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鋼盔的材料能換多少個彈頭和槍械部件，在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土八路心裡，這個算盤那還是打得噼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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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長一段時間解放軍是沒有自己的鋼盔的，尤其是解放戰爭時，鋼盔來源基本只有繳獲，不論是看紅軍，八路軍，新四軍還是解放軍的老照片，他們的鋼盔基本主要就是日軍的日式鋼盔，國軍的德式鋼盔和美式鋼盔，而解放軍大規模使用裝備自產頭盔作戰都是70年代末和80年代的中越戰爭。

而且早期解放軍和紅軍未大量裝備頭盔的最大因素是沒有自產頭盔生產線，鋼盔生產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容易，就算是工業體量和環境更好的國民政府，其下主要裝備的鋼盔基本上是德國鋼盔，英國飛碟盔和美國頭盔，甚至還有軍閥有直接磨掉盔徽的法國頭盔，國民政府都沒有那個資源和力量去大量生產鋼盔，更何況是軍工廠在山溝裡面的共產黨軍隊，所以鋼盔來源基本只能是繳獲，繳獲物資並不穩定，繳獲過程中又會有損耗，加上兵員擴張，肯定是只有精銳一線部隊才能拿到大量的鋼盔，二線或次一些部隊只能將就著 。

我發小是總裝門口站崗的。他跟他戰友兩個一班兒，站崗時候一個背的莫辛納甘，一個還背的老套筒！！！倆人兒，三年，就發了三發子彈：一發7.62的，都庫存60年了，被前人盤的包漿比我二大爺揉了三十年的核桃都潤，半透明玉化了都；一發5.8的，綠漆都銹沒了；還有一發是啞火的發令槍的信號彈（管後勤的還摳摳索索的不給，說是超標了，打報告給團里都不批！！！我發小拿了去當兵時候爹媽給帶的兩條中華求爺爺告奶奶才換來的，都退役了還沒捨得打，第二年他戰友酒喝大了站崗，正好看見一大鵝，加上倆月沒見葷腥，肚子里沒油水，這口水就流下來了，打了一下，結果才發現是個臭蛋！最後這夥計還是吃上了，拿槍托砸的，槍托都裂了，拿透明膠帶粘上了！）據他說，國防部站崗的更慘，背的還是漢陽造，那老傢伙什兒，膛線都磨沒了，老班長手藝好，當兵前是給人修鞋的，就拿攮鞋底兒的錐子給重新刻的膛線，照著說明書刻的，結果還是經驗差，文化程度低，書拿反了，膛線就給刻反了！老班長就傳下話兒來，別打！一打容易崩著自己個兒！！！！就西邊那海軍大院兒的就別提了，抬槍，土炮聽過吧，不到重大節日都捨不得拿出來，用的還是黑火藥，要九蒸九曬，炮製九九八十一天天才成。差一天吶，都打不響！工廠每年炒這玩意兒要崩不少鍋，都給炸穿底兒了！每年給的配額就二斤。還有八兩要扣著，說是要給後勤的菜地上肥，說這玩意兒勁兒大，莊稼地里用了這個，黃瓜長得胳膊粗，三尺長，半截戳地里，直楞楞的，刺兒硬邦邦的，順長劈開摳個槽能當瓢，兩邊兒剁開戳個眼兒能當水管兒！那幫老哥們呀，一天天苦哈哈的，遇到好日子，領導視察呀，紀念日啊，飯里見了葷腥，人有了勁兒，老哥幾個趿拉著解放鞋，白羊肚手巾頭上一綁，卷上一根兒莫合煙美美的咂著，拾掇拾掇，喊幾個路過的小夥子搭把手，把抬槍土炮拉出來，人跟傢伙什兒一起蹲門口晒晒太陽！再熱都不敢擼袖子，為啥，穿的還是老八旗當年的棉布甲，就染了個綠色兒冒充迷彩！袖子他不敢擼啊，一擼上去再拉下來就成絮絮了呀！！！[捂臉][捂臉][捂臉][捂臉]

你說說這條件，還要啥鋼盔！！不瞞你說，當年大躍進時候吶，真搞過鋼盔這金貴玩意兒！！收了好幾個省的鐵刀鐵鏟鐵犁鏵鐵葫蘆，用的大同專供中央的優質一類煤炭，蘇聯援助的海燕牌鼓風機（那會中蘇關係好），大高爐呼呼的燒起來，擱幾里地都看得見，那煙騰火繞啊，美極了！就是當年設計高爐的工農兵大學生手藝不太行，本著多快好省的目的，蓋的高爐太大了，人家小高爐煉出來的是在鋼里撈鋼渣，這大高爐煉出來的是在鋼渣里找鋼吶。最後就煉了一堆麻茬鋼出來。找了一幫子解放前手藝好的鐵匠，喝了一整缸七十度的高粱酒，這就開了錘，拿著麻茬鋼手工打，一大堆鬍子花白，頭皮兒鋥亮的老鐵匠苦哈哈的打了七天七夜，最後成了七個，個頂個兒的好！當時中央想著，一個軍區一個。結果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好幾個軍區司令就連夜坐硬卧先過去在那兒守著（蘭州軍區的最慘，沒買到票，扒火車來的，到了以後被火車咣當咣當震的耳朵都不靈光了），眼巴巴盯著，不給就要動刀子，刀都綁到手上了，不給不行！！！管分配的夥計一看，這可不是事兒啊一幫老哥哥哎（街面上動手不能見鐵器，不然關老爺都不保他！這就是老輩人的規矩講究，不能拉稀擺帶！）。咱要不這樣，我先拿回去，你們聯名寫個材料，咱開會分一下，包管公平公正公開！！！後面，後面就沒信兒啦！管分配這個心眼兒賊，連夜背著鋼盔就跑路了！後來就聽說吶，管分配這老哥家裡多了七個大老碗，吃油潑面美滴很，端著倍兒結實，扔地上把樓板都能砸個窟窿，能當鋼盔用！別問，問就是祖上傳下來的，有款為證：乾隆年制（海裝七四九廠的紅漆刷的）。再後來，國家有錢了，就是不敢提鋼盔這事兒，一提當年那幫刀綁手上的老哥哥們就要玩兒命！！！！

悄么蔫兒的告訴你，你知道為啥沈飛J31搞後面沒信兒了？我給你說，全國能用的發動機就兩個半！！！航空部里也是偏心眼子，倆新的都給了J20啦（那年月，不是號召軍隊要忍耐嘛，航空部就一清水衙門，手裡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那種。人家就走了部里的門路，成都熱騰騰的的老媽兔頭一火車皮一火車皮往北京送，部里上到領導，下到掃地阿姨，個個兒啃的喉嚨上火嗓子冒煙，放屁都能崩出兔子的倆大門牙！四川人才是霸蠻！），就剩下個從毛子那兒用菠蘿罐頭換的拆機報廢半拉發動機的給了沈飛（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摔！），沈飛花了四十年，用海南黃花梨手工雕刻拼了另外半拉才能用，用紫檀都不行（用紫檀，飛起來老冒黑煙！試了三回，都不成。後來就有一工人不信邪，在家研究，一樣一樣試，功夫不負有心人吶：黃花梨不是黃的么，一燒不冒黑煙！就這個點子，給從工人直接提成了個副總工，夠義氣吧！專門管質量的！！！正總工是把半拉發動機批給沈飛的印把子他小舅子的老姑的三孫女兒！剛大學畢業，水靈著呢！）壞處就是這飛機它飛一趟下來就得換木頭零件，好多木頭零件在天上都給燒沒啦！！！尤其是發動機軸承槽里的滾珠。都得用2.0大的手串兒珠子，老浪費了我給你說。就這，做的木零件成品率太低，把海南島的黃花梨都砍完了。後面再沒啦！！！能飛起來都不錯啦！！！後來國家一看，嘿！能飛！！！好好好！！！給我再整一個！！！海南黃花梨沒了，非洲花黃梨管夠！！！（為啥咱們這兩年花大力氣搞一帶一路呀。這非洲它有黃花梨木啊！為啥咱們現在把奈及利亞黑鬼供著呀，還給配學伴，就是因為奈及利亞的黃花梨木多呀！！從非洲拉回來，拉的時候船底戳個洞，木料半截泡海里，一趟回來能沉好幾噸，多出來的都被船老大截胡啦！！！從廣州進海關，不敢在廣州火車站隔夜，連夜上綠皮兒到瀋陽，為啥廣州到東北的火車老晚點，捆木頭的工人他捆的慢，不敢使勁兒啊，這木頭它海水裡泡壞了，一使勁兒老掉渣啊。當晚就進廠房木工班，整個沈飛五千人，光木工班就四千八！）把這沈飛領導愁的呀，這事兒整的，要造不出來，擱古代算欺君，咔嚓一下給把頭砍了咋整，這年月文明，人性化服務，不砍頭了，可鐵花生米管夠啊，嘣的一下紅的白的腦漿子飛三尺高，慘不慘吶，太慘了！後來還是管宣傳的副科長（當年那個工人副總工和正總工的愛情結晶，早早接了班）腦子活，想到這婚慶用的大氣球，嘿，成了！連夜找氣球兒廠家定製了一個J31的氣球模型。這不是還有一個能飛的嘛，把氣球拿繩子栓到能飛的屁股後面，能飛的一飛，把氣球一拉，這不就在天上自動雙機編隊了嘛！！！哎呦呦這一下可不得了！！！重大突破啊！！！提前節點完成任務！！！這管宣傳的副科直接就給提成公司副總，正廳級（提成領導第二天就在廠外面開了個小廠，專門生產這根拉氣球的繩，貨源來自於拼多多，買的是幾百米一捆的魚線，結實耐用還不易斷，整個車間就倆人兒，其實就是他爸他媽退休以後返聘回自己家小廠子，一個負責扯，一個負責剪。跟大廠的供貨合同簽了三十年，飛一次換一根，一根兒不貴，剛好二十萬，不開發票，走內部賬！！！）！！這就叫根正苗紅，紮根基層，火線提拔！！！這下可省下黃花梨了！領導心一橫，會上沉痛的說道：同志們，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為了我們事業的未來，這次，我們不能再輸給成飛了！！！把黃花梨全拿來做傢具，做明式的，照著王世襄的收藏做！（剩下的邊角料都車了珠子，全廠職工每人兩串兒！！群眾的串兒都是2.0的，領導的是2.4的，領導的也長，能在脖子上繞五圈兒！！！）做好了以後，把傢具連夜用木工班的架子車拉著送到北京部里走門路（沒敢用貨車，北京這不限行嘛），最後只花了一個月，J31就鑒定定型了！！！其實部里也是走眼了，給送的黃花梨傢具全是貼皮的，實木的全在沈飛領導家裡呢！！！航空部給上頭彙報了以後，一號他一看視頻，嘿，倆飛機！他開心吶！連夜批示成飛來取經！！！成飛一看，嚯！！！這不就是戰鬥力倍增器嘛！！！！學學學！！！成都人也是手硬，就在國內找技術好的，做出來的J20氣球又輕又結實，再加上人家原型機倆原裝的發動機是毛子貨，到底不一樣，勁兒大！一邊能綁仨氣球，直接七機自動編隊！！！去年就上了閱兵式！！！！沈飛一看腸子都悔青了：嗨，這不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嘛！！！成飛的就有一點不好，氣球這不是要輕嘛，重了飛機帶不動，就給充的氫氣，側風一吹老帶歪飛機。飛行員動不動就讓手柄打的鼻青臉腫的，風一吹他掰不動手柄啊。抗議了好幾次，成飛給換了個遊戲手柄用，（嘿，剛好，不打臉了，飛行員也開心，這就叫皆大歡喜），再就是給前頭飛的那個飛機增加了根保險繩，找一幫大老爺們兒在地上幫忙給拽著，防止風太大給刮偏了（這下飛行員更高興了，手柄都不用了，一上飛機，先綁安全帶，再打轉向燈，掛二檔，離合半聯動上，猛給一腳油門，轉速上三千了鬆手剎抬離合，飛機一上天，掛五檔，開高德導航，地圖選帶北斗定位的，聲音要林志玲最嗲那款，再啥都不用管了。想睡覺睡覺，想摳手機摳手機，沒信號了就用pad追追劇，看了幾集尿急就手伸出去抻一下保險繩，下面兒的收到信號就躲遠點，飛行員就把艙蓋兒打開，順著風美美的撒尿。大解急就抻兩下繩兒，大傢伙兒就知道了，就開始收繩，讓飛行員下來，這不就降落了嘛）。這幫拽繩子的大老爺們兒手勁兒大，配合好，拉的穩，飛行員美的呀，上了央視新聞都誇這飛機好！這幫拽繩子的大老爺們兒個個兒都是部隊上退下來的，成飛給的工資高，包吃住，還伙食好，養足了油水，勁兒賊大，安全得很（拉繩這工作有一點不好，周三到周日不讓出去找妹子，怕身體虛了拉不動繩兒，周一周二，飛行員休息，組織體諒一幫精壯大小夥子的難處，才放出去開開葷，偶爾還發福利，工會發代金券，組織大家集體開洋葷。），飛行員每趟兒下來都跟他們有說有笑，沒事兒出去擼個串兒，兔頭一人仨，葷拼論人頭上，烤腰子都是十把十把的點，素拼、大綠棒子烏蘇管夠！豪橫吧！！！我發小退役以後就在裡頭，樂不思蜀了都（這貨就他媽在黃田壩），我就老給他念叨：少不入川啊兄嘚！我就是去成都玩兒，找他擼串兒，他喝大了才知給我說這麼多。所以吶，之前你們在電視上看到天上飛的一溜一溜的，！！！其實就一個！還不敢飛快了，飛快了地上拽保險繩的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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