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Ψ剑瑳]有從感情里走出來,沒有選擇放棄,才有可能。


能在一起,就像我和我對象,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並且在我六年級那年知道我喜歡上了她,想著初中還有高中一定要還和她在一個班級,但是事與願違,初中和高中都沒有在一個班級過,高中的時候我選擇了理科她選擇了文科,這些都是我從別人那裡打聽出來的,她在哪個班級,她的班級在哪,但是這些只是我一個人知道,大學之後就開始用手機聯繫,發現,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無論怎樣兜兜轉轉她終歸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的,我喜歡了她近八年,終於有了結果,所以,錯過了還可以遇見呀,到最後你會發現兜兜轉轉愛的人就站在那裡,加油


失去一切之後我才發現,曾經和我一起站在戲台上的師兄,他一直都在。

1

書桐對著全身鏡擺了個身段,從頭到腳把自己的扮相打量了一遍,然後又回到梳妝台邊拿起唇膏補了補妝。


跟著才想往後台走就聽見老師出聲招呼,回過頭去見老師在明皇像下邊立著,手裡拈著一炷香。


這是等她去上香呢。


她一邊笑著說都什麼時代了啊一邊走過去,老師卻一臉嚴肅的說什麼時代也得上香吶,這是戲班的規矩。


她不敢不聽。


手拈香,恭恭敬敬拜下去,她忽然想——


那個女孩子,叫素心的。


是不是每次上台之前,也要拜一拜明皇祖師爺?


素心拿起胭脂紙貼在唇上,抿了抿嘴,隨後見鏡子里的妝容頓時平添三分艷色。


妝台是全新的,從英格蘭進口的桃花心木,送妝台的羅三少說這妝台的樣式是什麼維多利亞風格,英國女王最喜歡。

三少的舅父在廣東省政府里當的高官,羅家又是世代豪商,自然見識多,又是財大勢大,他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素心就在一旁靜靜的聽,淺淺地笑。


她其實沒聽懂什麼,她只是個唱戲的,只聽過戲文上的事。


可她也不敢掃了三少的興,她不過是個唱戲的,衣食住行,全要看人眼色。


「素心丫頭,」幾聲咳嗽,琴師老趙一手拿著胡琴,一手扶著牆進了來,「咳咳,別看了,該上場了。」


「您先去坐著吧,」看老琴師咳彎了腰,她上前扶了扶,「鑼一響我就出去。」


「今天可要好好唱,羅三少送來的花牌一人來高,他人這會兒在下面頭排坐著,咳咳……」老趙在白鶴班當了幾十年的琴師,自己又會寫些小戲,因此一班的人都敬重他。他看著素心長大,自然要多多提點,「千萬別惹三少不高興,你下半輩子的安穩日子還得指望他……」


她賠笑,點頭說知道。


可等老琴師出了後台,素心臉上的笑便不見了,她看著飄動的布帘子,只是出神——


每個人的說法都是一樣的,她的下半生得指靠著羅三少。


又或者不是羅三少,任何一個家財萬貫的達官顯貴都成。

從此她便金屋妝成嬌待夜,成為別人豢養的籠中鳥。


她又怎能例外?許許多多的女戲子,無論有過多大的名聲,還不都是這樣的結果?


「鏹——!」一記鑼鼓聲驚醒了素心的神思,她趕緊伸手輕輕抹去臉頰上不知何時滑落的水滴,慌張看一眼梳妝鏡,所幸妝面未花,於是趕緊拈起蘭花指,踩著小碎步,踏了鼓點,徑直往台上去——


「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戲是流傳了很久的《香夭》,不知多少名伶唱過,可羅三少就愛她演的這個長平公主。


輕揮水袖,她楚腰纖婀,一個回身亮相,引來台下一片叫好聲。


她往台下看去,果然看見羅三少坐在第一排正仰頭看她,志滿得意。


她卻還感受到旁邊一道乾淨的目光,那個年輕人穿著雪白的西服,看著她,目光里有著探究,神情是微微而笑。


「咳咳、咳!」這是老琴師的毛病又犯了。


雜音擾了琴聲,台下觀眾有些不滿。


素心眼波流轉,柔柔地往台下看了一眼,場面竟立時安靜了。

老琴師強壓了咳嗽,整頓精神繼續拉琴。


「偷偷看偷偷望,他帶淚、帶淚暗悲傷——我半帶驚惶……」她不慌不忙地接著往下唱,一場騷亂就此消弭於無形。


水袖翻飛,她在進退迴旋之間,眼角的餘光總看見那個年輕人的笑容。


一次,兩次。


漸漸的,目光便移不開了。


2


今天的上座率有七成,還算不錯。


散了戲卸了妝,已經快到深夜零時,書桐在空蕩蕩的街上走,高跟鞋敲地「吧嗒吧嗒」的作聲,路過的「的士」都是有客的,於是她想只好再走些路去坐巴士——


「嘀嘀!」汽車鳴笛,她回過頭,看到小貨車駕駛位上家俊向自己笑笑。


有點小驚喜,「師兄?」

於是坐上副駕駛位,順理成章地搭便車,「怎麼過來這裡?」她記得他的汽修行在銅鑼灣,離這裡老遠。


書桐叫家俊師兄,不過是小時叫到大再改不了口,其實家俊不唱戲已有些年頭——六年前年少的武生摔傷了腿,好了之後還是有點小小的不良於行。


那時他們兩個才出道,家俊只好就此黯然退出,而書桐堅持下來,到今日小有名聲。


可她覺得累。


仔細想想,也有幾分是因為師兄自那時便與她疏遠的關係……


她在副座上眯起眼,家俊自然知道要送她去哪裡,於是就安了心,回憶剛才自己在台上有沒有什麼疏漏,想著想著,忽然神思岔了一岔,輕輕喃喃一聲:「素心……」


素心的長平公主,演得真好。


「素心是哪個?」家俊聽見了,陌生的名字,於是開玩笑,「好啊師妹你腳踏兩條船,我改天講給 John 聽。」


John 是書桐交往三年的男朋友。


「你不要亂講……」她睡眼朦朧,側身迷糊過去,「是夢裡頭的人……」然後就不說話了。

不多時,呼吸聲變得綿長。


家俊看了看她,扯過一件外套單手給她披上,依舊專心開車。


而書桐則開始做夢,夢裡面,她又看見素心。


「啪!」細白瓷的粉盒摔了個粉碎。


一時間後台的人都噤若寒蟬,羅三少一把抓了老趙的衣襟,「你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老琴師嚇得哆嗦,邊上戲院的老闆也上來勸,「三少息怒,息怒……」


被三少一腳踹開。


然後他抓起老琴師的胡琴,狠狠砸在地上,再用力踩幾腳,眼見胡琴散架斷弦,才稍微露出點解了恨的樣子。


老琴師捨不得陪了他半輩子的樂器,哭得淚人一樣。


素心在一旁看著這一切,手不知不覺的抓住襟口,只覺得心口發涼。

誰都知道,羅三少脾氣不好。


正鬧得不可開交,只聽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說:「靖和兄,這是怎麼了?」


素心知道「靖和」是羅三少的表字,可她從來不敢這樣叫他,而今天此刻,這個人用這個表字稱呼羅三少,她忽然覺得這樣好聽的兩個字匹配羅三少這樣的人——


真是可惜了。


說話的人是那個穿白西裝的年輕人,羅三少見了他,竟也收斂幾分,攏了攏頭髮整整衣服,「沒什麼,失手摔了些東西,讓華卿兄見笑了。」


素心想,「華卿」這兩個字大約就是那個年輕人的表字了。旋即她見他慢慢向自己走過來,竟覺得心跳有些加快——即便當年她頭回登台,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情形。


「素心姑娘么?」他在她三步之外停下,彬彬有禮。


她點了點頭。


「敝人孟桂寒,」他自我介紹,「聽說姑娘擅長粵、昆兩劇,不知是不是真的?」


說起來粵劇目下流行於廣粵,崑腔卻是江南的韻律,且如今已經式微,這兩類本來湊不到一塊兒,難得素心的師傅本來是蘇州的崑腔藝人,逃避戰亂來了南方,這才又學了粵劇糊口,而這兩樣曲子傳到素心這裡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依舊只是點頭,不說話。


只見孟桂寒笑了笑,從西裝的內袋裡掏出一張紅帖子遞過來,「下個月初三家母大壽,還請素心姑娘賞光來唱一出堂會。」


素心看了那張帖子許久,到底伸出手來接過,然後籠進袖子里,斂眉垂手,輕輕道一聲:「素心知道了。」


桂園在西關,那是廣州城的豪商巨賈們住的地方,棟棟房子從外頭看都有些西洋的風格,可走進大門,就看見亭台樓閣的還是中國山水式樣。


唱堂會的那個園子里種了許多的桂花樹,廣州的天氣暖,八月初三這會兒桂花還沒有開,可碧綠繁茂的葉子看得人也很歡喜。


孟老夫人今日做的六十大壽,孟家的人丁頗興旺,不少人圍著老太太說些吉祥的話,老太太笑起來,那有些嚴峻的臉眼看著就柔和了。


可那笑是假笑,背過身就沒了影,而那些說好話又有幾個真心望著老人長命百歲?


都說孟家嫡傳的子孫,其實不過孟桂寒一個人。


這一切素心在台上看得明白,又看見在老夫人身邊坐著的孟桂寒,他今日沒穿西裝,一身寶藍色的長衫,袖管挽起露出白色的襯裡,他替母親剝橘子,細心拈下上頭的橘絡。


素心忽然有些羨慕,又有些心酸,可跟著邊上開場鑼一響,她便什麼都忘了——

《遊園驚夢》,孟老夫人的祖籍在江南,據說自幼好的便是崑腔。


於是素心演杜麗娘,台上,她覺得自己似乎就成了杜麗娘。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園?


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在幽閨自憐。


台下的人都往台上看。


可偏偏她衣袂翻飛,眉眼流轉,只看見了一個人的笑容。


崑腔的部分終了,聽得懂聽不懂的人都是一片叫好,跟著又是粵曲的《幽媾》,卻見孟桂寒向老夫人耳語了幾句,老夫人笑著點點頭,隨即他徑直上台來,竟讓琴師下去,自己扶起胡琴試了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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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期待這個時刻出現,他再次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說想我了。


一切皆有可能,真的愛,放手一搏,別留遺憾!


還是要看感情


有些人可以 但是我有嚴重的感情潔癖 即使再深愛。


我一直在就等著她回來,雖然知道不太可能,可還是會期待。


剛剛和談了4年的女朋友分手,我覺得是有希望在一塊的,只是希望他沒有忘記我吧


吐了,少搞些糟心事,錯過了永遠別回頭。回頭只是沒有找到更好的而已。


對方相親的時候,及時出現,截住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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