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感謝羅輯。

2.但是羅輯對人類的愛已經讓他任勞任怨了半輩子,即使是羅輯生命的最後時光也選擇和人類的墓碑共存亡。那麼為什麼,他可能已經預見程心接替執劍人後的命運,卻還是毅然決然將按鈕交給程心,哪怕他已經猜到人類可能因此滅亡?是羅輯已經對人類失去保護的動力了嗎?


都一樣,程心是選出來的,既然西風壓倒了東風,說明冬天終究來了,僅憑一個人是擋不住的。


火車與扳道工與五個孩子與一個成人。

我幾乎沒見到有人問,是誰讓火車開起來的。


因為他不在乎了

他之所以能夠威脅到三體人,就是因為他對地球已經不在乎了

羅輯:你要敢過來我就向宇宙發射信號

三體人:你發射信號地球也玩完

羅輯:玩完就玩完,反正我不在乎,你敢過來我就按

羅輯如果這時候還對執劍人挑東挑西,就證明他還是想讓地球生存下來的,而他一旦想讓地球生存下來,他就不會按下按鈕,也不會威脅到三體人了


奧馬巴在卸任的時候其實也想說特朗普並不適合做美國總統。


這或許是劉慈欣本人的一些態度。

其實劉慈欣筆下的很多人都是這樣的,就說三體吧,常偉思,希恩斯,章北海,羅輯甚至包括維德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人。

這些人的共性通俗一點說就是,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劉慈欣這人其實就是這樣的,常偉思做了他的事,帶軍隊去了未來;希恩斯做完了他的事,留了幾個打鋼印的破鐵皮;章北海做了他的事,最後推了躊躇不前的人類一把;維德也做完了他的事,他畢生所願就是給人類留下種子,即使這個種子是程心,也不過如是而已。

羅輯也一樣。

黑暗森林是他的事,最開始來當個持劍人把把關姑且也是。但是到這裡就足夠了,不需要繼續了。羅輯的上一代,葉文潔,常偉思,他們做好了那一代的事,羅輯,章北海做好了自己這一代的事,之後的事情就留給之後的人類好了。沒關係的,都一樣。

使徒保羅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提後4:7-8)


他已經孤獨了太久了,戰鬥的太久了,現在屬於他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至於繼任者是誰,有什麼特點,會不會搞砸,關他什麼事?

大史都說過肯特,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發生什麼結果都沒必要操心,這樣活著起碼不累。

羅輯和大史在一起共事那麼久,這點早就明了於心了。


羅輯當然預見到了,羅輯已經看透了人類作為一個群體的幼稚和愚蠢,沒有這個程心也會有下一個程心,他不可能永遠守護人類!

還有一個次要原因我覺得應該是,對羅輯個人來說他當時的世界上已經沒有他在意的人了,比如庄顏和他們的孩子!

所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盡人事由天命~


他已經一百多歲了,平均壽命150歲,他是公元年代的人,壽命只會更短,也活不了多久了,最後活到200歲直面太陽系二維化,我覺得是大劉想讓這個靈魂人物真正貫穿始終,算一個bug吧,但這個bug很贊。

他不交還又怎麼樣,人類再造一個新的信號發射器然後把他的信號發射器癱瘓掉,執劍人是一種權利,這種權利來自人類,人類可以隨時剝奪,隨時賦予別人。那振臂疾呼只有我能拯救人類,程心這個聖母絕對會威懾失敗,我死後讓維德作為我的接班人。有誰會信,有誰會聽,他有那個權力嗎。他那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按下按鈕廣播坐標,但這有什麼用,還是毀滅,威懾失敗是毀滅,威懾成功也是毀滅,他能替人類做這個決定嗎?所以他把按鈕交給程心,讓人類自己做出決定,而他只是繼續盡己所能地挽救太陽系文明,威懾失敗後支撐反抗軍,即使誰都知道根本就挽救不了,這已經類似於一種本能甚至說是詛咒。以前那把武器是葉文潔給的,而現在他已經是赤手空拳了,他不是失去了保護的動力,而是失去了保護的能力。

---------------------------------------------------------------------------------------------- 鑒於大家認為人類不能剝奪執劍人的威懾權,我說一下我自己的理解吧。

威懾體系建立之初,羅輯將其作為了人類對三體的威懾工具,所以他馬上將雪地計劃的控制權交給了人類,但後來發現一群人形不成威懾,又匆忙將威懾權交還給羅輯。所以我認為這種威懾體系威懾力的來源在於個人抉擇的不確定性,而威懾系統只是工具和物質支撐罷了。

威懾體系最初建立在人類對三體的威懾之上,從後面羅輯七十餘年的足不出戶和被乾乾淨淨掃地出門看,他這段時間並沒有改變威懾體系的初衷。這帶來一個問題就是人類本身對威懾體系的威脅相比於三體要大的多,從建立之初恐怖分子的不斷衝擊導致被迫削減到只剩三座發射塔可以看出,對外有餘而對內不足,防的了三體防不了自己,對外堅不可摧,對內一觸即潰,或者人類絕對不能容忍威懾體系對人類明目張胆的威脅,其存在本身都漸漸地變作了一種罪惡,反覆糾結羅輯用作試驗的星星上到底有沒有生命,其實就是在害怕人類會步其後塵,在三體還在忍受這種威懾時,人類自己先受不了了,匆匆換上一個聖母,稱程心為聖母,說白了潛意識裡都認定她不會選擇威懾,人類再也不用面對被廣播坐標後面臨不知何時到來的滅種危機的恐懼和壓力,隨著三體人形象的日益柔和化,威懾體系帶來的威脅超過了三體人的威脅,沒有人願意天天枕著一個炸彈睡覺,哪怕這個炸彈的控制器在自己手裡,這也是為什麼威懾體系會走向崩潰,執劍人換屆只是量變到質變的標誌罷了。所以不應將威懾體系看作是執劍人的威懾體系,應將其看作是人類的工具,是人類自己摔碎了這個工具,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羅輯還是那個羅輯,年齡大了又沒老年痴呆,又非心灰意冷累覺不愛,後面還上躥下跳的組織反抗軍,研究曲率飛船,建博物館呢,怎麼威懾體系說崩潰就崩潰。干坐七十餘年連接班人都不培養一個,也沒自己的班底,他實際上將自己變成了威懾體系中的一個核心零件,而非體系的主導者和控制者,人類要更換就更換,他從來沒想過手中的劍是屬於自己的,他一直扮演著一個跟在孩子身後收拾孩子惹出的禍事的慈母角色,而非拿繩子栓著孩子走的嚴父角色。


我記得執劍生涯結束後羅輯好像都不能講話了。

其實即使是能講話,對於公投民選、聯合國授權的繼任者羅輯基本也改變不了什麼。

或者是,羅輯覺得自己已經把半生投入到對地球文明的維護上,作為一個地球人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類不會,也不應該感謝羅輯。因為這是執劍人的職責所在。

人類選出一個沒有擺脫人性束縛的人去成為執劍人,因為他們以為執劍人是一個擁有無限權力領導者,所以用陰柔化的方式限制權力的泛濫。但事實上執劍人從來都不是人類的領袖,他獨立於人類之外。人類和三體是天平的兩端,而執劍人是其中的支點,通過改變位置,使兩者平衡。

如果有一天,地球技術爆炸,科技水平超越了三體,那麼會發生什麼呢?

他們會殺死執劍人。

因為執劍人不是人類,他是一個異類,是一個暴君,剎那間就會毀滅人類和另一個無辜的文明。

這一點,羅輯明白,三體明白,

人類不明白。

所以程心錯在沒有認清自己的懦弱,羅輯則錯在高估了人類的理智。


羅輯之前是個水論文教授+花花公子,靠一身小聰明混得舒舒服服,沒有受過專業訓練。

後來無論羅輯怎麼厲害,執劍都消耗了他的全部能量。他無力兼顧其他。


其實三體裡面與決定人類命運有聯繫的人裡面,那些對人類命運有過拯救行為的人物,基本都持同一種態度:儘力而為,無愧於心。

章北海,大史,羅輯,維德甚至二部開篇的葉文潔,都是的。

無愧於心其實透出一種絕望,因為知道可能於事無補,但最起碼可以給自己一個交代。

無論如何,程心代表人類的選擇,這是羅輯清楚的,因為羅輯那麼些年都是為人類執劍,所以羅輯尊重人類的選擇,很自然。


羅輯看到程心,就知道人類是爛泥扶不上牆,內心活動大概是:帶不動帶不動!愛咋咋地吧!


幾十年前,人們選擇了羅輯

幾十年後,人們選擇了程心

當生存迫在眉睫之時,人們選擇遺忘人性。

當生存理所當然之時,人們選擇重拾人性。

人類的命運是人類自己把握。

雖然宇宙黑黑茫茫,無論選擇什麼,唯有死神永生。


羅輯和章北海是一類人。

他們只把自己能做到的做到最好然後就放手了。

他們不是人類的爹媽。

他們只是守護者。

程心是怎麼當上的執劍人的?

是被選上去的。

是人民的意志。

全體人民覺得程心比羅輯更適合當執劍人你讓羅輯怎麼辦?

死不放手?

你猜人民會不會痛罵他是全人類的罪人?

你可以參考一下最近中國發生的一些事。

大劉最厲害的是摸透了人性。

所以我一直覺得大劉很可怕。


羅輯已經必須交劍。

因為智子盲區,三體水滴襲擊藍色空間號已經是內置程序,羅輯不交劍,看到藍色空間號被毀該怎麼辦?按還是不按?三體的光速飛船四年前就出發了,羅輯看到尾跡改怎麼辦?以上兩側,已經打破了和平的底線,如果不按,那三體必然得寸進尺,一步步逼到死角。

這點羅輯面壁面了這麼長時間,恐怕早就猜到了三體的行動。

但與程心不同,羅輯知道自己一定是會按下去的。

然後。羅輯的下場就如同青銅時代號返航官兵的下場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人類會恢復最殘忍的死刑方法,把羅輯、莊嚴和他們的孩子一步步折磨致死。試想,一個毀滅了三個世界的罪人,在全人類滅亡之前,會受到多麼可怕的對待。

羅輯待活著啊,羅輯活著,人類才有希望。當人類受盡折磨時,說不定還能再建立威懾,說不定再太空中一百艘戰艦會醒悟過來,如章北海一樣向著宇宙四散。之前哪一次不是絕處逢生?

所以毅然決然交劍,正是對人類責任的體現。


羅輯已經為這個使命守了幾十年都快老死了,你還想讓人家再守個幾百年?


人吶,固然要自身奮鬥,但也要看歷史的進程。


看看原文吧

  • 危機紀年第208年,三體艦隊距太陽系2.07光年

在一個冷雨霏霏的秋天的下午,新生活五區的居民代表會議做出了一個決定:將羅輯驅逐出小區,理由是他影響了該區居民的正常生活。在雪地工程期間,羅輯常常外出參加會議,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小區里度過的,他就在自己的居所中同雪地工程的各個機構保持聯繫。羅輯恢復面壁者身份後,新生活五區就處於戒嚴之中,居民的生活和工作都受到影響。後來,隨著羅輯地位的衰落,對小區的戒嚴也漸漸鬆懈下來,但情況更糟:不時有城裡來的人聚集在羅輯所住的樓下,對他起鬨嘲罵,還向他的窗子扔石塊,而新聞媒體對這景象也很感興趣,往往來的記者和抗議者一樣多。但羅輯被驅逐的真正原因,還是冬眠者們心中對他徹底的失望。

會議結束時已是傍晚,居委會主任去羅輯的住處向他通報會議決定。她按了好幾次門鈴後,自己推開了虛掩著的門,屋裡混合著酒氣、煙味和汗味的空氣令她窒息。她看到,屋裡的牆壁都被改造成城市裡的信息牆,到處都可以點擊出信息界面。紛亂的畫面布滿了所有的牆壁,這些畫面上大部分顯示著複雜的數據和曲線,一幅最大的畫面則顯示著一顆懸浮在太空中的球體,這就是已經包裹著油膜物質的恆星級氫彈。油膜物質呈透明狀,可以清晰地看到其內部的氫彈,主任覺得它看上去像自己來自的那個時代孩子們玩的玻璃彈球。球體緩緩轉動,在轉軸的一極有一個小小的凸起,那是等離子發動機,光潔的球面上映著一輪小小的太陽。無數的畫面令人眼花繚亂地閃爍著,使房間變成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大盒子,房間里沒有開燈,只由牆上的畫面來照亮,一切都溶解在迷離的彩光之中,一時分不清哪是實體哪是影像。眼睛適應了之後,主任看到這裡像一個吸毒者的地下室,地上到處散落著酒瓶和煙頭,成堆的臟衣服上落滿了煙灰,像一個垃圾堆。她好不容易才從這個垃圾堆中找到了羅輯,他蜷縮在一個牆角,在畫面的背景上顯得黯黑,像一根被遺棄在那裡的枯樹榦。開始主任以為他睡著了,但很快發現他的雙眼木然地看著堆滿垃圾的地面,其實是什麼都沒看。他眼中布滿血絲,面容憔悴,身體瘦得似乎無法支撐起自己的重量。聽到主任的招呼,他緩緩地轉過臉來,同樣緩慢地對她點點頭,這使她確信他還活著。但兩個世紀的磨難這時已經在他身上聚集起來,把他完全壓垮了。面對著這個已經耗盡了一切的人,主任並沒有絲毫的憐憫。和那個時代的其他人一樣,她總覺得不管世界多麼黑暗,總在冥冥之中的什麼地方存在著終極的公正,羅輯先是證實了她的感覺,然後又無情地打碎了它,對他的失望曾令她惱羞成怒,她冷冷地宣布了會議決定。羅輯再次緩緩點頭,然後用因嗓子發炎而嘶啞的聲音說:「我明天就走,我是該走了,如果做錯了什麼事,請大家原諒。」兩天後,主任才明白他最後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其實羅輯打算當天晚上就走,目送居委會主任出門後,他搖晃著站起來,到卧室里找了一個旅行袋,往裡面裝了幾件東西,包括從貯藏室里找出的一把短柄鐵鍬,鐵鍬柄的三角把手從旅行袋上露了出來。然後,他從地板上拾起一件已經很髒的外套穿上,背起旅行包走出門去,任身後一屋子的信息牆繼續閃亮著。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是在出樓梯口時遇到一個可能是剛放學回家的孩子,那孩子用陌生而複雜的眼光盯著他,目送他出了樓門。到外面之後,羅輯才發現仍在下雨,但他不想回去拿傘了。他沒有去找自己的車,因為開車會引起警衛的注意。他沿著一條小路走出了小區,再沒有遇到什麼人。穿過小區外圍的防護林帶,他來到沙漠上,細雨灑在臉上,像一雙冰涼的小手輕撫著他。沙漠和天空都在暮色中迷濛一片,像國畫中的空白,羅輯想像著這空白中加上自己這個人影的畫面,這就是庄顏最後留下的那幅畫了。

他走上高速公路,等了幾分鐘後攔住了一輛車,車裡是一家三口,他們很熱情地讓他搭上了車。這一家子是返回舊城的冬眠者,孩子還小,母親也很年輕,他們三個人擠在前座上竊竊私語,那孩子不時把腦袋鑽到媽媽懷中,每到這時三人就一起笑起來。羅輯陶醉地看著,他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因為車裡放著音樂,是20世紀的老歌,一路上羅輯聽了五六首,其中有《喀秋莎》和《紅莓花兒開》,於是他滿心希望能聽到《山楂樹》,這是兩個世紀前他在那個村前的大戲台上為想像中的愛人唱過的,後來,在那個北歐的伊甸園中,在倒映著雪山的湖邊,他也和庄顏一起唱過這首歌。

這時,一輛車迎面開來,車燈照亮了后座,孩子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盯著羅輯叫道:「呀,他好像是面壁者呀!」於是孩子的父母也都回頭看他,他只好承認自己就是羅輯。這時,車內響起了《山楂樹》。車停了下來,「下去。」孩子的父親冷冷地說,母親和孩子看他的眼光也如外面的秋雨般冰涼。羅輯沒有動,他想聽那首歌。「請下去。」那男人又說,羅輯讀出了他們目光中的含義:沒有救世的能力不是你的錯,但給世界以希望後又打碎它則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羅輯只好起身下車,他的旅行包隨後被扔了出來,車啟動時他跟著跑,但《山楂樹》很快就消失在冰冷的雨夜中。這裡已是舊城邊緣,過去的高層建築群在遠方出現,黑乎乎地立在夜雨中,每幢建築上只零星地亮著幾點燈火,像一隻只孤獨的眼睛。羅輯找到一個公交車站,在避雨處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等到一輛開往他要去的方向的無人駕駛公交車。車是半空的,坐了六七個人,看上去也都是舊城的冬眠者居民。車裡的人們都不說話,默默地感受著這秋夜的陰鬱。一路上很順利,但一個多小時後還是有人認出了羅輯,於是車裡的人一致要求他下車。羅輯爭辯說自己已經輸入信用點買了票,當然有權坐車。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拿出兩枚現在已經很不常見的現金硬幣扔給了他,他還是被趕下了車。「面壁者,你背把鐵鍬幹什麼?」車開時有人從車窗探出頭問。「為自己挖墓。」羅輯說,引起了車裡的一陣鬨笑。沒人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作為一個百歲老人,

羅輯已經不在乎地球的死活了,他之所以還握著劍柄,是為了責任

「不是自己想做之事,而是應行之事」

作為一個威懾度超過了90%的男人,他不僅僅不在乎三體文明的存亡,地球他也不在乎

因為,人類不感謝羅輯


如果建國後第一次選舉時老毛不把權力交給劉,那麼後面一大堆破事都不會發生。

但如果不交,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這段看著像是寫未來,其實是在寫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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