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行為更多地依賴於世界在我們心中的反映,那麼,我們如何不被表象所迷惑而依賴於世界真實的情況去行動?好像我們能做的選擇只是做一個懷疑者,冷眼旁觀者,因為真實存在的世界由於我們感官的局限是無法認識的。

我們所感知到的與外部世界所客觀存在的並不一定相同; 我們的行為更多地依賴於客觀物體所呈現出來的樣子而非其真實的樣子。《自我》,喬納森·布朗。


每個人都是盲人。

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或許世界真的有自己的樣子(姑且這麼認為)。但每個人都看不清他的真實樣子。人們透過自己的眼看待這個世界,又把它在自己的腦海中變形。我們的意識中的世界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樣子了。或者恰巧,在歷史的某個時間段里,有某個人的世界觀是真實的(意識世界和真實世界一致)。但是這個人不必是你。即使如此,我們每個人都活得很好,因為我們的意識世界和真實世界是相匹配的(但不相同)。比如火燒會令人感到疼痛,此後一般人就不再碰火。於是,在大家的意識投射中,火-疼痛 是聯繫在一起的。但除了這些最基本的,類似與動物的反射神經過程,我不敢保證別的什麼是和真實一致的。

比如顏色,紅是什麼顏色?你敢保證紅色在別人眼裡就是你眼裡的樣子?我將就這個問題展開一個闡述。

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發現色盲的人是道爾頓,就是那個著名的化學家。你不感到震驚嗎?道爾頓是在18世紀才發現色盲的,人類文明那麼長時間,一萬年以前就可以建造恢弘的神廟、細節逼真的雕塑,發現精深的藝理和邏輯,但直到近三百年前,才發現色盲。這可是色盲誒,這麼明顯的病症,竟然沒人發現?細想起來,就會發現其實色盲的發現很晚幾乎是一個必然。盲人很小就知道自己是盲人是因為他不能避開前進道路上的死物(但別人都可以,別人都嘲笑他),聾子很早就發現自己聽不見是因為他們不能回應來自身後的招呼(或者是在他們的童年時父母發現的)。但色盲不能做的事情有那些?很少。這或許是違反人的直覺的,但我將做一個闡述。比如蘋果分紅的和青的。我告訴你,紅蘋果和青蘋果的紋理是不一樣的,紅蘋果有條紋,青蘋果光滑。你爭辯說衣服也有不同的顏色,那我告訴你,衣服的紋理和明暗遠比顏色豐富的多,只是你們看不到。至於你說的繪畫藝術,好多人生來連線條都畫不光滑,線條畫不好是病嗎?色盲們分辨不出來顏色,可是這個世界是那麼豐富,豐富到非色盲們會忽略掉好多細節,但色盲可以發現。所以,在色盲的世界裡,紅色的含義遠比普通人的紅色多得多,紅可能意味著:絮狀紋理,奇異的白區,粘稠的液體等等(不要亂想)。雖然紅色的定義很複雜,但色盲們生活的很好,直到——大規模的工業製造興起之後,染塗料變成一種很廉價的東西,顏色竟然被偉大的人類抽象出來,不再帶有機理和明暗,色盲才被發現,否則的話,再過一千年,人類恐怕還是不能發現色盲。===============色盲講完了,我們再回來=====================真實的世界能被認識嗎?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即使我們人類認識的世界正好就是真實的世界,可是人類依然無法證明這一點,對於個人來講,同樣如此。試著想一下我們人類如何看待這個世界:1. 遠古人類通過感官感受。但這是不可靠的,剛才說了,紅色對與兩種人(色盲和非色盲)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但只要不涉及到(現代)顏料,色盲和非色盲的談話完全無障礙,並且各自都把對方的紅色理解成自己腦海世界的紅色。豈止色盲和非色盲,即使是兩個正常人之間,能清楚說明自己對紅色的感覺嗎?你能確認對方認為的紅色和你認為的紅色是一個顏色嗎?你們用什麼交流方式來交流呢?是的,你們能說出數千種紅色的物體,你們能在大片綠葉中分辨一朵紅花,你們能……但這一切都只是說明你們對紅色的功用表示一致,而不能說明你們對紅色的意義理解一致。不信你可以問你旁邊的一個人對各種顏色的感受,保證會讓你大開眼界。2. 現代人的手段更先進了一些,他們不僅觀察這個世界,還測量這個世界。或許有人認為測量的意義在於記錄。誠然,但測量還有個更重大的意義——就是以世界公度世界。或者說以外物公度外物。這確實是個很偉大的想法。人類做出來一把尺子,然後使用這把尺子去量所有的東西,這樣,人類避開談論尺子和具體物體(但現在還不能完全避開談論尺子),人類只談論尺子和物體的關係。真的是個很絕妙的想法。所有的測量和實驗,都有這個含義。人類認為,只要找准關係,這個世界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常世界。

看起來,人類很成功。可是到具體科學上轉上一圈,就會發現人類老是找不到一把合適的尺子。尺子的選擇標準是什麼?是盡量少變化,屬性盡量少,這樣對尺子的描述就會足夠簡單,直到有一天,我們可以完全不用談論尺子。但我以為,即使想把對尺子的描述縮短到一句話都會非常困難,不用描述尺子更是妄想。比如在物理學上,物體都有熱漲冷縮,所以尺子也會熱漲冷縮,糟糕的是(或者說幸運的是,否則人類就不會那麼容易發現熱漲冷縮了),不同材料的漲縮量不等,所以,物理學家在恆溫下測量物體的長度。

牛頓力學(運動學)是以絕對時間和空間來度量運動的(雖然牛頓本人沒認識到),愛因斯坦發現這個度量不科學——於是愛氏以光的速度唯一這一點來度量一切(包括時間和空間)。不用對物理學有什麼了解,讀到這裡你就會想說我會不會告訴你光速唯一也是不科學的。還真有幾個物理學家提出了這個課題,可是現在還無法證明。===========不談科學===================如何不被表象所迷惑而是依賴於世界真實的情況?這個問題大概是無解的,因為我在這說了那麼多,不妨礙你把它理解成:早飯吃了么。然後你想回答「早飯吃了」,然後再寫一條回復:XXXX。但我把它看成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繼以回復。

表象與真實,是個多麼流行的哲學問題啊?

佛祖:色與相 莊子:蝴蝶與莊周迪卡爾:思維與存在 馬克思:意識與物質即使這麼多牛人都思考過,但我們還可以多說一點,因為承認一個問題無解,在某些人的世界觀裡面就是承認自己無能。

首先看一個簡單的事實:越是和自己生存迫切相關的世界,我們就越能確認它的真實。不是嗎?如果被割破手指,你就會疼痛,這疼痛是真實的。遠比你腦海中的一些詞條「表象」、「真實」、「邏輯」要真實。既然如此,那麼深陷生存危機確實能令我們看清這個世界。有兩個傳言作為佐證:

1. 在意外死亡的一瞬間(比如跳樓),會如過電影一樣回顧自己的一生,並可以想通很多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可以參考迪卡爾的生平)。(正面)2. 有心理學家做過實驗,如果將人類關在無光無聲但供應飲食的屋子裡,快則幾分鐘,慢則3天,即會出現幻覺,甚至是幻境。(但我想,如果不供應飲食,則被試會悲憤錘牆吧)(反面)甚至我可以找到更多的佐證:「國家不幸詩家幸」、藝術家應該是苦難的(因為越苦難的藝術家,腦中的世界越接近真實)……所以,去經歷苦難吧
看更多的書,走更多的路,見更多的識,實更多的踐。經驗積累到一個高度,或突然頓悟後,最終會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不惑。也或許在人們臨終前,會終於醒悟怎麼透過亂象看到世界本質,但已經晚了。
舉個例子——看新聞(真實性不管你信不信, 我反正是不信的), 不得不看的時候, 怎麼看才是客觀的, 真實的, 我的方法很簡單: 把解說詞里的形容詞和副詞去掉, 在這個基礎上看一遍. 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很多時候, 出問題的往往不是新聞本身, 而是經過 形容詞 和 副詞 的二次加工, 變得了人為的引導模式, 你在這個基礎上認識的了解的事物, 很難再仔細的思考事物的本質. 比如: 我們強烈的遣責某人做了某事 / 或: 某人做某事的的惡意觀念 你可以試試把上面句子的形容詞,副詞去掉,句子原意是不變的, 但是你卻得到了思考上的自由性, 孰是孰非, 應是你自己思考的結果. 以上原則, 基本適應是現在場合各個領域


從詞源學的角度分析,表象,re-presentation是再呈現,表象只是心理現象的一種。

那麼,題主所問的「真實情況」,是永遠也不可抵達的physical object呢,還是物對我們感官的presentation呢?

presentation是一種呈現,一種「物」對「我」的給予。它是一種真實嗎?

或者說,它是一種依賴於具體情境而變的真實。


我們為什麼非得知道世界最客觀最真實的樣子,那有什麼用嗎
你所看到的 表象,只是你認為的表象或者別人強加給你的表象,事物的本質必須,由你自己在自己的世界觀里形成。世界不存在 真實或者非真實,只存在你的世界觀是否符合客觀標準。
其實所謂真實世界就是人通過主觀的判斷自我反映的世界並深信不疑。而所謂外界干擾就是外界同樣企圖用各種手段強行向你灌輸他們的主觀意識以達到某種目的。你所要做的就是理性的判斷用科學解釋問題,不要用太多直接的衝動的情感去臆斷一個情況。適當地相信自己,並且有自己的想法。這已經足夠了。


這個世界(空間)一直在變,因為有時間(面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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