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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開始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分手以後不保留前任的聯繫方式了。

要說兩個人,一個是初戀小陳,一個是現任小梁。匿名了,不希望被小梁看到這篇回答,原因我在最後寫吧。

其實小梁之前我也談過兩段戀愛,我並不是會對前任留戀的人,我始終相信我足夠好,不必因為別人的離開而頹廢沮喪。這兩段戀愛的結束,我都是被分手的那一個,他們倆都回來找過我複合。我應該具備回答這個問題的能力吧

最初我的觀念一直都是分手以後是可以繼續做朋友的,因為只有自己完全不在乎他是否存在,才是真正的洒脫,所以我認為刪聯繫方式是最幼稚的舉動。

小陳我初戀,我們小學就認識了,初中一個班,高中一個學校,算不上青梅竹馬,高中畢業陰差陽錯在一起的,即便是現在,我仍然說不出一句他的壞話。分手後一年多,有一天凌晨4點睡眼惺忪的我沒看來電顯示就接了電話,電話里他泣不成聲,我聽到他周圍的吵鬧聲,都是我認識的朋友。我猜,他在給我打電話前,應該喝了不少,一定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這個電話也一定是非常需要勇氣的。他哭著問我能不能和好,一個男孩子,也不過二十來歲,放下尊嚴求你。我告訴他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聊,第二天,他很清醒地再聯繫我,說他是認真的,我想了很久還是拒絕了。這條路,我還是不想走了,異國戀的矛盾和苦澀,我不想再經歷一遍。他很好,而且我確信,當時我還是喜歡他,甚至到了,之後即便再談戀愛,我每年12月31日那天的新年願望都是,真心的希望陳總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念念不忘,他的每一次微信里的一個留言,朋友圈的一個點贊,都在提醒我,有一個男孩子,曾經你們相愛過。

直到和現任小梁在一起,新年的願望變成了希望新的一年能夠繼續開心。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吵架我也不曾後悔,即便初戀小陳那麼好,我也沒有過拿他們倆相比較的時刻。

我必須承認,在我數年的青春歲月中,大多數都是小陳,而小梁算上從認識到今天也不過五年,與青春歲月相比也就彈指一揮間。我必須承認,回到家鄉的時候,街道,樹木都有曾經的影子。我必須承認,偶爾彈出來的回憶的片段里,總有遺憾。我想過和小陳重逢,想過偶遇,這些東西你必須承認,因為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更多的是什麼?我來到校園門口,我幻想著帶小梁來看看我曾經的足跡;我來到小巷子里從小吃到大的米粉店,幻想著帶小梁嘗嘗我最愛的味道;我回到家,幻想著小梁第一次來家裡臉上一定掛著害羞的神情。我知道很多知乎的文章都說,忘掉前任的最好辦法是和現任覆蓋原來的回憶。你有沒有發現,說出這些話的人,或許根本沒有能夠忘掉前任。實際上,刻意的忘掉過去這個動作,就是在加深過去的回憶。

既然過去抹不掉也無需抹掉,留不留聯繫方式其實也沒什麼不同。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聯繫方式就是你給他或者自己的一個退路?

再說回標題,前任回來複合怎麼辦?

題主發出這個問題,一定不是忘掉過去了,而是和我一樣,這個人還在回憶里。這個問題難嗎?不難,想清楚兩個問題:

為什麼當初分手?

為什麼和現任在一起?

想明白,前任回來找你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分手並非情願,如果和現任在一起不過是為了覆蓋回憶,那答案還需要我說嗎?這種時候不必帶有負擔,覺得對現任不負責任。因為如果是這種情況,你和現任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如果不是,如果你像我一樣,前任保留了再多再多的好,可現任的出現,讓你更快樂,更愛自己。那就把前任的聯繫方式都刪了吧,別給自己對不起現任的機會,也別給他對你鍥而不捨的機會了。

正是因為珍惜小梁,才想要維護他的心情,才想要匿名。因為疫情,原計劃帶他回家鄉的計劃落空了。雖然已經見過我母親了,但是還是想帶他回去看看。

有一句話是另一個相似問題回答里的,我很喜歡,大概是:

我可以往回看,但不會往回走。


別輕易原諒,也別回頭了。

你最難熬的那段日子裡,他都在討好別的女人,不是嗎?


我是個已婚婦女,嫁了一個北京本地人,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這裡。



我從來沒愛過我老公,所以收到同學會的邀請時,我又一次想起了前任。

於是我決定去台灣找回他。



1

我正在電腦前處理工作,收到了一封新的郵件。我以為又是廣告郵件,本打算用餘光瞅一眼標題,然後拖到垃圾箱,沒想到只看了一眼,就不自主停下了手頭所有的工作。


打開郵件,是一封製作優美的邀請函。


啟明大學建校 100 周年,邀請畢業生回校參加校慶。


我愣了十多秒,關上郵件,想繼續工作,可是心卻亂了起來。


準確來說,我並不畢業於那所位於台灣的赫赫有名的啟明大學,只是上大學時,有幸參加了啟明的交換生計劃,在啟明就讀了 2007 年的秋季學期和 2008 年的春季學期。然而在啟明的一年,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各位乘客您好,開往北京的 T1278 航班即將起飛,請還未登機的乘客儘快登機。」


聽到機場廣播的催促,我合上筆記本電腦,前往登機口。

一年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我都在出差,老趙曾抱怨過,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每次老趙回到家,都吃不到一口熱乎飯;放在臟衣籃里的衣服永遠沒有人洗;周末沒人陪他看電影,連老母親 70 大壽,我都沒有到場,老趙說他娶了個假媳婦。


老趙是個老北京,喜歡早晨喝一口豆汁兒,就著炸油餅,填飽肚子後慢悠悠去上班。而我是永遠停不下來的陀螺,我和老趙是兩個極端,可是我偏偏嫁給了他。


我怎麼會突然想到老趙呢?也許是為了迴避那封郵件。


從飛機狹小的玻璃窗望出去,這是 2020 年的最後一天。凌晨 5 點的上海,天還是黑漆漆一片,連魔都最勤奮的上班族都還沒有起床,更別說愛熬夜的台灣同胞。那麼究竟是誰會在凌晨 5 點給我發校慶郵件呢?對方的郵箱是一串數字,一看就不是學校的官方郵箱。


我懷著好奇,用手機回復郵件:「請問您怎麼稱呼?是所有學生都收到校慶邀請嗎?」


空姐催促我儘快關機,飛機要起飛了。


關了手機,戴上耳機,我準備在飛機上補一小覺。


然而閉上眼睛,關於過往的回憶卻撲面而來,無處躲藏,無法拒絕。


2005 年,我 18 歲,從甘肅的一個貧困小縣城考到北京,縣城的高中門口掛著我被北京光明大學錄取的橫幅,我成為了縣裡的驕傲,紅色橫幅整整掛了一年。

曾經我以為從小縣城來到北京,是完成了鯉魚躍龍門的壯舉,是實現了知識改變命運。可是自從踏上開往北京的火車,我才知道,自己原本的見識有多麼淺薄,眼界有多麼狹小,與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生相比,我比一粒芝麻還渺小。


交完學費後,我的生活費也成了問題。


我在學校辦公室找到老趙,問他為什麼我的貸款沒通過申請,他拿奇怪的眼神直打量我。


老趙是我們班的輔導員,挺年輕,但打扮得老氣橫秋,後來他告訴我那是為了增加威信。他瞅了瞅我說:「助學貸款的名額已經滿了。」


「那怎麼辦?」我急得快哭了。


老趙主動拿過我的材料:「我幫你想想。」他翻了兩頁,難得指點我,「你的申請語言太過樸實,不夠潸然落淚,不夠激動人心。別人的申請都比你的深刻,更扎心。」


在老趙的循循善誘之下,我們家的情況被一層一層扒開,從貧困寫成赤貧,我成為了全家人脫貧致富的希望。通過老趙的幫助,助學貸款的名額增加了一個,我終於解決了吃飯問題。但是自尊心讓我每次見到他都要繞著走,可我越繞著走,他越追著我喊:「小瑾同學!你見我跑什麼!」


我本來想泡在圖書館,瘋狂填充我內在的無知和匱乏,但老趙卻以恩人的姿態指點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他建議我出去看看。


由於我沒有閑錢,我斬釘截鐵拒絕了他。可是 2007 年奧運會之前,他卻偷偷替我報了台灣啟明大學交換生的計劃,學費住宿費免費,生活費老趙個人借給我。


於是我被老趙推向了更大的世界,也從此看到了我野心下的一汪春水。

2


飛機落地後,我給老趙發了信息:「我回北京了。先去公司,晚上再回家。」


「知道了。」老趙的回復向來簡潔,如同領導批示。


剛回到公司,組員們就眼巴巴過來問我,說金祥重工、啟程建設都在等發債的資金補充流動性,但最近債券市場低迷,不知道債券什麼時候才能發出來,這可怎麼辦?


自從 2009 年大學畢業後,在老趙的指導下,我進入了債券市場,趕上了債券發行的黃金十年。老趙把他過去的學生人脈都介紹給我,讓我在激烈的同業競爭中,也分了一杯羹。


發了獎金後老趙又建議我貸款買房。老趙非常具有前瞻性和洞察力,托他的福,我抓住房地產市場瘋狂的尾巴,竟然在北京立住了腳。老趙是我的貴人,當初求婚時,他說:「你要真感謝我,就嫁給我。」


一直忙到晚上 11 點,給組員鼓氣加油,讓他們儘快幫客戶出替代方案,給客戶打電話,爭取時間和信任,同時定了第二天的機票,客戶是衣食父母,我必須得到現場去穩定軍心。


回家時,老趙已經呼呼睡了,我出差前放在他床頭的協議依舊在床頭,連方向都沒變。


我悄悄退出了卧室。


忙了一天,終於可以坐下來喝杯水,我又想起那封郵件,對方回復了:「我是向辰熙。是我專門給你發的邀請函,母校校慶,我想邀請你回來看看。」

心口感覺到一陣猛烈的撞擊,來到陽台,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三大口,才讓如小鹿亂撞的心平復下來。


如果真的有一見鍾情,如果一生一定要愛一個人,那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大概只有向辰熙。


然而自從 2008 年我從台灣回來,我們已經十多年未見。當初他再也不聯繫我,如今怎麼突然想起我?


一夜難眠,早晨腫著眼睛在書房醒來,豎著耳朵聽見老趙洗漱的聲音,穿衣服的聲音,出門的聲音。等老趙走了,我才從書房出來。餐桌上放著豆汁,熱油餅。


老趙這個人特別固執,他總喜歡用他以為好的方式對待別人,比方他喜歡豆汁、油餅,還總想讓我也喜歡,可我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趁老趙出門,我去卧室更換了行李箱里的衣物,洗衣機轉了一個早晨,洗了滿滿一個陽台,掐著時間,老趙該回來了,我把洗的衣服收拾妥當,帶著行李箱去了公司。


晚上收到老趙的微信:「你怎麼把夏天的衣服都帶走了???」


我謊稱:「下個月去三亞出差。」


老趙沒有再追問我。


但我自覺地又補充:「晚上我不回去了,先飛廣西了。」

我常常一走一個多月,我總覺得老趙娶我大概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錯誤。


他的學生常笑話他,他明明已婚卻像個光棍兒,也有一些大膽的學生說,他的媳婦兒形同虛設,為什麼不考慮換一個。


我也建議過老趙,換一個吧。可老趙固執,說不換就不換。


接下來幾周的工作忙到四腳朝天,但我卻常常魂不守舍,盯著校慶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我的心越來越難以平靜。


時而會在夢中驚醒,一遍遍問自己,要不要去?去了能怎樣?見了又能怎樣?


我在北京買了房,搖了車,結了婚,我不可能再去台灣,拾起一段逝去的愛情。可能正是因為,人到中年,什麼都有了,才會始終惦記著年少時的得不到。


更何況,向辰熙是我的白月光,是我的硃砂痣。


老趙總說我,心太野,像個男人。人到中年不老實安分,反而開始躁動。老趙真了解我,在校慶的前一天,我定了機票。


我要去見他。


3

校慶當天異常熱鬧。


學校裡面到處飄著「校慶」的標示,上午大禮堂是校慶的演講,晚上禮堂變成了宴會廳。我專門挑了一條黑色的小禮裙。


我記得 2007 年 11 月,我剛來台灣不久,向辰熙送了我一條黑色的小裙子,邀請我在光棍節舞會上做他的舞伴。舞會那天,無數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大方地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我越不承認,他越攬著我的肩膀,招搖過市。


此時此刻,我端著葡萄酒,坐在宴會的一角,看著別人觥籌交錯,並顯得不那麼刻意地尋找著向辰熙的身影。


很快,我找到了他。我的目光遇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亮了,裡面滿是驚喜,他迅速露出笑容,立刻走過來。


在失聯的十多年裡,我幻想過很多次,如果重新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光景,會以哪句話作為開頭,我會怎樣怪他怨他為什麼再也不理我。


想過很多種,唯獨沒有想過,我們會默默對視了 10 多分鐘,彷彿要把過去的 10 多年都補回來。在這一刻,我才確定,他一直沒有忘記我。


他顯得很激動:「誒,你這個人很過分誒,你怎麼不回我郵件?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想到你來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向辰熙有個習慣,就是緊張的時候就會話多,像個話嘮喋喋不休。


我聳了聳肩,我並不想承認,通行證早都辦好了,可是直到昨天我才下定決心買了機票。


「你就希望我不會來。」我故意調侃。


「誒!你真的很討厭!我若希望你不來,就不會給你發郵件!要不是這次校慶整理校友錄,才找到你的郵箱,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向辰熙的話聽上去有情有義,可是當初明明是他再也不搭理我,如今再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接茬兒,換了話題:「你在學校工作?」


「我又不像你是好學生,我哪兒能在學校工作?我就是來幫忙。服兵役結束後,我去了 MU 晶體公司,前幾年作為技術支持,一直在韓國、德國、瑞士到處跑,最近兩年才回來。」


「那誰替你照顧你媽?」


2008 年離開台灣之前,我和向辰熙為以後在台灣生活還是在北京生活爭執了很久。向辰熙父親去世的早,是母親一個人把他養大,母親的身體也不好,所以他希望我們以後能留在他母親身邊。


而我的父母遠在甘肅貧困的縣城,他們也在等著我學成歸去,我是他們舉全家之力供養的大學生,他們也在等待我反哺。爭執了許多次,都不歡而散。


「是郝甜一直在幫我照顧,她留校當了老師,時間比較多。」


郝甜是向辰熙的好基友,用向辰熙的話說,他們從小光著屁股長大,向媽媽還認了郝甜做乾女兒。郝甜也是我的舍友,在台灣時,我們三個人常常廝混在一起。


「別說我了,你呢?你怎麼樣?」向辰熙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一直都在北京。」


「你自己說的,想去世界各地看一看,你都沒有去哦!?」


2008 年回北京前,我和向辰熙有個約定,我們約定每年都去不同的地方見面,去法國、去義大利、去西班牙,向辰熙說,在不同的國家約會一定很酷。可惜我們還來不及跨國約會,就失散了。


向辰熙追問:「你那麼喜歡四處玩耍,怎麼哪裡都沒去?工作很忙?那你有好好休息,好好照顧你自己嗎?」


他就是這樣,總喜歡一個問題接另一個問題,讓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我才不是因為喜歡玩耍,才想四處旅行,我是想要見世面。小時候家裡窮,2005 年上大學時因為沒有見過世面常被同學嘲笑。2005 年已經有同學用大屏幕的智能手機,而我只能用屏幕粘著膠帶的諾基亞,還被你嘲笑。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就笑我又蠢又土?」


曾經越自卑越好面子,這些話一直被我藏著掖著,但這些年過去了,反而願意拿出來說了。


「我哪裡是笑話你?明明是逗你好不好?」向辰熙辯駁。


4


2007 年初來台灣時,我本打算秉持在大學的那一套,少說話,多讀書。但老趙讓我多參加社團活動,並且每日向他彙報。


為了不辜負老趙的好意,以及台灣並不便宜的生活費,在室友郝甜的鼓動下,我參加了機車社。


這個社團最大的亮點在於,每個周末社團會組織男社員騎機車載女社員去周邊郊遊,對於路痴而且沒有交通工具的我來說,這個免費遊覽好山好水好風光的機會真是再好不過。


第一次周末活動,我見到了向辰熙,準確的說,在眾多的社員里,一下就注意到他,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他也看到我了,他沖著我咧嘴一笑。他一笑我的心就跟著亂跳,像是被他擄走了魂。


我立刻把目光躲向別處,卻忍不住用餘光悄悄注視著他。而他一直咧著嘴彎著眼睛看向我。


社長郝甜把所有男生的車鑰匙收在一個安全帽里,由女生抽取,抽到誰的車鑰匙就坐誰的車。


我的手伸向安全帽時,目光不自主地看著向辰熙,我大概是被他下了蠱,竟然心中暗暗希望,抽到他的車鑰匙。眾多的車鑰匙,哪一把會是他的?


我猶豫許久,挑選了一把,看向郝甜。郝甜懷著笑意望著向辰熙,說到:「不錯哦!」其他社員也是一陣鬨笑,我的臉騰地燙了起來。我以為所有人都看穿了我的小把戲、小秘密,我想掉頭走掉,然後向辰熙走過來,眾目睽睽之下拽起我的手腕來到他的機車旁,親手幫我戴上安全帽。


一路上向辰熙是個話癆,不停地問我問題。


「你是從北京來的,那你明年會去看奧運會哦!」


「你會申請做志願者嗎?」


「聽說場館超酷的!」


「劉翔還會奪冠么?」


山路坑坑窪窪,而且剛下過雨,向辰熙騎得飛快,車子有些打滑,我只顧著緊緊握著座位後面的扶手,時刻擔心會翻車,根本顧不上回答他的問題。


只聽他的聲音浮在風中:「怎麼不說話?是都不知道嗎?」


機車碾過石塊,機車一個顛簸,我感覺自己差點被顛出去,沒忍住叫出了聲,他透過右視鏡看我,說:「誒,你很蠢誒!害怕的話就抱著我啊!」


我的臉藏在安全帽里,他看不到我的表情,也聽不到我怦然的心跳。


一起回憶到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向辰熙說:「誒,你知不知道當時為了載你,在抽鑰匙之前,我和所有男生都打了招呼,你抽到哪輛機車,我就騎哪輛!害我給所有男生賣了一個月的早餐誒!」


我驚訝地看著向辰熙,我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小插曲。


「不過還好,你抽到了我的。」向辰熙得意地說,像是在慶幸我們的默契,可是話音又一轉,「當初全社都知道我在追你,只有你又蠢又笨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假裝不知道。我從沒有告訴過向辰熙,我看他第一眼就怦然心動。


當時的我,還不夠自信,每天掰著手指算生活費,算著回北京要帶幾個家教才能把老趙的經費還給他,根本不敢奢想談戀愛。


可是向辰熙就是有本事撥亂我的春心,載著我四處馳騁,去海邊看夕陽,去郊野看梅花鹿,去濕地,去夜市。向辰熙把我的世界染成了七彩的顏色。我越是喜歡他喜歡到發狂,越是不敢輕易開口說喜歡。


「小瑾,你真的很壞!你的心肝肺是不是都是黑的,掏出來看一看,不然你當時怎麼會忍心,一走了之??」向辰熙突然掰開陳年舊事向我發難。


我著急了:「哪裡是我一走了之,明明是你再也不理我了!」


「我去機場送你,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竟然早都走了。」


2008 年夏天,我該回北京了。回國前為了以後在哪裡生活,我們發生了爭吵。


「還不是因為吵不過你,我太生氣才改簽了機票,提前回了北京。」


當時我在宿舍改簽機票,郝甜還勸我,別這麼任性。


我從來都不是個任性的人,也許是向辰熙的寵溺讓我有恃無恐,我偏偏要嘗試這種任性。


「我還叮囑郝甜千萬別把我改簽的日期告訴你,沒想到郝甜心眼兒真實在,果真沒有告訴你。」


「所以說你真的很蠢誒!」向辰熙氣得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也許一切的錯過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5


我和向辰熙不停地碰杯,也許是喝得微醺,也許是許久未見,那些藏在心裡的話一句一句掏了出來,像兩個老朋友細數當年的錯誤。


「你別數落我,我回北京後,給你發信息,你為什麼都不回?」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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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假期快樂,我的寶藏戀人

小呀小貓咪 吃啥啥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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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應,找我接盤

第二反應,被現任甩了,在我這找安慰,先湊合一段時間

第三反應,有事找我幫忙,缺錢了,或者欠下大量債務,需要找我當一段時間冤大頭

第四反應,在現任那裡受到不好的待遇,覺得還是我對他好,噁心

第五反應,良心發現,基本扯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搞這些惺惺作態幹什麼

以上純為個人意見,親身經歷,不喜勿噴!


回不去了,所有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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