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


1.《比如你亦比如我》by雲拿月

十八歲生日那天,從悅坐在空蕩蕩的KTV小包廂里,獨自唱完整首生日歌。

彼時江也在另一個地方,陪別人慶祝喜事。

就是那時候,從悅決定結束他們之間進行了一個月的「戀愛」,

也結束這段苦戀長達三年的求而不得。

*

後來的某天,當大學校友問起「究竟不喜歡從悅哪點」時,一向高傲的江也難得沉默。

她哪都好,除了一點——

不再喜歡他。

「愛情這回事,誰都有可能逃不掉,比如你,比如我。」

2.《我養的反派都掛了》by墨書白

葉塵的任務是糾正反派三觀,從而拯救世界。

她為反派流過血,她為反派擋過刀,她把那些反派養得白白胖胖三觀端正,

誰能想到——

她養的反派,都!掛!了!

系統痛定思痛:「不行,宿主,你不能再對反派太好了,這樣他們會愛上你,撩完就跑,刺激太大。」

葉塵點點頭。

下一個世界……

系統:「啊啊啊宿主你在做什麼啊!住手!!不要對他們這麼好了!!」

葉塵把身上的刀拔下來,看著面前震驚的男人溫和一笑。

同時心裡暴風式哭泣起來:「T T對不起,顏狗看著這張臉,控制不住我自己。」

#女主沒心沒肺裝深情渣女,男主作天作地實忠犬男神#

#男女皆美,金手指大,古言作者的現言世界有點驚奇#

#男主是一個人,會隨著世界的進程逐步蘇醒,所以任何結局都不必遺憾#

已定世界:

1.【我的世界只有你】(少年養成)溝通障礙學霸男 X 驕縱千金炮灰女 :她將他從黑暗裡拯救出來,陪伴他長大,可到她死,他都沒能說過出喜歡她。

2.【劍本無暇】(修真)高冷無情劍仙男 X 痴情浪蕩弟子女:她走之前,他以為自己只有劍,她走之後,他真的只剩下劍。

3.【神之榮耀】(西幻)陽光毒舌魔法師 X 落魄逃婚女劍客:你和別人有婚約?沒關係,我不介意私奔。

4.【十年燈】(江湖)溫潤劍客純渣男 X 清冷痴情醫仙女:他休了她害了她後,才終於知道她的好

5.【你心上有鬼】(風水)毒舌叛逆怕鬼男 X 早亡天才女道士:他這輩子最怕鬼,卻愛上了一隻鬼

6.【女王的男寵】(星際)妖孽腹黑男寵男 X 荒淫暴虐女帝女 :這個狗皇帝該死了

7【帝王的綠帽】(宮廷):外表儒雅內心偏執皇帝男 X 外表端莊內心浪蕩皇后女:這個綠帽子你帶定了

8.【山河故人】(民國):外軟弱實大佬上海灘扛把子女 X 金燕西式哭包大佬男

9.【我是你的貓】(末世):全系異能喪屍王X會變人的軟萌貓娘

3.《偏執大佬求放過》by山有青木

陶語作為一名心理師助理,接了心理師拒接的單子後,從此開啟了在商業大佬岳臨澤腦子裡穿梭各個精分世界、彌補副人格心理缺陷的工作——

第一個世界:總裁和他的小醫生(完)

總裁:你失去的只是愛情,可我失去的卻是一條腿啊!

陶語:…您就是右腿些微不適

總裁:哦,你不愛我,這腿我就不要了

陶語:愛愛愛

第二個世界:監獄大佬和菜鳥獄警(完)

大佬:喜歡我嗎?

陶語:不喜歡

大佬:好的,我這就越獄

陶語:……

第三個世界:貴夫人和她的侍寵(完)

陶語:我就想讓你多讀書,當個優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侍寵:不,我就想伺候你睏覺

第四個世界:豪門小媳婦和她的老公…們?(完)

岳臨:嚴格來說,我才是陶語老公,只是婚禮被某個混蛋攪合了

岳澤:不好意思,先到先得

陶語:…我就是死也想不到,這個世界的大佬會有兩個,還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

第五個世界:城主夫人和她的白切黑城主(完)

岳臨澤:我這一生,只想當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傻白甜

陶語:…您先把我脖子上這把刀放下成嗎?

人家做醫生的是腦力工作,她怎麼就成了體力工作了呢,天天腰酸背疼腿抽筋算怎麼回事啊摔!

4.《失婚》by半截白菜

蘇好年少喜歡周揚,愛他的笑,沉溺他的壞,用盡全力追他,以為總有一天會被她感動。

殊不知周揚從來都是冷眼看她蹦噠。別提喜歡,連好感都不曾有。-後來,生活磨礪,歲月如梭,蘇好經事,才明白周揚未曾正眼看她,她的喜歡,不過是笑話。她心如止水,努力生活。

裙擺搖曳,瀟洒自在。

-夜色如水,周揚開車門下來,跌跌撞撞抓著她的手,就著光低頭:「蘇好,看看我。」周揚這個人弔兒郎當,不缺女人,不缺錢財,不缺權勢,玩世不恭,曾避過蘇好的喜歡。居高臨下地看她撲騰。直到有一天,他想把她捏碎了嚼進嘴裡,讓她回心轉意,心裡只有他。狗男人追妻火葬場弔兒郎當狗男人VS獨立美人

前期看的我簡直氣到爆炸。

5.強推!《偏執狂太子暗戀我》by三生糖

蘇長樂前世真心錯付,死在了自幼戀慕的四皇子手裡。

  再睜眼,她回到被四皇子退婚,淪為京城笑柄的那一年。

  這一次,她決定誰也不要,當個快樂的小傻子就好。

  上輩子將她利用得徹底的四皇子,卻發了瘋似的對她窮追不捨。

  而蘇長樂,則在他為她放棄一切時,沖著他的宿敵沈星闌甜甜一笑,轉身奔進沈星闌懷中。

*

  一朝重來,沈星闌完美扮演龍章鳳姿、肆意不羈的太子哥哥,順利將惦記兩世的人拐到手。

  他抱住蘇長樂,姿態溫柔卻極富佔有慾,抬眸淡道:「四弟自重,她可是你三嫂。」

  四皇子看著被沈星闌擁在懷中,姿容絕艷的少女,雙目猩紅,妒忌得發狂。

  後來,沈星闌意外發現,這東宮並非只有自己演技一流,那個被他放在心尖上疼寵的太子妃,比他更勝一籌。

  沈星闌:囡囡騙得孤好苦

  蘇長樂:彼此彼此

  【扮豬吃老虎白切黑太子vs戲精綠茶心機美人】

小劇場:

  蘇長樂發現那個看見她就害羞臉紅的太子哥哥,婚後卻變了個人。

  不止不會害羞,還一遍又一遍於她耳畔低聲呢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我能給你所有,除了離開我。

  #男二追妻火葬場追不到#

  #太子佔有慾爆棚又愛吃醋#

6.《白月光是假的》by扶桑知我

修仙大佬素寒璧一心劍道,終於要飛升了,但由於此人素質極差,差些功德才得以飛升。

  為積攢功德,素寒璧來到另一個修仙世界裡,扮演狗血虐文中的悲慘白月光。

  書中,男主季淮以及一眾男配以為他們戀慕素寒璧如狂。

  其實他們愛的是與她長得相似、身為替身的女主而不自知。

  素寒璧被迫營業成為一顆愛情絆腳石。

  她先是被囚於黑獄百年,受盡折磨。

  女主修為盡失,只有素寒璧的一身仙骨與她最為匹配,季淮親手剝下她的仙骨,捧給他人。

  她替女主承下所有苦與難,看著女主奪走自己的一切。

  直至雷劫降臨,季淮與女主的師門面臨滅頂之災。

  素寒璧親手被季淮推了出去,擋下雷劫。

  她勉強擠出幾滴眼淚,雙唇染上鮮血,看著季淮與被他護在身後的女主,語氣深情:

  「淮哥哥,阿璧無怨無悔,只……只盼你歲歲平安,此生順遂安康。」

  她原地去世,功德圓滿,飛升仙界。 

  但她萬萬沒想到,幾百年後,她能在仙界邂逅同樣飛升而來的季淮等人。

  她被季淮逼到牆角,他眼尾微紅,緊握她的手腕,啞著聲問:「阿璧,是你嗎?」

  …^_^…

  …^_^…

  …^_^…

  「阿璧你媽呢阿璧,煞筆睜大你的渣男眼好好看看誰是你爸爸。」

  「我盼你歲歲平安順遂安康?再說一遍你聽清楚了——我祝你壽比曇花,頭頂青青草原小狼小羊在你頭頂開趴體,現在就一刀劈開你的腦闊聽聽你腦袋裡幾千噸的海水演奏濤聲依舊。」

  素寒璧斬斷季淮手中劍,發出「咔嚓」的清脆聲響,將幾百年前那口惡氣一吐而出。

  白他媽的月光,勞資都飛升了還用得著裝?

7.《十日春》by阿酤

裝瘋賣傻女主x真.瘋批男主

榮安侯府三小姐榮呈因昏睡了一年多,醒來後直接被皇帝大手一揮封了縣主,想要指給新上任的東郡王做王妃。

傳聞東郡的新王爺陶珏,性情暴戾,人見人怕,榮三小姐終日惶惶,惴惴不安,遲遲不肯點頭接受賜婚。

可那東郡王指名道姓了要她做王妃,還對其步步緊逼,榮三小姐內心懼怕,思緒紊亂,終於在某一日,被他逼的嚇傻了。

按大晏的規矩,新王繼位第一年春,需得進京述職,在京中待上整整十日,方可離開。

於是,一連十日,嚇傻了的榮三小姐都能在自家後門處見到一個男人。

男人性子陰晴不定,瘋起來像匹脫韁的野馬,可是對她卻很好。

他願意為她這個小傻子做任何事情,包括替他找出兩年前爹爹去世的真相。

可到最後,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榮三小姐才發現,所有的一切,不過一場蓄謀已久的騙局,局中人,只有她一個罷了。

於是她想逃走,可是那人不讓。

直到被他拖著抱著扛著回到王府,榮三小姐才恍然,原來她裝的久了,自己都忘了,她只是裝瘋,而眼前這個東郡王,才是真的瘋。

8.《過分縱容》by蘇季欽

1

裴家破產,厲寧箏受友人之託救出深陷絕境的裴家獨子。

本以為撿回家的是只可憐兮兮的敗犬,沒想到是一匹藏匿著所有情緒的孤狼。

跟在厲寧箏身邊的那兩年,是裴鷹裝純良無害的演技巔峰。

本以為能靠哄紈絝大小姐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遇上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2

久別重逢,氣氛旖旎。

昔日孤狼成為今日的合作方,垂在她耳邊低聲細語。

男人的氣息縈繞在耳畔。

厲寧箏指尖點上他的唇,推開:「你怎麼比以前還要不懂事。」

裴鷹輕笑,不掩鋒芒:「那厲總不如反思一下,是不是對我太縱容了?」

9.《歡喜債》by笑佳人

為了活命,唐歡必須在夢裡攻略宋陌九次!

磨人小妖精高冷悶騷男。

閱讀提示:主場景都在夢裡,夢裡除了男女主,其他人物純屬虛構,女主殺人放火或耍牛氓都不具備現實意義。

10.《狂妄》by春風榴火

殷之遙暗戀隔壁的哥哥好久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殷之遙比之於其他女孩的優勢,就是住在哥哥的隔壁。

翻.牆爬樹,成了她的絕活,為了看哥哥一眼,她不惜一切代價!

那天下午,殷之遙如往常一樣爬上籬笆牆,猝不及防,迎面卻撞上少年那張英俊的臉龐。

少年懶懶依在籬笆牆邊,白襯衣氣質溫潤,但語調卻極為放肆——

「喜歡我?」

殷之遙的心猛然一顫,像偷偷埋藏的秘密被公諸於眾,惱羞成怒:「狗才喜歡你!」

少年側過身,殷之遙看到他正在講電話:「隔壁小孩說狗才喜歡我,你是個好女孩,不建議當狗,所以,抱歉。」

殷之遙:???

*

殷之遙一直知道,隔壁家的哥哥,有著令所有人妒忌的一切光鮮亮麗,英俊的外表,聰明的頭腦,全國名聲響噹噹的科技集團繼承人。

天之驕子,不外如是。

有前仆後繼的優秀女孩跟他告白。而她,只是個除了美貌與才華以外一無所有的平凡女孩。

於是她用厚厚的偽裝,將真心藏了起來

而那年,程妄拒絕掉家族的聯姻,理由是:「外面有人了。」

程家老爺子為他的叛逆不羈而大發雷霆,將他趕出了家門。

那晚下了好大的雨,殷之遙從圖書館回到家。

看到心心念念的少年冒著大雨狂奔而來,她緊張得手足無措,只能故作兇巴巴的樣子:「你幹嘛!」

程妄倚在門邊,點了根煙:「家裡逼我結婚。」

殷之遙聽到了自己的心碎的聲音,越發兇狠地瞪他:「你去呀!」

程妄粲然一笑,俯身湊近她:「但是我心裡有人了。」

「!」

「她說狗才喜歡我,她不想當狗,我可能會失戀。」

良久,少女攥著衣角,紅著臉,彆扭地叫了一聲——「汪」


穿越講究時機,她剛一穿越過去就染指了正派天才少年,也不枉她妖女的稱號了。但!誰知道一發入魂,她居然懷孕了。


《風鈴:女特警重生後帶娃修仙》(已完結)


風鈴睜開眼睛就看到身子底下的男人,紅著臉,顯然已經神志不清,兩隻手撫摸上風鈴的脊背。


長期處於末世的警覺性讓她不會把自己置於未知的地方,她勉強集中了心神,神思一動,把那個男人也一起帶進了她的空間。一進入空間,風鈴把那個男人推倒,起初男人還有些抗拒,慢慢開始回應,甚至佔據了主導。


事後男人陷入了昏迷,風鈴側頭打量這個男人,一雙劍眉,睫毛黑長,膚白俊朗,眼尾有一顆淚痣,讓整張臉平添了幾分媚色。風鈴有點點心動,這個男人和她平常見慣了的灰頭土臉的大老爺們差別太大了,不過,她眉頭輕輕皺起,抬起胳膊,上面除了幾個曖昧的吻痕,白皙光滑,她記得她被喪屍咬了胳膊為了避免屍化,求著隊友殺了她,那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嘶。」腦子裡突然傳來的劇痛讓風鈴蜷縮了起來,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記憶竄入了她的腦子裡,她咬著牙抱著腦袋理清這些記憶,渾身汗津津,身體顫抖,身邊的男人被她的動作搞醒,神色迷茫了一陣,坐起身看著自己渾身赤裸,身上的痕迹讓他面色驟然變紅,慌忙扭頭,這才發現了縮成一團的風鈴,見她的情況和他一樣,面容一滯又連忙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閣下是何人?」他問了一聲,


沒人回應。


「仙友?」男人沒聽到聲響,感覺到床在微微顫抖,想到剛剛匆匆一瞥,風鈴似乎很痛苦,他猶豫了一下,仰著脖子把頭轉了過去,眯著眼睛確保自己只看到了風鈴的後腦勺,「仙友,你沒事吧?」


風鈴腦中的疼痛終於緩了過去,她放鬆了身體,聽到身後的喊聲,緩了一會會,舒展開身體,轉過身面對男人,看到惱人滑稽的面容沒忍住笑了出來,她單手撐起自己腦袋,眼波流轉,媚態橫生,伸出食指抵住他的胸膛,任他受驚往後縮,帶著笑意,輕啟朱唇,「陸冼,你髒了。」


淚痣的嫵媚生生被他眼裡的純澈壓了下去,風鈴有一瞬間感到了不忍心,感覺自己在欺負小白兔。


「什,什麼?」陸冼先是驚訝得睜開了眼,余光中看到風鈴赤裸的身體,馬上慌忙閉上,手中出現了兩套衣服,一套護住了自己,一套摸瞎扔給了風鈴,「還是先穿上衣服。」


「嗯。」風鈴隨便把衣服套在身上,就看陸冼背著身,手忙腳亂地給自己穿衣服,耳根的紅一直沒有褪下去過,忍不住開口調戲他,「感覺可還好?」


陸冼整個人僵住,風鈴看著他耳朵在剎那間爆紅,想必那張臉更加精彩,明知故問道:「你一個男人,怎麼這般嬌羞,沒有經驗嗎?」


「仙,仙友……」陸冼說不出話,穿好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了幾下,轉過身一臉正色,要不是他的臉上紅暈未消,風鈴可能還會更認真些。


「敢問仙友尊名,住於何處,陸冼一定會對仙友負責。」


風鈴的笑意不減,帶著玩味說:「合歡宗。你還要對我負責嗎?」


不出所料,陸冼呆愣了一會兒,風鈴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調戲他說一套做一套,就聽到對方說:「會,陸冼一定負責。」


笑意僵滯在風鈴的嘴角,她原以為男主角的感情潔癖是針對女主,沒想到這個獃子針對的是他自己。「嘖。」風鈴懊惱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讓她嘴賤,睡完就走不好嗎,瞎調戲啥。


「不需要你負責,你聽誰說過合歡宗睡男人還要男人負責了?你是在侮辱我派嗎?」風鈴腦子轉得快,打算糊弄過去。


「不,我並沒有此意,我只是想對你……」陸冼看風鈴神色帶著認真,手足無措地解釋。


「不需要,反正此事無人知曉,你嘛,我也算滿意,就幫你這一把,維護住你的名聲,你還是你青嵐宗的小天才,我繼續做我的妖女,一拍兩散,如何?」


「陸冼並非貪圖虛名之人,但求無愧於心。」他的神色認真無比,而風鈴只覺頭疼,她怎麼一來就和這尊大佛攪和不清了?


「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風鈴對陸冼招手,陸冼略有疑惑,還是附耳過來,風鈴趁他不備將他劈暈,抱著他有些詫異,背負盛名的天才,這麼容易就被偷襲,也太脆了吧。


她抱著陸冼出了空間,回到客棧的那張床上,把他放了下來,還貼心地給他蓋上了被子,末了隔著被子拍了兩下,「小天才,正邪不兩立,為了前途著想,腦子活絡一點,還是就此別過吧。」可惜她沒有讓人失憶的葯,不然她連後顧之憂都沒有了。


房間的門被人踢開過,風鈴挑眉沒走正門,推開窗子,站在窗前回憶了原身的技能,嘗試了兩下,第三次成功御劍飛行,溜了溜了。


原身封寧的記憶里,她生於一個農戶家庭,六歲時被合歡宗宗主無香帶走,據她所說,根據其宗門秘寶《至情寶典》所示,她是合歡宗命定的下一任宗主,其他宗主都是上一任宗主挑選繼任,只有這一任宗主得到寶典指示,是以無香早早地找到了封寧,帶回宗門培養。


封寧的父母老實正直,從小給她灌輸的思想都是女子矜持保守,是以無香對她的培養進程有些困難。


之前封寧都是儘力修習心法和法術,她天賦卓絕,修仙事半功倍,無香在把她帶回宗門之後還發現封寧天生媚骨,不做合歡宗的人都可惜了。封寧的心理大關過不去,就一直瞞著合歡宗上下,僅僅修鍊合歡宗的心法,拚命修鍊法術,修為漲得也快,倒是沒讓無香起疑心。


只是合歡宗里看不慣封寧的人多了去,她瞞著的事被她一個師妹挑破,無香震怒,關了她六個月,放她出來之後就下了死命令,讓她必須找個男人破了她的身。


封寧出了宗門,在路上暴露了合歡宗門徒的身份,被其他門派的人追殺,她見寡不敵眾就先走為上計,碰巧遇到了頭一次下山歷練的陸冼,陸冼正在攻擊一個妖物,這妖物修為深厚,筋骨皮肉都極為寶貴,那些追殺封寧的人被妖物吸引,轉而攻擊起了妖物。妖物本就被陸冼打得奄奄一息,突然加了這麼多人,妖物沒堅持多久就斃命了。


陸冼見妖物已斃,欲把它收回隨身空間離開,可是那些插手的人攔住他,要分妖物。陸冼對這些妖丹寶器都不上心,他在青嵐宗的資源不至於讓他對這些東西視若至寶,再者他也受了些傷,乾脆直接離開,沒再和那些人糾纏。


封寧也算是陰差陽錯被陸冼救了,她便春心萌動,想把第一次給他。她的修為也不低,趁他入定調息的時候動手,將他擄到了客棧,給他下了合歡散,怕自己臨陣脫逃,乾脆也給自己下了。


她本天生媚骨,這又有了藥物助力,陸冼初出茅廬極難抗拒,就在兩個人快要事成時,也是陸冼的師姐季黎趕到,和封寧交手,二人皆有負傷,封寧見事態不對,逃出客棧,季黎擔心陸冼,也沒有再追。


可封寧已然情動,跑不了多遠,她又散發出異香,吸引了眾多修士,好在一個男人及時出現救了她,將她帶回一個宮殿,二人開始交合,此後封寧淪為了這個人的鼎爐,無香找到了這裡,欲要回封寧,可結果卻是合歡宗被滅。


封寧身心俱傷,這個男人看她要死不活,就放任她不管。封寧心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合歡宗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因她遭到滅頂之災,她必要報了此仇。


兇手是這個男人,封寧不僅對付不了他,長久的接觸讓她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她亦下不了手,於是她就把賬算在了季黎頭上。在陸冼和季黎忙著拯救修仙界的時候,她對付季黎的手段層出不窮,可是無一成功,直到最後,她把目光放到了陸冼頭上,孤注一擲魅惑陸冼。陸冼比當初成長太多,雖然身負重傷,但仍舊拼盡全力抵抗,可惜後來昏迷,封寧並未成功,並在殺陸冼的前一秒改了主意,在陸冼醒來後,自爆在他眼前,留下一句:「睡了舉世無雙的天才陸冼,我也不枉此生了。」


陸冼一直是個正人君子,即使和季黎兩情相悅,也並未越雷池一步,在他以為自己泄了元陽之後,感覺配不上季黎,和她自此疏離,一心問道。


封寧死後,魂魄未散,被那個男人攏了去,可惜男人最後死於陸冼劍下,記憶終了。


風鈴不清楚這個封寧和她什麼關係,她又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她也並不在意,她封寧的恩怨和她風鈴有什麼關係。她在末世疲於奔命,時時刻刻活得膽戰心驚,最後也不能終老。


現在,她就想好好浪,合歡宗、陸冼、季黎,愛咋地咋地,和她有什麼關係?


風鈴在林中的一片空地里挨個融合,掌握封寧的技能,她原本是水系和空間雙異能,這個世界有水系法術,問題不大,修仙之人也有空間儲備法器,但只能儲物,風鈴用空間異能的時候注意些應該也不會令人起疑。


風鈴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簡直完美。


她在林中殺了幾個低級妖物,拿到集市換了幾顆下品靈石,換下了身上鬆鬆垮垮不合身的衣服,又買了一個帷幕遮住了自己的臉。她對著溪水觀察過自己的容貌,魅惑天成,眼裡的風情讓風鈴自己都忍不住發愣。這張臉在外面太招搖了,引人注目對於現在的她而言可不是件好事。無香發現她逃走後肯定會派人追她,而且不知道陸冼回到青嵐宗之後,青嵐宗會不會派人追殺她。


早知道她剋制一點,不睡陸冼了。


風鈴打消了這個想法,她應該不會克制,陸冼那麼誘人,睡到就是賺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她還是努力晚點做鬼吧。


風鈴沒在去管原世界裡的事,她現在主要靠擊殺妖物精怪換靈石過日子。一開始她摸不清底細,只敢追擊小妖物,漸漸地摸清了自己的能耐,於是這次將魔爪伸向了大妖物,不過經驗不足,險些被這妖物要了命。風鈴都準備進空間了,卻看見這個妖物像魔怔了一樣往深山裡跑去,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風鈴怔了怔,摸不著頭腦,撕了一塊布包紮了受傷的地方,進了鎮子里的醫館。


女醫師治了外傷,又診脈瞧瞧她的內傷,漸漸看她的眼神微妙了起來,收了手,語重心長地說:「再怎麼難也要注意孩子啊,你這修鍊操之過急了。」


「孩子?」風鈴愣住,如遭雷劈,那一瞬間天都黑了,她差點飆淚,末世人們身體變異,中後期女性連姨媽都不來,更別說懷孩子了。她怎麼就給疏忽了?有了孩子她還怎麼浪啊?


「對啊,馬上三個月了。」女醫師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馬虎。」


風鈴心都死了,醫師看她神色不對,臉上也變得凝重,「小姑娘,修行之人注重因果,你要是將這孩子引了去,那可要好好想想承不承擔得起後果。」


「我好好想想……」風鈴付了靈石,出了醫館,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眼看沒人閃身進了空間,想要倒在床上,卻又想起肚子里的孩子,下意識地動作輕柔躺在床上,回過神來,就抱頭哀號,哭送自己美好的未來。


她抹了一把辛酸淚,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語:「拖油瓶啊拖油瓶,你都不知道為娘為你付出了什麼。」


她的瀟洒人生,快意生活,沒了。


她坐在床上把自己的靈石一個個排了出來,下品居多,中品有十來個,上品靈石只有幾個,以後拖家帶口,她日子可逍遙不起來了。


風鈴皺著眉尋思,現在修仙界對她來說太危險了,合歡宗在找她,說不準青嵐宗也在找,若是她沒有懷孕的話,還能東躲西藏看情況硬剛,可是有了孩子,就不能不顧慮了。封寧是極陰體質,藏著壞心思要拿她當鼎爐的人不在少數。


「不行,修仙界不能待了。」她有了打算,換了身衣服,出了空間,一路往凡界飛去。


修仙之人不能過多干涉普通人的生活,到了凡界,修為會受到壓制,能力十不存一,而且靈氣稀薄,修行艱難。


風鈴只打算在凡界待一段時間,等孩子長得差不多大了就帶他回去,教他引氣入體。她從空間里拿出了僅有的一些金銀首飾,換了銀票買了個宅子,又雇了幾個丫鬟夥計,開始養胎。


每日餵魚遛鳥,和街坊鄰居嘮閑話,偶爾出門還可以行俠仗義,救救人,懲治懲治混混,也算逍遙快活,就是身子日漸笨重,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她乾脆就不出門了,整日待在屋子裡看情情愛愛的話本子。


「風鈴姨姨,小寶要出生了嗎?」鄰居家的小孩喜歡和風鈴待在一起,她見他乖巧可愛,也一直由著他來。此時小孩的手輕輕摸在風鈴圓潤的肚子上。


「是啊,小寶就快出來了,到時候阿盛幫姨姨照顧小寶好嗎?」風鈴笑眯眯地看著阿盛。


「嗯!我喜歡姨姨,也喜歡小寶。」阿盛認真地點頭,又摸摸風鈴的肚皮,聲音稚嫩,「小寶乖,阿盛哥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給你好吃的好玩的,好東西都給你。」


「天吶,」風鈴兩隻手揉著阿盛的小肉臉,「阿盛,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阿盛臉上被揉出紅暈,屋外傳來一個女聲,「阿盛在這兒嗎?」


「寨!」阿盛含糊不清地回答。


一個身著嫩黃色衣裙的婦人進了來,笑著說:「阿盛不見人,到你這裡准能找到。」


「阿盛心疼我這個孤家寡人。」風鈴攬著阿盛,一臉欣慰,「要是小寶能這麼乖就好了。」


「會的。」婦人拉過阿盛,「我們先回去了,他爹回來了。」


「爹回來了?」阿盛一臉驚喜,跑了出去,「姨姨,我下回來看你。」


風鈴和婦人招了招手,臨走時幫她帶上了門。


留下她一個人,風鈴有一下沒一下摸著肚子,感到無聊,忍不住想自己要是沒懷孩子該是怎麼樣的逍遙快活。


感覺肚子被踢了一下,風鈴語氣不滿:「幹嗎,我說都沒說,還不能讓我想想了?」


風鈴皺起了眉頭,不對,好痛,她費力挪到門口,語氣虛弱:「來人,快叫穩婆。」


見丫鬟忙活起來,她挪回床上躺著,大口呼吸。


他娘的,生孩子好痛。


老子不該睡陸冼。


2. 巧遇故人


風鈴在凡界待了六年,在小寶五歲的時候,風鈴和街坊告了別,把宅子下人送給了阿盛,帶著小寶回了修仙界,一踏入這個靈氣濃郁的地方,風鈴深深吸了口氣,「爽。」渾身的力量都充盈了。


「這就是娘常說的地方?」小寶牽著風鈴的手,「娘,咱們還可以回去嗎?」


「可以啊,小寶要是想的話,可以回去看看。」風鈴帶著小寶走進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收拾了一下就下了大堂。她已經辟穀,但是小寶不吃不行,「小寶,想吃什麼就點。」


她叫來了小二當著他的面讓小寶點菜,然後用秘術傳音給小寶,「寶兒,點便宜點,娘現在手頭沒多少靈石。」


小寶看一臉豪氣的他娘,微微撇了下嘴角,隨便點了兩樣菜,就讓小二走了。


「娘,咱們來這裡做什麼啊?」小寶眼珠子亂瞟,打量四周,這裡的人和鎮上的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你沒發現娘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樣子嗎?」風鈴倒了兩盞茶,「娘要帶你修仙,別到時候老娘白髮人送黑髮人。」


「哦。」小寶看見客棧進來了一群白衣飄飄的人,為首的男人極為俊美,小寶忍不住望著他發獃。客棧里也開始騷動起來,喧鬧中小寶只聽到「青嵐宗」「陸冼」「天才」什麼的。


「噗。」風鈴到嘴的茶噴了出來,滿腦子的不是吧,不是吧?她才剛回來就遇到了陸冼,這就要去做鬼了嗎?


好在人群熙攘,青嵐宗的人沒有注意到風鈴的異狀,她悄摸地把剛剛摘下來的帷幕又戴了回去,往後苟了苟。心虛之下沒有看到陸冼望向這裡的目光,倒是小寶看到了,「娘,那個長得最好看的大哥哥剛剛往這裡看了一眼。」


「……」孩子那是你爹,「人家都快一百歲了,你叫他爺爺都差了年紀。」


風鈴想要拉走小寶,可是小二速度太快,這就把菜上了來,無奈之下,她只能盡量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句話不說,保持高冷,小寶只當他娘又犯了病,並不理會。


很快青嵐宗的人上了樓,風鈴鬆了一口氣,悄聲催促小寶,「寶兒,快點吃,吃完咱就走。」


小寶扒著飯,「為什麼啊?咱們不剛剛才定了房間嗎?」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風鈴嘆了口氣,「你看到剛剛那群白衣服的人了吧,娘和他們有點過節。」


「哦。」小寶又扒了幾口,一抹嘴,「娘,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乖小寶,下次娘請你吃大餐。」風鈴起身整了整衣服帷帽,確認沒有問題了,牽著小寶往客棧外走。


樓梯安置在客棧的門口,陸冼和一個青嵐宗的弟子正好走下來,風鈴目不斜視地牽著小寶往外走,兩方人擦肩而過。


「師叔,你認識那對母子?」


陸冼回過頭來搖頭,「只是覺得香味有些熟悉。」


「香味?」這弟子撓撓額角,他什麼都沒有聞到啊。


風鈴帶小寶來到了她曾經修行的林子里,辟了一個洞府出來,設下結界,引導小寶入門。她現在是金丹初期,封寧當初就是這個境界,陸冼的境界風鈴看不出來,還是盡量避免和他對上為好。


她盤坐在小寶身邊運作心法口訣,既然回來了,她就一定要把自己的修為提上來。


待她睜開眼,看見小寶周圍有溫和的靈氣縈繞,有些欣慰地勾起唇角,他爹他娘都是天才,生出的他也不會差勁。


風鈴感覺到異響,眼神一凜,又給小寶單獨施了一個結界,才走出洞府查看情況。眼前一個獅型妖物正在衝撞她設下的結界,她動了動手指關節,正好給她練一練手。


她御劍飛出了結界,反手加固了一下,指尖對準獅妖的眼睛,凝出一根水針,手指一彈,水針破風而去。獅妖堪堪躲過,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劍氣朝它劈了過來,它被劍氣壓製得不能動彈,生生受了這一劍。風鈴沒有立即要了它的命,而是抬起右掌,帶起無數根水針,順著掌風,水針悉數沒入獅妖的體內,獅妖癱在地上抽搐,沒一會兒就咽了氣。


「有點沒意思。」風鈴把獅妖的屍體收入空間,一手握著劍,另一隻手的掌心運出一個水球,她拋到地上,把地上的血跡沖刷開。


這個世界沒有喪屍,她的異能不知道還能不能提升,空間異能只有四級,只能帶人進空間,或者以空間為媒介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在末世時,她還在想,空間異能升級到一定等級後可不可以瞬間移動。水系異能有七級,殺傷力很大,但是水太過柔和,她必須集中精力把水高壓聚集,把力量爆發出來,這很耗精力。若是不能提升,那她的異能會不會有耗盡了不能恢復的那一天呢?


她隱下這些擔憂,轉身往洞府走去,看到小寶站在洞口,滿眼儒慕,「娘……」


「滾出來!」風鈴原本和煦的面容在剎那間變得凌厲,動作先於話語,將劍飛了出去,刺向一處草叢。她警惕地靠近草叢,用水柱把草叢沖開,裡面只有一隻帶血的死兔子。


風鈴提著死兔子,望向四周,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著她,按末世的經驗來說,她的這種感覺不會出錯,幫她躲過了好幾次危機,但是無論她如何搜索都找不出那個看著她的東西,或許是她在凡界待久了,能力退步了?


風鈴整理了一下心情,拎著兔子,揚起笑容,跑向小寶,「寶兒,今天娘給你烤兔肉吃。」


小寶咧著嘴,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娘,你真的好厲害。」


風鈴把劍收回空間,擼了一把小寶的頭,「小寶也會很厲害的。」她注意了一下,「小寶,你已經很厲害了,不到一天就引氣入體,到練氣一階了,娘當初花了三天才入門的,」風鈴越想越激動,「寶兒,你是個天才。」


「真的嗎?」小寶很激動,臉變得紅撲撲的。


風鈴帶著小寶找到一條小溪,小寶撿了些乾柴堆成一堆,風鈴用匕首處理了兔肉,從空間里拿了些調味料均勻撒在兔肉上,捻了一個手訣生起火,把兔肉放在火上炙烤,兔油滋滋滋冒了出來,香味就飄散了出來。


風鈴雖然已經辟穀,但是看著這烤肉還是滿眼放光,民以食為天,她風鈴就是一個俗人,不僅貪財,要不是有了兒子,她還想好色。


兔肉烤得差不多,風鈴撕下一塊嘗了嘗,感覺差不多了,自己撕了一條兔腿,然後把剩下的兔肉都給了小寶。


她蹲到小溪邊洗了下手上的油,聽到一陣嗚咽聲,小寶抱著兔肉,吃得滿嘴是油,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兩個人循聲望去,一隻老虎崽子眼巴巴地看著小寶手裡的兔肉,小寶心軟了,也眼巴巴地看著風鈴。


「你要是想見見它家的母老虎,你可以試試勾搭它。」風鈴甩干手上的水,走到小寶旁邊,看仔細了這隻老虎崽,咦了一聲,「這隻崽身上有血跡。」


那隻小老虎又嗚咽地往前走了幾步,圓溜溜的眼睛清澈見底,像是知道風鈴有話語權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娘~」小寶油乎乎的手拽著風鈴的袖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風鈴有點受不住,擺擺手,「行了行了,給你烤的兔肉,你自己決定。」


小寶眼睛亮了一下,噔噔跑到離老虎崽不遠的地方,把兔肉放到地上,又跑迴風鈴身邊,風鈴給小寶施了一個凈身術,把他身上的油污去了個乾淨。


那老虎崽叼起兔肉卻不吃,咬著跑進了林子里。


「娘,它怎麼跑了?」


「人家有戒心啊,萬一它在這兒吃著,咱倆動手把它滅了,它不虧大了。」風鈴收回手視線,拍了拍手,「你說說,你把你的口糧給了人家,你今晚吃什麼?」


小寶怔住,風鈴往小溪邊走去,「娘支持你心地善良,但是你幫別人的時候首先要想好保全自己的辦法,」她手裡凝出一根水針,水針高速轉動,「娘不求你做一個聖人,你好好活著,保護好自己就好了。」水針猛地擊入小溪,一條魚翻著白肚浮出水面,「小寶,娘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你身邊保護你啊。」


「娘會離開我嗎?娘不是可以長生不老的嗎?」小寶揪住手指頭,有些不安。


風鈴一招手,魚掉到了地上,「下午寶兒看到我和那個獅妖打起來了吧,這次是我強他弱,所以我活下來了,下次娘要是遇到了一個更強的人呢?」


小寶垂著眸子不說話,風鈴處理好了魚,把魚架起來烤,看小寶還在思考,自己嘆了口氣,這隻老虎崽提醒風鈴了,在修仙界,她不得不把小寶的警覺性提高起來。


「娘……」小寶聲音悶悶的,「咱們回去好不好,這裡好危險。」


「……」風鈴烤魚的手一頓,「你要是想回去,娘不攔著你,你可以去過你想過的生活,不過……」她嘗了一下魚肉,咂摸了下味兒,「娘喜歡在這裡的生活,」她的眼裡躍動著光,「刺激,強大。」


她把魚遞給小寶,「喏,烤好了,寶兒,娘可以陪你回凡界過個幾十年,等你娶妻生子去世後再回來,繼續這裡的生活。」


小寶接過魚,小口小口吃著,風鈴也不催他,等他吃完一條魚,小寶說,「娘,我要留在這裡。」


風鈴勾起嘴角,方才打完獅妖看到小寶的眼神,她就知道她們娘倆是一類人,她攬著小寶往洞府走,「好,娘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小寶變得強大的。」


「嗷嗚嗚嗚,嗷嗚嗚嗚嗚……」他們走進林子里聽到一陣聲音。


小寶拉住風鈴的袖子,「娘,好像是剛剛的小老虎。」


風鈴看出了小寶的擔心和猶豫,拍拍他的小腦袋,「走,娘還是可以保護你的。」剛剛那番話小寶聽進去就好,風鈴可不想讓他認為他娘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二人走到了林子深處,樹枝重掩,風鈴撥開樹枝,看到老虎崽著急忙慌地跑出來,看到他們,咬著小寶的衣角往裡拽,小寶被拉了一個踉蹌,風鈴扶穩他,跟著老虎崽急走,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隻體型頗大的老虎蜷縮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看到風鈴和小寶還向他們兩個齜牙。老虎崽跑過去蹭它,大老虎舔了舔老虎崽的頭,看向他們的眼神里減少了些敵意。


風鈴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先放了話,「你崽崽叫我們來救你的,你要是敢攻擊我們,我抬手就滅了你們倆知道嗎?」


「娘……太囂張啦,」小寶捂住臉,「咱們是來救它的,不是來招仇恨的。」


「我找氣勢呢,小寶別拆我台。」風鈴看大老虎不再齜牙,只餘下警惕,她走到它身邊蹲下,用法術把它身上的血跡弄乾凈,看到肚子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仔細觀察了一下,滿眼戲謔,「你也太倒霉了吧,別人鬥法,你不知道跑遠點啊。」


老虎低吼了一聲,風鈴拍了拍老虎頭,在它張嘴之前把它嘴給封住,身給定住,拿出匕首先把它傷口周圍的毛颳了,老虎崽在一旁急得直哼哼。風鈴剔乾淨腐肉,下手利落,盡量縮短痛苦時間,然後從空間里拿出了末世里收集的手術縫合線把傷口縫了起來,撒上金瘡葯,纏上了繃帶。


搞完了嘴裡直嘀咕:「這物資老珍貴了,我居然給你用了。」


風鈴回頭又看到了小寶佩服的眼神,才好受些。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眼睛一瞟看到地上的油漬,忍不住摸了摸老虎崽的頭,「你是個好孩子。」她看著老虎崽清澈的眼神,心思一動,「在你家大老虎可以行動之前你可以找我來要吃的。」


她說完就愣了,見鬼,它怎麼就把小老虎聯想成小寶了,她直起腰,拉著小寶離開,留下句,「要是聽不懂,就當我沒說。」


回到洞府,風鈴讓小寶繼續修鍊,她在旁邊想,現在她手裡沒有任何可以指導小寶修行的書籍,也沒有合適的心法,她自己帶著小寶練,小寶肯定得不到什麼資源,要是讓小寶拜入門派肯定十拿九穩,只是她年紀大了,仙門都不收,她捨不得小寶。風鈴嘆了口氣,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個人打坐了一晚,小寶進步神速,連升兩階,風鈴只是穩固了一下境界,看著小寶高興的樣子,風鈴沒忍住給他潑冷水,「升得快固然是好事,但是不能一味求快,你得把底子打牢了知道嗎?」


小寶似懂非懂,風鈴帶著他到林子里教了他一個攻擊的法術,讓他找獵物練習,自己飛到樹上觀察四周,為他除掉危險。


風鈴看小寶笨拙地捻訣,初時磕磕絆絆,成功使出來的概率不高,後來倒是可以自如地使出來了,力度卻不大,準頭也不高。一上午過去了,也沒打著一隻兔子。


風鈴從樹上下來,到小寶身邊,「休息一下吧,不用操之過急。」


小寶搖頭,一臉認真,「不行,我要變厲害。」


風鈴眼珠轉了一下,「娘昨天還答應老虎崽給他們吃的呢,這林子里的兔子不多,咱們去捉魚吧。」


「好吧。」小寶想了一下答應了。


他們二人來到昨日的小溪邊,遠遠就聽到老虎崽的聲音,小寶跑了過去,風鈴慢悠悠地走過去,影影綽綽看到一個白色人影站在溪邊,以防萬一,風鈴把帷帽戴好後才走過去。


看清了那個人的臉後,風鈴無比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小寶和陸冼都已經對上眼兒了,她現在也不能離開,硬著頭皮走過去,老虎崽興奮地繞著風鈴的腳轉悠。


「打擾仙友清修。」陸冼見林中的老虎對風鈴和小寶甚是熱情,以為他們長居於此,於是有了上面這句話。


風鈴略微沉了沉聲音,「無事。」


小寶走迴風鈴身邊拽著她的袖子,顯然認出了這個人是和娘有過節的人,看他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警惕和敵意。陸冼有些詫異,為什麼這個小孩對他那麼敵視?


風鈴沒有管陸冼,讓小寶繼續練習法術,自己也凝出水針,從河裡撈魚,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籃子,把魚都放了進去,送到老虎崽面前,拍拍他毛茸茸的頭,「帶回去吧。」


老虎崽嘴叼著把手,屁股朝前,頭朝後把籃子拖走了。


「娘!」小寶興奮的聲音傳過來,「我成功了!」


風鈴看河面上浮著兩條魚,語氣欣慰,「小寶真厲害。」


她把魚弄到岸上,聽到陸冼溫潤的聲音,「不知仙友師從何人?」風鈴出手利落,已是金丹初期的修為,修仙之人多是青春永駐,陸冼也不確定這個戴帷帽的女子多大年紀,只是這個小孩,年紀不過五六,居然就有了練氣三階,比他當初還要高,不得不說,他起了招攬的心思。


「無門無派。」風鈴處理著魚肉,端著聲音回答陸冼。


陸冼嘴角一勾,「這個小仙友年紀輕輕就已經練氣三階,放在整個修仙界中,天賦都是絕頂的,若是好好引導,前途不可估量。」


風鈴看了陸冼一眼,封寧的記憶里沒說陸冼是個惜才的人啊。「他要去哪裡他自己做決定。」


若是小寶進了青嵐宗也好,青嵐宗作為修仙界四大宗門之一,修行法寶數不勝數,資源也是一等一的好,和她帶著相比,小寶在青嵐宗可以得到更好的修行環境。


「我要和娘在一起。」小寶依舊防備著陸冼,站在風鈴身前擋住陸冼。


「小仙友似乎對在下有敵意?」陸冼想,他一向在宗門修行,之前從未下山,這才出來不過一個月,怎麼就樹了敵?「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風鈴聽著陸冼對自己兒子一口一個仙友叫著,十分想笑,可恨她現在得端著,不能讓陸冼看出端倪,要是被他認出來,再追著負責咋整。


合歡宗和青嵐宗絕對會聯合起來追殺她。


「你和娘親……」


風鈴驚起一身冷汗,連忙封住了小寶的嘴,這傻孩子,和他說過她和他們有過節,怎麼還自爆身份呢?


陸冼看出來小寶被法術禁言,皺著眉看向風鈴,「我和這位仙友……怎麼了?」


風鈴穩了穩心態,睜眼說瞎話,「他年紀小,認錯人了,把你當成當初負了我的人了。」


「這……」陸冼一臉抱歉,「是我唐突了。」


風鈴見他毫無懷疑地就信了,忍住笑意,小天才是把所有天賦都加到修鍊上了嗎?「都過去了,不知仙友前來此處是為了什麼?」


「宗門任務,斷月森林裡出現了魔物,宗門命我們前來清掃乾淨。」


「魔物?」風鈴回憶了一下上一世,這時候封寧已經瘋魔了,死咬著季黎不放,此時季黎似乎是在另一個地方帶人清理魔物,封寧還使下絆子,害得季黎差點就死了。


「是,不知為何,原本在寂淵里的魔物開始蠢蠢欲動,封印出了問題,已經有魔物跑出來作惡了。」陸冼覺得既然要把小寶請回青嵐宗,那要拿出點誠意,左右魔物出世已經被不少人知曉,說出來也沒什麼問題。


魔物和妖物不同,妖物也是修行成妖,天生具有神智,而魔物則不同,大部分魔物幾乎沒有神智,只知道殺戮。未把這些魔物封印之時,修仙界一片混亂,各大宗門,無論正邪,聯手抗魔,最拔尖的高手幾乎都在那時候隕落,最後青嵐宗先祖以身血祭,將魔物全都封印在了寂淵。


「這可不是好兆頭。」風鈴皺著眉認真思索了起來,原世界陸冼和季黎就是為重新封印魔物奔波,貌似傷亡依舊慘重,只是封寧不在乎這些,她的記憶里,關於魔物的訊息幾乎沒有。


「小師叔,找到魔物了。」陸冼燒了一張符,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就往一個方向御劍過去。風鈴下一瞬就夾著正在吃魚的小寶跟了上去,她懷疑那股監視感就是來自魔物。


與其讓危險一直未知,不如直面觀察。


對,是觀察,風鈴帶著小寶苟在青嵐宗弟子後面的樹上,看他們對抗魔物。這些魔物醜陋,動作迅速,摧毀力強大,有很多築基期的弟子已經受了傷,除了陸冼以外,還有兩個金丹初期的,和一個修為比風鈴高,她看不出來的。


看得出來,青嵐宗無比重視魔物,年輕一代的優秀弟子應該都被派出來了。他們把魔物逼進了一個圈內,圍著他們列陣,魔物逐漸被法陣的光圈壓制住,眼見就要成功,可一個築基期的弟子受傷支持不住,魔物瞅准了他攻擊了過來,其他人卻無暇分身。


風鈴一把把小寶扔進了空間,攬住被擊飛的弟子,轉身一踢,將那魔物踢回法陣內,帶著那名弟子回到他的站位,給他輸送法力,讓他繼續完成法陣。


好歹支撐著法陣成功,陸冼把魔物收進法器內,過來感謝風鈴出手相救。


只是,時機不對,彼時風鈴毛病犯了,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把騷包摺扇,輕輕敲了一下那個弟子的頭,語氣輕佻,「錯了,你不該叫我仙友,叫姐姐。」


這個小弟子哪見過這種女流氓,紅著臉支吾了聲「前輩。」風鈴心滿意足,正欲摸摸小奶狗的發頂,就看到陸冼走了過來,立馬站直了身體,安靜如雞。


陸冼朝著風鈴走過去,又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那日在客棧,在老虎崽的身上,他都或濃或淡地聞到這種味道,似曾相識,方才她調笑的語調,讓他這種似曾相識的對象由味道轉變成了人,可是,為什麼會這樣他卻摸不著頭腦。


「多謝仙友出手相助。」陸冼目光純澈,口吻客氣。


風鈴擺回端莊的樣子,「客氣。」看他的樣子貌似沒出什麼岔子,風鈴悄悄吐出一口氣。


「這位仙友為何不以面目示人?」那個風鈴看不出來修為的人也走了過來,站沒站相,一來就歪在了陸冼身上。


「為了有發揮實力的機會。」風鈴臉不紅氣不喘,一本正經地誇起自己。


那個男人站直了身子,表情一言難盡,彷彿在說:居然比我還騷氣。


「在下青嵐宗,顏舜。」他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表情,風鈴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她想了想,發現封寧記憶里並沒有這個人。


於是她點點頭,波瀾不驚地回,「風鈴。」顏舜驕傲的表情有一剎那的破裂,她勾了勾嘴角。


「青嵐宗,陸冼。」陸冼想起到現在為止沒有報過名字,也跟著對風鈴點頭。


「久仰大名。」風鈴餘光看到顏舜不可置信的表情,心想這個人戲好多,「這些是斷月森林裡的全部魔物了嗎?」


陸冼微微皺眉,搖頭,「還不確定,魔物狡猾,該不會被我們一網打盡。」


「你們沒有探測魔物蹤跡的法器嗎?」風鈴問出這句話後就看到陸冼面色微赧。


「只有宗門至寶青司南可以指出魔物的大致方位,目前沒有其他法器可以引導。所以我們才會細緻地分頭搜尋。」


風鈴若有所思,「我聽說魔物亦有修行等級,斷月森林裡的這些魔物等級都不低,你們這些弟子已經有不少負傷,再遇到魔物恐怕就十分危險了。」


陸冼也神色凝重,「雖然情況緊迫,但是不能操之過急,我們會先找個地方休整,」略微頓了頓,他把目光放到風鈴身上,眼神懇切,「風仙友看起來對斷月森林很熟悉,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可以休整嗎?」


「額……」她的洞府不就是嗎,但是她不是很想和陸冼有過多接觸,但她看著他水潤潤的眼睛,狠不下拒絕,她這個臭顏狗。


陸冼看出了風鈴的為難,垂下了眸子微笑,「沒有的話仙友也不必為難,我們可以自行尋找。」


風鈴莫名看出了可憐兮兮的感覺,肖似小寶撒嬌的時候,她的母愛有些泛濫。


「那……我就先告辭了。」風鈴轉身御劍走了。


開玩笑,他們找不找得到地方休整,和她有關係嗎?


她在飛回洞府的路上,突然感受到腳底一陣震蕩,她重新御劍依舊無用,她儘力維穩,降落到地上,把劍收到手裡查看。


她窮,買不起好劍,就在法器店拿了最便宜的一把。原先封寧的那把落星劍太具有標誌性,她不敢拿出來用。只是,就算是普通的劍也不至於會失控啊。


她把法力灌輸到這把劍上,平日里這把劍暗淡無光,今天卻發出了黑色的光芒,風鈴心下詫異,輸送了更多法力到劍內。這把劍平穩地升到與她齊肩的位置,劍尖朝外,咻地朝一個方向飛去,風鈴急忙追了過去,在林子里七繞八繞,繞得她轉了向,才堪堪停下。劍回到她的手裡,風鈴正欲端詳就聽到響動,她第一時間隱匿了行蹤,躲在暗處觀察四周,待看清聲響傳來的方向,不由得把身體壓得更低了。


眼前兩三個魔物正在分食一隻妖,血肉紛飛,場面噁心,風鈴在末世見慣喪屍的醜樣,面對這個場景倒是可以保持鎮定,沒有打草驚蛇。她閃進空間,看到小寶正在打坐,她自己坐到地上拿出那把劍細細端詳,就外表來看,依舊看不出來什麼出彩的地方,但它確實引導她找到了魔物。難道她人品爆發,花最少的錢,買到了最牛的法器?


她在空間的空地上,一手拿落星劍,一手拿那把普通劍,分別灌輸法力,往那個獅妖身體上攻擊,相同的力度,落星劍的傷害程度顯而易見地比另一把劍高許多。


那麼這把劍的特殊能力就在於尋找魔物,原先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魔物,今天她加入了戰局,和魔物有了接觸,所以這把劍就覺醒了?


她出了空間,移動到小溪邊,重新嘗試御劍,仍舊是失敗。


「不是吧?」風鈴苦著臉,「我買你是圖你的基本用處,你怎麼……」


她找魔物幹啥,這不是給她找事兒嗎?落星劍不能用,她又只買了這一把劍,啊這……


風鈴撩開帷帽盤腿坐在溪邊,一手撐著臉,一手拿著這把多事的劍,愁眉苦臉。


「前輩?」風鈴下意識朝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到她救的那個青嵐宗小弟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馬上就把帷帽戴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風鈴沉著聲音問,可是小弟子並不答話,於是她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


小弟子如夢初醒,「哦哦,小師叔帶我們來這裡休整,我來上游查探環境的。」


「小師叔?」風鈴想起了陸冼,眼睛一亮,她站了起來,走到小弟子身邊,把胳膊肘搭在小弟子肩膀上,「弟弟,你帶我去見見你小師叔,我找他有事。」


小弟子結結巴巴地說:「好,好的。」


他帶著風鈴往回走,一句話也不多說,整個人局促得很,風鈴很奇怪,她沒怎麼調戲他啊,青嵐宗的人都這麼害羞?


「你緊張什麼?」突然火花一閃,她嘴角勾起了壞壞的笑,「哦~你看到我的臉了是吧?怎麼樣?是不是很美?」


「前輩很好看。」小弟子支支吾吾。


風鈴眼睛眯成一條線,她是個膚淺的人,就喜歡聽別人誇她,「你也挺好看的。」


小弟子更緊張了。


看到了人群,風鈴放過了小弟子,端正了姿態,和小弟子道了謝,走到陸冼身邊,和他旁邊的顏舜點頭打了個招呼,對陸冼說:「陸仙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陸冼看到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點頭。他們兩個走到林子裡面,風鈴正色對陸冼說:「我這裡有可以探測魔物蹤跡的法器,可以給你。」


陸冼眼睛裡閃著喜悅的光,「當真?」頓了頓,略微思索,「風仙友可有什麼要求?」


「聰明,」風鈴拿出劍,「我要兩把好劍,修行指引書,高階心法,高階功法。」雖然風鈴很不客氣地開口,和魔物相比,她要的東西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是給小仙友準備的?」陸冼瞭然地笑了,淚痣在眼角攝人心魄。


風鈴仗著帷帽的阻擋,欣賞得肆無忌憚,「是。」


「不若讓小仙友直接拜入青嵐宗,以他的天賦,資源肯定都以他為先。」


「小孩離不得娘。」


「風仙友一起進來。」陸冼毫不猶豫接住這句話。


「……」我不是很想,「散漫慣了,受不得宗門的規矩。你能不能答應我的那些條件?」


「可以是可以,」這些對陸冼來說確實很簡單,不過他抿了抿唇,「非我不信任風仙友,只是事關魔物,非同小可。」


「不用不好意思,」風鈴看出來陸冼的試探,並不介意,她給劍灌輸法力,讓它飛去,自己跟在後面,「跟我來。」


果不其然,這把劍帶著他們又找到了一處魔物,僅有一隻,陸冼乾脆動手把它收了。


「怎麼樣?」風鈴斜靠在樹上,語氣慵懶。


陸冼眼裡的光亮得逼人,水潤潤的眸子神采飛揚,風鈴看著心裡又說了一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真不虧。


陸冼控制了一下情緒,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風鈴,「風仙友幫了大忙了。」


風鈴摸了摸鼻尖,她的目的並不是想幫他,她把劍放在陸冼的手上,「將法力輸送進去,它就會帶著你走了。」


陸冼輸送法力進去,眼睛眨也不眨,等著劍的反應……


……


「唉?」風鈴看這把劍都快承受不了法力的灌輸了,可是依然穩穩地停在陸冼手裡。


陸冼眼裡的光逐漸黯淡,在劍鞘出現了一個細小的裂紋之後他停止了輸送,「不行。」


風鈴把劍拿回來,輸進去法力,幾乎是同一時間,劍周就有了黑光,隨後升了起來。


場面有些尷尬,主要是風鈴有些尷尬,這把破劍真的就是在給她找事。


「看來是我不行。」陸冼苦笑了一下。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風鈴腦子都沒動,這句話脫口而出。


好了,這下是兩個人一起尷尬了。


風鈴輕咳了一下,抬頭隔著帷幕都看見了陸冼羞紅的臉,想起六年前那個紅透的耳根。


「嘖,」風鈴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把陸冼嚇了一跳,連忙說,「風仙友不必苛責自己,我們可以再找其他人試一試。」


說完陸冼就燒了一張符,「顏師兄很快過來。」


顏舜的速度很快,一臉凝重地過來,看到二人安然無恙,詫異了一下就放鬆下來,漫不經心地問,「叫我來什麼事?」


風鈴把劍給他,「輸進去法力試試。」


顏舜不明所以,但看到陸冼朝他點頭,就皺著眉依言輸進法力,情況和陸冼的一樣。


「不是吧。」風鈴的失望溢於言表,「這把劍我也沒讓它認主啊。」


「發生了什麼?」顏舜挑眉看著這兩個人,摸不著頭腦。


陸冼注視著風鈴,「風仙友……」


「我拒絕。」風鈴用頭髮絲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想讓她和他們一起尋找魔物,但她只想離她記憶里的那些人遠遠的。這次還是她自己送上門。


風鈴揉了揉太陽穴,腦子有點疼,有這把劍在手,陸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就為了一把破劍把自己搞到了這種境地?


陸冼看她態度堅決,決定先退一步,「風仙友說的那些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仙友幫我們把斷月森林裡的魔物解決乾淨。」


風鈴猶豫了,如果只是斷月森林裡的話,倒是沒有問題,如果這裡的魔物清理乾淨的話,她和小寶也可以更安全地修鍊。


她垂眸想了一會,輕聲開口:「好。」


陸冼垂眸而笑,直接將風鈴要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她,風鈴接過來,「你不怕我言而無信?」


「風仙友看起來不是那種人。」陸冼的語氣溫柔而篤定。


風鈴撇嘴,哪來的自信,這小天才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吧。


「對了,一直沒有看到那個小仙友,他去哪兒了?」陸冼問。


「哦,我把他帶回洞府了。」她把東西收進空間,「你們先回去吧,我把他接過來再去找你們。」


「我們乾脆去你洞府不就好了?」顏舜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直沒有開口,這下終於找到可以說話的地方。


風鈴微微一笑,「顏仙友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顏舜抱著胳膊,「同道中人,那麼見外做什麼?」


風鈴覺得這個男人在挑釁她,面對這種找事的人,最佳的態度就是無視他,於是她就對陸冼說:「我的洞府確實比溪邊安全一些,只是地方不大,容納不了那麼多人。」


陸冼以為她這是在拒絕他們去她洞府,正準備說沒事,又聽到她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一些仙友需要在洞府外歇息。」


陸冼怔了一下,很快淺笑著說:「叨擾了。」


「那你們去接你們的同宗吧,我先回洞府收拾一下,回頭在這裡集合。」風鈴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拿出陸冼剛給的劍就要御劍離去,突然一頓,傳音給陸冼:「陸仙友,我希望知道我能找到魔物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好。」清潤的聲音回道。


風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小寶從空間裡帶了出來,小寶有些迷茫,「寶兒,你聽娘說,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娘要和那群曾經有過節的人合作,他們不知道娘是和他們有過節的人,你也不要表現出來敵意知道嗎?」


小寶聽他娘嘰里呱啦一大堆,有點暈,用更加迷茫的眼神看著他娘,風鈴挫敗地低下了頭,「你就聽娘的,好好和那群人相處知道了嗎?」


「哦。」小寶懵懵懂懂地點頭,他一直記得阿盛哥哥給他說的話,他娘喜歡乖的孩子。


「乖寶貝。」風鈴啵地親了一下小寶的額頭,她抱起小寶御劍回到剛剛那個地方。青嵐宗的人已經在那裡聚集好了,她沒下劍,直接示意他們跟上來。


到了洞府前,風鈴著地,「就是這裡了,裡面地方不大,你們安排傷員進去住好了,四周我已經清掃過了,沒有什麼妖物,入夜再布上層結界就沒什麼問題了。」


小寶緊緊湊在風鈴的腿邊,打量著這些人,倒是不再有什麼敵意流露出來了。這些弟子都看到了小寶,不過都很有禮貌,沒有竊竊私語,風鈴也沒有打算特意解釋一遍。


「這小孩是誰?」也不是所有弟子都很乖巧,顏舜揚著眼角,眨也不眨地看著小寶。


「我兒子。」


顏舜一臉驚訝,「你都有仙侶了?」


風鈴點頭,繼續編,「已經死了。」


陸冼的神色有點複雜,果然是因果報應,那人負了風仙友,所以得到了報應。


小天才做正人君子的心更堅定了。


小寶見怪不怪,雖說他挺想有爹的,不過他娘對他很好,對爹的需求不太高,萬一他娘編的那些瞎話里真有一個是真的,他再提起反而會讓娘傷心。


顏舜繞到小寶身邊,滿臉驚奇,「這個天賦,比陸冼都不遜色。」


小寶眼巴巴打量著這個表情誇張的人,抱緊了他娘的大腿。


「多謝誇獎。」風鈴把小寶拽到另一邊,「他爹娘的基因比較好。」


顏舜回到陸冼身邊,和他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叨擾,」陸冼說了聲,轉身對身後的弟子們說,「受傷的弟子進去休養,輕傷者照顧傷重弟子,無傷者守在洞外,警戒,修行。」


「是。」陸冼很有威望,弟子們有條不紊地按照他的指示行事,沒有多餘的嘈雜聲。


風鈴看天色快暗了,問小寶:「寶兒,餓不餓。」


小寶手放在肚子上點點頭,風鈴摸摸他的頭,「娘去給你抓兔子,你在這裡等著娘好不好?」


風鈴感覺自己的大腿被抱得更緊了,她抬起頭,「各位在這裡休息,我帶著小寶去找東西吃。」


「請便。」陸冼點頭。


風鈴牽著小寶走了,在林子中四處閑逛,小寶繼續練習早上的那個攻擊法術,風鈴凝了一根水針,正瞄準了準備發出去,就聽到,「等等,風仙友。」


「嘖。」兔子被嚇跑了,風鈴化了水針,看向顏舜,有些埋怨,「有事嗎,顏仙友?」她把頭轉向另一邊,瞄準了另一隻兔子,將水針飛出,將死兔子招到手裡扔進了空間。


「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好奇風仙友為什麼可以使飛劍追蹤魔物。」顏舜一本正經地眨眨眼睛。


風鈴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編借口,這睜眼說瞎話的樣子和她一樣一樣的。


「我也不知道。」風鈴又宰了一隻兔子,「陸仙友不也不知道嗎?」


「嗯……」顏舜在風鈴身後突然對她出手,風鈴的求生欲本能讓她躲開了這個攻擊並且將手裡的水針射了過去。顏舜的實戰經驗很豐富,躲過這個水針輕而易舉。風鈴感覺他就是想試探她,他的攻擊里沒有殺意,但是,風鈴抿了抿嘴,莫名其妙被人偷襲,把她當成心胸多寬廣的人了嗎?


一個水球在風鈴的手裡高速旋轉,不斷壓縮,她快速閃到顏舜跟前將水球拍了過去,顏舜勾著蔑視的笑,等著水球到了他面前才向上閃開,可是水球沒有如他所料那般向後飛去,而是在一剎那分成無數個水滴,在到達他面前的那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水滴重新融合,形成了一個水屏障,頃刻間炸開在他身上。顏舜把這層屏障突破,可是沒防住來自四面八方的水箭,水箭雖沒什麼攻擊性,卻讓顏舜成了落湯雞。風鈴收起了異能,看他臉色變黑,整個人的氣勢有了些微的變化。風鈴看到他手裡的法術光芒逐漸變盛,心裡嗤笑一聲,原來這位的心胸也不太寬廣。


她也在蓄勢,要是他真的收不住,她就用水炸彈轟他個稀巴爛。


「娘!」小寶看見這邊的動靜,拚命跑過來,憋紅了臉捻了那個練了一天的攻擊法術,打在了顏舜身上。


這點攻擊對顏舜不痛不癢,連他的防禦屏障都炸不開,不過也吸引了顏舜的注意。風鈴趁此時機,將水片運轉到顏舜身前,顏舜恍然回神,旋身一躲,被割下了幾縷頭髮。


他看著飄落的頭髮,臉更黑了,風鈴看情形不對,這位仁兄真要當真了,她的修為還真沒有他高,以後還要和他們合作,不能利用空間躲藏,於是開口打斷他的蓄力,「顏仙友到底為何攻擊我?」


顏舜憋著火氣,本想大幹一場,結果這個女的又突然開口,他想起陸冼囑咐他一定以禮相待,不情不願地收起了法力,冷著聲音,「不過仗著我疏忽大意才討得點小便宜,不要以為你有多厲害。」


風鈴敲了敲太陽穴,嘆了一口氣,「你耳朵有毛病嗎?我問你為什麼要偷襲我。」這個男的長得妖里妖氣,不是她的菜,說話也半點不客氣,她對他就更沒耐心了。


「試試你的水平。」顏舜看向小寶,小寶呆立在原地,「你有沒有能力護住他。」


風鈴閃身到小寶身前,眯眼看著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兒子是玉璧,而你……」他施術弄乾了衣服,「是匹夫。他在人前亮了相,不說名門正派想方設法要拉他進宗,若是像我陸師弟那樣勸你,或者以其他方式利誘,多數手段倒也光明,你有拒絕的餘地。若是邪魔外道,來一個金丹中期的,你的活路有多少?殺了你,擄走他,還能沒有法子左右一個這麼大點的小孩嗎?要麼培養他,成為利器,要麼殺了他,解決一個可能會強過他們的人。你區區金丹初期,護不住他。」


他娘的,這個人忒猖狂,風鈴氣得想要掐訣削他,可他說的又是事實,她還沒雄起呢就被青嵐宗的人遇見了。


「你呢,你會殺了我擄走他?你不是名門正派嗎?」風鈴發現了,這個人傲得很,目中無人,但很在意風評,她有些懷疑,之前他那麼挑釁她,不會就是因為她沒有對他表達仰慕吧?


顏舜一聲嗤笑,「你不配。」


風鈴咬牙笑著,「那種打得你半死的前輩才配被你打死是嗎?」


「我不和你逞口舌之快,話就放這兒,你自己好好考慮,你想想當初陸冼引起多大的轟動,你兒子的天賦可比他還高。」


風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唾罵這個傻子,他們和她還要合作,就不怕她聯合魔物把他們端了?


她還真不會,要是魔物猖獗,修仙界大亂,她和小寶也不好修行。


「娘……」小寶拉了拉風鈴的袖子,「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風鈴平復了心情,蹲下來雙手扶著小寶的肩膀,「瞎說,小寶天賦那麼高,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什麼麻煩,不過是一群人眼紅娘親身邊有小寶。」她摸摸小寶的頭,「寶兒別怕,娘親一定會保護好你,讓你好好長大的。」


小寶神色懨懨,風鈴氣急把陸冼一起罵上了,要他多嘴和顏舜講小寶的事,正人君子怎麼這麼長舌。他和顏舜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能把她拿捏住了?想得美。


陸冼莫名背鍋,耳朵突然有點熱。


風鈴捏捏小寶的小臉蛋,「小寶努力學習法術,快點長大保護娘好嗎?」


小寶鼓著嘴點頭,眼睛裡卻沒有什麼光彩,風鈴心疼地看著他,有些後悔把他帶回來,這麼早接觸這些,對他衝擊有些大,可是若不從小培養,以後修仙就難了。


「小寶,你想回凡界嗎?」風鈴咬了下嘴唇。


小寶看了她一眼,接著垂著睫毛,「我不想回去,我也想像娘一樣厲害,但是,我怕拖累娘,讓娘變得危險,我怕娘有危險。」眼睛一眨,一顆眼淚珠子被睫毛掃了下來,砸到地上。


風鈴看著兒子哭,心裡也難受,她輕聲說:「你忘了娘有空間啦?我有危險會躲進空間的啊,別人傷害不了我的,小寶永遠不會是娘的拖累。」她擦了擦小寶臉上的眼淚,「吶,哭完這一次就好啦,好好練習法術,強大起來保護娘好不好?」


「可是剛剛那個人現在就要和你打架,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小寶揉著哭紅的眼睛,委屈巴巴。


「娘和你說啊,你也知道娘平日比較……」風鈴想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比較不……正經?所以和娘有過節的人也比較多,但是不一定都是他們的錯,比如剛剛那群人,和娘有過節就不是他們的問題。」


「娘為什麼會和他們有過節?」


「額,因為……」她睡了他們宗門的天才……


「原因娘不想提,但是他們沒啥問題,他們不是壞人。」


「娘也不是壞人。」小寶小聲說道。


「嗯對,娘也不是壞人,但是一旦和他們對上,小寶跟在娘身邊也會有危險,小寶覺得娘是你的拖累嗎?」


小寶搖頭,風鈴吐出一口氣,笑著說:「就是這樣啊,娘也不會覺得小寶是拖累。」風鈴拍拍膝蓋站起來,「天都黑了,就打到兩隻兔子,老虎崽和它家大老虎得餓一晚上了。」她牽著小寶的手,低頭對他說,「咱們就送它們一隻,剩下一隻是小寶的。」


小寶抿著嘴點頭,風鈴收起來另外一隻兔子,兩個人直接通過空間到了大老虎蜷縮的地方,大老虎感到有人接近,撐起身子齜牙,發現是他們,又趴了回去。老虎崽本來蔫不拉幾的,看見他們連號了好幾聲,眼睛晶晶亮的,黑夜裡還有點嚇人。


風鈴扔下一隻死兔子,老虎崽拖給大老虎後,又溜回來眼巴巴地看著風鈴,風鈴蹲下來,「崽崽,聽沒聽過靠人人跑?」


老虎崽歪著腦袋,風鈴把視線從它腦袋上挪開,「意思就是說今晚就一隻兔子,你倆分吧。」


說完牽著小寶溜了,老虎崽歪頭殺有點兒殺傷力,但還是兒子更重要些,論可愛它是比不過小寶的。


他倆來到今早待的溪邊,看見岸邊一個白花花的人影,風鈴看清是誰之後就翻了個白眼,唱紅臉的人來了。


「對不起。」態度誠懇。


「了不起~」陰陽怪氣。


兩個人異口同聲,陸冼聽到風鈴不滿的聲音心裡就更愧疚了,「對不起,師兄回去和我說了,我在林子里沒找到你們,所以來這裡等你們,向你們道歉。」


風鈴一邊利落地處理兔子,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他做的事,怎麼你來道歉?你也有參與進來?」


「是我之前和他說過小仙友的事情才會讓他上心的,我……」陸冼一時語塞,「總之,我很抱歉。」


風鈴架起火堆,「你怎麼補償?」


「你想要什麼?」陸冼愣了一下馬上說。


「我要你……保護好小寶。」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讓他拜入青嵐宗?」陸冼沒有反應過來風鈴的意思。


她搖頭,「無論他進不進青嵐宗,無論他在哪個宗門,無論他屬不屬於某個宗門,我要你想盡辦法保護好他。」風鈴說完,抿了抿嘴,這個要求有些過分,畢竟錯不在陸冼,他現在也不知道小寶是他兒子,不過萍水相逢,要求太高了。她嘆了口氣,準備改口,「罷了,我要你在他向你求救……」


「我答應你。」


「什,什麼?」風鈴震驚之下,眉毛皺成了八字,這孩子不是小天才,是鐵憨憨吧,這種條件也敢答應?


陸冼拿出一張符,貼到小寶身上,符一下子就隱在了小寶的身體里,速度太快,風鈴都沒有反應過來,待她發現,立馬站到小寶身邊查看情況。「你幹了什麼?」她倒是不認為陸冼會傷害小寶,這不符合他的人設,只是下意識擔心。


「牽引符,以後無論小仙友在哪裡,身邊有無危險,他的狀況如何,我都可以感知得到。」陸冼雙手背在身後,溪風吹鼓了他的衣袍,墨發飛揚,飄然謫仙之姿。


風鈴第一次意識到陸冼的天才之處,封寧記憶里,那些符修的符分門別類,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符,「你自己畫的符?」


「嗯。」陸冼神色淡淡,並不把她的驚訝放在心上,畢竟從小就聽多了。


風鈴意識到天才與天才之間也是有差距的,她帶著試探問:「能說一下,你現在處於什麼境界了嗎?」


「元嬰中期。」


「……」不到一百歲的元嬰,還會畫符,她記得原世界裡陸冼也是劍修,平日里還會煉丹,想到這兒,風鈴心裡酸意翻滾,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這麼厲害,今天面對魔物還讓那些小弟子受傷?」


「他們需要歷練,我不能對他們的修行插手太多。」陸冼沒有介意風鈴的語氣,聲音依舊平和。


風鈴好酸,六年前他們的境界差距也不是特別大,所以封寧才敢對他下手,這六年陸冼幹了什麼才實現了幾連跳。


風鈴委屈地看了眼小寶,六年,她給他生了個兒子,修為停滯不前,他自己突飛猛進,甩了她老大截,她心裡越想越不平衡,怒瞪陸冼「哼」了一聲。


陸·再次背鍋·冼:?


他眼帶疑惑看著氣息明顯不穩的風鈴,不明白她在生什麼氣。

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12 篇內容

鹽選專欄

風鈴:女特警重生後帶娃修仙

還行吧 我愛學習,遍地蹲坑

¥19.00 會員免費


高速作者#阿司匹林#合集#阿司匹林#這個作者還有人不知道的嗎?她的文不只是……香,劇情也可,在當下真的很難得了,很多了解她的幾乎她的文一出來就是馬上看,不用多說,以下幾本全完結,可以閉眼入: 1??她見青山(先婚後愛) 2??著迷(強取豪奪) 3?? 過度反應(女主復仇…14 贊同 · 7 評論查看完整文章

唧唧的貓《她的小梨渦》謝辭×許呦

《等風熱吻你》許星純×付雪梨

《他和她的貓》周盪×書佳

《溫柔有九分》江問×逢寧

《小清歡》陳讓×齊歡

囧囧有妖《恰似寒光遇驕陽》司夜寒×葉綰綰

《許你萬丈光芒好》陸霆驍×寧夕

藤蘿為枝《偏偏寵愛》江忍×孟聽

《魔鬼的體溫》裴川×貝瑤

《他很撩很寵》陸執×寧蓁

《神明今夜想你》馳厭×姜穗

《嬌軟美人》秦驍×蘇菱

墨寶非寶《一生一世黑白影畫》程牧雲×溫寒

《一生一世,江南老》沈策×沈昭昭

《一生一世,美人骨》周生辰×時宜

《十二年,故人戲》傅侗文×沈奚

《蜜汁燉魷魚》韓商言×佟年

《神之左手》吳白×艾情

《密室困游魚》吳白×艾情

玖月晞《白色橄欖樹》李瓚×宋冉

《因為風就在那裡》駱繹×周遙

《他知道鳳從哪個方向》彭野×程伽

《少年的你,如此美麗》劉北山×陳念

《親愛的阿基米德》言溯×甄愛

《親愛的弗洛伊德》言格×甄意

《親愛的蘇格拉底》言焓×甄暖

《小南風》周洛×南雅

《若春和景明》景明×杜若

《八千里路》陳樾×孟昀 棲見《白日夢我》沈倦×林語驚

《可愛多少錢一斤》陸嘉珩×初梔

《睡夠了嗎》顧從禮×葉吟

春風榴火《在暴戾的他的懷裡撒個嬌》

謝隨×寂白

顧南西《暗黑系暖婚》時瑾×姜九笙

一路煩花《夫人你馬甲又掉了》程雋×秦苒

竹已《偷偷藏不住》段嘉許×桑稚

《難哄》桑延×溫以凡

《奶油味暗戀》許放×林兮遲

《她病得不輕》張陸讓× 蘇在在 青青誰笑《暖風不及你深情》墨景深×唐詩

磨磨《他的小仙女》陳述×安靜

黃三《痛仰》陳勁生×倪迦

耳東兔子《他從火光中走來》林陸驍×南初

《第二十八年春》陸懷征×於好

丁墨《莫負寒夏》林莫臣×木寒夏

《他來了請閉眼》薄靳言×簡遙

《他與月光為鄰》應寒時×謝槿知

《梟寵》商徵×蘇彌

《烏雲遇皎月》鄔遇×譚皎

江小綠《漂亮的他不說話》林慕安×木棉 liberal《月亮幻想症》沈妄×遲三穗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