒。

（三）

我被師父帶走了，又來到了那座熟悉的山頭。

我明白了一件事，我大概是重生了。

師父的院子中有一朵仙曇花，仙曇花一生只開一次，仙曇花數量稀少，師父只有這一株，開在我四歲那年。

我在等，等到我這幅殼子長到四歲。

四歲時，仙曇花開了，我也確定這是重生了。

師父按照我預想的那樣，每日不落的重複之前的事，更讓我對重生這件事確信不疑。

我想逃離，可這座山的結界我又打不開。為了保持我與師父的距離，我開始冷淡，不像前世那般黏著師父，這樣......師父就不會對我暗生情愫了吧！

也為了不再重蹈覆轍，我死活不會再進那座書房。

（四）

為了能逃走，我向師父撒嬌，想讓他帶我出去玩。

師父答應我：「十八歲就帶你出去。」

我既欣喜又不安。

十八歲對我來說，真是一個敏感的時候。

那天，我滿懷欣喜收拾自己的東西，卻突然栽倒在地上。

再醒過來時，是半夜。

我腳上帶著精緻的鎖鏈，對面的師父溫柔地靠近，緩緩道：「上次就被你逃了，以為現在還能逃得掉嗎？」

（五）未完待續~

【未完結】

一.

師傅一直念念不忘，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師娘竟然是我自己。

得知這個消息，我頗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師傅那廝雖然對我還算不錯，撿我回門派又勤勤懇懇的教養我。

可是，誰能忍受一個姑娘家家的被當成小子教養，這麼多年了，我除了那身門派校服就沒有一件能穿的出去的衣裙，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首飾。

成天灰頭土臉的，連後廚的何三見了我都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甚至想和我拜把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拿著那副從師傅房內暗格里尋出來的畫，趾高氣揚的在師傅面前攤開：「承認吧，師傅，其實你暗戀我多年，害怕我被其他人拐跑，於是故意將我當成小子教養。」

師傅生好看，周身氣質清冷若竹，言行舉止間自有風骨，且向來不喜形於色，可當聽到我這番話的時候，硬是把手中的上品狼毫給折斷了，宣紙上泅出一大片墨色。

「誰准許你去我房間的。」師傅平靜的出聲，凌厲的鳳眸就這樣看著我。

我梗著脖子，有些不敢看師傅的眼睛，顫顫巍巍的又掃了畫上與我一般無二的女子一眼，那落款上寫的分明，贈愛妻。

邊上還附有幾句寫的酸溜溜的情詩。

「不是便不是，你…你那麼凶做什麼…」我拿著畫的手有些不穩，險些將那畫撕毀了，於是就想著將這畫先收起來，不知道是師傅眼神過於嚴肅，還是怎麼的，這畫終究還是在我手中碎成了兩半。

我看著手中從畫上女子脖子處撕成兩節的畫，頓時覺得脖子一涼，吾命休矣。

不過預期中的毒打和辱罵並未出現，師傅看著那畫頭也不抬一下，一掌將我推出了房門，隨後房內出現了一團火光。

我曉得，這次師傅是真的生氣了。

師傅是近千年來修真界最有出息的修者，而我是修真界近萬年來最不可雕琢的朽木，這些話都是與我師傅交好的一個修者說的。

我生氣的回了房，一尾食指粗細青色的蛇兒正安安靜靜的盤在我的桌面上環著一塊上品靈石小憩。

「季君晏！」我出聲，那尾蛇兒聞聲睜開眼睛，露出金黃色豎瞳，吐了吐蛇信子算是回應，又頭一歪的倒了回去。

直到我一拍桌子，拿走那塊上品靈石，那青蛇才狀似無奈的直起身子，幻化成一著俊秀的青衣男子，單手支頭，坐在桌子邊：「你果真是個傻子，我不過告訴你你師傅暗格藏了秘密，你就這般急不可耐的尋你師父對峙。」

「我才不傻，方師姐說了我這叫單純可愛，你一尾蛇妖懂個什麼。」我反駁，甚至有些後悔從後山救了這蛇。

季君晏搖了搖頭，不知從何處扯了一把扇子，故作風流的在身前搖了搖，後又拿扇柄指了指我：「單純？我看是呆蠢吧，也罷，你不僅從深淵裡把宋舟救了出來，三魂七魄還只丟了一魂二魄，如今還能好好的在我面前說話，高，實在是高啊。」

「話說宋舟都如此對你了，你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不離不棄，看的我都覺得感人肺腑了，你當他是師傅，他又如何。」季君晏笑了笑，頗為嘲諷的停頓一下又開口，「雖然數十年來任由你在這門派里東走西逛，還願意到處給你收拾爛攤子，卻唯獨不願意教你術法，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緣由。」

我一時語塞，這點一直是我不願提及的，師傅待我極好，卻從未教過我術法，總是有百般借口推脫，最後還是與師傅想來交好的那位修者說我這般資質的，饒是我師傅這樣天資卓越的也教不出個所以然。

加上我偷學許久的一個簡單術法都完不成，我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之於仙途，我也許真的沒什麼機緣吧。

「無外乎我天資愚鈍罷了，這是全門派都知道的，你拿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回答，語氣卻不似先前那般怒氣沖沖的，已然被澆熄了大半。

季君晏抬眸，又是一個高深莫測的笑，看的我只覺得這廝欠打的緊。

「宋舟的仙友說什麼你便是什麼唄，他說你是朽木，你原先到還真是一塊朽木，不過」說到關鍵處，季君晏拿起桌上的茶小飲一口「不過是天上的一顆神木所化，因兩位神君打鬥誤傷被劈成了兩節，一節落入凡間成了你，還有一節待在天上。」

「你就只管誆我吧你，我才不信勞什子的神木論，我是我師傅從難民堆里撿來的，你現下傷也養好了，還不快些離開，小心我師傅發現你了，將你打成一條死蛇。」我威脅到，順帶打開了身後的門，陽光就這樣撒了進來，季君晏原身是一尾青蛇，性子貪涼，光一進來，便往後縮了縮，豎瞳也暗了暗。

「嘖，雖然記憶不在了，你這性子倒是一點沒變，就算是故事，你也且聽我說完再趕我走。」季君晏拿扇子的手一揮就將門重新合上了，順帶將我定在了原地，除卻一雙眼珠子還聽使喚，竟是半分也動不了。

我瞪著他，他倒是也不慌，只是擺正了姿勢，非要要把這故事說完，單手展開扇面開口：「不巧掉入了魔界，當真成了一塊朽木了，魔氣順著你的木紋就混了進去，不過百年，你就從一塊神木變成了一塊黑心木頭。」

一塊無惡不作的黑心木頭。

後面無非就是季君晏口中的黑心木頭，也就是我，愛上了宋舟，不惜一切代價，只為與其生死相依，可是宋舟作為正道，哪怕真的對我動了情，也要大義滅親，將我這塊黑心木頭殺了。

神木又怎會輕易死去，還是我自己得知宋舟想要殺我，心如死灰的跳入深淵，想要就此忘卻之前種種，原本按著我的計劃我剛好跌落到第一層便可結束。

不想宋舟這人見我摔下去，頭也不回的就跟著下去了，我為了救他，丟掉了一魂二魄，不留神直接入了輪迴道。

後來，宋舟找到轉世的我，不讓我找回那丟失的神魂，百年後我身死道消，而他得道成仙。

「這樣，你還要守著你的好師傅嗎？」季君晏問，站起身用扇子點了點我的頭，解除我身上的定身法咒。

我動了動長時間未曾活動的手臂，冷靜的看著季君晏，乘其不備將他踹出了房門：「去你的黑心木頭，本姑娘怎麼著上輩子也該是個仙女，師傅如何我自己知道，不勞你費心，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請您現在就離開。」

哈哈哈，看到題目，我把大綱都想好了，點進來一看，要求是言情……暴風哭泣……

師傅一直以來念念不忘、我從未見過的神秘師娘，竟然是我自己？

我的神念在玉簡中震蕩不已，差點讓這縷神念崩潰。趕忙收回意識，撇眼悄悄看了一下旁邊的師傅。

「這開頭取得不好，強行導引閱讀者的情感……」虛見道長閱讀著一枚玉簡，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隨機發覺我的小動作，笑著向我問道，「小靈，看到什麼有趣的故事了嗎？」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胡亂把手上的玉簡塞到其他玉簡之間，往木盒裡裝。不過這番手忙腳亂，只得把一盒玉簡撒落到地上。「我，我……」

看著地面散亂的玉簡，我不由得低下了頭。

虛見輕笑一聲，抬手一指，一塊地板抬高，縫隙間走出幾個比巴掌略大的木偶小人。這是師傅的機關人偶，非金非玉，雕刻著細膩的少女面容，穿著奇怪但好看的衣服，現在正有序地整理地上的玉簡，放回木盒理。

幾個人偶把木盒搬回架子上的同時，一個似是那些人偶領頭的機關人偶緩緩飄到虛見道長面前，將一枚玉簡放到他手上。我看到那個玉簡，不由臉上一紅，那個就是我剛剛看的玉簡。

師傅捏了捏玉簡，輕念道：「原來在這裡呀，還以為刪乾淨了。」

靜默了一炷香，我低著頭，不敢看師傅，虛見道長保持沉思，期間那個人偶倒了兩杯如墨般的糖水後，就領著其他機關人偶回到地板下面。

「你是不是想問些什麼？」最後，還是師傅開口，對我問道。

我緊抿雙唇，還是壯著膽子說道：「我看見了，看見了師傅和其他女子很親密，說是師傅的妻子，但，但，她們，和，和我很像，很像……」

「你覺得，我是因為你像你的師娘，所以把你收入門下嗎？」虛見帶著微笑說道。

我難以說下去，只是微不可見地點頭。

「你想多了，你的師娘可是比你厲害多了。」虛見師傅依舊是那個笑容，玉指一彈，那枚玉簡便化為齏粉，「這是你師娘留下來的玩笑，只要是女孩閱讀這類玉簡，都會把她自己的形象換成那個閱讀的女孩的。」

「哦，是，是嗎？」我心中略微鬆了口氣，也感到一陣悵然若失，似是自己不是師傅的愛人而感到的失落。

虛見師傅把兩枚玉簡放到我手上，說：「星舟還有12個時刻就要出發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謝，師傅。」我趕忙接過玉簡，拜謝後，逃也是的離開藏書室。

以下為正常視角。

馬月靈離開後，公輸虛見拿著那杯可樂立在舷窗前，看著窗外緩緩轉到的星球若有所思。

之前那個女僕長手辦薇A04飛到他肩上，輕聲說道：「契合率17%，是女主人的載體可能性不高，是否前往下一個生命星球？」

「不用，」公輸虛見喝乾了一杯可樂，「順著引力通道前進吧。」

「可是宇航航行到達下一個生命星球只需要三年，而走引力通道距離下一個初步人類文明星球需要進行七次跳躍，並且難以隱蔽。」薇A04給出了分析。

公輸虛見抬手按在舷窗上，舷窗鏡像顯示出一名女子站在他身邊。而實際上，這個船艙里只有他一人以及一個智能助手。

「我在找她，她也可能在找我。我要給小靈留下我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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