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古文八大家——宋六唐二。且有宋文人創造的詩、文既佳且多。詞雖然有其價值,但還不能「超越」其他體裁,成為「宋代文學」的普遍代表。

一代有一代之文學——強調文學的「新變」

  1. 正是因為「宋詞為宋代文學」之代表的說法地流行,遂造成一個顯而易見的弊端:普通大眾,非專業學生,言「宋代文學」,只知宋詞,而不知博美的詩、文。
  2. 同理,言「元代文學」,只知幾部雜劇、散曲。
  3. 「明清文學」,只知幾部小說。明清,特別是清朝,是古代文學創作及學術考證的集大成之朝。一部《紅樓夢》,難以代表有清之文學盛況及成就。

舉個「只知宋詞不知宋詩宋文」的例子:

考研面試,主考官問,除詞外談談你對秦觀文學創作的評價?

5分鐘思考,自由論述10分鐘。

完蛋?剛好7號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不知不覺中在心跳加速的情況下,背了一首大家都知道的《鵲橋仙》。

在普羅大眾心目中:秦觀之於大部分人的印象——詞家正宗,他是填詞的

然而現存的秦觀詞加上補遺之作卻不到100闋。反而他的詩、文著作才是其創作的大頭。今人徐培均所輯的《淮海集箋注》,皇皇1900餘頁。

「一代有一代之文學」論

「唐詩宋詞」這個「有針對性」的說法,使普通人忽略了很多東西。言唐代文學,聚焦於唐之詩;論宋代文學,言必稱詞。又因中唐韓柳、北宋諸公大倡古文(狹義。指散體散文,與駢體散文相對),於是整個有唐及後世的「駢文」幾被人遺忘,特別是韓柳之後的駢文第一人——李商隱。

我們都知道韓愈「以文為詩」,錢鍾書則認為李商隱「以駢文為詩」,觀樊南文、玉溪詩可知。

「樊南四六」與「玉溪詩」消息相通,猶「昌黎文」與「韓詩」也。楊文公之昆體(詩)與其駢文,此物此志。末派撏扯晦昧,義山不任其咎;亦如乾隆「之乎者也」作詩,昌黎不任其咎。所謂「學我者病」,未可效東坡之論荀卿、李斯也。

註:樊南、玉溪、義山均指李商隱;昌黎指韓愈;楊文公指楊億。此文為錢鍾書給周振甫先生的回信之一段。見周振甫:《李商隱的詩文》二《以駢文為詩》,《周振甫文集》第八卷《李商隱選集·前言》,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99年01月,第16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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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和宋詩都是宋代文學智慧的結晶,並無高低之分,兩者都有其寫作時的格律,可能只是表達出來的感情明顯不明顯容不容易打動人而已,但說到底我個人認為宋詞在情感表達上比宋詩好一點而已,個人更傾向於宋詞


特殊的演出場合——酒宴歌席,特殊的演唱者——嬌柔女子,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宋詞的風格,必然偏於婉約柔媚。

圖片

新音樂與詩教傳統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後世點唱率最高的宋詞之一,蘇東坡的這首《水調歌頭》,不但為當時的歌女所傳唱,時至今日仍被不斷演繹翻唱。不同版本的傳唱,在不經意間提醒我們,宋詞雖早已被視為一代文學的案頭之作,但實則作為兩宋通俗音樂配唱的歌詞而繁盛一時。


以詞來配合的音樂名叫「燕樂」,也稱「宴樂」,是隋唐之際從西域傳至中原的一種新音樂。經與本土音樂的融合,成為流行於唐代的所謂「胡夷里巷之曲」。與本土的清商樂曲調相比,燕樂旋律更為複雜和變化多端,傳統樂府詩五七言的齊言形式難以配合,歌詞遂演變為長短不一的「長短句」。


區別於樂府詩的「以詩譜曲」,詞的創作是按曲填詞。這些流行於唐代的歌詞,今人依舊能從保留下來的 186 首《敦煌曲子詞》中一窺原貌。由於多半出於民間藝人之手,這些唱詞多半粗鄙直白,但其中的佼佼者,直白新鮮處,實已啟元曲之先河,比如「天上月,遙望似一團銀。夜久更闌風漸緊,為奴吹散月邊雲,照見負心人」(《望江南》)。


這些曲子詞的題材內容雖然普遍,但談情說愛的部分仍然最多,佔到三分之一。這其實並不奇怪,人們對新音樂的引入,本來就偏重於休閑娛樂。然而,這些多唱男歡女愛的新曲子,最初卻不可能在文人間流行。


在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教授諸葛憶兵看來,這正緣於儒家強大的詩教傳統。長期以來,作為尊體的詩歌,以言志教化為主,鮮有書寫男女之情的作品。「文人寫這些東西比較丟臉,類似於當代的艷照門,會對他們的仕途產生影響。唐代文人寫詞,最多像白居易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寫寫風景。或者像張志和的『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寫寫隱逸生活。但是這些曲子不適宜傳唱,想想看,在燈紅酒綠的宴會上,唱什麼《江南好》《漁歌子》?不太搭調啊。」


正因為沒有文人士大夫的大量參與,燕樂已在隋唐流行了 200 多年,曲子詞卻一直沒有興盛起來。情況在內憂外患的晚唐發生了變化。在一個國破家亡、禮崩樂壞的末世,儒家思想失去效力,士人自覺沒有前途,整個上層社會縱情於聲色享樂之中。由此,便出現了宋之前的第一個詞作高峰——後蜀與南唐兩大創作中心。


然而,詞在宋代的發展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諸葛憶兵在研究宋詞的過程中,發現在北宋初年太祖、太宗、真宗、仁宗早期四朝的 80 多年時間裡,詞壇一片寥落,流傳下來的不過 11 位詞人的 34 首作品。其實對這一現象,早在南宋初年,詞學家王灼便有所關註:「國初平一宇內,法度禮樂,浸復全盛。而士大夫樂章頓衰於前日,此尤可怪。」只是,王灼對此並無解答。諸葛憶兵的解釋則是,在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儒家的思想管控重新建立,士風、文風為之一轉,文人普遍不寫為配合歌舞酒宴間流行音樂演唱而作的詞。


北宋代周而起,「與士大夫治天下」,建國初年,帝國急需扭轉五代時期敗壞凋敝的士風,首要舉措便是以學校、科舉大力弘揚儒家的道德準則,以正士風。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風氣很快有所轉變,太宗時的翰林學士王禹偁對此總結道:「國家乘五代之末,接千歲之統,創業守文,垂三十載,聖人之化成矣,君子之儒興矣。」士風變化影響到文風,宋初的文人們再次舉起韓愈古文運動的旗幟,主張文以載道,重建儒家的道統與文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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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什麼愛宋朝:重新發現造極之世

賈冬婷 等

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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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真正的文學自由。

詞人們不需要規行距步,每一首作品,都被周圍的惡狼撕咬。

不會有人拍出高頭講章說你格律不諧。

不會有人說你不合邏輯,沒有微言大意。

看見外甥女,有了性衝動,寫個詞抒發一下,也沒人說你變態情色。

沒有身份限制,奸臣可以"八十一年如夢,三千里.外無家″,大寇也可以"六六雁行連八九,只待金雞消息",不會跳出人來去平衡你,時時化你為齏粉。

無古可復,唯有開新,鐵板高聲,淺吟低唱,隨你。


自由,真正的文學自由。

詞人們不需要規行距步,每一首作品,都被周圍的惡狼撕咬。

不會有人拍出高頭講章說你格律不諧。

不會有人說你不合邏輯,沒有微言大意。

看見外甥女,有了性衝動,寫個詞抒發一下,也沒人說你變態情色。

沒有身份限制,奸臣可以"八十一年如夢,三千里.外無家″,大寇也可以"六六雁行連八九,只待金雞消息",不會跳出人來去平衡你,時時化你為齏粉。

無古可復,唯有開新,鐵板高聲,淺吟低唱,隨你。


王國維說的:「…宋之詞…一代之文學…後世莫能繼焉者…」那意思可不是說宋詞超越了宋詩,只是說詞學在宋代達到了巔峰。

說宋詞超越了宋詩,姑且不說後世學人怎麼看,就是宋人復生,恐怕自己都不能接受。至少在蘇軾之前,宋詞可不是上得廳堂的學問,也極少有人用寫詞的方式抒懷寫志的。你可以看看蘇軾之前的文壇領袖歐陽修,他寫了不少詞,內容是什麼呢,就這麼給你說,歐陽修是老司機,說他淫詞艷曲一點沒冤枉他。

蘇軾之後,宋詞在內同上開始越來越多的出現我們後來所謂豪放派。但是要潑一盆冷水,豪放派一直也不是宋詞的主流,寫詞玩豪放,基本算小圈子了。花間派才是宋詞的主流。比如王安石,算是蘇軾同時代的前輩,王安石寫詞很多確實不是情情愛愛的。但是李清照怎麼評價王安石的詞呢,說讀了笑得直打跌。可見用詞的方式抒懷在當時是很奇葩的做法。

詞不僅不是當時文壇的主流。應該說,詞從來都不是文壇的主流。對於古代讀書人來說,能熬白了頭寫成一篇大賦,才是他們對文學造詣上最大的追求。其次就是寫成一篇流傳千古的文,再次是詩。詞學,那時候真的只是末技,閑來無事撩妹用的而已。

宋人既然不是那麼在乎詞,那用在詞上的功夫可就遠不如賦、文、詩了。就以在詞學上可稱巔峰的蘇軾為例,他的文章大概2200(包括文,賦,奏摺,墓志銘),詩大概2700,詞有多少呢,不過350。同一個人,沒把那麼多精力用在寫詞上,那麼原則上他在詞上的成就很難超越他的詩文。如果這個人的偏好,還恰恰代表了那個時代的主流,你就明白,宋詞不可能超越宋詩的。不要提柳永,他在那個時代,是另類。


納尼?

我不覺得宋詞能擔得起宋代「一代之文學」的稱號啊。

這分明是個不太嚴謹的命題(沒說偽命題其實就挺客氣的)。

詞並非宋代特有

首先,詞並非宋人最先開始寫。

詞最早誕生於啥時候,其實我是抓不出證據下個正經結論的。不過我倒是記得有一部分學者認為最早成名的詞是李太白為楊貴妃所寫的三首《清平調》。

以上至少說明「詞」這一文體,並不是宋人「發明」的,是根源最晚可以追溯到玄宗朝。

第二,並非只有宋人寫得好詞

晚唐五代時期就有非常豐富的詞作問世,尤以後蜀「花間派」、南唐李璟李煜父子、馮延巳等人最為出名。

詞這一文體雖然說在有宋一代進一步開枝散葉。但是元、明、清三代文人所創作的詞作無論是數量上還是質量上,並不比宋人稍差。

就連和南宋隔壁的鄰居「大金」都出過元好問這樣的偉大詞人。

為啥要把「詞」這一文學形式說的像只有宋朝人會寫,我很納悶。

宋詞的之間不見得最高

宋代詞能夠發展出那麼多的風格和流派,其實最主要原因是當時這一文體的發展時間不久,留給當時的文人極大的創作探索空間,因而能誕生出不少佳作。

但是文學批評皆也有不少學者提出或支持「清詞超宋詞」的學術觀點(畢竟詞到了清代以後創作理論和技法方面肯定是不斷成熟,藝術成就方面肯定較宋詞有一定優勢),雖然並非是統一的觀點,但至少說明宋詞並非一家獨大,之前有一個有望比肩的挑戰者。

宋代不只有詞上得了檯面

先說散文領域,唐宋八大家,六個出自宋代,宋代散文水平堪稱我國各朝各代中的一個高點。

宋詩的藝術和數量成就都很高,同時現代文學評論學者也有很多提出過類似「宋詩不見得輸唐詩」的觀點。

唐詩的總體特點長於抒情,包羅萬象,詩體豐腴,而宋詩卻能夠另闢蹊徑,探索出一道長於說理,包容理趣,詩體瘦勁的新風格。

宋詩與唐詩在藝術造詣方面各有優勢,只是風格技法上存在差異,在藝術鑒賞方面很難分出高下。

總結

宋詞並非起源於宋,詞這一形式的最高成就也未必只在宋朝,宋人的文學結晶也不單單只有詞作,最為關鍵的是,宋詞的文學成就未必能壓過宋詩。

因此,將宋詞看做是有宋「一代之文學」,只能看成是一個夾帶很大個人喜好色彩的「命題」,離真實評價怕是相去甚遠。


宋詞超越宋詩,這個命題根本不存在。


為什麼宋詞超越宋詩了


宋詞的詞牌名不是說著好聽的,是有曲有調可以唱出來的。

換句話說宋詞就是宋朝的流行歌曲,比如柳永就是當之無愧的華語天王流量大咖……

「大家好我是柳永,喜歡辭官上青樓和rap,希望大家喜歡。」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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