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童年的一切,你還記得什麼?一個人?一首歌?一個動畫片?一台遊戲機?

讓我們一起懷舊吧,或許再過些許時間,我們什麼都記不起了。


1.溫度

這個可能是我最早的記憶。畫面中是媽媽和我們三姊妹,媽媽給我們分別調了奶粉,弟弟的在奶瓶里,我和姐姐的在杯子里。一會弟弟的奶粉喝完了,但我還沒有喝,媽媽溫柔地問:「怎麼還不喝呢?」我答:「燙。」回道:「弟弟的在奶瓶里都喝完了,你的在杯子里應該冷的更快,不燙了,快喝吧。」於是我吹著奶,慢慢地喝了下去。

長大後一直記得這個畫面,問過媽媽它的真實性,媽媽說不記得了。我有些沮喪,因為當時不過四歲,無法確認是真實事件,還是長大後做夢加想像而來的畫面。但是想想也是,那個牛奶的溫度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個記得的感覺,那個畫面是我記憶的最早萌芽,但於媽媽來說不過是照顧我們三姊妹的日常瑣碎而已。

2.睡衣

和姐姐過家家的時候,我們一起照顧布娃娃。娃娃要睡覺了,我在她身上划過一下(假裝穿衣)說:「寶寶乖啊,穿上睡衣吧,這樣就會不會感冒了。」姐姐看著我不解地問:「為什麼不會感冒了?」我理著小被子說:「因為踢了被子衣服會變熱啊,就不冷了。」

其實我們當時並沒有穿睡衣的習慣,但是我在電視里看到過,我不理解還要換一套其他的衣服睡覺。於是就賦予了睡衣特殊功能,以為睡衣是可以自動調節溫度,讓人踢了被子也不會受涼。多年後,我看到空調識別控溫的功能時也會想起那次過家家。

3.小米鍋巴和茶葉

爸爸喜歡喝茶,他放下杯子離開後,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喝了一口,卻不小心吃到了茶葉,頓時難受的咳了半天。一會我的小夥伴來我家玩,還邊嚼著一毛一包的小米鍋巴,便給了我一片。我吃了之後覺得喉嚨里沒有這麼難受了,便把今天的奇遇告訴了她。她便一臉真誠地告訴我治療的「良方」,說她上次也不小心吃到過茶葉,就是吃了整整一袋小米鍋巴才治好的。我頓時慌了起來,我才吃了一片況且眼下也找不到一毛錢,這「病」怎麼辦?小夥伴看看手裡的小米鍋巴已不足一袋,再摸摸褲子竟也是一分錢也找不到,無奈地看著我搖了搖頭。於是我在緊張中度過了一天,第二天又活蹦亂跳起來,沒有因無葯而亡。

4.為什麼戶口本上我是最後一個

我從小就是愛睡懶覺的,每天不到十點就賴著不起。一天媽媽辦事回來,把戶口本扔在了茶几上,我便翻開看了起來,居然發現我的名字在最後一個。我一下就覺得不公平了,明明我是老二 ,居然排在最後,於是就要向我媽媽討一個說法。媽媽說:「還不是你懶,那天警察叔叔來看我們家幾個人,大家都好好排排站讓警察叔叔登名字,都登記好了,警察叔叔準備去下一家,我才想起來被窩裡還有一個你,立馬讓警察叔叔去床邊看了你的臉,這才有你的名字,不然你連最後一個都排不上。」我只好悻悻地說,那下次登名字記得早點叫我起床。從此我心裡就想著,下次警察叔叔來了我一定要第一個起床,把名字放在第一個的念頭。

現在想起來這事還是挺佩服我媽的臨場發揮能力和講故事的本領的。

5.兔和龍

姐姐屬兔,我屬龍。看著圖騰中面相兇狠的龍突眼獠牙,再想想毛茸茸的小兔子,我便向姐姐述說道我的苦惱,也想屬兔子,不想屬龍,象徵溫柔善良,而不是兇狠惡毒。姐姐說:「沒事沒事,這個是每年都會變的,等你到我這樣大,也是屬兔子的吶。」於是我就想著我哪年能屬到兔子呢,那一年一定要看看兔子是怎麼活的,試試草好吃嘛。可惜直至今日也不知道其中滋味。

不過後來也覺得龍的能力強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以至於大人問我長大以後要幹嘛,我說,以後要和龍一樣,噴火飛天。然後雙手合十放在頭頂滿地跑(作龍狀),一翻暢遊天地,騰雲駕霧。

6.丟失的耳朵

一次晚飯過後,我就和小夥伴們去頂樓玩了。嬉戲打鬧著夜色越來越濃,皎潔的月亮也更吸引我的目光了,於是我便抬手指向那白玉盤,讓夥伴們一起觀賞。誰知一夥伴轉過身來,便驚呼道:「你怎麼可以指月亮婆婆呢?」於是道出其中玄妙,她的奶奶說過要尊重月亮婆婆,不能用手去指,不然她就會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潛入你的家裡,悄無聲息間割下你的耳朵,並繪聲繪色地給我舉了隔壁村的不聽話的小朋友是如何沒了耳朵的例子。頓時冷汗淋漓,兩股戰戰,忙問怎麼辦。她說上次不小心指了之後,奶奶讓她向著月亮婆婆磕了三個頭才沒有被割耳朵,而且得要心誠,要給月亮婆婆道歉。我立馬照做,心裡還真誠地和月亮婆婆道歉,月亮婆婆我不懂事,指了你,對不起,請你不要來割我的耳朵,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起床,摸著沒有丟失的耳朵,饒是欣慰,幸好做了昨天那場「法事」。


十歲以前的事情,10年前我以為會一直記得清楚。我爬過高高的樹,摘過葡萄,聞過花香;我偷過別人的石榴還有桑葚,剪過多隻蜜蜂的翅膀,到河邊沙灘埋過手錶,到鄰居建房的沙堆藏過手鏈,淤泥里的螃蟹被我揪出後用線綁著,無奈與我奔跑。池塘邊的小蜻蜓,綠的藍的我都抓了又放回又抓。最愛的小金龜小綠龜,光是趴在葉子上休息的模樣就美得足夠讓人迷醉。我鄰居,和我都是小鬼頭,一個比我大,女,一個比我小,男,小胖墩。真的好喜歡,姐姐成績又棒,還有耐性教我讀書,弟弟是個小調皮,兩個我都好喜歡,打打麻將,竄竄村裡,到處跑跑。午後兩點沒睡的娃,估計也就我們幾個。最遠的地方我們去過,是一個到處都是蛇窟洞的田地,這個我還記憶尤深,誰讓我不愛穿鞋就到處撒野,那腳板,呀,夏日好燙。最驚悚的,去了一個擁有三層的廢棄屋子,無人,黑得發黴黑得發亮,記憶只隱隱約約得剩下三樓開滿的白蘭花,花氣清香。還有最好吃的,就是翻過兩米多高的小山丘,上面是一片楊桃樹,好多顆,即使用衣服兜滿走了100趟,估計也運不完當時的樹吧~ 總之,和她們兩兄妹,我很快樂。我和我堂妹嘗過百草,湖附近的草,酸咪草好吃,酸酸甜甜就是我!攀附山面生長的紅色小果獲得我和妹妹一致好評,每年拜山都當上一回回頭客。還記得河邊過家家的遊戲。荷塘邊有粘土,做過小動物和娃娃模樣。荷塘邊的蕉葉用來作出船,還有紫色草用來止血。長著小珠子的植物摘了後就可以當作手鏈使。緣分草呀,我們百玩不膩。和妹妹在一起,就是這麼天真。我的同學a小時候,就很喜歡和我換拖鞋穿,明明比我漂亮的鞋,她換回去我見過她媽媽罵她。我去過她的房間,讓我把彈簧床從此看得不一般。她家的三樓,我很喜歡,屋頂是平的,可以在橙色的瓦上走一下,把疊好的紙飛機放下。她是我最遺憾的同學的朋友,我很喜歡她,現在的她據說還是很好的,希望她一直安好,讓我印象裡面紅彤彤的臉頰一直粉嫩下去吧~

我的同學bc是雙胞胎,姐姐溫柔懂事,妹妹斯文暴力。哈哈哈哈,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她們家的鸚鵡被老鼠吃掉了,明明關在籠子裡面,第二天只剩骸骨還有羽毛。關於她們家,超級恐怖的奶奶,總是暴力冷漠對待一雙姐妹,不算過分但也不可原諒。關於她們家,所有的似乎都是我童年無法泯滅的恐懼,動物也好,愛也好。方式總是以我無法理解的形式存在這是世界上。

我家和我奶奶家是連在一起的,我媽媽說那個堆滿稻草的有著4個小學教室大小的連接處,曾經停過太奶奶的屍,好恐怖啊,我還以為那裡只有蛇和老鼠,每次經過都好怕會被突然咬到。我奶奶的家一面連著的是我,另一面連著個露天垃圾場,它吞吐的是附近所有人的味道氣魄,有400米的田徑場那邊大,在它消失前,我都沒見過有人清理過那些垃圾。我見過滿天空的繁星,好美好深邃,我是那麼寧靜平和,尤其坐在舅舅摩托車後邊的時候,天很黑,星密多亮,天黑廣遠,我是渺小的,空氣是清涼的,心情是愉悅的。天有多黑,你不打電筒,你從奶奶家出來去小賣部買東西,一個路上,你可能死了無數回。身手不見不指黑是真是而存在的。現在哪裡都感受不到這種迷人的特色,要不去個熱帶雨林感受晚上的風光,還是充滿機會的。好多好多東西,我覺得童年的趣事我還要慢慢寫。今天就寫這麼多吧~
每到下午放學,在鄉間小路上奔跑著回家,一陣陣塵土飛揚。跟男生小夥伴一起去偷林場的沙梨,他們爬到樹上使勁搖,梨雨落下來打在我背上咚咚的響,我拚命往書包里裝。爺爺跟媽媽關系不好,我總是幫著爺爺跟媽媽吵架。爺爺臨終前把我叫到病房只為看我最後一次,從中山裝的衣服口袋裡掏出10塊錢放在我手上,讓我去買糖果買鉛筆,跟我說要好好念書,將來做什麽事情都要靠自已,而我只會站在那裡傻哭。十一歲父母去外地做生意,我一個人照顧弟弟妹妹還要上學,每天放學洗澡洗衣做飯,有時候晚飯做好,弟妹已經趴在桌上睡著,重點是那時候我成績還挺好。..............太多太多

童年 .......

記憶中最快樂的時光。
一整個巷子的熟人,吃晚飯的時候去這家吃點菜,去那家喝點湯,拿著碗和小夥伴兒到處跑,好像在記憶中我從來沒好好在桌子上吃過飯,啊哈哈
現在仍然記得,小學六年級開學那天我媽去世了,那年過年的時候去鄰居同學家玩兒,她爸爸故意在我面前唱小白菜,我當時強忍著不哭,從此以後再也沒去那個同學家玩過,到現在仍然不能忘記當時他唱歌的表情

我吃的第一個蘋果是別人掉地上不要的


關於童年,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記憶。

於我而言,童年是太行山下,冀中平原上那個小村莊里的一些模糊而綿長的瞬間。是春天裡返青的麥田,夏天遮天蔽日的林蔭路,秋天收穫的金黃玉米,冬天牆根里的一縷暖陽。是爺爺的羊皮襖和收音機,是媽媽的年輕容顏,是爸爸來信里的隻言片語,是衚衕里的奔跑,是田野中的風箏,是姥姥家的榆錢樹,是果園裡的酸蘋果,是小樹林里的烤紅薯……是一段想要回去卻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長大以後發現,童年的回憶構成了我人生和世界的基石。我的行事方法,人生準則都已經在那個時期內構建成型。因為父親經常外出打工,我成了半個留守兒童。他每年回家三次,一次夏收,一次秋忙,一次冬藏。每次相處的時間都很短暫,每次尚未相處就要面臨離別。我記憶中關於他的最深刻的畫面,是母親送他去車站時,他騎在那輛飛鴿自行車上,母親坐在后座提著他的行李,兩人一車消失在衚衕口的背影。他要坐的那趟車是晚班,所以每次出門時都是黃昏。我會在家門口牽著妹妹等著母親回來,天漸暗,她遲遲不歸,我腦海里開始演繹她遭遇意外的各種畫面,擔心她再也回不來,只留下我們兄妹二人。極大的不安全感侵蝕著我的內心,並留下了烙印。這種不安全感一直持續到現在仍未消散,讓我害怕各種形式的別離,害怕失去,所以我會不敢和人深入交往,不敢投入感情,我會與人無爭,避免一切可能的衝突。

父親的缺位,是我童年最深刻的遺憾。他在北京,他在天津,他在海南島,他在石家莊……我把思念擰成繩,希望牢牢捆紮住每一次和他耳鬢廝磨的回憶。但他的形象還是會在時間滑過後漸漸模糊,甚至有一次,在門前玩耍時,我錯將騎車路過的一個男人認成了父親,並喊了一聲「爸」。我永遠忘不了那個男人轉頭看我時的訝異而哂笑的眼神,也無法忘記那一刻我心中湧起的萬分尷尬。

後來,我做了父親。

面對兒子時,我總會想起自己幼年的時光。和他玩耍時,我的記憶總會喚出那一個個午後,目送父親遠去的幼小身影。我很想把我的手伸到90年代初,去撫慰那個悵然的孩子,輕輕告訴他,別怕。

所以會珍視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也暗中告訴自己,不會讓他受別離之苦,要讓他的童年布滿快樂和自由的陽光,以及勇敢和挑戰的空氣。

兒子有很多玩具,自己買的,別人送的,從交通工具到宇宙飛船,從毛絨布偶到塑料積木,一件件數不過來。我會看他玩,陪他玩。但無論這些玩具多精巧,都無法掩蓋它們散發著的工業製品的味道。我會想起,我小時候玩過的那些玩具,那些竹蜻蜓,木彈弓,鏈條槍,紙飛機……

便帶著他在家門口的小山上鋸下了一截胳膊粗細的木頭,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用軍刀一筆一筆削著,用了半寸光陰,做成了一隻陀螺——就像兒時,父親給我做的一樣。在一片片木屑從刀鋒飛出的時候,我找到了些許關於陪伴的定義——時間和心。這個陀螺很稚拙,全無美感,但它是我和他一起付出了時間,用了心來完成的。我不確定三歲的他能否記住這段時光,但這隻陀螺已經變成一個存在,提醒著他和我,曾經有一個中午,陽光溫和,風輕柔,我們一起在小山前找到了一棵枯木,他扶著木枝,我打開軍刀,鋸下了一段30厘米見長的木料,邊聊著天,邊削著木頭,第一次失敗,第二次做成功了一隻醜醜的陀螺,並讓它在地上順暢的旋轉起來。而我相信,這樣的陪伴,哪怕一個小時,也遠勝於他抱著平板看動畫片,我窩在沙發玩手機的一整個周末。

那天,父親也在一旁協助,幫我找木料,拿工具,出著各種主意。在此之前,他已經多次親手為小小刀做過各種小玩具。愛人後來對我說,那天看著我們三個的樣子,覺得很美好。我便想起了我的童年,那些父親陪伴我的一刻刻。他帶我一字一句讀語文課本並用錄音機錄下來,他騎自行車帶我去遊盪,清晨他和我一起跑步到氣喘吁吁,他手把手教我三點一線扣下了氣槍的板機……或許陪伴無多,但每次他都很認真的在帶我體驗這個世界。我在學著做一個父親的過程里,逐漸理解了父親。

我想多一些這樣的時光。

所以便有了《小時間》,一小段時間,一個小空間,用影像來記錄的親子手作。我貪婪的想用攝影機鎖住我和兒子相處的時光,因為我相信,影像擁有著修復心靈的力量。這裡面會有我帶他使用工具,製作玩具,會有一些關於過去的回憶,會有一些對於未來的期許。或許以後還會有我帶他去探險,去遠行。我會和他一起學習,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男人。總之,它會是我們一起體驗這個世界的基地。

這些和兒子用心相處的時間裡,我回到了我的童年,看見了一個渴盼父親陪伴的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未曾長大,等待著此刻我的撫慰。我看見了一個不舍的父親,在駛向遠方的列車上回望著家中的妻兒,盼望著下次的返程。當牽住兒子的手時,我分明看到一雙手撫過了那個兒時的我的臉龐。

時光易老,我只想和你一起慢慢長大。這是我在《小時間》覓到的願望。

或許這將是《小時間》的意義——我們在紅塵中一路奔跑,疲憊不堪,慢慢會忘記來時的路。而人生的註解和答案,往往就隱藏著每一個童年裡面。

累了嗎?那就回到小時間吧。小時間—在線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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