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簡單就是好喫懶做

喜歡享受 又不想付出 要轉快錢

內行人都懂,KTV坐檯小姐是有償陪你唱歌、喝酒、跳舞以及一切開心活動的人。通常一個臺班的時間為兩至三個小時,價格幾百元不等。

一些空虛寂寞的男人,或者是一夜暴富的土豪,以及是荷爾蒙爆漲的雄性動物們,會喜歡到KTV包廂裏,叫上那些妖艷的坐檯小姐,歡度歌舞昇平、紙醉金迷的快樂時光。

當然,也會有一種境界。男人們與小姐們在包廂裏彬彬有禮,是一隻貓卻不愛好腥的魚,是個婊子卻大談感情。兩個人在裡面相敬如賓,推杯換盞,暢談人生與目標,憧憬未來與理想。

如果這樣,我就不敢多說什麼啦。


我怕被和諧了,我認識的有旅遊學院的,護士學校的,美術學院的,還有一些賣衣服的小姐姐... 要生存,要生活。家裡經濟不好,掙的錢不夠自己用或者家裡人遇到重大疾病沒錢治療的,家裡人有惡習導致家庭破產的種種原因。你以為沒有那個姑娘心裡沒個童話故事般的生活?剛去上班前一個星期沒有一個不哭的,可哭完了還不是要繼續面對現實生活?別說什麼去學習啊,去兼職啊這些。 打個比方:一個在校學生本身自己沒有特別能拿得出手的專業特長,週末去兼職一般能掙1-200元一天,每天算上自己生活開銷出行公交+地鐵一天10塊,一天喫飯算40,渴了再喝兩瓶礦泉水。一整天下來開銷算六十。兩天掙200塊,開銷120,實際收入80塊。家裡人還病重在牀,不爭氣的弟弟欠的錢被人家催著還債。你拿著80塊能幹嘛???你能幹嘛???再舉個例子。一個商場售貨員,一月3500-4000塊,租房子800塊,加水電氣網加電話通訊費用算1000。每個月早餐五塊,中午下午一共30,一天35*30天就算個1000塊。基本日常開銷每月就需要2000塊,在商場這種大賣場上班難免有小虛榮心,狠心買個200-300的化妝品很正常。一個月清清苦苦下來能存一千五算不錯的啦!這時候有個熟人過來說一晚上唱唱歌喝點酒,玩一下不會對你造成侵犯給你800,900甚至1000塊,你說你不心動? 不心動是假的!要我,我也會去瞧一瞧。 知乎看了有一段時間了,真的是存在各行各業的大哥大,還掙紮在生活線上的人真心不敢多講話。

作為夜總會董事長助理,我有一些同事,她們更為人所熟知的名字是「坐檯小姐」,出售美色是她們的工作日常。絢爛的燈光下,她們像吸飽了水的植物一樣搖曳生姿,而在陰影裏,她們用特殊的方式保持著戰鬥的狀態。


這一天,副總關小姐在拉我逛街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講起了自己入行的原因,雖然每一位在夜總會工作的女性都會講述一段過往,但不是每一段都是虛構……


我總是鬼鬼祟祟地找機會去看每天晚上 7 點的「B-fing」。關小姐跟酒吧以及服務 B 不太好看。好看的是 Ling 姐 B 的那幫人。Ling 姐 B 的都是些「營銷」,用普羅大眾更熟悉的辭彙,就是坐檯小姐。


用更通俗易懂的話來說,Ling 姐其實就是媽媽桑的頭兒,她底下分管四個小媽咪,每個小媽咪底下又有一些「營銷」。大抵就是「車間主任-拉長-女工」的關係。


Ling 姐每天「B-fing」的內容是這樣的——


「昨天 3 號房那個張生到底是算誰的客人,你們兩個拆掂佢(扯清楚)!」於是就會有兩個小媽咪跳出來爭吵:

「是我打電話幫張生訂房的,你個死婆現在跳出來啊支啊作(唧唧歪歪)。」媽咪甲叫左左,21 歲左右,是所有媽咪裏最當紅的一個,她的手下有二三十個營銷,所有小妞都覺得跟著左左姐有飯喫。有好幾個漂亮的小妞都從別組跳檔過來,跟著左左姐撈世界。


「你還好意思說,Ling 姐,你也知道張生一直都是我的客,從華新跟我到這邊來拿房,每一次都是大房。佢用手段,搶我的女(手下),搶我的客!喂,左左,花無百日紅,做人做事講點規矩好吧!」媽咪乙叫 BOBO,是四個媽咪裏年紀最大的一個,26 歲,比 Ling 姐年紀還大。


「喂,BOBO 媽,不要憎人富貴恨人貧。人人都有兩隻手,手段呢,你也可以耍啊。規矩就是人家張生喜歡 call 誰就 call 誰,有沒有警察規定他只能 call 你?有沒有警察規定他只能冧(喜歡)你?等你撈到人家做你老公我就不搶,現在張生冧我,我都阻止不了的啵。」如日中天的左左根本不受半點氣。


她們後來告訴我,在這一行裏,一個營銷,到 21 歲還當不上媽咪,就算混得很差勁,在上流夜總會就連正經臺都坐不上了,要麼混混吧檯找幾個散客騙他開瓶酒拿拿提成,要麼到二三等的夜總會裡去當營銷混飯喫。而到了二十五六歲還當不上管理層,也沒有上岸嫁人,面對那些十來歲的新鮮面孔,就像豆腐乾之於豆苗。女人在這個行當裏,是低值易耗品。


Ling 姐鐵著臉聽兩句,劈頭蓋臉地就罵 BOBO:「看不住自己的客,不看看自己怎麼回事!還好意思在這裡告狀!」


Ling 姐工作收入的一大部分來自於她手下這些姑娘們總收入的提成,在她面前,26 歲的 BOBO,跟 21 歲的左左嗆聲,往好裏說是一時心直口快,往壞裏說,算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這事兒就算解決了,左左完勝,BOBO 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轉頭就拿自己的營銷小妞出氣:「你穿的這是什麼,雞屎裝嗎?你穿這樣怎麼冧客,去站街都沒人要。」


被戳了一刀的那個小妞我還沒有來得及認識,她穿了一件黃綠色的露肩裙,肩膀瘦瘦的,和所有在場的女人一樣,臉上還沒有化妝,頭髮也還沒來得及做,整個人都顯得疲沓。但我知道,到夜裡再看到她們,她們就會像吸飽了水的植物一樣,抖著一身的荷爾蒙,在夜色裏都是美杜莎。


她們笑、鬧、喝酒、猜枚。晚上 11 點左右是第一節,如果去場子裏的洗手間,就會看到她們開始一天中第一輪無人色的嘔吐。有些是真的開始吐,有的是自己在摳喉嚨把喝下去的酒摳出來。12 點前,有些男人就要回家交人了,有些男人才剛到。女人們迎來送往,酒氣和媚氣都扶搖直上。在洗手間怎麼吐是一回事,離開洗手間,脣膏和眼線都不能花。


每天我看到她們吐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一推開洗手間的門,臉上就是笑。

這天我一直忙些瑣碎事情忙到晚上 10 點半。何生電話到:「阿邊個(粵語,那誰誰,),哦,Coco,你走了沒有,沒走幫我去我辦公室架子上那個黃色的文件夾拿下來。我在水晶房。」


雖說我的下班時間是 9 點,但好在沒走,否則,斷然也不會敢跟老闆回嘴說:「阿邊個走了啵。」


按何生的指示,拿了黃色的文件夾,送到場子裏的「水晶房」內。那是場內第二大的包房,據說音響效果也最好。蓋裏說,跟房間的形狀有關。這是何生最喜歡的房間,如果他在場內招呼他需要招呼的朋友,十次有八次在裡頭。每次他都讓我替他留房,他自己從來不直接跟 Ling 姐或者關小姐說,更不告訴黃生,以至於好幾次黃生沒訂到水晶房時都瞪著我。瞪我?瞪我做什麼。


包房裡有何生和另外四個男人,七八個花枝招展的營銷簇擁著這些男人,一色的晚裝,一色的胸脯和大腿。


何生招呼我把文件遞過去,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把我拉住:「咦,新菜啊?正啊,我中意制服誘惑。來來來,妹妹仔,喝一杯啊。」


我掙開,後退一步,心頭一陣火起,但火一湧上就被某種恐懼壓倒了,沒敢吵鬧。


「來啊,喝一杯嘛,妹妹仔,剛入行啊?咁清純?」男人哈哈大笑,又伸手來拉,我又後退一步,男人訕訕坐回原位。


「你回去。」何生沖我皺著眉頭。


「哎何生,不是吧,我又不會喫了她,喝杯酒怎麼了。我肯定會疼愛小妹妹的啦,玩不壞的啵。你,你自己坐過來。」男人指著我,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我不敢走,也不敢過去。

何生看了我一眼,拿了個新杯子,從他杯子裏的威士忌分了一小點,推到我面前的桌上,很少,大概只沒過酒杯底。對那男人說:「好了,是我祕書,大學生,剛來不會喝酒,放過她了。」


男人往前傾了一下,他拍了一下大腿,說,「好,大家斯文人,不難為你祕書。但你偏心哦,金魚拉尿都不止那麼少。」男人親手倒了半杯威士忌拍在桌上,跟我笑眯眯地說:「妹妹仔,不是哥哥不疼你,不疼你就倒滿一杯了,現在就半杯,喝了吧。喝了就走。」


我站在那裡,港產片裏各種關於夜總會裡的黑幫啊,鬥毆啊,逼良為娼啊之類的想像都上來了,連拔腿就跑的力氣都沒有,滿腦袋都是音樂裏的重拍,嘭嘭嘭嘭。眼眶一熱,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委屈,總之很想哭。


何生又看了我一眼,抬手就把那半杯酒幹了。面無表情地對我說:「要麼坐下來好好喝,要麼就出去,自己選。」


我轉身就飛奔出去了,邊走邊抹眼淚。迎頭就撞上關小姐。她滿身酒氣,靠在牆上抽煙,臉蛋紅撲撲的。


「大學生?何生在水晶房?哭什麼,被何生罵?」


我抽抽嗒嗒地幾句話把事情告訴了她,她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一手夾著煙,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湊得很近,睫毛上的閃粉讓她的眼睛變得撲朔迷離。


「大學生,你會不會喝酒?」


「一瓶啤酒可以的,有時候,兩瓶也許也是可以的。」我還在抽噎。


「會不會猜枚?」

「規則還是知道的。」


她摟著我的肩膀把我送回辦公區,臨了靠在門邊說:「在場子裏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啊,就兩種方法,要麼,你能喝。要麼,你猜枚很強。哦還有第三種的,要麼,你很能打。」


她旋又轉身出去,用夾煙的手沖我揮了揮:「我會培訓好你的。」


「大學生,明天下午有沒有空?」週六晚上下班之前,關小姐站在我辦公桌前問。


「有。幹什麼?」


「有就行了,等我電話。」


「幹什麼?」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抓你去賣啊,賣給香港佬做妾啊。」關小姐風騷地眨了眨她睫毛飛飛的大眼睛,啪一聲甩了一支東西在我面前,是支 HR 的睫毛膏,準確說,是我人生第一隻睫毛膏。


「混夜場的,哭不要緊,要哭得靚。防水的。」說完,關小姐就扭著腰消失在夜裡了。我看著手裡的睫毛膏,覺得很不詳,難道以後會經常哭哦。


星期天下午兩點多,關小姐電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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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大學畢業後我就進了夜總會

蔻蔻梁 全職御前帶貓侍衛,兼職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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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 2020-01-13繼續瀏覽內容知乎發現更大的世界打開Chrome繼續一米八的炸彈人一米八的炸彈人公職人員 瀉藥,居然是這種問題,既然邀請了兄弟就說幾句。

有很驚艷的,也有俗氣的。我個人喜歡安靜的女生,遇到過喜歡的類型。她留著長發,安靜地站在最後一排的邊上,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超模的疏離感。 就醬。再次謝邀。
瀉藥,居然是這種問題,既然邀請了兄弟就說幾句。 有很驚艷的,也有俗氣的。我個人喜歡安靜的女生,遇到過喜歡的類型。她留著長發,安靜地站在最後一排的邊上,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超模的疏離感。 就醬。再次謝邀。

瀉藥!

之前跟一些老闆去唱歌時有看他們叫一些所謂的公主,不過一起去的人裏有幾個女生,所以對那些公主大家還是隻當做是普通的服務員來看,所以當天沒見識到是否公主們除了陪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業務

不過這工作自尊心高的人想必做起來一定很煎熬,畢竟見的都是些比自己社會階層要高的人,而自己卻每天日夜顛倒的工作,在外的名聲也不好,碰到些好的顧客倒還好,要是碰上些酒徒想必多數時候還是喫悶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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