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修真小說中「修真」改成「學習」會是什麼樣的?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20 篇內容 ion/338779063例如:張老師的問題越來越難,摻扯的知識點也越來越多,眼看小王就要被問題難住,張老師看到愣神的小王露出了冷笑,準備問個難得給他最後一擊,正準備開口,情況突然反轉,只見小王猛的驚醒,提筆在草稿紙上書寫開來,那自動水筆彷彿有了靈魂在紙上跳躍。張老師瞪大了雙眼「這。。這是高二才學的《帶電粒子加速》內容!」小王緊盯草稿紙無暇張老師的狼狽模樣,嘴裡唸叨著:「粒子運動方向和場強方向垂直……W=Uq…」小王回到房間躺在牀上,他是學文的,一手高中二階語文《琵琶行》倒背如流,同時又對高中二階物理《帶電粒子加速》有獨到的見解,然而今天的事讓他對文理分科有些迷茫,《帶電粒子加速》毫無疑問是理科,而《琵琶行》是文科。。。突然,小王猛的坐起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文理雙修!」見難題步步緊逼小王淡定自若,朗聲喝出「90°!」同時筆下畫出「⊥」符號,頓時難題紛紛崩潰消散。這還沒完,小王看了一眼其他題目,手中水筆又是一揮「∠∵∴≈」等符號自行環繞在小王四周以護周全。額,文采有限,拋磚引玉。 這裡沒有絢麗的魔法,有的只是做題做到巔峯的學霸每個人從幼兒園畢業之後,就會進入小學,成為一名人人敬仰的小學生蕭炎本來是家族的天才,十幾歲就上小學一年級了,但是最後出了變故,小學的東西他看不懂了,而且連續三年他都一點東西學不進去,於是又被老師退回到了幼兒園納蘭嫣然一聽,怎麼著?回到幼兒園了?我堂堂雲嵐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而且還有一個高中生老師,我豈會嫁給你一個幼兒園的?於是,帶著學校裏的兩個初中生長老,去退婚納蘭嫣然:「我不白退,這一本暑假園地是我們學校的至寶,能夠提升學習成績……給你們當補償……」蕭炎氣的拿起筆用拼音寫了一封休書…… 三年後,我的學習成績一定比你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彪晚上,蕭炎的戒指裏出來一個老頭,自稱是個大學生,因為是個大學生,還會出題,別人都叫他題老他嘿嘿笑道:「你小學學到的知識都被我吸收了,現在我勉強能算一個大學生,雲嵐小學不就是有一個初中生會出題嘛,我來給你出,讓你天天做題……」原來,他曾經是名震大陸的出題師,題塵,後來被人陷害,被封印到戒指裏……「你是題塵?我不信……」「那你去找兩張A4紙來……我給你出題……」「這……」蕭炎面露難色,A4紙可是上等寶物,很難買的……只能用身邊最寶貴的東西交換「我最寶貴的東西……」蕭炎突然一打響指,用燻兒去換了兩張A4紙,並且和老闆保證,待會兒拿過一張卷子來,把燻兒再換回來…… 「我要開始出題了……」題老掏出一個印表機,上面還刻著花紋,一看就是上古寶物題老拿出一張A4紙放進印表機裏,印表機「轟轟」作響「噗……」A4紙瞬間化為塵土……「哎,失敗了……」題老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彷彿這件事對他而言絲毫沒有影響,因為出題師本身就是一個存在成功幾率的職業,這很正常題老又將另一張A4紙放進印表機裏隨著印表機「嗡嗡」作響,一道金光逐漸浮現……「噗……」 又化為了塵土……「又失敗了……」題老臉上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尷尬,這件事對他而言好像並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對我有影響……你賠我燻兒…… 」蕭炎跑上去掐住題老的脖子哭喊道「好好好……拿去……」題老連忙從懷中掏出兩張卷子丟給蕭炎,清了清嗓子道 「現在相信我是題塵了吧?」「果然是能把考題都變成灰塵……我信了,並且你被人搞成這樣的原因我也大概知道了……」大街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正用手指著蕭炎罵道:「你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天才了,你是個廢物……」原來他是同村兒裏蘇族的天才,蘇哈哈……他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數學天賦,十歲就能背熟十以內加減法,二十歲就背熟了十一以內的加減法……而且他的父親還是蘇族族長蘇嘻嘻,他們家也是除了蕭家以外最有可能誕生大學生強者的家族而此時,蕭戰和蘇嘻嘻就坐在旁邊的屋頂上看他們吵架……底下的蕭炎嘴角微勾,他們還不清楚,這幾天經過題老的輔導,他的智力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幼兒園中班的水準面前男子的智力雖然已經到達了幼兒園大班,但自己並不懼怕他「十加五等於多少?」蕭炎眼神中露出兇光 「額……」此人被問楞住了,他沒想到蕭炎已經會二十以內的加減法了「我告訴你,等於十五……」「你你你……噗……」年輕男子用手指著蕭炎,突然噴出一股鮮血,手也斷了,骨頭都露了出來,一看就知道治不好了蘇嘻嘻頓時慌了神,這可是家族裡年輕一輩裏最強的天才,就這麼被廢掉了?望著已經躺在地上和廢人一樣的兒子,他連忙跳下來流著眼淚抱著蘇哈哈道「哈哈……你還好吧?」看到自己親兒子如此的悽慘,蘇嘻嘻終於忍不住仰天長嘯道 在屋頂上,一幫人圍著蕭戰誇獎道:「才十幾歲就已經熟練掌握二十以內的加減法了,真不愧是我們蕭家幾百年纔出一個的天才……」蕭戰很享受別人誇自己兒子,也忍不住仰天長笑道:「哈哈……」這時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我已經快要升入大班了……」原來是蕭家某個長老的兒子蕭炎淡淡的回復了一句:「哦,大班啊,昨天我就已經去幼兒園上大班了」圍觀羣眾見此更是驚呼:「我們的天才回來了……」————「蕭炎……」 題老嚴肅的說道:「雖然你智力突飛猛進,但是為了三年之約,我還是決定帶你來這座山上修鍊」「別說老師不照顧你,我這裡有兩本複習資料,你要哪本?」說著,題老攤開雙手,左手拿著一本幼兒練習冊,右手拿著一本考研複習資料說罷,題老凝望著蕭炎,彷彿是在期待著什麼蕭炎伸出手,在考研複習資料那邊停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幼兒練習冊題老欣慰的點了點頭「蕭炎,你別小看這本幼兒練習冊,這可是能進化的」題老好像很開心,又掏出一樣東西道:「這個送給你……」蕭炎看了看題老手中的三角形的物體,問道:「這是什麼?」題老回答:「它叫做等邊三角尺,以後它就是你考場上的武器」 蕭炎接過,瞬間滿身大汗,這等邊三角尺看起來不大,怎麼這麼沉啊題老接過來,不屑的看了蕭炎一眼,這可是初中知識說完,題老跳到半空,山上還有座瀑布,跟這座大山一比,題老的腦袋小的可憐,但誰都不會懷疑,這小小的腦袋裡蘊含著毀天滅地的知識「喝~」題老大喝一聲,將等邊三角尺比在一塊空曠的石頭上,右手拿著一塊小石子,飛速的舞動著很快,一個等邊三角形就出現在那塊石頭上隨後題老單手撐地,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以我現在的文化水平,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呢」題老苦澀的一笑「蕭炎,不信你量一下,三條邊都是一樣長的……」一旁的蕭炎看的呆住了,這……就是大學生的實力?大學生,竟然恐怖如斯這時,周圍的大地一片震動「蕭炎,想不想看看高中生打架?」題老沖蕭炎嘿嘿一笑說罷,拉著蕭炎來到一片隱蔽處,不遠的方向,有個女孩子正一臉凝重的看著面前的紫色大怪獸「蕭炎,你慢慢看吧,我剛才消耗太多體力了,我要沉睡了……」說罷,題老就消失了,留下蕭炎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大怪獸,我想要那本高中複習資料,我可以用小學還有初中的複習資料來換」女子彷彿對大怪獸很忌憚,說話也很客氣紫色大怪獸哈哈大笑:「你知道我廢了多久,才總結出這一本考試重點,你拿小學還有初中的複習資料跟我換?」「那沒辦法了,接招……」女子雙手合十,變換著手印,雙目緊閉猛然間,雙目睜開,一道聲波猶如炸雷一樣響徹天地女子:「哈嘍……」大怪獸:「嗨……」女子:「我喫藥內幕?」大怪獸:「馬哎內幕 紫色大怪獸~」「噗……」見到紫色大怪獸對答如流,女子猛然噴出一股鮮血「謝特……」女子被逼無奈,罵了一句紫色大怪獸一摸頭上的角,這女子竟然把自己角給罵沒了,哭著又跑回了山洞……蕭炎趕緊跑過去,抱起昏迷不醒的女子回到了山洞……山洞內女子血流不止,蕭炎看了一眼,便說道:「其實你的傷我能治,但是別到時候給你治好了,你又讓我做題又是出題的……」女子點點頭:「只要管好你自己的眼睛,我不會做那種恩將仇報的事……還有我叫雲芝……」蕭炎這才撕開雲芝的衣服,胸口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正往外滲著鮮血「我很好奇,就說了兩句英語,怎麼還把胸口說出傷來了?」蕭炎看似無意的問了一句「管好你的嘴……」雲芝一生氣,扯動了傷口,疼的「嘶」的叫了一聲經過這兩天的相處,蕭炎也大概知道了,她是個高中生,最近為了考大學而找複習資料,正好大怪獸做了考試總結,想問它要,但是它不給,就打了起來,結果她輸了,現在的文化水平基本只相當於一個初中生「沒辦法,過兩天你跟我去它家裡搶……」雲芝憤憤的一咬牙,說罷站起身來,往外走「我去洗澡了……」蕭炎來不及阻攔,雲芝已經跑了出去,沒多久又跑回來了「遭了,我又吸引了一頭大怪獸回來……」雲芝有些尷尬的說「好,我去引開它……」蕭炎跑了出去,那頭大怪獸手裡拿著兩本書,問道:「比語文還是數學?」天已擦黑,蕭炎還不見回來,雲芝有些焦急的走來走去,心裡懊惱為什麼要出去這時,蕭炎鼻青臉腫的回來了「大姐,以後別亂跑了……」說罷,身子一歪,只感覺似躺在溫香軟玉之中蕭炎昏迷之中覺得有人給自己喂水,但是那人照顧人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水都灌到了他鼻子裏……「咳咳……」蕭炎劇烈的咳嗦起來,良久,纔看著手足無措的雲芝虛弱的說道「我要寫作業……」「哦……」雲芝自知做了錯事,乖乖的跑去拿「哎?這是什麼?」雲芝拿起一本書,看了片刻,臉突然紅了,眼神也迷離了起來蕭炎定睛一看,她竟然看的是自己寫的小黃書,這書純粹是自己瞎寫出來的,心想留在身邊可能還會有點用處,沒想到被她看到了「不行,不能看……」蕭炎連忙上前阻攔,但是也不小心看了一眼,隨即眼神也開始迷離「蕭炎,我若失身,必先殺你,然後自殺……」雲芝說完便開始脫衣服,眼睛裡都有淚水在打轉蕭炎一把推開雲芝,跑出去縱身跳進水裡第二天一早,蕭炎纔回來,雲芝已經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開始修鍊,經過昨晚的事,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你智商恢復了?」蕭炎這才發現,雲芝已經恢復了那屬於高中生獨有的傲氣,見到誰都拒人千里之外高中生,在整片鬥題大陸上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這便是大陸上的頂尖強者,高中生才擁有的氣場嗎?蕭炎內心一陣感慨雲芝坐在石頭上雙腿懸空,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因為倆腳離地了,病毒就關閉了,聰明的智商就佔領高地了……」過了片刻,雲芝站起身,自顧自的往外走「現在,我們去找紫色大怪獸……」雲芝淡淡的說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感情「我還是喜歡智商低的你,智商高的我不太喜歡……」雲芝聞言身體猛然一顫,但片刻便恢復常態「你能打過大怪獸嗎?」蕭炎問道「我只是高三期中而已,大怪獸雖然只是高三新生,但是皮糙肉厚,勉強也算得上是高三期中,我們倆最多打平手……」雲芝淡淡的回答道「接下來抓緊我的手……」雲芝沖蕭炎招了招手,隨後,嘴中念念有詞雲芝的腳底冒出一絲霧氣,隨即腳下踩著的那片空曠的地面竟然憑空出現一張考卷「這是…… 腳氣化卷……」蕭炎暗暗讚歎了一句兩人一同踩上那張試卷,剛一起飛,蕭炎便猶如一條八爪魚一般抱住了雲芝雲芝怒道:「快放手……」「放手我就摔下去了……」蕭炎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生怕她一生氣把自己扔下去「到了……我去吸引大怪獸的注意,你去把東西拿出來」雲芝不等蕭炎答應,已經開始敲門「大怪獸,你在家嗎?」很快,一股驚人的氣勢破空而出,大怪獸的角上纏著繃帶,手裡捧著,語、數、英、物化、生這六本書,正惡狠狠的盯著雲芝「你還敢回來?」紫色大怪獸掏出英語書,正欲開口雲芝說道:「大怪獸,我是學文科的,我承認我英語不如你,我們乾脆比點別的……」「額……」大怪獸撓撓頭,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它也只會這六種科目而已眼看著大怪獸被雲芝吸引,蕭炎連忙從門縫裡擠了進去裡面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兩邊非常寬,但是黑漆漆的,一點光線都沒有蕭炎搓著手,暗暗罵道:「這裡這麼黑,真的是恐怖如斯……」但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往裡走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蕭炎低頭一看,有個紫色的小怪獸正捧著書在寫作業,剛才正踩在它身上紫色小怪獸被驚擾,一臉不悅的看著蕭炎蕭炎目露兇光,指著紫色小怪獸大罵道:「趕緊寫你的作業……」紫色小怪獸低聲嗚咽,但也不敢說什麼,低下頭繼續寫「哇……」蕭炎來到小怪獸背後,發現這裡竟然這麼多課外練習題,忍不住感嘆了一句但只是一瞬,便反應過來,一本一本的往書包裏裝紫色小怪獸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這都是我們家的……」「去你的吧……」蕭炎抬腿便是一腳紫色小怪獸從地上爬起來,兩隻大眼睛閃爍著淚光「3.1415926……」蕭炎正裝著書,突然一陣頭痛欲裂,這可惡的數字,猶如一道炸雷,直劈在自己腦袋之上「啊……」蕭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雙手將剩餘的書全部抱在懷裡,拼了命的往外跑「3.1415926……」身後,那隻紫色小怪獸緊追不捨,嘴中一直在唸叨著這一串咒語「噗……」蕭炎喉嚨一甜,一股鮮血翻湧而出「這小怪獸,可真是恐怖如斯……」大門外一隻紫色的爪子舉著生物書在雲芝面前晃了晃「要不比一下生物?」雲芝搖了搖頭「那比物理怎麼樣?」一隻紫色爪子舉著一本物理書又在雲芝面前晃了晃雲芝又搖了搖頭突然雲芝眼前一亮,蕭炎正從大門裡跑了出來但很快她的表情又變得凝重「他……受傷了?」看著蕭炎背後緊追不捨的紫色小怪獸,雲芝的眼中出現了殺意「哈嘍,我喫藥內幕?」這幾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可見雲芝殺意有多濃「嘭……」紫色小怪獸沒有回答出這個問題,瞬間被擊飛出去,但還好它皮糙肉厚,並沒有受到太多實質性的傷害紫色大怪獸暗道不好,這一招的第三句可是大殺招……忙一個箭步撲倒在紫色小怪獸面前,將它團團圍住,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抬頭一看,蕭炎和雲芝早已不見了蹤跡蕭炎醒過來時,雲芝已不見了蹤跡,在他身邊卻多出來兩樣東西「一課三練?」題老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蕭炎背後「老師……」蕭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還有一樣呢?是什麼?」題老看向蕭炎的身旁問道蕭炎忙拿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才說道:「好像是件內衣……」「這……這竟然是……毛線織的?」縱然是題老這般角色,見到此物也掩飾不了內心的驚訝題老用手輕輕撫摸著,忍不住輕聲讚歎道:「好毛線,好針法,好保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這件寶物有多麼的珍貴「是她貼身的衣物嗎?」蕭炎忍不住將還帶著少女餘溫的毛線內衣提起深深吸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異樣的神情「雲芝一定非常愛惜這件寶物,不捨的用水洗,否則不會有這麼重的汗味的……」蕭炎內心暗暗想道而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雲芝看著蕭炎已經蘇醒過來,有些黯然的轉身離開「小傢伙,最近天冷,多穿一點兒……我們有緣再見……」題老看著蕭炎抱出來的那一堆練習冊,點了點頭道「雖然比不上那些天靈地寶,但也能湊合著用……」說罷,讓蕭炎光著身子趴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將練習冊一本一本的均勻攤開蕭炎拿著筆,才做了兩道題,豆大的汗珠便滴落而下題老又拿過一本語文練習冊「寫一篇不少於500字的作文,題目叫快樂的星期天……」「嘶~」蕭炎倒抽一口涼氣,身體也因為想不出答案的痛苦,而不停的發顫「啊~」終於,一陣慘叫聲響徹山谷————「蕭炎,待會兒就要考試了……進去之後,記得把你名字倒過來寫……」題老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水道「為什麼?」蕭炎不解的問道「因為名字倒過來,納蘭嫣然就認不出你了呀……」主考官站在講臺上,面帶著笑意雖是初中生級別,但是待人卻無絲毫架子蕭炎認得他他姓照,叫照奔,又因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他照奔三也是當初納蘭嫣然口中的師傅「現在開始考試……」試卷很快便發了下來,但是令蕭炎奇怪的是卷子竟然是兩份一模一樣的「這是怎麼回事?」蕭炎很疑惑,於是便沒有動筆,反而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噗」一陣黑煙冒起,其中一個學生的試卷無火自燃那學生沮喪著臉道:「最後一題為什麼這麼難……」「答錯一道就會燒毀試卷嗎?」蕭炎這才明白,於是接下來每一題都答的小心翼翼,很快便寫到了最後一題「這……這是什麼?」蕭炎看到最後一個題目,瞬間呆住了樹上qi個猴,地上一個猴,一共幾個猴?「應該是八個……」蕭炎算了半天,感覺沒毛病,才往上寫答案「噗……」答案添上的一瞬間,試卷冒出一股黑煙,焚燒的一乾二淨「原來如此,問題原來出在這兒……」這時,已經有學生兩次都答錯,都哭喪著臉,一瘸一拐的離開了考場圍觀羣眾無不唉聲嘆息「多好的孩子們吶,就這麼被忽悠瘸了……」而剩下的學生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蕭炎卻正飛速做答,最後一題直接被他撕了下來作為一個出題師,不光要會做題,還要有質疑考卷的能力,最後一題根本就不算題,如果按照奔三大叔的思路去走的話,一雙好腿遲早被他給忽悠瘸了……蕭炎這次答題一氣呵成,待最後一字寫完,果然,考卷上出現兩個大字,滿分……蕭炎站起身剛要離場,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都在看他,便搖頭嘆了一口氣,伸手把最後一道題抓起扔到一邊所有的考生眼前一亮,都把最後一題撕了下來「老師,我通過了……」蕭炎帶著學生證出現在題老面前,上面的一年級金燦燦的,分外顯眼這時,門突然開了,照奔三沖了進來見到題老之後,面露喜色「題老,真的是您?」題老疑惑的問道「你是?」照奔三激動的說道:「您不記得我了?當年您還指點過我兩道題」圍觀羣眾驚呼:「才指點過兩道題就能讓人升到初中,那這人的文化得多高啊……」「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感謝您的恩情……」照奔三規規矩矩的走到題老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老師,明天我要去趕赴三年之約了……」蕭炎帶上紅領巾,整了整學生證,上面一年級三個大字金光閃閃,這可是身份的象徵「嗯,你的文化水平已經到達一年級了,完全夠用了……」題老頓了頓,繼續說道「照奔三身為她的老師,都是在我的指點下才有今天的成就,納蘭嫣然身為他的弟子,怎麼可能比的上我徒弟……」雲嵐小學坐落在雲嵐山的山頂上今天裏裏外外圍滿了人,都知道今天有熱鬧看雲嵐小學的門口,納蘭嫣然負手而立,身上的裙子無風自動,目光凝視著遠方,似是在期待什麼人「三年時間,他真的會蛻變嗎?」納蘭嫣然內心暗暗想道等了良久蕭炎這纔在無數人的目光中緩緩走來「好多人啊,有點緊張……」蕭炎搓了搓手,嚥了一下口水道「哎,有我在你怕什麼……」題老躲在蕭炎的書包裏安慰道「蕭炎,好久不見……」納蘭嫣然語氣冰冷,見到蕭炎的學生證,不由得發出一陣冷笑「初……初中生?」蕭炎走進了才發現,原來納蘭嫣然早已升入初一「改日再戰……」蕭炎雙手抱拳,便轉身想走「勾股陣法……」納蘭嫣然淡淡吐出四個字,地面上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三角形,將兩人團團圍住「老師,你不是說一年級學歷就夠用了嗎?」蕭炎小聲跟題老抱怨道「這道勾股定理我不會解啊……」題老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子,思索片刻後,低聲耳語道「你這樣……」納蘭嫣然冷笑一聲道「蕭炎,今天你敢來赴約,是打算用拼音拚死我?」蕭炎目光凝重,同樣也冷笑一聲道「你最擅長什麼科目?」「當然是數學……」納蘭嫣然自豪的回答了一句「你身為一個女人,我也不希望別人說我欺負你……」蕭炎走上去道「既然你最擅長數學,那咱們就比音樂……」說著,音樂響起,蕭炎一邊跟隨音樂擺動,一邊小聲說道「老師,這能行嗎?」「放心……這首歌兩天內都沒有你的詞兒,先拖一會兒……」雙方都已在高臺上就位納蘭嫣然有些木然的接過話筒「比……比就比,我會證明給你看,咱倆的實力相差有多大……」這時,前奏結束納蘭嫣然閉上眼睛,沉醉到音樂世界裡,隨後開口唱道「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就是現在,走……」題老喊了一句蕭炎趕緊跳下高臺,衝出了門外照奔三一看,蕭炎竟然跑了?隨後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雲芝身為納蘭嫣然的老師,照奔三可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忙跟出去看看「難怪……」衝出門外後,照奔三嘀咕了一句原來在不遠處的沙漠裏,一道青色的煙霧已直衝天際「沒想到空投竟然會掉落在那裡……」照奔三非常激動,他特別想要,此時也顧不得身後獨自一人正在唱歌的納蘭嫣然帶著人便沖了出去身後,納蘭嫣然已完全沉醉在音樂的世界,圍觀羣眾目光也全都集中在納蘭嫣然的身上全然不知蕭炎等人已全都跑了出去……沙漠之中,美杜莎坐在一張電椅上馬上就要渡雷劫了,她心裡異常的恐慌因為自從建國之後,動物們便無法成精了一旦發現你有成精的想法,便會派遣雷電法王前來,大多數都會在雷劫當中,消失的灰飛煙滅美杜莎撫摸著自己手中的首飾,這可都是天地靈寶「只要這些寶物能為我抵擋前三次天雷,最後一次我應該能抗住……」美杜莎暗暗想道這時一道白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美杜莎的身後身披一身白大褂,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此人,正是有著雷電法王之稱的楊永信「沒事,別害怕……」楊永信俯下身輕聲安慰道「像你這樣的我已經電死五個了……」美杜莎的心此刻已提到了嗓子眼「第一道天雷……」楊永信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剛要摁開關美杜莎連忙把手鐲往後一扔,正好套在楊永信的手腕上楊永信看著那金燦燦的手鐲,手指停在半空中,滿意的點了點頭「嗯……」「第二道天雷……」美杜莎又把項鏈往天上一扔,正好套在楊永信的脖頸又為她抵消了一次天雷「接下來是第三道……」美杜莎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天地靈寶都用光了,接下來的兩道,看起來要自己硬抗了「快到了……」蕭炎眼看離青煙越來越近,更是加快了步伐「啊~」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蕭炎連忙挺住了腳步「老師,你聽到了嗎?」題老點點頭,這慘叫聲分明就在青煙的方向「看起來,前面似乎已經有人了……」美杜莎此時已掙脫電椅,渾身上下已被電的狼狽不堪「我不成精了行不行?」「……接下來是第四道天雷……」回應她的,只有一道冷漠的聲音「不……不要……」美杜莎幾乎要哭了出來,往後退了幾步,隨即轉身就跑,楊永信緊隨其後很快前方的路出現了盡頭,眼前出現一道大鐵網,猶如橫跨整座沙漠一般,看不到邊際而在鐵網之內,一個半米見方的木箱正在冒著滾滾濃煙「嘿嘿,來接受我的治療吧……」楊永信臉上的笑容猙獰而又恐怖,全然沒有方纔斯文的樣子美杜莎環顧四周,一咬牙,雙手抓住鐵網,爬了上去楊永信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你竟然敢在我面前上網?」美杜莎的動作很快,轉瞬之間,已翻過鐵網而在這時,楊永信手中的摁紐,卻被重重拍下「就是這裡了……」蕭炎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冒著濃煙的木箱,雙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著粗氣正欲邁步前行,卻被一隻手給攔了下來「蕭炎,你要去哪裡呀?」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但言語中卻充滿著戲謔「照老師?」蕭炎轉過身來方纔言語之人,正是照奔三,身旁另有一道身影,那人將自己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看不出身形和長相「那邊可能有什麼危險,不如讓我們倆先去看看如何?」照奔三邊說著,邊沖黑影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配合一下自己「咳……我……我不去……」黑影之中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哎?你感冒了?」照奔三很納悶她聲音怎麼突然啞了「咳……被……被煙嗆的……咳咳……」黑影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指了指冒著濃煙的木箱道「那我可自己去了……」照奔三邊說著,心裡暗自高興「本來說好只要她來當保鏢,空投可以一人一半,現在看來這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不不,照老師,危險的事還是讓我們年輕人來吧……」蕭炎緊跟兩步跑到照奔三的身前「不不,身為老師決不能讓你們學生冒險」照奔三又小跑兩步將蕭炎甩到身後「不不,我們學生就是要尊師重道」蕭炎又猛然加速超過了照奔三「不不,現在你不尊我我也沒意見啊~」照奔三莽足了勁,再一次跑在了前頭兩人臉上笑容滿面,不停的相互客氣,但腿上可猶如百米衝刺一般,速度之快,幾乎只能見到殘影……「嘭~」兩人手掌同時重重拍打在木箱上,隨後兩人身體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蕭炎氣喘吁吁的問道「這……裡面……可都是知識……」題老悠悠開口說道蕭炎站起身,打量著這個箱子半米見方,四周全被封閉,只有頂部不停的冒著青煙,而在煙霧之中,一條巴掌大的小蛇正躺在其中蕭炎伸手將它抓起,小蛇的腦袋順勢垂了下來,拇指粗細的身體上布滿傷痕,此時已昏迷不醒「拿回家做碗湯喝吧……」蕭炎順手將小蛇塞進懷裡,抬頭再看,照奔三舉著箱子早已跑出去老遠照奔三一路狂奔,他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只要能吸收裡面的知識,那麼不用說初中生,即便是大學生,他也可以有一戰之力「把東西給我……」這時一道白影閃過照奔三放下箱子,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身穿白大褂,帶著副金絲眼鏡,站在椅子旁邊還掛著笑容,正是雷電法王,楊永信「給你?」照奔三將木箱放在身後,冷笑一聲,看了旁邊的黑影一眼黑影點了點頭,邁步擋在了照奔三的面前,看向楊永信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殺意蕭炎這時慢慢靠近,躲在箱子背後道「老師,這箱子四周都被封死了,打不開啊……」題老伸出手在木箱邊緣撫摸著,隨後才說道「箱子放倒了……」緊接著把箱子一抬,伸手在裡面摸了一把,掏出一個青色的發光物體,扔給蕭炎後說道「趕緊離開這裡……」而楊永信眼睛微眯,靜靜的看著蕭炎離去的背影,一句話沒說便轉身離去「趕緊回去吸收掉吧,免得多生事端……」黑影抬起頭,露出一直遮蓋在斗篷中的面龐正是與蕭炎分別不久的雲芝「這次多謝你了……」照奔三說完又舉起了箱子,快步往外跑去雲芝點了點頭,隨後往蕭炎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為了他,只能對不起照奔三了……」蕭炎方纔出現的時候,她便已經察覺到,但是卻並沒有阻止蕭炎將裡面的東西盜走「老師,好燙啊……」蕭炎手裡捧著一團青色火焰,疼的直咧嘴「差不多了,就在這裡吧……」題老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任何人追上來,便讓蕭炎盤腿坐在地上「老師,這是什麼啊……」蕭炎捧著青色火焰,一臉茫然的看了半天,雖然是火焰,但是卻與平日所見大不相同「是異火……」題老走到蕭炎面前,看著青色火苗「每種顏色的異火,代表著不同的學科,你只要吸收掉它,便可以將這門學科運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顏色不同,學科也不同……」蕭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青色的火焰代表什麼學科?」「體育……主修體育之人,體能會得到強化,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非常人可比……」題老說完,抬手將青色火焰塞進蕭炎的嘴中「好燙……」蕭炎大喊一聲,身體開始逐漸泛出青光,隨後一陣煙霧瀰漫「啊……」蕭炎仰天長嘯一聲,衣服開始微微發鼓,隔著衣服,已經見到了明顯的肌肉線條與此同時,蕭炎的眼前開始模糊,周圍不再是沙漠而是一個大樹樁,樹樁很粗上面刻著「知識」兩個大字,這樹樁快速生長,很快,一根名為體育的樹榦開始橫向延伸,這根樹榦又延伸出了數不勝數的樹枝整棵樹的樣子頗為怪異,明明需要幾個人才能環抱過來,卻只生長了這一根樹榦「我的體育天賦,竟然被點滿了?」蕭炎很奇怪,明明自己從來沒接觸過體育,現在卻感覺體育這門課程猶如自己的一隻手一般,隨時都可以靈活運用蕭炎順著延伸出來的那一根樹榦往下看去,這樹榦延伸出來的樹枝有力量科,速度科,以及敏捷科其中敏捷科的一招躲避身法引起了蕭炎的關注「三千雞動……這是什麼招數?」蕭炎剛冒出想試一下的想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施展開來 「喂喂……要怎麼停啊……」蕭炎的動作越來越快,卻不知該如何停下來題老看著背對著他手舞足蹈的蕭炎,也沒有去打擾他,畢竟,完全消化掉一門學科,並不是短時間便能完成的事「把東西交出來……」這時一道白影出現,楊永信舉著一把電擊槍對準了題老「你來晚了……」題老嘿嘿一笑,隨即將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脫,猛然間甩到了楊永信的臉上楊永信氣憤的將外套扯了下來,卻突然發現,這短短的一瞬,題老竟然已消失不見「你趕緊給我出來……否則……」楊永信的電擊器對準了正在手舞足蹈的蕭炎「我只數三下……」3……2……見到還沒有人出現,楊永信咬了咬牙繼續數道1……「砰砰砰……」電擊槍發射出無數的電流,對準了蕭炎的後背直衝而去蕭炎從剛才便已無意間施展了敏捷身法,「三千雞動」且速度越來越快,子彈都被他盡數躲避 「我要讓你知道一下我為什麼叫做雷電法王……」說著楊永信掏出電擊器,邁步沖著蕭炎逼近手中的電擊器「噼裏啪啦」作響,藍色的電流猶如一條小蛇一般盤旋其中,如若被觸碰到,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小子,竟然還扭得這麼囂張?」楊永信瞪著手舞足蹈的蕭炎,越看越不爽。將電擊器舉起,猛然間沖蕭炎背後捅去「哈嘍……我喫藥內幕?」一道空靈的聲音劃破天際楊永信先是一愣,隨即只覺得胸口猶如遭受重擊,頓時眼前發黑,一個趔趄差點栽倒,手中的電擊器也失手掉落在地上……待他穩住身型,才發現一道黑影正站在自己面前「哼,背後偷襲?」黑影的臉被斗篷遮住,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從話語之中,卻能感覺到眼前的是個女子「你今天要是敢動他……我就……」黑影說著轉過身指了一下蕭炎,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隨即便一頭黑線「扭得這麼囂張,被人打一頓我怎麼感覺也是活該呢……」題老這時也從蕭炎的書包裏出來,看著已經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的楊永信,嘿嘿一笑「怎麼行這麼大的禮啊,快快免禮免禮……」「蕭炎怎麼了?」黑影換了一副沙啞的聲音問道「他吸收異火呢……」題老轉過頭看了一眼蕭炎震驚的說道「嚯……扭得好囂張啊……」蕭炎此時正盤腿坐在樹下,微微閉目,他此時已經掌握了體育科目的所有課程,在他翻閱體育科目的時候,他的知識水平也迅速增長此時已經達到了初中一年級的水平「呼……」蕭炎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雙目,看著面前的場景,有些迷茫的問道「老師,發生什麼事了?」「他要偷襲你,幸好這位兄弟出手搭救……」題老指了指旁邊的黑影道蕭炎看了一眼黑影,隨即驚喜的喊到「雲芝,是你嗎?我愛死你了……」黑影身體有些緊張微微一抖,隨即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我不是雲芝……」「少來了,除了你,還有誰身上有這麼大的汗味?」雲芝聞言內心一喜,畢竟女孩子都喜歡聽到這種由衷的讚美只得無奈的摘掉斗篷,一副絕美的容顏出現在蕭炎面前,黑色秀髮直到腰間,胸口那傲人的雙峯凸顯出那S型的嬌好身姿雲芝伸手捋了捋秀髮,配上她那因嬌羞而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龐,更是讓無數男人慾罷不能「咳,這人怎麼處置?」雲芝有些尷尬,為了緩解只得轉移話題「既然我沒事,那就這麼算了吧……」蕭炎不等雲芝說話,早就跑到楊永信面前,伸手去扶他「大叔,您還好吧?」「沒辦法,蕭炎這孩子從小就心地善良……」題老沖雲芝無奈的一攤手,苦笑道楊永信被蕭炎扶起,感激的點了點頭,剛欲轉身走,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地上的電擊器說道「那……那個……」「哦,對對對,我幫您撿起來……」蕭炎看著地上「噼裏啪啦」作響的電擊器,毫無防備的伸手抓起,往楊永信懷裡一塞「嗚……嗚……」楊永信突然呲牙咧嘴的開始抽搐,頭髮也全都豎了起來,手腳也開始不停的舞動「快……快……停……」楊永信的臉都已被電的黢黑,拚命擠出幾個字,努著嘴指了指懷中的電擊器「別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蕭炎一邊整理了一下胸前的紅領巾,一邊揮了揮手道了聲再見「做了好人好事,感覺胸前的紅領巾都更加鮮艷了……」蕭炎深吸一口氣,心情愉快的轉身離去告別了雲芝之後,題老帶著蕭炎來到一座瀑布旁,讓他洗個澡蕭炎這才注意到,他吞噬了異火,同時也凈化了身體,一些身體的廢物都排了出來,弄的全身黏糊糊的,非常難受趕緊洗完澡,在穿衣服途中,蕭炎突然想起了在空投之上的那條小蛇自發現它以來便一直被蕭炎揣在懷裡「老師,這條蛇雖然小了點,但是做湯喝的話……」蕭炎單手抓著那條小蛇,話音未落,只感覺手上一沉,順勢也被帶倒在地「哎呦……好疼……」蕭炎趴在地上捂著摔疼的鼻子,抬頭再看時,那條小蛇早已不見蹤影一名穿著緊身短褲的妙齡少女正側坐在自己面前,修長的手指正捂著鼻子,不停用手扇著風道:「呃……差點沒命了……」隨即轉過頭來看了蕭炎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那件毛線內衣多久沒洗了?我差點被你燻死……」蕭炎有些尷尬的說道「這……這……」「你是?」題老站起身,有些謹慎的問道少女一根手指放在嘴邊,沉思片刻,似是在努力回憶「我忘了……只記得一道白光閃過,然後……嗯什麼都不記得了……」「連名字都記不住了嗎?」蕭炎試探的問道「嗯……」少女又是沉思片刻,隨後輕輕點了點頭「那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好了……」蕭炎打量了少女半晌,終於一拍腦門兒,開口道「我見你身上長有七色彩麟,並且,你還是條蛇,那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叫你大蛇丸……如何?」「嗯,彩麟這個名字還不錯……」題老開口讚賞道「我也挺喜歡彩麟這個名字的……」彩麟也表示贊同「不是彩麟,是大蛇丸……」一旁的蕭炎連忙擺手否認道「謝謝你起的名字,那我以後就叫彩麟了……」「好……好吧」蕭炎又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既然我救了你,而你又什麼都不記得了,那以後呢,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少女聞言,低下頭似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嗯,也好,收一個奴隸,確實能讓我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隨後,少女抬起頭看著蕭炎,露出一個特別不情願的表情說道「好吧,那我就答應做你的主人……」「……啥……?」蕭炎腦海里頓時響起一個晴天霹靂「不……不對……按照一般小說的邏輯,我救了你,你應該對我馬首是瞻才對……」「哦?你可以試試……」彩麟沖蕭炎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撥弄了一下胸前的學生證「高三期末?」蕭炎吞嚥了一下口水,剛欲有所動作,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一直被她給坐在身下「嘿嘿,能不能高抬貴屁?」蕭炎趴在地上咧著嘴道「怎麼了?」彩麟有些迷茫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低頭看了一眼「啊……大色狼……」隨著一聲嬌呼,附近的鳥兒紛紛四散而逃,轉過來再看時,蕭炎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通紅的巴掌印良久之後,蕭炎捂著臉小聲嘟囔著「女孩子這麼兇,就不怕嫁不出去?」題老一邊生著火,一邊淡淡說道「蕭炎,吸收完異火,現在覺得怎麼樣?」「老師,我覺得我現在全身都充滿了力量」蕭炎說著,站起身,雙腿微微彎曲「轟隆……」蕭炎腳底下踩著的地面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同時身體猶如一顆炮彈一般彈射了出去一旁彩麟坐在小溪旁邊的石頭上,腳丫泡在溪流中,聽到響聲,隨即轉過腦袋,視線也跟隨著蕭炎的身影往上看去……「嗯?……主修體育?體能相當了得啊……」彩麟疑惑的喃喃自語道,青蔥般的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打著地面,整條手臂瞬間出現了一層七彩鱗片,但只是一瞬,再定睛觀瞧之時,鱗片早已消失不見……「喝……」蕭炎大喝一聲,腳尖快速在山壁之上點了幾下,原本直衝而上的身體陡然間變換角度眼見到蕭炎將手緊貼身體,開始向下俯衝題老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嗯,不錯……」「噗……」一聲悶響,蕭炎一頭扎進了地面,半個身體都埋進了地底,只剩雙腿還保持著俯衝姿勢露在地面之上「彩麟,去把他拔出來……」題老無奈的指了一下蕭炎道蕭炎渾身是土的坐在題老面前,訕訕一笑「嘿嘿,老師,我感覺……好嗨呦……」「你現在剛吸收異火,還無法完全掌控這股力量……」題老說著,將一碗湯遞給蕭炎道「喫吧……」蕭炎早就餓壞了,端過碗來狼吞虎嚥的喫了起來彩麟好奇的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喫的什麼呀?我也要喫……」題老忙擺手說「別別別,這東西太不衛生了,喫了會拉肚子……」蕭炎聞言,瞬間停住了嘴,委屈的抬起頭道「那您還給我喫……」題老尷尬的撓撓頭,不去看蕭炎,片刻之後方纔慢悠悠的說道「我怎麼感覺咱們好像忘了點什麼事……」「什……什麼事?」蕭炎端著碗,一臉不解的跟題老對視著過了良久,兩個人的嘴中同時緩緩吐出四個字「納蘭嫣然?」雲嵐小學內操場之上,一道高高的擂臺分外顯眼一名少女閉著眼睛,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而其他的觀眾,也全都閉著眼睛在欣賞音樂而在雲嵐小學之外,一道身影「嗖」一下竄了進來「……最炫的民族風……讓愛捲走所有的塵埃……」剛進校門口,就聽到這一陣歌聲「哇,納蘭嫣然的歌聲竟然恐怖如斯……」蕭炎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蕭炎,你注意力集中一點,要不然還會像剛才一樣剎不住車……」題老見蕭炎速度如此之快,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這時,蕭炎早已竄上了臺,腳踩在擂臺之上滑出去很遠,閉著眼睛沖題老大喊了一句「我知道……」「嘭……」一聲悶響傳來,蕭炎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撞到了什麼東西,睜眼再看時,眼前空空如也連歌聲都在瞬間消失……圍觀羣眾聽到歌聲消失,這時才全體睜開眼「天哪,蕭炎已經達到了初中生的水平……」有一個羣眾驚呼……「僅僅只是一首歌的時間,他是怎麼做到的……」又一個羣眾驚呼……蕭炎一陣無語,明明他也是這首歌的主唱,半路跑出去吸收了個異火,竟然還沒被人發現……「快看,有人掉下來了……」有個眼尖的羣眾指了指掉下來的人影道納蘭嫣然捂著被撞破的鼻子,隨手掏出塊紙巾,擦了一下鼻血,看著緩緩遠去的擂臺,眼神中流露出不甘的神色「……我……這是輸了嗎?」蕭炎站在擂臺上雙手捲成喇叭筒喊道「納蘭嫣然,你在哪?趕緊出來跟我比一下體育啊……」「……嘩啦……」一張帶血的紙飄了上來蕭炎接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這哪個豬頭寫的?從沒聽說過有誰用拼音寫休……」蕭炎的笑聲啞然而止,神色尷尬的仔細看了一遍是自己寫的那封休書沒錯,上面還帶著一些血跡……「她一直都收藏著我的休書?」蕭炎內心有些感慨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這上面有血……心裡暗道一聲不好低頭往臺下一看,果然,納蘭嫣然已經跌落高臺,此時已經快要墜落到地面上再看高臺之上,那封休書還飄落在半空中,蕭炎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見「蕭炎,你不去救她嗎?」蕭炎一邊坐在小板凳上不停往嘴裡塞爆米花,一邊欣賞著納蘭嫣然摔落的身姿「不急不急……再看會兒……」蕭炎眼睛眨都不眨的回答道眼見到納蘭嫣然的衣帶已經觸及地面,蕭炎的身影這纔出現,伸手一攬,將那嬌弱的身軀抱住,這才沒有讓納蘭嫣然摔到地面……原本已經絕望的閉上雙眼的納蘭嫣然,感覺到自己獲救,睜開眼睛卻發現是蕭炎救了她在看蕭炎,此時單膝跪地,一隻手死死摁住腹部,豆大的汗珠低落而下「他竟然為了救我受傷了?」納蘭嫣然有些疑惑的同時,不免還有些感動「老師,我鬧肚子了……」蕭炎跟題老小聲抱怨道「都怪您讓我喫了那些不幹凈的東西……」「呃……」題老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忍一會兒吧,好不容易纔建立的紳士形象……紳士可沒有隨地大小便的……」「我現在好想放個屁……」「你現在要放的屁,可能是屁,也可能是要拉,沒放之前,介於屁和拉之間,這在我們學術界,叫做薛定諤的屁……所以,一定要忍住……」「好……好吧……」蕭炎緩緩站起身,艱難的扯動臉上的肌肉,沖納蘭嫣然僵硬的一咧嘴「拜拜了哈……」說著,蕭炎就想轉身離開「等一下……」蕭炎的衣袖突然被納蘭嫣然扯住「你受傷了?傷哪裡了?我給你看看……」蕭炎彎著腰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放在身後輕輕擺了擺「不用了,我回去貼個創可貼就行了……」「不行不行,你趕緊過來坐下,如果你不讓我給你治傷,陪我喫個飯可以嗎?我請你喫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煮鹵鴨……」「我去你的……」蕭炎忍不可忍,一腳便將納蘭嫣然踹飛「轟隆……」納蘭嫣然重重撞在一面牆壁之上,牆壁瞬間倒塌裡面有道身影正坐在馬桶上,見到來人立刻將手中的報紙蓋在身上,有些尷尬的問道「要不要這麼急啊,我平時不可以露臉的……」「喬碧蘿殿下……我是被人踹進來的……」納蘭嫣然有氣無力從廢墟中探出腦袋道「豈有此理……」喬碧蘿有些氣憤,剛欲站起身,卻發現操場上有一萬多人的目光正在看向這邊,忙又坐了回去,氣急敗壞的大喊道「雲芝,給我抓住他……」而蕭炎此刻早已消失不見,恍惚間他好像聽到有誰在叫雲芝的名字,但是他也無心再多想了,腹中已是翻江倒海……只想找個地方先解決了再說雲芝有些無奈,納蘭嫣然是她的徒弟,而蕭炎是她的朋友,她幫誰都不合適,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躲的遠遠的。現在既然喬碧蘿親自發話,自己又不得不從,只能漫無目的的瞎轉悠,內心祈禱蕭炎早點跑出去「雲芝老師,那傢伙能跑哪去啊?」隨行的幾個學生問道雲芝剛欲回答,突然一陣風雨之聲從男廁所傳來「那是什麼聲音?」雲芝好奇的一指男廁所「嗖……」話音未落,蕭炎從男廁所提著褲子跑了出來,一邊繫腰帶,一邊瞪了雲芝一眼圍觀羣眾驚呼:「這是種什麼眼神啊……」雲芝內心一陣傷感,她和蕭炎所有的感情,都隨著她這一指,化為烏有了……趕忙跟上去想解釋,但是如今蕭炎的速度遠飛她可相比,即便雲芝全力追趕,可還是丟失了蕭炎的蹤跡「老師,那傢伙去哪了?」雲芝此時耳朵卻微微一動,好奇的指著路邊的一片草叢說道:「那是什麼聲音?」話音未落,只見蕭炎提著褲子從路邊草叢竄了出來,一邊繫腰帶一邊又瞪了雲芝一眼雲芝內心懊悔不已,她和蕭炎的感情,隨著她這一指,又全都沒了……蕭炎這次一口氣跑出去很遠,他就不信雲芝這次還能發現他……良久之後「老師,帶紙了嗎?」題老無奈的一攤手,示意他沒有紙「嘩啦……」幾張考卷被扔了過來,蕭炎撿起來一看,有些惱怒的喊道「雲芝,你到底要跟到什麼時候?」「放心,這次就我自己一個人……」外面傳來一陣空靈的聲音「雲嵐小學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你讓操場上一萬多人看到校長上廁所,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所以……你是站我這邊的?」蕭炎有些興奮的喊出來「嗯,但是你如果再來雲嵐小學,我會對你出手的……」外面沉吟了片刻「你好自為之……」話音落下,便再無任何聲響,四周恢復了原先的寂靜蕭炎還在喋喋不休「雲芝你會捨得對我出手嘛?」「早就走了……」題老雙手環抱在胸口,凝視著遠方……蕭神馬鎮內「終於到家了,我要把我打敗納蘭嫣然的事跟我父親說說」蕭炎一進門,就不停的翻箱倒櫃,但是家裡的所有抽屜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自己父親「我爸爸呢?老師你也幫我找找啊……」蕭炎的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是不是放書包裏了?」題老拿過蕭炎的書包往外一倒,隨即抬起頭說道「書包裏也沒有……」蕭炎此時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連忙跑到蕭家大長老面前問道「大長老,我父親呢?」蕭家大長老低下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剛才來了一個身穿斗篷,手拿鎖鏈的黑衣人,把你的父親給 」蕭炎聞聽此言,狠狠咬著嘴脣,緊握著拳頭,手指甲深深陷入肉裏「一派胡言,你這是居心不良……」題老指著蕭家大長老說道「蕭炎,別理他,他跟你本來就有仇,咱找別人問問……」在蕭炎門口正好有一個白鬍子老頭,雖然年紀看起來很大了,但是眉宇之間透露出來的一絲精光卻始終告訴別人,他並不沒有老年癡呆「大爺,您今天一直都在這裡嗎?」蕭炎迫不及待的問道「對啊,一直都沒離開過……」「我爸爸真的被一個身穿黑袍手拿鎖鏈的人給抓走了嗎?」蕭炎迫切的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你爸爸被黑衣人抓走?這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大爺氣憤的站起身,怒罵道「呼……」蕭炎聞聽此言,長舒一口氣,臉上也浮現出笑容,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老大爺接著說道「你爸爸是被 」蕭炎臉上的笑容一僵,咬著嘴脣,緊握著拳頭,手指甲再次深深陷進肉裏「一派胡言,你這是居心不良……」題老指著老頭罵到「蕭炎,他始終是個外人,你找個最親近的人問問……」「燻兒?」蕭炎猛然間一抬頭「對啊,燻兒她是絕對不會騙我的……」這時,蕭薰兒正急匆匆的跑過來「蕭炎哥哥,你終於回來了……」「燻兒,你看到我爸爸沒有?」蕭炎連忙走上前問道「蕭叔叔今天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啊……」「一步都沒離開過?」「嗯,沒離開過……」蕭燻兒很肯定的點點頭道「呼……」蕭炎長舒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那我爸爸去哪了?」「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呢,當然,我不是故意吹捧和抬高蕭叔叔啊,他已經被保送……」「行了行了……」蕭薰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題老給打斷了題老轉過頭來,輕輕拍了拍蕭炎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道「看起來你的父親確實是被 」蕭炎緊咬嘴脣,拳頭握的緊緊的,手指甲再次深深陷入肉裏「我去跟北大拼了……」蕭炎說著,便邁步走了出去題老在背後慢悠悠的說道「北大裡面最弱的也都是大一新生級別……」蕭炎的身形瞬間停住,過了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定是雲嵐小學乾的……」「老師,你跟我一起去嗎?」蕭炎轉過身詢問道「當然,作為你的老師,你去哪裡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題老嘿嘿一笑道蕭炎此時卻笑不出來,心裡對雲嵐小學有著無盡的仇恨,從嘴裡狠狠的蹦出幾個字:「先給我把手包紮一下吧……」雲嵐小學內「什麼?竟然沒抓到他?」一名身穿白大褂帶著口罩的少女猛的轉過身瞪了雲芝一眼,此人正是雲嵐小學的校長,喬碧蘿……「校長,我……」雲芝自知理虧,想解釋卻也不知如何開口「哎,算了,你今天在校門口守著吧,他今天會自己送上門來……」喬碧蘿擺了擺手,似是有些生氣的說道「以我這絕美的容顏,見我一面最起碼要問他要十萬塊錢……」喬碧蘿面色鐵青,她曾經身為一個顏值主播,骨子裡的高傲使她無法接受被外人隨便看雲芝沒有說話,有些黯然的轉身離開,在他面前,自己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桀桀桀……」在雲芝離開的一剎那,一道陰暗的笑聲從角落裡傳來「他今天真的會來嗎?我覺得蕭炎可能沒那麼傻……」喬碧蘿看向那邊角落問道角落裡只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渾身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只有雙瞳冒著紅光,而他的手裡卻緊緊攥住一張照片「桀桀桀,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說完,一把將手中照片揉成一團,隨手丟在一旁的火盆之中借著火光,依稀可以辨認出,這照片是……題老「老師……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蕭炎一邊趕路一邊轉頭看向題老道「是北大的學生會……」題老慢悠悠的回答道「您說的這個北大學生會,他厲害嗎?」「他們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他們真的是那種,很少見的那種……他們的眼睛發紅光,鼻子像頭蒜,每個人都勤奮好學,很可愛……遺憾的是他們平時都穿著衣服,看不見他們的胸……」蕭炎聽到題老的特殊癖好,忍不住噗嗤一笑題老怒道:「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蕭炎強忍笑意:「我想起高興的事,按照劇情我快要有老婆了……」彩麟忙拉住正在捲袖子要衝上去的題老,趕緊岔開話題道:「北大學生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們是你們現如今根本無法想像到恐怖組織…裡面個個都是人才,講話又好聽,每天只能做做題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題老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最為恐怖的,是他們的會長他可是一個茅房拉屎大喊 嗯~ 的狠角色……」「嘶~」題老還沒說完,蕭炎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這……恐怖如斯……」蕭炎被驚的半天才吐出這四個字,後背也開始一陣陣的發涼一行人很快便來到雲嵐小學附近「老師……我肚子又餓了……」蕭炎捂著肚子抬起頭有些哀怨的看向題老「正好,我也餓了……學校門口正好有個賣早餐的,我請你們喫早餐去」蕭炎等人來到攤主面前,攤位不算很大,招牌上寫著震關東肉夾饃六個大字「老闆,給我來一個瘦肉的肉夾饃……裡面不能有半點肥肉……」蕭炎伸長脖子指著鍋裏的瘦肉說道「好咧……」攤主兩把菜刀舞的飛快,很快做好了一個瘦肉的肉夾饃「再來一個肥肉的肉夾饃,裡面不能有半點瘦肉……」彩麟伸長脖子指著鍋裏的一灘肥肉道「這……」攤主為難的說道「瘦肉的肉夾饃,你們說不定是回去把餡掏出來去裹餛飩,肥肉的肉夾饃好乾嘛?」題老怒道:「一派胡言,你這是居心不良,趕緊給她做肥肉的肉夾饃……」「好好好……」攤主無奈,兩把菜刀舞的飛快,很快,一個肥肉的肉夾饃也做好了題老伸長脖子指著鍋裏的肉道「我要一個寸金軟骨的肉夾饃,裡面不能有半點肉……」攤主氣的指著蕭炎等人大罵道「你們是不是特意來消遣我?」「啊……」蕭炎和彩麟嚇的連忙掉頭就跑「一派胡言……你這是居心不良……」蕭炎兩人跑出去幾步卻發現題老沒跟上來,連忙一邊跑,一邊扭過頭去看題老那邊的情況只見題老正指著攤主怒罵,說到激動處,伸手抓起兩個肉夾饃就扔攤主臉上嘴裡還不停的說道:「灑家今天就是來消遣你的……」攤主氣的忙追了出來,手中的菜刀都忘記放下「蕭炎,題老他這樣不好吧?要不然我們回去勸架吧?」彩麟有些擔心的看向蕭炎道「嗖……」一道黑影快速掠過,帶起的滿地的塵埃……「咳咳……」彩麟被嗆的不停的咳嗽,忙停下腳步,抬起頭不滿的看了一眼已經竄進雲嵐小學的黑影道「哪來的老頭?怎麼跑的這麼快?」「彩麟快跑啊……」耳邊響起蕭炎的聲音,彩麟有些納悶的回頭一看攤主提著兩把菜刀正追了上來「嗖……」一道倩影快速駛過蕭炎身邊,強大的氣流差點將蕭炎掀翻在地望著在雲嵐小學內已經躲藏完畢的彩麟和題老二人,蕭炎一邊跑一邊有氣無力的喊道「拜託你們尊重一下我的體育天賦好不好……」「還好你們攔住我,否則我三拳打死這個震關東……」題老此時已經恢復了那仙風道骨的模樣,捋著鬍鬚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太過分了,從來沒有人敢在本王面前如此猖狂……」彩麟一咬銀牙,彷彿外面的攤主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而在雲嵐小學內一道靚麗的身影已在此等候多時「哎……雲……雲芝……好……巧啊……」蕭炎跑了進來,氣喘吁吁的用雙手撐著膝蓋,聲音都有些變了調「你為什麼還要再來?」雲芝憤憤的瞪了蕭炎一眼,雙目之中已經有些濕潤「我說過,你再來這裡我會對你出手的……」雲芝清楚,蕭炎是一個初中生,絕對拿不出十萬塊錢的,喬碧蘿那麼摳門,是不會讓步的「你讓一下,我找你們校長……」蕭炎說著就要往裡走「哈嘍……雲芝剛一開口,空氣中便已凝聚出一道氣刃,隱隱鎖定了蕭炎「蕭炎,別逼我了……快點離開這裡……」雲芝聲音都有些顫抖……她不想違抗喬碧蘿的命令,但同時又不想傷害到蕭炎,只能有近乎祈求般的語氣說道眼見到蕭炎還在自顧自的走進校園,雲芝一咬牙:「我喫藥內幕……」「嗖~」一道氣刃帶著破空之聲直衝蕭炎而去蕭炎嘴角微勾,他的體育已經到達了巔峯,反應速度早已超越常人看著氣刃快速逼近,蕭炎猛然間一個下蹲只聽「刺啦」一聲,躲過氣刃的同時,蕭炎穿著的牛仔褲也瞬間變成一條破洞牛仔開襠褲……這場戰鬥吸引了不少人,有不少初中生過來圍觀更有幾名高中生強者,爬上樹負手而立,連上課鈴響了都不在乎……其中一名高中生強者,微微眯起眼睛,暗暗讚歎道:「好快的反應速度……」在雲芝旁邊的八名學生,眼見到老師一擊未中,忙跑上去將蕭炎團團圍住「這是?」那名高中生瞪大眼睛「九年義務教育陣?」蕭炎捂著破碎的褲襠,有些納悶的環顧那些圍住他的學生「喝~」雲芝大喝一聲,跳到了陣眼之中,藉助九年義務教育,雲芝氣勢瞬間高漲,僅僅一瞬,已經有了大學新生的實力「三克油外瑞麻池……」雲芝一字一句的說道話音剛落,蕭炎只覺得眼前瞬間白茫茫一片,猶如身處一片虛空之中「這是?」蕭炎環顧四周問道「這是封印術,英語高手能夠讓不懂英語的人陷入一片迷茫,除非你能破解那句英語,否則永遠都出不去……」題老轉過身看向彩麟道「你學過英語嗎?」彩麟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主修物理的,這句英語也把我說蒙了……」蕭炎無奈的一攤手「那完了……」「高中生和大學生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知識水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主修的學科,也只有到了大學生級別,才能開始正式的運用這門學科的能力……」題老慢悠悠的說著而在外面,蕭炎猶如被定住一般,雙手捂著褲襠,面無表情的站著一動不動雲芝走上去,看著已經失去戰鬥力的蕭炎,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蕭炎,別害怕,之後我會親自給你解除封印的……」隨後雲芝看了周圍的學生一眼「把他帶走吧……」「老師,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的……」蕭炎沮喪的坐在地上「其實,有個方法可以嘗試一下……」題老伸手把蕭炎從地上拉了起來「你把我的異火也拿去用吧……」題老說著,伸手在後背一掏一團黃色火苗出現在題老的手中「哇,老師,這麼大團火苗你從屁股後掏出來?」蕭炎驚訝的張大嘴巴「要你管?要不然因為你是我徒弟,我纔不舍的給你呢……」題老說著,將黃色火苗一把塞進蕭炎的嘴巴里蕭炎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一股滾燙的熱流從口腔傳遍四周,眼前的場景再次變換「這是……知識樹?」蕭炎隱隱約約看到一棵巨大無比的樹,走近之後才發現,這棵樹已經長出了一根新的樹枝,樹枝上面刻著「語文」兩個大字,此時這樹枝正在瘋狂的生長……「我的語文天賦,也被點滿了?」蕭炎驚喜的發現,自己似乎,又掌握了新的能力順著樹枝看去,語文科目其中一根延伸出來的小樹枝上面,刻著「嘴遁術」三個字「不管多大的仇恨,都能讓對手痛哭流涕的去復活你村裡的人……我靠,牛叉」蕭炎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黃色異火是代表什麼能力?」彩麟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吸收異火的蕭炎,隨後轉過頭看向題老道「是語文,語文會讓人的口才變得非常好,能夠把白的說成黑的,死的說成活的,是一門非常重要的課程……」蕭炎此時緩緩睜開雙眼,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吸收完黃色異火,只感覺自己的大腦異常的清晰,猶如有人在自己大腦中倒了一麻袋薄荷,太清晰了……並且知識水平也已來到了初三巔峯……「蕭炎,你覺得怎麼樣?」題老關切的問了一句「老師,我覺得我以後可能不需要再睡覺了……」蕭炎站起身瞪大眼睛,此時只感覺自己精力充沛,猶如喫了興奮劑,別說睡覺了,即便讓他跑個三天三夜,這種亢奮的感覺也不會退去 「老師,真的非常謝謝您……」蕭炎沖題老深深鞠了一躬「咔嚓……」話音剛落,整片白茫茫的空間瞬間出現一道裂縫,裂縫往四周擴散開來,隨後轟然倒塌……幾名學生正要上前將蕭炎帶走一直定在原地的蕭炎卻猛然間睜開雙目「雲芝,無賴哇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看看這本書,這是你師傅寫的,裡面還提到你了,你太讓他失望了……」一旁的雲芝痛哭流涕,「好慚愧啊,我知道錯了,我馬上自殺把你村兒裏的人復活……」「別別別……」眼看著雲芝就要發動輪迴天生之術,蕭炎連忙衝上去把雲芝抱住「知道錯就行了,別自殺,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雲芝哭喪著臉,一隻手抹著眼淚,另一隻手指了指校長辦公室「校長就在那裡……」「得嘞……愛死你了雲芝……」蕭炎鬆開抱著雲芝的雙手,邁步踏入了雲嵐小學的校門「嗨,同學,認識喬碧蘿嗎?」蕭炎在學校裏轉悠半天,都找不到喬碧蘿,只好拉了一個學生問問……那名同學忙停下腳步,疑惑的反問道「喬碧蘿?」蕭炎等人點了點頭「是個主播?」蕭炎等人又點了點頭「平時直播的時候,都用圖片擋住臉的那個!」蕭炎等人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忙興奮的大聲喊到「沒錯沒錯,就是她」「不認識……」那名學生搖了搖頭,扭頭就離開了……彩麟白了蕭炎一眼道「既然是校長,那肯定在辦公室啊……」「對啊……」蕭炎一拍大腿,一個箭步衝到教學樓前大聲喊到「妖精,趕緊還我爺爺……呃……的兒子……」「蕭炎,別衝動,這個老傢伙在北大的幫助下已經升為大學生了……」題老拉住蕭炎的胳膊道「小子,你還敢回來?」正在此時,一道甜美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悠然響起在蕭炎一轉神的功夫,便已出現在蕭炎的面前「想不到,雲嵐小學的校長竟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彩麟嘴角上揚起一絲弧度,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身穿一身白大褂,帶著一副深藍色的口罩,胸前掛著聽診器,左手拿著輸液瓶,右手中的針跟輸液瓶相連,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一陣寒光「你幹嘛要帶著口罩?」彩麟好奇的問了一句「我不能露臉,我得過了十萬訂閱才能露,因為我以前也是個顏值主播的……呵呵呵」喬碧蘿捂著嘴輕笑道確實,無論是她的身材還是聲音,都讓人產生無數遐想,很難想像口罩裡面,是一副怎樣的絕美面龐,這種魅力,連蕭炎都對她產生一種特殊情感「我父親是不是你拿走了?你趕緊……」「蕭炎,等一下……」題老突然開口打斷,看向神情非常囂張的喬碧羅道「你可別太得意,雖然你雲嵐小學有你一個大學生當校長,但是放到大陸上,也只是個二流勢力而已……」「真的?」喬碧羅驚喜的大叫起來「跟未來出現的,大學生連給人提鞋都不配的恐怖勢力比起來,只有一個大學生坐鎮的雲嵐小學,竟然能算二流勢力,我以為最多九流勢力呢,開心的我想抖胸……」題老尷尬的乾咳一聲道「咳……不準劇透,現在大學生放在大陸上可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還有彩鱗,你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大家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你們繼續……」蕭炎走上前去沖著喬碧蘿剛欲開口,突然疑惑的轉過身看向彩鱗道「我說到哪了?彩鱗把手放在嘴邊小聲提醒道「我父親是不是你們拿走了……」哦對對對……」蕭炎趕緊怒目橫眉的看向喬碧羅大喝道「趕緊把我父親給我拿過來……」「蕭炎,什麼叫拿過來啊?父親不是一個物品,不可以用拿這個詞的,你得說,趕緊把我父親領出來……」一旁的彩麟耐心的給蕭炎解釋道「好的……」蕭炎點點頭,又看向喬碧蘿道「趕緊把我父親拎出來……」「你父親……已經保送北大了……」喬碧蘿說著,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蕭戰正坐在一張凳子上,看著課桌上的考卷眉頭緊鎖,手中的筆轉來轉去,嘴裡輕聲嘟囔著:「這道題應該選C……」過了良久,捂著頭大喊:「太難了……」這時,一個粉筆頭被扔到蕭戰的身上,畫面之外傳來一道聲音「蕭戰同學,上課時間保持安靜……」「你們竟然敢這麼虐待我父親?」蕭炎怒了,渾身的殺意破體而出,雙目如同要冒出火來一般腳底猛然裂出一道蜘蛛網般的裂痕,身體猶如炮彈一般沖向喬碧蘿而喬碧蘿不慌不忙,嘴中念念有詞,手中快速結印,隨即雙手合十低聲喝道:「皮試之術……」「咔嚓……」蕭炎的拳頭帶著體育科目的加持,重重擊中了喬碧蘿喬碧蘿的胸口被擊中,瞬間凹陷了進去隨即右手拿著針頭在蕭炎的胳膊上快速紮了一針「啊……」蕭炎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快速後退,額頭上冷汗直流……「蕭炎,你怎麼樣……」彩麟連忙過來扶住蕭炎,關切的問道蕭炎抬起胳膊,手臂上方纔被扎的位置已經出現了一個凸起的小包,此時只覺得疼痛難忍「放心,那傢伙比我好不了多少……」蕭炎瞪著喬碧蘿那已經凹陷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不,主修醫學之人,是有無限再生能力的……他們修鍊到巔峯,甚至是一種堪稱不死般的存在……」題老目光凝重的說道「嘎巴……嘎巴……」話音未落,喬碧蘿身體發出一陣爆豆子般的聲響,凹陷的胸口猶如被充氣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這……」蕭炎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學醫的大學生,竟然恐怖如斯……」喬碧蘿目光銳利的盯著蕭炎,舌頭在針尖輕輕舔舐著,隨即冷笑一聲「原來你對青黴素過敏?」蕭炎沒再說話,閉上眼睛思考著什麼。此時有語文科目的加持,讓他的大腦思考問題的速度是常人的幾倍……「彩麟,你拖住她……」蕭炎輕聲說道,緩緩睜開雙眼「哎呀……」剛睜開眼睛,便發現眼前有一瓶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瓶子擊飛出去喬碧蘿伸手輕輕一拉,輸液瓶再次回到她身旁,隨著她手中動作,不停的旋轉著「喝~青黴流星瓶……」話音剛落,輸液瓶猶如一顆流星一般,筆直的飛向蕭炎,喬碧蘿已經知道蕭炎對青黴素過敏,這裝滿青黴素的輸液瓶要是砸在蕭炎身上,那麼蕭炎非死即傷……「鐺~」鋼鐵交擊的聲音傳來,只見彩麟擋在蕭炎面前,手臂已經出現了七色彩麟,輸液瓶已被她單手抓在手中「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物理專業的厲害吧……」彩麟手掌猛然間一用力,輸液瓶轟然破碎……「牛頓——萬有引力之術……」彩麟雙手結印,隨即雙手合十一顆小樹苗快速竄出地面,生長的異常迅速,短短一瞬已成長為一棵參天巨樹,足有二十層樓高……「這……難道是……千手一族的……木遁?」喬碧蘿內心異常震驚,連連後退「都說了……是牛頓……」彩麟鄙視的看了喬碧蘿一眼,手中快速打了一個響指只見一道黑影從參天巨樹上快速滑落「嘭……」一聲悶響,黑影從二十樓的高度自由落體,正好砸在喬碧蘿的腦袋上黑影彈落在地上,圍觀羣眾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顆蘋果……「好強的萬有引力之術……」不光有進攻能力,自己萬一餓了,還能隨時都有蘋果喫,不愧是物理專業的必修絕技喬碧蘿心裡暗暗讚歎道「她竟然毫髮未傷?」彩麟也有些喫驚,她沒想到喬碧蘿有輸出的同時,還肉的一批「這就是醫學專業的能力嗎?」「咯咯咯,雖然你傷了我,但是你給我刷個十萬塊錢我可以原諒你……」喬碧蘿捂嘴輕笑,雖然隔著一副口罩,看不到她的臉,但是聽到她那甜美的聲音,總是讓人對她的美貌浮想聯翩……「別做夢了……看招……」蕭炎自彩麟出手之後,大腦就一直飛速旋轉,他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都是單獨用異火的天賦,如果語文和體育一起用的話……想到此,蕭炎便左右手各拿一種異火,將兩種異火強行融合在一起 一聲巨響,融合出來的新異火很黑,很亮,很柔……在彩麟用出萬有引力之術時,蕭炎的絕招也已準備就緒,一道暗黑色的火苗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直衝喬碧蘿而去喬碧蘿剛說出讓彩麟給她刷十萬塊錢,火苗便已到達她的身旁而喬碧羅也不是一般人,當機立斷決定硬接這一招,隨即雙手結了一個繁瑣的手印,接著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蕭炎暗暗讚歎道:「合著她剛才一直趴著打架?」「轟隆……」火苗轉瞬之間變成兩朵青黃兩色的火蓮花,喬碧蘿隨即全身都被火焰覆蓋……用完此招的瞬間,蕭炎的身體彷彿被抽走了筋一般,一股無力感充滿了全身……「好強的絕招……」題老看到蕭炎有如此大的成長,欣慰的點了點頭「老師,我這個絕招叫什麼名字好?」「你這個絕招是語文和體育的結合,並且接觸到敵人火苗還會開火蓮花,不如這一招就叫做……文體兩開花……」蕭炎一臉崇拜的看向題老「老師您不愧是保送過北大的,起名字真霸氣……」題老謙虛的擺了擺手道:「 」喬碧蘿此時突然從火海沖了出來,方纔的火焰竟然在她的胸口打出一個血洞,渾身的火焰大多數都已被撲滅,只有口罩還在緩慢的燃燒「蕭炎,醫學專業的在身體恢復時就是最弱的時期……」見到喬碧蘿的傷口又開始緩慢癒合,題老連忙開口提醒道蕭炎點了點頭,提起拳頭便沖了上去,而喬碧蘿卻只是楞楞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蕭炎,住手……」眼看到蕭炎的拳頭即將打在喬碧蘿的身上,一道驚呼聲從背後傳來蕭炎扭回頭一看,原來是雲芝,此時她的雙目之中已經含著淚花,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心疼而此時,喬碧蘿的口罩也已經燃燒殆盡,露出了那張傳說中十萬才能見一面的絕世容顏「哎……要不然就算了吧……」想到此,蕭炎又將頭轉了過來 「艾瑪呀……」蕭炎看到喬碧蘿的真容,嚇的條件反射般伸手就是一拳「咔嚓……」這一拳運用了體育之力,蕭炎的手臂也在瞬間骨折,可見這力道之大,喬碧蘿也在瞬間被擊飛出去,隨後癱倒在地上「按照她之前給我的暗示,難道不應該是一個美女才對嗎?」蕭炎此時很納悶,卻只見喬碧蘿趴在地上艱難的解釋道「這是……可以把臉拉變形的軟體……」說完,喬碧蘿便沒有再開口了……見到自己校長如此慘敗,雲嵐小學的學生們全部都悲痛欲絕 「呼……終於結束了……」蕭炎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突然間,他像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坐了起來……「這個學校,沒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蕭炎漠然的說了一句,掏出一盒火柴,擦亮了一根,隨即扔到地上……看著頓時火光衝天的學校,雲芝滿臉黑線的沖著蕭炎說道:「感情我的學校是個草垛?」蕭炎看著雲芝一字一頓的說道「不光學校,還有這些學生,我也不允許他們繼續活著……」「等一下……」雲芝想開口阻止,但是一時間卻又沒有合適的理由突然間她想起了一位日本的嘴遁高手,連忙說道「蕭炎……你看看這本書,這是你師傅寫的,還提到你了……你太讓他失望了……」雲芝掏出一本書指著一臉茫然的題老說道「啊?我沒寫過書……」題老探過腦袋看了一眼雲芝手中的書道一旁的蕭炎早已痛哭流涕「我錯了……」「不是……蕭炎……我沒寫過書……」題老連忙沖蕭炎擺手道「我馬上用輪迴天生之術把你村兒里人復活……」蕭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握著雲芝的雙手,眼神之中滿是懺悔……「行了行了……我們村兒沒人需要你復活……」雲芝說著,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句話真有這麼大說服力嗎?」——————「蕭炎……」黑暗之中,題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師?」蕭炎眼前一片漆黑,伸手卻不見五指,試探性的問道「老師,你在哪?」「老師也被保送北大了……」「可惡……」蕭炎狠狠的錘了一下地面「蕭炎,在你成為大學生之前,不要跟北大產生衝突,北大的強大,是你無法想像的到……」「老師,北大不停的保送我們無辜百姓,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蕭炎抬起頭沖著黑暗中題老的方向問道「北大的校長,擁有黑色異火,這種異火能夠吞噬別人的知識以供己用……所以他們一直保送別人去北大,強迫他們做題……」「這麼說,北大校長的實力……」蕭炎已經不敢繼續往下說了「沒錯,北大校長吸收了所有學科的能力,他的文化水平,可能已經達到前無古人的地步了,你只有把所有學科的異火都收集齊,方纔能與之一戰……」「老師,他們敢保送你去北大,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頓了好久,題老才繼續說道「其實 」多年之後,有人問題老「為什麼你知識水平進步的這麼快?」題老總是謙虛的回答道「因為當初啊 」「可惡……」蕭炎狠狠地錘了一下地面「我要去救我老師……你們誰都別攔我……」說著,蕭炎握著拳頭怒氣沖沖的便往前走……走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沒人攔他,這才又幽怨的轉過頭來看彩鱗和雲芝正在一邊有說有笑的聊天,全然不知剛才蕭炎已經做好了去挑戰北大的準備「喂……我要去北大了……雖然裡面都是大學生,每個人一掌就能拍死我,但是你們都別攔我啊」蕭炎把頭湊到兩女中間認真的說道「嗯嗯……」彩鱗和雲芝在一邊使勁點頭……「你們倆到底在那裡聊啥?」蕭炎鬱悶的又坐了回去「我們在聊青山鎮的那個小醫仙啊,她的醫術高超,肯定能治好你的傷……」彩鱗指了指蕭炎骨折掉的胳膊道「那我得去看看了……」青山鎮內一名少女端坐在桌旁,正端著一杯熱茶,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身上居然還穿著衣服,更不可思議的是,她連裙子也穿了……喝……這個漂亮啊,尤其是那長長的眼睫毛,兩米多長……「噗……」小醫仙忍不住一口熱茶噴了出來「你倆擱著弄啥嘞?」聽到蕭炎在一邊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己,小醫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啊?這醫仙是河南來的吧?」蕭炎一愣,轉過頭看向彩鱗彩鱗乾咳了一聲,看著小醫仙道「我們聽不懂,能給翻譯一下嗎?」「哦……」小醫仙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你在搞啥子……」蕭炎和彩鱗獃獃的看著小醫仙,愣了半天,彩鱗才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只不過是翻譯成四川話了而已……」「對不起啊,我最近有去河南的打算,那裡出醫師,我想去修鍊……」小醫仙忍不住吐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河南啥時候出醫師了?你是說雲南吧?」蕭炎掏出地圖,仔細看了半天「你學的這方言,不用說到雲南了,到湖北就沒人聽懂了……」「那怎麼辦?」小醫仙有些慌張的問道「跟我去那邊,我給你找本書……」蕭炎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小醫仙身後的那座青山……「到了……」蕭炎帶著不知所措的小醫仙來到青山之中,席地而坐……「我餓了……你先做飯去……」蕭炎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小醫仙小醫仙嘟著嘴,一扭身鑽進樹林裏,很快便抓回來一隻兔子……「這兔子肉太少了,不夠咱倆喫的啊……」蕭炎走過來盯著兔子看了半天,才慢悠悠的看著小醫仙說道「那怎麼辦?」小醫仙提起兔子看了兩眼,無奈的問道蕭炎大腦飛速旋轉著,突然靈感一閃,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它揍腫了再喫,這樣肉多……」青山之中,某處飄起陣陣炊煙,細細嗅道,一股肉香夾雜其中「真好喝啊……」蕭炎一抹嘴,拍著圓滾滾的肚子誇獎道「你不怕我下毒嗎?我可是冠狀毒體……」小醫仙收拾著碗筷,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啊?」蕭炎嚇得一身冷汗,剛才只顧喫了,忘記她是千年難遇的冠狀病毒體質了……「完了完了,我得趕緊跟她套套近乎,求她別殺我,我還不想死啊……」「……我們可是朋友……」蕭炎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特意將朋友兩個字拉的特別長……「朋友嗎?」小醫仙內心忍不住一陣歡呼雀躍,終於有人拿自己當朋友了……「謝謝你蕭炎……」小醫仙抬頭看向已經躲在幾十米開外穿好防護服的蕭炎道「朋友嘛,客氣啥……」蕭炎大度的一擺手,順手將口罩也一併帶好……「你幹嘛穿防護服啊?」「我突然間有點冷……」「那跑這麼遠幹嘛?」「喫完飯我溜達溜達……」「那帶口罩幹嘛?」「我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你對我真好,以後我就認你這個朋友了……」小醫仙開心的跑去刷碗了,只留下一段真摯的友誼飄蕩在空中……「就是這裡了……」蕭炎帶著小醫仙來到一個山洞內,裡面種滿了花,有個骷髏坐在花的中間,在它面前還擺著兩個箱子……「這麼多花,怎麼分啊?」小醫仙將雙手背到身後,淡淡的開口道「都都都……都是你的……你別拿毒藥出來啊……」眼看著小醫仙把手伸到背後,像是要拿什麼出來,蕭炎連忙陪著笑小醫仙的手在背後撓了幾下,尷尬的說道「我在抓癢啊……」「你不是醫仙嗎?你能救活他嗎?」蕭炎單手駐下巴,看向一動不動的骷髏道「我又不是亡靈法師,都變骷髏了我怎麼救?」小醫仙白了蕭炎一眼道「這兩個箱子,可能是這位老前輩的……」蕭炎指著面前的那個骷髏道「咱們要尊重他,我們就先給前輩磕幾個頭吧……」說完,蕭炎和小醫仙便雙雙跪在骷髏面前,齊齊的磕了三個響頭「前輩,箱子裡面的東西我們就拿走了哈……」蕭炎說完,便起身來到箱子面前「不行不行,你不能拿……」骷髏聞聽此言,連忙擺手拒絕道「我去你的吧……」蕭炎抬腿便是一腳,骷髏應聲倒飛出去,一塊破布從骷髏身上掉了出來,蕭炎連忙伸手接住,打開一看竟然是異火的地圖殘片「這箱子你們拿吧,地圖殘片你們還給我……」骷髏走過來指著那塊破布說道「你不是說要尊重老前輩嗎?」小醫仙坐在一邊,看著此時又被蕭炎摁在地上暴打的骷髏,忍不住開口道「哎呦,別打了別打了……都拿走吧……」骷髏雙手抱頭,躺在地上開口討饒蕭炎這才站起身,把骷髏扶起來,開口感謝道「謝謝前輩……」骷髏知道蕭炎的厲害,也不敢坐在這邊了,趕緊找了一個離他們遠遠的地方坐著蕭炎連忙招呼小醫仙過來,伸手打開第一個箱子,裡面金光浮現,一本書放置其中「這本書就給你了……」蕭炎伸手把書拿出來遞給小醫仙「本草綱目……太好了」小醫仙抱著這本書,開心的跳了起來正當蕭炎準備去打開第二個箱子時,背後傳來一陣怒喝聲「把東西都給我留下……」蕭炎連忙回頭看,洞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三個人,頭髮染的五顏六色,身上還紋著狼頭,一看就是狠角色,而那個骷髏也在旁邊坐著,看到又進來幾個人,嚇得連動也不敢動……「哎?怎麼有個骷髏在這?」其中一個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在旁邊裝死的骷髏,「咣」一腳把它踹飛「哎呦……太倒黴了……」伴隨著一聲慘叫,骷髏又再次在空中畫了一個優美的弧線「你們是什麼人?」蕭炎走上前把小醫仙護在身後,冷冷的問了一句「他們三個是狼頭傭兵團的,平時無惡不作,非常壞……」小醫仙躲在蕭炎身後,怯生生的說道「那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了……」蕭炎目光冰冷,看向三名男子,猶如看向死人無疑……「老三,你去解決掉他們……」「好的……」一名黃頭髮的男子應聲走了出來,看著小醫仙手裡的那本書,又看了看一旁打開的箱子「你們把東西給我,我饒你們不死……」「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好嗎?」小醫仙把書抱在懷裡,一臉的不捨,但是對麪人多,只能跟老三開始談判「你要不先看看這些花,這花很香的……」「花裏有毒?」老三嚇得冷汗直流,畢竟小醫仙的名號他也聽說過的「沒……沒有毒……」小醫仙連忙搖頭「這就是普通的花……」「好狡猾……這花一定有毒,你是打算讓我聞一下中毒身亡是吧?」老三冷笑一聲,隨即屏住呼吸「從現在開始,我不喘氣了,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喝~」老三說著,快速向蕭炎沖了過來「蕭炎,你說人憋著氣能跑完一百米嗎?」看著老三離得越來越近,小醫仙擔心的問道「沒人能做到……」蕭炎苦笑著搖頭道果然,距離蕭炎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老三一翻白眼,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你……竟然殺我兄弟?」剩下的兩個人指著蕭炎破口大罵「你們是壞人,本來就該死……」蕭炎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看熱鬧的骷髏道「老鐵們,我做的對嗎?」「正道的光,落在了大地上……」突然傳來這一陣歌聲,眾人抬頭一看,不知何時,有個穿西裝的出現在山洞裡,吊著威亞還在唱歌「快走……」小醫仙拉著還在做慢動作的蕭炎趕緊逃離山洞,坐上一隻鳥飛走了「把每個 黑暗的地方 全部都照亮……」伴隨著這陣陣歌聲,剩下的兩人也衝出山洞,看著已經飛走的蕭炎兩人,氣急敗壞的在那大罵……「完了,另一本書我沒拿……」蕭炎本來還在鳥背上躺著,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的坐了起來道「快,快降落……我們先在這過夜吧……」「哦……」小醫仙點了點頭,連忙操控著鳥,讓它降落到地上「剛才就是這玩意兒背著咱倆?」蕭炎停穩腳步,看向小醫仙手裡握著的那隻麻雀道「對呀,我之前救過它,所以它很聽我話的……」小醫仙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麻雀,淡淡的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麼小的麻雀有這麼大勁,不太科學?」「因為這麻雀老家是內蒙的,所以特別壯……」小醫仙說著,還讓這麻雀擺了姿勢秀了一下自己的鳥二頭肌……「你們說夠了沒有?」兩人正說著,卻聽聞身下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低頭一看,在兩人身下壓著十幾個人蕭炎二人連忙從別人身上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萍水相逢,各位怎麼還特意過來迎接我們呢?」「迎接你?」一名少女指著蕭炎怒罵道「我剛成為少先隊員,家裡親戚高興正圍成一堆把我拋向空中呢,好嘛一個大屁股坐下來了……」「這……」蕭炎乾咳了一聲,環顧四周,發現周圍插滿了蚊香,便問道「這蚊香是幹嘛的?」「這附近蚊子很多的,把蚊香放在這,蚊子就不敢靠近了……」一旁的少女耐心的給蕭炎解釋道「太好了,那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睡覺了……」「這個……好吧」少女有些為難的思考了片刻,隨後看向已經躺在火堆旁鼾聲陣陣的蕭炎道「咳……各位實在抱歉……不然這樣,我給你們一些我自己精心研製的丹藥當做補償好嗎……」站在蕭炎旁邊的小醫仙臉上此刻寫滿了尷尬,連忙把一旁正拿著毛筆在自己臉上寫字的親戚們推開,隨後擦了擦臉,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罐子遞給男子「這丹藥是幹嘛的?」「跌打損傷,活血化瘀,提高修鍊速度,把瀕死之人救活等等這些……這丹藥都做不到……」「那能做到什麼?」「能葯蚊子,你只要捉住蚊子,把丹藥餵它喫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它就會血管爆裂而死……」「這……」男子激動的雙手捧著那個小罐子,他們這些凡人,哪裡見過這等寶物,有了這個,再也不用蚊香了「啊?蚊子還有血管啊?」已經躺在火堆旁睡覺的蕭炎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問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蚊子雖小,五臟俱全……」小醫仙還沒開口,男子已經不屑的對著蕭炎開始科普「這附近蚊子很多的……那我們先去捉蚊子去了……」男子說著,帶著他的一大幫親戚鑽進樹林裏去了「蕭炎……醒醒……」蕭炎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卻覺得有人在推他,睜開眼發現是驚慌失措的小醫仙「蕭炎,你看……」小醫仙指了指正好騎馬路過的一個綠頭髮少年「老二追過來了……」蕭炎連忙站起身手忙腳亂的掏出尺子來擋在胸前,看著緩緩下馬的老二,如臨大敵一般「我可是狼頭傭兵團的副團長……不想死的就把書交出來給我……」老二掏出武器,擺好姿勢指著蕭炎道「你要不要聞聞這朵花?這花很香的……」小醫仙連忙從懷中拿出一朵花遞到老二面前「呵,把我當成老三那個笨蛋了是嗎?以為我會像他一樣被自己憋死?」老二連忙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稱讚道「嗯,確實很香,這什麼花?」「這……這花有毒,以後……記得不要聞……」小醫仙手裡拿著花,低著頭怯生生的勸說道「啊……」老二突然捂著胸口,口吐鮮血的倒在了地上,隨後一動不動「他死了……怎麼辦啊?」小醫仙驚慌失措的看著蕭炎道「這是正能量啊,不信你看天上……」蕭炎拿手指了指在他們天空原來,此刻天已擦亮,太陽也緩緩升起,一抹陽光照了下來,而伴隨著陽光,一個人影也飄飄悠悠的在天上晃來晃去「我有不好的預感……」小醫仙單手放在額頭上抬頭看了半天,隨後慢悠悠的說道「正道的光……落在了大地上……」「正能量好是好,就是費黃渤呀……」蕭炎看著天空上那個人影搖頭嘆息而在樹林裡面,一名少女正拿著一顆丹藥發獃「爸,你說我們捉到蚊子,是不是可以直接捏死啊?」一行人連忙回到營地,發現蕭炎等人早已離去,只留下了他們手中那滿滿一罐的正能量……回到青山鎮,蕭炎也跟小醫仙道別,在此已經停留很多天了,現在他準備去黑腳獄了……「那麼……祝你早日成功哈……」蕭炎沖小醫仙擺了擺手,便離開了……「蕭炎……」小醫仙抱著懷裡的本草綱目,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蕭炎已經漸漸遠離的背影,有心去挽留,卻始終開不了口「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一道粗狂的聲音出現在小醫仙背後,轉身一看,一個染著紅頭髮的男子站在那裡,竟然是狼頭傭兵團的團長……「你要不要看看這些花?」小醫仙指了指的自己花園裡種的那些花「不看……我不會憋氣的……」「那你要不要聞一聞這朵花?」小醫仙又從懷裡掏出一朵花來問道「不聞,我也不會吸氣的……」紅髮男子嘿嘿一笑道「你沒招了吧?去死吧……」說著,一拳把毫無防備的小醫仙打倒在地,目光冰冷的看著她「蕭炎會來救我的……」小醫仙坐了起來,雙手抱胸,扭頭不去看他「你覺得他來的及趕回來嗎?我告訴你,我可是一個專業的反派,那些低級錯誤我是不會犯的……」說著,紅髮男子掏出武器對準小醫仙的胸口,若再往下一寸,小醫仙肯定就會命喪當場「哼哼,既然身為一個專業反派,我殺你之前,先把我的邪惡計劃給你說一說,這得從三國時期開始講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接著紅髮男子開始用渾厚的聲音唱起了主題曲……一個月後……「書接上文……這諸葛亮乃是何人,三國裏的第一謀士……區區東風能難得倒他?只見他跳上法臺,大喝一聲……」「拿命來……」紅髮男子正激情高昂的說著書,只聽背後一聲怒喝,隨即便被打倒在地……小醫仙抬頭一看,原來是蕭炎趕回來了……「怎麼會這樣?」紅髮男子躺在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個……低級錯誤你確實沒犯……不過作為反派,你話實在是太多了……」小醫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早已痠痛不已的雙腿,看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紅髮男子說道「就是……殺人之前羅裏吧嗦我就忍了,你竟然還背全本的三國演義?」蕭炎也沖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看向小醫仙說道「你摸摸他懷裡有沒有東西……」「哦……」小醫仙連忙蹲下,把手伸進紅髮男子懷裡「哈哈哈……」紅髮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還有陰謀?」蕭炎聽到他大笑,連忙把小醫仙拉到身後一臉懵的看向他「沒有,她剛才撓我咯吱窩……」紅髮男子無奈的回答道「那本功法去哪了?」「什麼功法?」「就是那本……驚雷——通天修為驚天動地紫金錘……」「那現在咱倆可以談談了吧?」紅髮男子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好吧……」蕭炎無奈的一攤手,求救般的看向小醫仙「你不是醫仙嗎?先去把他治好吧……」「嗯嗯……」小醫仙非常乖巧的從蕭炎背後出來,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遞給紅髮男子「你喫了之後傷就好了……」「算你識相……」紅髮男子張嘴喫了下去,過了片刻,突然口吐鮮血,顫抖的手指著小醫仙罵道「你……你這個庸醫……」「啊?怎麼回事?」蕭炎正坐在邊上等著他恢復呢,看他像喫了耗子葯一樣,連忙問道「那個……」小醫仙看著已經斷氣的紅髮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我要不然還是改行當毒師吧……」蕭炎連連點頭道「也好,有毒師這個身份做掩護,再不小心毒死別人,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本來就是個毒師……」「對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小醫仙不解的問道「我走半個月之後纔想起來忘記帶彩鱗一起走了,所以又回來了……」這時,沉睡中的彩鱗從小醫仙房間裏揉著眼睛走了出來,來到蕭炎旁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看本草綱目,上面有個故事,說以前有一個女孩是厄難毒體,她自己沒控制住,然後就爆炸了……」彩鱗將書遞給小醫仙,鄭重的說道「那個厄難毒體爆炸的時候,場面特別壯觀吧?」小醫仙好奇的眨著眼睛看向彩鱗「那怎麼叫特別壯觀呢?那是相當壯觀啊……好傢夥那天那個場面是相當大呀,那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呀,都把人家厄難毒體擠桌子底下去了,那一摞書都倒了……」「打住……」蕭炎湊近打量著彩鱗「合著你是條東北蛇?」「那我得趕緊去雲南找苗家學習毒術了,要不然等哪天我也會被擠到桌子底下去的……」「雲南太遠了,我就不陪你去了,我還是跟蕭炎去找燻兒吧……對了燻兒在哪上學?」「在日本……因為那裡幾乎全是高中生,所以被取名叫做黑腳域……」蕭炎跟小醫仙道別之後,踏上了去黑腳獄的路程……飛機上,蕭炎和彩鱗坐在船頭的位置上閉目養神,和他們一起坐船的,還有另外的師徒四人,也都在閉目養神「蕭炎,我給你出道題做做……」題老突然探出腦袋來「哎媽呀……」蕭炎嚇得差點掉下去「老師你不是去北大了嗎?」「可是按照劇情我在這裡得給你出張卷子……」題老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印表機,上面還刻著花紋,一看就是上古寶物另外的師徒四人正在互相探討學習的事呢,突然間金光燦爛,一股墨香撲面而來「這是……中考試卷?」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老者嗅了嗅鼻子不解的問道「聽說這試卷做完就能馬上升高中,是哪位高人出的?」「這漁船就這麼大,您就不能睜開眼睛看看?」一旁劃著槳的徒弟指了指相隔不到半米的題老道題老正盤腿坐著從印表機往外拿考卷呢,那名老者趕緊撲上去抱著印表機「你要不把它給我吧?你自己再出一張……」「不行不行,沒墨了……」題老趕緊把印表機收好,一把把那老者推開「徒弟們,給我搶……」老者惱羞成怒「你們敢?」題老瞪著眼睛,很生氣的說道「搶考卷,這在整個大陸都是屬於違法的……」「桀桀桀……我可是專業反派,不會跟你們多爭論一句的……」老者一抬手,殺意凸顯「一個都別留」蕭炎趕緊將題老和彩鱗護到身後,這小小的漁船上嚴重限制了他的活動範圍,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還得分心保護一個老頭和一個女孩,看起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噗嗤……」一道寒光閃過,老者和其他三個徒弟應聲倒地老者不敢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他的徒弟動的手那個徒弟趕緊沖蕭炎等人跪下道「我願意跟著你們,所以饒了我吧?」「蕭炎,你準備怎麼辦?我反正不想要這樣的人跟我……」題老擺了擺手,轉過身去不去看他只聽「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嘿嘿,老師,我把他踹下去了……」到了日本剛接近黑腳獄,題老就在蕭炎書包裏不停的哆嗦「哎……老師?你還沒走?」「我也不知道,但是按照劇情,我現在應該在這裡哆嗦……」「你很冷嗎?」「不是,裡面有我一個徒弟,叫韓雲風,為了那本幼兒練習冊,要殺我……」「老師,不就一本幼兒書嘛,你要大度一些……」題老非常生氣的罵道「我最煩那些勸我大度的人,因為雷劈的時候會連累到你,「咵」這裡扎一刀,血還沒幹呢,他過來,不叫事,你要勇敢起來……」 「老師,那現在該怎麼做?」「我要收回他的雲字……」一路無話,到了黑腳獄之後,天已擦黑,蕭炎兩人就想趕緊找個賓館先睡一覺,明天再去學校……剛邁步進黑腳獄,門口站著的一個人就滿面笑容的邁步迎了上來「呦二位爺,我們這裡美嗎?」「美……」「好看嗎?」「好看……」「喜歡嗎?」「喜歡……」「給錢吧……」「給……憑什麼給你錢……」蕭炎一臉納悶的反問道「二位爺,這是我們的規矩啊,進來要交錢的……」蕭炎正要發作,彩鱗連忙攔住他勸道「給他吧,人家都叫咱爺了……」「好吧……」蕭炎無奈的付了錢,看向男子問道「你幹嘛叫的這麼客氣啊……」「這位爺有所不知啊,我老家是北京的……」「那行吧……」蕭炎點點頭,拉著彩鱗便走了進去「嘿嘿,在外面可別讓別人看出來你好欺負……」只見那人再次攔住蕭炎,他看出了蕭炎是個慫貨,這次沒有客客氣氣的,反而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裡「這位爺,我要打劫你……」蕭炎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一股殺意破體而出,看向面前的男子,猶如看向死人無疑「十加五等於……」「你是幼兒園剛畢業嗎?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那人不屑的看著蕭炎道「我可是個高中生,除了對桃子過敏之外,沒有任何的弱點……」「彩鱗,要不你去買兩斤桃兒回來……」「沒用的,我既然怕桃兒,所以我把這裡所有賣桃兒的都趕走了,在這裡,我是無敵的存在……」「未必……」蕭炎冷冷笑道,環顧四周,發現圍觀羣眾裏有一個老熟人,連忙走上去把他扒拉過來……「嘿,兄嘚,這位是您的鐵杆粉絲……」「是嗎?」來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鞠了一躬「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學生代表德雲社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謝謝……」 「桃兒啊……」那人突然嚇得渾身抽搐說不出話來老郭站在那裡看了半個時辰,等他面色緩過來之後連忙又上去鞠躬「您辛苦……」「桃兒啊……」那人剛站起來,立馬嚇得又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而蕭炎等人早已離開此處,因為他發現了一個面色蒼白的人,手裡正拿著地圖殘片,於是便一路跟隨「我可是血宗少主,你跟著我幹嘛?」少主轉過頭看向躡手躡腳的蕭炎問道「呦……這位爺,我要打劫你……」蕭炎搓著手嘿嘿笑道「我可是個高中生……」少主驚訝的看著蕭炎,心裡納悶一個初中生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打劫高中生「得了吧,你看你臉這麼白,一看就是喫藥喫的……」蕭炎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你……」少主用手指著蕭炎,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可是嬌生慣養,從小都是在萬千疼愛中成長的,沒有喫過任何虧,現在聽了此話,頓時感覺氣血翻湧,眼前一陣陣發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蕭炎眼看到少主不行了,嚇得連忙上前把地圖殘片拿走,便想逃離這個地方「等一下……不能不管他,要不把他送回家吧……」彩鱗點點頭,也同意了,畢竟他們也只想拿地圖,並不想傷人……誰知道他心裡那麼脆弱……血宗當中,宗主已經滿頭白髮了,他是老來得子,少主剛出生的時候把他疼的跟什麼似的,放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摔了……放哪裡都不放心,想來想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最後乾脆就放到大街上,怕他偷偷爬回家,還叫家裡的人把大門全焊死……看著還沒滿月的兒子被過路的行人不停的踢來踩去,宗主撫著鬍鬚欣慰著笑道:「好危險吶,這下我放心了……」雖然之後養了二十年的傷,喫藥喫的臉都白了,但少主還是茁壯成長了起來……附近的鄰居提到宗主,無一不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多好的父親吶……」「啟稟大人,外面有人把少主送回來了……」宗主聞言,連忙親自跑出去迎接,但是到門口,卻傻眼了,他看到自己的兒子被蕭炎兩人架在中間,口吐鮮血還昏迷不醒……「你們……竟然敢殺我們少主?」血宗裏的眾人都怒喝一聲,渾身的氣勢破體而出,通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蕭炎,就想把蕭炎撕碎一般「我……就是說了他一句,他就昏過去了而已……」蕭炎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宗主血宗宗主乃是何人?活了幾十年,都活成人精了,一眼就看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只見他那銳利如刀的目光反覆在蕭炎身上掃視著,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把我兒子弄昏過去了?我看未必,明明就是他睡著了你好心送回來……」蕭炎兩人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這樣……」「宗主,少主他吐血了……」一旁的下屬連忙提醒道「哎……血宗嘛,吐點血這不很正常……」宗主撫著鬍鬚呵呵一笑道「兩位進來喫點飯兒啊……」「不用了不用了……」蕭炎和彩鱗連忙齊齊擺手「來人,送少主回房睡覺……」宗主大手一揮,打道回府第二天「宗主,少主還沒起來……」「看起來確實累壞了,讓他多睡會兒吧……」第三天「宗主,少主還沒起來」「不愧是我血宗的少主,真能睡啊……」第四天「宗主,少主他臭了……」「什麼?可惡的蕭炎,竟然殺我兒子?我要宰了他……」日本大學,是一座環海的大學分為內院和外院外院的學生考試成績及格了,才能進入內院學習高級練習題……蕭炎剛邁步踏入外院,耳邊就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紫頭髮的小女孩,看樣子也就七八歲,但是此時已經滿身大汗蕭炎連忙過去把那個大漢推開,把小女孩護在身後惱怒道:「你們幹嘛呢?」大漢開口就罵「她太給我們龍族丟人了……」「她怎麼了?難道是拿鑰匙把小區裏的車給颳了?」「不是……」大漢搖搖頭,瞪著那個小女孩道「她一條未成年的龍,竟然偷看成龍電影……」小女孩躲在蕭炎背後沖大漢吐了吐舌頭,見到蕭炎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原來你是龍族啊?」蕭炎好奇的轉頭問道「嗯嗯,太虛古龍族」女孩驕傲的挺起胸膛「那少看點不就不虛了嗎?」蕭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以後就跟著我吧……我見你身上長有紫顏色的鱗片,並且你還是條龍,那你以後就叫大蛇丸吧?」「什麼顏色的鱗片?」紫妍眨著大眼睛,不解的問道「紫顏……」「好啊,那我以後叫紫妍了……」蕭炎硬生生的把最後一個色字又咽了回去「可我覺得大蛇丸這名字挺好的呀」彩鱗和紫妍連連擺手道「還有個長有青色鱗片的沒出場,這名字就留給她吧……」「還有啊,我愛喫作業,正好你是出題師,你以後要經常出很難的題給我喫……」紫妍噘著嘴補充了一句蕭炎一捂額頭,哎,又多了一個祖宗……一行人說說笑笑往內院走,還沒進去呢,就看見一道身影擋在門口「喂,別擋路啊,我們要進去……」紫妍此時拉著蕭炎的手,另一隻手正抓著一本作業啃的津津有味,看到面前有人,連忙沖那人喊道「蕭炎,你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要報仇……」那人轉過身來,原來是血宗宗主,此刻滿臉的憤怒「咋辦呀?人家追上來了……」蕭炎手足無措的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彩鱗道「放心啦,交給我了……」紫妍抹了抹嘴,走上前揮了揮拳頭道「一拳……就能搞定……」日本大學門口血宗的眾人都在外面等候,宗主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一新生,對付一個高一新生,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等級的差距猶如一道鴻溝,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彌補的了的……「啊……」一聲慘叫,宗主從內院翻著跟斗飛了出來,「撲通」一聲摔倒在眾人面前眾人頓時傻眼了,被一拳打飛的應該是蕭炎才對啊,連忙上前將被打成豬頭的宗主扶了起來問道「宗主,剛才發生腎麼事了?」血宗宗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回答道「剛才,有兩個年輕人,一個體重二十多公斤,一個體重五十多公斤……我說,小朋友,你過來兩隻手掰我一根手指頭,你掰不動……她說,你練這個也沒用啊,我說有用,她說沒用……另一個年輕人啪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很快啊,上來一個左重蹬,吭……一個右鞭腿,一個左刺拳我全部防出去了啊,防出去以後,按照傳統功夫點到為止,他已經輸了,我拳頭放在他鼻子那,沒有打他,要真打一拳就給他鼻子打骨折了,我笑一下,準備收拳……另一個小女孩突然襲擊,左刺拳來打我臉,我大意了啊,沒有閃……給我眼睛蹭了一下這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這個六十九歲的老同志,這樣好嗎?這樣不好我奉勸兩位年輕人 蕭炎心裡這個氣啊,要是一開始血宗宗主是必死的,那現在就等於是蕭炎又在他名字上打了個紅叉……https://www.zhihu.com/answer/840515196我就寫到這裡吧,真的沒梗了…… 謝謝大家給我的評論和點贊,這是我玩知乎以來收到最多贊和評論的一次,真的非常開心很感謝大家給我的鼓勵……每條評論我都有認真看的,包括一些說我抄襲小明修仙記的,我也想開了,說就說吧,我不需要證明什麼……大家看的開心就好了……再次謝謝大家…… ————感謝各位朋友給我點贊和評論,本來我只是抖個機靈,沒想到收到這麼多贊和評論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刷你們的評論,看到你們很喜歡,我也特別開心真的很感謝你們……————那些說我抄的朋友們,跟我說說我哪段是抄的,順便把你們認為我抄的那段發出來讓我看看要不然我打字半天,你來一句抄的,就把我的辛苦全程否定了你可以質疑我,任何人都可以質疑我,但是在質疑我的時候,麻煩你拿出證據來————從三年之約開始,我對原著的記憶就開始混亂了,可能這裡的劇情被挪到另一個地方了因為太久沒看過原著了,實在想不起來劇情了————八月八日今天我就先停更一下吧,我今天想不出梗來了 還有刷小明修仙記的,我是真的沒看過,我是答這題答了一半,纔有人跟我說你複製粘貼小明修仙記可我是在他說了之後才知道有這麼本書的,之前別說看了,聽都沒聽過我很明顯是寫的鬥破蒼穹啊,難道很難看出來嗎?說我抄襲小明修仙記的,請你們拿出證據來感覺哪裡一樣,截圖給我看看,別亂潑髒水,當然,乾淨的水最好也別潑 ,傣族人民除外……————今天是不是被大V翻牌子了,一覺醒來好多給我點贊和評論的呀,比之前一個月加起來還要多,首先在這裡感謝大家給我的點贊和評論哈關於後面寫的亂的問題,因為我後面實在記不住劇情了,而且是為了更新而更新的,結果就導致後面寫的可能不盡人意,希望大家能抱著寬容的態度,等有時間我會修改一下,把劇情理順了 「全國中小學生奧數大賽……」年逾半百的宋老師舉起手中鮮紅的證書,朗聲道:「勝者,可以得到這本學習中人夢寐以求的三好學生證書,有此證書,逢大考必加分,學習路上一片坦途。」全校師生頓時嘩然。「我想參加。」張武看向我,輕聲說。「你瘋了?」我詫異地看著他,勸說道:「你可知道參加奧數大賽的學習中人,都是萬中選一驚才絕艷的天才,就憑你如今的修為,去參加豈不是白白耗費你積攢多年的5塊零花錢,得了證書當然一本萬利,但要是得不了,可就要面臨一個月沒有辣條喫的窘境了!」張武非但不聽勸告,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高舉起手站起來,喊道:」在下小學三年級六班張武,申請參賽!」「小學三年級,就敢參賽了?」「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不對,你們看他上臺的步伐穩健,氣息綿長,更重要的是,注意看,他校服肩上有一圈線頭,難道……難道他曾經最少也是一道槓的小隊長?」「哈哈沒想到你也會看走眼,那分明只是普通的補丁,窮苦人家出身罷了。」自張武起身後,四周傳來非議一片,而張武彷彿充耳不聞,直到站在了比賽臺上,依然眼神堅定。「有人上來打擂嗎?」宋老師微微抬起眼皮,掃視了一下臺下的眾人。「我來!」一名高大的少年站了起來,在站起來的同時,他脫掉了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露出了校服的真容。「是……是兩道槓的中隊長!」有人認出了校服肩上的肩章。「噢?六年級1班的王大盛,上臺來吧。」宋老師認出了此人,他對學習好的多少有些印象。宋老師話雖是對著王大盛說的,眼光卻瞟向遠處,在人影綽綽中,一名其貌不揚的高手蟄伏不動。也許是張武和王大盛都不足夠讓他有出手的興趣吧,宋老師心想。 ……晚點寫,先回家。來了。 只見張武與王大盛隔著十丈距離相對而立,面前皆有一張長寬一米的黑板,而宋老師身後的大屏幕亮起,隨著一陣歡快的音樂結束,奧數比賽第一題躍然於屏幕之上。「這是……幾何題!!!」臺下有人認出了題目類型。「沒想到本次奧數比賽,第一題就這麼難……要是兩人都解不出來,那就滑稽了。」話還沒說完,王大盛略加思索過後便是下筆如飛,各式眼花繚亂的方程逐漸顯現,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彼此呼應相互印證,分明是傳說之中的方程式陣法!而另一頭的張武卻彷彿獃滯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倒計時結束!最後1秒張武在黑板上飛快地寫上「33」。宋老師略顯訝異地看了張武一眼,但很快便隱藏起來,他先是公佈正確答案,確是「33」。「張武恐怕是僥倖蒙對了,連解題過程都沒有,如何知是哪裡習來的奇技淫巧!」臺下有人打抱不平。「我看雖然都給出了答案,但王大盛答題思路清晰,邏輯嚴絲合縫,顯然高出不止一籌。」王大盛亦是成竹在胸,只待公佈勝者。「勝者,張武。」宋老師淡淡說道。王大盛聞言驚怒不已,竟然生出惡膽,朝宋老師叱問:「宋老師怕是老眼昏花了吧,竟然連孰強孰弱都看不出來?」宋老師冷笑一聲,身影如鬼魅一般,眨眼便到了王大盛身後,五指成爪直接抓向王大盛肩頭,將肩上的兩道槓肩章生生剝離!修成兩道槓,方為我輩人。只差一步,便可修成三道槓的大隊長。九年義務教育一場幻夢,今日轉瞬便成空。王大盛臉色蒼白,委頓在地,他的肩章被剝離,此生即便繼續學習,也與清華北大無緣了。「為什麼……」王大盛幾乎哭了出來。「人若是學藝不精,勤勉學習便是,可你卻向妖魔外道求助,若不是看在你的父親是學校的校工,我就不是剝離你肩章這麼簡單!」宋老師大罵道。「妖魔外道?」臺下又是嘩然。「沒錯。」宋老師舉起手機,只見手機上顯示藍白相間的畫面:「王大盛串聯臺下幫兇,一同勾結魔道中最為惡名昭彰的「知乎」!將奧數題發到知乎上,同伴再將回答轉述給王大盛。」說完宋老師揪住王大盛耳朵,從耳朵裏揪出了一副入耳式耳機,也就是俗稱的耳返。王大盛徹底失去了生氣,他幾乎絕望地喃喃道:「不可能發現的,我如此隱蔽,不可能發現的……」宋老師將入耳式耳機扔在地上,一腳碾成碎片,冷笑一聲:「且看你的方程式中,有超過半數的公式乃是大學的課程,僅憑你小學六年級的修為,如何能知曉這些?」「更何況……」宋老師將黑板擰轉,面朝著眾人,指著黑板說道:「你還將「謝邀」二字抄了進去。」 未完待續……明天更。 「下一個挑戰者是誰?」宋老師將王大盛以祕技「罰站」禁錮在原地後,漠然開口道:「勿謂言之不預,再有勾結妖魔者,開除學籍,永不錄取。」「這小子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我旁邊有個胖子對隔壁班那位穿校服總要打領結的同學說:「小明兄,我覺得你一根手指就可以擊敗他。」「NONONO」小明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此言差矣。」「一根手指怎麼擊敗他,我得用兩根手指,拿粉筆啊。」小明站起身時,還不忘指點同學:「你們吶,切記人要謙虛,就比如我吧,已經擁有你們努力一生都難以企及的才華,還不是時刻牢記著謙虛。」「我,黃小明。」小明自信地走上臺去,兩根手指捏住粉筆,敲了敲黑板:「宋老師,煩請快些,我趕著回家看動畫片。」「好,直接從第二題開始。」宋老師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黃小明他也有印象,作為年級前十的常客,確實是奧數大賽有力的競爭者。我看著屏幕上的題,默默唸道:修一條水渠,單獨修,甲隊需要20天完成,乙隊需要30天完成。如果兩隊合作,由於彼此施工有影響,他們的工作效率就要降低,甲隊的工作效率是原來的五分之四,乙隊工作效率只有原來的十分之九。現在計劃16天修完這條水渠,且要求兩隊合作的天數儘可能少,那麼兩隊要合作幾天?這是一道經典奧數題,我鬆了一口氣,哪怕是張武的水準,想必也能輕鬆解答。不料我看向張武,發現他眉頭緊鎖,對著黑板依然一筆未動。「3,2,1「臺上的倒計時走到0之前,張武在黑板上快速地寫下「10天」。而另一邊的黃小明早在兩分鐘前就已經結束答題,氣定神閑地抱著肩。「正確答案是10天。」宋老師說完,對張武輕輕頷首,以示肯定。「張武輸了。」黃小明自信地說道:「他解決這個問題要10天,而我只需要1天。」黃小明豎起一根食指,邪魅一笑:「只要買多十八個工程隊就好了。"我呼吸一滯,這特麼是什麼操作?「題目不是說了只有甲乙兩個工程隊,你買什麼買?「在安靜了幾秒後,臺下終於有人忍不住嚷嚷起來。黃小明又邪魅一笑,右手平舉後往下壓了壓:「買!什麼都可以買!不要問我買幾個工程隊!全部,我要全部!」宋老師嘆息著搖了搖頭,又是一個學習學到走火入魔的,可惜了,原本黃小明學習的起點很高,是有希望上清華北大的。「這是奧數題,看清楚,不是腦筋急轉彎。「臺下那人再次嚷嚷。黃小明看向熒幕上的問題,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自信起來,笑道:「那是你的問題,你要自己解決。」宋老師不想再縱容黃小明胡鬧了,便叫來他的班主任,將他帶了下去。「我沒走火入魔,我沒瘋!「被拖下去的黃小明兀自手舞足蹈著大叫:」我不要你們覺得,我要我覺得,我沒瘋!嗷嗚,嗷嗚!咬死你!「宋老師扶額無言,放下手後,視線徑直看向遠處,意思很明白:「到你出場了,一錘定音吧。」果然遠處不顯眼的地方,一位臉色蒼白的少年站了起來。病虎!宋嬌嬌!…不更新了,本來想寫主角贏了一路是用了題海戰術,所以題目一出就知道答案了(因為刷過),除勤奮無他。而勤奮的原因是答應了過世的爺爺要好好學習。下面是我正經寫的一些小說,感興趣可以看看。腦洞新世界:武俠、愛情、新現實,看透人生?www.zhihu.com 付不起是個差生,穿越到九門修真界,修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 「已知△ABC 的三邊長都是有理數:求證 cosA 是有理數;對任意正整數 n,cosnA 是有理數。」 因為有理數,他感覺錯失了劍聖魔尊,三千後宮,和這十方修真世界。 01 重點派 付不起是個差生,每天看見那成摞成摞的卷子就想死。 一日,又是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每門兩張卷子地轟炸過,好不容易做到最後一張,最後一題,付不起突然瘋了—— 「已知△ABC 的三邊長都是有理數:求證 cosA 是有理數;求證對任意正整數 n,cosnA 是有理數。」 付不起抱著頭暴吼:「你們都有理!你們都有理!就我無理行了吧!」說著以頭搶桌。 不幸搶得太重,一命嗚呼,穿越了。 來到一處白雲深深的神仙福地,漢白玉階巍巍攬天,直通天門。 他在漢白玉階上排隊。 同樣排隊的人,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付不起問人方知,這是天下第一的修仙門派,正在招徒。 他不禁心潮澎湃:修仙!修仙好啊!我雖然讀書不在行,但想來修仙是極好的——誰叫我是穿越過來的呢!起點穿越文,老子沒看得一千也有八百。穿越就是主角,主角就有金手指,我不是根骨奇佳就是大能轉世,練不成劍聖就做魔尊,反正都是後宮三千,沒跑了!天下第一的修仙門派,不招我招誰?! 付不起就這樣野心勃勃地踏了天梯三千階,步上平地。 只見天下第一門派香火鼎盛,人流如煙。牌匾上兩個遒勁大字:重點。 付不起心中咯噔一下。 他上輩子被「重點」二字禍害慘了。 中考之時,又是頭懸樑錐刺股,又是上下打點託關係,總算進了重點學校的末尾班,成了班中吊車尾的。成天考十幾分,傷得深。 天下第一門派不叫清風派,不叫逍遙派,不叫蜀山派,反而叫勞什子重點派…… 付不起隱約覺得不怎好。 進了門,就見一魁偉道長,頭戴純陽巾,腳踩十方履,裹一身青衣道袍,瞪一雙大眼珠子。 他逢人便發一號牌:「你!壹仟壹佰柒拾壹號,第三結界,進門左拐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動作利索點兒!你,壹仟壹佰柒拾貳號,第四結界,書放下書放下,不準帶進去!你,壹仟壹佰柒拾叄號……把衣服脫下來給我看看!我看看!哼,想作弊?!來人,把他拖下山去!」 壹仟壹佰柒拾叄號就哭嚎著被拖走了:「教導道長,行行好,給我個機會吧!我想進重點門派,我想進重點門派!」 道長獰利地掃了眼付不起。 付不起趕緊把衣服扒了,赤裸著上身、昂首挺胸地繞著道長走了一圈:「我啥小紙條都沒帶!」 「說你帶了麼?袒胸露乳地害人長針眼!」道長一屁股將他揣進了結界之中,「壹仟壹佰柒拾肆號,第五結界!」 結界從外頭看是間小偏房,邁入之後彷彿無限大。 無限大的結界裏坐著無數個青衣圓髻的年輕人,等著考入重點門派。 付不起到這時依舊是滿懷信心的。 畢竟他是穿越來的,不論幾率有多小,自己肯定都能考上,做主角就是這麼自信。 這份自信直到他坐下才香消玉殞。 只見眼前的宣紙上洇著墨漬寫道—— 「已知△ABC 的三邊長都是有理數:求證 cosA 是有理數;對任意正整數 n,cosnA 是有理數。」 付不起:「草泥馬!!!!!」 因為有理數,他感覺錯失了劍聖魔尊,三千後宮,和這十方修真世界。 02 差生峯 付不起低空掠過,考入重點門派。 這主要得益於在修真世界,文盲比較多,他好歹也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是矮個子裏的高個子。 那一日,他與諸多仙門同修站在講經臺下,拜見掌門。 掌門發表了重要講話。 從門派淵源,講到天庭方針;從渡劫成績,講到九門修真。 到最後,掌門嚴肅道:「我們為什麼要修真?這是個大問題。我作為掌門,要好好跟你們談一談。有些同修說,是為了不喫不喝;有些同修說,是為了飛升,只要你飛升,就是化外神仙。果真是這樣麼?我們要辯證地來看待這個問題。什麼是神仙?飛天遁地是神仙麼?不喫不喝是神仙麼?要我說,那都算不上神仙。你們《五百年飛升三百年模擬》做下來,誰不會啊?!只有你的名字端端正正寫在天庭公務員編製裏,那纔是真正的大羅神仙!」 「好!」教導道長帶頭啪啪拍手。 付不起跟隨著仙門同修一起啪啪拍手。 然而他的心都死了! 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修真,不是! 天已薄暮,新入門的修士在講經臺下接受分峯。 重點派十二峯,按照入學成績,依次分為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峯。 付不起:「我是哪個峯?」 他很有自知之明,又補上一句:「亥峯?」 教導道長搖搖頭:「十二峯是要按名次分的。」 付不起:「啥意思?」 教導道長:「你這樣的,就按姓名首字母順序分吧。」 付不起:「……」 付不起被分去了一個愈發簡單粗暴、淺顯易懂的地方——「差生峯」。 「差生峯」風景秀麗,花草葳蕤,就是裡頭的人都跟遭了瘟似的,不成人樣。 一位下垂眼、倒黴臉的老師,坐在那廂輕聲輕氣地上課,與八級大風掃過的脫毛鵪鶉沒得差。 坐在頭桌的學生顧自低頭做題,跟在他後頭的睡著了,跟在睡著的後頭的那位還是睡著了,像是一串還沒倒到頭的多米諾骨牌。 一見他來,老師立刻起坐行禮:「是付不起付師弟吧?」 付不起:「師弟?」 老師笑眯眯:「我是早你好多年入門的韓昭,勉強算你師兄吧。」 付不起的心都死了! 留級生帶差生,修個毛線真! 這時,身近有一個聲音憑空炸起:「根骨不佳,不聰不明,沒出息的。」 韓昭連忙攔住一抔空氣,安撫付不起道:「莫生氣,莫生氣,這是和我同級的王霸,也是你師兄。他人就這樣,嘴上沒好話,但心是好的。」 付不起被人鄙視慣了,只撓撓頭:「這王八師兄人在哪裡?」 面前的空氣冷哼一聲:「像你這樣沒用的小兔崽子,恐怕文天雷、理天雷都熬過了,也不一定得見我真身。」 付不起:「文天雷,理天雷?」 韓昭:「文天雷一百單八道,小火慢燉,不到最後看不出誰熬得過誰熬不過;而理天雷一道劈下來,飛升還是隕落,死生立見。」 付不起:「王八師兄比文理天雷還厲害,一定是飛升了的大能吧?!」 王霸不做聲了。 韓昭連忙拽過付不起,將他往座位上推:「誒,誒,別跟你王師兄提飛升,觸他逆鱗。」 韓昭拉他在最後的位置上坐下,將課本發給他,嘴上絮絮叨叨:「你有什麼不懂,除了問我,還可以問最前頭的大師兄,論老九門,他不知比我高到哪裡去了。」 付不起望著大師兄的後腦勺,他正心無旁騖地做題。 他把眼神往回拉,掃過中間兩個睡覺的:「那這兩個呢?」 韓師兄比了個噓:「別吵著你二師兄三師兄睡覺。」 付不起:「……」 韓昭叫付不起翻開《外語》。 付不起心想,他在學校要念英文,難不成在修真世界裡也要念英文,好跟霍格沃茲交流互換麼? 首座上,韓昭一人分飾韓梅梅和李雷兩人,開始教授口語。 韓梅梅:你好。 李雷:你好。 韓梅梅:我叫韓梅梅,你呢? 李雷:我叫李雷。 韓梅梅:我是婆羅門,你呢? 李雷:我是首陀羅。 付不起:…… 付不起第一反應是「原來是梵語」,第二反應是:「學什麼不好!學阿三家的這個!」 韓昭一腦門虛汗:「天庭與如來關係密切,往來甚多,修真不學梵文,在南天門遇見個羅漢都不知如何應對,更別提萬一被送上西天了。」 付不起:「……」 夕陽西下,遠鍾回蕩。付不起與大師兄停筆,中間兩個睡覺的恰到好處地睜開了眼睛。 二師兄醒著跟睡著沒差,戳在那廂半點動靜都沒有。而三師兄一睜眼,頭一句話就是:「韓師兄,喫飯沒?」 然後瞧見背後的付不起,心旌動蕩,上躥下跳。 三師兄:「師弟!你就是新來的師弟吧!我是你三師兄,快,快叫一聲!」 付不起:「……三師兄。」 三師兄:「誒,乖兒子!我叫代謹,你叫啥?」 付不起:「付不起。」 代謹:「啥?付不起啥?」 付不起:「我名字就叫付不起。」 代謹:「這名字忒不吉利!我給你算一卦……你要窮一輩子的!」 付不起:「……沒事,我呆在山上潛心修鍊,不下去了。」 代謹:「我們是差生,修鍊有什麼用?大好的青春,應該去神女池看仙子洗澡。」 付不起:「……」 代謹:「你不愛看仙子洗澡,難不成是 Gay?」 付不起:「我不是啊。」 付不起沒什麼主見,被代謹三言兩語帶進溝裏,跟著他去神女池胡鬧。 03 神女池 代謹白天睡不醒,入夜賽神仙,甩著根狗尾巴草蹦蹦跳跳走在水汽氤氳的神女池邊。 付不起:「師兄,這裡鬼影都沒有一個。」 代謹:「她們要上夜課,晚十點後纔到。」 付不起:「水霧那麼大,人來了也跟下湯餃子似的,什麼都看不清,咱們回去吧。」 代謹:「我纔不回去,回去聽老趙彈琴,我寧可找棵樹弔死!——你說,我們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除了偷看仙子洗澡,還能有什麼事情可幹?」 付不起總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卻又無法反駁。 付不起:「她們都是十二峯的女修,若是發現我們偷窺,非得把我們活活打死不可。我屁都不會,絕對是要死的!」 代謹:「不怕!有你三師兄在呢!我也屁都不會。」 付不起:「那你在說個毛線球!」 代謹昂首挺胸,拍了拍胸脯,眼中閃過賊光:「你信我!她們不敢拿我們怎樣的。」 然而他料錯了。 當晚下夜課之前,有個仙子一人來神女池洗澡。 代謹扒著草根嘿嘿直笑,朝付不起遞了個龍飛鳳舞的眼色。 付不起依舊覺得霧忒大,像下湯餃,一片白茫茫中只有仙子的頭髮是黑的,像柄拖把,也不知道代謹在那邊高興些什麼。 代謹心中騷動,更加不消停了,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動靜。那仙子耳力極好,心算了根拋物線,就召出十柄劍,啪啪啪把他釘在了樹上。 仙子披著衣服濕漉漉地出水,朝著代謹厲聲喝道:「哪兒來的登徒子?!」 代謹:「誒呀小姐姐,我什麼都沒看見!」 仙子:「看得見看不見另說,這裡是神女池,你跑來這兒幹什麼?」 代謹:「我……我是送快遞的!」 仙子:「胡言亂語!好多同修說,洗澡的時候感覺被人窺視,都是你麼?」 代謹:「小姐姐,我第一次來!」 付不起一臉拉倒吧:「你哪像第一次來啊。」 仙子:「竟然還有一個!」 召出十柄劍啪啪啪將他也給釘死了。 代謹:「讓你叛變!」 付不起:「……」 仙子:「你們倆,隨我去見掌門。」 代謹:「小姐姐!別鬧大呀!我們倆看過你了,對你清譽也有損!」 仙子:「現在倒想起我清譽了,早你幹什麼去了?我今天放了你,你明日還來偷看,這事兒不能善了。」 代謹急了:「也不止我一個人偷看!一下了晚課,你們水裡都是人,我們岸上也全是人!」 仙子:「來一個抓一個,決不輕饒!」 仙子捆著他倆到掌門面前,把事情這麼一說。 掌門趕忙鎖上門,把代謹和付不起罵了一頓:「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學師兄偷看師姐洗澡?!快!快給師姐賠禮道歉!」 代謹和付不起像霜打了的茄子,老老實實抱著仙子的腿認錯。 仙子:「掌門,這兩個人怎麼處罰?」 掌門:「他倆不是道歉了麼,處罰就免了吧。」 仙子:「怎麼能免!」 掌門:「那你想怎麼樣嘛?就因為他看了你一眼,你要教他退學麼?雖然你在前五峯,他在差生峯,可他畢竟是個男孩子,你切莫斷他前塵。」 代謹吁了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仙子:「天天的偷看女子洗澡,有什麼前塵可言?」 掌門:「錦苑啊,一處罰,全門派上下都知道了,對你的清譽也不好。」 仙子:「我不怕,我寧可全門派上下都知道了,也不要這些齷齪事藏著掖著!就是因為藏著掖著,姐妹們天天擔驚受怕。」 掌門:「誒,你們就不該去神女池洗澡,寢舍裏打桶水洗洗算了。」 仙子氣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掌門你……」 掌門想要息事寧人,仙子卻偏要鬧。掌門也煩了:「好了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仙子就將兩人捆了,吊到樹上,一人脖子上套一個大字牌:我、是、色、狼、偷、看、仙、子、洗、澡。 付不起:「三師兄,你說的彈琴老趙是誰?」 代謹:「二師兄趙還真。」 付不起:「以後我寧可天天晚上聽他彈琴,也不要同你一道出門了。」 代謹滿臉晦氣:「一般都是沒有事的,誰知道撞見個瘋丫頭。」 付不起在樹上吊了一天一夜,原以為會被人砸臭雞蛋,沒想到同修都挺同情他們的。 師兄甲:「太慘了!怎麼就被抓了呢!」 師兄乙:「別看了,是差生峯的。」 師兄丙:「差生峯?怪不得,連個女修都躲不過,丟男人的臉。」 師兄丁:「也不知道是哪位仙子這麼心狠手辣,以後咱們去神女池,單單捉弄她一個!」 不一會兒過來一羣女修。 師姐甲:「這仙子還真是做得出來,臉都不要了,也不知道是誰。」 師姐乙:「聽說是那個新來的錦苑,第一峯趙辛的未婚妻。」 師姐丙:「怪不得這麼大脾氣,原來是趙家人——一個女修能進第五峯,是不是靠走後門啊?」 師姐丁:「那還用說。」 師姐丙:「神女池裡水汽這麼大,什麼都看不清,就她嬌貴。」 師姐丁:「我們可別說她的不是,哪天被她吊樹上出糗。」 付不起與代謹面面相覷。 代謹擠出一個不大好看的笑來:「我就說沒事吧。」 付不起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女修們剛走,就氣勢洶洶趕來一夥人。當先的一身白袍,氣勢逼人,見了付不起、代謹兩個,就抽出劍來要叫他們人頭落地。 這時,一聲鳳鳴嚦轉九天,烈火當空襲來,打落了他的劍。 跟班們大呼小叫:「是純凰!」 代謹也大呼小叫:「是老趙!」 付不起想了一會兒纔想起老趙是誰,代謹提到過,是那個醒著跟睡著似的二師兄趙還真。 代謹:「不要怕不要怕,老趙是趙家人,火德星君二十八代孫,重點派上下就沒人敢動他!」 付不起不知道差生峯居然也有個能打的:「這麼厲害?!」 代謹:「是啊是啊!他雖然眼見是要墮入魔道了,但修生一直修得不錯,這純凰就是他培育出來的,千年之中也就出過三隻!」 付不起:「純凰又是什麼?」 代謹:「鳳凰的染色體一般都是 XY,焚身以火產生後代,但是純凰的染色體是 XX,比一般鳳凰強上許多。」 付不起對上趙還真平靜無波的眼睛,感覺自己遇見了活的孟德爾。 趙還真走到那夥人面前,撂下一句話:「趙辛,這是我師弟。」 趙辛也姓趙,但姓趙的也分三六九等,遇見趙還真只能強壓下一口惡氣:「還真,你可得給我主持公道。」 「等錦苑姑娘消氣了,我帶他們登門賠罪。」 趙辛冷笑:「錦苑?那女人早就被我退婚了。被人看過的破爛貨,我纔不要。」 代謹吊在樹上,彷彿被當面摑了一耳光,猛地抬起頭來:「我啥也沒看著!」 趙辛反手一耳光:「這裡輪得到你說話?!」 趙還真抬手,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望著趙辛:「那你想怎麼樣?」 「錦苑是我的女人,全門派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師弟竟然敢對她下手,我頭上綠油油的一片,被人在背後嘲笑連個女人都看不住!他們騎到我頭上來撒野,你讓他們當眾磕頭給我賠罪!」 周圍早就圍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修,紛紛叫好。 趙還真也不說話,手上捏了個訣,捆繩一鬆,兩人從樹上砸下來,摔個五體投地。 付不起只想息事寧人,趴成了一隻蛤蟆,但是代謹卻狠狠瞪著趙辛,不肯低頭。 趙還真掃他一眼:「磕。」 代謹還是不動。 付不起扯了扯他的衣袖:「姓趙的咱惹不起。」代謹緩緩彎下了脊樑骨,手指攥得青白。 周圍一片鬨笑。 趙辛滿意了,朝趙還真一拱手:「多謝還真主持公道。」說罷就要走。 「慢著。」 趙辛頓了頓,回頭:「還有什麼事?」 趙還真冷肅道:「跪下。」 「你說什麼?」趙辛眉頭一蹙。 趙還真眼皮都懶得抬:「我叫你跪下。」 趙辛見他沒有說笑的意思,大發雷霆:「……你什麼意思?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我跪下?你是要為幾個沒來路的混小子強出頭麼?這樣的平頭百姓,我縱使殺個十幾二十個,也沒人會說個不字!」 趙還真細挑的眼梢掃他一眼,冷冷道:「我不與你講道理。我要你跪,你就得跪。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刻鐘都不許少。」 說罷,帶著一個拎不清的付不起、一個揚眉吐氣的代謹跳上純凰,離開了。 背後眾人圍著趙辛鬨堂大笑,他們喜歡看人打臉,尤其喜歡看趙家人打趙家人的臉。 後來,趙辛果然跪了十二個時辰,一刻都不少。 再後來,錦苑被逐出了門派,理由是衣著不檢點,犯了《女德》、《女戒》。 付不起:「這都算錯?」 趙還真似乎是意料之中:「要挑一位女子的錯實在太容易了。」 付不起不明白:「可為什麼呀?為什麼非得逼她走?」 趙還真道:「錦苑是女子,女子原本是不能修仙的。」 付不起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呀?」 趙還真也被難住了:「……反正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付不起:「那她為什麼上山?」 趙還真:「趙辛一登天門,長生不老,她是趙辛的未婚妻,自然也要修個容顏不衰,長伴君側——你所見的女修,都是為了尋一位仙侶才上山的。趙辛因為她丟了面子,不要了她,她修真也沒有意義了。」 付不起心想:怎麼會沒有意義呢?她的理學修得那樣好,十柄劍定人身,一寸都沒有算歪,一點兒都沒將他們弄傷。 錦苑下山的那天,只有代謹和付不起去送了。她的名聲很惡,趙辛四處作賤她,在重點派中傳得沸沸揚揚。 代謹:「喂!」 錦苑回頭,他的臉紅得像要沁出血:「錦苑師姐,你等我幾年,我會回來娶你的!」 錦苑苦笑:「誰要嫁給你呀。」說吧掠了一下發,「我的理學學得那樣好。」 付不起拉了把不靠譜的代謹,讓他閉嘴:「師姐,你換個門派再修真吧!」 錦苑在山風中盯著自己的腳尖,很有些蕭瑟:「我犯了《女德》、《女戒》,聲名不好了,哪有仙府肯招我。」 她停了一停,似乎在等什麼,但沒有等到,就在這蕭瑟的山風中走了,劍穗一盪一盪。 代謹很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付不起想開口勸回的時候,代謹手攏在嘴邊朝山下大喊:「錦苑師姐,他日我登天門,一定上琅琊閣撕了那《女德》、《女戒》!到時候你再來重點派修仙啊!我一定、再也不偷看你洗澡了!」 付不起算了算,代謹要登天門,起碼得修鍊個好幾百年。而錦苑師姐下山做了凡人,早入了七八十來道輪迴。 他知道,代謹更是知道。 於是這少年就在蕭瑟的山風裡哭了出來,似乎好幾百年的漫長光陰沉沉地壓在了他的肩頭,讓他一瞬之間長大了。 只有風裡隱約傳來少女清脆的笑聲:「好的呀。」 04 輪迴道 代謹終於收起性子,開始看書了,韓昭卻不在了。 看不見的王八師兄脾氣暴躁,成天罵罵咧咧不願意管事,全推給了大師兄;大師兄實在不是個傳道受業解惑的料,但凡有什麼問題問他,他都一臉疑惑:「這都不會?書上不都寫著麼?」 付不起唯一說的上話的,只剩下二師兄趙還真,把他弄醒了問他韓昭去了何處。 趙還真想了想:「大約去了陰曹地府吧。」 付不起嚇了一跳:「不會吧?」 「他不是尋死,只是去那裡見故人。」 兩人騎著純凰入鬼道。 忘川左岸全排著隊,黑壓壓不見首尾,一個個等著投胎。 飛到奈何橋頭,韓昭立在那裡,依舊是青衣的布袍,對面一個老嫗。 老嫗頭髮雪白,兩眼昏花,牙齒脫落,像被榨乾的老橘,頭上卻偏要帶一朵怒放的芍藥花,辣眼睛。 付不起與趙還真走近了,聽見他倆在說話。 老嫗:「你是誰啊?」 韓昭:「我是韓昭。」 老嫗:「你長得好俊啊,是哪裡來的兒郎?」 韓昭:「打青城來的。」 老嫗:「哦……好俊俏的兒郎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韓昭:「我叫韓昭。」 老嫗:「哪裡人啊?」 韓昭:「青城人。」 老嫗:「青城出俊俏的兒郎啊,你姓什麼?」 韓昭:「我姓韓,單名一個昭字。」 老嫗:「韓……韓氏郡望在青城哦!」 韓昭:「對,我就是打那兒來的。」 老嫗:「那你叫什麼呀?」 韓昭:「我叫韓昭。」 老嫗:「真俊俏哦……」 …… 付不起聽得頭都大了。 老嫗念念叨叨就是青城、韓昭、俊俏,顛來倒去三十多遍,韓昭也不膩煩,有問必答。 問題是韓昭哪裡俊俏了?個子又矮,挎著肩膀,鬼鬼祟祟的,這不睜著眼睛說瞎話麼?! 果然有人聽不下去了:「韓道長,你們嘮嘮叨叨有完沒完了?後面那麼多鬼排著隊,有點兒公德心好不好?你這樣子擋道,半天也投不了一個,我們業績要完不成了。」孟婆端著湯催促。 韓昭好脾氣地點頭認錯,牽著老嫗骨瘦如柴的手,鄭重地走到孟婆面前:「來,把湯喝了,過了橋記得走人道,別馬馬虎虎走錯,去了畜生道哦。」 老嫗笑得咧開了沒牙的嘴:「記得嘞。」 老嫗喝完了湯,走向橋那頭,突然回過頭來說:「韓昭啊,你跟我一起走吧。」竟然記起了他的名字,眼中也有幾分清明瞭。 韓昭笑著說:「我還走不了吶。」 老嫗把頭上的芍藥花取下來,回身別在他的布袍襟口上:「青城來的韓家公子,俊俏哦!」 她翻來覆去說著這句話,顫顫巍巍、老態龍鍾地走下橋去,消失不見了。 韓昭囑咐兩個小輩:「回去別把這事兒告訴你們王師兄。」 付不起聽得雲裏霧裡,趙還真也不解釋。 三人回了差生峯,韓昭停了一天課業,閉門不出,代謹在他門前跪了一夜。 付不起拿胳膊肘碰碰趙還真:「怎麼回事?」 趙還真搖搖頭。 這個時候,付不起右手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把他嚇了一大跳。 付不起:「王八師兄,你別神出鬼沒的。」 「自己道行不夠怪人裝神弄鬼,沒大沒小。」 付不起:「王八師兄,代謹和韓師兄怎麼回事?」 王霸不高興地說:「你們韓師兄從前有個相好的,九門修得……馬馬虎虎吧,勉強能跟他一道登天門。」 趙還真點評:「女子能登天門,不叫馬馬虎虎。」 王霸哼了一聲:「有什麼用?前頭有幾個修士走後門,她就被刷下來了。」 趙還真點評:「她被刷下來也不打緊,做韓師兄的仙侶,也能自由出入南天門。」 「呵,你說的是,換做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偏生你們韓師兄和他那相好,肚腸直,眼裡揉不得沙子,要鬧、要告,沒什麼結果。韓昭得知他相好修不成仙,帽子一摘也撂挑子了。」他說到這裡,悠悠地嘆了口氣,「韓昭登過天門,壽與天齊;他相好卻不是,活了三四百年,壽終正寢,去鬼道排隊等投胎呢。鬼道那地方最是擁擠不堪,閻羅也不招人,大概得等個三四百年才排到奈何橋頭,害的你們韓師兄總要去那陰濕的地方,給她帶喫的用的。」 付不起想說她今天已經投胎了,又想起韓昭不讓說,生生憋住了話頭,望向代謹:「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王霸言簡意賅:「沒有任何關係。」 「那他跪在那邊幹什麼呢?」 「沒心沒肺的小崽子,笨的。」王霸嫌棄地丟下一句,飄遠了。 後半夜,韓昭開了門,將代謹叫進屋裡暖暖:「你跪我,做什麼呢?你又不虧欠我什麼。」 代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著他:「韓師兄,我知道你生我氣。我做錯了事,心中有愧,你別趕我走,我想好好修九門。」 「你不上房揭瓦、偷雞摸狗了?」韓昭明知故問道。 「我答應了錦苑師姐,要上天庭琅琊閣,撕了《女德》、《女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底子差,要好好修九門,才能登天,到時候跟天兵天將打起來,也能撐個一時半會兒。」代謹說著說著又哽咽了。 韓昭摸摸他的頭:「九門是書,你是讀書人,讀書明善惡,就不比那些前三峯的人差勁,以後好好用功吧。」 代謹用力點點頭。 「世上做男子容易,做女子卻很難的,你可不要再欺負她們了。」韓昭說著,抬頭望著檐下的燈。 燈光氤氳,風中似有女子的笑—— 「你長得好俊啊,是打哪裡來的兒郎?」 「打青城來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韓昭。」 「我叫西陵春,要上重點派去,修古往今來頭一個女仙——看你的打扮也是去修真的吧?」 「是。」 「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 鴉青色的秀髮上,別著一朵嬌嫩而怒放的芍藥花。 05 後山春 山中日月長。 代謹做《五百年修真三百年模擬》,受過開天闢地以來所有文天雷、理天雷,修為一日千里。 趙還真依舊睡覺,付不起也渾渾噩噩,不知有什麼事情可以打發這好幾百年的光陰。 他稍稍有些常識,就不做劍聖、魔尊的白日夢了,他是吊車尾的,走到哪兒都是吊車尾。 只是他每日都在腹誹:他是個普通人,沒出息也就算了,這個趙還真怎麼就不學好呢?明明是天潢貴胄,早上睡,晚上也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豬的傳人。 某日他上代謹房裡抄作業,撞見趙還真背著把黑漆漆的東西上後山,心裡癢得慌,偷摸跟了上去,結果誤打誤進了一處結界最低 0.3 元/天開通會員,查看完整內容 購買該鹽選專欄查看完整 20 篇內容 鹽選專欄 丟失光環的主角們:太后甄煩、冷宮棄妃和末路俠客 王說 一個沒有名字的說書先生¥29.99 會員免費 在起點開書了,歡迎來康https://book.qidian.com/info/1016448386 上古時期,原人靈智未開,不知天地奧妙,不識三千大道。茹毛飲血,渾渾噩噩,若走獸般苟存於世七百年。七百年風雨飄搖。業火墜於野而焚天,十方閃電劈山而金鐵現,大澤濤濤隨風東去,千里澤國一日盡歸良田。待七百年後風雨晴朗,虹橋接天時,原人之中誕生了七位先賢。在他們的帶領下,原人引火煉金鐵,鑄犁耕良田。晝行萬裏,夜察星機,奪天地之造化,承日月之玄機。原人,終得以一窺大道!七位先賢中最後留存於世的那位盡得眾賢者畢生之學力,在臨終前終於邁出那臨門一腳,終得以證得大道。他留下大道的法門,便踏上虹光追隨六位先賢而去。因這第七位先賢的名字叫「哲」,故而人們將他留下的法門稱為——【哲學】!自此,人世間這修學的鴻篇大著,方纔翻過了序幕。……陰鬱晦暗的暗淡天空下,羣山之間寂靜無風,細碎的雪花自極天之上紛揚飄散於此間,那座剛立好的新冢,轉眼間便覆滿了積雪。蕭墨羽長跪於前,看著一卷青黃色的古卷在眼前漸漸燃起,父親生前最後的遺願,便是讓蕭墨羽將這本《高等數學》盡數背下,然後燒掉隨他帶走。火苗很快爬上了古卷,鋪面而來的熱氣融化了他眉梢的積雪流下,像是一道道淺淺哭痕。父親死的蹊蹺,數月前不告而別,再歸來時已是迴光返照,他向蕭墨羽安排好後事後,用盡渾身氣力怒吼三聲:「不公!」後筋脈寸斷而死。蕭墨羽重重磕下三個響頭,起身拂去父親碑上的積雪,轉身消失在羣山間茫茫大雪中。「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鹿山鎮接連半月的暴雪終於褪去,地平線上長長的運輸隊蜿蜒向鎮上跋涉而來。每一個見到這一幕的鹿山鎮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暴雪幾乎消耗掉了鎮上所有的糧食補給,卻無一人擔心。你若問鹿山鎮人這種篤定從何而來,他必做高深莫測狀,微笑著望向那湛藍無雲的高天示意你瞧向遠處高山——鹿山鎮繞山而建,如朝宗萬佛拱衛中心——鹿山第一中學。初代校長取鹿山為名,大智隱於拙樸,卻又不經意間抖露玉華之光。單說那「第一」二字便是百年腥風血雨故事。一中百年風雨挑戰者繁不勝數,卻無一例外地做了墊腳石。據傳這鹿山山門外鎮山石上「第一」二字便是熔鑄百年前爭霸七校校牌鑄成。半日間,那運輸隊便已到達鹿山鎮,稍作修整便來到鹿山腳下。頭領模樣的斯文男子縱馬而出,對著隊伍發號施令。「於司糧,稍後進山你需單點精糧三車,粗糧五車隨我面見校長,算是這次的冬敬...汪押運,汪押運何在?」隊伍末尾鑽出一光頭壯漢,沖馬上人一抱拳:「何事?」斯文男子收起馬鞭向鎮山石一指:「勞你前去看一下那些人圍在那幹什麼。」...光頭汪押運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人羣自覺讓出一條路。只見一衣衫襤褸的青年昏倒在地,周圍人臉上隱有唏噓之意卻無人出手相助。見光頭走上前,一人趕忙迎上來行禮。光頭認出那是山門外圍的安保隊長。他粗壯手指一指少年:「這人怎麼了?」「這人從前幾天就跪在這了,頂著暴風雪,渴了餓了就喫地上的腐草和積雪,說是隻為求學。」「求學?」光頭眉頭一挑,他詳端起少年,似想起什麼,卻又搖了搖頭:「學之大道豈是誰都能求的...若非天資過人而妄修大道,早晚要反噬自身。」光頭摸摸腦袋,「至於現在,你們還是讓他在校醫那休息休息吧。」安保隊長連連擺手:「汪押運你豈能不知,我一中規矩森嚴,非本校弟子...禁止入校。」「罷了,等出來時順手送到鎮上吧。」光頭搖搖頭準備離去,卻發覺褲腳被一隻手拉住。躺在地上的少年蘇醒,拉住他的褲子。少年早已脫了力,卻強睜開雙眼,目光堅定無比。看著這少年,光頭想起了自己年少時被一腳踹出幼兒園時的光景。...光頭抱著少年回到了糧隊,為首斯文男子只是皺了皺眉。這汪押運此行雖受他指揮,但本質上隸屬於另外的體系,自己無權對其進行任免。若出了事,全推到他身上就行。斯文男子不再考慮,大聲招呼一聲,運糧隊浩浩蕩蕩開進了一中大門。 「蕭墨羽,莫說你連小學都沒上過,就是你真的上過小學,想進我們一中也是難如登天!」教務劉主任毫不客氣地狠瞪了一眼蕭墨羽,似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少年身後侷促不安的光頭:「若是都像這樣憑一句大話便能進,那我一中豈不成了垃圾場了?」光頭緊張極了,雖然這少年進來前再三向自己保證自己沒問題,但若是真有問題,鹿山一中大概率會認為這是一次侮辱...那自己麻煩就太大了。蕭墨羽眼觀鼻,鼻觀心。父親說過,自己的水平足以媲美初中一年級修士...父親的話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他直視劉主任:「若是一中不以能力論人,我看那第一二字也該摘掉了。」身後光頭聽見,驚得一屁股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好!好!好!」,劉主任不怒反笑:「黃老師,去把二十三班那個袁天成叫過來。」「主任,是否需要通知重點班?」黃老師猶豫片刻問道。「割雞用牛刀,豈不是我一中無人?」...明亮空曠的教學樓大廳中圍起了一座擂臺,不絕於耳的朗讀聲也漸漸停息。蕭墨羽立於擂臺一側,無數目光之中飽含著不屑與憐憫。他抬頭望去,教學樓頂是開放式的,如一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一般承載無數班級。而圍繞在這棵樹最頂上獨享最明亮陽光的十個班級如神明般俯瞰一切。那裡沒有一道目光投來,彷彿這只是凡人間粗淺的遊戲,絲毫不足以引起任何波瀾。「看哪呢?」蕭墨羽看向他的對手,厚厚的眼鏡後冰冷銳利的眼神像是一把手術刀,彷彿隨時能將題目內臟中隱藏的陷阱精準挖出來。「不要浪費時間了。若不是劉主任叫我,你這種小學都沒上過的人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袁天成揮了揮手,似乎要揮散某種惱人氣味一般。「時辰已到,雙方考生入座。」擂臺考官不帶感情的聲音傳來,擂臺上兩套學習座椅應聲升起,桌上只有一張紙。這是什麼?蕭墨羽拿起那張紙看了看,上面只有許多格子。他果斷舉起手:「老師,我這裡沒有題目。」「噗嗤...」「真是文盲啊,居然連答題卡都不認識」「就是,還題目呢」教學樓之中傳出一陣哂笑,袁天成翹起了二郎腿。「肅靜。」考官乾咳一聲:「蕭墨羽考生直接在試捲上作答。」...「兄弟兩人由家向學校出發,弟弟步行每分鐘走50米,哥哥騎自行車每分鐘行200米,弟弟走了15分鐘後,哥哥騎車離家幾分鐘後能追上弟弟」袁天成推了推眼鏡,相較初中,小學階段的功法更注重記憶。試捲上的題目看似簡單,實則需要將小學階段各類功法融會貫通至行雲流水方可解決。這般考究的題目,應該是由數學組組長張老師擬出。據說張老師功法通玄,乃是半步跨入大學境的存在。大學境界!每一個踏上修真大道的學生無不仰望的存在!天之驕子!鳳毛麟角!莫說這小小鹿山一中,即便是整個天南域也不過纔出了寥寥數人!袁天成壓下激動地心情,很快進入了古井無波的狀態,一雙眼鏡透著凌冽寒光。他運起小學語文一個周天,很快明白了題目所指。呼吸間右手虛握成拳,運起簽字黑筆,大喝一聲:路程問題·追及!隨著這聲怒吼,右手奮筆如飛鐫刻下公式。很快他的額頭爬滿了冷汗,這竟要同時運起無上心法【乘】字訣與【除】字訣!張老師可是說過,這兩種心法明似對立,實則一體,若是用對立的運功路線處理雖能得一時結果,卻止住了日後探索大道之路。畢竟,四字訣乃是大道之本,即便是【加】字訣單獨運用,若無十足理解把握,貿然使用定是九死一生兇險至極,更別提這【乘】【除】字訣連用!此題看似平和,實則暗藏殺機,要是那小子稍出差錯,想必會絕了日後修學之路。哼,看來張老師也看不慣此子挑釁啊!袁天成忽覺胸口一痛,大驚失色,再不敢左思右想,全心全意運轉起口訣,不知過了多久,筆尖重重一頓——答案是五分鐘!「哈哈!勞資已經算出來了!你還沒.....什麼?」袁天成的狂笑卡在嗓子眼打轉,像一隻被塞了嘴的尖叫雞。蕭墨羽已經交了卷,考官在捲上大大的打上了一個紅√。「袁師兄想必是用公式解答的,這個速度已經算很快了,他怎麼比師兄還要快?」「不可能!不可能!小學都沒上過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追擊公式??」「莫非是作弊?」「對!作弊!」教學樓中回蕩的嘰喳聲給了袁天成莫大的支持,他緩過神來,漲紅了脖子惡狠狠地看向蕭墨羽:「把你的過程寫出來給我們看看!」蕭墨羽沒有理他,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那袁天成跳過來抽出他的草稿紙——紙上並沒有公式,只畫著一條線段,中間頓了一個點將線段分成兩段。「我確實不知道什麼公式,」蕭墨羽睜開眼嘿然一笑:「但我通過這個推出來了。」「你...你...你?!」袁天成驚怒交加,他從未見過有人考場上能將真言公式現推出來的。....教學樓天頂,一個不起眼的辦公室中,一位老人端著搪瓷杯眯著眼品茶,忽然間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放下茶杯,喃喃自語道:「數形結合!」,瞬間便消失不見! 「這是作弊!他根本是偷看了袁師兄的公式,隨便畫條線竟就說什麼是自己推出來的!」「對!無恥之徒!開除他!」「他不是我們學校的...」「那就打死他!打死他!」擂臺考官一時愣住,他轉頭望了望教學樓頂,那五個班級外不知何時走出一個國字臉中年男人,一身格子襯衫,皮帶上的鑰匙串,頭頂刻意留長蓋住禿頂的側發無一不顯示此人的地位。他一出現,整個教學樓的焦點都集中在他身上,他雙手背後,不怒自威。「張老師!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張老師!」中年男人緩緩抬起一隻手,渾厚深沉的嗓音彷彿如雲端傳來的梵音:「此子太過取巧,不能判勝。」歡呼聲尚未到達頂點,一聲怒罵自天頂另一頭傳來:「放NMD屁!」「數形結合!那可是到達無上至境——仙尊華羅庚傳下的至理!」教學樓中鴉雀無聲。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老頭,和張老師面對面站在圍欄兩側。兩遍陡然高漲的氣勢一陣陣飆升,如潮水一般席捲教學樓,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兩股氣勢快要達到頂峯,國字臉張老師卻忽然收了陣勢,擺擺手:「既然老師如此說道,那便這樣吧。」說罷,轉身隱入陰影中不見。「那老頭是誰?張老師的師傅?我怎麼覺得他境界還不如張老師?」「噓!!你小聲點!那是高老師!你嚼他們舌頭不怕兩邊都得罪嗎!」「高老師竟然認可了那小子……看來袁天成輸得不虧!」教學樓之中嘰嘰喳喳的討論時,高老師已經來到了擂臺旁:「形少數時難入微,數少形時少直觀,數形結合百般好!」高老師搖頭晃腦道:「小子,你未曾上過小學,卻能將華仙尊的至理純熟運用,怕是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哦!」對於這個關鍵時刻幫了自己一把的老頭,蕭墨玉還是很有好感的。更重要的是,他在這老頭身上感覺到某種和父親很相似的氣質。「學生蕭墨玉羽有禮了,多謝前輩解圍。」蕭墨羽深施一禮,高老師忙將他扶起:「你這樣的璞玉怎能埋沒於塵土呢?這樣從今天起你暫且以借讀生的名義來我們學校讀書,只是這種程度的話校長還是能給我面子的。」 蕭墨羽收拾好宿舍,本想尋那光頭汪押運道聲謝,卻沒想到那光頭在自己對戰袁天成時就已經連蹦帶跳的跑下了山,頓時哭笑不得。此時正是修習時間,蕭墨羽初來乍到無處可去,便在校園中信步閑逛,走至後山花園時,看見滿園春色心生歡喜,便順勢走了進去。為了營造良好的修學條件,整個鹿山都被罩在法陣之中,四季常春,故而這花園中還是一番鳥語花香的景象,潺潺溪水自灌木下蜿蜒流出,聲聲鳥鳴婉轉悠揚。「蘭之猗猗,揚揚其香」嗯?蕭墨羽支起耳朵,隱隱聽見聲音從園中深處傳來。蘭之猗猗,揚揚其香?蕭墨羽曾見父親寫下這些字,又慌忙將其燒毀。我記得下一句是...「不採而佩於蘭何傷?」「誰?」園中人驚怒道:「出來!不然我不客氣了!」蕭墨羽順著聲音走上前,拐過一層灌木,走進園中。「哦,原來是你啊」,眼前少女搭著雙馬尾,穿著一身淺色碎花長裙,赤足泡在溪水中。見到蕭墨羽時一眼便認出。「你怎麼認識我?」「你收拾袁天成那個笨蛋時候見到的....不說這個了,你剛剛?」,少女直勾勾盯著他,好似等蕭墨羽說什麼。「剛剛什麼?」「沒什麼...哦對了,你現在算是高老師的學生吧?」少女轉移話題。「嗯,算是。所以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蕭墨羽窮追不捨。「想知道啊?沒~門~」少女嫣然一笑,重重在簫墨羽腦門上點了三下,蹦躂著消失在了灌木深處。 「墨羽,這段時間把這本《一元二次函數》仔細翻看下」,高老師放下搪瓷杯子,從桌面結滿蛛網的書堆中扣出一本薄薄的書,「這部功法雖不入上流,卻足夠初中期修士研習。」簫墨羽接過那窩的皺皺巴巴的書,一股若有若無的黴味發出來,封面上好像還沾著風乾的茶葉。「高老師,看來您覺得這本功法不怎麼樣啊?這書都臭了,您買回來看過嗎?」高老師重重地將搪瓷蓋子扣到杯子上:「我當然不會看這種低端的東西……哼,你不要以為誇了你兩句你就到天上去了。你現在,你只是比小學期六階修士強那麼一丁點。」自戰勝袁天成後已經過了兩天,簫墨羽走在教學樓裏也不會像頭兩天那樣惹人關注了。那場戰鬥如同小小石子丟進池塘,些許漣漪數日就已平息。就連那袁天成,也已經像沒事人一樣回到班級正常學習了。只有他蕭墨羽一人像個沒事人一樣天天閑逛。「墨羽啊,你並非通過正統的選拔來到這裡,故而沒有參加過分班大典。即便你天資卓越,也不能直接把你塞到某個班中……就算老師礙於我的面子不說什麼,眾多學生也是不能服眾的。」「不過嘛」,高老師揣起搪瓷杯子像模像樣地呷了口茶,「鑒於你前幾天的亮眼表現,學校決定特別為你舉行一場特殊的分班競賽。」簫墨羽正翻著那本書,聽到分班二字登時抬起了頭。這兩天聽花園少女說過,這分班可是大有講究。這數學一脈尤其注重傳承,一位名師能以高屋建瓴之姿帶領弟子鳥瞰所學知識。簫墨羽記起來,父親那本《高等數學》之中有記載,一代宗師柯西,師從仙尊拉格朗日,終成又一代仙尊。他看著眼前老頭一遍一遍用杯蓋篩著茶沫子,脫口而出:「我想當您的弟子!」老頭嘿然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你識相。但你小子可記好咯,想選老頭子我?」老頭收起笑臉,雙手指上:「你得先考進重點班。」...「你要考重點班?」花園中,少女驚呼一聲,上下打量著蕭墨羽:「就你?」「少廢話,我今天來是讓你給我出出主意的,我看你好像知道挺多的」,見花園少女藉口想走,蕭墨羽翻翻白眼:「你不是喜歡養藍色的那個花嗎?你不幫我的話我把它都摘乾淨。」「你...我說你怎麼這幾天沒事獻殷勤....你這是賴上了啊?」花園少女做出一副無辜模樣:「行吧行吧,我幫,你先說說你怎麼想的?」蕭墨羽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摸出紙幣:「我準備向五班的倒數發起挑戰,你給我說說誰是軟柿子?」「軟柿子……」少女歪著腦袋想了想,哪有什麼軟柿子?一中實行滾動制,五個重點班的名額就那麼多,想要加入重點班就要在考試中戰勝一名重點弟子,把對方的名額奪走。這種優勝劣汰的機制下,即便是五班的最後一名,單獨拉出來都是碾壓全年級的存在。簫墨羽的水平大概在初中期一階左右,那些重點班雖然同為一階,但掌握的功法實際上已經達到了二階出頭,硬拚絕無勝算。「倒是有個法子」「我就知道你準有辦法,事成之後我把這花園裡所有花都摘了送給你!」蕭墨羽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簫墨羽按照花園少女的指引,找到了學校圖書館頂樓。這裡的專業書籍晦澀難懂,常年也沒有多少讀者。木地板上一層浮灰,在簫墨羽的腳步後揚起,在午後的陽光中靜靜飄落。他走過層層疊疊的書架,那些標籤越來越老,書架也漸漸被老式的存書櫃所替代。陽光在身後止步,年前是陰影與灰塵的領域,一腳踏入如同邁入某種捕食者的巢穴。他要找的,是數年前消失在圖書館的鬼才人物,君臨重點一班頂峯又在一夜間無影無蹤的人——歐陽南風。據說,從天南域中心來了一批神祕人,在某個夜晚密見了這位鬼才,承諾他隨時可以加入他們。這本沒什麼,鹿山一中走出的初中修士足以橫行一方,受人招攬不是什麼怪事,只是——那些神祕人離去時,鹿山一中校長親自相送!有人猜測,那些神祕人來源於鹿山一中的頂頭宗主——洛城高中!又有人猜測,那些神祕人來自於比洛城高中更為神祕的地方...無論傳言如何,自此這位歐陽南風在校園中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這位強人的消失,另一段傳說悄然流傳:說圖書館頂樓藏有一位高中期的高手,若後輩上門虛心求教,機緣巧合下也許能得到高手傳下的些許招式。據花園少女講,這些招式皆是艱深難懂的殘招數,以初中期修為雖能運行,但終不能解其深意。若日後久久無法突破到高中期瞭解完整功法,必然深受其害,遺禍終身。...「晚輩蕭墨羽,求見南風前輩!」蕭墨羽只覺周身一冷,不知何時一張紙條已落在腳下。拾起一看,其上五個神韻超逸大字:「奇變偶不變!」這...蕭墨羽一頭霧水,再向陰影深處一抱拳:「晚輩愚鈍,還請前輩多指點!」閣中卻再無聲響。...「這....此子修為竟精深至此!」高老師感慨連連,一時連剛沏好的茶也忘了品:「此招數雖為殘招,但卻是大能者凝練功法之根本,對高中期修士有醍醐灌頂之妙用...對於你還是太過高深了,看來重點班與你無緣啊!」說罷,便揮手示意蕭墨羽出去。...是夜,蕭墨羽輾轉難眠,滿腦子凈是那奇變偶不變。據花園少女所言,高老師乃是高中期巔峯的存在,其全盛時期功力甚至可與大學初階一戰。而後更是開闢了「高中期四階」的隱藏境界,從此高中期內再無敵手。被高老師如此推崇的功法,怎麼想也應是高中期的功法。蕭墨羽閉上眼,回憶起《高等數學》,可通篇背下來,也未見什麼奇變偶不變。父親可是說過,這本高等數學乃是無上天書,入門的門檻便是大學期修士,傳說其中記載著諸多仙尊封神之路。欲證大道,必精修《高等數學》,《線性代數》與《概率論》三本天書。這種奇書...想必那位南風前輩會動心吧?蕭墨羽心中已有一計。... 「晚輩蕭墨羽,拜見南風前輩!」圖書館頂樓死寂一般,蕭墨羽卻胸有成竹,他朗聲道:「晚輩偶得一殘訣,還望前輩指點一二。」他凌空虛點,寫下一句:X^2=2X這東西究竟是什麼,蕭墨羽並不知道,這是他從《高等數學》裏摘抄出來的部分。X^2他在《一元二次函數》中見到過了,他知道X^2肯定與2X是不同的。而《高等數學》開篇,便出現了X^2=2X,唯一不同尋常的地方在於那X^2外若有若無地點上了另一個記號!他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妖」的一點,也許就足以吸引到那位神祕的南風前輩。果不其然,最後一劃還未寫完,閣樓中颳起一陣勁風。「小子,你莫非是來消遣我的?」簫墨羽直覺脖頸後一絲涼意,直覺告訴他身後那人真的會取他小命。只不過……這個南風前輩竟然是個女的?「晚輩才疏學淺,何來冒犯之意?」簫墨羽挺直大大方方,不卑不亢。身後之人見他如此淡定,言語間有些猶豫:「你懂得如此神功,卻偏偏跑來向我求教……若非意圖羞辱我還是如何!」「說!你是不是趙存智那廝派來的?」感到那絲涼意更為冰冷凝實,簫墨羽不再淡定,深吸一口氣,鬼話如一串連環屁一樣不要錢的蹦出來:「學姐你看這都是誤會啊!」「小生我偶得此等神功,百思不得其解。環視四周茫茫一片,早已高處不勝寒」「這小小的鹿山一中,竟然已容不下蕭某求道之心!在下傷心欲絕,心灰意冷……」「可就在此時,有人告知在下,這鹿山之中,竟然還隱有南風前輩這樣風姿卓越之人!南風前輩昔日登臨鹿山之極,一人之力盡取造化!」「若說這鹿山之纔有十石,高老師佔一石,我與張老師佔一石,剩下盡歸學姐您啊!」「面對這樣優秀的學姐,我欣然嚮往!所能與學姐坐而論道,朝聞道,夕死可矣!」「能死於學姐之手,在下便是永墜深淵,保守無知之苦,終世不見大道之光也值了!」這一連串說罷,簫墨羽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姿態,閉上眼一臉悲憤。「你這個……你這個人……真是……」身後女聲輕柔了許多。「若非你真的知曉這【求導】神功,這樣的口舌伶俐之徒我早順手殺去了!」簫墨羽打量起這位眼前人,這位南風學姐臉上透著些微紅,見簫墨羽在看自己,冷哼一聲甩過頭去,有些多餘地梳弄著自己的長髮。老爹說的沒錯,女孩子,還是喫這一套的……簫墨羽想起老爹的教誨。「好了,說正事。」南風學姐收起表情,雙眸閃著寒光盯著他:「我且試試你的底細!」還不待簫墨羽反應過來,南風學姐輕盈一跳和他拉開了距離。那種步入陰影之中的感覺濃烈了起來,午後的陽光彷彿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圖書館中的陰影彷彿活了過來,從書架間藏匿的地方緩緩流出,變成更為純粹的黑暗。南風學姐緊閉雙眼毫無動作,身上衣襟卻無風自動。她身上某種氣勢正節節攀升!簫墨羽想要行動,卻只覺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皮膚間有如過電一般汗毛直聳。冷汗一個勁的從毛孔中冒出來,莫說是他那縮緊了的皮下血管,平時就是把他整個人榨乾了也不一定冒出這麼多汗!南風的氣勢片刻間上升至最高點,冥冥之中突破了某種極限。以她為圓心爆出陣陣狂風,有如當頭一棒。簫墨羽癱軟的膝蓋再承受不住壓力,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在他眼前,南風學姐長發飄飄,泠然御風於空中!他忽然想起父親的話,大學者,一朝一夕度生死,跨過那兩日天劫,便是天地開闊。從此便可稱雲中仙!「南風學姐……」彷彿聽到簫墨羽的呼喚,南風睜開雙眸,眼中卻閃爍著不似此世的光輝,那淡漠,無情的眼神有如女神自雲端注視,若一束冰錐自九天墜下直直砸進他的腦海,永久冰封他的靈魂!南風自虛空中抽出一隻筆,在空中頓下,一筆一劃間似有千鈞之力,簫墨羽用盡最後的力氣望去——【sinx=cosx】無盡的光芒與聲響淹沒了簫墨羽。 一股暖流自兩側太陽穴混入,蕭墨羽漸漸平息腦海中翻騰的雜念。一定是南風學姐!蕭墨羽睜開眼睛,一張長著酒槽鼻的老臉湊在他眼前。「小夥子你醒啦?」老臉咧開嘴,蕭墨羽找到了那後槽牙裏卡住的韭菜葉子。蕭墨羽掙扎著坐了起來。這似乎是一間自習室,自己正躺在正中的桌子上。一旁一個不認識的老頭猥瑣地笑著,南風學姐靠在窗邊翻著一本黑皮的書。猥瑣老頭收拾了下,回頭看向南風學姐:「人我給你弄醒了。」南風學姐將那本黑書仔細包起放進懷中拍了拍,才走到蕭墨羽身邊。「年輕人勁頭大,下次悠著點,傷身體的。」老頭嘿嘿一笑,不待南風反應,便像一條鯰魚一樣溜出了房門,南風一腳飛起將門踹關上,捋了捋頭髮,拉了把椅子坐在蕭墨羽前。「醒了就別躺著了,下來,我有話要問你。」南風沒好氣道,不知是生誰的氣。」我先問你,你這【求導】神功,是從何處得來的?「蕭墨羽摸摸腦袋:「我從一卷殘破經書上背下來的。」「經書何在?」南風向前探了探身子,頗為期待。「沒了,那就一捲紙,我來的時候天冷燒了。」「....」南風忽然狠狠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天哪...那是何等珍貴的...竟然...當柴火燒了...」「南風姐,那東西有多珍貴?」南風放下手,揉了揉僵硬的臉,嘆了口氣才轉向蕭墨羽:「你既是我數學一脈中人,自然知曉:我們數學一脈講求萬物皆數,據說鑽研至大成止境可為所欲為,成為能觸動天道法則的存在。」「我們數學一脈何以言出法隨?只緣有一物名曰【函數】。此物無形無色,卻無處不在,卻可在筆下方寸之間描述宇宙洪荒。」南風指向蕭墨羽腰間那本《一元二次函數》:「即便是初中期的修士也能粗淺掌握此神物,你的老師給你這本祕籍就是以極為簡單卻有價值的函數來訓練你操縱函數的能力。」「我們數學眾人,操縱函數以禦敵,然而也有致命缺陷。這種神物掌握一種已是上天饋贈,故而大多人只掌握一兩種。你們初中期修士一般掌握一元二次函數,高中期則多樣一些。」「正是由於這種單一性,在戰鬥中若知曉對方的函數,猶如看光了對手的底牌——對方一舉一動皆在你掌握之中,也就是說,瞭解對手的函數猶如拿住了別人的武器。」「而據傳有這樣一種無上神功【求導】,能讓你手中的函數變化無窮!如今仙尊皆去,萬法凋零,我輩能人志士尋訪古籍,終於尋出十七種【求導】的下級功法。」「譬如我的【sinx=cosx】和【cosx=-sinx】就在這十七種武器中排行第五。兩種外功同時運用猶如雙生金蛇,纏纏繞繞無窮無盡,若全力激活可如那定海神針一般延綿不絕,那-號更是時隱時現奇詭無比,令人防不勝防。」「除此之外,更是有【e^x=e^x】,陰陽一體;【n^x=n^xlnn】,無中生有等。我們17人並稱高中期巔峯十七劍主...如今有你加入,應當是十八人了。」蕭墨羽聽的冷汗直冒,像是一條滑膩的蛇吐著信子順著脊椎一路滑進褲襠——不是因為什麼十七劍主!他清楚的記得,那本《高等數學》裏,記載了何止17條具體的功法!而稍稍向後翻幾頁,就有詳細地講述如何創造這種功法的至尊心法!換句話說,像南風學姐這樣什麼十七劍主,他蕭墨羽想造多少就造多少!就像....養雞崽子。蕭墨羽吞下一大口口水,努力裝出一副被南風的話嚇到的樣子。南風噗嗤輕笑:「這就把你嚇到了?哼,你可知,我們十七劍主建立了一個組織叫「隱士會」,把各自的掌握的功法都貢獻出來了,之後任何持有同類功法的修士皆可加入,只因為——我們想通過這些心法,來嘗試復原那無上的【求導】神功!」「到那時候,我們要讓每一位數學一脈的修士都能隨心所欲地開發他們的函數!我數學一脈定要再出一位仙尊!」蕭墨羽目瞪口呆:「真是....怎麼說呢...真是太偉大了...」如果這十七個什麼劍主知道他這有現成的【求導】心法原本,還不得直接把他吞了。從圖書館出來,蕭墨羽只覺得鼻子酸酸的。身上藏了一張能買下世界的銀行卡,自己卻不會輸密碼。渾渾噩噩之間,已經走進花園。花園少女正饒有興趣地蹲在花叢中抓一隻蝴蝶,數日相處下來,看得出她最喜歡蝴蝶。蕭墨羽直接走了過去:「你的函數是什麼?」「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真討厭!你把我的小蝶嚇跑了....是y=|x^2-2x|,我爺爺給我選的,怎麼了?」少女毫不猶豫,直接將自己的函數告訴了蕭墨羽。這...蕭墨羽眉頭一皺,花園少女的函數看起來和《高等數學》中那些被【求導】神功遺棄的函數有些像。「怎麼了這是?怎麼皺著眉頭?見到南風前輩了嗎?」花園少女不解他的心思,只見他一臉糾結,放下手中鮮花問道。就是因為見到南風我才糾結的...蕭墨羽暗自腹誹,長嘆一聲道::「那南風前輩只傳我一句殘訣,高老師斷言我無法使用,我想我的分班大典可能懸了。」花園少女低下頭,再也沒了採花的興緻。她擺弄著腳下一株淡藍色的草,忽然抬頭問:「你很想上重點班嗎?」蕭墨羽想到了父親,重重點了點頭。 分班大典前夜,蕭墨羽打開花園少女連夜送來的香囊,她一言不發地送來,又一言不發地離去。今日下午蕭墨羽從高老師那知曉了分班大典的規矩,挑戰者與被挑戰者互相發問,直到有一方無法回答為止。為了顯示重點班弟子的自信,將由挑戰者優先發問。蕭墨羽拆開香囊,借著昏暗的月光,一捲紙安靜地躺在裡面,他打開看了看,咧開嘴笑了。...次日,獨屬於蕭墨羽的分班大典。向重點班發起的挑戰一向引人注目,教學樓中登時擠滿了人,就連那袁天成也在人堆裏為他吶喊助威。重點班最後一名信步邁上擂臺,蕭墨羽連記住他名字的興趣都沒有——沒必要,他只需要一個問題就能讓對方倒臺。「咦,你們快看,那是誰?居然敢坐在重點班門口的雕像上?」蕭墨羽抬頭望去,陽光中一位身材高挑的東方美女搭著腿坐在重點班外的雕像石階上,不少重點班修士登時怒火中燒,氣勢洶洶圍上前去,卻又一言不發灰溜溜地坐回觀眾席。那不是南風學姐是誰?南風向他比了一個OK的姿勢,奇變偶不變,嗯,但抱歉,我今天不用這個。「挑戰者就位,你現在可以發問了。」擂臺考官渾厚的嗓音傳遍整個教學樓。「學友切莫別緊張,正常發揮即可。」最後一名假惺惺地笑了笑。看著對面強裝友善的樣子,蕭墨羽清了清嗓:「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請問,這是何道理?」「這...這...」最後一名只覺似有千般道理在腦海中開著廟會,到了嘴邊卻忽然無法說出,最後喉嚨一甜,嘔出一口鮮血歪歪斜斜倒下。教學樓中鴉雀無聲,人羣中忽然爆發出歡呼聲:「贏了!」「一招定勝負!」卻無人看見,頂樓的張老師神色一變,陰沉著又走進了陰影。...「喂!我贏了!」蕭墨羽衝進花園,小溪緩緩從假山上流過,鳥兒吱吱喳喳成對唱著歌,樹葉在清風中微微搖蕩。如此美景,可花園少女卻不在。花園少女的花叢中站著另一人,格子襯衫,腰間別著一大串叮噹做響的鑰匙,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若有若無的油膩臭味。「張老師。」張老師轉過身。「你不用在這裡找她了,她不在了。」不在了?「她是文科盟的人,潛伏進我們學校。我們之前一直苦於沒有證據,這次應該謝謝你,我們直接抓到了把柄。」文科盟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在意,我只想見她。「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莊子》,又稱《南華經》,若非文科盟的人,怎知如此古方?」你們準備把她怎麼樣?「怎麼樣?鑒於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破壞,目前我們也無權挑起新的矛盾,所以還是送回去了。」「不過,如果文科盟那些老怪物知道她是為了這麼...愚蠢的理由暴露,定然是不會輕饒她的。哼哼,好自為之吧。」蕭墨羽愣愣站在原地,小溪緩緩從假山上流過,鳥兒吱吱喳喳成對唱著歌,樹葉在清風中微微搖蕩。兩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園少女花叢中飛來飛去。若是她在,定然要去捉那兩隻蝶兒的。不在了...不在了?我還想和她分享我的喜悅,想給她摘花說謝謝。不在了。我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她為何要幫我至此呢?蕭墨羽掏出花園少女的香囊,拿出那張紙,蒼勁大字寫著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午後的陽光下再看時,那下面似乎隱隱現出兩行小字:我故意的,幫我照顧好我的花,日後你尋那兩句詩詞定會來文科盟,記得給我帶點種子?蕭墨羽:? 「文科盟?」南風學姐看著蕭墨羽,這位新晉重點班弟子臉上有些奇怪。「文科盟...當年...唉」學姐閉上眼長嘆一聲,往事湧上心頭,卻搖了搖頭。「這些東西離你太遙遠了,修學大道上的風風雨雨,現在還是不知道為妙。」怎麼可能裝作不知道?蕭墨羽大步邁上前,當面立於南風之前,目光堅定直視她:「學姐,還請告知於我!」「蠢貨!」南風不退反進,幾乎就要撞上蕭墨羽,雙眸間儘是冰冷:「文理爭鋒三百餘年,無數英才戰場隕落。驚天一戰山河斷流,我理科盟到現在元氣大傷,百年來竟無一人可晉陞大學境界!」「我理科盟忍辱負重簽訂條約,為的就是換來短暫和平,來讓你們這些小蝦米能成長起來。為了讓你們沒有負擔的修學,高中期以下的修士是絕對無法知曉這些真相的。」「你們這些初中期的小雞仔天天就知道搞內鬥,等你們真的知曉了真相,才會知道我理科一宗精誠一心,上斬蒼穹下誅無道。古往今來,在那黃沙漫天的戈壁,在大江東去的江南,每一位理科盟的修士都會自豪的吼出:」南風學姐頓了頓,往事如一杯烈酒入喉,千般滋味湧上心頭。數不清的故人與恩師此刻若站在她身後,等待與她一同怒吼!她緊緊捏起右拳橫收於胸前:為了理科盟!為了理科盟!為了理科盟!…理科盟!學姐收斂氣勢,深深看了一眼簫墨羽。「你天資聰慧,早晚會被聯盟重點培養,到時我們戰場上相見吧!」...……簫墨羽回到教學樓,往來學生紛紛攘攘,嬉笑怒罵,有的討論今日食堂準備何種佳餚,有的嘲笑某老師在簡單問題上算錯,有的正因些許小事約架。嘰嘰喳喳,簫墨羽只覺得他們吵鬧。他閉上眼,耳邊似有金戈鐵馬。他抬起頭,望向頂樓外的天空,晴朗無雲。教學樓中往來的老師面帶微笑。他用心感受,卻似已至大漠黃沙。他看向右手,緩緩將它緊握成拳。卻沒有像南風那樣平舉胸前,而是將它高舉過頭,緊貼太陽穴。回想起兒時,父親尚且年輕時,經常教年幼的自己擺這個姿勢。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身懷《高等數學》這樣的絕世天書,年輕時應當相當忠於理科盟,可年老時為何擺弄起文科盟的玩意了?「為了理科盟?」他學著南風學姐的模樣在心中暗喊一句,卻覺得有些怪異。…「墨羽,過幾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學校另有安排」,高老師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茶:「呸,這茶怎麼這個味道?」簫墨羽一愣,難道自己這麼快就被重點班排擠了?「排擠什麼?這算是...一次機遇!」高老師將剩下的茶順手倒進窗外的盆栽,茶水淅淅瀝瀝地從盆地漏下去。「有人向高層推舉了你,高層認為你是個可塑之才,足以擔負起聯盟的重任。」高老師起身,緩緩踱步到窗邊:「你可能也瞭解到了一些事情,我想說的是,真相可能比你瞭解的更嚴重。」「我們在文科盟的內應傳出消息,最近文科盟內似乎有大動靜。」「雖然上次大戰我們和文科盟都損失慘重,但如今文科盟新晉六位大學期修士,反觀我理科盟則無一人晉陞。」這倒是聽南風說過,可為何理科盟無一人晉陞?簫墨羽回想起學姐打昏自己那日,氣勢飆升的南風已然越過那道門檻,卻隱隱覺得差了絲神韻。「並非我理科盟無人啊!」高老師深深嘆了口氣,「那是超越大學期的祕辛,傳聞直指我理綜開宗立派的三部天書之一……」「總之,我們要正視現狀。高層的意思是,用特別的方法培養一批能與文科盟抗衡的修士。因此,正需要你這種天資聰慧的少年。」「那南風學姐他們豈不是更好的人選?」簫墨羽疑惑,隱士會十七劍主個個都是天資卓越之輩。「十七劍主天下誰人不知?文科盟那邊不知道有多少內應在盯著他們,若是被文科盟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怕是現在就打過來了。」「明天我們演一齣戲,張老師會故意在眾人面前讓你難堪,你趁勢掀了他的桌子撂下兩句狠話就完了。當然,你可以完全信任張老師,他雖有些小缺點,但大是大非是能認清楚的。」「學生明白了。」簫墨羽深以為然,自己初來乍到在外名聲不顯,最近又橫衝直撞鋒芒畢露,這時候落下一個被排擠的下場順理成章。只是不知道,理科盟給自己安排的「特別方法」究竟是什麼?……次日,重點班爆出重大事件,新來的簫墨羽在課堂上不堪張老師冷嘲熱諷,一把把講臺掀翻了。學校當即處分,讓簫墨羽停課回家。當數封密信悄悄發出時,簫墨羽已經從鹿山一中悄然消失…… 鹿山鎮,地處天南域最南端。蕭墨羽一行自天南出發北上,穿過首都行省來到臨陵行省。古時南北兩大朝廷交戰於中天山,生生將中天山打進地下,形成如巨坑一般的地下戰場,周遭破碎山體如犬牙交錯恐怖異常,故而此處改名天絕陵,也成為瞭如今文理大戰的主戰場。這臨陵二字,自然是因臨近天絕戰場而聞名。縱觀天絕戰場,文科盟兩個行省一左一右橫於天絕戰場兩側,本是相互連通包裹天絕陵,而臨陵行省如同穿心利劍,斬斷一左一右兩行省的連接直直插入天絕戰場。而這樣一來,臨陵行省三面受敵,中線戰場直逼天絕陵,東西線堅守邊境,不時配合中線戰事進行襲擾與推進。好在文科盟那兩個省皆是經濟省,建設的即為複雜,產業轉移緩慢,給予了理科盟可乘之機。而一旦兩省完成戰略轉型成為軍事省,這三省一戰場便成漏斗之勢,文科大軍可乘勢南下直取理科首都!馬車上,蕭墨羽打開軍事地圖詳端:這臨陵行省北部是一片開曠平原,理科盟大軍依著三座大城鎮守三道戰線;中部羣山環繞,理科盟以雄關死守要道,敵來犯時可扼其咽喉使其不能進寸步;南部要塞重鎮林立如星羅密佈,相互間呈守望之勢,道路網縱橫交錯,北部大軍所需糧草不日即可送到。最南端駐守著首都衛戍部隊,保衛著首都外的最後一層防線。蕭墨羽此行前去的地方,便是南部軍事重鎮中的一處。他撫摸著地圖長嘆一聲,真是一片殺機啊...「蕭哥哥又不理我了!」唔,聽到這個聲音蕭墨羽就頭疼,他本以為看地圖能求得一時寧靜。他看向對座,這蘿莉音的主人卻是一位五大三粗、人高馬大、身材魁梧、頂天立地、虎背熊腰的女壯士。「蕭哥哥接著講嘛,你和那南風發展到哪一步了?」偏偏這女壯士有著一顆少女心,愛賣萌,愛八卦。女菩薩,饒了我吧!蕭墨羽頭痛。...「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路上蕭墨羽的馬車中不時傳來槓鈴般爽朗的笑聲,這種氛圍下,目的地很快出現在眼前。還不待車停穩,無視身後「小哥哥等等我」的呼喚,蕭墨羽一個縱身蹦了下來。這是一片樹林子的開闊地,四周環山,一條上山的山道被重重哨塔保護。前面已經停了輛馬車,車中人似乎已經上山了。「奇變偶不變!」車夫上前運功放聲大喊。「符號看象限,數學脈的人到了,開門放行!」哨塔上渾厚的聲音大喊。靠...蕭墨羽直翻白眼,一個車夫,一個哨兵竟然都是高中期。車夫看他表情糾結,不由笑道:「別多想,也只有在這裡纔有這麼高配置。你們纔是這裡的主角,上去吧!」三人邁進大門走上狹窄山路,一路上關卡無數,爬了半天才走了一小節。車夫忽然停了下來,示意二人靜聽,一首歡快的歌謠從山下寨門處傳來:「硫酸乙醇三比一~加熱溫度一百七~防止暴沸碎瓷片~不生乙醚生~乙~烯~」「化學脈的人到了!」...傍晚時分,各脈修士具已到齊,簫墨羽一一看去,大廳中包括自己聚集了十個人,皆為初中期。「肅靜!」眾人止住討論,吱吱呀呀的聲音從大廳深處接近。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推著一輛輪椅自後庭走出。輪椅上坐著一個乾瘦的老頭,半邊臉上儘是令人牙酸的燒傷,右眼上蓋著眼罩。初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但越看越覺得心驚肉跳,老頭宛若一柄鋒利無比的飲血利刃,看久了似乎連目光都被切的稀碎。老頭用那隻剩下的眼睛掃視一圈,將發生器按到喉嚨上,發出嘶啞難聽的機械聲:「諸位遠道而來,我先行表示歡迎。」「呵呵呵……」「然後……你們哪來的,可以回到哪去了。」老頭不屑冷笑,擺擺手。身後的士兵立馬將輪椅掉頭就要走掉。「等等!不是說要培養我們對抗文科盟嗎?」化學脈的大高個不由地喊出來。「就憑你們?」老頭抬起一隻手指,逐個指著每個人:「憑你?你?還是你?」「我不是針對誰,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說罷,老頭示意兩旁,很快又消失在後廳之中,留下眾人面面相覷。「嗨!理那老頭幹嘛?大不了我們回學校去!何必在這受這鳥氣?」大個子一拍腦袋。「就是,我早些見那邊有空著的宿舍樓,想必原是給我們準備的,我們就在那湊合一晚上,明天各回各家了」最先來的物理脈的小胖子補充道。簫墨羽低頭不語,和這些人聊天時,他發現這些人只是剛知道理科盟和文科盟在交戰,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校園之中,對那些沉重的東西一概不知。來時的馬車上都有軍事地圖,這些人全然沒有看,只顧著聊天交友了。而簫墨羽已從南風處,從高老師處,從那軍事地圖中,隱隱知曉了些問題的嚴重性。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理科盟不可能對這種情況沒有準備。他跟著有說有笑的眾人走出大廳,看著外邊暗下來的天空,冥冥預感要發生什麼。他想了想,擺出一副友善的微笑,很快便融入了眾人。一行人從廚房偷出來幾隻雞在營火處烤了,喫完又在營地中放聲歌唱肆意喫喝。小胖子有模有樣地誇張地學著輪椅老頭的話語,營火中的木材快燒完了,大個子眼尖看到一旁有一礦煤炭,順手就倒進火中。那煤不知是什麼材質,燒的濃煙滾滾,一下將眾人都染上了一層黑灰。濃煙直衝天際,遠處看起來就像是失了火。守營士兵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絲毫沒有動作,彷彿未曾察覺。這讓簫墨羽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行人酒足飯飽後,歪歪扭扭的來到宿舍樓之前,鬆軟的牀鋪已經鋪好,架子上甚至還掛著冒著熱氣的毛巾,衣架上甚至還有天鵝絨的睡衣。眾人洗漱後各自回房,簫墨羽在走廊中四處張望,軍營中一派祥和寧靜……祥和寧靜……簫墨羽打了個寒戰,索性還穿上了他那件染黑的衣服,靠著牆淺淺睡去。 好冷!蕭墨羽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咦?頂上星光燦爛,周圍一圈橫七豎八地睡著四個人。他爬起來,看見圈中一塊石頭下壓著一張紙條,拾起來大概瀏覽了一遍。「都醒醒!出事了!」...眾人傳閱完那張字條,各懷心思,一言不發。紙條上告訴他們,現在他們正處於封閉的地下迷宮之中,所有人分為兩隊。七日後這塊地下迷宮將因某種方式徹底毀滅。除此之外,當第二夜來臨時,迷宮中會釋放一個神志不清的大學初階的文科盟修士。紙條上提到,這個瘋狂修士會用盡一切手段追殺所有人,至死方休。活命的方式只有一種,取得瘋狂修士身上的信物,可以讓最多五人安全離開。除此之外,再無提示。蕭墨羽環視周圍沉默的四人,輕咳一聲:「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重點介紹一下自己的功法,這關係到我們能否活下去。」「在下楊化霧,化學一脈,初中一階。」,左邊高瘦的青年很快應聲:「我機緣巧合下獲得電子轉移真傳大法,但也是剛剛修成第一式【氧化式】,慚愧的很。」「陸牟,物理一脈,初中一階。」場中器宇軒昂的男子接下:「我陸家世代為理科盟把持星象,有《天體力學》不傳之祕。在下不才,尚且才掌握牛頓三元心法。」「莫離燊,同為物理一脈,初中一階。家父自天劫雷中帶出《電路十八陣》,吾學了些皮毛,能布【並聯陣】,【串聯陣】。」「額...我叫蘭馨,生物一脈,功法是...對了,是《酶解大法》,但愛好是養些藥草,所以輔修了《常見植物識別》」最右邊的少女怯生生道。蕭墨羽點點頭:「蕭墨羽,數學一脈,初中一階。掌握《一元二次函數》,但我偶然獲得些高中階段的殘招。」眾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卻又面面相覷,又陷入沉默中。對這幫初中階段的修士來說,平日裏都在自己一脈的學校中安心修行。莫說他人的功法是幹什麼的,就連這些奇怪的名字也是聞所未聞。況且又是剛到這種關乎生死的設定之中,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蕭墨羽要好一些。我們五個人基本上分屬不同脈,數學化學生物三脈各一人,物理脈兩人。我們這批一共有十人,來的馬車上都是一車兩人...他抬起頭髮問:「你們來的時候,和你們坐一車的人,應該都是你們本脈的吧?」「是的」,楊化霧再看了看:「不過是昨天懟老頭的那個高個子。」那就對了,另一個隊伍和我們是一樣的配置。蕭墨羽仔細回想昨日車上那位女壯士,卻隱隱約約覺得記憶變得異常模糊,像是什麼東西阻礙了他的思考。「那個,大家來談談自己的想法吧?」蘭馨脆生生地打斷沉默。「好,我剛好有些想法」,蕭墨羽沉思片刻,四人一齊看向他。「我數學一脈講求通過已知推未知,我且試做推導,請諸位為我補充」,簫墨羽向周遭一抱拳,拾了根木棍在地上畫開來。眾人圍上前去看:「首先,我們五人的終極目標是活著逃離此地」,蕭墨羽在地上寫了個「逃」字,在它後面畫上一條線,末端指向一個圓圈。他指著那個圓圈:「這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大難題,瘋狂修士」,又在圓圈邊連了一個小圓:「瘋狂修士身上的信物是我們出去的關鍵,怎麼獲得它值得我們好好想一想。」「蕭兄此言和在下不謀而合」,陸牟又展開那張紙條:「紙條上並沒有規定我們一定要殺死瘋狂修士,這是一個隱藏條件。」剩下三人點頭,異口同聲道:「理科沒有沒有用的條件。」「正確!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隱藏條件,比方說...」蕭墨羽畫上兩個隊伍:「為什麼要把我們分為兩個相對平衡的隊伍?」楊化霧一拍腦袋:「對,我總覺得理科盟這樣做大有用意在。」「正是如此,我們繼續。除開這些,我們還需要調查許多未知條件。」地圖,環境,另一個隊伍的情況,瘋狂修士的狀況,小隊成員的戰鬥方式等等,他們一概不知。「那個,我有一個問題?」少女蘭馨舉起手示意:「那個信物只能帶出五個人,所以註定只有一個隊伍能出去。雖然我認為理科盟並不可能真的把剩下五個人弄死在這,但我並不敢打包票。」「所以,另一個隊伍是否會提前剷除我們,或者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下手為強?」「我認為不太可能。有衝突是必然的,但那肯定發生在某一隊取得信物之後。我們可以提前做準備,但絕對不能先動手。」好了,分析就到這裡,蕭墨羽拍拍手站起來。「莫離燊道友,我看這裡足夠隱蔽,你能否在這裡佈下些防禦陣法?」交給在下,莫離燊轉身勘察起周圍來。「那,我和莫道友一起佈置防禦吧?」蘭馨自告奮勇道:「我的功法有蝕刻之力,製作陷阱,挖地洞都在行。」好,交給你了,蕭墨羽允諾。「在下和蘭馨姑娘的功法似有相似之處,但是還是主殺伐,我出去偵查吧。陸兄怎麼說?」楊化霧道。「陸某人要先行去觀星象,但在下有一奇物名【小滑塊】,外形可忽略、體積可為零;能飛天、能遁水,無往不利,堅如磐石。」陸牟掏出一顆小小的立方體遞給蕭墨羽:「偵查就拜託二位道友了。」第一日的晨曦降臨時,簫墨羽和楊化霧已經完成了勘探,繪製了一份簡單地圖。再回到營地時,莫,蘭二人已經佈置好了據點。自山頂到山下小澗挖出了複雜的地下迷宮,其中又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電路陣。考慮到大學修士的存在,這些陣主要以拖延為目的。陸牟也是一夜未眠,他在周遭視野開闊的隱蔽處設下了狙擊點,用他的話講,在一定範圍內他可以依靠這些狙擊點用小滑塊加速進行遠程單體精確打擊。「我試了試,極限距離約500m,我目前的修為尚不能掌控摩擦力。」陸牟帶著簫墨羽參觀了下他的狙擊點,指著草叢中隱藏的法陣:「莫道友幫我準備了些防身用的陣法,完成狙擊後我會單獨前往撤離點。」「蕭兄先下去看看吧,蘭姑娘那應該需要幫助。我去下一個狙擊點檢查,稍後再見。」簫墨羽告別陸牟,在地下迷宮找到了蘭馨。一間密室中,蘭馨端坐在地,左手掐出幾個法訣,大喝一聲「分解!」,右掌平平推出,虛按在面前水缸上。簫墨羽探頭去看,這水缸中盛滿清水,水中一捆捆各式植物沉在水底。隨著蘭馨施展功法,一股藍色的光芒自水底旋轉開來,那些植物在光芒中盡皆分解,清水變成綠色粘稠漿。「這是酶解大法【纖維素分解式】,是我母親教會我的。」蘭馨收起功法莞爾一笑,「媽媽修為高深,能將其他成分一併分解,所得濃漿甜而不膩,放在陽光下稍曬去些水,便可切成可口的糖磚」那這綠的?蘭馨撓了撓頭:「我修為不到家,只能把纖維素分解了,剩下的成分沒法一併分解,便是這樣啦。」簫墨羽蘸了一點嘗了嘗,甜中帶著濃鬱的草木清香,算是別有一番風味。這樣一來,七天的飲食也解決了。第一夜的夜色降臨時,眾人都已完成手頭工作,稍作休息後聚集到了地下迷宮大廳之中。「諸位,幹了此杯!」眾人舉起手中綠油油的漿汁一飲而盡。「喂,我說莫兄陸兄,你二人皆是顯赫之家,想必家中少不了大學期的強者,何不給我們說說這大學期修士,我們明日也好有個準備。」楊化霧沖著莫,陸二人示意。「關乎大家生死存亡,我二人自然要傾囊相告。」二人對視一眼:「大學期修士共有【混沌】【鴻蒙】【沉濁】【清升】四大境界,每境又分上下。」陸牟正色道。「高中期巔峯修士欲要飛升大學境,需連度兩日生死大劫,其後天地開拓,混沌初生,可稱雲中仙」,莫離燊補充:「家父說,修學終生,至混沌期修士方纔真正初窺大道,知天高海闊和自己的愚昧。」「我想,我們面對的那個文科盟修士可能就是混沌期」,陸牟十分篤定。眾人忙問為何?「我聽父親說起大學期那些祕聞,有的混沌期修士因為高中期修為欠缺,雖度過生死觀,可面對那些強橫的高中期還是得退避三舍...不說鴻蒙期,就算瘋狂修士是正常的混沌期,我們面對的都是一道無解題,就是出題人的失誤。」蕭墨羽想起南風學姐,堪稱理科盟高中期一流強者,雖未度生死劫,但認真起來時氣勢如神靈漠視終生。面對南風時那種血液凝固的感覺他至今難忘。「就算是有缺陷的混沌期,也不是我們說對付能對付的吧?」蘭馨沉聲道,隨即看向蕭墨羽。見眾人望向自己,蕭墨羽撓撓頭,他倒是真的有冒險的辦法。一提起文科盟修士,他第一個想起來的便是花園少女,一個作為文科盟間諜打入理科盟內部的人。這樣的間諜有一個就會有兩個,有兩個就會有四個,只要瘋狂修士相信他的確是內應,他便有把握保住己方眾人姓名。唯一的風險在於,他並不知道這位文科盟的大學修士是不是瘋到連自己人都咬了。目前看來,這是唯一可行解。他舔了舔嘴脣,一字一句說道:「打不過,就加入。」 「這小子這麼搞,沒準還真就成了?」一間寬敞石室內,一牆的晶石屏幕將簫墨羽等人一舉一動看的雪亮。屏幕前坐著那位輪椅老頭,一旁的白袍學著指著簫墨羽道:「檔案裏有記錄,這小子和文科盟的間諜處過一段時間,怕是對文科盟有些瞭解。」「歐陽南風在推薦他時專門寫了一條,叫這小子臨危不亂,詭計多端,演技高超。」「我們本意是使用脫敏療法,消除他們對文科盟大學期的恐懼。如果那瘋子一進去就被他演了,我們豈不是很尷尬?」老頭剩下的一隻眼睛隱隱發亮,屏幕中的簫墨羽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能利用隱藏資源,甚至是把敵人作為資源來利用,這倒是很有趣。」「您老可別誇他,這小子一向喜歡取巧,他進鹿山一中時和人打擂臺,全然不知小學那些公式,畫了些線段自己算出來了。」「好了,我都不知道你是在誇他還是貶他了,我們不妨一看,如果他真能騙過那瘋子,我送他一樣大禮。」白袍學者有些意外地望著老者,多年前數學一脈三大天書丟失,其中一本的緣由就出在老者門下。按理來說,老先生傷透了心,絕不會再喜歡這種行事風格的人才對……說起來……學者重新看向簫墨羽,此子倒有些像那人…………第二天的夕陽快要落下時,簫墨羽團隊已經安排好了戰術。首先,如果發現瘋狂修士出現在附近時,由簫墨羽嘗試欺騙,如果成功一切好說。他站的地方已經由蘭馨溶解出了一個垂直通道,頂部是一個可以活動的蓋子,簫墨羽隨時可以踩下蓋子整個人滑進通道。為了保證他順利逃脫,楊化霧在通道兩邊設置大量易燃易爆品,一旦簫墨羽通過,他就遠程催動氧化反應,在狹小空間產生爆炸,炸傷可能尾隨的瘋狂修士,銷毀通道。莫,陸二人則在外邊動了許多手腳。莫離燊將他的電路佈置在了蓋子周圍,單獨拉出一條線路穿過簫墨羽腳下,一旦簫墨羽鑽進通道,這條線路一斷,周遭無數攻擊性電路即可發動攻擊。而陸牟則問蘭馨索要了些專溶解人肉的酶製成子彈,一聲令下即可沖瘋狂修士打出去。待簫墨羽逃脫,所有人通過迷宮獨自逃脫。一切就位,眾人再次確認了細節,便等待著夜幕降臨……最後的夕陽緩緩墜入地平線,山影肉眼可見的拉長至遠方。不知從何掛起來的涼風,裹著夜晚的寒意吹上天際。除了簫墨羽,眾人已就位,各自默默預熱著功法,此刻皆感覺思維一滯,雖然看不見,可每個人心中都明白。他來了!人類的恐懼來源於未知,大學期究竟是何等神通?這文科盟的修士又是怎樣的功法?一概不知。簫墨羽獨自立於山巔,心情與眾人一樣。人類在恐懼下總會趨向報團取暖,而此刻他們卻獨自堅守在各自的位置上。懷疑與焦慮橫生,手心捏出的冷汗怎麼也擦不幹,卻只能強迫自己相信隊友,相信自己。鎮定……簫墨羽深吸一口氣,鎮定,鎮……呃?!一口氣還尚未呼出來,簫墨羽形神劇震,強烈的瀕死感下,他下意識地去踩那井蓋,卻登了個空。陸牟在遠處看的真切,簫墨羽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握住,像一隻雞仔一樣給人拎到空中。完了!對方根本不想廢話,見面就是殺招!兩種選擇在陸牟腦海中打轉,其一是想辦法吸引對方注意,暫時解放簫墨羽,這樣他才能張口說話。其二是趁著對方攻擊簫墨羽,剩下的人直接開溜!陸牟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轉身鑽進了身後的灌木叢中。「咻!」一顆小滑塊自狙擊點打出,擊中握住簫墨羽的無形之手。那手卻握的更緊了,似乎不想給簫墨羽喘息之機,欲先殺之而後快。「文科盟的****!NM**!什麼狗屁文科盟,爺爺我一手****,弄*****,你***,******,**!」狙擊點忽然傳來怒吼,陸牟漲紅了臉,把平生聽過最難的聽的話噴泄而出。「找死!」無形巨手狠狠丟下簫墨羽,捏成拳頭直直打向陸牟!簫墨羽尚未落地,顧不得做出保護動作,拚命大喊:「學長手下留人!我有一言與文科盟關係重大,還請學長與我一敘!」說完,一頭砸在硬邦邦的地上。...那雙看不見的手拽著蕭墨羽轉眼間來到羣山之外,將他丟在男子面前。「三句話,說清楚。」蕭墨羽顧不得瞧那人古樸的奇異裝束,將早已備好的說辭託盤而出:「為了確保這次盡殲理科盟,我隨我家小姐忍辱負重潛入理科盟,如今我屈身事賊,已深得理科盟高層信任!」「我等只待時機一到便做內應,從內部癱瘓理科盟指揮系統,到時我大軍可揮師南下,渡臨陵如無人之境!」「只是如今被理科盟培養,來到這裡與學長交手,實非我願!」男子一臉冷色稍有緩和,卻仍疑心道:「空口白牙,叫我如何信你?你且施展你師門功法讓我看看。」我哪會什麼文科功法!蕭墨羽腦子一轉:「晚輩以為這樣不妥,我文科盟可以學習理科功法,理科的奸賊也可能學我文科功法。這樣,我身上有小姐貼身之物,請學長過目!」他掏出花園少女那隻香囊,男子接過,翻手間運出一道白色內勁輸入香囊。「原來是東方府的人!」男子欣喜,雙手摩挲那香囊:「我因奸賊陷害淪落至此,裝瘋賣傻,以致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瘋癲了...今日,今日我終得再見我文科盟之人!」男子握住蕭墨羽雙手:「快,將你的任務盡數告知於我!」我的任務是忽悠你...蕭墨羽乾咳一聲:「學長贖罪,此事關係重大,若無盟中密令,我是完不能告知的!」男子面色忽然一冷,大學期氣勢盡數放出,蕭墨羽被他壓跪在地,一時不能動彈。「我看你根本就是理科盟的奸賊!什麼任務,怕不是你編出來的吧!」蕭墨羽緊咬著牙:「前輩恕罪,若無盟中密令,晚輩不能透露絲毫!」「好!好!好!」男子氣勢一收,連忙扶起蕭墨羽:「鐵骨錚錚,不懼威脅,果然是我文科盟男兒!哼,要是理科盟那些軟蛋,定是經不住這一試的!」「我乃是鎮南王麾下第七騎,陳青衣是也!」蕭墨羽眼睛瞪大,呼吸變得粗重,臉上也因激動而漲紅,好似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大英雄:「可是鎮南王麾下七騎中的青衣前輩!晚輩久仰!」我哪知道你陳青衣是哪根蔥...「是也,你既聽過我,想必知曉我這一雙【看不見的手】,它隨我縱橫天下雲遊四方...我今日將這神功傳授與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滿是晶石屏幕的石室內,輪椅老人長嘆一聲。此子和當年自己那逆徒何其相似?只是此子心性較那人更為穩重。希望此子...能完成他父親未能完成的大業吧... (我把前面修了修,邏輯上嚴密了些,因為人物都是現編的,感情戲寫不好所以換了)起點鏈接: https://book.qidian.com/info/1016448386 陳青衣激發起大學境混沌期的巔峯修為,滂沱學力緩緩流出,濃厚的學習氛圍令人如癡如醉沉迷其中。「我這功法來自於【經濟天章】中【微觀卷】,你且體會其中意境!」陳青衣大喝一聲,虛空中隱隱一隻大手輕柔罩住簫墨羽。簫墨羽站在高臺上,眼前一片混沌,只覺鴻蒙未開,一片虛無。下面陡然間蹦出來兩個小人,一呼一吸間似將混沌轉化為紅綠二色光芒。高個那個似乎轉化紅光快些,矮個那個似轉化綠光快些,不一會,二者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高個專產紅光,矮個專產綠光。二人間紅綠流轉,效率似乎高了不少。一個又一個的小人參與了這個過程,七彩光芒流轉,不一會簫墨羽已經數不清那密密麻麻的小人究竟有多少了。看著那些小人,他只覺自己也要變成這樣的小人,一躍跳下去加入他們。頭頂一道大喝:「莫要再細看那小人了!世上無人可解此中玄機,你且將視野拔高,看看你看到了什麼?」簫墨羽向上躍起,看向下面,那無窮無盡的小人中光芒匯成一體,竟隱隱消失不見,而那整體宛若——一隻大手。簫墨羽醒來,陳青衣示意他舉起左手,他揮起左手,莫名的沉重感傳來,像是戴上了一層厚厚的手套。「你現在功力尚淺,尚不能收放自如,我為你封印住了,免的你被人看見立馬暴露,待你迴文科盟,尋到鎮南王府,自有人幫你解開。」怪不得,我說怎麼傳我這麼吊的功法呢。簫墨羽心中瞭然,裝出一副感動的模樣撲通跪下:「學長傳我不世神功,晚輩身無寸功,怎可平白無故受此大恩?學長旦有指教,晚輩披肝瀝膽在所不辭!」陳青衣哈哈大笑,扶起簫墨羽:「你身負我文科盟潛伏大任,我怎會提什麼無理要求?只是你迴文科盟後,幫我做三件小事!」……石室內,白衣學者怒罵:「這文科賊子,區區大學期竟然如此老辣!他看似傳功,實則又是上一層保險!」這不世神功哪是這麼好學的?那【看不見的手】有一對應功法為【看得見的手】,二者相互平衡相互制約。這陳青衣傳簫墨羽功法並設下封印,為的就是確保簫墨羽的身份。若簫墨羽是文科盟的人那還好說。若是理科盟之人,自然無法去那什麼王府,日久封印鬆動功法自動激發,若無對應功法,怕是精神分裂成無盡微小個體,無法維持形體化成粉末而亡!輪椅老人目光閃動。……陳青衣看著眼前青年,英姿颯爽。只要你是我文科盟人,就算不去鎮南王府,你東方家的人也定有方法……若你是理科盟的奸賊,就怪不得我了!想到理科奸賊化成毒灰遺毒四方的場景,陳青衣發自內心爽朗一笑:「我要你做三件事!」「其一,待我向家父家母賠罪,說孩兒不能侍奉父母深感愧罪,然為文科盟大業孩兒無悔!」「其二,前往鎮南王府,告知王爺,說那葉文傑實是理科盟的奸賊!」「其三……你附耳過來!」陳青衣壓低聲音:「我懷疑理科盟在實驗如何控制我文科盟人,我時常感覺自己精神異常,甚至冒出了投奔理科盟的想法。這點你務必要向王爺帶到!」「之前你說你因任務要與我交手,可有我能配合的地方?」 一切安排妥當的陳青衣放鬆下來,簫墨羽瞅了眼這位一臉滿足大學期修士:「是這樣,理科盟將我等分為兩隊,需在七天內憑藉學長身上一件信物開啟通道逃出。」 可是此物?陳青衣翻出一把造型古樸的小刀。 …… 石室中,輪椅老者擺擺手,白衣學者心領神會:「夠了,把那小子單獨弄出來,常老要單獨見他!」 …… 簫墨羽正待接過那小刀,忽然覺得眼前一切似隔霧看花,眼中一動,眨眼間便置身於一間密室之中,眼前是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 完了,我和陳青衣的交易被發現了! 「據說,我理科盟隱士會之中又出了一位劍主,這第十八位劍主你可見過?」 簫墨羽一愣,這老頭絲毫不提和文科修士交易之事,反倒提起他,他想了想:「見過,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以初中期修為無法掌握那x^2的導數,空有名頭罷了。」 老頭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我贈你一套心法,你且接好!」 又是傳功?今天便宜事挺多的嘛! 簫墨羽還沒來得及高興,直接昏死過去。暗處白衣學者大驚,不由得驚叫出來:「給這小子做求道夢??!」 …… 蕭墨羽做了一個荒誕而長的夢。 (更新了更新了)「浮世蒼茫,不過幻夢一場」,父親的聲音響起。 「因果乃永恆旋轉的織輪,紡出萬世不竭的命運縱橫」,宛若花園少女般清脆的嗓音緩緩道。 「愚鈍之人啊,你怎知一切早在命運紡出時便已註定?凡人一世,無非是那根絲線下的投影罷了」,耳邊傳來南風學姐清冷的聲音。 「沿著它再次體驗吧,再次喜悅,再次痛苦,再次重逢,再次別離,然後.......你所求極限,便在盡頭」眾人聲音交織一片,化作呢喃聲破碎,虛幻中光芒漸生,若花瓣般綻開。 蕭墨羽只覺心中一疼,莫名的情感席捲而來吞沒了他。 .... 焚風巡過戈壁,黃沙漫天飛起,嶙峋怪石橫立。 在這戈壁之中卻有一片大湖,因其形如新月,名曰新月湖,又為好聽改名叫星月湖。繞著這星月湖大大小小數百個小城鎮建立了一個小朝廷,名曰星月國。 星月國雖小,但也在這黃沙之中屹立百年,漸漸發展壯大。 而這一日,自那戈壁盡頭之外,大隊人馬直衝星月國而來。雖是烈日炎炎,隊中整齊劃一披著赤金重甲,戰馬除耳鼻口目外皆護著鐵甲。隊首儀仗威武,幡幢的赤色纓穗迎風翻舞。 .... 「聖朝使者求見星月皇女!」 一行人衝破皇宮守衛,直直來到皇女寢宮前。 御林軍在寢宮前擺下槍陣,使者團中騎兵下馬,拉滿勁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蕭墨羽,此時乃是御林軍頭領,揮舞手中重戟怒吼:「既是使者,就把武器放下老實候著!否則,兩國開戰你們可擔當得起?」 使者團中不少人哂笑,有人看看因風沙而褪色的星月皇宮:「開戰?你們一個高中期沒有,也配和我聖朝開戰?」 蕭墨羽頭上青筋暴起,他本是一個暴脾氣,若是在宮外定要上去砍個你死我活,可如今他一想起皇女夙夜處理國事的辛勞模樣,不忍再為她添亂。 使者團中走出一人,摘下紫金冠,一頭長髮束於腦後,卻是南風學姐模樣:「聖朝使者南風,求見星月皇女,還請頭領通報!」 「通報什麼呀?你們一路闖到孤的寢宮之外,還覺得動靜不夠大嗎?」蕭墨羽身後寢宮門緩緩打開,兩旁侍女攙扶著皇女衣襟而出,這皇女赫然是花園少女模樣:「蕭頭領,使者不識路,帶他們去大殿候著!」 ... 「豈有此理!」長著父親面容的軍機大臣狠狠將笏板摔在南風使者腳下,指著她氣的直發抖。 「若諸位覺得管用,盡可多摔幾個。」南風端立於大殿之中,直視皇女:「我已將陛下口諭帶到,如何決斷全憑諸位。」 花園少女面無表情:「南風使者,我再確認一下聖元皇帝的條件。」 「其一,若我不舉國為聖元附庸,你聖元國便要派大軍來滅我星月國?」 「皇女之言有些許謬誤,無需大軍,只需一大學境修士足矣」,南風使者氣勢微微外露,在場眾人無不變色,她笑了笑補充道:「而且不光舉國為聖元附庸,皇女還需隻身前往聖都,加封為我聖元朝王妃。」 「磅!」又一塊笏板砸在南風使者腳下。 「當然,我聖朝以開天下民智共修學道為己任,自然是敬重人才的。倘若貴國有人能解出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是何道理,為了表示尊重人才,我聖朝願結同好,共謀大道。」 呸!什麼尊重人才!這是《南華天經》上的東西,據傳只有大學境修士纔有資格解出——若星月國有大學境,給他聖元朝十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輕視!蕭墨羽在殿外聽的就是一聲怒罵。 他也想把戟砸在那使者臉上,但那使者氣勢一露便知是大學境修士,莫說是他,整個星月國都難以抵擋。 ... 「為何不與我一同遠走高飛?」後花園中,蕭墨羽拉住皇女的衣襟,皇女怔了怔,還是輕輕甩開了蕭墨羽:「我知你進宮都是為了我...可如今,我不僅是你的師妹,更是這一國的皇女...我...沒辦法一走了之....」 「那我就成就大學境,解開那什麼鳥題目!」 花園少女背過身去,身軀微微顫抖,不知是喜是悲。 「我等你!」 .... 皇女還是沒能等到那一天。 迎接皇女去聖都的隊伍仍是那位南風使者帶領,離開星月國的那一天,南風使者湊到皇女耳邊:「你一直在人羣中找他,依我看那蕭統領也沒那麼在意你,你看,全國上下都在為你送行,獨獨他不見蹤影。」 「不,我知他不會來的,他此刻一定是抓緊了最後的時間,在解那道題。只是....算了,走吧。」花園少女不再回頭。 「只是什麼?是怕他放棄解題來見你最後一面見你沒有找他而傷心欲絕?還是僅僅是希望他送送你?」南風使者搖搖頭,縱馬追上皇女,一行人漸行漸遠消失在天際。 ...... 有道是「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皇女走後,蕭墨羽把自己關在家,就像是忘記了皇女一般,廢寢忘食地鑽研那道題。蕭家的下人們會若有若無地提起皇女的近況,可蕭墨羽像是從未聽見一般。無論是之後皇女封后,或者聖元皇帝駕崩皇女垂簾聽政,甚至是聖元朝覆滅,叛軍攻入首都,皇女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久而久之,人們也漸漸遺忘了蕭墨羽。 .... 不知多少年後,曾經的蕭府衰敗的如同鄉下茅屋一般,人們只知道這裡面住了一個瘋老頭和一個傻兮兮的下人。 年老的蕭墨羽躺在長椅上,渾濁的雙眸中倒映著碧藍的蒼穹。時日不多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大限的到來,終其一生攻克那道題目讓他身心衰竭,此刻卻無比平靜。 他看向那個傻兮兮的下人,這些年裡所有下人都跑了,只有他天天在這照顧自己。老年蕭墨羽忽然來了興緻:「牛三,老爺問你個問題,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這是何道理啊?」 那個傻下人正笑嘻嘻地在地上逗雞,聽聞此言順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傻笑著把它不停地對半分開,然後怪叫一聲:「那可不就沒了唄?」,說罷,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不得了的東西,在地上笑的打滾。 那可不就沒了唄? 那可不就沒了唄? 那可不就沒了唄? 蕭墨羽直念這句話,忽覺一道晴天霹靂打在心中,一生的沉澱似乎盡數擊碎—— 他隱隱把握到了什麼,掙扎著坐起來,拔了一根草折起來。 隨著每次折半,那掰下來的一部分越來越小,他忽然有一個大膽狂妄的猜想——在那遙遠的盡頭,掰下來的部分是零! 我...我...我解出來了!!!!! 老年蕭墨羽振臂狂呼!兩行滾燙熱淚自深陷的眼窩中滾滾而出,他想起皇女,想起了使者,想起了曾經的歲月,只覺一道深不見底的鋒利裂痕在心上破碎開來,被他塵封的往事像是丟入水中的顏料般化開,將周遭染得光影交錯,色彩斑斕。 「恭喜」皇女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似有欣慰。 「恭喜」使者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似有敬佩。 他只覺千鈞重壓在胸口上喘不過氣來,想要逃離發酵了一世的情感,想要忘掉這一切,他像是墜入深淵,拚命浮上海面,近了,近了,他甚至能看見海面上虛幻的泡沫,泡影中倒映著他的一生。 「啵」的一聲,泡沫碎了。 .... .... .... .... .... 蕭墨羽在石室內醒來,他看向自己的雙手,年輕而充滿活力。眼前坐著一個輪椅老人似在等他,見他蘇醒微微一笑:「看來你的收穫不小呢。」 「剛剛那是?」簫墨羽還未從夢境中徹底解脫,心頭五味雜陳,悲痛感揮之不去。 「這叫求道夢」,不知什麼時候,白衣學者站在他身後,言語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一般的傳功皆是將傳功者的感悟與認識傳授與人,其中難免有疏漏與錯誤,故而有揠苗助長的意思。」 「而這求道夢妙在它就像大道親自為你傳授功法,不僅絕對正確,還能增長使用者的心境,想必你已經見識到了……這種神物便是大學巔峯都沒聽說過,你一個初中期……」 「好了。」輪椅老頭示意學者停下,見簫墨羽似乎在回憶夢中情景,輕撫著輪椅把手笑道:「除了那功法以外,夢中一切皆是虛妄。若是在其中看見故人也不必過度緊張,那只是夢境用你記憶中的人構建出的角色。」 虛構的……簫墨羽想起作為使者的南風,很快決定再見她時定要訛詐點東西作為精神損失費。 「再說說那功法,我不知你夢到的是星月國還是阿爾忒彌斯之島,但獲得的功法應該都是一樣的。」 輪椅老頭示意,白衣學者心領神會,激發功力,x^2函數憑空而現,閃著盈盈之光。 「之後南風會給你上一些通識課,我這裡先提前介紹一些。」 「我數學一脈高中期前的修士,都會學習一元二次函數,之後大多的競爭,都是雙方各執函數進行攻伐,想那種一上來丟一個怪問題難倒對手的實際上是少數。」 老頭對我瞭如指掌,定是掌握了我的檔案,想必花園少女的事情也沒什麼。想到這,他坦蕩說道:「高老師也說過,其中大有用意。」 「沒錯,而到了高中期,你們將掌握分析對手函數的方法,奇偶,單調,週期……」 「晚輩愚鈍,天下能御函數的只有我數學脈之人,南風學姐說過,分析對手函數猶如讓對手武器無效……這豈不是意味著我數學一脈只能內鬥?」 「果然是天資聰穎,一眼看出問題!」老頭撫掌而笑,白衣學者也多看了他兩眼。 「我數學脈剛發現函數時,某位天尊斷言,說這世間一切之中皆有函數——換句話說,無論對手是哪一脈,甚至是文科盟,他的功法之中都是有【函數】存在的!」 「如果你獨具慧眼,找到了那函數所在,你的對手就相當於一個拿著函數的數學脈修士,這時候你可從容的用數學一脈的積累分析他,擊敗他!」 「這就是為何理科盟團結一心,我數學一脈卻默許甚至提倡脈內爭鬥的原因!將所有敵人轉化成自己一脈,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他!這就是我數學脈的攻伐手段!也是我數學脈世世代代為理科第一脈的原因!」 石室中三人具露出自豪的笑容。 「再說你這門功法,你將功法祭起,觀察他這串函數。」 簫墨羽自丹田提起一口氣,照著夢中功法的運行方法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只覺雙眼灼熱。 他瞧向學者手中函數,那x^2他平日裏再熟悉不過,此刻卻有種異樣感。在他記憶中這個函數止於兩側,此刻卻發現那兩側選的嚇人,宛若一條登神長階梯。 他不由得順著那階梯攀爬,越來越陡,速度越來越快,那功法此刻運轉至極限,簫墨羽腦中轟的一聲宛若星辰爆炸,便似置身於宇宙正中。 「歡迎登上無窮的境界,這裡是我數學一脈的神域!」 簫墨羽發現輪椅老頭已經在其中,其中還有不少人。眾人見到簫墨羽,對他點點頭,簫墨羽一一抱拳回應。 「無論你身在何方,登上這無窮境界,便是我數學一脈的隱祕集會。此中皆是我數學一脈中精英之人,你可完全相信他們。」 「來這裡的兩把鑰匙你已經掌握,我們先出去,你有空可以自己來這裡探索。」 二人退出無窮境界,回到那串函數之中。老頭指著函數又道:「許多文科盟的有能之士發展出了一套反制我們分析他們函數的方法,甚至掌握了單調法,奇偶法和週期法。」 「你若是使用這些方法,可能很難打敗對方,甚至被對方鑽了空子。此時如若你祭起這極限法,將戰場拉昇至無窮領域——文科盟掌握的那些功法將全部失效!」 簫墨羽聽的雙眼僵直,他回憶起老頭說的話,每一個字裏都密密麻麻寫著「無敵」。 「我數學一脈大學境巔峯以下掌握極限法的包括你只有五人,在尋常人間倒是足以自傲了,但切莫因此小瞧天下英雄。」 老頭帶著簫墨羽停下功法,簫墨羽這才覺得雙眼脹痛,頭腦間經脈狠狠跳動,幾乎就要嘔出來。 「你看,如果這個時候敵人來攻擊你,你哪有無敵可言呢?」老頭打出一道藍綠色光芒,簫墨羽沸騰的腦海一片清明。 「而這極限功法,最重要的用途則是外功內用,作為更高級功法的前置心法……」 老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簫墨羽一眼:「比方說十八位劍主的求導法,比方說……無上天書《高等數學》中更為神祕強大的功法!」 簫墨羽心中凜然,只覺得渾身上下衣物都被扒光讓人這老頭欣賞了。 這老頭知道《高等數學》在我這裡,但是並沒有強行搶奪,反而給我這些機緣造化,怕不是和我父認識……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要問了。你且先回鹿山一中,南風會帶你一段時間」,老頭擺擺手止住了簫墨羽到嘴邊的話。 「走吧?」白衣學者示意他跟著自己,簫墨羽回頭望向輪椅老頭,老人背對著他,氣勢散盡,似乎十分疲憊。 「學生簫墨羽,拜謝傳道受業之恩!」 簫墨羽深行一禮,方纔跟著白衣學者走出了石室。 我在起點把這個書開了,名為《學道至尊》,https://book.qidian.com/info/1016448386反正免費的,不來康康? 星期天,我路過某個火車站。「小兄弟,請留步。」一個衣著襤褸的中年人,頹廢的開口。「怎麼,你有事?」「我看與你有緣,我這裡有一本祕籍……」「去去去,你當是電影吶,我今天心情不好,不陪你玩了!」我連忙擺手,作勢要離開。「你就不想證明你女朋友看錯了人?」中年人開口。「你怎麼知道?」我腳步一停,眼中爆射出凌厲的目光。「剛才我看到了,小夥子窮不可怕,但是失去了進取之心,那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強者!」此時,中年人佝僂的背微微挺拔,整個人的氣勢徒然一變,猶如一把黑夜裡出竅的利劍。「你到底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曾是清華大學計算機系的學生,但那已經是93年的事情了……」「93年?清華大學?」我有些難以置信。那可是93的大學生,本該平步青雲,成為一方霸主,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可惜,當時互聯網並不發達,我們所研究的只是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我喜歡的小師妹最終被通信系的大師兄搶走,如果是現在,那麼我……可嘆命運無常。」「你為什麼幫我?」我問道。「因為我從你頭髮的發量看出,你也是個程序員小子。」我摸了摸腦袋,一時間沉默。「我這裡有本我自己花了二十年心血撰寫的計算機理論原論,從未出版,涵蓋了市面上所有主流語言java c++,asp,php等,今天就贈於你了。」「我們程序員,碼天碼地,奪天地之造化,只要勤加練習,最終能達到解構世界的境界!」說完,流浪漢遞來了一本厚厚破舊的書籍,這本書散發出陣陣令人心驚的威壓,竟不時傳來梵語般低吟聲。「你想不想要?」「要,我要!」「還不快叫師傅?」中年人反問。腦海里浮現了畫面,想到了喫泡麵的心酸,想到因為窮而失去的尊嚴,還有女友家長的鄙夷與羞辱,還有女友失望的眼神……我一愣流下了淚,向下一跪,重重磕了三個頭。「師……師傅。」「你走吧,三年之後修到光頭境界再回來。到時候,我這裡有一封信,你把它拿給深圳一個姓馬的人。」中年人大手一揮,裹著綠色的軍大衣朝著背後又睡去了。「徒兒定不辱師門威名!」說罷,我眼中露出決然,轉過身,大踏步的離去。突然感覺,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曾經寫過這個類似的故事,大家可以關注我 @倫蘇 瀏覽更多~如何避免玄幻小說後期「聖階多如狗」的狀況??www.zhihu.com 推薦閱讀: 相關文章 {{#data}} {{title}} {{/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