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文化的一部分,故想以傳統文化闡述。

善惡之報在今天已經是越來越模糊了,不少人相信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還有說什麼社會話的,如只要你有錢了,你還在牢外面,你就是成功的!凡此種種皆是不信善惡之報,天道承負的。

當然這裡也不準備以宗教思想來解釋善惡之報和天道承負,承負和善惡之報在華夏文化中是最樸素的存在,我們先從複習一下經典(為避嫌,此處不出現任何專屬於宗教的經典,只有正兒八經的傳統文化經典),再看我們老祖宗為什麼這樣想!

《尚書?湯誥》說:「天道福善禍淫」。

《荀子》「「仁義德行,常安之術也,然而未必不危也;污僈突盜,常危之術也,然而未必不安也。故君子道其常而小人道其怪。」

《易經》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

《易經》:「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

什麼是道家承負思想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經典強調善惡有報,但是說承負的則多以道家經典為主。

北齊的道家高人杜弼在寫《檄梁文》時就用了「但恐楚國亡猿,禍延林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就是最典型的道家承負思想,我們看的從來不是一點一面,觀察萬物的聯繫,體察整體,此為道家之思。

當然其他經典中也有,但很多人太長不看,我們直奔主題。

為什麼善惡有報?

大家請記住這句話「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也請記住萬事萬物不是孤立的,楚國為了追一隻猿猴就放火燒山。我們大部分認為惡不會害到自己,都是把自己當樹木、當池魚看了!這兩個其實是在從兩個方面說善惡有報。

一你干盡壞事,子孫必然出事!如為子孫想,請做個好人,不然就算惡報沒在你身上,子孫後代也會因你所累。

二不要以為自己的惡不會報,萬事萬物世人都是有聯繫的,你今天造出來的惡,早晚會讓你成為林木池魚,讓人遭遇無妄之災,遇到禍患。

第一點為什麼對,有孩子的人可以想想,就是那種孩子已經成年的,想想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越來越像自己了?

沒孩子的人,還在做少年的人也可以想想,如果你排除對父母的抵觸心理,很多事情上你是不是和父母越來越像了?你作惡,子孫多跟著學,到最後是什麼結果?再說作惡必定得罪人,你逃得了一輩子,你子孫後代逃得了嗎?

第二點就更好明白了,如果人人都相信善有惡報,惡有善報,那麼這是什麼世界?不是地獄是什麼?這時你有獨善其身可能嗎?

反之如果人行善,哪怕僅僅是一個善行,甚至只是對陌生人一個小小的微笑,那麼這個微笑也是連鎖的。不說有神靈監察,畢竟很多人不信,但這個微笑會為你提升整體環境,對你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反之如果你願意做個好人,自己有很多好習慣,那麼你子孫也會如此,這些不是善報又是什麼?

從這些方面看,這個世界真的有報應,只是很多時候善惡有報並不明顯。


肯定有,而且是規律啊。說一個盆友的家史吧。此人姥姥姥爺結婚很多年後才生下兄妹五人。那會兒是解放前,她姥爺是個洋行的工程師,住在租界的小樓里,她姥姥在家,夫妻二人生活很好,就是結婚多年沒孩子。某天領工資的日子,姥爺領了工資回家。快到家時,發現一位孕婦帶著兩個孩子坐在路邊哭,三個人蓬頭垢面,髒兮兮的。他起了惻隱之心,就問她們為何如此,那女人說家鄉遭災了,全家來投親,公婆路上走散了。到這邊發現這兒的親戚早搬家了,她如今舉目無親,又大著肚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姥爺問她們吃飯了沒有,她們說已經餓了兩天了。姥爺想想,就把當月的工資全拿出來,給了那婦人,讓她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自己做個小本生意。婦人帶著兩個孩子給他磕頭。

姥爺轉身離去。回到家,姥姥找他要工資,他就說了路上遇的奇事。姥姥素知丈夫的性子,也沒多說他,只是怕他心太善,受騙上當。

沒過幾個月,姥姥懷孕了,不到十年的時間連續生下了三女二男。盆友的母親是最小的女兒。


江國生死刑前,要求會見一堆人,但是除了妻子,沒有一個人來見他最後一面。


他行刑前寫了四封遺書,也被全數退回了。


這一切是他罪有應得。


身為一名法醫,我見過太多殘忍的殺人案,但事情過去快 7 年了,我一直不能理解,那個初中教師為何要殘殺女學生,為掩人耳目還將她分屍拋掉,身首異處。


直到現在,我都忘不了那個炎熱的夏天裡,深入骨髓的寒冷,那天,我正在煮著她的碎骨。



新聞里說,2013 年的 8 月,是我們省半個世紀來最熱的日子。


我光著膀子,脖子上搭著一條擦汗的毛巾,坐在瀰漫著水蒸氣的地下室,守在爐火徹夜不熄的鍋旁。


通風設備嗡嗡響,抽走腐臭氣味的同時,也把空調的冷氣抽走了。解剖室里悶熱難耐。


我在煮的是塊恥骨聯合,取自白天發現的女屍。她被兇手分割成 5 塊,但沒找到頭和手腳。

打開鍋蓋瞧了瞧,渾濁的水在翻滾,我關小了爐火。煮骨是個功夫活,要讓骨肉緩慢地完全分離,並且不破壞骨質。


恥骨聯合面,是法醫人類學研究最多的部位之一,經驗豐富的法醫,可以根據形態特徵推算出死者的性別和年齡,準確率很高。


我又給鍋里添了些水,靠在椅子上想打盹,卻不敢睡著。我低頭看了下表,快凌晨 12 點了。


在這個燥熱的夏天裡,難熬的人不止我一個。


其實嫌疑人很快就被鎖定了,這本來不應該是個複雜的案子。


當我確認了死者的身份後,在一個悶熱的夜晚,刑警找到了縣城中學教師江國生。


當時他正和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圍坐在圓桌前打牌,帶他去局裡時,江國生是笑著的。


他很油滑,直到第四次訊問,才承認自己肢解了女學生的屍體。然而他辯解稱,學生的死是個意外,自己怕說不清楚,才決定分屍。


為了驗證他的話,我對女屍的軀幹和四肢進行了檢驗,但證據還不完全,能證明死者是否死於意外的頭顱,始終沒能找到。


江國生供述,一部分屍塊被他裝進書包,在拋屍的路上掉落遺失。

就因為他這句話,局裡調集了大量警力,頂著 35 度以上的高溫,在田間地頭尋找那個裝著人頭的書包。


尋找證據期間,江國生殘殺學生的消息流傳到了社會上,謠言迅速傳播。


有人批評我們警察辦案不力,連顆人頭到找不到;有人說公安局不作為,明明抓住了兇手,卻拖著不處理。


同事們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在如同炙烤的夏天裡,急切地尋找著每一個線索。



夏天是傷害案件的旺季,人本身就燥熱,再喝點啤酒、吃個燒烤,打架鬥毆的氛圍濃厚。


發現女屍那天,我在法醫門診忙得連廁所都沒時間去,一直在詢問受傷過程、查看病歷資料、測量傷口長度、閱片、拍照……


臨近中午,送走胳膊上紋了虎頭的瘸腿壯漢,我剛準備叫份外賣,就被值班室的電話叫走了。


荒郊出現疑似裝著屍塊的編織袋。


我餓著肚子一路疾馳,和同事來到轄區邊界的水塘。

警戒帶圍著水塘拉了一圈,百米開外的小山坡上,一簇圍觀群眾,遠遠地往這邊看,都想知道編織袋裡裝著啥。


最先發現情況的是附近的村民。上午他騎自行車路過,看到水塘里漂著兩個編織袋,還沒撈上來看看有啥好東西,已經被水面的惡臭熏得連退好幾步,最終報警。


我們藉助民警找來的繩索、樹枝,把編織袋拉到岸邊。換上水靴,大家七手八腳地抬上岸。


太陽太毒了,樹上的蟬玩命似地鳴叫。


民警找了一張大塑料布鋪在柳樹的樹蔭下。我對面的痕檢技術員,衣服已經箍在了身上,分不清是流出的汗,還是濺在身上的水。


助手從勘查箱里掏出兩個防毒面具,大家看了一眼都搖頭。大熱的天,那玩意扣在臉上,不舒服。


兩個編織袋在塑料布上靠在一起,一個藍白相間,一個綠白相間,款式差不多,高度在 1 米左右。抬編織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藍編織袋要比綠編織袋重一些。


經歷了烈日暴晒和污水浸泡,外層的生物物證應該被破壞得差不多了。我輕輕拉開藍色的編織袋,一片污綠色映入眼帘,乍一看分不清是水藻還是腐敗的顏色。


那是人的軀幹,沒有手腳,也沒有頭。軀幹胸部朝上,仰卧在編織袋裡,膨脹、腫大,皮膚泛著黑綠色的光。把四肢和軀幹一拼,一具女屍呈現在大家面前,所有屍塊都是赤裸的,編織袋裡沒有衣物。


屍塊並不能拼起一個完整的人,大家都在揣測一定還存在第三個編織袋。

我趕緊吆喝同事們進一步打撈,看水塘里是否還有沒漂上來的編織袋或屍塊。與此同時,我在岸邊進行了屍表檢驗。


軀幹和四肢的腐敗程度差不多,膝關節很容易就能彎曲,屍僵已經完全緩解了,看來死亡時間不短,我推斷大致在 5 到 7 天。


屍斑顏色很淡,位於屍塊背部,指壓不褪色,這說明死後過了一段時間兇手才去拋屍。


讓我心驚的是,屍體四肢兩端都是從關節部位離斷,斷面齊整。頸部從第 6 頸椎的椎體斷開,也比較整齊,但頸部皮膚有許多皮瓣,說明經歷了多次切割。


我懷疑兇手可能有解剖經驗,也許是刀法一般的屠夫或醫生。


水塘里暫時沒撈上更多的屍塊,派出所借來了幾台抽水機,準備直接把水抽干。辦法雖笨,可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帶著兩編織袋的屍塊返回解剖室,仍然留在現場的民警和刑警在後視鏡里變得越來越小,機器的轟鳴聲漸漸消失在耳邊。



天色微微透亮的時候,我用長鑷子檢查了鍋里的恥骨聯合,已經煮好了。


兩塊分離開的骨頭色澤白嫩,骨質細膩。死者肯定是一名未成年女性,年齡在 16 歲左右。

熬了一整夜,我回辦公室沖了杯咖啡,順手打開電腦,準備把目前的屍檢情況先錄入系統。我忽然想到,上周有 3 名失蹤女性被我錄入了「疑似被侵害失蹤人員」系統,其中有一個 15 歲的少女。


四天前,快午休的時候。有個黑瘦的中年男人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他眼裡布滿血絲,眼角和嘴角有許多皺紋,衣著簡樸,褲腿和鞋子上沾著泥土。


是失蹤女孩李小琳的爸爸。


離高中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准高中生李小琳上周五去縣城補習英語,一直沒回家。派出所讓小琳的爸爸來刑警隊錄信息,那天是我給他采血的。


我盯著電腦屏幕,李小琳的信息讓我心跳加速,然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所有懷疑都只能是懷疑。翻開檔案材料,看著李小琳的照片,我心情複雜。


彎眉毛,單眼皮,眼睛不大但很有神。臉型稍有點方,顴骨略高,下巴不大,小鼻子小嘴,下頜角圓潤,皮膚是小麥色的。


李小琳扎著馬尾辮,沒留劉海,頭頂右側有一個白色的發卡。照片上,她穿著一件白色的 T 恤,站得有些拘謹,臉上透出一股倔強和自信。


下午,兩個消息傳來:水灣抽空了,沒發現新的屍塊;送檢的檢材也做出結果了。


所有屍塊都做出了同一名女性的 DNA,恰好和周一送檢的李守富的血樣比中了親子關係,他妻子的 DNA 比中了死者另一半 DNA,而他們家只有李小琳這一個孩子。


失蹤女孩李小琳就是受害人。

另外,陰道拭子沒有檢出男性 DNA,估計是因為在水中浸泡時間太久的緣故。胃內容物中沒有檢出常見毒物,可以初步排除中毒死亡。


刑警隊專門和派出所對接了前期調查情況。李小琳,生於 1997 年,失蹤時不滿 16 周歲,以全鎮第一名的成績被重點高中錄取。


李小琳家境貧寒,是家中獨女,父親務農,母親卧病在家。在老師和同學心中,李小琳簡直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聽話、懂事、乖巧、上進、品學兼優……


辦案人員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孩子消失在回家路上的那個下午,到底經歷了什麼。



碎屍案一旦確定了死者身份,案子就相當於破了一半,所有的後續偵查工作也就有了方向。


一是確定李小琳失蹤當天的行程,藉此鎖定最後一個接觸她的人;二是尋找剩餘屍塊的下落。


專案組只用了一天時間,基本查明了小琳的活動軌跡。上周五一早,她坐公交車去城裡的英語培訓班,下午下課後立即公交車回家。


售票員回憶,那天車上乘客很多,但她對扎著馬尾的小琳有印象,姑娘經常坐這趟車回家,手裡總捧著書。


專案組調取了公交車上的監控,監控清晰度不高,可還是能分辨出李小琳。那天她扎著馬尾辮,表現與往常不同,提前在購物商城的站點下車。


有兩名男子進入了專案組的視線。這兩人都在車上和李小琳聊過天,而且都和小琳在同一站下了車。據售票員反映,小琳和這兩個人好像很熟,其中一個是半大小子,看起來像個學生;另一個,則是名中年男人。


那天忙到晚上 11 點多,我剛準備回家,被同事拉著去看監控,「你是法醫,看人比較准。」其實同事已經把監控研究得很透徹了,只是讓我去確定一下可疑男子的面部特徵。


在監控畫面里,那名和小琳一起下車的中年男人,帶著小琳走進了一家商店,過了一會兒,倆人又一起離開,消失在監控範圍內。


我發現,那個男人比小琳高出整整一頭,體態強壯,留著短髮,五官有些模糊,臉大眼小,橢圓臉,顴骨略高,耳朵上方稍微有點尖,步態有些晃。


因為畫面清晰度並不高,無法輸入系統進行比對,只能列印出照片,偵查員人手一份,背面寫著我總結的面部特徵。


刑警隊的大韓是最先遇到嫌疑人的,但他卻因為嫌疑人是個教師,本地也沒有教師殺人的先例,只留了對方的聯繫方式就走了。


聽到大韓的彙報,大隊長直接拍了桌子,杯子里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先審審他再說!」發完脾氣的大隊長語氣緩和了些,「技術科去他家搜一搜。」



嫌疑人江國生,40 歲出頭,是中學數學老師,家住城裡,妻子也是一名教師,孩子正在上大學。


按響江國生家的門鈴,裡面很快就有人回應。大韓把警察證在貓眼前面晃了晃。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道縫。


一位戴無框眼鏡的中年女人探出頭,她長得挺白凈,面色有點陰沉,警惕地問:「你們真是警察?」


她盯著大韓的警察證看了一陣,把我們請進屋客氣地讓座。得知我們在尋找江國生,她的態度忽然變得冷淡,「他已經好久沒回家了,你們怎麼不去學校找他?」


大韓問她是否清楚上周五晚上江國生的動向,女人搖了搖頭,有些不耐煩。


我簡單查看了所有房間,沒發現其他人,也沒發現異常情況。出門後,大韓感慨道:「這兩口子有些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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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來到這個世上,總以為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然而,錯的離譜。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充滿了坑坑窪窪和各種障礙的人生路,我們過去造作的惡業,已經提前把路炸得面目全非了。

這就是為什麼說「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當你在一條這樣的路上開車,能舒服得了?注意,殘路是我們投生時就註定了的既成事實,不可更改。

唯一可改的,就是我們的「車技」。

車技好,開得穩,警惕性高,善於避開坑窪,路再差也就顛簸點。讀聖賢書,裡面教的,其實也就是這些。

但大多數人並沒有意識到,擺在自己面前的人生路是怎樣的,通常都開得很生猛,一腳油門到底,「貪嗔痴」的燃料呼呼的。結果呢,勢必就沒有好下場。

這個,就叫報應。

作惡是一種不斷往前面的人生路扔炸彈和亂石的行為,或遲或早,都是會讓自己撞上去的。其報應的程度,取決於:

1.作惡的輕重。那種殺生的業,等會是在前路炸出了個沒有任何叉路的懸崖,只能掉下去粉身碎骨。也叫墮地獄。

2.作惡的緩急。有些惡,會馬上受報。有些惡,可能扔到了下一世,然而輪迴路遠,江湖再見;

3.慾念的強弱。就像上面所說的,有些人「開車」太猛了,慾望的油門踩到底,這樣就算是面對一些小的障礙,也會翻大跟頭。

相反,懂得控制慾望,那有些惡報雖然也要承受,但造成的後果就輕得多。

所以不要擔心善無善報,惡無惡報。因果是最現實的「交通規則」。


如果有人因為對你有恩,你是不是會去報答?

如果是,這不就是報應嗎?這是善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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